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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头小闲
林沫斜眼看了看他,忽的一笑:“用过的贴身衣物可没有。”
他二人还不如何,林澈觉得自己的脸简直要发烫,忙借口去帮水溶煎『药』跑了。
水溶慢条斯理地喝完一小盅牛『乳』杏仁茶,又道:“你这弟弟,见识也太少了些。别的不说,你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跟他似的懵懂,什么也不知道?”林沫道:“他要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也不跑了。我当哥哥的都不担心,你硬要逗他?不过那个戏子想来也是个稀罕物?原来忠顺王在的时候就把他给捧成了角儿,走了听说还闹了一场?前几天,我可是听说,荣国府的那块宝玉为了他到你府上哭了一场。”
“戏子也是人呢。你倒好,直接叫人家稀罕物了。”水溶闲道。
林沫嗤笑了一声。
“罢了,知道你看这些人不惯。忠顺王那会儿去找贾宝玉麻烦,你以为只是为那个戏子?是觉得荣国府不听话呢。如今他没了我才敢说。他要是真拿那戏子放心尖儿上,我也不敢给他赏了韩娱之阴阳师。”
“你有什么不敢的!”林沫打断他,“你北静王为了红颜一笑,做出来的傻事还少?那可是掏心掏肺淘肝掏血,不惜自己一身泥巴也要把人护得周全些,自己血淋淋地吓人。”
水溶知道他在说自己对水浮,也没什么话说,只是笑笑。
“王爷知道许一霖以前和哪边处得好?”林沫试探着问。
水溶眼皮子跳了跳,而后长呼了一口气:“许一霖当过山西巡抚,山西多矿,那时候,有人怀疑他包庇私煤矿主,不过,这倒是冤枉他了,他最要好的,还是布商。”
布商。
林沫抿了抿唇.
“许一霖是在我出生那年发迹的,所以,我父王对他挺有印象。那年事发之时,我十三岁,许一霖的事情倒是好说,他跟江南织造关系格外地好,同一些大布商也颇有来往。”水溶低眉道,“你看,你一早就能来问我,我也许会瞒你,但绝对不会骗你。”林沫叹了一口气:“山西离江南,还挺有距离的,布料绸缎也是南方的多,他倒是不怕麻烦。不过你看,你知道这么多的事,到底得小心点。”
水溶苦笑:“你知道了?”
“你昨儿个差点哭给我看,在我这儿打滚呢,不记得了?”林沫笑着问他。
水溶虽然知道自己昨儿个烧了些,但他到底还是清醒的,虽然示弱了一会儿,但是还不至于真像林沫说的那样,他也就干脆问:“靖远侯心疼不心疼?”
林沫歪坐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水溶,丰神俊朗,眉清目秀,果然是一表人才,只是他还是笑嘻嘻地:“王爷,我当初问你的话,你还记得吗?”
林沫当初问过什么话?
若有一日,我与三殿下站到了对立面,王爷你护着哪一个?
“你二人斗法时,自然是风雷涌动,天崩地裂,我能有生存之位已然不易,哪里还有护着你们的能力?”水溶道,“我原来自视甚高,总觉得屈服于你,是为了浮之来隐忍,后来才明白,原来我竟是发自内心地惧你怕你,到头来是什么样,我也看不太清。反正我二人,头顶上都有刀悬在那儿,你以为如何?”
林沫慢条斯理地笑:“我这人,不但自私,还很没用,若什么人不能为我所用,我自然是要撇开的。”
“你身边多少两边靠的人,只要能用你都留着,何必对我如此严苛?”
