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super豌豆
自从上回跟宋席远和好,她就没在这边过夜了,偶尔过来帮他收拾一下屋子,当天也总是要回自己的小房子。
但是今天,她实在是想他想得有些厉害,偏偏他又不在,她只能到这边寻求慰藉了。
她陷在充满他身上晴朗气息的大床上昏昏欲睡,却又总是睡不安稳。
后天就是订婚宴,明明两个人的感情已经稳定到不需要这样一场仪式来证实,然而到了此时,温采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有丝丝紧张。
毕竟这场仪式过后,女朋友,就会变成未婚妻,这样一个更加正式的名分,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含有期待的吧?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她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有人开了房间里的灯,顿时惊醒,睁开眼来,却见到宋席远,长身玉立地站在门口。
“啊——”温采惊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你不是去新加坡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宋席远松了松领带,唇角带笑:“我不回来,岂不是收不到这份温香软玉在床的惊喜?”
小别胜新婚,温采实在想他得厉害,揭开被子下床就扑进了他怀里:“为什么突然回来啊?”
“那边的工作取消了。我想起某人电话里哀怨的语气,就连夜飞回来了。”宋席远捏了捏她的脸,脱掉了外套,“你继续睡,我先去洗澡。”
“不要。”温采勾着他的脖子,点起脚尖来,“我要陪你一起洗。”
宋席远揽着她腰的手一下子就收紧了:“你确定?”
温采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努力附到他耳边,低声呢喃:“好想你……”
宋席远低头看了看她,忽然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了浴室。
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温采疲惫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被宋席远抱回床上,接触到柔软的被窝,忽然就想起了什么,猛地起身来,揭开被子,将自己的身子检查了一番,目光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太过分的痕迹。
她连忙又扬起脸,将脖子伸给他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宋席远有些无奈地扶额,俯身在她脸上一吻:“放心吧,我有分寸。”
温采这才松了口气。毕竟订婚宴就在眼前,要是身上再被他弄出什么暧昧的痕迹,连礼服都不敢穿,那她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确信没什么问题之后,温采才放心地拉他躺下,用他的胸膛当做枕头,满足地昏昏睡去。
温采睡着许久,一直到天色大亮,宋席远却都没有睡着。
温采靠在他怀中,呼吸平稳,鼻息温软。
宋席远低头看了她许久,忽然微微松开她,坐起身来,点了支烟。
近婚公却又。正在这时,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轻轻振动起来,宋席远拿过来看了一眼,过了许久才接起来:“喂?”
“宋大哥……”傅斯若那边满是哭声,声音已经沙哑不堪,似乎已经哭了很久,“我真的不是……我当时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你原谅我——”
宋席远伸手揉了揉额头,傅斯若继续哭:“……可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啊,发生这样的事,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坐视不理?”
“我一整晚没睡……我很害怕……宋大哥……你不会不管我的,对不对?”
宋席远闭目片刻,才又缓缓睁开眼睛:“你先休息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他一开口,温采就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么早……谁的电话?”
宋席远伸手抚了抚她的背,低声道:“没事,公司的事,你继续睡。”
温采嗯了一声,重新陷进了被窝。
电话那头的傅斯若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过了很久,才又哑着嗓子开口:“宋大哥……你还是要和她订婚吗?”
“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再找你的。”宋席远淡淡说完最后一句,挂掉了电话。
他刚刚放下电话,温采就重新将他拉进了被窝,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的,但就是为了在他怀里寻一个舒服的姿势,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舒服,又继续睡了过去。
这天上午,温采本来还要试造型的,可是她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公关部那边来的电话一一被宋席远按掉了,这一觉,温采确实睡得很舒服。
醒了她才想起今天原本有安排,看了看手机,十几个未接来电,顿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难怪古代总有君王为女色沉迷,荒废朝政,她昨晚就是典型的被男色所迷惑,连今天要做的正事都忘了。
她匆匆起床,宋席远已经不在家里,她连忙打了个电话给他。
“醒了?”宋席远那边的很安静,似乎是在办公室里。
“你去哪里了?别忘了要去试礼服呀,要是明天再试就来不及了。我现在要去温氏那边试造型。”温采一面选衣服,一面提醒他。
宋席远低笑一声:“知道了,我也被席耀的公关部监视着呢。你试完造型打给我,我来接你。”
“还是不要了。”温采想了想,“今晚我们各自呆在各自的家里吧,明天你再来接我。”
“也好。”
又说了两句,宋席远才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办公桌上,双手交叉,静静地看着对面梨花带雨的傅斯若。
傅斯若先前竭力克制的抽泣声,此时终于再也控制不住。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谁也不要再提,知道了吗?”宋席远递了一张纸巾给她,“你是斯年的妹妹,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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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温采试完造型,刚刚走出温氏大楼,就接到了温琳的电话。
“姐……”不知道为什么,温琳竟然在哭。
温采一怔:“琳琳,怎么了?”
