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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皇邪儿
不一会,帐篷内多了一抹颀长清瘦的身影。
自从上个月在侯府被满月打破了鼻子,某位爷就鲜少露面,加上这一次,满月五个月内只见过他两面。
上一次还是在未央宫外的巧遇。
也不过是匆匆行礼一瞥,各走各的。
“五殿下。”满月福身行礼,林一东曜径直走了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不必行礼了。”林一东曜目光落在满月脸上,可她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贯的淡然冷静。
几个月不见,她长高了,眉眼五官也更加灵动秀丽,开春之后她就满十五岁了,不再是林一东曜初次见到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农村小丫头。
再次见到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在他曾经的感知中,她是个过分冷静的小丫头,聪明伶俐,沉稳孤傲,可他当时竟是忽略了,有朝一日,这个小丫头会成为妙龄少女,举手投足风华无限,令人移不开视线。
“茹婧已经告诉我太后宫里的动静了,这一次,你不过动了动手指,就引起这么大的动静,太后这一次必定要朝皇后开刀了。”
虽然没亲眼看到满月做了什么,可延禧宫里发生的一切,若非她所为,还会有谁有如此决绝的手段和动作呢!
“五殿下误会了,满月什么都没主动做,是皇后最近一段时间太过清闲,想寻点刺激,那满月就满足一下她罢了。”
满月说的云淡风轻,林一东曜温点点头,墨瞳清冽明净。
“其实一开始我还误会了,以为最近外公遇到了很多麻烦事,你如此做是为了帮外公吸引火力,让皇后那里无从下手呢!”
林一东曜眼底闪过一抹异样的神采。
满月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一点,五殿下最好误会下去,起码算是记了我一功,不是吗?”
满月的话倒是令一贯不苟言笑的林一东曜有种哭笑不得感觉。
“这岂不成了掩耳盗铃吗?”林一东曜反问满月。
满月无所谓的嗤了一声,淡淡道,
“殿下让荣乐支走了太后安排的人,不也跟掩耳盗铃差不多吗?难道殿下还能光明正大的跑来找我?”满月的话总能准确的点在对手的心尖上,包括这一次对付太后。
太后严肃威严,却有着宫里人都有的通病,那就是多疑。
越是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一旦触动了她的某一根神经,就会迅速放大扩散,此刻再配上合适的物证,那太后对于满月被冤枉就确信不疑了。
“总有机会会光明正大的!”
林一东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满月皱了下眉头,旋即移开视线。
“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披风是怎么一回事?”
某殿下这话的潜台词就是,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会亲自为她报仇!
满月轻舒口气,语出萧然,
“尚衣局昨儿送来的披风我也没细看,就让凝静收了起来,今早要穿的时候发现披风的领子不对劲儿,虽然我不能确定是什么毛皮,但绝不是紫貂绒,所以就在领子的一端故意剪下来一缕绒毛,如此一来,就能引起冬梅的注意,冬梅察觉到披风有问题,必定会第一时间阻止我穿上,后面的事情殿下都知道了。”
话虽如此说,满月却隐瞒了关键的两点。
其一,领子里面的黑棉絮是她塞进去的。
宫里头尚衣局的这些伎俩上一世她就查证过,有宫女要如此做,就算是负责掌管尚衣局的皇后也没法子逐一排查,不论是棉线还是黑棉絮,若是塞进去蚕豆大小的一点,根本无从发觉 。





腹黑嫡女 279 心灵震撼,补昨天
“就只是如此吗?”林一东曜眯了眯寒瞳,若有所思的看向满月。
满月点头,“对,就是如此。”
有些事她做了,底线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做这一切其二的原因是挑起太后心底的怒火,越是有人打压她,太后越会采取行动。她已经跟着荣乐学了五个月了,是时候有所行动了。
“皇奶奶现在还没表现出任何不对来,可下一步——”
林一东曜拿起桌上的白玉杯子,正要饮茶,满月皱眉拦住了他。
