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锅卖铁去上学

“谷雨星不就有变异植株，还是成熟态。”廖如宁反问。
“我们需要去南家看看。”金珂道，“星流暴至少要6个小时之后才会完全逼近，星外通讯信号有时候可能还可以用，我们至少要得到照片。如果是误会就算了，如果不是……”
背后蕴含的意义不言而喻。
“南家还不知道我们在这，最近的星流暴让白矮星上多了不少暂停港口的旅客，我们可以先偷偷进去看看。”金珂看向肖·伊莱，“你去过南家，知道里面的结构，你也必须一起去。”
肖·伊莱：“……行吧。”总感觉要发生不好的事。
在他们讨论下一步计划时，管家回来了。
带来的消息是那位浇菜工身体虽然没有受到伤害，但精神上受到刺激，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南飞竹的通讯。”肖·伊莱忽然举起光脑道。
应星决做了个手势，其他人全部站在他身后，肖·伊莱的对面：“接。”
肖·伊莱清了清嗓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果汁杯，这才接通南飞竹的通讯。
“话不是托管家带给我了？”肖·伊莱嘁了一声，“又打来干什么？我以前没发现你手段还挺狠。”
南飞竹低声笑了一会，才道：“你在军校不也是横行霸道？现在开始学会好心了？”
肖·伊莱被他噎了一下，气得又吸了一大口果汁：“没什么事挂了，我该训练了。”
“先别挂，我有正事。”南飞竹连忙道，“最近我弄到不少好材料，还有一个新的机甲结构可以提高攻击性能，所以想请你们几位一起过来，帮你们改造机甲。”
“几位？”
“我作为主力队的机甲师，自然是要负责主力队所有单兵的机甲。”南飞竹正色道，“只是改动引擎周围的结构，不过改造之后需要你们试试，好测数据。”
“什么时候？”肖·伊莱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去哪？”
“在学校，晚上八点，我等你们。”
等南飞竹通讯一挂断，肖·伊莱立刻弹了起来，问应星决：“他要我晚上去学校，我去不去？”
“去。”应星决垂眸，“你讲讲南家的结构，我们自己过去。”
去也不是肖·伊莱一个人去，帝国军校和达摩克利斯军校的人会暗中跟过去，而应星决和卫三以及山宫兄妹则去南家菜园查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变异植物。
“校服、训练服……”肖·伊莱翻出自己一堆衣服给要跟过去的人，“你们把脸稍微弄一下，就可以在塞缪尔内走动。”
比赛的队伍虽然可以自由活动，但校园内多数是按部就班上课的军校生，他们换上衣服后，能瞬间泯然其中。
……
他们分两头行动，卫三和应星决四人去了南家。
“围墙下有人。”应星决用感知探测完后道，“每间隔四百米便有一个守卫。”
卫三仰头看着围墙，伸手挡住准备上前的山宫波刃：“这里有防护罩。”而且还不是普通的防护，依她看来，他们贸然翻过去，可能会收到攻击。
“你们先等等。”卫三绕着附近走了一圈，站在墙角开始捣鼓。
山宫勇男没忍住问：“你在干什么？”
“防护罩实际上是一种能源。”卫三低头绕着特殊金属圈，“待会这个东西会吸收防护罩上的能源，划出一道口子，我们四个人要在十秒内进去，而不被围墙下的守卫发现。”
山宫勇男：“……你们达摩克利斯军校机甲师系还教这个？”
卫三头也不抬道：“不教。”防护罩在她看来也是锁的一种，之前威拉德星的防护罩一事过后，她便在研究怎么打开防护罩。
应星决站在阴影处安静望着卫三，眸光浅浅看着她手指灵活绕金属圈。
“好了。”卫三摊开掌心，露出一块锥纺形金属圈，“防护罩失效范围可容纳一个人过去，所有人动作尽可能快，山宫波刃最后记得收回来。”
没有人反对，但他们还要等守卫离开菜园那块地方。
“现在。”应星决低声道。
卫三瞬间跳起，握着锥纺形金属圈贴在虚空中，但那瞬间有荧蓝色纹路显现。卫三立刻翻身过去落地，山宫波刃已经跳起来，率先翻身进入南家。
