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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头小闲
水瀛也是个好孩子,但他的『性』子,在太平盛世还好,若是出了什么大事,他那瞻前顾后的习惯招架不住风云变幻。
他是做皇帝的人,江山太平比儿子『性』命重要。,
尤其是今天,他算是明白了。老三当皇帝,将来史书上,他挨骂的可能『性』比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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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206章
林沫是个脾气、学识、身份都足够担当皇孙师傅重担的人。即便年纪太轻。
不过即便是皇后,听了也大吃一惊,小声问:“未免太早?”
皇帝年富力壮,几个皇子各有千秋,她的两个嫡子怎么看都要比他们的庶兄弟高出一截来的,所以当皇后的也没太担心,横竖哪个都是她亲儿子。即便是自己心里头更偏疼小儿子,但有脑子的都知道姓林的侯爷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可是这好端端地,怎么想起来给花霖找师傅了?
花霖的确是孙辈里头最引人注目的一个,他是嫡长孙,最最名正言顺的。
可太子未立的当口,这么特殊地对待花霖,等于是昭告天下,太子非秦王莫属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才吐出四个字来:“图个名正言顺吧。”
名正言顺,不管是什么,都逃不过这四个字。皇后也没说什么。她今天本来已经说得够多了。有些事情,不该她这么个女人『插』嘴。每逢上皇、太后问起说“皇后怎么不劝劝皇帝”的时候,她从来都是虚应着,回头依旧是由着皇帝。
她是没办法忘记,当年皇帝把末子从她怀里抱出来递给『乳』母时候的样子,有亲近的侍卫自作主张地去监视那『乳』母,却发现『乳』母因亲子被换心生怨愤,将小主子弃置在河中,幸得她还给放了个小木桶,被过路的人打捞了上来。有人眼见,认出是太医院的林清,回来禀报主子,却吃了板子,还被下了死命令,以后不许去探望小主子——“就当本王只生了十个儿女!”
那时候的泰隐,哪是现在病怏怏的、吹不得风禁不得热的模样?他生下来足有七斤多重,哭声嘹亮,白白胖胖的,一两天就睁了眼,乌溜溜的眼珠子别提多好看,虽然还是模糊的一团,但依旧能分辨出鼻梁高挺,轮廓精巧,是个顶顶漂亮的孩子。他也不怕生,见人就笑,那会儿皇帝——当时还是王爷,也喜欢得不行,成天下了朝就要抱在手上。[]红楼之林氏长兄206
事实上,在忠顺王说那子命硬之前,整个王府都极其喜欢这位小主子,皇帝亲口说过,小八简直是他的眼珠子,一天见不到都心神不宁。他做了那么久的父亲,还是头一回这么溺爱孩子,因为小孩儿是鬼节生的,怕他阴气重,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特意把『乳』母的孩子弄来做了替身,打算过两年就送庙里去。
可是忠顺王一说,钦天监也支支吾吾地赞同后,气氛就不同了。
就是皇后也没办法知道,从小一块儿长大,青梅竹马的表兄,是怎么样狠得下心的。
那个可怜的小八,是皇帝软弱无能、心狠手辣的铁证。
即便现在尽心弥补,还是有些东西回不来了。
比如说那孩子的身体,比如说他本该唾手可得的权势王位。
但即便是现在,皇帝也不会后悔。当年太上皇听信忠顺王之言,对皇帝极为疏远,宫里头相熟的太监悄悄告知,太上皇给了小八的生辰八字给钦天监,寻求破解之法。
能有什么破解之法。
他当年摔死亲子的举动,褒贬不一,但更像是一种威『逼』。
果真,太上皇没能敌得过悠悠众口,匆匆说了声皇帝仁孝就给传了位。人家当然孝顺,为了老子,把亲儿子都摔死了,能不孝顺?这样的魄力,难道不够做皇帝?但其实,太上皇那会儿也被吓坏了。
今天林沫大闹了一场,不管不顾,冲动莽撞得不像他平日的模样。毕竟,靖远侯无论内里怎样,人前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大冬天地挥把折扇,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漫不经心的鬼样子哄人,像今天这样地激动、不顾后果,还真是把人吓到了。
但皇帝却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的自己。
当年那么胖的小子,怎么瘦成了这样,只剩了一把骨头了。
拼命压着咳嗽声,以至于整个人都开始轻喘的样子,同皇后每逢七月半就要躲起来念经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这孩子还有气疾,所以什么时候都想着要冷静,不要太生气,不能太有情绪。[]红楼之林氏长兄206
这孩子,曾经是他的眼珠子手腕子,只要他在家里,就一定要抱在手上,连皇后想抱都得等着。
即便是九五之尊,也无话可说。
水溶是吓坏了。
他打从宫门口接到林沫起就闷着脸一言不发。这实在是稀罕事儿。虽然林沫也是个健谈的人,但与水溶相处时,一贯是水溶找话说,而今他不开口,马车里就真的沉闷地尴尬着。
最后还是水溶没憋住,伸手要捞林沫的裤管看他膝盖。
林沫却拦着:“并无大碍,不用担心。”
“那你表弟闲得慌抱你出来?你自己没长脚呢?”水溶没忍住,冷笑了起来,“还是你要告诉我,你现在正在装模作样,扮可怜呢?”
