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一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张廉
伏色魔耶捏了捏拳头,玉音和涅梵挡在我身前背对我,我慢慢拉好头巾缓缓转身侧对,他们的关系越乱。对我越有利。
转身中触及安羽半眯的眸光,他眯了眯眼,瞥眸看向涅梵等人:“我现在觉得……玉音的话或许有点道理。”
我一愣,他是觉得玉音的怀疑有道理?
安羽朝我扬唇邪邪一笑,朝我看来。玉音的飞毯也随他转身,涅梵深沉的目光随之落到我的身上。伏色魔耶也走到飞毯边变得认真地打量我。
玉音再次恢复他那迷人妩媚的笑容:“这个女人一直不甘受制于我们~~~”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我撇开脸,他轻笑一声,“我看,她可是恨我们恨得牙痒痒呢~~~巴不得看我们八王内乱,刚才不是想挑拨我们四王之间的关系?”
“嗤,我们的关系还需要挑拨?”安羽在旁边轻笑。玉音抽了抽眉。
伏色魔耶面露沉思:“这么说起来确实很可疑。那天只看到亚夫追杀他,但亚夫用的是弓箭,并没看到他用神力,而这个女人……却有了人王可以自愈的能力。难道是她杀了灵川?”
什么?怎么!怎么一群人在一起,智商反而降低了!
我真是要晕过去了!
“什么?”涅梵和玉音同时惊呼起来,玉音不信地看我,“她有自愈能力?难道你真的!”
“我没有!”我愤怒地瞪向他们,“我是不是说谎,你们到了灵都不就都知道了!你们要攻击亚夫,亚夫自然会用出神力来反抗。而且,如果是我杀了灵川,灵都为什么要关门?!”我甩手指向紧紧封印的圣光之门,这群人真是让人捉急。
我明白了,因为人老一些东西会退化,所以他们越老越蜕化!
我看看玉音的飞毯:“看!玉音王有飞毯,伏色魔耶你不是正好为穿越丛林大海发愁?现在你们四个人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怎么攻打灵都了!”我在他们四人彼此交错的目光中大步回到马边,翻身上马,沉脸看他们:“你们去抢你们的神力,我只想救灵川。”
“川还活着?!”久久不言的涅梵惊讶看我,我点点头。
伏色魔耶面露迷惑:“神力到了亚夫身上,他怎么活?”
玉音妩媚的双眸再次眯起:“恩——?看来小美人你说谎的能力不够聪明哦~~~~”
我正想解释,安羽说了起来:“这件事她倒是跟我说过,她用冰冻住了灵川的肉身,灵川的力量来自于水,似乎冰冻对他有效,保住了他一口气,她现在急于找修给灵川治伤。”
我有些吃惊地看安羽,因为像安羽这样的性格此刻更应该是站在旁边看好戏,而非为我说话。
“真是稀奇~~”玉音的狐狸眸又看向了安羽,“黑天使安羽也会为玩物说话……”玉音若有所思地抚摸自己嫣红微翘的红唇。
果然玉音也是这么想的。
安羽邪笑起来:“我这是在为我们考虑,如果能保灵川不死,那么……我们今后是不是就无死穴了?”他双手环胸扫视众人,立时,在涅梵,玉音和伏色魔耶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划过一抹深沉。
原来,安羽是想让自己再没有死穴!