紧跟着是应星决，最后一次山宫波刃跳起来，在翻身过防护罩的瞬间，伸出一只手拿下锥纺形金属圈，那瞬间能源再一次扩大，填满防护罩。
全程只有七秒，比预计时间还要短，南家看守防护罩的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任谁也想不到还有人可以在没有开关情况下，不破坏防护罩就能进来。
四个人都是超3s级，对外界环境敏感程度比其他人要强，墙下守卫虽多，但他们在落地的瞬间便找到地方躲藏。
“这里气味……”卫三贴在柱身前，她排斥这里。
“教授的通讯打通了。”山宫波刃忽然道，他压低声音和教授说了几句，让她不要挂断，待会看看菜园内真正的样貌。
“走！”
前面一组守卫离开，四人立刻悄然朝肖·伊莱说的菜园走去。
……
黑夜中，菜园内一片暗绿色，仔细看才发现确实和菜长得有些像，一排一排栽种在土地内。
山宫波刃走到最近的一处菜园，将镜头对准一株菜，教授瞪大眼睛仔细看了会，脸色变得煞白，压低声音：“绝对是变异植株的幼态，这是哪？有人在人工种植？！怎么可以……”
“教授，有什么办法处理掉这些变异植株的幼态。”山宫波刃打断她的话，问道。
“幼态攻击性没有完成态强，但它们的繁殖能力又要高出许多，因此处理起来会更麻烦，最好的办法是联合指挥，用感知彻底将变异植株幼态杀死。”教授焦急道，“你们在哪发现的，现在立刻上报，派军区的人去处理。”
“教授，谢谢，我们还有事要处理。”
卫三看着几乎望不尽的一排排变异植株幼态，侧脸望着应星决：“感觉不只是变异植株幼态。”
应星决抬手捂着卫三眼睛，没有碰到她，只是虚虚挡住，用感知覆盖在她眼睛上，随即松手，两人一起朝这片菜园看去。
原先大片大片的暗绿色变异植株，此刻根部变成灰色，不断往上涌，连叶子脉络都布满了灰色。
“不是黑色虫雾？”卫三皱眉望着这些灰色，让她想起了在凡寒星赛场见到的灰色物质。“我们去南家其他地方看看。”
“好。”应星决答应下来，但在走之前，他的感知覆盖着整个菜园，将这些东西杀死。





砸锅卖铁去上学 第 293 章
从发现南家种植变异植株起,卫三几人不得不往下深思，外围菜园便有灰色物质，里面……他们会不会有问题？
因此山宫勇男负责联系鱼天荷和山宫扬灵那边,试图发消息出去,但无一例外失败,看来星流暴越来越近了。
……
超3s级的感知覆盖住整片菜园，应星决控制感知从变异植株幼态底部开始,瞬间绞杀其中的灰色物质。和在极寒赛道藏在旋风中当初更有杀伤力的灰色物质相比,菜园内这些变异植株幼态太小，根本没有长成,无任何抵抗能力。
在灰色物质被消除时,那些幼态变异植株仿佛失去了生机,顿时枯萎。
卫三站在旁边并不多好受，她一方面排斥这些灰色物质，另一方面察觉到应星决的感知，眼睛眨也不眨,无意识直勾勾盯着他看。
作为一个超3s级指挥,应星决几乎在卫三看过来第一眼便有所察觉,但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清除完灰色物质后，转头道：“可以了。”
卫三这时候似乎才回神：“我们走。”
几个人在按肖·伊莱给的路线走，和他一样,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这时候有人从附近走来,四人一看便知道是感染者，感知等级太低了,只有a级。
幼态变异植株,再加上感染者,很难去想南家人是正常人。
应星决站在原地，感知顿时悄然覆盖整个南家，他在查探内宅的情况。
并不能查到南家的结构，而是发现哪里的人聚集，状态奇怪。
在应星决感知查到某处时，还未说出口，卫三便望向一处房屋：“那里有什么东西。”
四个人快速靠近那间房屋，从外面上看没有什么异常，卫三悄然靠近，门未锁，她推开门带着其他人进去，才发现里面是机甲师的工作室。
和正常工作室没有两样，一楼是空旷的测试场和几台摆在墙角的机器，二楼是机甲师工作的地方。
山宫波刃轻手轻脚翻上二楼搜寻，片刻后站在上面，对他们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见异常。