“可不是在扮可怜嘛。”林沫道。
水溶立刻说:“那你可太不敬业了,人家方大人可比你可怜多了。”
“可怜没用,管用才行。”
水溶道:“你是什么人?他能和你比?”
的确比不了,无论从哪里来说。
水溶到底是不忍心责怪林沫的,虽然今天吓破了胆子,连北静太妃都没能劝住他,不顾人多嘴杂,执意在宫外头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北静王被靖远侯聘去做车夫了呢。他知道自己今日的举动简直同林沫如出一辙地莽撞,但那又怎么样,横竖也得疯一把。不过疯完了,倒是先心疼起来了,又恐怕林沫担忧,于是劝慰道:“你也别多想,大理寺的本事,你还不知道?这事既然过了皇上的手,自然蒙混不过去的,总会给余家一个交代。”
“我都不指望方大人一命偿命。”林沫道,“能判个流放我就谢天谢地了。”
水溶也无话可说。
判了流放,家里人打点打点,过几年大赦天下的时候——机会也不是没有,至少老圣人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样的结果,林沫怎么会甘心?
但是他悄悄看过去,林沫捂着自己的手腕,并没有多说什么。
“还有哪儿受伤了?”水溶不禁问。
“不知道哪里没留神磕破了。”林沫伸出手给他看,破了一块皮,已经洗干净处理过了,伤口不算严重,但红彤彤得一大片,他皮肤又白得跟瓷似的,看着就格外触目惊心了。不过林沫下一句话就叫水溶打起精神来了,“不过因祸得福,春狩我不用去了。”
春狩被言官弹劾过许多次,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时节,正是动物j□j繁衍的好时候,大家一窝蜂涌上去『射』猎,不是要山林种族灭绝?
不过今年皇帝大寿,且算好了日子,等飞禽走兽j□j时节过了才去散心,且答应了御史言官,打猎不过助兴,权当踏青,才开始盘点行程。
林沫一向认为,狩猎不是件好事。
你看,不过是得两件皮子的事儿,多少交叠兴衰是猎场里头出的事儿?先不提自己好好地走路上就被老虎看上吧——横竖那回忠顺王比他倒霉,就是当年水溶这么个油滑的人,也是从猎场血淋淋地被抬回来的,谎称中了天花在他家养了个把月才像个人样。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觉得,能逃过这次狩猎,也算是个收货。
不过虽然苦中作乐,眼底下却还是冷笑,水溶只好道:“你回去叫大夫仔细看一看,可别留什么后遗症,我还等老了蹭你养呢。”见林沫依旧不高兴,道,“你也别太想不开,兴许宋大人愿意替余家声冤不定?”
