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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皇邪儿
腹黑嫡女
作者:皇邪儿

侯府嫡女,万人敬仰,有天之骄子为她六宫无妃,许她荣宠一世。 可是好景不长,所谓夫君,钟情之人却是她的貌美庶妹。 他们联手杀她胞弟,断她手筋脚筋,剜心刺目。 她死前立下血誓若转世投胎,定要咄咄逼人,步步为营!不爱不怜,颠倒黑白! 可是…… 她令狐满月是想要重生一次!但重生不代表要回到骨瘦如柴的十四岁! 回到十四岁可以,但不代表要提前遇到她前生斗了十年的死对头! 遇到他也可以,她能躲则躲能装则装,谁知这男人却仿佛三头六臂无所不能,她都躲他十万八千里还是能被他找到! 她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将狠辣的庶妹先毁容再活埋!才会将陷害她的妃子丢出去喂野狗!才会将恶毒的姨娘扒光了浸猪笼! 她不过为了自保,怎么就惹上了全天下最风华绝代的某位爷呢? 他一时抽风想要娶她也就罢了,至于为了她要死要活付出一切吗?





腹黑嫡女 第二章 废后(二)
“令狐满月!我早说过你八字命硬对平雪不利,你为何还要宣召身怀六甲的平雪前往坤宁宫见你!现在你害她小产你满意了?!你这个心思歹毒的贱人!!”
满月满眸绝望崩溃,想要开口,胸口却被林东合死死踩住,连喘口气都成了奢侈。
“你又要说是她自己非要去见你的是不是?!朕现在还会被你欺骗不成?!朕早早知道,平雪胎息不稳,她如惊弓之鸟平时连璇玑宫的大门都不敢迈出!你竟然心思恶毒到趁着朕外出宣她去坤宁宫!你这个该死的贱妇!!”
林东合又是一脚狠狠踹向她的小腹。
腹中一阵剧痛传来,有腥热自双腿流出,满月痛呼一声,几乎用尽全力抓住了林东合的袍角,和着血泪,痛喊出声,
“皇上!我腹中骨肉也是皇子啊!皇上今日对我痛下杀手,竟是要亲手害死自己的骨肉不成?!皇上就如此狠心吗?你心疼妹妹十月怀胎不幸小产,那是她自己滑倒在院中与我何关?难道就因为她的孩子没有了,我现在腹中六个月的骨肉就不能平安降临了吗?是不是因为皇上说了,谁的孩子先出生就是太子!妹妹不想我的孩子成为太子,所以皇上就要如此对我!”
满月小手紧紧抓着林东合的袍角,绝望在眼底疯狂蔓延。
她托付终生一心付出的男人,曾经也对她温柔缠绵,也赞她蕙质兰心世间罕见。可她怎么忘了,罕见还是能见,唯独那仙岚的玉人儿才是他梦寐以求的。
四目交织,令狐满月迎上林东合寒冽冷酷的面容,他一身明黄加身,高高在上,五官完美如铸,绝世风华。
曾经他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都是她痴痴追逐的归属,而今——
呵——
痛到极致,恨到极致,她只剩下寒心的一声冷笑。
“哼!朕的儿子?!令狐满月,你这个贱人还有脸跟朕提这个孽种?你跟林简的往来书信朕早已截获!这孩子根本就是你跟林简暗通曲款的野种!!你二人早就眉来眼去当朕眼瞎不成?”
林东合再次抬脚狠狠地踹在满月小腹,目光冷冷的割过她凸起的小腹,带着嗜血的杀气和冲天厌恶。
“不!”
满月含血出声,一口鲜血喷在林东合尊贵不凡的明黄色袍角上。
体内的鲜血已然凝结,生不如死,就是她此刻。
“皇上!我第一个孩子是为何小产的你忘了吗?!是八年前你遇险大辽,我与惊烈快马加鞭赶去营救,路上颠簸以致小产!还有六年前,令狐平雪身重奇毒,无药可医,是我以身试毒救她一命以致五年内不能怀孕调养身体!还有四年前,皇上要娶她为妃,满朝文武大半反对!是我亲自上书力排众议撮合她进宫做你的贵妃!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她,我令狐满月何曾亏欠过你们一丝一毫?!现在你们杀我胞弟,害我丫鬟!连我腹中尚未出生的骨肉都不肯放过!你们为何要如此对我?!”