“姐……表哥他刚才告诉我,他查到了爸爸出事的一些情况……那个肇事司机,在不久前曾经拿到一大笔钱……表哥说,爸爸出事,很肯能是被人蓄意谋杀……姐,我好害怕……”
温采闻言,顿时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蓄意……谋杀?
这样可怕的四个字,温采从来没有想过会出现在自己生命中,以前总在电视上或者小说里看到类似的情节,总觉得太过戏剧化,却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爸爸竟然会陷入这样的戏剧化之中。
可是,爸爸不过是一个生意人,又怎么会和别人结下这么大的仇怨,被人蓄意谋杀?
“姐……表哥说妈妈不能受刺激,让我暂时不要告诉她……可是我忍不住,我很害怕……我今晚跟你住,好不好?”温琳轻泣着道。
许久,温采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好,你来我的小屋子这边……”
温琳来的时候,温采也刚刚到家,温琳眼睛还肿着,看得出来,已经哭了很久。
这样的情形之下,温采反而冷静下来,低声地安抚着温琳:“不哭了,万幸的是,爸爸现在还活着,虽然已经昏迷这么久,但医生也说过,说不定爸爸哪天就醒来了……”
“我真的很怕……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事情发生?爸爸那么好,谁会害他?”温琳紧紧抱着温采,喃喃地道。
“那……苏霆粤还有没有查到什么?不能查到这笔钱是谁给那个司机的吗?爸爸以前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
“我不知道,爸爸这样的人,怎么会和别人结仇呢?表哥说只查到这里线索就断了,那个司机的家人也不知道钱究竟是什么人给的。那个人给司机的是现金,茫茫人海,到哪里去查?”
“天恢恢,总有机会查到。”温采心里其实也发寒,可是面对着哭泣不止的温琳,她唯有让自己坚强起来。
她安慰了温琳很久,才终于劝她上床睡了,看着温琳逐渐熟睡的面容,温采这才起身走出客厅,呆坐许久,忽然取出宋席远放在这里的手提,打开来,在搜索框里输入了那个司机的名字。
很快就是几万条信息被搜出来,排在前面的都是关于温庭玉那桩事故的报道,可是记者所报道的,跟她所知道的根本没什么差别,想从这些报道里发现蛛丝马迹,真是痴人说梦。
然而温采就是不甘心,翻了一页又一页新闻报道,每个字都不放过。
谋杀……想起来都令人心颤的事件,居然发生在她最亲的爸爸身上,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接受!
她坐在客厅里,几乎忘记了第二天就是自己的订婚宴,一直翻到凌晨两点,还是不愿意放弃。
就在这时,电脑上的邮箱客户端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提醒着主人收到了新邮件。
温采疲惫地头晕眼花,不知不觉间点开那封邮件,才发现是宋席远生意上的资料,她这才微微有些清醒了,正要退出,却忽然在旁边那一排耳朵收件箱里,发现了“温庭玉”三个字。
看了一晚上的报道,她看爸爸的名字和那个司机的名字早已经看到麻木,因此在这里看到爸爸的名字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点开了那封邮件。
邮件开头,是长达十来天的行程记录,记录着那那些天里,温庭玉去过的地方。
温采神经疲惫地一页页看下来,终于在最后一页,发现了她熟悉的地方。
最后一页那里,清晰地写着她现在这个屋子的地址,只记录了爸爸来的时间,却没有记录离去的时间。
她有些怔忡,一颗心却开始无意识地狂跳,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
她的手不自觉地开始有些发抖,继续往下翻,却看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名字,那个肇事司机的名字——朱伟。
邮件里,也详细记录了朱伟的资料,包括他的履历,家庭情况,甚至电话号码,都有。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手退出收件箱,又重新点开,那封邮件却依然还在,而这个邮箱的主人,的的确确是宋席远——她即将订婚的亲密爱人。
温采“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面色惨白,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她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一颗心如坠冰窟。
她不知道自己是几点钟出门的,只知道凌晨的a市,车辆少得可怜,她站在小区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一辆出租车。
报出景荔湾的地址时,温采觉得自己声音都在发抖。
许是她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那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忽然惊道:“你不是温采小姐吗?看那些杂志报道说今天是你和宋席远订婚的大好日子啊,恭喜你啊温小姐!”
恭喜么?温采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在发抖——她就是想去问一问宋席远,他们这桩婚事,究竟值不值得恭喜!
