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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头小闲
做惯了墙头草、唯利是图的北静王,竟然从未真的反抗过林沫的任何一句话![]红楼之林氏长兄187
可见圣人不欺方俭,亦未欺他。
真真『色』令智昏。
方俭能成为帝师,自然有几分手段气量。容嘉的话虽然不好听,却叫他在家里头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开始琢磨那些细微之处的东西。诚如昭沁园里头说的,这事做好了,功在千秋,可是有很大的可能,会成为贪官污吏敛财的好桥梁。
原以为此次改革,需得是户部出力最多,如今看来,吏部亦得出力。
方俭呈了封折子,自言前些日子过分自负,未能考虑周全,幸亏改革并未仓促进行,未酿成大祸。他自觉有失,自当谢罪。只是改革却不能停,望皇上挑选能人,以利社稷。
众所周知,皇帝对户部侍郎十分偏爱,这次改革的主持者,不说别的,不管成不成,名扬天下不是问题,至少也能入了内阁,众人以相称之。方俭自然不会大方到把这么好的名垂千古的机会让出去。不过昭沁四问在学子中广为流传,还有不少人,为当初非议过林沫公开写文章道歉,其声势浩大,叫方俭老脸实在不知往哪儿搁。何况,他一个主持改革的人,却连个小孩子都想到的事都没考虑周全了,这亏得是还未实施下去,否则,这其中的闪失是谁的?他是帝师,却也明白皇帝并非他教出来的,也不是个会因为他的身份就宽恕他的过错的人。既然皇帝扶持林沫之心已不加掩饰,倒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横竖改革到现在,方案都是他在做,林沫便就算接了这么个山芋,亦得来请教于他。
出乎意料,皇帝并没有答应,只道:“岂止是太傅,朕恐怕是在这京师待得太久啦,也没有想到这些。太傅既然想通了,那改革到一半换人主持,朕也不放心,你且放心大胆去,朕叫齐王、户部帮衬着你。”
他话亦留有余地,是叫吏部、户部帮衬着,而非让方俭指挥这两部。
只是这么好的机会,却不叫林沫去拿,到底有人心想,莫非林沫现在同江南织造的人争宠,其实是输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微博就是个放肉的小号,我平时不上的,大家不用关注啦,有肉的话我会在作者有话要说里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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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188章 凤辣子说笑薛家案
宫里头规矩繁多,人多口杂,黛玉深知自己一进了宫,只怕就动不得纸笔。虽然嫂子劝她,去了容家也一样,到底不是自己家里自在,故而这几日有心趁着还在家里头,多写几篇文章。只是听说了凤姐来探望静娴,才欣喜地出了房门,去见客人。紫鹃道,“早该这样,姑娘往常还跟我们说写文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黛玉道,“你可听错了,我说的是学着写文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所谓文思如泉涌,可不得提笔而就?”话虽如此,只是凤姐儿好久没来,她也乐得同她说笑。
一进静娴的屋子,便听到凤姐大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做?现在那府上还敢让我做事呢!不防贼一样地防着就算好的了。不过是最近有了一桩官司,他们指望我掺和进去,才放我出来。我闲得没事做给他们打官司呢?又落不着好,我就说出来看看你。”黛玉便抚掌笑道:“凤姐姐还说最疼我嫂子,原来还是躲官司来了?”
凤姐笑道:“又是你这个促狭的!”
黛玉笑嘻嘻地走进去,先拉着静娴的手在床边坐下,才问凤姐:“到底是什么官司?”
“别提啦,我那位薛大哥哥,年前不是娶了夏家的女儿?娶的时候可说的好听,说这家十分富贵,生得颇有几分姿『色』,还识得许多字,家里头有有几十倾地种着桂花,说人人都叫她家‘桂花夏家’,所以她就叫夏金桂。长安城里城外桂花局,俱是他家的,连宫里一应陈设盆景,亦是他家供奉。那时候我那姑妈,还有薛大哥哥,都拿新媳『妇』当宝贝,她要给香菱改名,也由着她,可不酿成了大祸。”
黛玉与香菱有旧,便问了一声:“改成了什么名?”