无论满月说什么,林东合眸中都不曾有一丝动容,满满的都是厌恶和痛恨,仿佛是等待这一天等了十年!从认识她的第一天开始,他就想如此对她。




腹黑嫡女 第三章 废后(三)
令狐满月直到今时今日失去全部才察觉林东合心底对她最真实的看法和态度竟是如此不堪冷漠。
他不曾动容的神情,此刻像是一把钝刀子,一刀刀扎在心尖上,让你后知后觉,痛已经深深地入了骨髓,却是永无翻身之地。
“令狐满月!你以为你以侯府嫡女身份嫁给朕,你就能比得过平雪吗?你拿什么跟平雪比?是才德还是容貌?是琴棋书画还是修养温柔?有平雪在,朕的眼中始终看不到任何人的存在!包括你!”
“看不到任何人?”
满月咬牙重复这句话,脆弱的身体早已是千疮百孔,蓄满泪水的眸光层层裂开,血红见底。
怎么十年时光,不离不弃,生死相伴,到头来,却是注定了这十年付出再多都是一厢情愿!都是付给了狼心狗肺!
她看自己,现在都像是看全天下最大的笑柄,非要等到林东合亲口告诉她一切才看明白。
“就算你看不到除了令狐平雪之外的任何人,那么冬烈呢?他是我的亲弟弟,十四岁就上战场,浴血奋战身先士卒!你为何连他也不肯放过?他才十九岁!”
满月眸中泪光盈盈,浮着无尽痛苦和恨意。
林东合看向她的眸光却愈发的平静、冷酷、无情。
“你还有脸说他?!平雪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可他对平雪呢?!几次三番为了你顶撞朕,这还不算,他竟然色胆包天到觊觎平雪美貌预谋不轨!别以为他立下显赫战功朕就有所忌惮!敢动平雪,格杀勿论!”
“好一句格杀勿论!林东合!难道你不知道那天冬烈是为了替你挡下掺了春药的烈酒才会误闯令狐平雪的房间吗?!冬烈那时候还发着热,又中了毒,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冬烈,那天中毒的人就是你林东合!你都忘了吗??事后你也罚了冬烈,打得他后背皮开肉绽一个月不能下床!可没多久,冬烈伤还没好利索就出征杀敌凯旋归来!他怎么可能会对令狐平雪觊觎不轨?!你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够了!贱人!在朕面前不用将所有功劳都揽在你的身上!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为平雪请命进宫,背后却对平雪出言侮辱冷喝嘲讽,讽刺她是庶出的女儿,她十年来为朕守身如玉不曾出府,好不容易怀上朕的骨肉,你竟狠心残害!你这样的贱人,朕要你在宗人府地牢度过暗无天日的每一天!”
铁链镣铐的声音连同大太监尖细的声音混混沌沌在耳边回响。
废后——
宗人府——
永世不得入宫——
小腹的痛已然麻木。没有什么比她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孩子失去了更加摧毁她的一切。明黄的袍角带着嫌弃厌恶扫过眼前,不顾浑身鲜血淋淋的她绝情离去,那鲜艳背影和往昔句句誓言在此刻化作千万细如牛毛的毒针,针针透骨。
她尝到了世间最狠的抛弃和折磨。
从那之后的三年时光,她都是在宗人府的大牢度过。
只是今天,宗人府地牢的气氛有些不同。
“皇后宫里送来话了,三年了,就给她个痛快,剜心刺目,荒野喂狗。”
一直拷打她的宗人府狱长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令狐皇后,这三年来你也知道,外面做奴才也想休息,可皇后有令,要见你日日上刑夜夜流血。如今皇后总算赏你一个痛快,你就放下一切安心上路吧。”




腹黑嫡女 第四章 重生
放下一切安心上路?
呵……
剜心刺目啊!生生的剖开胸膛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以银针淬毒刺瞎双眼!这就叫安心上路吗?最后尸体还要扔去荒郊野外喂狗!她也就剩下一双尚能分清白天黑夜的眼睛,再就是一颗跳动的心脏!连最后的全尸都不给她!
她生前尽心尽力帮助过付出过的林东合,到头来任由他的新皇后如此折磨自己?!过去十几年,他一无所有的时候令狐平雪在哪里?!他身陷囹圄生死未卜的时候令狐平雪又在哪里?!
为什么她会是如此下场?!
十年付出,折磨收场?
如何叫她甘心上路?
她令狐满月对天发誓,若转世投胎,定要咄咄逼人,步步为营!不爱不怜,颠倒黑白!
宗人府大牢她的恨她的怨她的不甘,回荡久久不曾散去。
——
“哗!”