总裁大人,早安 游戏结束
温采到达景荔湾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她悄无声息地打开大门,没有开灯,直接往二楼走去。
她走得很慢,因为潜意识里就觉得,有些事情,迟一点面对,终归是好的。
走到宋席远房间门前,温采伸手打开了房门,里面却一点声息也无,她顺手打开了墙上的开关,房间里顿时亮堂起来,那张大床上,却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宋席远的身影。
温采怔了怔,随即转身,走向自己从前住的那个房间,握住门把手,微微一旋,打开了房门。
在她跨入房间的一瞬间,忽然,就有一个硬硬的管状物,抵在了自己脑门之上。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触感。
温采骤然想起她还没跟他确立关系之前,有一天晚上,她没给他打招呼便出现在这里,而宋席远回来之后,便用一支枪抵住了黑暗中的她。
那个时候,他还骗她那只不过是一支假枪,而她傻乎乎的,竟然什么都相信。
“是我。”没等宋席远的下一步举动,温采先轻轻开了口。
黑暗中,那支管状物似乎顿了顿,随即就从她额前消失了,然后,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
明亮的灯光下,宋席远俊美无铸的脸上挂了一丝略显无奈的笑容:“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了?差点将你当成小偷。”
温采看着他笑了笑,随后却扑到他身上,将手伸到他身后翻找。
宋席远没有刻意隐藏,那支枪就被温采从他身上搜了出来。
温采从来没有见过真枪,手里这个小玩意精致小巧,只是略略有些沉,看起来倒跟玩具差不多。她捏在手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假的?”
宋席远转身走向床榻,重新坐回床上,这才拍了拍床褥,召唤温采过来。
温采便捏着那支小巧的手枪走了过去,宋席远伸手要取回来,她却一把藏到身后:“你先告诉我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席远倚在床头,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假的。”
“那你开一枪给我看看有多假?”温采这才将手枪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宋席远伸手接过来,随手放在枕头底下:“别胡闹。”
温采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脖子:“那你就是承认是真枪咯?为什么你会有枪?”
“真是为了防身。”宋席远揉了揉她的头,“怎么这个时候跑过来?你一晚上没睡?”
温采偏了偏头,靠进他怀中,低声道:“一想到白天就是订婚宴,有些睡不着,就跑过来找你了。”
宋席远低笑一声,将她抱进被窝,让她躺在自己怀中:“那待会儿上不了妆,被记者拍出来不漂亮,你可别哭。”
“我才不哭呢。”温采微微哼了一声,注意力却仍旧在那支枪上,继续追问,“你是席耀集团的主席呀,是正当生意人,如果是害怕被绑架或者出别的事,大可以请保镖啊,为什么要自己准备一支枪防身?”
“根据你话里的意思推测,那答案就只有一个——因为我不是个正当生意人,是不是?”宋席远忽然捏起了她的下巴,低声问道。
温采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13acv。
宋席远望着她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眸,忽然缓缓松开了她,取过床头的香烟为自己点燃一支,这才慢条斯理地道:“作为席耀集团主席,宋家的继承人,我是;抛开这两个身份,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是。”
“有多不正当?”温采却好像是来了兴趣,一直缠着追问,“抛开这两个身份,你所涉及的行业还有哪些?夜店、高利贷,还有哪些?”
宋席远偏头看了她一眼,忽然低下头来,贴近她的额头:“怎么你突然对这些感兴趣,而且一点都不怕?”
“我怕什么?”温采看着他笑起来,“怕你杀我灭口么?”
她枕在他身上,努力仰起头看着他,不愿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而宋席远也低头看着她,嘴角依稀带笑:“你今天,似乎话里有话。”
“没有。我只是……对我不知道的那个你,很好奇。”温采低声道,“我只看见你在我面前的样子,只能知道你想给我知道的你的样子,可是你不在我面前时,你不想给我知道的样子,究竟是哪样?”
宋席远淡淡勾了勾唇角:“非要在今天说?”
“我现在就想知道。”温采点了点头。
宋席远抽完一支烟,又取过另一支,低了头,淡淡地点燃,随即,嘴角浮起一丝魅笑,眼神也变得幽深而朦胧:“我本来以为,这个游戏,我们还会玩很久……”
温采看着他,一颗早已冰封的心,忽然之间,一点点地碎裂开来。
“所以,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她缓缓从他腿上支起身子,面容沉静到自己都无法相信。
宋席远揭开被子,从另一边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拉开了窗帘。
天色已经开始逐渐明亮,城市的路灯却还没有关,熹微的晨光却早已夺去了路灯的光辉。
真是个好天气,用来办喜事,真是再合适不过。
可惜了。宋席远低头,抽了一口烟,随即才又转身看向她,云淡风轻地一笑:“可是我却实在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不如,你一点点问?”
