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

二人等不到满月吩咐，迟疑了片刻，旋即退出了院子。
屋内，淇源从满月怀里挣脱出来，先是白了林冬曜一眼，继而乖乖去一边玩去了。
她对林冬曜这个爹爹实在是没什么特别深的感情，尤其是最近一个月，都是满月白天黑夜的陪着她，淇源对林冬曜更是有着难言的不满。
“满月——”
“好！我给你一次机会说完你要说的话！但我也提前告知你，无论你说什么，这一次我都没办法原谅你。我们既然是夫妻，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更加不该有如此多的隐瞒。自从你醒来之后，我任何事都与你商议，包括这一次。因为林简一直怀疑你是否还活着，所以我们不能后退，只能前进！我们明明商议好了一切，呵——没想到，你暗中做的比我们商议的多太多了，你想要步步高升，想要平步青云，甚至想要对林简取而代之，你都可以跟我商议，但你什么都瞒着我，现在你逼走了林简御驾亲征，你的身份还是堂堂双王，一切都不言而喻，还有什么好说的？”
满月摇摇头。她对林冬曜的又何止是失望？
太多难言的酸涩隐匿其中。
她已不想追忆上一世计较得失，单看这一世，却为何又会被自己最在意的人隐瞒呢？
满月坚决某人看在眼里，随即上前双手握住她肩头，任由她如何挣扎都不松手。
“满月，隐瞒你的确是我的不对，这是事实。但这个计划也是突然之间在我脑海之中成型的，在这之前，我一直是按照我们最早指定的计划行事。当时，我明白突然改变计划会连累你担心更多，所以我才没有告诉你。没错，的确是我逼走了林简，可我需要时间和机会稳固京都一切。自然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边关战事纷乱，李景田按兵不动等的就是林简御驾亲征，所以我若不出手，我一出现，这亲征也是我来做了。有你和淇源，我如何能离你们如此远！”
“够了！！你口口声声一直都在为你的隐瞒找借口！你这些理由，我早已能倒背如流，甚至比你说的还要精彩好听！林冬曜，若你我夫妻之间连这起码的坦诚都没有，又有什么必要继续在一起？倒不如和离！！”
满月咬牙丢出的一句话，此刻如重锤狠狠砸在林冬曜胸口。
“不！可！能！！”
他咬牙回应。
令狐满月这个名字，这辈子都要跟他联系在一起！不止是这辈子，下辈子也是！永永远远都是！！
“和离还有什么不可能！我说可能就可能！是你有错在先，隐瞒在先！！”满月冷冷一笑，眼底没有丝毫妥协。
“满月！你究竟是因为我隐瞒了你，还是因为我逼得林简御驾亲征呢？你说的很对，我们是夫妻，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商议我们之间的问题，而不是动不动将和离挂在嘴边！！”
林冬曜不得不承认，满月说的和离二字，当真刺痛了他的神经，令他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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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601 他也会自卑
“休想和离！！”
他绑定她是生生世世，绝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即便这一个月，她避而不见，但她的一举一动也是尽在他掌握之中，所以他才放任她这一个月不在他眼皮子底下。
“你林冬曜骨子里就是现在这样的吧！说一不二！不懂得何为尊重？何为齐心协力？你的能力的确可以傲视天下，但若你想要得到的是众叛亲离，那我无话可说！！”
满月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认真，林冬曜再次觉得心尖上某处像是有尖锐的刀尖狠狠地扎进心脏的感觉。
“满月，这次的确是我隐瞒了你，但这众叛亲离的话，你说的太重了！！以后不要再——”
“若你林冬曜始终看不到今日你不对的地方，那你将来还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不是不言而喻吗？”满月丝毫不退让，有些错误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并且会源源不断的存在下去。
林冬曜可以说是完美无缺的人，但越是如此完美的人，往往会有致命的缺点存在！将来，他不会被任何人打败，却会输在他自己手里。