“叫秋菱。”平儿戚戚道。凤姐笑道:“你可知我疼你了吧。”说得黛玉同静娴都笑了起来。静娴道:“这夏家倒是听着耳熟。”黛玉道:“是该耳熟,他们家做些花木的生意,曾经拿那生了霉的草『药』卖给善仁堂做『药』引子,还教着咱们家的掌柜以次充好坑蒙拐骗,被闻歌的小叔子拉着倒他们家门口去数落了一通的,嫂嫂忘了?”
静娴道:“这样的人家,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
“可不是,”凤姐道,“这夏金桂父亲又走得早,她妈宠她,可把自己女儿养成了祸害都市驱魔少女。说了也奇怪,这薛大哥哥嘛,说是小时候就和这夏金桂厮混玩过,念念不忘,娶了回来,那还真的跟改了『性』子似的。她说香菱欺她,薛大哥哥还真就提了棍子把好好的丫头给打成了半死,要不是姑妈拦着,只怕就没命了。只是这夏金桂泛起浑来,是连姨妈的面也敢顶撞的,薛大哥哥别的好处没有,倒也是挺孝顺,想着要替妈妈教训教训媳『妇』,结果呢,要打要杀,那媳『妇』比他还泼辣,把脖子送他刀口边,他还就怂了。”[]红楼之林氏长兄188
这王熙凤么,没读过几年书,用词未免粗鄙些,不过她说的有趣,林家姑嫂也不介怀:“只这一出,就太不像话了。”
“谁说不是?”凤姐喝了口茶润嗓子,“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薛大哥哥看夏金桂年轻漂亮,才一再容忍,只是这人一旦惯着,就只知道得寸进尺了。你们知道那夏金桂怎么的?她还嫌薛大哥哥粗鲁,想着小叔子——哎,不提,妹妹可听不得这个。反正吧,全然忘了做媳『妇』的规矩礼数,疯疯癫癫的,薛大哥哥往常还为了她,老说薛二爷的不是。结果,有一回,这女人撒泼犯痴,叫姑妈看见了,可把姑妈气得够呛。薛二爷看见姑妈来了,才敢出屋子,帮着姑妈说话,这女人理亏,竟同姑妈推搡了起来。可巧那会儿薛大哥回来,喝得醉醺醺的,就看见她把姑妈推得一踉跄,要不是薛二爷扶着,真要结实地摔一回。”
静娴冷笑道:“世间竟真有这样的女子,简直连畜生也不如了——不过薛太太也不算冤枉,她自己也是个把孩子宠得不像话的主儿。”孔家嫡女向来爱憎分明,薛蟠早年在金陵为了个丫头把人活活打死,别人不提,孔静娴就曾说过“我要是男子,当了官头一件事就是把这种人扔到午门去砍了头去”,叫林沫一通好笑:“午门哪儿轮得到他去,他这种罪过,最多去菜市场砍脑袋罢”。因为这个,她对薛氏一直没什么好话,早年还说,像这样溺爱孩子的,早晚得被人家祸害到,如今竟然应验了。
黛玉怕凤姐尴尬,于是接着问:“然后呢,薛家和夏家打官司吗?”这倒不至于,夏金桂这七出早不知犯了几个了,就是薛蟠要休她,只怕连官府都不必惊动,直接写封休书,再去地方府尹主管户籍的文书那儿报备一声就行。
“这要只是休妻,哪里用得着打官司,薛大哥那时候神志不清,夏金桂又胡搅蛮缠,不肯跟姑妈赔不是,薛大哥要打她,她果真又把身子凑过去,直说打死了好——这男人喝上了头,还有脑子?更别说薛大哥平时就没什么脑子,又积了多少火气,真的就提着刀子上了,薛二爷和几个下人吓傻了,拼了命地拦着,可那一眨眼的事儿,谁来得及反应!”
