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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头小闲
黛玉道:“说的像容表哥要跟所有驸马打官司一样。”
她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容嘉为何要与权贵作对?他自己也是要做驸马的人啊。只是那些人做得实在是不像话了。为了自己的几分例子钱,弄得人家破人亡,鸡犬不宁。老百姓也是人,不独这些王孙贵族是爹生娘养的,压得多了,国将不国。容嘉念了十几年的书,看不惯这些罢了。也不看看骂容嘉的都是什么人?是像贾赦这样的不拿人当人命看的。但凡要点脸面的,也不敢说容嘉做得不对,就是贾母听说了,也最多说他到底还是个小孩子,行事过于冲动罢了。
可是若无这份冲动,余庆喜就当白死,他去鸣冤的儿子也得继续被关在那土牢里,生死不详,求助无门。若非余家老汉神志不清,一心求死撞上了容嘉的马——又幸亏容嘉向来守礼,从来不在京城里头跑马,骑术也不俗,没伤到他,这也就真和当年那么多悄无声息的冤案一样,白死了一家子却没任何说法了。
水溶笑着对林沫道:“方相又回去打儿子了。公主也没拦得住。”
“老爷子好面子。”林沫道,“不过他打了这么几顿,皇上只怕真不好意思对方驸马怎么样了。”
水溶道:“容老弟可惹了个不得了的对手。方家是百年望族,虽然现在没太宗时候中用了,不过要保个驸马,那还不容易?不过就算方平蕴全须全尾,人家指不定仍以为是糟了容老弟的暗算呢。”林沫不以为意:“仲澐也不是单枪匹马呢。”
“我就奇了怪了,你往常动不动就恨这个做事不稳重,恨那个要连累你的,这次怎么一句话也不多说?”水溶觉得自己简直需要喝两口醋了,“到底是你打小看着长大的?就是不一般。”
林澈喝了口茶:“他的确是太年轻。若是搁了我,只会一口咬死了符荣把他往死里奏,他当街杀人,明婉公主亦不会愿意保他。起码这一宗官司是稳赢的。”水溶点头道:“但他却并不满足,要连着方平蕴一起告。方驸马可不是符荣那个纨绔子弟,就算真的动了私刑,想必也有法子尽找些看不出来的地方动手,回头也就随他怎么说了,容老弟倒还有可能被他倒打一耙,就是昭沁书院那一场都可能被拿出来说事。若是担了个妄言的名声,于他仕途大不利。甚至,得有不少人怀疑到你。方相改革,你素来是不咸不淡的,多少人得以为他此举是替你对方家出气呢。”
林沫笑着点了点头:“嗯。”
容嘉这孩子,行事的确不够稳重,不像他能想出万全的道理来。他只有一腔热血,和明知前面是南墙依然要撞上一撞的不屈不挠。十五六岁的少年人,哪怕考虑事情还不够周全,哪怕并不能全身而退,他亦从未惧怕过。
若有一日,林沫也如今日的方俭一样能主持一朝改革,他只怕自己自己也会畏手畏脚,考虑良多。幸得身边还有一个容嘉,哪怕这孩子有时候还需要他出手相助,那又如何?他的少年意气,时时提醒着林沫,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在做官。
若他是希望自己成为一汪春风吹拂,那容嘉,就是一把锐利的破冰之刃,勇往直前。
永不畏缩。
他还年轻呢。
驸马案在一片呼吁中开审。京兆府尹柏连盛顶着帝都学子、平民贵族的议论声里开审。方家、符家自不必说,就是靖远侯府,也一扫往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作风,出门的次数格外频繁。容嘉是他表弟,又是妹夫,他这般热心也是自然。[]红楼之林氏长兄199
何况,就如同那些人所猜测的一样,方俭同林沫,老臣与新锐,本来就是时候决出一个主导的人来了。
只是到真正升堂的时候,却也只得容嘉、符荣、余家老小,方平蕴说是被方俭打伤了,还没能下床,方俭也气病了,竟是方平蕴之子方恩琴来替父听审了豹隐。