三年后，他再次醒来，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可以任意宠她护她，由着她去做任何的林冬曜了！
他已经变了。
他昏迷的三年间，他们都在改变。
她变得愈加成熟，而他却是愈发腹黑复杂，胸怀韬光伟略，远大抱负。这与三年前那个不问任何人任何事的林冬曜，何止是一点的差别？
“满月，我才醒来不过月余，若我有任何不对的，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也许承乾宫的事情，你认为我完全做错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该如何做，你才能原谅我这一次？”
林冬曜对满月的感情不必多说，专一而浓重。可现在，在他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却是尖锐明显的。
“你要我原谅你，那至少该让我看到你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不奢望能了解你的每一处心思，但至少这一次，我该清楚明白的知道，你是不是想借着御驾亲征的由头，正好铲除了林简！你好取而代之，是不是？”
这个想法这一个月来一直都存在满月脑海之中，当她今天在他面前亲口问出来，看到他此刻沉默眼神时，她已然验证了答案。
“林冬曜！你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
满月突然抓紧了他胳膊，眸子发红，冷冷瞪着他。
“你故意用先皇后做引子，令林简骑虎难下，你现在可是帮皇上找回太后的大功臣，正因为如此，他也不可能勉强你亲征杀敌！若林简此次战败，则性命堪虞，你正好可以率领你的人长驱直入杀至边关！到时候就是一举两得！林简那时候是生是死都难保！就算林简打了胜仗回来了，你也早就安排好人在半路上伏击他，从你利用先皇后开始，你就没打算让林简活着回到京都！是不是？”
这猜测在她心底成形多日，她却一直不敢说出口。因为这牵扯到她最重要的人，所以即便是看透了看懂了，她也无法接受。
“满月，我知道你迟早会想到，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隐瞒你。”他如此说，等于默认。
“你是不是忘了，曾经是他的血救了你？而他当时原本有的是机会置我于死地，一旦我拿不到他的血做药引子，你又何来的生机？何来的希望？”
事实面前，他的所谓坦诚来的太迟，正因为这迟到的所谓坦诚，更加伤害了满月对他的信任，对这份感情过去付出的信任。
林冬曜反手握住她双手，她眼底失望冷凝，仿佛是在提醒他，她可以在他昏迷不醒的三年时间里不离不弃，也可以在他醒来之后，再度离开。
“臭爹爹！！你快放开娘亲！！放开娘亲！！啊啊啊啊！我踢你！！”
这时，一旁的淇源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爹爹抓住了娘亲的手，脸上的表情怪怪的，而娘亲的表情则是她从未见过冷酷，淇源自然当是爹爹欺负了娘亲，一边喊着，一边上前抬脚踢在了林冬曜小腿上。以淇源的身高来说，她最高也就能踢到那个位置。
生生将某双王的衣摆踹上了一个清晰的小脚印。
“林淇源！！我是你爹爹！你的礼仪道德呢？”某人一时气大了，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讲礼仪道德。
淇源果真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无所畏惧的表情瞪着他。
什么礼仪道德？
她什么都听不懂！
“你敢欺负我娘亲！我打你！打你！！”
林冬曜惹了满月，在淇源眼中，他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淇源！下来！！”
眼见淇源已经跳在了林冬曜身上，满月上前一步将淇源从林冬曜怀里捞出来。淇源却还不算完，趁着满月抱着她的功夫，抬脚踢在了林冬曜的胳膊肘上，只不过，淇源是脚背踢在某双王胳膊肘上，当即疼的放声大哭。
“哇！！娘亲！好痛！好痛！！”
淇源哇哇大叫，是真的疼哭了。
若不是了林冬曜往回抽了一下胳膊的话，淇源这一下脚背骨折都有可能。
“淇源乖，不哭。娘亲抱。”满月抱着淇源到了另一边查看她脚背。
“娘亲，痛——有没有破？”