“王爷若想我待你如同那些人,不是早就是了吗?”林沫倒是不肯他松口。
水溶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他二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明明他在高处俯视着,这般看时,却又忽然觉得,那人眉目全是桀桀傲气,水溶心想,天地之间,生出这样在红尘之中汲汲营营却又清雅自成的男儿出来,多么地不易。
他,还是水浮。
其实早就做出选择了,不是么。
“若从今后,浮之有事对不起你,我自然陪你,你赢,我们共富贵,你输,咱们同苦楚。”他声音很轻,却像是许诺了整座北静王府。
然后,他觉得很暖和。
林沫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仿佛两个人都升在半空一样,轻飘飘的,仿若鸿『毛』,『迷』失在晴朗的冬晨。
从此,北静王府与靖远侯府,共进退,同荣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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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154章
进了腊月后,礼部越发地忙碌,有几个小国是不过年的,不过倒愿意留在天朝上国感受下,皇帝自然是无限欢迎,不过上头人一两句话的事儿,对于礼部下头做事的人来说,却很是多了不少麻烦事儿,京兆府尹也很是紧张,就怕这几个贵客在京城里头出什么事儿。
“表哥你也知道,那些什么一等侍卫二等侍卫的,都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出来的娇滴滴的公子哥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别说叫他们去保护人,不派人保护他们都难,指望他们跟着那些使臣?不到一个使臣,不叫贵客伺候他们就好了!”他抱怨了几句,手上仍不停着,“小年夜宫里头大宴群臣,使臣们也需得去,服侍礼仪还得专门教人去说……”
林沫补充了句:“他们的习俗也需得知会内务府。”
“这个自然,便是赵王也不会疏忽了这个。”容嘉正事说完,免不得要多说两句,“表哥,我这新嫂子,真是不会说话,我看着都替他着急,遂承都不怕她。人情事务也亏得母亲帮忙应承着。”
林沫道:“她要是能干,你又得担心她欺负你侄儿了。这世上有所得必有所失,想开些,至少你哥哥后宅想来是安稳的。”
“过几年哥哥屋里的丫头开了脸,哪里有安宁的日子。”容嘉很是忧心。
“他要是这么急就要纳小,别人先不提,你先去笑笑他对欧阳嫂子的虚情假意去。真到了宠妾灭妻,恶仆欺主的地步,也不用你担心你嫂子。”林沫笑嘻嘻地,“你那个侄儿,年纪虽小,门儿倒清,到时候他自然会选择个枝头待着。你以为他会选那些做奴才的?”
容嘉眨巴眨巴眼睛:“表哥,我何时去你家下聘的好?”
林沫冲他扯出了一个浅笑来。[]红楼之林氏长兄154
容嘉后退了几步:“表哥,你笑得我脑门疼。”
“开了春以后,自己看日子。”林沫低头道,“如今你在礼部,应当比我懂规矩才是。你家四丫头人家定了?”容嘉也是一点头:“柳州刺史谢早家的侄儿,名叫谢呈秀。”
林沫皱眉:“没听过。”
容四姑娘是庶出,又自幼爱舞刀弄枪的,婚事也比她三个姐姐略艰难些。先前容明谦爱柳湘茹的才华风骨,想把女儿给他,只是到底没成,姑娘也耽搁了一阵。不过好在容家家世家教都是有目共睹,更有容嘉这么个要当驸马的哥哥挺着,倒也有人上门来求,容明谦左挑右选,倒是给姑娘选了个名不见经传的。
“这人是个练家子,估计是要走武举这路的包邮老公,好评哟。”容嘉见他不解,补充道,“长得不算好,但是魁梧,不像那些个弱不禁风的。”他家四妹妹是个难的,偏偏不爱红妆爱武装,谢呈秀这事儿,也是经了她自己点头的。
林沫失笑:“早该这么挑。先前柳兄——嗨,不提,险些闹得不高兴。”
“柳兄他那个兄弟找回来了没?还是当真出家去了?”容嘉与柳湘茹也是同年,虽说因为妹妹的事儿差点结个梁子,事儿过去了倒也放开了,“我看他那个弟弟,虽然离经叛道的,但是快活自在,也是种活法,莫名其妙为了个女人出家去,倒不像他了。”
林沫心里很是不齿尤家姐妹,对于柳湘莲的寻死觅活也是嗤之以鼻,只说了一声:“好好一个男儿家,不说孝顺姑母,同他哥哥一起分担分担,就算不给添『乱』,叫长辈安心也好。他这样,倒是对得起他姑母抚养他这么多年呢!”
林侯柳郎虽然总是被拿出来相提并论,但是两人教弟弟却明显不同,柳湘茹纵然严厉,却还是念在湘莲幼失孤怙,百般纵容,而林沫,虽然和声细语的,倒还是把几个弟弟教得惧他如虎。
“舅舅这次急匆匆地就走了,也没给母亲留下什么话来。往年这时候都有书信来了。”容嘉坐了坐,“姨母那儿收到信了吗?外公家里呢?也不知道现在边关形势如何。澈儿明年当真要去?”