黛玉也吓了一跳:“结果呢。”
凤姐只顾着喝茶,还是平儿替她回道:“可不是没救的回来。那夏家哪里是好相与的,又只有这一个女儿,她那寡母可说啦,族里头谁帮她女儿讨回公道,这产业就归谁,可不正与薛家打官司呢?”
静娴冷笑道:“薛家不是最喜欢打官司?不过要我说,这事与凤姐姐有什么相干?”
平儿道:“可不是跟我们『奶』『奶』没什么关系!只是王大人不知道怎么的,直说这事帮不得忙,还说薛太太是自食恶果,宠溺过度,叫薛大爷以为杀人跟杀蚂蚁似的没什么后果。可不得自己承担着如今的事儿?二太太去求情也没用。这种事儿,就是我们老太太也帮不上什么忙,大老爷倒是有心帮呢,人家府衙就是扯开了不跟他提这档子事儿。所以薛太太还想着让我们『奶』『奶』去求求王家太太呢。”
王子腾对王熙凤这个侄女儿确实有些偏疼,一来他自己没有女儿,二来,当年他父亲也喜欢这个孙女,把她当男儿教养,说话做事都利落干脆,不输男儿,便是他也觉得难得。只是去年凤姐逃回娘家,又去林府住了好些时日,虽然事出有因,到底太任『性』了些,他也有些不悦。加上到底不是亲女儿,凤姐是个知趣的人,可不敢去讨嫌。
她虽然也狂妄过,不过,什么官司能打,什么官司不能打,还得是心里有数。
王子腾刚入内阁不久,根基不稳,多少人想方设法地等着看热闹呢噬道。这次他响应方俭的粮税改革,结果碰上了容嘉的昭沁四问,就有多少人乐得见他们尴尬。薛姨妈他们这个时候要王子腾在天子脚下徇私枉法?他不想法子弄个大义灭亲的名声就不错了!
“再说了,姑妈家女儿不是嫁去王府了,找她女婿呗。”王熙凤道。
静娴却道:“允郡王?就算只是允郡王,也算不得她女婿罢。”
黛玉哑然失笑:“什么叫只是允郡王?”静娴自己只是侯妃,不过她是和惠大长公主的孙女,又姓孔,深得宫里疼爱,比起不得宠的郡王还更要能说上话,又与宗人府宗正端王有些关联,不怪她会这么说。[]红楼之林氏长兄188
静娴却是一笑:“我可是吴国公主的亲嫂子。”
黛玉拿自己的鼻子去蹭静娴的额头:“嫂嫂越来越像哥哥了,就会拿我开玩笑。”
静娴推开她:“可别碰我,我已经多少天没碰水了,现在身上什么味道都是,可别熏着你。难得今天天好,你去摘几支花来,给我去去屋里的味儿,一会儿就在园子里摆桌子,请凤姐姐吃饭罢?”
黛玉知道她们有些话要避开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说,便笑嘻嘻地应了,果真去园子里头摘花。紫鹃紧紧地跟着,却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黛玉奇道。
“香菱当年还想跟着姑娘学诗呢。”紫鹃道,“她刚来的时候我们还惊奇呢,长得就跟富贵人家的小姐似的,怎么也做了下人,后来听说薛大爷就是为了她扯上了人命官司,我们还说,也得是她那张脸。后来一问,果然也曾是好人家的,就是被拐了去,问她还记得原来住哪儿,父母叫啥,全部记得,也是可怜。”
黛玉叹了口气:“都是命罢——”她倒是觉着,夏金桂死了,薛蟠入狱,对香菱来说,更像是解脱。
今儿天气着实不错,她见了几支桃花开得不错,只是越高的地方开得越高,怎么也够不着,紫鹃跳了几下,也没碰着,便道:“姑娘喜欢,我叫个小厮进来给姑娘摘下来。”
“罢了,别人摘的有什么意思。”黛玉倒也不是一定要那桃花,下头的枝桠上仍有开得娇嫩可爱的。她踮起脚尖采了一枝,又道,“桃花好看,只是不够香。这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带笑的声音:“若真有十全十美的事儿,不也太过无趣了?”她不禁惊喜道:“哥哥今日没去衙门?”