“这杯子是我的。”
“我知道。”
“你知道还——”
满月皱着眉头,想要将杯子从林一东曜手里拿回来,想了想不合适,正要收回手,却见林一东曜一脸满意的表情冲她点点头,
“连我解开腰带的样子你都见过了,这有什么?”林一东曜今儿看起来甚是放松随意,与他一贯的清冷淡漠完全不同。
“殿下是遇到什么事了吧?”满月一语点到他心底。
她这五个月虽然都在宫里头,但每个月回府的几天,还是会知道很多事情。
比如安解被皇上责罚跪在宫外一天一夜,又被罚俸禄半年的事情。
最近几个月,安解与皇上之间闹出了几次不愉快,都是惹得龙颜大怒。表面上是安解自恃过高,目中无人,可若回想一下,安解身为京都第一次才子,这么多年来都是书生脾气,桀骜不羁。
可随着年龄增长,安解也收敛了很多,何况还有一个女儿在宫中为妃,安解为了安妃也会克制自己的脾气。
况且以前皇上对安解诸多欣赏和忍耐,现在还有辞典修复的任务需要安解负责,皇上以前都忍了,现在安解脾气好了倒是忍不住了!如何都说不过去。
林一东曜烦恼正在此。
“你说呢?”林一东曜反问满月。
心底是不愿意多说外公的事情,她虽然足够强大,但也是凡夫俗子。她还未在宫里头站稳脚跟,让她在外公的事情上帮忙,显得他太过自私。
“殿下,经过今早的事情,皇后这几日的麻烦不会少了,只不过,如果想帮丞相的话,趁此机会火上浇油一把,背后黑手自然会少了机会继续加害丞相。”
满月此话一出,林一东曜神情蓦然一寒。
“我也曾怀疑外公最近与皇上的矛盾,是因为民间诸多传言令父皇得闻,即便外公什么都不做,父皇心中嫌隙已生。可我听你的意思,这次的事情与皇后有关?”
林一东曜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实在不想将朝堂上的事情带到这里来说给她听。
“殿下,打击丞相就等于打击殿下和安妃,安妃似乎很久不露面了,不只是皇后想等安妃露面,太后亦然,只不过,太后算是喜欢殿下,不会轻易动殿下,可安妃呢?丞相有事的话,安妃娘娘还会稳如泰山吗?可一旦安妃露面,直接面对不是皇后和太后,而是皇上!
届时,皇上未必会给安妃面子和机会,再深一步的话,殿下也会身不由己的出场,皇上大怒,说不定就收回上个月才安排殿下监管水路漕运的职务了。到时候这个职务最有可能落在太子身上。倘若安妃和殿下都不出面,那丞相下一次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就被皇上用刑了!
其实,殿下,丞相爷能坐稳丞相宝座这么多年,书生气虽在,却也是眼界敞亮之人,之所以最近频频与皇上处于极端对立,很大原因是因为丞相是这次《天朝大典》的主撰人,民间对于丞相这个第一才子的称号叫了三十年,所谓第一,天下无双!可这第一的称号素来都是真龙天子更应该享受的,这还只是其一,其二则是丞相编篡《天朝大典》一直是精益求精,眼里容不得一丝瑕疵,如此就拖延了完工期限,并且是一年之内三次拖延期限,到现在连天文方面的内容都未完成,所以才给了有心人机会,在民间散播,丞相自负不惧王,天朝大典无完期,这样的顺口溜。”
满月一番话,算是将近期林一东曜遇到的问题透彻的分析了一遍。
从他负责监管水路漕运修建开始,就分身乏术,无法顾及外公那边的情况,水路漕运的修建至少需要五到八年时间,只是第一期就要到年底才能完工。而外公负责撰写的《天朝大典》也是至少十年八年才能完工,有些事情时间一长,就会发酵出极端的结果和变化。
这一点,林一东曜隐隐觉察。
“所以外人就在殿下接下水路漕运这项任务的同时对丞相出手,同样都是为皇上做事,而且都是短期内看不到任何收效的任务,日子一长,物力人力花出去不少,可效果没有,皇上的心情岂能好了?一旦丞相因为再次拖延任务惹怒了皇上,这就形成了火烧连环船的连锁反应,殿下这边也会被皇上收回任务。
对方是很了解丞相和殿下性格脾气的,知道你们都不是喜欢做表面功夫的人,在皇上面前属于实干派,没有花哨的言语和表现方法,如此一来,一旦皇上全部收回的话,后来者居上,只需要多做表面功夫,让皇上看到他们为了水路漕运和大典的编篡多么的呕心沥血不眠不休,甚至是茶不思饭不想,更是直接在河堤沿岸居住,只为了能日夜兼管确保工期早日完成,如此一来,自然是与只会做不会说的殿下你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孰真孰假,皇上那时候已经不会去细细对比了,眼前看到的一切在皇上心中就等于说明了一切,倘若这会子再有人为他们说几句好话的话,殿下之前的努力白费了不说,到时候就真的应了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殿下三思!”