他这一句话连着一句话地问,林沫也懒得回他,直接就问:“姨夫呢?我也等了好一会儿啦,老等不到人。”
容明谦虽爱在小辈面前摆长辈的威严,却也看林沫有所不同,尤其他儿子还在求人家妹妹,自然也把林家人当成上宾,像今天这样的实在是少见。容嘉也道:“不知道今天来的客人是什么来头,父亲昨晚上就好茶好酒等着了,也不许我见,就带着哥哥去了,说到了现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是好些时候没见容明谦这么如临大敌了。
林沫知道容明谦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也有些同僚旧事,也许真的着急,也就耐心地叫人再泡了一壶茶。他和容嘉素来亲密,容家的丫鬟他使唤起来跟自己家似的顺手,还嘱咐了一声:“就六安瓜片吧。”
容嘉一边笑他难伺候一边自己蹦跶起来给他端茶壶,带着点讨好:“表哥,你知道赵王和秦王有什么——”
林沫瞪了他一眼。[]红楼之林氏长兄154
“从前你就是个小孩儿,有些话『乱』说说也罢了。如今你父亲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这些话,就算在自己家里说,也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林沫颇是不满,“有什么关系,自己去想,别老想着问。”
容嘉还挺不服气:“表哥就没问过什么人?”
林沫刚想反驳没有,就想起自己前几天还在问水溶,脸上一红,干咳了一声:“你这话别问我,问你老子去,看他不揍你呢。”
容嘉凑上来,小声说了句:“前几天允郡王来礼部找赵王,赵王躲着没见。”水汲若能在赵王府找到赵王,估计也不会到礼部去,而赵王避而不见,几乎算是摆明了不给面子了。虽说允郡王同原来的义忠王地位确实有所不同,但自从太上皇召他回京,就一直优待着,赵王虽然一向以行事乖张著称,但大面上是不敢违背他皇祖父的。如今到了这地步,想来是发生什么事的。
林沫斜眼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不知道,只隐约听到南安王府。对了表哥,你听过没有,说是荣国府上的那位宝二爷,要定下杭州织造余毅甯家的女儿了。”
林沫本来对荣国府三个字深恶痛绝的,只是听到“织造”,却又是精神一凛:“你说谁?余毅甯?贾宝玉一个白身——”容嘉道:“表哥以为,一府织造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富可敌国、金枝玉叶…….他们也真是敢吹,真不怕惹来杀身之祸,你说说,做个官,做到谁都知道他们有钱,真当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全文阅读。太上皇先前下江南叫余家接驾了一次,那可是,也不看看甄家的下场。”
林沫“唔”了一声:“江宁、苏州、杭州俱有织造,余毅甯的确是最『露』富的一家了。”
“另两家——呵。”容嘉也笑道,“就是离京里头太远了。”
“本来就是肥差。”林沫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打断了一句,“这样的人家太多了,回头他们自己作出来了,吏部去查,能查出什么来都好,要是没头没脑地,就说他们怎么,要去查他们,那第一个倒的人就是我自己。水至清则无鱼,便是我自己,来之前还收了我们户部一个员外郎的一包茶叶呢。满朝文武,你要说真的清正廉明到一根针都没收到过的,那有,但绝对不在京里头。”
容嘉自然也是懂得,低下头,过了老半天才嘟哝了一句:“我前不久吓了贾宝玉一次。”
“怎么吓得?”林沫问。
“就……当着他的面动了趟手,下手重了些。”容嘉脸红红的,“他说话委实不好听,我好像克制不住自己似的。”林沫没忍住笑出声来:“好好好,不过我怎么没听见动静?不像他啊,被吓唬了都能忍住不张扬?”
“也许他自己也觉得窝囊吧。”容嘉道。
宝玉的确觉得窝囊。他自幼娇生惯养,虽然贾政总嫌他没用,但有贾环、薛蟠在旁边衬着,他也算是个指礼懂事的,每每长辈遇到,总是只有夸的。偏偏容嘉既不讲道理,又独断专行,蛮横得紧,只是他担心林妹妹,不敢告诉人,自是打落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头咽,其中酸楚,不足为他人道。
前几日,贾母房里『露』出口风来,说是要给他说门亲事,先不叫他知道,只是连袭人麝月都晓得了,他又不是真的聋子。余家的女儿听说也是个精明能干的,不逊宝姐姐,只是他听说了这个,就委实提不起兴趣来。
宝姐姐冰肌玉骨,端庄娴静,固然是好,只是老爱提些读书上进的话,叫他经常兴致勃勃的就被泼了一盆冷水,这余家的女儿生于官宦人家,又有那等“贤名”,想来也是个爱讲道理的。
王夫人知道瞒不过他,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的儿,你可别不知好,余家的富庶权势,可不比当年的甄家要差。他们家的嫡女,你还要怎么?”原本贾母说要给宝玉说亲,她还嫌老太太多事,只是听说了是什么人家后,心里也只有满意的。
谁知宝玉更是泄气,溜回大观园去找探春。
如今凤姐不在,探春同李纨管着家事,正在稻香村看田庄送来上的租子,安排过年的物什,看到他来,两个人先是一阵调笑:“恭喜恭喜。”见宝玉不甚高兴,奇道:“这是怎么了?”宝玉叹了一口气:“总觉得今年过年过得忒没意思。”
李纨道:“二丫头嫁了,薛大姑娘和云儿又在家里头备嫁,不方便出门,是不如往常热闹。”探春道:“明年不是又要热闹了?”李纨知道她在挤兑宝玉,也笑了起来,道:“我时常听说江南的水土养人,当年看到林妹妹,就觉得是天仙下凡,比公主也不差,后来,可不是?杭州也是个好地方。我看好多戏里头,都是那些地方。”
宝玉想起江南水乡出来的美人儿,也甚是向往,只是有黛玉珠玉在前,又忍不住浮想联翩,心道:“世上也只有一个林妹妹罢了。可惜跟了她那个哥哥,当真委屈了。”
探春一拍头:“今年不热闹,也是凤姐姐不在,往年她一个人,能说三个人的份儿。”
李纨道:“可不是,她不在,我都觉得事儿多得我晚上都睡不着觉,也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忙的。不是说琏二哥去接她了?”