只是……走进这栋房屋，感到不适的人已经不止卫三和应星决，山宫兄妹二人也觉得相当不对，但这里仅仅是普通的工作室。
应星决侧脸对上卫三的眼睛，伸出手指点了点脚下。
【下面有人。】
就在此时，卫三朝山宫兄妹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藏起来，自己则带着应星决藏在一层测试仪器背后。
一楼中间测试场的地板突然从下面打开，有一队人从里面走出来，更确切地说是感染者走了出来。等级要比之前在外面的高，但都在3s级以下。
一身黑色袍子包裹着自己，看不清脸，只有一双灰黑色的眼睛露在外面。
测试仪器体积庞大，背后和墙壁要连接能源，所以留有一定的间隙。一开始应星决便被卫三推在墙壁上，但她自己却没来得及转身并排躲好，地下的人便走了出来。
卫三没有乱移动，就着这个姿态，她没有注意到现在两人几乎面对面贴在一起，只是微微侧头，余光望着测试场中间。
这队感染者抬着黑色长柜出来，慢慢朝外面走去，带上门。
而应星决垂眸，望着她的侧脸有些失神，但很快他收敛心神，通过感知指挥山宫兄妹二人，让他们跟着这队人，看他们在坐什么。
山宫波刃从上面悄然翻下来，和山宫勇男一起跟了出去。
半晌，工作室内没有任何动静，与此同时，卫三从仪器后面出来，走了几步慢下来，偏头等着应星决，两人一起走过去。
卫三望着恢复原状的测试场地面：“我们在这再等等。”
贸然打开通道，谁也不知道下面到底有什么。
两人重新躲了回去，只不过这次是一人一边。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终于又有一队感染者抬着黑色长柜出来，卫三和应星决配合直接动了手，随后她把感染者塞到二楼。
应星决站在黑色长柜面前，透过透明柜盖沉默看着里面的黑色血液。
“感染者的血液？”卫三跳下来，站在长柜前皱眉问道。
应星决突然伸手握住卫三手腕，片刻他松开手：“我们下去。”
卫三拿起臂弯处的两件黑色长袍：“穿上。”
她刚才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摸到了地道的开关钥匙，按一下地道口便从内打开了。
两人快速进去，发现里面是长长的甬道，即便灯光如昼，依然能感到阴森感。
另一边，山宫兄妹两人跟着那队感染者后面，想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却发现了这辈子也难以忘记的场景。
那队感染者将黑色长柜放下来，打开柜盖，随后另外两个感染者便拿着碗过来，舀满喂给锁在工作台上的人喝。
一排又一排穿着肖·伊莱描述的南家浇菜工衣服的普通人，躺在工作台上，被不停灌着感染者的血。其他感染者来回走动，翻动台尾的标签，像是在挑什么品质好的东西，似乎终于看到自己想要的，他直接解开锁链，用力将人拖下来，直接甩在地上。
这时候有另外的感染者过来把这个普通人的衣服扒了。再拉着另一边的流水线台上，脱光衣服的普通人躺在上面缓缓转移，他想挣扎，但此刻站在流水线上的感染者伸手一拉上面的机器，压在普通人身上，随着一道嘶哑的不像人的哀嚎声响起，机器被拉起来，归位，而这时，普通人的四肢被生生钉住。
这台机器如同一个巨大的人形装订机，将人钉在流水台上，随着履带滚动，迎来的却是下一轮切割。
完整放上去的人在山宫兄妹二人眼中，最后变成了一堆碎块，倒在大桶内，另外还有人往桶内倒其他东西，搅拌均匀。
这就是肖·伊莱说的，他们用来浇灌菜园的东西。
山宫勇男低头看了看地，她知道普通人被强行灌入大量的感染者血液，或者说黑色虫雾，最后只有死路一条，但不是这种死法。
就在她往前迈出一步时，山宫波刃挡住她。
山宫勇男抬眼看着山宫波刃，视线一动不动。
最终，山宫波刃收回手，比了一个手势：我们一起过去。
这里面的人最高也不过双s级，即便实力有黑色虫雾的加成，也挡不住两位愤怒的超3s级单兵，更不用说这些人几乎没有实战过。
整个‘加工场’本身便封闭，除了一道门，没有任何通道，门一关上，外面便听不见里面的切割声。