满月一番话,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在林一东曜耳中,却是从未听过这些分析,尖锐且刺耳。
他脸色一寒,手中白玉杯子缓缓放下,如果对面坐的不是满月的话,他现在就毫不犹豫的摔了手中杯子了。
“如此说来,我现在不但要救外公,还要学着那些人每天在父皇面前说着甜言蜜语,即便工期没问题,也要故意制造出很多问题让父皇以为我每天为了水路漕运的事情焦头烂额忙碌不休吗?就连外公也要做出一番假动作,令父皇认为不是外公认真负责才拖延了编纂时日?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在父皇面前弄虚作假?为了得到父皇的支持和信任,还要收买父皇身边的人不成?”
林一东曜摇着头看向满月,眼底星火闪耀,明亮却也激动。
他最大的特点也可以说是缺点,就是孤冷!
这一点,他与林一东合完全相反!
后者是将收买人心和表面功夫放在首位,暗中收买皇上身边的人,投其所好,在皇上身边逐渐安插有用的棋子,直到最后彻底的掌控皇上,明里长年累月都是一副公事公办严谨认真的处事风格在皇上面前表现,面上看,不争不多,不辩不贪,时日一场,皇上心中也会觉得愧疚了林一东合,对他的态度就会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再加上身边人的游说,皇上重用林一东合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而林一东合做这一切的时候,林一东曜还在埋头苦干。
林一东曜自小的生活环境养成了他专注却又冷傲的性格,想让他改变,绝非一朝一夕。
也许他心底反倒是更加抵触的。
“殿下,很多事不是你抗拒就能改变,事实摆在那里,现实残酷不会留给你太多转变的机会和时间。殿下大可继续保留你自己的想法和态度,满月也不过是对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做一个自己的总觉罢了,孰是孰非,满月也不能代表殿下说话。”
满月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了。
她只是提醒和分析,到底怎么做,还要看林一东曜自己选择。
林一东曜缓缓起身,身影苍冷肃然。
或许他现在还无法接受满月说的一切,但他已经明白,他应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走过的路。
他心底有抗拒,却又找不到反驳满月的话。
正是因为满月说的一切曾经都是他不屑去做的事情,才导致了现在这被动的局面。
“我若现在改变——还来得及吗?”
眉头一皱,说出口的话却没有信心,反倒是自我怀疑的感觉。
他很少有现在这样的时候。
对自己否定!
对父皇否定!
对曾经发生的一切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在否定!
“殿下,脚下的路始终都是你在走,其实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你现在不想拨开眼前的迷雾去面对这个答案,你本身是逃避与皇后或是林一东合或是其他人沦为一谈的,你始终想保持自己原本的性格和处事方式,可你却把自己看做是普通人家的子孙,而不是皇室子孙!在皇家,就注定殿下不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拥有普通人恣意放松的状态和性情,虽然尖锐,却是事实。”
亲们,昨晚雷暴雨之后断电断水断网,才连上。今天补上昨天的。




腹黑嫡女 280 自取其辱,补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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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身为皇家人岂不是很悲哀?”