宝玉眼神一亮:“琏哥哥去接凤姐姐?我也去!”说罢,着急要走,李纨忙拉着他:“你可别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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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155章
贾琏去接凤姐,也委实是没办法了,没几天就要过年,媳『妇』真在娘家,那两家的面子算是丢尽了,他就算为了尤二姐要对凤姐喊打喊杀,也不能真看着儿子女儿同自己离心。更别说三姐事发后,连贾母、邢夫人等也对二姐颇有微词,只道:“不晓得他们家家教是怎么样,只是做妹妹的这么不要脸面了,姐姐又能强到哪儿去?”那张家又不知是不是得了人的指使,只闹着要告贾家强抢j□j,闹得他焦头烂额。
叫衙门把这事压下来,那老鬼却吞吞吐吐的,贾琏心里有数,多半是王家出了力。只是贾赦却道:“亲家这么做,想来也是指望你去告个罪陪个不是,你还不去?皮紧呢?”贾琏不敢不听,也只得收拾了厚礼,登门告罪。
只是凤姐避而不见,连史氏也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推脱有事,把王仁叫出来陪他说话,自己抽身走了。那王仁是个吃喝玩乐比贾琏更甚的,两个人倒是一拍即合,摆了一桌子酒菜,一边喝一边怨天尤人。王仁本来就觉得王子腾偏心凤姐,加之这一阵子凤姐也帮着王子腾管束他,他越发厌烦,只恨不得叫贾琏赶紧带她走。
听了贾琏的为难,他深以为然:“你是不知道,婆娘是天底下最可恶的东西,成天也不知做事,只会花钱,还天天把自己说得劳苦功高的,一有什么不顺心,便哭得好像杀了她似的,烦得很。”贾琏倒是个实诚人,要他说凤姐不干事,那还是心虚:“你说的这些先不提,只是天下男人,能有几个一心一意的?咱们百般辛苦,不求她们温柔小意,好歹别处处为难不是?自己没法子伺候得高兴了,找个人帮她,还不答应!”
王仁却想到了别处:“你那外室,当真那么标致伶俐,又温柔小心?”
“可不是外室!”贾琏道,“原是接到家里的,只是因为我伯父没了,家孝在头上,不敢叫她过门。本来安置在园子里头,结果老爷闹了分家,连我妹子都不是在园子里头出门的,我也没那脸放她在里头,只能先安置在外头。迟早是要进门的。”
王仁心里头却打着算盘,想着那尤家姐妹的名声,不知是怎么样的天香国『色』,又见贾琏说得郑重其事,越发地心里痒痒,只恨不得自己也去见识见识得才好。
贾琏犹自喝着闷酒,不知自己无心的一句话给尤二姐惹来了天大的麻烦。
王子腾到了天黑才回来,也不便久留,换了衣裳就要去宫里头赴宴,看到贾琏,也就客套地笑笑:“琏儿来了。巧的很,回去告诉你二叔,他的事儿大约是能成了。”[]红楼之林氏长兄155
这可是个天大的喜事,虽说两家分了家,但一笔写不出两个贾字来,贾政得了肥差,贾琏在京里头行走、做事也能多几分底气,听了这话忙连声道谢。王子腾笑道:“你家里一个贵妃姐姐,一个帝姬表妹,都是贵人,还用得着谢我?”他们这些人为了这个粮道的差事绞尽了脑汁,却也比不上齐王笑嘻嘻的一句:“这不是林家皇妹的舅舅?”