冰冷的井水兜头浇下,令狐满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四肢酸痛难耐,如同刚刚被车轮碾过的感觉。
满月这会子正坐在院中的水井旁边,身前两道身影遮住了大半光线,是尖酸刻薄的杜姨娘和她肥硕懒惰的女儿贺秀。
“娘,你看她刚才就是装死呢!你一盆冷水下去她就醒了。”贺秀双手掐腰晃动着她肥硕的腰肢,昂着下巴一脸得意不屑的表情。
“这小贱人还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糊弄你娘我?简直是瞎了她的狗眼!养到她十四岁侯府还不接她回去,这摆明了就是不要她这个扫把星!他们不要就留给咱们招惹晦气,你想想,接连克死了祖父外祖父外祖母和娘亲,谁还敢要她?一直养着她又不能卖了,让她干活又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装死倒是学得快!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当自己是侯府嫡女!我看就是个没人要的扫把星!”
令狐满月原本不知身在何处,冷不丁冷风伴随着恶言恶语扑面而来,一个激灵,扭头看了看四周环境。
破败萧瑟的陈旧小院,上了年头的低矮瓦房,身前横着一只还在滴水的破旧水桶,身旁是冰冷的水井石壁。
这里——这里不是贺家吗?
十几年前——县城贺家?
轰的一下,满月大脑顿时响彻轰鸣刺耳的尖锐噪音。
“娘,说她是扫把星都抬举她了!这小贱人来了咱家七年了,还天天做着她侯府小姐的美梦,以为有朝一日侯府会接她回去!真是白日做梦!侯府巴不得她病死在外面,也好过回去沾染晦气!呸!”贺秀顺着自己娘亲说的来劲,看着满月清秀灵动的面庞就没来由的嫉妒,狠狠一口啐在她的鞋面上。
杜姨娘嫌弃的撇撇嘴,不屑道,
“你看着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洗干净了,傍晚我回来检查,少洗一件泼一桶冷水,我看这小贱人还敢不敢再偷懒!”
杜姨娘说完,狠狠地将地上的水桶踢到满月身前,转身扭着腰肢风骚离开。
“——知道了,娘。”贺秀虽有不情愿,却不敢顶撞自己娘亲,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地上坐着的满月,趾高气昂道,
“我娘的话你都听好了?别偷懒!被本小姐抓到的话划烂你这张脸!哼!”
贺秀一边说着,一边在满月面前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臂,肥硕的身体甫一运动,全身上下都在抖,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了三抖。
狰狞的气息扑面而来,满月看到贺秀眼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没忍住——啊一声尖叫出声!
她见鬼了吗?
这院子——分明是她十四岁之前生活的贺家后院!
刚刚走的那个女人是贺老爷的姨娘杜姨娘,而眼前的少女则是杜姨娘的女儿贺秀。
她不是被挖心刺目了吗?怎么会身处贺家?怎么会看到她们?
满月低头看着自己一双手,苍白细弱,手腕纤细无骨,仿佛轻轻一下就能掰断!身上的衣裳是她在贺家唯一的一套秋衣,灰蓝粗布,破旧不堪。
“小贱人你找晦气呢?!鬼叫什么?!吓死我了!!”贺秀被满月的一声尖叫吓了一跳,涨红了脸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身材等于三个满月的贺秀拎着她就跟拎一只小鸡似的。




腹黑嫡女 第五章 人呢?
贺秀将令狐满月在身前狠狠地摇晃着,咬牙咒骂着她,
“你活腻了是不是?!我娘一走你就闹幺蛾子?当我说话不算数呢?”贺秀一边说着,一边大力摇晃着满月,脖子上的翠玉珠子闪着翠绿的光芒,刺的满月眸子生疼。
“贺姐姐,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刚刚记起来,每天下午我这个点在后院打水的时候都会听到隔壁院子传出的马蹄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年少爷骑马回府的声音。”
满月虽然被摇的七荤八素的,但还不忘观察周遭环境。
她一双清洌洌的眸子无害的看着贺秀,贺秀甫一听到满月的话,眸子顿时瞪的大大的,抓着满月衣领的手也瞬间松开。
满月身子趔趄了一下方才站稳。
“你个小贱人可不准骗我!年少爷真的是每天这个时辰归来?”贺秀一听满月提到隔壁年少爷,眼睛就放光。
满月记得,贺秀一直喜欢隔壁年府的大少爷年政,而贺秀脖子上戴着的翠玉珠子则是杜姨娘刚刚买给她的,贺秀当时只戴了一天就崩掉了,她不敢告诉杜姨娘实情,就冤枉是满月偷了珠子拿出去卖钱换胭脂水粉,还在满月房里提前放好了胭脂水粉来栽赃嫁祸。那一次,满月差点被杜姨娘打死。
她不能让曾经的厄运再次发生!