容嘉咬牙,却也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他也是个大家子出来的,不难看出,他今日是无论如何动弹不了方平蕴了。
符荣当街杀人,满街的人证物证,又有放利子的恶行在前,他不过是符家庶子,明婉公主自有嫡子,这位庶长子素来是她的眼中肉刺。符家为了不得罪公主,也从来不敢对这个庶子另眼相看,否则,堂堂符家大公子,也不至于跟小气的『妇』道人家,放起了利子。
铁证如山的事儿,容嘉依然没有大意,状子写了足足十几张纸,除了详述案情外,更是花了不少的力气叙述符荣这样的鱼肉百姓,不遵法纪是多么丧心病狂的事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今以仁德治国,王子皇孙皆是循纪守法,未敢行不义之举。而符荣身为三等带刀侍卫,享朝廷俸禄,受陛下之恩泽,却行这等不仁不义之事,其心可诛。”
一句话,你符荣一个人干了坏事,弄砸了咱们整个朝廷的名声,还弄坏了皇帝的名声,罪该万死。
证据确凿,众目睽睽,无数举人学子提着笔在外头虎视眈眈地等着,符荣又摆明了成了符家弃子,柏连盛也不敢强堵悠悠众口,判了秋后问斩,战战兢兢地去回皇帝。
皇帝也不多说什么,符荣死便死了,其父符子义教子无方,罚俸半年,官降一级。方平蕴知情不报,降爵,并写罪己书。
容嘉似乎是胜者。
水溶却唉声叹气地:“诶,可惜,本来能再升一等的。”
皇帝去年亲自考校的世家子弟,逐渐都有晋升,如陈也俊,现在就在户部当了个员外郎,虽然才五品,但其有统领之务,算起来,简直比现如今的容嘉还当着实职。
容嘉的身份摆那儿,无论如何,这次晋升,却没有他的份,谁都明白,皇帝也是生气了。
公主的面子,说到底,也是皇帝的面子。他倒是不怕有臣子替百姓伸冤,只是这手段未免太落人口风,叫他这个做皇帝的,也不得不出来替姐夫、妹夫说声话,正如林澈所说,所有的公主都抬不起头来了。
容嘉自己戴着根荆条去向林沫请罪。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宫里大宴?因为我胡来,公主、表嫂自然多有不便,这不,提前来讨打了。”容嘉没精打采的,他这回自以为胜券在握,符荣可恶,方平蕴这样的,却更是毒瘤隐患,谁知,到头来却别说连根挖起,动人家手指头都不曾。
林沫沉默了一下,把人扶起来:“你还小呢。有些事,不该你来做。”
“表哥也觉得我根本不该告方平蕴。”容嘉更泄气了。
“不,我是说,”林沫不知道该如何劝告这个表弟,他希望他保持这样的赤子心『性』,又不忍见他失落难耐,“我是说,你不是有表哥在吗?有些事,表哥到底比你多走几年的路,索『性』,替你办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容表弟才十五呢,还是意气风发的好少年,有相当大的成长空间。
话说我的上司,十分十分地崇洋媚外,她周五的时候对我说,不能吃中『药』的,因为美国的『药』监局检测,中『药』没有一个合格的,全都有不合理成分。还有云南白『药』,他为什么不肯公布配方?还不是因为心虚。
我整个人都····
真相告诉她,既然这样,那你就别喝板蓝根了,我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中『药』,但它绝对不会是西『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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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200章
静娴进宫谢恩,自然是要盛装而行的。她生得本就精致,那一道疤妆点好了,反而更添几分颜『色』,现如今养了这些时月,体态更丰腴了些,倒是一改往日清冷模样,添了几分明艳贵气,她本不信佛,此刻手上却转着一串佛珠:“你可以不去的。”