山宫勇男缓缓从躲藏处出来，山宫波刃将大门锁死，那堆感染者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事，你们做了多少年？”山宫勇男一刀一个感染者，每杀一个人便问一句。
终于有感染者反应过来，进入机甲朝她冲了过来。
山宫勇男径直朝流水线走去，有两个感染者抓住机会，分别砍中山宫勇男背部和腿弯。
她咬牙直挺挺站了起来，握刀反身砍去两刀，将感染者连人带机甲拦腰斩断。
山宫勇男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依然往前走，走到那台巨型装订机前，一刀斩断它，第二刀砍在流水台上，使其没有办法继续运转。
山宫波刃专心处理朝她过去的感染者，很快山宫勇男便转身，她操控重型机甲直接跑跳起来，落地，周边的感染者便死在她刀下。
……
最后，整个加工场内的感染者都死在里面，山宫勇男走出来，擦了擦脸上的血，她机甲舱受了损，碎片划破了脸。
山宫勇男面无表情看着工作台上挣扎的普通人，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黑色虫雾在吞噬这些人的生命。




砸锅卖铁去上学 第 294 章
地下甬道。
卫三和应星决穿着黑袍,碰见一支队伍，混迹其中，跟随他们往里走。
透过黑袍只能看见眼睛,而辨别感染者最简单的方法便是看眼睛,好在所有感染者都在做自己的事,这些感染者就好像没有思想，只有生物本能,一遍又一遍循环往复。根本没有注意到最后面两个低着头的人。
越靠近里面,气味越难闻，对应星决而言,超3s级潜意识对黑色虫雾敌对,但他能控制自己。只是卫三却没有那么轻易控制自己,她向来排斥其他感染者，不喜黑色虫雾，但现在却隐隐有一种被吸引，让她脚步越来越慢。
和对超3s级感知的贪念不同,她更觉得像是那种找到同类的感觉。
应星决忽然从黑袍下伸出手牵住卫三的手,他朝卫三轻微摇了摇头。
两人原先便并排走在一起,且黑袍宽大,没有感染者察觉出异样。
卫三回神，跟上前面的脚步，应星决也顺势松开手。
他们越走,前面的路越宽,最后来到终点，这是一个巨大的取血场。
整个取血场竖着一排透明冷舱,每一个舱内都有一个感染者,舱外各连接一根透明管子,管口接在最粗的一道管道上，而这根管口则搭在血池旁。舱外管内血流得不算快，甚至是缓慢，一点点流进最粗的那根管道中，感染者的血仿佛小溪一般流入血池中。
黑袍感染者则在旁边等着，血池分为两块，血液流到管道接口的一半血池，再慢慢往另外一半血池中渗透。池边有一个计时器，指针每过半小时，便会有感染者跪在旁边最后一道血池前，将血液装入长柜中，最后抬出去。
整个过程，仿佛做了无数遍。
眼看着轮到前面的人过去，接着就是卫三和应星决，前半部分的血池中突然站出来一个血淋淋的人。
他浑身带着血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来，立刻有感染者拿来毛巾替他擦。
应星决快速抬眼看着起来从血池中站起来的人，他认出来是南飞竹的父亲。
——南天仕。
此人当年也是塞缪尔军校的军校生，还曾一度进军区，后受伤退出，一直在白矮星修养。
当初这点完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军区内部消耗本就大，无论在军校时有多优秀，只有熬过了军区，才能真正站在联邦民众面前。
从南天仕出血池后，卫三便在压制那种强烈吸引力，她低头盯着地面，不去看他。
这时候，另外一个甬道走进来一个正常人，背后跟着的是感染者。
南天仕擦干净自己的脸，他握着一把刀，划开自己的手，来到这个人面前，抬手用力捏着手，喂给这个人喝血，他要制造感染者。
突然南天仕手一顿，朝黑袍感染者这边看来，眯了眯全黑的眼睛，大步朝卫三走去。
“抬头。”南天仕强硬道。
正常的黑袍感染者眼睛都和正常人不一样，但又不是全黑眼睛，不属于高级感染者。
卫三只要一抬头便会被发现。