“休沐,我也犯了懒,才刚起来,见天『色』好,来晒晒太阳。”林沫打一株大柏树后头折出身来,“你瞧瞧自己,头发都跳散了,过来。”
黛玉乖巧地凑了过去,就见兄长脚都没垫,伸长胳膊摘了枝她一开始就看上的桃花,轻巧地摘下她的发钗,松松地挽了个发髻,把桃花『插』了上去,歪头看了几眼,苦笑道:“哎呀,更『乱』了,还是叫紫鹃给你重新绾一绾。”又问,“今天凤嫂子来了罢?她陪景宁说说话倒也好。你们自去热闹罢,我回我院子里晒太阳。”园子里风景好,凤姐虽说是林府的常客,但这春景倒也依旧值得一观。林沫也是个懂规矩的人,自家女眷的客人,他当然是得回避的。
黛玉叫人在桃花源里头布置好桌子,又叫雪雁把花给静娴送去,紫鹃道:“我给姑娘重新挽一下头发罢,都散下来了。”她笑着摇头,直到那松垮的发髻连那支桃花都支撑不住了,她才回屋里去,叫紫鹃帮自己重新梳头。
“我哥哥是世界上订好的哥哥。”她笑着对紫鹃说。
紫鹃道:“我知道,姑娘的鼻子都快要笑到天上去啦。”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姑娘们的留言
在小伙伴的帮助下把大纲细化了,以后我也是每章更新都严格按照大纲来的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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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189章 各自的心思
薛家的官司,林家姑嫂听着或愤慨或难过,却也都与她们其实没什么关系。不过对于薛家母女,却不能跟没事人一样听了就放到一边去。这几日她们几乎跑断了腿,求这个哭那个,只是如今皇上管得严,就是亲舅舅王子腾,也只说了一句,“我做官做到了这份上,也没敢弄死谁,他倒好,先头那个还不够,我可没这个胆子去替这个杀成了瘾的说话,”
连王子腾都束手无策,荣国府自然也帮不上什么忙。薛姨妈本来有心求求女婿,只是好容易去了一趟允郡王府,先去给王妃请安,再见过了几位侧妃,又去见了宝钗主院的侧妃,还被比她小了一轮的不知道出身哪家的侧妃给赏了一些她怎么也不会看上眼的东西,登时就把要对女儿抱怨女婿的话给吞回了肚子里,满肠子只剩下对女儿的心疼。
又能有什么办法。
宝钗到底还能冷静,先安慰薛姨妈:“我并没有什么。”又叫莺儿去门外头守着,才小声道,“我如今才算是明白了,爵位算不得什么。王爷别说担了个郡王的名头,真要办起事来,还不若凤丫头当年找县衙来得爽利。王爷如今倒是搭上了六王爷,只是要他为了哥哥这种事去求六王爷,就是六王爷肯,王爷只怕也开不了这个口”
薛姨妈早就没了主意,在她看来,薛蟠的命大过天去,就是要她倾家『荡』产来换,也是甘愿的,如今听女儿的意思,她哥哥的命竟不值水汲的面儿,不觉气道:“我知你辛苦,只是你也可怜可怜你哥哥,我上下打点了这么些天,不知多少银钱花了下去,连你哥哥面儿都没见着,蝌儿说,那些个狱卒都是阳奉阴违的,就算收了咱们家的好处,也不一定真照看着你哥哥呢!”