燕王最小,却要早早地前往封地,而秦王在户部干得风生水起,卓然兄弟之上,却要放下这些成绩去刑部从头开始。这其中的道理,有人懂了装不懂,有人不懂装懂,但无论如何,对于齐王来说,却是最好的机会。只是秦王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侧妃的来头身份都大有学问,算是扳回一城。
“过了年,就见不到七弟了。”水浮说得意味深长,“靖远侯的妹妹今天也来宫里了,在后头陪母后说话呢包邮老公,好评哟。”
水溶侧过头来,下颚的弧度有些透明:“秦王,今日朝会,齐王称呼那林姑娘做‘皇妹’的。”
水浮笑了起来。
水溶叹了一口气:“你舍不得弟弟,也要将心比心才是。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世道本就是这样。”他轻声说,“若遇刺的不是那一位,换了别的随便谁,只怕——”到底没说完。
光天化日之下派人行刺朝廷命官,还是在天子脚下,这换了谁都得说,是自己找死,尤其燕王还是个皇子,叫看他不顺眼的一折子奏上去,那就是个图谋不轨,连叫他辩白的机会一般都不大会给。只是这回遇刺的是靖远侯,本来对他身世的猜测就甚嚣尘上,若真的为了他处置了一朝皇子,只怕对他忌惮的人就更多了。皇上这不声张的举动,看着像是为了保燕王,到头来,保的还是林沫。
水浮道:“你告诉了我,若是反而叫我更恨他了,可怎么办。”
“那你也该听见京里头的另一桩流言才是。”
这是御花园里头极幽静的一处临水的百花廊,墙上三步一画,俱是栩栩如生的仕女画。今夜月『色』又好,美人美景,端的是如水若华。水浮讶然地停下步子,打量着水溶,隔了半晌才道:“小皇叔从前不是不理会这些无稽之谈?”
话音未落,便听到稀稀落落的步伐往这头来,两人极其默契地闭口不谈,只见林沫正往这头走来。他个儿挺拔,身量却又瘦削,虽然穿着厚实,却依旧显得长身玉立,步伐轻快,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只觉得一举一动该叫人画下来,贴在这墙上与众美共舞才是。
“王爷。”他走近了,才一揖到底,也不说是给哪个王爷行的礼,“殿下,曹尚书说要给您敬酒呢。”
他言笑晏晏,水浮如梦初醒。
而水溶立在一边看着,却见他行完礼直起身子时候冲自己扯开了个五分戏谑五分天真的笑意来,不觉『荡』漾了。这人何其尊贵,何其聪颖,又何其清骨铮然,终究是他的了。
水浮默默看了会儿,道:“该我敬曹大人同靖远侯呢。”又说,“咱们离席也久了,叫父皇看到了,该说我们不识礼数了。走罢。”[]红楼之林氏长兄155
水溶对他的心思,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是知晓的。只是别人家好男风,也不过养些小倌戏子在院子里,水溶倒好,胆敢把心思打到他头上了。初察觉时,他心里是不无怒意的。好在水溶也没明说,更没什么龌龊逾越之举,他也就将装作不知道,有事还善加利用,毕竟,北静王府伫立京师近百年,自然有他的道理。
而今,他紧走几步,感觉到身后两个人并肩同行,身影在银沙月光下渐渐叠在一处,也不知究竟是失落多一分,还是放心多一分,又或许,惊疑、恐慌…….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他也不知自己究竟该说什么。
只能想,这二人,俱是爵位、官职在身,何其胆大妄为,又何其不惧他人目光,行这等惊世骇俗之举。
水溶心里高兴,话不免多了几句:“你妹妹在后宫,你不担心?”
“她嫂子教姑娘,还有几分本事。”林沫悠闲地踱步,渐渐拉开同水浮的距离,好在离开了这廊子,秦王府的小太监就立刻找到了自家主子,跟着服侍去了,他于是顺理成章地带着水溶在后头慢悠悠地走着。
黛玉的礼数规矩确实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难得进宫,倒也没见怯场,猜字谜、行酒令也是文思敏捷,对答如流,倒也没抢景宜公主的风头——这位公主年岁也长了,又即将出嫁,今日之宴,她是绝对的主角。把皇后喜得什么似的,连声道“好丫头好女儿”。倒是景柔公主一向受宠,又不忿容嘉之事,一晚上都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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