见她没有动静，南天仕直接伸手去扯黑袍，卫三让他扯住，下一秒从黑袍中脱离出来，手中握着匕首，靠近南天仕，要刺进他的胸膛。
其他感染者纷纷退开，应星决也夹在其中，从南天仕有所察觉的那一刻，卫三便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她悄然拍了拍他的手，要他让开。
“是你？”南天仕退开后，认出来卫三，他让另外赶过来的感染者不用动手，若有所思盯着卫三，“你……也是感染者？”
这种少数互相感应的情况，很可能说明他们是同一脉的感染者。
南天仕不知想起什么，笑得疯狂：“卫三是感染者？哈哈哈哈，你不是联邦这届最有实力的单兵？”
显然卫三是感染者这件事，让他十分高兴。
“你怎么找来这里的？”南天仕突然放在警惕，盯着卫三，“想不想要加入我们？”
卫三偏了偏头，瞳孔中的黑色若隐若现扩散，对面的人似乎能吸引她体内的黑气。
“不用抗拒。”南天仕缓缓靠近卫三，脸上挂着笑，却显得诡异，“这是你的力量。”
应星决站在远处，看着两人愈发靠近，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没有再假装感染者，而是直接掀开黑袍，暴露自己，释放感知，除去周围的感染者。
“应星决？！”南天仕见到他，才开始慌了，犹豫望着卫三，确定她是感染者，又看着动手的应星决，一时间没想明白这两人是不是一伙的。
而卫三没有南天仕的靠近，理智终于回笼，转身去杀那些感染者，同时切断了供血管。
超3s级指挥的感知，对感染者是致命的打击，南天仕看着这两人，挥手让更多的感染者去围堵，而自己则想逃开这里。
“你准备去哪？”山宫勇男站在他面前问道。
山宫兄妹二人正好撞上了现在互斗的阶段，发现南天仕要逃跑，立刻上前挡住。
论战斗实力，南天仕一个机甲师，自然比不过两位超3s级单兵，但他对着两人伸手，掌心流出的血液，在他的操控下化作一阵黑色虫雾，攻击山宫兄妹。
“进机甲！”山宫波刃对山宫勇男喊道。
目前而言无意愿被感染的人，不会被黑色虫雾感染，但这种血液化的黑色虫雾却可以吞噬人的血肉。
然而就在他们进机甲的那瞬间，南天仕不知道按了什么机关，从甬道一边消失。
卫三被一群感染者缠住，等她和应星决赶过来时，只见到山宫兄妹二人，南天仕已经逃走了。
山宫波刃大致对两人说了外面发生的事，随后道：“南天仕在吞噬感染者的力量。”
黑色虫雾是可以互相吞噬的，南天仕显然是在吞噬那一排冷舱内的感染者血液内的黑色虫雾，剩下没有吸收掉，已经和血液完全融合的成分，则用去浇灌普通人，感染后绞碎做幼态变异植株的肥料。
“看来南家全是感染者。”山宫波刃低头试图联系独立军那边，他甚至怀疑联邦的感染者都是南家安排的，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感染者组织。但现在通讯根本打不出去，星流暴已经靠近了白矮星。
“去塞缪尔军校。”应星决道，这里所发生的情况，他已经给金珂等人发了消息。
……
塞缪尔军校，晚上八点。
肖·伊莱依然来到学校，其他人则前后进入学校大门，不远不近地跟着。
塞缪尔军校今年招生，生源一般，在五大军校中突然垫底，但校园内来往的军校生不少，也没有人注意帝国军校和达摩克利斯军校的主力队混迹在其中。
“你干什么？”吉尔·伍德刚过来，正好见到肖·伊莱，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今天格外心虚。
“什么干什么，不是南飞竹叫我过来改机甲？”他机甲其实已经被卫三改完了，所以他们要他到时候随机应变。
吉尔·伍德：“……你发生了什么事吗吗？”
肖·伊莱嘁了一声：“我能发生什么事。”
这时候习乌通和高学林也到了附近，见到他们俩，便走过来打招呼。
没有了大赛，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几个人忽然生出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