她到后来,竟不知那根筋搭错了弦,有些抱怨薛蝌了,不去想自己当初由着薛蟠欢天喜地地娶回夏金桂这个孽障,只想着苍蝇也不叮无缝的,指不定薛蝌是什么样的人呢。况且若是薛蟠没了,薛家主事的必定只剩他一个,谁知道他解救薛蟠时有无出力?
宝钗听了,又气又委屈,抹泪道:“妈妈当我是什么人?但凡有一点法子,我会不想着救哥哥?我难道不知道若是哥哥没了,我就没了娘家?只是妈妈今天来也看到了,我在这府里头,论家世输给谁?可是我给谁不要磕头讨好?就是求王爷为了我舍下面子,也得看我是什么人啊。王府里头的规矩妈妈又不是不知道,回头说起来——”
她话音未落,听得莺儿在外头俏生生地喊了一句:“茱萸姐姐今天这身裙子可真鲜艳啊。你这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便赶紧住了口,薛姨妈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也不做声了。
茱萸笑嘻嘻地凑到莺儿面前:“嘴可真甜,我特特儿来给你送信来了,你怎么谢我?”[]红楼之林氏长兄189
有钱能使鬼推磨,允郡王看重薛宝钗,阖府上下都看得到,她出手又大方,茱萸作为水汲身边的二等丫头,没少受她的好处,此时一得了信就来告诉莺儿:“刚刚王爷回来了,听说薛太太来了,便说一会儿要来拜会。”又道,“昨儿个他还跟绾绾姐姐说,最近忙出了一肚子气,简直要上火。叫她泡莲子茶。”
莺儿心领神会,亲自去熬百合粥,却听到薛宝钗在屋里头喊了一声:“茱萸姐姐留步。王爷这几日辛苦,有劳姐姐服侍。”又递了个荷包出来。茱萸喜笑颜开:“姨娘是什么话,本就是我们当做的。”
薛姨妈本来听说了水汲要来,正是欣喜若狂,想着要好好地求他一求,却被这丫头的一声“姨娘”给浇了一身的冷水无限之美剧空间。
她也是当家的太太,亡夫生前也有几房姨娘,怎会不知这姨娘的处境!远的不说,就是姐姐家里头的赵姨娘,姐夫也算宠她,又可曾为她求过什么人?虽说当初把女儿送进王府来,也不曾指望她一步登天,就当上王妃了,只是想着有薛家的底子在,女儿的人品相貌才学又摆在那儿,高人一等总不在话下。如今这其中落差,叫她又落下泪来:“我可怜的宝钗,咱们当初是图什么啊,都是我害了你——”
宝钗心里一酸,险些也抱着母亲失声痛哭。只是她到底冷静:“妈妈这是做什么。都是命罢了。”她如今也算是看得出来,水汲这个空壳子王爷的本事实在是不大,别说送她上青云了,不在泥泞里头挣扎倒也罢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算她觉得不如意,还能改了不成?她打小就懂规矩礼数,可不干这样的事儿。
就算有这个心,又会有谁敢助她一臂之力?
想起刚入王府时的雀跃,宝钗懊恼不已。
水汲来得挺晚,薛姨妈也只能饿着肚子等着,她倒也是大家出来的,知道规矩,先给王爷行礼,叫水汲给拦住了:“薛太太不必多礼。我前阵子去见王相,还说到太太。王相最近跟着方太傅忙改革的事儿,要见他一面可不容易。”
薛姨妈赔笑道:“是,我也有一阵没有去看望兄长了。”
她倒是有心跟水汲说说薛蟠的事儿,只是看女儿低眉顺眼地站在一边,不知为何,就没了勇气。
这都是造的什么孽。
水汲稍稍有些失望。方俭改革,正是用人之际,他有心谋个实职,只是水淯生来怯懦,楚王府的门客又只知道给他们王爷谋利。他等了半晌没能等到机会,倒是自己想通了,方俭的路子走不通,不还有王子腾?又是他妾室的舅舅,也好说话。
可是王子腾却对他淡淡的。不只是他,连提起宝钗来,他也没什么兴趣。
他甚至有些怀疑,贾王史薛这四家,是否真如那些人所传说的那般紧密?