黛玉偏过头去,挑了朵颜『色』鲜艳的红石榴珠花,叫雪雁替她『插』上:“娘娘虽然不会怪罪,只是这样不合时宜的事,怎么能由我们这样的人家做出来,叫其他人怎么说我们家呢?我在家里是听不到了,嫂嫂在那儿哪里受得了。”静娴一边伸着右手由着喜儿拿杜鹃花儿给她染指甲,左手仍捏着那串佛珠:“这有什么?”横竖比起口舌,她从未输过。
“今时不比往昔,陛下到底是要善待公主的,这几日母后就算偏向咱们家,咱们也不能在她宫里头明晃晃地刺人罢。”黛玉轻笑道,“嫂嫂安心,我心里有数。”
林沫扶着妻子妹妹上马车,黛玉如今已经有了封号,出行车架自然依她的品级规格而来,再不能同静娴共乘。林沫道:“宫里头多半是要赐饭的,到时候我叫林可和齐三去接你们。”他倒也明白妻子的难处,悄声道:“若有人说得不好听,你也别听就是了。”静娴咬牙道:“等玉儿嫁过去了,我总得把容二狠狠骂一顿才是。”林沫听了笑道:“早知这样,他前几日自捆了来我这儿告罪的时候,该叫你来抽他几鞭子解气才是。”他与容嘉都是孔氏门生,曾与孔家兄弟同进同出,极为亲密,知道静娴不过是开个玩笑,倒也接着说了下去,“玉儿『性』子随我,只怕嫁去了,还用不着你动手呢。”
虽是说笑,不过此趟进宫,倒确实是个难关。
静娴一边暗骂容嘉莽撞,一边侧头偷偷看了一眼黛玉,见小姑面容平和,似笑非笑,一派宁静,倒有些自愧不如了。皇后见了她们,倒也无责备之意,只是也不像往常那般亲密,只问为何不把修航带来,听说孩子吹不得风倒是紧张了会儿,静娴解释了修航身子并无任何妨碍,只是他父亲打小畏寒,怕儿子也跟他似的,不大敢叫他见风,皇后这才安心,倒也未多说。
明瑶公主道:“天下父母心,皆是一样罢,”
皇后点头道:“很是。”又道,“纯太嫔想你想得紧呢,今晚便不要回去了。你也是快要做婆婆的人了,往后还能见几次呢。”明瑶公主的母妃当年份位低微,没有资格抚育公主,当时她住的景福宫主位正是太后,太后也乐得做好人,名义上是自己养着,还是叫纯贵人照顾。现如今纯贵人晋了位,被封为纯太嫔,明瑶公主却有心说自己是太后养的,听了皇后这话,也不太高兴都市之最强纨绔。只是到底是亲娘,便也扭捏着应下了。
“今儿人倒是挺周齐,都给老圣人请过安了罢?燕秀,到舅母这里来坐。”皇后招明城公主的小女儿坐到她那里去,“都在我这里吃了饭。这几个月兵荒马『乱』的,年也没好好过,是得好好庆祝庆祝。”[]红楼之林氏长兄200
明乐公主道:“难得明容她们也回来了,可惜少了明阳明婉她们。”
她这话说得随意,静娴微微低下头,明婉公主身子素来不好,下嫁后好几年无子。故而亲自为驸马选了侍妾,谁知驸马有了两个庶子后,她竟也诞下嫡子,这么一来,符荣他们兄弟几个地位就尴尬了。如今符荣遭事儿,公主只怕心里头还挺高兴,谁知最后竟连累了驸马,到底子不教父之过,便是她自己,也被太上皇说了“你是嫡母,庶子行事不妥当,难道不会坏了你,坏你儿子的名声?”,加之驸马降爵,自己儿子将来的爵位也要跟着降,她又气又急,竟是气喘的『毛』病又犯了。
其实除了明婉,明丽公主也是缺席的。方老爷子气『性』大,方平蕴到现在还没下床,当时还不许叫太医,还是公主出面叫了太医,只是太医也没个准话,还小心提醒了,说是这腿只怕要落下『毛』病来,公主又不敢骂公公,只能骂太医无用,骂驸马不要命。他们夫妻感情和睦,现下公主正在床头照顾着。
明容道:“明婉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身子又不好,这趟可是飞来横祸了,”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后的脸『色』。早知皇后偏爱靖远侯府,不知她会不会生气。只是容嘉这一杆大旗竖起来,炮火直接冲着驸马就去了,明容虽然嫁的远,难得回来一趟,但也是心有戚戚。
人有贵贱之分,他们堂堂皇亲国戚,若是真的同平民百姓平起平坐了,像什么样子?