“我想求王爷一件事。”林沫忽然笑道。
他眼珠子冒起精光来的时候,真的是深不见底,水溶只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吸进去,情不自禁应道:“莫说一件,就是几百件我也答应的。”
“你这话听得我有点耳熟。”林沫不禁想起了荣国府那位即将背负众人的小公子,“你也知道,我生日的日子不大好。”
八殿下的日子的确不大好,不过林家的长公子的日子也不如何。
“你信我开过阴阳眼吗?”林沫指着自己的眼睛,“能看到不太干净的东西。”
水溶犹豫不决地盯着他。
他是掌握过多少人生死的,若是信这些,早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可是有些事情,又真的只有鬼神之说能够言明。起码,林沫来了京城,眼见着太上皇、忠顺王都是迅速地衰竭,要说他克人,他弟弟妹妹倒还活得好好的,林白氏也没听说有什么『毛』病。
“有的时候,也能听到鬼魂求我想法子超度他呢。不过怨气凝结,我又帮不得他,许是,他们得自己想办法报仇了吧。”林沫道。
余家死得人,有余老汉、余达,还有两个小孩子。
两个童子之身、从未为祸的夭折的小孩子。
水溶在那一瞬间,简直要相信了。
他是不信的,林沫到底能不能看到小鬼,他也不知道。
但他知道,宋子君是信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别担心,水浮是太子命,当不了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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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207章
鬼神之说,有人主张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有人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水溶是个什么龌龊事儿都干过的的,平日里也只敢说,大不了回头等下了地狱等阎罗王,别报应在他老娘同小女儿身上就好。但林沫信不信,他却是看不通透。
这一位据说命硬到连当初身为九五至尊真龙天子的太上皇都心惊胆战的地步,真正的生辰八字估计也只有全天下最尊贵的那两个人才知晓,但即便不明所以,看到他的架势,也时常会有什么传说中的得道高僧之流上前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洛阳陈家几代人看风水,当家的主持给太上皇修建皇陵,就曾提过,靖远侯其人,鬼神不敢拦也,盛气灵韵,若将来得圣上隆恩,陪葬于皇陵,最好镇守西南,则邪魔不敢侵,鬼魅不敢近,龙气不散,千秋万世。陈老三到底是受了皇帝的蛊『惑』这么说,还是林沫真有什么稀罕地方,谁也不知道,不过就这么看上去,他说自己有阴阳眼,却是没人不信的。
民间一直传说状元郎都是文曲星转世,但文曲星难道隔三年就转世一次?林沫的脾『性』,纵使文采卓然,也不像文曲星。
他更像是手持尺寸规矩,惩恶伐善的判官,贵贱不惧,谁都惹不起。
横竖他就是这么个刺头。
北静太妃是个吃斋念佛的,顶顶信这些,水溶的小女儿时常无缘无故地生病,凶猛的时候甚至连命都差点没了,她便叫水溶央林沫抱一抱孩子,压一压:“兴许是丫头年纪小,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时常冲撞了呢。”水溶是个孝顺的,为了叫母亲放心,也只得如此,不知是林沫真的有神通,他来了两次,小姑娘果然病的少了。虽然水溶更觉得,是林沫来过以后,指点小丫头房里的摆设、通风、膳食之类的更见效果。林沫自己也说:“我若真有这本事,也不至于自己当病秧子。”
但宋子君却是极信的。
这么多风水先生,和尚道士都说了林沫有特别之处,是大凶也罢,能护人也罢,横竖是个惹不起的。宋家出了宋太妃,又出了德妃,却偏偏出不了皇后,自己也明白,皇帝是忌惮他们家的。故而宋子君行事也不算太乖张,同林沫自然也没什么大冲突。虽说外甥女儿景柔公主因为心气的原因,同景宁郡君并不十分和睦,但宋子君一介外臣,连自家人开玩笑叫声国舅都会训斥两声,哪有什么机会见到深宫公主?更别说替公主出气了——他肯帮着水淯谋划,已经算足够胆大了。故而与林沫这么个出了名的刺头儿也不过是点头之交,不得罪不拉拢的。[]红楼之林氏长兄207
但别人一说林沫有神通,他却是信的:“别的不说,就是上来的这势头,天底下独他一份了。”
宋子君信佛,每年都要去慈恩寺拜拜,同方丈智觉大师乃是忘年之交,智觉大师曾言:“靖远侯是有大造化的人。”被他记到了今天。
所以听到有些传言,他忍不住自己也想,林沫好好地做着他的户部侍郎,之前容嘉打官司的时候没出手,被压着未能升迁的时候也不出手,偏偏等事儿都差不多过去的时候动了手,还雷厉风行地堵个正着,是不是真的是看见了什么,又听见了什么呢?
不过即使没有这些传言,他也是不敢隐瞒的。
皇帝的怒火显而易见,连明丽长公主都被禁了足,听说宗人府已经开始讨论给长公主改封号,降上两等,若非顾念着太上皇的慈父心肠,只怕还不只这些。
方家的确是望族,就是北静王,母族和方俭也有些联系,但正因为是望族,所以皇帝尤为忌惮。平日里方俭也是个为老自尊,清正廉明的人,谁见了不得尊称一声方老?因为这么个事儿,史官都把他的生平拿出来重写了,至少原先那些词儿得斟酌着用了。
方平蕴这是惹了众怒!