人王是可以杀死的。但是如果这次灵川不死,恰恰给了他们一个提示,或者说是方法。
看来在这些人王里,只有灵川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其他人都活地很精神。真是恶人活千年。
安羽的话后,这些人在灵都的圣光之门前虽然不言,但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他们一起返回伏色魔耶的伏都,商讨攻打灵都大计。
伏都的百姓见他们的王归来目露疑惑,似乎没想到这仗会打那么快。还有人高呼起来,庆祝凯旋。可是看到伏色魔耶阴沉的脸色,缩起了脑袋。
他们没有再通知别的王,严格的意义上说,只有鄯善王。(未完待续。。)
十王一妃 第六十五章 阇梨香的提示
回到王宫后,塞月拿来了一卷旧黄的羊皮地图,那张地图满是尘灰,像是百来年没有用过。塞月在打开时,灰尘飞起,让她酒红的卷发也失去了一抹艳丽的光泽。
“咳咳咳。”她为四王夹好地图,伏色魔耶,涅梵,玉音和安羽纷纷站在地图前。那是一张世界地图,八个国度一字横排。从左到右分别是灵都,修都,梵都,羽都,玉都,安都,鄯都和伏都。
涅梵和玉音在地图之左,他来到伏都已经脱了好几件衣服,繁重的汉服让他无法忍受伏都的炎热。长发也全部挽起,用发簪固定。身上只穿黑色的绸衣绸裤。
玉音向来上身不穿,只戴首饰,所以他比涅梵好些。
我现在只关心他们怎么去灵都,地图上果然每个国度相邻之处都有天险。难怪当初扎图鲁说安都百姓去别的国家谋生,来回也要月余。
只见修都和灵都之间是一片汪洋,而修都和梵都之间,是一片沼泽。梵都和羽都间是险峻入云的山脊,形成天然的长城。羽都和玉都间是一条宽阔的峡谷,那峡谷让整个世界像是在羽都和玉都之间一分为二,彻底开裂。
接下去玉都和安都之间是一片如同迷宫的雾林 ,安都和鄯都之间是一片沙漠,什么玩意!这个破世界居然还有沙漠。但是由此看,这个地下世界已经是一个巨大的空间,不是我所想象的,局限于于楼兰沙漠之下。
最后鄯都与伏都之间是可怕的喷火大地。地面上一个一个凸起的喷嘴,间歇喷出足以致命的炙热泉水和热气。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自己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是那么地浅薄。
我之前完全走错方向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不知道。想要离开这个世界,脱离这个世界对我的掌控,我应该先去深深地了解它,才能找到它的成因,找到出口。
阇梨香山洞里的画不正是提示我要去了解这个世界,熟知这个世界?还有……我暗暗扫视站在地图面前研究的四王。
我错了,我之前真的找错了方向。那时我只求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王边自保,而现在,我更应该想的是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灵川突然的死和因为恨亚夫而忽然莫名被同化。让我心慌意乱,陷入了混乱,彻底失去了方向,只知道要冲去灵都找亚夫报仇,找修救灵川。被仇恨冲掉了理智,完全乱了方寸。歇斯底里地只想快点回灵都……
再看看地图前镇定的四个男人。涅梵和玉音看得出对灵川也有情谊,也想为灵川报仇,可是,他们却显得冷静镇定,不像我那么冲动。
所以现在,我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是静下来好好思考!
他们正站在地图前认真看着修都的丛林和大海。在还没到大海前,丛林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安羽你不通知安歌吗?”伏色魔耶看着看着问安羽,他们站在地图之右。
安羽勾了勾唇角:“打仗这种血腥危险的事怎么能让我的小安去?我可不想看到他洁白的双手染上恶心的血沙,满手滑腻腻的。”他像是很厌恶那种感觉。恶心地捏捏手。
这里的血沙很特殊,格外的细腻,像是沙漏里的沙一般细腻,但是它比沙漏里的细沙更加细腻光滑。
“那修呢?”安羽接着笑看伏色魔耶,“有人可还想找他给灵川医治呢。”
我抬起脸,玉音正看向安羽:“我们都知道,修那孩子我们去找一般都找不到,除非他自己出现。”
夜叉王来去无踪吗?这我该如何找到他?
不行不行,我怎么又急躁了,要冷静,冷静。
涅梵朝我看了一眼,继续看地图,脸上的神情深沉而镇定:“灵川既然被冰封,不急于找修,他在冰川里,才最安全,等捉获亚夫,再让修前来医治,把神力再归还灵川。”
“我不同意!”伏色魔耶立刻大喊起来,“我们打的仗,我们擒获了亚夫,凭什么神力还要还给灵川?灵川那副死人样根本不想要神力!”
忽然,涅梵黑色的衣袖掠过地图前,一把揪住了伏色魔耶露在铠甲外的衣领,直接拽到自己面前。气劲震地地图颤动,候在一旁的塞月立刻抽剑指向涅梵,被玉音轻巧地一手拿住!
立时,地图前四人剑拔弩张,只有安羽靠在一边像看白痴般看所有人。
“你敢再侮辱灵川,我踏平你的火山!”涅梵沉沉的话语不像是玩笑,一个字一个字都喷吐在近在咫尺的伏色魔耶脸上。
伏色魔耶也眯起了碧眸,伸手同样揪住了涅梵丝绸的黑色衣领:“你敢再碰我一下,我也让你的梵都淹没在我的火海之内!”