皇后吃了一口外甥女儿双手奉上来的酥杏饼,倒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只『摸』了『摸』燕秀的头发,赞她灵巧,叫明城公主多带她进宫玩。
见皇后没说话,其他公主便也搭腔,倒也没提容嘉,只说明婉可怜。
她们哪里是替明婉说话呢?倒是替明丽说话的多。符荣那事儿证据确凿,何况当街杀人,的确无可辩驳,倒是方平蕴,不过是看他是自家小辈,出手相助,官场里头不是常有的事?难道非得是撕破了脸皮弄得里外不是人才好?小小的一件事儿,被容嘉揪住了不放,诸位公主的驸马、儿子也多是报效朝廷的,像符荣那样狂妄无端的不多,但似方平蕴这样给熟人面子,时常睁只眼闭只眼,替自家人办事的却不少,如今逮着个机会,明里暗里地怪容嘉害明婉卧病在床。
静娴扒拉着自己的指甲,烦躁得想把染好的『色』刮掉,正烦呢,听见黛玉说:“明婉姑姑心地纯善,方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还听到她劝老圣人,说公主是另立公主府的,驸马未有嫡子,先有庶子,本就不合礼法,明婉姑姑宽和大方,除了皇家,再没有这般大气的知礼的了。本就是明婉姑姑的委屈事儿,结果人家做错了事,怎么能怪公主呢?老圣人听说姑姑病了,也是心疼得不得了。虽说这话只有太后娘娘敢说,但我想着,娘娘这话说得实在是好,哪有用驸马家的糟心事儿责备另立公主府的金枝玉叶的道理?”
她说话温温细细,大大方方的,说完还有空谢燕秀妹妹奉上来的茶,明容公主愣了一会儿才道:“往常我以为,明城姐姐就是能说会道的了,如今看来,姐姐,你这张嘴可要输给小辈儿了。”明城公主尴尬道:“还能有比你能说的?尽扯这些有的没的。不过玉儿的确是伶牙俐齿得很,模样又好,瞧着,竟像是皇嫂的亲闺女了。”
“喊你们进宫来,姐妹们聚一聚,喝喝茶,怎么尽挤兑起我家丫头来了。”皇后也笑了,语气淡淡的,也不知生气没有。不过好在她也没说下去,只打法了人来问:“今天不是有命『妇』进宫来给各宫请安的?问问她们好了没有,若是话说得差不多了,便索『性』挪个地儿,来我这儿接着说。”想了想,又道,“兰春宫就不必了,让元妃同娘家人多说些话罢,见一次少一次了。”
黛玉心里一咯噔,嫂嫂提点过是一回事,亲耳听到人宣判那位的死期却是另一回事。皇后一直是慈爱端庄的,仿佛庙里无悲无喜,大慈大爱的菩萨,而今轻描淡写地说一个好好的妃子快没了,这才叫黛玉感觉到,这位才是后宫执掌凤印,决人生死的主人红尘醉梦游。
大家伙儿安静了一阵子,随着后妃、命『妇』等到了,互相行礼道好,才又热闹了起来。
“罢了,你们一大早地进宫来,不就来我这里请过安了,还行几次大礼呢。”皇后一向体恤老人,皇帝的后宫并不如太上皇的庞大,何况虽说准允后妃娘家人进宫来请安,但有这资历的也不多,更有不少娘家并不在京城的,饶是这样,也来了不少,亏得是皇后这儿地方宽敞,才坐得下。黛玉本见此处没有外祖母同王夫人,有些担忧,但见大家按诰命、爵位排座,便又按自庆幸,那些女儿虽受荣宠,自家却势微的,有的只能婆婆坐着,媳『妇』站着说话。将心比心,她想,贾母、王夫人、邢夫人等定是不愿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行那跪拜大礼的。
