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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妻
转念又想,以邱怀安内敛的个性,跳舞这种事他是断然会拒绝的吧。
谁知邱怀安欣欣然,闻言说了句,有劳。然后他站起身来,做了个标准的邀请姿势。
向小园骑虎难下,却也没有忸怩,自然的将手递给了他。
向小园一辈子,普普通通,碌碌无为,硬要说出点什么专长,那就是跳舞了。
小时候向小园性格内向,不似其他孩童活泼,也没什么特别的喜好。
向母明智,硬逼着向小园在琴棋书画里选一样,作为提炼自身气质的一技之长。向小园随随便便挑拣了一个看似轻松的专项,就是古典舞。
向小园是个长情之人,尽管过程艰苦,自己决定的事,咬牙坚持就是好几年。
直到初中课程繁琐,才渐渐荒废下来。虽没成舞蹈名家,但常年修行的成效还是显著的,向小园□□的玲珑身段就是几年血汗辛苦换来的硕果。还有她那小腰,柔软得就像没有骨头。
向小园大致的为邱怀安讲解了一下华尔兹的基本动作,邱怀安听得甚为仔细。
最后向小园说:“其实很简单,出错了也不要紧,你只管跟着我走就行了,没人会特意关注我们的!”
邱怀安说好。
两人刚滑进舞池,向小园就知道自己托大了。
他哪里像个新手,他舞步熟练,笑容自信,基本功相当扎实。甚至在一些繁杂动作上的处理比自己还好。向小园柳眉倒竖,问:“你跳得这么好还要我教?”
邱怀安笑着说:“是你自己要教的。”
向小园没想到老实的邱怀安也有狡猾的一面,她顿时哑口无言。
向小园瞪了会儿眼睛,转眼又笑了,问:“你专门学过跳舞吗?难怪形体这么好。”
邱怀安谦逊的说:“小时略微学过,大学时兼职做了几年交际舞教练。”
向小园先前恬不知耻的那番班门弄斧,使她想来脸上一热,她小声说了句:“我了个大去,难怪跳这么好。”
邱怀安却听到了,他愣了半刻,随即笑得更深。
借着一个旋转的动作,邱怀安靠近向小园耳边,轻声说:“你跳得更好。”
向小园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距离。心里觉得哪里不对劲,转念又想,自己是否太过敏感。此人并无越轨的举动,言语也恰当得体。她看了看邱怀安,后者一脸磊落坦荡。
向小园放下心来,她要替生歌多多了解他,便佯装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与邱怀安闲话家常:“怀安,你今年多大了?”
邱怀安说:“正好30。”
向小园满意的点点头:“和我们家生歌相差四岁,最佳的年龄差。”
邱怀安笑着摇了摇头。
向小园又刨根问底,父母做什么的,有无兄弟姐妹,什么学府什么学历,家中有无房产车辆。向小园把从汤宋母亲那里学来的媒婆气质发挥了个十成十。
邱怀安也果真是家世青白,三代单传。独生子女难得有他这番不骄纵不自我的气度,向小园连连点头,颇为满意。
向媒婆将对方倒数三代扒了个底朝天,邱怀安有问必答,从容不迫,偶尔他反问小园一句,在得知她单身离异的现状,也并无异样,眼底一派自然清明。
远远望去,两人在舞池里,舞姿和谐,配合默契,谈天说地,笑逐颜开。
许植接完电话返回,首先映入眼幕的就是这么一对两厢情悦、鸳鸯交颈的身影,男的温文尔雅,女的仙姿玉貌,毫无疑问是舞池里最光华夺目的一对璧人。
向小园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挽就,将一张妆容精致的白皙小脸烘托得娇艳欲滴。丹唇边一对甜蜜梨涡,随着她明媚的笑意而若隐若现。真真是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
向小园今天穿着一条剪裁得当的墨绿色露背长裙,纤巧的细高跟,简单既为经典。举首投足说不出的优雅高贵,恰到好处的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紧翘浑.圆的屁股上,盈盈细腰不堪一握,纤美得我见犹怜,柔软的任君采撷。
许植的目光在放于向小园腰间上的大手上一扫而过。
下一秒,他转过了头。
许植进来的瞬间向小园就注意到他了,见他转身又走了,她恨不能将音乐快进,好快速跑到他的身边。
向小园顿时显得心神不定。
邱怀安是个细致的男人,他立马擦觉到面前女人的异常,他极适时宜的说:“抱歉,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
向小园如负重释,连连点头。
邱怀安刚转身,她便提着裙摆一溜烟跑了。邱怀安的视线追逐着那个娇小轻快的身影,若有怅惘。
向小园追了大厅,许植却不见了踪迹。她站在露台上四处找了一圈,又探出头往楼下张望。
远山如浓墨,倦鸟早归巢,哪里有他的影子。
“东张西望的找什么?”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醇厚的嗓音,让向小园差点激动得崴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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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44章 你的心跳声
许植说:“东张西望的找什么?”