两个人的身上同时燃起了杀气,就在他们身边的羊皮地图因为他们而不停地鼓动。整个房间的空气也滚热起来。
涅梵的气场越来越广,连我的裙摆也在他的杀气中轻动,清晰地感觉到一阵阵气浪掀过我的双脚。
“涅梵,你少假惺惺,我不相信你对神力没兴趣!”伏色魔耶的脸几乎贴上涅梵深沉的东方男子的容颜。
涅梵咬了咬牙关,揪住伏色魔耶的衣领抽了抽眼角:“我看你更希望我们所有王自杀都把神力给你!”
“哈!如果那样更好,至少,百姓不会受战火之苦!”伏色魔耶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宛如他迟迟不发动战争,是因为他考虑到百姓。
伏色魔耶居然也会考虑到百姓?!
“你这个蠢货!”涅梵捏紧了拳头。
伏色魔耶的红发立刻燃起红光,靠近地图的手缓缓抬起:“你敢再说一遍!”手中火焰立刻燃起,照红了地图。
我忽的闻到了烧焦味,一眼看到地图着了,立刻喊:“烧着了!地图烧着了!”
立时,安羽跳离地图,塞月慌忙收剑找水,玉音挑眉看烧着的地图,而伏色魔耶和涅梵依然揪着彼此的衣领在地图前,丝毫不受火光的影响,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们的双眸,如同他们的眸子里也蹿起了火苗,在熊熊燃烧。
他们打算深深对视到什么时候?
塞月最后没能找到水。而地图在伏色魔耶和涅梵的对视中烧成灰烬。
涅梵和伏色魔耶同时放开对方,涅梵整理了一下衣领:“地图没了,改日再议。”说罢,拂袖转身大步离去,步履带风。
玉音笑呵呵地看伏色魔耶:“小耶~~~如果没有我们的飞毯你怎么过海?”说完,他随涅梵离开。
伏色魔耶站在地图面前愤怒地看一会儿涅梵和玉音的背影,倏然转身推翻了地图的架子,也是火大地甩起红色披风就往另一个出口走去,塞月看了看倒地的地图架,立刻跟随伏色魔耶而去。
整个议事大厅,最后只剩下我和安羽。安羽笑了笑,脸上的神情像是看了一场闹剧,他双手环胸走到地图架边踢了踢,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瞥眸看我时,唇角勾起:“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不累吗?”
我看看他,转开脸往涅梵他们离开的门走去,那里通往我的房间。这里还真没一个正常人,待久了只会跟着他们一起有病。
当我走出门口时,意外地看到玉音慵懒地斜靠在门边,见我们出来,只是看向安羽:“小羽,现在是涅梵的回合,所以,现在涅梵才是这小猫咪的主人,请你离他的宠物远点~~~”说罢,玉音伸手拦住了安羽,并示意我走开。
我用涅梵制约安羽和伏色魔耶的目的达到了。我立刻加快脚步从玉音身前走过,安羽横白玉音,玉音妩媚地笑看他,当这二人也陷入“深情”对视时,我毫不犹豫地提裙走人,快速的步伐变作小跑,最后变成大步跑,跑向自己的房间。
包住头的披肩在奔跑中滑落,我停下脚步回头想捡时,却看到涅梵从走廊边的一间房间走出,缓缓捡起了那件披肩。
我跑得喘息连连地看他,他拾起披肩转脸看他,他东方男子的脸让我感觉最为亲切,但是,不敢靠近。
他跟伏色魔耶一样,对这个世界有企图,但是,他却不要灵川的神力,难道仅仅是因为灵川是朋友?
他看我的目光深沉起来,和他身上黑色的绸衣一样玄黑。他看我一会儿,手拿披肩到我面前,放落目光视我为奴婢一般俯视我:“亚夫为什么要杀川?”
严厉的语气像是审问,只有他在得知灵川的死讯后,问我事情的真相,不像伏色魔耶对灵川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想快点杀死亚夫,好获得原本属于灵川的神力。
我拧拧眉。
“如有半句谎言,你知道结果是什么?!”他深沉的警告带出了帝王的威严。
我深吸一口气,我真的受够了活在这动不动就要晒死我,溺死我,砍死我的阴影中!只因为我弱小,所以就要任他们揉捏吗?