“哪有那么严重？这不还是你自己先犯错。你是孩子，不能动不动对父母动手，若长此以往，不说别人笑话你，娘亲也会生你的气。你才三岁，就敢如此任性妄为的话，那你长大了以后，只怕是连娘亲的话都不听了。”
满月虽然疼淇源，但是疼爱跟过度的宠溺是两回事。
淇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不敢看林冬曜了。
“林冬曜，既然我们现在说不到一块去，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先走吧。想必你现在这个双王也有很多忙的，也不必要急着到我们娘俩这儿解释。有些事不都是心照不宣的吗？”
满月的话注定再次刺痛某人心脏。
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说多少都是错的。
他有自己的不得已，有自己需要狠心下定决心的时候。
他想要的与满月之间的是心有灵犀，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冷漠的所谓心照不宣。
“——好。”他叹口气，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失落。
满月带着淇源等了他三年，所以当他醒来，他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再次失去她，都紧张她跟淇源的安危。这天朝京都局势瞬息万变杀机四伏，他若不能成为最强者，她与女儿始终都会处在危机之中。
他承认自己没有与他商议，但以她与林简曾经的交情，若是知道了他是要彻底解决林简的话，只怕她会想方设法的还林简一个人情。所以他才隐瞒了她，只为在最短的时间铲除一切阻碍危机。
过去三年，他愧对她们母女，还要她们躲躲藏藏的照顾他。
而他，曾经是叱咤风云的柔怀王，却因为昏迷三年而连累自己的妻女一同躲藏，不见天日！他如何能不惭愧？能不痛苦？
偏偏这些痛苦他无法坦白的剖析出来过给满月听！淇源更是小孩子，听不懂这些话。他其实是自卑那三年不但不能照顾她们母女，还要连累她们为了他躲藏避世。
他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是光环围绕高高在上，一直都是他洞悉他人生老痛苦，都是他掌控布局，他也早就在心底发誓，要照顾她生生世世。可他却连女儿出生都错过了，又何来的照顾她呢？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也会自卑痛苦到无言以对她的时候！！
所以他自清醒那一刻，自知道了过去三年都发生了什么那一刻开始，他就开始筹划如何扳倒林简，只有扳倒林简，他才是站在最顶峰之人，那时才是真真正正的保护她和女儿。
无论如何，林简都必须除掉！
他可以留林简一命，但绝不会给他机会反击！
而他所做这一切，也的确不能告诉她。
昏迷三年，所带给他的改变是巨大的，这改变也非一朝一夕就能转变回到从前！也许，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不害怕回不到过去的林冬曜，只害怕，他跟满月回不到过去！这才是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极力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身体，令自己在方方面面都重新回到最初的林冬曜！
而所有会威胁到满月和淇源的，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他是真的被曾经昏迷三年的无知所吓到。再强大的人，在昏迷三年的空白面前，再次醒来面对新的一切，都会有无措的时候。即便曾经强大腹黑如他，只会更加小心谨慎。
他极力想要弥补过去亏欠她和女儿的，却明显是有些用力过猛。
但眼前的局势摆在那里，他们一家的安宁生活和林简的生死摆在那里，只能是二选一！！
林冬曜走后，满月哄睡了淇源，看着淇源在睡梦中还轻轻撅着小嘴，明显是带着委屈入睡的，不觉烦躁的皱了下眉头。
这时，铁英自屋外快步跑了进来，脸色煞白。
“王妃——王妃，是——是苏康送来的密函。”