林一东曜定定看向满月,眸光幽深。
满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幽然笑容表面上透出的轻盈灵动,可深处却是他始终无法企及的一抹冷然。
她最冷的一面都藏在眼底,也会留给伤害她的人。但在他面前,她却是谨慎的保存好那一面,给他的始终是一抹雾里看花的朦胧身影。
“殿下,任何问题都有两面性,见仁见智吧,得到的时候就要做好失去的准备,出生不能选择,但未来道路如何,还是在你脚下,殿下要如何走,是你自己的选择。”
满月要说的话到此为止,林一东曜何等聪明,曾经在虎斓山对付皇后的那一招,满月至今想起来都震撼他随机应变的反应能力。
他此时的迷茫,源于他一直清冷孤傲的心,不屑林一东合做的一切,不想成为林一东合那样的人。
在他心中,他就是他!永远都不会为了环境而改变!可随着局势变换,他不可否认的认识到这一点,一时之间却难以承受。
“我该庆幸,还好有你。否则这一路改变,我可能会是一个逃兵。”他眼中流露无奈和黯然,还有对眼前局势的愤怒。
他不曾主动争夺什么,陷害什么,可针对他的却从未停过!
皇后如此!
二哥亦如此!
“殿下,满月没那么大能耐可以左右什么,殿下过奖了。其实满月知道,殿下离开这里,就已经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了。满月只想说,决定了,莫回头。因为当你回头看,早就已经看不清来时走过的路!这又何必呢?不做出选择,永远不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
满月看似是在给林一东曜勇气,其实是要他义无反顾的迈出这一步!
只有他更加强大,才是给了她更多机会对付林一东合!
这一步,是她推着他走出去!
用他的信任成全以后的每一步!
“是你不觉得自己能耐多大!我可知道。”林一东曜态度轻松了一分,看向满月的眼神明亮曜目。
满月移开视线,一脸无辜的表情看向别处。
“殿下看到的那能叫能耐吗?难道不应该叫阴狠毒辣吗?”
“……”某位爷一时语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儿一早事情不会少了。除了隐秀我还安排四个隐卫在你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林一东曜轻声开口。
满月点点头,起身送他的时候,袖子里露出一抹金色。
因为是金属独有的金色光芒,林一东曜格外关注,视线不由得落在她袖子上。
“那是?”他眉头轻蹙,满月袖子里那个东西很眼熟。
当他想到这个东西是在哪里见过的时候,眼底蓦然一寒,还不等满月回答,已经快速的岔开了话题。
“没事了,你休息吧。不必送我了。”
语毕,她转身离开帐篷。
离去的背影似乎是比来时多了一分深沉。
满月低头看了看自己袖子里露出的暗器一角,眉头皱起。
这是林简送她的夜舞,林一东曜之前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可是随即又岔开了话题,难道林一东曜见过?
夜舞是林简几个月的成果,除非林简故意被林一东曜看到,否则——
“大小姐,五殿下走远了。”铁英进了帐篷,在满月身前低声开口。
“嗯。”满月点点头,思绪还在刚才。
“大小姐,太子殿下又来了,就在帐外。”铁英说的来自然是暗中前来,林简和林一东曜都不会光明正大的跑过来。
“不见!”满月眉头一皱,想起林简之前可能故意露出夜舞让林一东曜看到,而后林一东曜一旦在自己这里看到夜舞,就算林一东曜信任她,心里头未免也会有疙瘩。
她可是指望林一东曜这一次顺利翻身的!
该死的林简!
算计她!
“——大小姐,不见?”铁英一愣。
满月的态度让她紧张,是不是五殿下说了什么?大小姐心情怎么突然这么差?
“不见。”满月语气斩钉截铁。
“是,大小姐。”
铁英小声应了,退出了帐篷。
林简自此因为皇后的事情跟满月闹过一次不愉快,再以后都是顺着她的意思,如今满月不想见他,林简也不好强行闯入。
可他也不会轻易离开。
接下来,林简又连着让铁英通传了六次,每一次都被满月拒绝了!满月最后连铁英都不允许进入帐篷了。
折腾了一个时辰,夜深了,帐篷外飞雪连天,风如刀割。夜里比白日里还要冷,林简站在帐篷一侧隐蔽的地方已经一个时辰了,脚都冻麻了,可满月就是不见他。
因为之前林一东曜才离开,满月此刻的态度,林简多多少少猜出是跟林一东曜有关。
好在,她还没将夜舞还给他!