向小园吓了一大跳,背靠着栏杆,条件反射的反驳:“我哪有在找你!”说完,她尴尬得恨不得将舌头咬下来。
许植笑了笑,抬手点燃香烟。
原来他出来抽烟了。
向小园曾经多讨厌吸烟的男人啊。但是独独他,夹烟的姿势都那么倜傥潇洒,举首投足皆透露着成熟男人的魄力。
许植斜靠在身后的栏杆之上,指尖的火光忽明忽灭。他的眼睛在黑暗之中墨若星辰,从向小园的眼中看过去,许植风神俊秀的身形融洽的与之后的雄山结合在一起,他就像刚从山间腾云驾雾而来的至高无上的仙人,尊贵而魅惑。
屋内裙袂摇曳,觥筹交错,屋外群山环抱,静谧清冷。仅是一道房门相隔,仿若两个截然不同的纪元。
山风浸骨,向小园的长裙飘逸有余,保暖废柴,她不适时宜的打了个喷嚏。
许植瞟了眼她半裸的后背,毫不留情的指出:“衣不附体的站这里吹风做什么,进去!”
向小园在许植面前总是拘谨的,她不知该把视线放在哪里好。但她也没有听从他的意见。他不动,她不动。
许植皱了皱眉,熄灭了手里的烟,将西装脱下来披到向小园肩上。西装还带着他的体温与体味,温暖又迷人。
向小园抑制着内心的欢腾,抓着西装领子,兀自拢了拢。
两人默默看着远山夜景。
女人在崇拜的男人面前就爱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傻问题。
向小园问:“山这么大,里面有猴子吗?”
许植说:“有。”
向小园又问:“蛇呢?”
许植说:“有。”
向小园再问:“老虎呢?”
许植说:“没有。”
向小园问:“野猪呢?”
许植说:“有。”
十二生肖问了个遍,向小园说:“还有些什么?”
许植一本正经的说:“还有短腿兔子。”
向小园怒目圆睁:“许!植!”
许植沉沉的笑。笑过后,他看着向小园的眼睛:“叫我阿树。”
他此刻的目光多么温柔。向小园面上一红,转开视线,嘴里从善如流的喊了声阿树。
许植甚满意,说了声:“乖。”
因为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算不得称赞的称赞,向小园的心,一面讨厌他的狂妄,一面却欢喜得飞起。
踌躇一阵,她将手掌摊开,手心里正安静的躺着一只钥匙扣。她递给他:“喏。”但是她简直不敢看他。
许植瞟了一眼,说:“我不要。”
向小园颇为诧异,抬头问:“你不是说正好缺一个吗?”
许植望着别处:“这么个不值钱的不锈钢,我又不想要了。”
向小园只得尴尬的收回手,嘴上抱怨:“说你什么好!一会儿想要一会儿又说不要,这么大的人还出尔反尔!”
以许植32岁的高龄,能让他闹回别扭也是稀松罕见,他一脸傲娇的说:“已经送过别人的东西,我没兴趣。”
向小园这才恍然大悟。她在心里无限喟叹:这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男人幼稚起来怎么这么可爱呢。
向小园歪着脑袋,指着他吃吃的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噢!难道,你在吃醋?”
许植不容挑衅的威严受到威胁,他恼羞成怒的呵斥:“胡扯!”下一秒,他却心虚的将脸转向一边。
向小园追着他的眼睛问:“是不是?是不是?”