“咱们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皇后道,“趁着人齐,有件喜事我得说说。你们也大约听了风声,茜雪国派了使者,要来替他们的王储寻一门亲事。文书已经到了,使者就在路上,也就这几天。咱们天朝上国,他们王储尚未婚配,倒也算天作之合。陛下打算在宫里头设宴接待使者,你们宫里头准备准备,我知道你们小厨房点子多,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这时候别小气了。若是宫里头来不及准备,材料不齐,趁着娘家人在,还不好好捞一笔来贴我呢。”[]红楼之林氏长兄200
大家哄笑起来,都说皇后风趣。皇后道:“不白叫你们忙活,有了什么出彩的点子,自然是赏的。”瞧瞧西洋钟,“时辰差不多了,传膳吧。”
坤阳宫大宴,太上皇、皇太后、皇上也赏了不少菜来,众人谢过赏,按份位坐下,静娴却得去与靖南侯妃等坐一处去,好在与黛玉同桌的是景宜公主,也是个安静的主儿。
席间,皇后提议学学民间行酒令,众人也只得捧场,黛玉正侧着耳朵听燕秀说呢,却被景宜拉了一把袖子,她奇怪地看过去,却见景宜忧心忡忡地。这位刚刚大婚的公主与黛玉素来交好,她不禁问道:“姐姐今儿个心情不畅?”
“你瞧,”景宜道,“咱们皇家的姑『奶』『奶』,就没有子嗣繁昌的。”
她这话说得倒不假,太上皇有十几个公主,然而子嗣最多的,也就新城公主,不过是一子两女,更多的连儿女双全都做不到。公主们体弱多病的却也不多,何况她们的兄弟子侄,子嗣却也说得过去,秦王妃已经有了两个嫡子,第三个也快到了月数了,听说西藏来和亲的那位公主也有了子嗣,怎的公主便不行?
“你是有大福气的人。”景宜看了一眼黛玉,低下头去。
黛玉安慰道:“姐姐又何尝不是?不若请个太医,早早地开始调养罢?”景宜却是一脸难以启齿:“我便是再不害臊,也得给你们姐妹留面子呢。”
黛玉心里一动:“姐姐若是担忧,又不好意思请太医,我们家里倒是有专通此道的大夫。只怕姐姐嫌弃。”
景宜静默良久,忽的苦笑起来:“你还是个小孩子呢,不懂这些。”
黛玉哪里还有不懂的。
景宜公主过得不如意!她是另开了公主府的,婆家自然管束不到她,到底谁能叫她不如意?她明白景宜这是自己不好意思,敲打着要她去替她告状了。只是两人向来交好,她也的确不愿见到姐姐受委屈。便道:“我有什么不懂的?姐姐安心罢。”
只是这么说着,却又感慨金枝玉叶的公主过得也不易。甚至还不若自己,哥哥嫂嫂,甚至三弟,都动不动喊着要去踢容嘉一脚。
又能如何呢。
景宜打量着那些正在笑着讨论该怎么接待茜雪国使者的命『妇』们,忽然笑道:“人啊,都是贪心不足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和亲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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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201章
短短数日,元春已经瘦脱了形。
她躺在宽大又柔软的床上,仿佛一支枯萎得连片黄叶子都留不住的报春花,还没等到春风吹拂,便死在了苦寒之冬。兰春宫里头充斥着一股浓郁得让人心生畏惧的『药』味儿,来来回回地走着板着脸、仿佛是面具人一样的下人,别说贾母同王夫人,就是元春都不认得。贾母抱着一丝侥幸,问为首的那个嬷嬷抱琴去了那里,嬷嬷也一声不吭。