铁英话音落下，满月脸上并没有多少震惊，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该来的，始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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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602 现在诚意够了吗
既然是苏康送来的密函，那关系的就是林简的生死安危。
“拿进来。”满月没有迟疑。
她一直欠了林简的人情，是无法简单的以语言或是三两小事就能偿还。
她也一直心底有数，她迟早都要偿还林简这一出。
“王妃，苏康人就在外面，受了很重的伤。”见满月接过密函，铁英又补充了一句。
“你先带他下去疗伤。”满月说着将密函展开。
是林简的笔迹无疑。
不过却是绝笔信。
寥寥数语，却是力透纸背。
“满月，这封信到你手里时，或许已是十天之后，我出发时已感伤寒，一路上颠簸至此，伤寒加重，已无力支撑，唯希望这封信能交到你手中，算是诀别，永别。算是在我离开这个世上最后说一次心里话。我无数次夜半醒来，对空窗轻唤，此生唯一心愿是与你白首偕老，是与你两情相悦。但注定，这天朝不止我林简爱着你，还有一个他。你选择谁，都是你之决定！亦然，倘若今日我们已在一起，面对此情此景，岂不是生离死别般痛苦折磨？也好，也罢。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好。”
满月能想象到，他卧病在床时，是如何支撑着虚弱的身子写出的这封信。
他该有千言万语要对自己说，可他的身体！！
他不过出发几日——却已病重如此！！
那么前方迟早都会出问题，西域王很快就会知道林简病危的消息。
苏康必定是拼命送回的这封信，先不说边关的探子，就是这京都，这蒹葭阁四周林冬曜布下的探子就够苏康应付了。难怪苏康会受重伤。
林简诀别信中，只字不提求救之事。只因，他已明了林冬曜的心思，这场仗，无论他这个皇帝出征也好，不出征也罢，都是逃不过林冬曜的谋算！
从林冬曜带着先皇后出现那一刻开始，林简就已经被林冬曜握住了命门！
这命门也不是毫无机会，也有一线生机！这一线生机就是满月！
他只传密函，倔强的不肯求救！他宁肯不当这个皇帝了，也不肯开口麻烦她。
——
夜深，满月在蒹葭阁内见了已经包扎处理好伤口的苏康。
苏康行过礼之后，自嘲一笑，
“王妃，苏康能从双王的重重关卡之下留着一口气见到王妃，也是命大了。苏康无所求，只求王妃能救皇上呢！”
苏康对林简忠心耿耿，他若开口，也不会为了别的事，只会跟林简有关。
满月垂眸思忖，沉默不语。
“王妃，苏康知您若想离开一定会有法子，苏康这条命不要了也无妨，只求王妃能救救皇上！”
苏康似乎是认定了满月会去救皇上。
或许是皇上写绝笔信时的自信令他坚信自己这一次的判断。
“苏侍卫，皇上乃九五之尊，万金之躯，必定会逢凶化吉。”满月不正面回答苏康。
林简这次的危机，她一定会帮忙，但却不会说出口。
这是偿还他昔日的恩情，却也注定会违背林冬曜。
“王妃，您——您一定会去救皇上的吧——”这一刻，苏康莫名迟疑，皇上性命堪虞，他本不该回来的，可这封密函对皇上来说至关重要，交给别人他也不放心。
所以只能是他亲自跑这一趟。
“苏侍卫，你如何来的，就如何回去吧。我只会告诉你，昔日我欠了皇上的人情，是时候一次还清了。”
满月话音落下，苏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令狐女官！”
“我安排隐秀送你出去，她最熟悉林冬曜的隐卫布置。我与铁英单独行动，会与你们在边关会合。”
满月如此安排，自然有她的想法。
她不可能说走就走，苏康今儿出现，已经惊动了林冬曜的隐卫，他知道只是迟早的事儿。
他若知道是苏康来了，如何也不会放她离开。
所以她想离开，并不容易。
苏康在听到满月提到隐秀名字时，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不像是单纯的与认识的人再次相见的熟悉感觉，而是一种特殊的别样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苏康就在边关恭迎王妃！”
苏康离开后，铁英便开始着急的收拾行李。
“王妃，属下就简单为您收拾一下换洗的衣物，还有一些常用的解毒的药材都要备着。还有——”