许植抬起手掌吓唬她:“信不信我揍你!”
向小园当然不信,她咯咯的笑。
她心里的幸福感满得快要溢出来。
笑过之后,她轻轻拉扯许植的衣服,柔声的解释到:“我有一个最好的好朋友叫生歌,邱怀安是她新交的男朋友!那个钥匙扣是打算给生歌的,你想多了。”
许植“哼”了一声,单手托腮撑在栏杆上,漫不经心的说:“谁有空想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话虽如此,他的嘴角不自觉的往上扬起,眼神柔和下来,手指下意识的随着大厅里的音乐,在栏杆上轻快的敲出节拍。
向小园的声音娇滴滴脆生生,带着明显的讨好之意,她将钥匙扣再次递上去:“那你拿着嘛。”
许植高高在上的俯视她:“你不是要给你最好的朋友吗?”
向小园说:“如果你喜欢,我更愿意给你。”说完,她羞涩得难以自持,脸上烧的厉害,她低下头,不再和他的眉眼相对。
许植再次嫌弃申明:“谁会喜欢这么个破玩意儿!”
说完,他皇恩浩荡的拿过钥匙扣,摊在手里一脸鄙夷的看了看。
那的确是个不锈钢制作的不起眼的破玩意儿,做工粗糙,地摊上随处可见。并且,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上面的维尼熊已经掉了一只眼睛。
许植突然一声不响的将手伸向她的左胸,向小园浑身一僵,条件反射的闭紧眼睛,却没躲让。
许植的手伸进披在向小园身上的西装里揣摸索,尽管他的手尽量避免与她肢体接触,但若有似无的触感,流连徘徊在女人身上最敏感娇嫩的地方,也或许根本就没有接触到,一切都是她不受控制的假想。
但那种遐想而出的撩拨,比直接大力抚摸更要人性命。
向小园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心跳如捶,短短两三秒,出了一背的热汗。
许植却从西装内揣里摸出一把车钥匙,他扣住向小园的手腕,将钥匙环和车钥匙都放到她手上:“把它套上去。”他说,他嫌弃的瞥了她一眼,“你的脑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向小园手一抖,手里的钥匙差点掉到楼下。
她恼羞成怒,她激动异常,她上蹿下跳口不择言:“许植!谁乱想了!你无凭无据不要乱说话!凡事要讲求证据,你是个律师!你这是诬陷!诽谤!毁人清白!损人利己!我要告你!我……”
许植慢条斯理的说:“我摸到你的脉搏了。”
向小园:“……噢。”
向小园默默的将那把奔驰车钥匙穿进独眼维尼钥匙扣里,她做得那么仔细,唯恐一个不小心将车钥匙上那个圆圈里的“人”字刮成一个“大”字。
弄好后,她还给他。
许植接过来翻来覆去审视了一番,似乎对这种搭配还挺满意。他抬手欲将车钥匙重新放回西装口袋,似乎想到什么,他顿了一下,指了指向小园的胸:“自己放回去。”
向小园的脸已经熟透。
昨天刚下过雨,初春的夜里,空气格外清透。
山上海拔极高,山上开始降雾,从半山腰起,烟雾逐渐缭绕,如澜仙境。
雄壮的山峦在视线不明的夜里,更显得神秘而威严。他就站在身边,和她一起享受这份怡人的静谧,向小园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怡然。
两人无言的站了一会儿,向小园打破沉默:“许……阿树。”
许植发出的笑声慵慵懒懒,他看着她,等待下文。
向小园单手托腮,又开始异想天开:“这么大的雾,山里是不是有神仙呢,世界上要是真有白子画,我真想去见他,让他也收我为徒。”
许植面部神经动了动:白子画又是个什么鬼。
他低头看了看向小园,夜风抚弄着她双鬓捶下的发丝,她的双唇殷红饱满,润泽欲滴,似邀君品尝,叫人想入菲菲。
许植说:“我也不知道山上有没有神仙。”向小园正聚精会神盯着他讲话,许植突然兔起鹘落附身将她一把扛在肩上,下一秒,他大步往前跑去,“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向小园措手不及,头重脚轻,眼前的世界瞬间倒立。
但是她只在最初下意识的尖叫一声之后,便再没声响。
许植扛着她奔跑起来,嘴里喊:“我带你去会会你的白子画!”