真的很不甘心!
这个世界是想逼我接受这个世界,彻底吞噬我的灵魂。我要变强,我要强到把这些人王全部踩在脚下!(未完待续。。)
十王一妃 第六十六章 一个关于恨的提示
&更新时间。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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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了捏拳头,抬脸沉沉看他:“如果你不相信,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但是,如果你杀了我,就没人能救灵川了!”说完,我用我的左眼直直瞪视涅梵。
他深沉地注视我片刻,拧了拧眉,落眸拿起手中的披肩,双手忽然甩开披肩,一条手臂绕过我的头顶。
黑色的披肩在甩起时片刻遮住了我的视线,当它从我眼前消失时,涅梵的双手落在了我肩膀的上方,为我盖好了披肩。
我依然戒备地瞪着他,他看看我:“在见到灵川之前,我会保护你,不受安羽和伏色魔耶的骚扰。”
我一怔。
他的目光在下一刻立时收紧:“但是,如果你骗我,我会第一刻杀了你!”
我也收紧目光:“哼,等你能杀我再说!”
我的话让他一愣,我抓紧披肩转身就走。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脱离一个,又受制于另一个。我也不能再只想着依靠别人,或是找寻大树,我必须要找到一个方法,强化自己弱处,让自己彻底摆脱他们对我的威胁,获得真正自由。
跑着跑着,周围的灯光忽然闪烁起来,前方的走廊陷入无尽的黑暗,一盏,接着一盏的灯火开始熄灭,黑暗开始向我一步步地靠近。
我愣了愣,停下了脚步,气氛开始变得诡异,我像是闯入了似梦非梦的梦魇之中。
“呼,呼,呼。呼。”壁灯无风自灭,黑暗像可怕的黑洞朝我吞噬而来。
我开始害怕,我开始步步后退。
忽然,我的脚步踩上了什么,我僵硬地转身,却是看到了亚夫!
他凶狠地看着我,手里是匕首:“对……害怕是对的……你应该怕我……你应该畏惧我——畏惧这里的一切——畏惧所有王——你就是那么懦弱——你就是那么地胆小——你最终不是被我杀死——就是被黑暗吞噬——”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你?!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这里的王?!
为什么我一定要怕这个世界?!
不……
不!
“不————我不会再怕你们了,因为你只是个梦————”当我呐喊出心底的抗争时,金光陡然从我身上爆发,耀眼的光芒逼退了身后的黑暗。也吞没了亚夫。
“啊————不——————”亚夫在金光中渐渐消融,我整个人忽然获得了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和灵川发生那一晚后,我一直处在混乱中,我想恨灵川,可是。之前的相处让我根本无法恨起来,即使打他。杀他。也无济于事。
当我决定不再对他心软,离开他,不想再见他时,偏偏……他被亚夫杀了……
我的心陷入了更大的混乱,直到此刻的呐喊,才让自己的心。重归平静……
点点散落的金光中,出现了一个金色的身影,我愣愣看她,她渐渐浮出那些金光。她身上是美丽的金色的宫廷礼裙。大大的裙摆像一层层金色的蛋糕。
她长长的卷发用淡金色的发带缠绕,直垂身后,是阇梨香。
“阇梨香?你又来这里了?”我惊讶地看着这个阇梨香,她的穿着跟在灵川时看到的大为不同。在这里,她更像一位纯良美丽的公主殿下。
她站在走廊里,双手规整地交叠在蓬蓬的裙摆上对我微笑。
我立刻问:“为什么恨一个人会让我同化?”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我一会儿,转身走了。
她是不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
我立刻跟上,她走到一间锁住的房门前,手指碰触在锁孔,门,开了。她走了进去,房间变得明亮。
我跟随她进入,发现是一间像是书房的房间,书桌上摆有很多未处理的文件,边上还有画架,画架上是只画了一半的阇梨香的画像。画像上的阇梨香穿的正是我眼前这个阇梨香的宫廷裙。
阇梨香站到房间的中央,抬手指向了前方,我顺着她手看去,又是一幅画!
那幅画很大,几乎占满了整堵墙,画风十分阴郁,有点像梵高,画面上是一个世界被一片黑暗的混沌包裹,那片混沌像是两只手紧紧捏住这八个世界,而在那片混沌之中,正是一双仇恨的眼睛。
那双眼睛是那么地可怕,里面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那些恨化作了黑暗,吞噬了这个世界,他布满仇恨的双眼让我触目惊心,逼真的画风让那双眼睛仿佛也在仇恨地瞪着我,黑暗从那幅画开始蔓延,化作一双巨大的手朝我狠狠抓来!