科考在即,读书人以笔为刃,字字诛心,更有不少,天天围坐在方家大宅之外指指点点,方家奴仆想出来赶人,于是嘘声更重,气得方俭本来很是硬朗的身子骨儿硬是没挨得住,一病不起了。
太医去看了,回来禀告皇帝:“太傅到底年岁大了,一时气急攻心,气血逆涌,怕是”
皇帝斟酌了半晌,道:“好生治着,太傅若能康复,自有你的好处。若是你没本事了,也同朕说一声。”
方俭是他的老师,老师病重了,做学生的要去看一看,倒也是尊师重道,合情合理,当为佳话。
不过皇帝身份不同,他去看重臣只怕那位不死也得死了。
就是方家这样的情形,皇帝都没能允许长公主出门,方平蕴就押在大理寺大牢里头,纵是担忧老父,哭得病了,亦只得一个普通的大夫看着。
“驸马爷,您也别怪我。”大理寺少卿左瑜是个妙人儿,“我也不过是奉命审审您,方相位高权重,家里自有下人服饰着,余家一家老小可还尸骨未凉呢。驸马爷在这阴森地儿,可能没听到传言,说是余家没长大的小孩儿成了童鬼,您杀他全家几口人,他就得让您也尝尝这滋味呢。”
方平蕴浑身哆嗦:“冤枉,我并未——”[]红楼之林氏长兄207
左瑜打了个呵欠,“我便知在此处,我不过是做白工,横竖将来您总要回到刑部去的,只是驸马爷,自己做的,别人说不得,驸马爷这冤枉,敢不敢跟余家的冤魂说去呢。”
方平蕴自己也是都察院的出身,自然明白左瑜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理寺、刑部、都察院这三法司之中,决狱职权在刑部,凡罪抵流、死,皆上刑部,左瑜这是说他,最好也不过是流放。
林沫排场做的足,光是请水溶派人说闲话也不算,还特特地铺开排场来给余家老小做了场法事,自己亲自到场烧了纸,还求道士告知余家冤魂:“沫人小力微,亦敢以血肉之躯以对权贵,定为诸君讨还公道,几位安心投胎转世罢。”
他自己掏腰包给人办法事,谁也不敢拦着,于是流言便愈演愈烈,就是明丽长公主自己在府里头,也有几次真的梦到了余家死了儿女的女鬼来索命,吓得好几天都没睡好。她一向得太上皇恩宠,皇帝继位后,虽说从公主成了长公主,但手上能使的人、能托的关系却一下子骤减,日子过得尚不如从前。虽然公公严厉,但她身份更为尊贵,何况还单独开了公主府,方俭也管不着她,虽说前几年听了父皇的话,忍气吞声了几年,但是嚣张惯了的人,越发觉得自己窝囊,好容易有个由头,甚至就产生了要找回从前的场子的想法。
横竖父皇还在,皇帝从来以孝治国,并不敢拿她怎样!
有了这样的念头,做出什么样胆大的事儿来,都不奇怪了。
蠢笨得连皇后都有些咋舌。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事儿,方平蕴本来也不能算主谋,不过谁都知道公主是个硬骨头,于是拿不算太硬的驸马开刀。他也是个惜命的,到后来更觉得自己愿望,于是索『性』了——左右都是死,到底明丽是公主,皇帝不能真杀了自己亲姐姐,可是他就不同了。
事儿越闹越大,就是病在家里的明婉公主,都有些好过了——她不过是死了一个庶子,还是个打小不亲近、挡她亲儿子道的,虽说丈夫降了爵,好赖到底是驸马,自己好生奉承着皇兄,将来儿子的前途,倒也可一争。不过明丽就想到从来公主里头打头的皇姐如今的境况,她不觉暗自庆幸。亏得是自己病者,这时还没人想到她同符家身上来!连忙也顾不得公公婆婆还在,她即便是公主也不好太使唤夫家人,把婆家人都叫到身边,一个个地叮嘱了:“最近是什么情形你们都知道,我胆儿小。咱们家要是有谁惹了事儿,我是不敢担的,非但如此,我还得亲自押着去报官,再给皇兄请罪,好落个自己的全身而退呢!”