向小园被颠得晕头转向,但她一声不吭,她牢牢抓住他的身子,她没问一句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可以是天涯海角,可以是宇宙蛮荒。
只要有他,便足矣。
许植哈哈大笑,一路飞驰。
那年他32岁,他在夜风中灯火通明的山下扛着一位美丽的姑娘奔跑,他从小到大都是个逻辑严谨的人,没有稚气童年,没有骚动青春,也没叛逆愤世。他的每一步都走在正轨之上。
他从未像此时这般肆意妄为,他甚至懒得去想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要跑到那里去。
他像个不顾一切的土匪,抢了一位美丽的身着盛装的姑娘,跑进深山老林躲占山为王,有温饱最好,没有也无所谓。
东篱采菊,渔米换酒,快意人生,半世逍遥!任他凡尘俗世风云骤变,去他妈的红尘牵绊风月情长。
那一刻,他万事俱备,只欠她一句,你可愿意。
他越跑越快,耳边不断传来风声呼啸,肩上的女人紧张不已,她白皙柔软的双臂紧紧缠绕他的身体,她紧张得发抖。
许植爽朗的笑起来,她越挣扎不安,他越是脚下生风。痛快过瘾!
向小园真以为他要将自己掳到漆黑一片的森林里,她吓得紧闭双眼,又隐隐觉得很刺激。
不知什么时候他扛她的姿势有所改变,她的身子慢慢滑下来,改扛为抱。
他双臂强壮有力,她勾着他的脖子,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她紧紧闭着眼睛想,就这样吧,天涯海角也好,深山老林也罢,只要和他在一起,无畏最后遇到的是白子画还是阎罗王。
许植果真将向小园带到山脚下。四周漆黑一片,近距离看这片深不可测的森林,更觉威严不可侵犯。
许植的声音就在她耳边,许植微微喘息,问:“现在跟我进去,怕不怕?”他炙热的呼吸吹过她耳垂,一片酸胀的情愫涌至她的胸膛,再迅速漫过四肢百骸。
向小园感到娇软无力,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许植压低声音说:“你听,什么声音?”
向小园这才竖起耳朵,四周果真不是想象中的悄无声息。
身下草丛传来蟋蟀虫啼,头顶时不时响起一声倦鸟“叽叽”的梦呓,森林更深处,仿佛还有野兽鸣叫。刚才酒席还听人说起这山里曾经有棕熊出没。
远离了身后的歌舞升平,眼前是漆黑一片的森林入口,尽管向小园是无神论者,但森林内部的世界,神秘惊险,充满未知。
向小园情不自禁的忐忑起来,小声问:“什么声音?虫子叫吗?”
许植严肃的说:“不是。”
向小园下意识将许植搂得更紧,颤声问:“那是什么?”
许植轻声说:“你的心跳声。”
向小园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如一只无尾熊,缠在他身上,她大为窘迫,挣扎着说:“放我下来吧!”
许植依言将向小园放了下来。
向小园穿着极细的高跟鞋,她双脚刚一触及凹凸不平的泥泞地面,就一个踉跄。她下意识惊叫一声,许植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她在他怀里,感到慌乱,她稍作挣扎。
“别动!”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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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45章 早就想这么做了
许植让她别动,向小园果然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许植将她紧紧揽入怀里。
他粗糙有力的大手,温柔的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脑袋轻轻压在自己胸前。
掌心的触感柔软丝滑,他每一口狭长缓慢的呼吸都在贪婪的吮吸她的发香,他结实的胸膛连绵起伏。
再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没有令人魂牵梦绕的亲吻,没有火辣撩人的情话,他甚至没有伸手抚一抚她光洁的果露的后背,他就这么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她,一动不动的抱了好久。
尽管如此,那个简单的纯粹的拥抱,成为向小园漫长的峥嵘岁月里,最怦然心动的一个画面。
没有之一,并永远鲜明如炽。
过了好久,久到恰似走完一段人生。许植才将她放开,他深邃如潭的眸子在黑暗里闪闪发亮,他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他说:“早就想这么做了。”
说完,他又将她揽入怀里。
是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这个想法,有多早呢?