“啊!”我一下子惊醒,暖暖的橘色的夕阳洒满了我的房间,原来真的是个梦。
我遇到涅梵后就回了房间,因为昨晚几乎没睡,又来来回回折腾,再加上月事,让我沾床就昏昏沉沉睡着了。
结果梦见自己还在走廊里奔跑,而且画面是如此地真实。
人就是那么奇特,有时做梦像是真的。
阇梨香!
我立刻跳下床,又风风火火地在走廊里跑了起来,差点撞到那些侍女,侍女们不悦地嘀咕:“真是个疯女人。”
“嘘……别人说她是女巫,你小心点。”
“啊,女巫?太可怕了。”
我一路奔跑,经过一间间房间时,玉音和涅梵正好从房里走出来。
“那澜?喂~~你又要去哪儿?”玉音在我身后喊。
我继续往前跑,循着阇梨香的提示找到了那条走廊。
我缓缓停下了脚步,眼前的走廊是那么地幽静,没有半个侍女经过,两边的壁灯也无人点燃,显得非常幽暗,似是没有人会来这里。
我慢慢走到那间被锁住的房间前。阇梨香给我的提示就在里面,我要进去。
我看向追我而来的涅梵和玉音:“我要进去!”
涅梵怔了怔,玉音惊讶看我:“你怎么知道这个房间?”
我伸手按在门上,垂下目光:“我不会再退缩了,之前,我很怕你们,因为你们动不动就说要杀我,我也想用圆滑的办法来讨好你们,好让自己存活下去。可是,我错了。害怕和畏惧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只有去面对内心的恐惧……”我抬脸看向那扇锁住的大门,缓缓后退,提起裙子,收紧目光。“才能无所畏惧!”毫不犹豫地抬脚,用尽全力踹在了那扇门上。
“咣!”门。被踹开了。那一刻,阳光倏然从门内倾斜而出,洒落我身上的同时,也让我看到了希望。
我转脸看向涅梵和玉音,他们怔怔看着我,我对他们扬起轻松地微笑:“谢谢你们老是吓我。我现在真的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说完,我迈入那金色温暖的阳光之中。
房间保存地很好,很干净,每一样家具被白布遮盖起。让他们不受灰尘的侵扰。
窗户关着,窗帘倒是没有拉上,所以在开门的那刻,阳光照入了走廊。
我打开了窗户,“帕拉拉啦。”一群火红的鸟飞向了天空。
我回到桌边,涅梵和玉音站在门口,没有进入,他们环视着房间,一直不正经的玉音难得露出了几许凝重之色。
我掀开了桌上的白布,果然和梦境里一样,是一些没有处理的文件。
我再走到画架边,掀开白布,正是那副没有画完的画。画架边画具齐全。
我转身,果然,眼中映入了那幅可怕的画,这是阇梨香给我的,又一个提示。每一次提示,都与画有关,而且每一次,不会出错。
阇梨香一定是在告诉我为什么我的恨念会导致我被同化的原因。
我缓缓坐在画架上的凳子上,看那幅充满了恨的画,此刻再看那幅画,我感觉仿佛就是在看着之前的自己。
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
对自己倒霉的命运充满了恨。
对捉弄我,玩弄我,压迫我的王充满了恨。
对杀死灵川,伤了白白的亚夫,充满了恨……
和画里那双眼睛一样,恨着所有的一切。
阇梨香想告诉我什么?
我开始对着画深深思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外传来了伏色魔耶的怒吼声,“是谁准许你们开这个房间的!”
“嘘……不要吵到我们的小美人看画~~~”玉音在外面说着。
“小美人?小丑丑!”安羽似乎闯入了房间,但是,他随即变得安静。
“是谁带她来的?涅梵是不是你?”伏色魔耶开始问涅梵。
“不是,她自己找来的。”涅梵的语气里带出了丝丝回忆。
“她自己?怎么可能?你难道又想说她是阇梨香!涅梵,你真是被阇梨香逼疯了!”
我在伏色魔耶的画中微微一怔,我缓缓起身,转身时也将画架转过朝向身后一字排开的四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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