贾母这把年纪了,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见了这样的景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待得那传话的女官来学了皇后的话,便是驽钝如王夫人,都几乎要嚎啕大哭起来。到底母女连心,元春是她唯一亲生的女儿,从前多少荣光都寄托在这女儿身上,哪有不心疼的。
因元春是头一个孙女,生得日子又好,贾母打小也是疼爱异常,自贾敏出嫁后,便把她接来自己身边亲自教养,她后来果真有大造化,连带着全家人都脸上有光,彼时贾母也是听着众人的奉承沾沾自喜的,哪里料得到如今。便是她久经风霜,此刻都要哭出声来:“娘娘,都是我们连累了你啊——”
元春使了个眼『色』叫她噤声,先叫人下去。
几个嬷嬷道:“娘娘这儿可离不得人。”
“出去吧,我真告到了皇后娘娘那儿,她罚我还是罚你们呢?”元春说话已经有气无力了,她伸了伸手,王夫人忙亲自上前去扶她做起来,又给她身后垫了个枕头,那传话的女官还没走,听了这话骂道:“你们就是这般伺候贵妃娘娘的?娘娘是主子,还是你们是主子?”她们才唯唯诺诺地出去。
“怎就到了这种境况。”贾母泣道。
元春沉默了一阵子。[]红楼之林氏长兄201
上一任的北静王死在而立之年后的没几天,急病身亡,不过数日便断了气,多少名医看过,只道『药』石无医,如今,也轮到她了。
皇家多得是让人死得悄无声息的法子鬼神无双。
“我活不久了。”元春拦住贾母的“娘娘怎么可以这么说”之类的话,吃力地说道,“家里诸事,全靠老夫人『操』心,务必劝导弟弟、侄儿用功读书,方有前程。父亲如今在外当差,务必劝他勤勉小心,不负圣恩。”喘了口气,方才继续说道,“靖远侯、吴国公主,本是老夫人外孙,理当亲近。除却吴国公主之母外,老夫人尚有两女,亲家也须得多走动。至于二妹妹的夫家,亦要时常往来的好。”
贾代善是有两个庶女的,贾母从来一直瞧那两个丫头不太顺眼,远远地嫁了,此时听得元春这么说,想到这个丫头,都到这份上了,还要『操』心娘家的事,不觉悲从中来,道:“都听娘娘的。”
“老夫人上次所求之事,许是能成了。”元春阖目道,“也算我终于替娘家做件事罢。”
贾母同王夫人一听,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来。
皇帝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东瀛使者的和亲之意,还加固水师防线,却答应了茜雪国的和亲。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这事当初本来也没有瞒着谁。实在是因为东瀛贪心不足,定要宗室女前往,且狮子大开口,要了没兵打仗才可能应允的嫁妆。而茜雪国态度就恭敬多了,为王储求正妃,并保证了按汉人礼仪举行婚礼。如此一来,皇帝自然可从大臣的女儿中挑选一二。
若谁家女儿真成了茜雪王妃,一来算是为国效力,二来,倒也是家里头的依仗了。贾母有心求一求,只是听说南安王府也在求,只得动了元春这儿的心思。元春当时也在犹豫,一来她自顾不暇,二来,别说妹妹嫁的远,娘家照顾不到,若是哪回茜雪国真是养不熟的狼,再次兵戎相见,荣国府作为王妃的娘家,处境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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