采达天刚好。温采简直无法相信他还能这样平静,深吸了一口气,也从床上站了起来,与他隔着床,遥遥对视:“我爸爸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宋席远闻言,含着烟低笑一声:“我最好的朋友和拍档,傅斯年。”
温采脸色微微一僵:“傅斯年?他出事,跟我爸爸有关?”
“过程就不必明说了吧?”宋席远淡淡一笑,“我知道你爸爸在你心里有着很崇高的地位,关于他卑鄙的那一面,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温采呆呆地看着他,良久之后,终于开口道:“那我呢?就是为了向我爸爸报复,所以,我们俩的生活,才会有交集,是不是?”
“温小姐,这个游戏是你们先开始的。”宋席远淡淡看了她一眼,“既然温庭玉为了商业竞争,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得送到我床上,我为什么不接受呢?他也真该庆幸自己有你这么一个私生女,否则,岂不是要把另一个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女儿送给我了?”
温采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来,他以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戏?
无论是最初的相逢,还是后面的热恋,对他来说,竟然都只不过是一场游戏!
而这场游戏里,他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清醒,只有她,浑然不觉地愈陷愈深?
她只觉得好笑,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只是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瞒天过海计、假痴不癫计、美人计、苦肉计、欲擒故纵计……仔细数一数,三十六计中,我们还有好些都没玩过呢,没想到这么快游戏就要结束,真是有些遗憾。”宋席远眉目清淡,言辞之中,竟然还带着一丝遗憾。
原来如此呵。
温采忽然轻笑出声,低低开了口:“原来……你早就看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戏,而你,不过是一时兴起,陪我唱这出戏而已……”
她抬头看着他:“所以,我爸爸的车祸,也是你为了报复,而安排的?”
宋席远低笑一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有些事情,就不用说得太明白了。温小姐,游戏既然已经结束,就不用再装傻扮痴了。”
温采静静地望着他,顿了片刻,忽然缓缓拿出了手机,打开拨号,按下号码键时,连指尖都在发抖。
1——1——0……
最后一个数字,她手指停留在那个“0”字键上,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正在此时,宋席远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淡淡看了温采一眼,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喂?我说了那块地皮志在必得,政.府那边自会有人搞定,这样的小事你还拿不定主意?”
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两句,挂断了电话。
温采猛地捏住手机,停止了拨号。
她怎么会这么傻?他是谁?堂堂席耀集团的主席,豪门世家的贵公子,简直可以说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风云人物,别说她没有实质的证据,就算她真的有证据,又能拿他怎么样呢?难道还要指望真的有人可以将他绳之于法吗?
在这一刻,温采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也终于意识到,面对着这样一个人,自己有多无助。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宋席远将手机扔回床上,静静地看着她。
温采抬起头,有些呆呆地看了他一眼,许久,有些无力地笑起来:“有。我还想自取其辱地问一句,我们相处这么久的时间里,有没有哪时哪刻,你是真心对我?”
“真心这个东西,很珍贵?”宋席远凉凉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淡笑起来,“抱歉,我还没心软到,会对一颗棋子动心。”
温采点点头,仿佛是明白了什么,竟然依旧微笑着:“好……谢谢,谢谢你。”
谢谢你,终于让我明白到,什么叫彻彻底底的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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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温琳从噩梦中惊醒,尖叫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打量了四周很久,才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姐?”她喊了一声,听不到任何回答,走出客厅,也不见温采的身影。
温琳连忙找到电话,匆匆打给温采,电话通了两声,就被温采接了起来:“喂?”
“姐,你去哪儿了?”温琳急忙道。
“我在医院,陪爸爸,你不用担心。”温采低声道。
温琳这才松了口气,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了啊?醒来没看见你,吓了我一跳……你今天还要订婚呢,别在医院呆太久了,早点去做造型吧。”
温采顿了顿,还没有回答,电话突然传来电量低的提示,温采忙道:“琳琳,我手机要没电了,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饿了就叫卖外吃吧。”
话音刚落,电话滴滴地叫了两声,自动关机了。
温采缓缓取下电话,有些呆滞地放回包里,抬起头来,仍旧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温庭玉。
“爸爸……”她紧握住温庭玉的手,“我真是很傻,很没用,对不对?你明明一早就提醒过我,我却不听……爸爸,我真的好后悔……”
温采将脸埋进温庭玉手心,终于忍不住低低地哭出来:“爸爸……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来之后,打我骂我都好,我求你快点醒过来……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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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ianthusannuus,a市最奢华的五星级餐厅,是宋席远以私人名义投资的第一家餐饮企业,名字取自拉丁语,中文寓意“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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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helianthusannuus楼下豪车云集,楼上宴会厅之中,a市各界名流纷纷到来,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各路记者也早已经蹲守在此,正等待着一对璧人的登场,务求拍到最好的照片,抓住最动人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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