不过一旦他强行闯进去的话,以她的性子,估计会拿夜舞对付他。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雪一直下,林简站在帐篷一侧隐蔽的地方,一动不动的,俨然成了一个雪人。就是现在有其他隐卫走过来,也不会认出他来。
只有苏康心知肚明,自家殿下在这里站了多久。
眼看再有两个时辰就要天亮了,苏康实在忍不住了,正要开口,却见林简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雪花凝结成了冰霜,随着他睫毛抖动,就像是细碎的冰凌绽放在他黑耀明亮的瞳仁上面,分外璀璨而清冽。
只不过他此刻的表情却是寒瑟而清冷的。
“走吧。”唇瓣被冻住,说出口的话却是异常清晰。
“是,殿下。”苏康不敢耽误,急忙上前扶着林简,却被他挥手推开。
林简的身子已经冻僵了,此刻他的言语还有动作,更多都是由意念支撑着。
“我还真是小看那个五弟了。”
林简唇角勾起一抹僵硬的弧度,旋即一步步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不过是一刻钟的路程,因为冻僵的身体,他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
次日一早,满月才出帐篷,荣乐就已经到了。
今儿狩猎一众娘娘女眷都是坐在一侧搭建的观景台上,远远看着皇上率领众皇子大臣进入猎场。
女子若要狩猎也可以,不过要等到三日之后才可以。
满月和荣乐并肩前行,二人要先去太后的帐篷请安。
远远地就看到帐篷里走出一行人,被众人簇拥在当中的正是一身火红色华贵宫装的皇后。
只是——皇后的脸色却明显不太好。
眼圈四周都是红的,面庞被冷风一吹,也是红的明显。
“令狐大小姐,先去给皇后请安吧。”荣乐轻声提醒满月。
满月点点头,看向皇后的眼神凉凉的,眼底还带着一丝冷嘲。
皇后这样子从太后的帐篷里出来,只怕刚才太后没给她好脸了。
这时,皇后也看到了满月和荣乐,却只是匆匆一瞥,旋即抬脚朝相反的方向走的飞快,原本还簇拥在她身侧的宫女太监都是瞬间被皇后远远地甩在身后。
荣乐讶异的看了皇后一眼,旋即又看向满月。
因为皇后刚才是在看了令狐满月一眼之后才匆匆转身的,难道皇后还惧怕令狐满月不成?
这是怎么回事?
荣乐从满月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满月清眸安然,静静的看向皇后离去的方向。就在这时,皇后突然转身瞪了满月一眼,那眼神带着丝丝不甘还有压抑不住愤怒。
下一刻,皇后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的朝一边倒去。
继而扑通一声狠狠地摔倒在雪地里。
皇后原本走的匆忙,身后的人都没反应过来,她又紧跟着转身看向满月,一不留神脚下一滑,身子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
虽然有两个反应机灵的小太监急忙趴到垫在皇后身下,可皇后摔倒了却是事实。
这来来往往的人可不仅仅是满月和荣乐。
还有其他大臣女眷,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幕。
“快把皇后扶起来!快!”
“皇后滑倒了!皇后滑倒了!”
一众宫女太监七手八脚的扶起皇后,皇后头上的朱钗散了下来,身上的宫装也全是雪水泥土。
说不出的狼狈难堪。
皇后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原本她是不甘心刚才被太后教训,心中记恨满月,想要给满月一个警告的眼神,让她小心一点的!谁知却是令自己出了丑!
皇后现在都悔青肠子了。
越是如此,她对满月更加记恨!更加不甘心!
凭什么上次那样都没能陷害了她?
她令狐满月十四岁才从回到侯府,这期间又很少出门,皇后当她绝对不会认识雪豹毛皮,这才——
谁知,那毛皮上竟然少了一缕!正因为少了那一缕所以更容易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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