她要先下手为强!
既然贺秀暗恋年政,那就先从贺秀开始!
“秀姐姐,我不敢骗你,我每天这个时辰都在后院洗衣服,自然是听得真真切切,你放心从后院走出去看吧,我在这里洗衣服,绝不偷懒。”
满月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捡起地上的水桶打水。
贺秀歪头看着她,只觉得刚才那一瞬,似乎是从令狐满月的眸子里看到了异样奇怪的光芒,一闪而过,细碎嶙峋。
“哼!你老老实实最好!要是敢告诉我娘,敢背着我偷懒,看我不撕了你的皮!”贺秀鼓着腮帮子挪动肥胖的身子朝后院的木门走去,背对着满月的脸早已染上桃花。
贺秀终究只比满月大了两三岁,少女怀春,心计也少,此刻顾不上猜测太多。
等贺秀关上后院的门,满月突然蹲下来,身子沿着冰凉的井壁滑到了地面。
贺秀戴上翠玉珠子是先帝大弥二十八年秋。
她回到了十三年前,十四岁的时候。
前世的这个时候,还有三个月,贺老爷回来不久,她就要回到侯府了。
一想到侯府二字,令狐满月就有种被细碎破冰、万千毒针一点点凌迟剜割的痛楚袭遍全身。
她不敢耽误时辰,麻木的洗着成堆的衣服,秋风寒瑟,井水冰凉,她一双小手冻的通红麻木却不能停下。
她不能哭不能喊不能闹,她怕吵醒了自己,原来是梦一场!再次回到十三年后的她,剜心刺目受尽折磨!她在等待时机,等三个月后回到侯府,将那些人欠她的悉数讨回!将她遭受的一切加倍奉还!
手上的动作不曾停下,眸光却早已冲破清冽,凝结成冰!
既然上天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绝不会浪费一丝一毫!
什么高贵皇子,天仙妹妹!曾经没有她令狐满月付出一切劳心劳力,他们岂能过上太平日子为帝为后?她用十年捧着两颗狼心狗肺,却换来烂泥一滩被踩在地上,既然如此,为何不是她令狐满月先出手将他们踩在脚下讨要旧债!
满月将洗好的衣服晾起来,抬头望向天边红霞,眸光深深,坚定寒冽。
就在这时,墙头一抹身影一闪而过,带起一丝萧瑟寒意,满月猛地回头看向墙头,那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可她刚才明明感觉背后有一道视线默默地注视她。
人呢?




腹黑嫡女 第六章 捉奸(一)
第二天,满月早早起来叠好衣服送去杜姨娘和贺秀房间。
贺秀昨儿见了归来的年政,虽然年政没跟她说话,正眼也没瞧她一眼,但贺秀还是很高兴,一大早又见满月将洗干净的衣服叠好了送来,贺秀冷哼了一声,将换下的旧衣服扬手扔在满月脸上,扭着肥胖的身躯换上干净的衣服,溜出门去。
满月见此,垂下的眸子闪了闪,不动声色的捡起地上的脏衣服,朝后院走去。
按理说,贺老爷还要三个月才能回来,满月想早点离开这里就要想办法让杜姨娘或是贺秀出事。
傍晚,满月从后院的菜地摘回新鲜的蔬菜送去厨房,还不等转身,就听到杜姨娘的声音尖锐的在门口响起,
“你个小贱人摘菜摘了半个时辰,又去偷懒了是不是?赶紧把菜洗干净了切好,手脚麻利点!要是敢偷吃,看老娘不撕了你这张皮!”
杜姨娘一边说着,一边掐腰在厨房门口盯着满月。
满月一言不发,低头洗菜切菜,垂下的眸子光芒敛在深处,表面看平静温顺。
杜姨娘却是一脸愤愤然的表情,凭什么把这么一个扫把星留给她看着?老爷只肯领着夫人进京送礼,觉得她一个乡下女人上不了台面就让她看家!还给她这么一个扫把星看着!偏偏这扫把星生的唇红齿白灵动秀气,即便是一身粗布麻衣也难掩周身俊秀通透的气质,比起她那个只知道吃的女儿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那细嫩的皮肉怎么风吹日晒都白皙透亮,眉宇之间更是透着楚楚可怜的娇兰气质,再看看这村里其他女孩子,哪一个不是灰头土脸皮糙肉厚的,明明是个扫把星克死祖父外祖父外祖母和亲娘,还给她这么一张好看的脸皮做什么?