从她浑身是血向他冲来,带着孤注一掷的坚毅摔他手机起;
从她在前夫再婚当日,夸张的大笑,又隐忍的痛哭起;
从她手足无措的站在讲台上将手里的花束犹豫不决的交给他的那一瞬起;
从她在酒桌之上,默不作声的为他添上一碗温热适当的蛤蜊汤起;
从他病卧之时,她整整一夜无微不至的守候起;
从他拉起旁人的手,她黯然神伤的背影起;
从发现她手机里,情深不悔的标榜着“我的树”起。
从她那双明媚的眼睛,望着他笑的第一眼起;
从她那张动人的脸庞,为他腾升的第一朵红云起。
……
原来,已需要追溯到那么早。
原来早在那么久以前,他就想抱一抱她单薄得楚楚可怜的身子了。
他当然知道她喜欢他。她那些自作聪明,蹑手蹑脚的小心思,他怎会看不出。
他只恨自己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
当年准儿以完璧之身交付与他的那天起,他就暗自发誓,今生今世,他定要给准儿一个未来。
虽说之后是准儿背叛在先,但魏父弥留之际,答应老人那个婚约却不仅仅是口头一说,那是君子一诺,是人之大限前,耗尽全力的托寄。
无论哪一种情愫,他都不能辜负。
魏新准心性不定,她一日不给他答复,他的感情一日不得落定。
许植曾经想过,无论准儿在同性之路上要走多远,若她有悔过自新的那天,她同意与他结婚,他还是会娶她的。
他在等她迷途知返。
而这种等待已成生命里的一个习惯,已成一种他自我绑缚的坚不可摧的桎梏。
这一等,就是七年。
七年来,他几乎忘了,当准儿背道而驰越走越远,他还有弃暗投明的权利。
直到遇上向小园。
刚开始许植只是觉得她漂亮,这个漂亮的女人让他感到有趣又特别。他喜欢去逗她,看她满脸通红又仓惶无措的喊一声“许植”,似乎是他闲暇之余,最大的乐趣。
后来,向小园对生活的积极与坚韧,和对他的一往情深,都让许植不由自主的被牵引。
他开始一点一点为她着迷,为此沦陷。
他忍不住亲近她,又忍住不去亲近她。
他于情爱,本算个新手。他笨拙的磨合,刺探,踌躇。
他还自命不凡的以为,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直到他发现她身边频频冒出一个又一个异性,其中也不乏优秀人士,这才让他开始着慌。
当其他男人不怀好意的靠近她时,他心底喷涌而出的占有欲让他吃惊,他不得不正视自己的感情。
记得曾经在某个电视栏目的访谈上,一个无聊生事的记者问他:“请问许主任心仪什么类型的女孩。”
那个可笑的记者还特地给他几种选择:书香门第,世家名媛,蕙质兰心,倾城绝艳,巾帼不让须眉……他那时随手一指,说书香门第吧。
向小园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笨嘴笨舌,每次被惹得恼羞成怒,也只会连名带姓的喊一句“许植”,容易害羞,善解人意,胆子又小,动则脸红。
许植也是在前一分钟,才恍然顿悟,噢,原来他就喜欢这种姑娘。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在潜移默化下,他终是为她动了情。
许植本就是个作风大胆、不拘泥小节之人,既已想通,就不再畏首畏尾,爱了便爱了。
于是他坦然承认,这个拥抱,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向小园自然不知许植这一番感悟,向小园还在一片羞赧中走不出来,她低着头默不作声。不知是太过激动,还是山边阴冷,她开始止不住的发抖。
许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倾身将她身上的西装拢了拢,说:“山边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向小园点点头。
对向小园的细高跟来说,这条路太有挑战性。她一边小心翼翼的寻找下脚处,一边懊恼的说:“阿树你这个疯子,把我掳到这里来就为了黑灯瞎火的好吃我豆腐吗?”
许植大方的承认:“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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