不过说起来,薛家既无贾元春这样的宫廷贵主,亦无王子腾这样的当朝丞相,史家的一门双侯更是能超过了他们去,紫薇舍人之后的名头也不过是好听而已,所仰仗的,便是万贯家财。[]红楼之林氏长兄189
但薛家的钱财是宝钗的么?
就算真是她的,那似乎也不如水汲所想象的那般庞大。
更何况,亦有人说,薛蟠犯了事,薛家恐怕愿意倾家『荡』产去换不肖子的一条命。
不独宝钗失望,连水汲,也深深地失望了。
不过他不过是纳了一房妾室,不似宝钗把终身托付了来,这份失望就有些不痛不痒的了。
但今日楚王府有个门客不咸不淡地提到,刑部说“薛蟠屡有前科,却是首次下狱,当初给他审案子的是哪一个”,叫他坐如针毡。诚然,薛蟠这人,几乎要影响到他的名声了。
好在不过是个妾室的哥哥。
此时,他好像只要“大义灭亲”,便能够挽回损失。
亦能多得些金银助力。
作者有话要说:先去吃饭了,写好的的先发上来
吃晚饭接着写
今天吃剁椒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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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190章
“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的么,不是早审过了,还要再审什么审牢饭不用你们掏银子,”水浮这么说。
从前燕王水沉掌刑部,喜欢研究些奇案怪谈,不似水浮,是什么就是什么,说一不二,还事无巨细地能关照到,大案子小案子他都有精力过问一下,而且冷面三爷的名号打出来这么些年了,人家的地位摆那儿,被他钉了钉子的案子,还真没几个人敢『插』嘴去托关系。
而且触过霉头大家伙儿才知道,秦王和他的老手下靖远侯有一样的脾气,什么事儿不是问过了就算,他还过问后续的,发现说好的事儿跟原来不一样的时候,冷面三爷也不说别的,直接把茶杯给扔到了地上,想了想,问:“你这样归刑法管么?”然后自问自答,“想起来了,归行政式管。”
所以薛蟠这事,薛家心痛着,贾家观望着,史家躲着,就是王家说了不管,到底是亲外甥,也紧张着,现在连允郡王府都想着要不要『插』一手的时候,水浮干脆利落地给判了死刑。
来找他汇报的员外郎小声道:“他是王相的外甥?”
“人是他杀的仵作的文书写得明白吗?凶器找到了吗?”水浮问,“怎么的,王相请的状师要给他翻供?”
得了,还真是这么一回事,虽说员外郎担心,现下难道不是各位皇子明争暗斗的时候,三殿下这么着就不怕得罪王相。但仔细一想,王子腾也才入内阁几天?水浮当了几年的三殿下了?要说水浮担心王子腾给他使绊子,倒不如是王子腾更担惊害怕这么个外甥给自己的仕途设个高槛儿。现在这个时候,那么多所谓的丞相,秦王要是个个都给面子,也太不像一个当朝皇子的气度了。
幸好这么件大事,足够改变几个家庭不知道多少人的命运,让不少手握实权的人心戚戚焉,却并不够叫其他的人分心。在水溶看来,这种事情压根比不得哪个遥远的村庄一家子被匪人灭了门的案子来得离奇又影响重大狐女仙途。即便是薛家的状师呈书说夏金桂不守『妇』道,忤逆婆婆,薛蟠是酒后失手,错杀蛮妻,他也只挥了挥手:“七出律令是摆那儿好看的?夏金桂不好他不会休妻?杀人是个什么道理?就算这回真是酒后,难道就不该他偿命?别忘了金陵那头他还有个命案压在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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