“也别光收拾我的，你的换洗衣物也多带几件。此去路途遥远，繁琐的都不用带了，只带着几件简单的换洗衣物即可。药材的话——上次魏枫留给我的那些都带着，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满月看似冷静的吩咐铁英，其实心底对于苏康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是林简到了危在旦夕的时候，却也是林冬曜布局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王妃，您——您还没想好如何跟王爷交代，是不是？”见满月表情凝重，铁英叹口气，试探的问着她。
“铁英，这一次不是交代不交代，而是一场不该在夫妻之间存在的博弈。他有他的宏图大略江山社稷，我却有我需要偿还的人情。”
其实满月很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也是一个凡人。
再普通不过的凡人。
“王妃，您与王爷这一次——会不会闹翻？”
铁英忍了半晌，小脸都憋得通红，才有胆子问出这句话来。
“行了，别一副好像我会吃了你的样子。不过是一句话而已，都说出口了，还有什么怕的？”满月不冷不热的揶揄了铁英几句。
铁英挠挠头发，小脸憋得更红。
“王妃，属下——属下是担心您与王爷。”
“没什么好担心的，该来的始终会来。”
她说出这句话看似经过了深思熟虑，可若是真的要面对他时，她心底的凝重远远超过预想。
她若丢下他与淇源去边关见林简，也许是最后一面，那么对于林冬曜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他们现在这般冷战的关系，他定会认为她是故意要去见林简，以此报复他曾经擅自迷晕她一事。
总之，进退两难。
说与不说都注定是要在她与林冬曜的夫妻关系上划上清晰的一道印痕。
——
柔怀王府
一盏茶的功夫后，马车在柔怀王府缓缓停下。
马车才停稳，车帘已经被人从外面掀了起来，某双王那张颠倒众生的潇洒面孔登时出现在满月面前。
她既然亲自来了王府，他也必定亲自迎接。
所谓一人退一步，是也。
只是，接下来的较量却令一众隐卫胆战心惊。
杨晓黎这边已经查到越过蒹葭阁外三重隐卫的高手十之**就是苏康，而且刚刚隐秀带着一人离开蒹葭阁，也很有可能护送的正是苏康。
既然杨晓黎已经知道了，并且早早的通禀给林冬曜了，那么王妃此刻过来，岂不是要跟王爷摊牌？
一旦摊牌的话，杨晓黎如何敢想接下来天雷撞地火的一幕。
“来，我扶你。”
林冬曜眼底盛着满满柔情，在她开口说林简的事情之前，他眼底如何也不会有其他丝毫不满或是愤怒。他已然愧对了她和淇源三年，可谓宠她护她都来不及。
“哪敢让王爷亲自迎接？”满月不冷不热的顶了他一句，抬手打开他冰润手掌，噌的一下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这一跳却是不偏不倚跳进了某双王怀里。
确切的说，是某王爷接的准。
“原来王妃刚才是觉得本王诚意还不够？那现在够了吗？”林冬曜说着，轻柔一笑，唇角绽放的一抹悠然笑意只在她面前才会出现，这一刻，他眼底唇角，所蕴含的宠护爱意和无尽呵护，胜过了满月见过的最亮的星辰最绚烂的烟花。
她深知，这世上，唯有她才能看到他此刻颠倒众生的一抹迷离笑容。、
只可惜，他此刻的笑容比起曾经林简的，始终是多了一分理性。
无法与林简当日毫无戒备的付出相比。
也许，他到任何时候都会留着一分理性。
被某人抱在怀里径直走进屋内。
空气中有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
是他夜间最喜欢提神的香气。
抬脚走进房间的一刻，他眉头蓦然皱了一下，只不过眨眼功夫，便恢复他之前的温柔宠溺。
满月窝在他怀里，迟疑了一下，抬手勾住了他脖颈。
“我还没吹灯——”
“唔！”
某双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某个小女人主动送上的吻堵住了嘴巴。
她身体如火，如泉，如丝缎，如牛奶，一刻不停的挑战他身体每一寸肌肤火热的悸动。
“不要吹灯——就这样——看的清楚不好吗？”
她比任何一次都火辣耀目，一开始的时候，简直令某王爷无招架之力，不知要如何应付这般惹火的可人儿。可林冬曜终究是林冬曜，不过一俩个会合，就能够完美的配合满月，不仅是配合，甚至是引领她一起，共同探索更加极致幸福的体验。
屋内，夜明珠的光芒柔和迷离，仿佛在彼此的身体上都堵了一层美妙的粉色，微醺眼眸，惹人迷醉。
“今晚为何偏要这般明亮？我记得你可是对夜明珠的光线很敏感的？”他一边享受，一边关切的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