哼!浪费!
“在这里老实干活!别让我逮到你偷懒!”
杜姨娘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朝前院走去,满月看了眼天色,知道时辰差不多了,她的计划马上就可以实施了。
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弧度,笑容悠然。
满月趁杜姨娘还没回来检查厨房,飞快的跑到后院,在年家墙内摆好了木梯,又在两家一墙之隔的墙上画了一朵三瓣花,做好这一切,满月回到厨房杜姨娘还没回来。
不一会是贺秀满面桃花的从后院走过,一看又是刚刚看到了骑马归来的年政。
满月低头,但笑不语。
——
入夜,三更时分
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响彻整条街道,家家户户亮灯起身听着这不寻常的动静。
热闹的动静来自贺家后院,贺家后院的门更是被七八个大汉婆子用力撞开,为首的中年女子领着众人气势汹汹的杀进贺家东院。
睡醒一觉的满月翻了个身,闭眼听着。
闯进贺家的中年女子见西院一间屋子亮着灯,当即小跑过去,生怕里面的人跑了,走到跟前,一脚踹开了房门,屋里正坐着贺秀和年府的侍卫长张大川。带人闯进贺家的正是张大川的妻子安氏。
安氏一见眼前场景,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是勾搭成奸是什么?安氏是典型的泼妇,当即冲上去就给了毫无准备的贺秀两个响亮的大嘴巴。
贺秀被抽懵了,本就滚圆的脸更加肿胀。
紧跟着安氏扯着贺秀的头发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十几巴掌招呼上去。每一巴掌都是抡圆了打下去,打的贺秀脸上很快就皮开肉绽,就跟鞭子抽出来的效果一样。




腹黑嫡女 第七章 捉奸(二)
“你这个贱蹄子缺男人就去找窑子里的归公!看你一身肥肉不知道要压死多少归公!要银子不要命的才会找你!竟然勾搭我的男人!看老娘今天不活剥了你的皮!”
安氏是整个村子出了名的泼妇,经常一言不合就跟村里的老娘们动手打了起来。别看贺秀身材一个顶两个安氏,可论起打架的阴毒招数,就是杜姨娘见了安氏都要退避三舍。
“救命啊!救命啊!你这个泼妇凭什么打我?!娘!救我!娘!啊啊啊啊!救我!!”
贺秀杀猪一般的喊叫着,张大川早被安氏带来的族亲兄弟摁在了地上,动都动不了。
“就让你娘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她是怎么教女儿的!就算是十六岁的老姑娘,也不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老娘的男人你也敢碰!活腻了你!!”安氏喊着又是啪啪几巴掌,打的贺秀一张脸上已经找不到完好的地方。
“杀人啦!你们这是要杀人吗?!谁让你们闯进来的!放开我女儿!!”
姗姗来迟的杜姨娘,衣服都没穿好,披散着头发出现在门口,见自己女儿被两个婆子摁在地上,安氏正骑在女儿身上左右开弓扇着她的脸,杜姨娘嗷的一声,一头撞向安氏,将安氏顶翻在地。
一时间,西院人仰马翻。
“你个臭婆娘还有脸维护你的贱女儿!看看她干的好事!三更半夜在屋里约会我的男人!我还要抓她去见官呢!抓她浸猪笼!”安氏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杜姨娘的鼻子,跳着脚的开骂。
杜姨娘彻底懵了。
贺秀跟张大川?
不可能!贺秀喜欢的一直是年政!怎么会看上家有悍妇相貌平平的张大川呢?
杜姨娘并不知道,其实贺秀以前也约过张大川到她的房间,但都是给张大川些碎银子好处,就是为了收买张大川多打听点年政的喜好行踪。
贺秀每次要给张大川好处了,就会在两家的院墙当中摆好梯子,画一朵花,花朵有几瓣就代表晚上几更见,因为年家门禁森严等级明确,张大川大白天自然不敢上门收贺秀的好处,所以都是晚上偷偷见。
满月掐好了日子,就在贺秀弄丢翠玉珠子的前一天,安氏曾带人出门捉张大川和村口李寡妇的奸,还闹得沸沸扬扬满城皆知。所以今晚张大川若要出门,安氏必定会派人跟着,而张大川财迷心窍,今夜又在年府值夜,十之八九是先来讨了贺秀的银子再去孝敬村口李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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