符家也曾经是横着走的,去年家里一个远房亲戚就因为交上来的粮税账本子一团糟被林沫整治了一通,好歹通了关系,把人弄了出来,官位却丢了,心里也是有不忿的。不过如今皇帝整治世家门阀的心思简直就摆在了门面上,他们符家再厉害,能厉害得过公主去?虽说明婉公主一向胆儿不大,但到底比他们强些。她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众人也只得应下,只道听公主的吩咐。
这京城里没什么事儿逃得过皇帝的眼睛耳朵,林沫的一番折腾,他倒也是有所耳闻,细细一想,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心里恨这孩子走这些歪道,又有些心酸,他便是这么不信任大理寺会明正执法,一定要弄出这等手段来才安心?
他把自己弄得跟能通鬼神一般,简直无所不能,焉知会惹来多少猜忌?
儿孙自有儿孙福,皇帝也管不了许多。
林沫这孩子,的确是聪明,可惜太聪明了,就反而耽误了。且让他自己去挣吧,若能挣的一席之地,也是他的本事,若是不能皇帝想起当年侍卫来报,那个『乳』母将他的幼子丢弃河中,侍卫打捞未得,被林太医捡去了,他们不敢硬抢时候的景象来。
若是他争不过,就权当老八那时候已经没了吧。
他儿孙并不多,好在比起太上皇晚年的时候能看多了。林沫是弃子,是他上位的踏脚石,他已帮这位失而复得的儿子把道路铺好,成与不成,且看他的造化。
作者有话要说:八弟,你培训结束了吗
你七哥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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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第208章
“德妃娘娘这么说,我都不知道我哥哥是什么转世了。”黛玉捂嘴笑道,“但横竖他这一世,便就是我的兄长,我这么几年看着,也不过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跟常人没什么两样啊。有时候也会梦魇,倒还得让我三弟陪着他。”
林澈年纪小,一团孩气,又不信这鬼神邪魅,他为医者,本来就是从阎王爷手里头抢人的,比起林沫这种玄乎的体质,似乎的确更邪魔不近。皇后笑道:“我记得你三弟,当时还是个小孩子呢,太医院一堆年纪够当他爷爷的都得叫他叔叔,他倒是也有几分本事,那会儿给我的肉桂烤苹果的方子可真是,又管用又好吃,就是费苹果。不过他是山东来的,他们那儿听说产这个?”
“是。”黛玉笑着应了,“山楂用冰糖炖汤吃着也极好。吃着也不腻。雪雁正炖着呢,母后午间不是说食肉不消?给女儿些体面,也尝上一盅罢。”
皇后道:“我就说闻到你屋里头有酸甜香味儿。德妃也试试她丫头的手艺。这又是你家三弟的方子?他有这颗心,也是你做姐姐的福气。我记得那孩子模样也俏,说人家了没有?”
林家的男孩儿说亲都早,林沫四五岁就去孔家提亲,林涵成婚还赶在要为林海守孝的林沫前头。但是林澈却还未说亲,黛玉道:“还没呢。他年纪小些,婶娘有意多留两年,说是周围没有年纪相仿的姑娘,等等看也不妨事。”
德妃听了这话,也是笑道:“你们家挑媳『妇』一向是精打细算的。明年不是要小选?只怕小选的秀女你家也不大中意。”
她这话也是实话,林家虽说为官做宰的不多,但子弟上进的,也多会考个秀才之类的,一来能免了田庄赋税,二来,也可省却不少麻烦。但他们家名声好,子弟也都仪表堂堂,谦和出众,亲家还果真都叫人咋舌,林沫的几个伯娘都是出自济南大家,师娘也是白骞嫡女,至于林沫,和惠大长公主把心尖儿孙女许给他的时候,他还看不出如今的造化,是个万事不知的小孩儿呢!是以德妃虽说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那些人是如何想的,女儿要给没职没位的人家,却也不得不承认,按林家挑媳『妇』的水准,就是皇后想小选的时候给林澈留意一二,只怕人家还看不上呢。
不过她这话委实得罪人,替林家把一船的秀女都给打翻了。虽说是选宫人,但倒也有不少女孩儿家是有些底子的,只是存了攀龙附凤的心思,又够不上大选的资格——当年的贤德妃不就是这么上来的?
黛玉微微低头,小声对皇后道:“他横竖是不急的,虽说我们是百般不愿的,但他还是得去北边学点本事。我想着,婶娘既然说再等两年,想是也有合心的姑娘的,只是恐怕姑娘再大一些。算算时辰差不多了,我去看看雪雁炖好了没有。”[]红楼之林氏长兄208
皇后亦笑道:“叫她们丫头端过来就是了,你自己不许动手,别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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