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郭东林讲明白了罗刹堡的情况,又哭哭啼啼的嚎了起来:“老爷!要是您想剿灭罗刹堡,小人有信心为您诈开城门!只求老爷饶了小人的罪过!”
“滚蛋!你被我抓了全城皆知,罗刹堡能不知道么?你丫还诈城门?别给我丢人了!”太史昆冷笑道:“左右,将这小子拿铁链栓了,待本官出兵之日,就拿他人头祭旗!”
这厢刚把吓晕了的郭东林带走,那厢孙德旺一路小跑的就奔了过来:“爷!陆爷回来了!他正在东城门外等您哪!”
卢俊义回来了?这么说,禁军已经到了?太史昆满心欢喜,连忙去城门迎接。
你道卢俊义带着禁军为何只在城门处等候,而不是进城?原来大宋有个规定,镇守边关的禁军不得擅自进出城池。此乃太祖时定下的军规,是军中铁律,如今卢俊义只在城门外等候,恰恰说明他是沉稳之人。
太史昆方一出城门,就看见了一处红旗招展的营地。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布置好营地,足以说明这支禁军的素质修养,太史昆见了自是又多了一番欢喜。
卢俊义早已携了一名浑身金灿灿年轻将领在营前等候。初见这名年轻将领,真个把太史昆吓了一跳。
这名年轻将领的模样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张大众脸,但是他身上这套金黄色铠甲实在是太闪了!在太史昆的印象中,黄金甲似乎只有皇室成员才能够穿着的,莫非卢俊义这老哥弄了个皇亲国戚来助战?
卢俊义见了太史昆,立刻向他引见这金甲将领:“贤弟,这位小兄弟便是金枪将徐宁了!”
太史昆与徐宁拱手见礼,赞道:“徐小哥穿的好个宝甲!险些晃了咱的眼睛!”
徐宁听到太史昆夸赞金甲,顿时沾沾自喜。他面有得色道:“昆哥过奖了!咱这身上这甲乃是雁翎金甲,有个雅号唤作‘赛唐猊’,乃是咱徐家代代相传的宝甲,倒是让昆哥见笑了!”
猛的听见徐宁说“昆哥”二字,倒是让太史昆愣了一愣。如今太史昆可是伪装的高俅,这徐宁是怎么看破的?
卢俊义见太史昆发愣,知道是因为身份问题。当下卢俊义一手扯了太史昆,一手扯了徐宁,说道:“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咱们还是去营帐里说!再者,营内还有一位好汉要给贤弟引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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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四十七 花蟒营
【河北大学工商学院里当老师当得憋屈,换到企业里当个科级干部就伸展了?拉倒,照样憋屈死你。————摘自《昆哥日记》】
太史昆随着卢俊义进到帐中,见帐内早已立了一个中年汉子。这汉子见得太史昆,居然二话不说,推金山倒玉柱,结结实实给太史昆行了个大礼,口中兀自说道:“恩公在上,请受小人一拜!”
太史昆忍住纳闷,赶忙上前将这汉子扶起,连道使不得。
一旁卢俊义见状,解释道:“贤弟,这位乃是京城禁军教头王进,去年岁末他受了高俅的陷害,被迫背井离乡,饱受流离之苦。
若是咱们打着高俅的名号剿匪,王进兄弟如何肯来助战?亏得王进兄弟与我也是旧识,我就把咱们的事对他说了。如今他知道高俅死在咱们手中,替他报了仇,故有此一拜!”
中年汉子王进接口说道:“小人被高俅这厮迫出京城后,投了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恰好种公派我来大茂山徐宁处公干,因而有幸见到了恩公!”
王进的名头,太史昆在后世的演义小说中也看到过,他知晓此人也是一位武艺高强的好汉,因而心中欢喜。太史昆笑道:“王兄忒客气了!弄死个高俅这般人物又不是什么大事,哪还值得兄台一拜?你我二人兄弟相称就是,恩公二字万万不可再提及!”
当下四位好汉在营中坐定,太史昆便先把罗刹堡的情况说了一番。继而太史昆问道:“众位兄弟觉得这仗好打么?”
徐宁脸色一红,喃喃道:“对了昆哥,有件事我事先倒是忘了说明!我这番来没能把手下一军禁军如数带来!”
太史昆闻言,追问其故,徐宁面带愤色,将自己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徐宁早先在京城做禁军的金枪班教头,负责教授禁军将士武艺。却没想京城里的禁军多是官宦子弟,他一个教头不但管不了班内的徒弟,反倒是得处处给徒弟们赔笑脸。
徐宁日子过得压抑,就生出了去边关为将,寻机升迁的心思。于是他变卖了家底,去枢密院送上礼物,换了个军都指挥使的官职,到边关大茂山石溪谷上任。
可惜的是,到了边关他才发现,原来禁军里说了算的根本不是他这个指挥使,而是一伙挂着军监名号的文官!
边关禁军里,发饷是军监说了算,士兵升迁也是军监说了算,士兵考勤是军监说了算,制定训练计划还是军监说了算!合着徐宁这军都指挥使一个正团级干部,就只能每天早晨带着兵丁们喊个一二一跑步走!
徐宁手下无权,平时要求士兵又严厉,上上下下的没几个人愿意理会他。于是乎他在边关混了两年多,活的还不如在京城里当教头时候来的快活!
眼见着家底都变卖了,在边关也没捞着贿赂,升迁什么的更是连影子也没有,真个是壮志未酬钱先光,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就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帅到刺瞎眼的卢俊义出现在了徐宁的面前。眼瞅着一颗人头一百贯钱的超高额红利,徐宁那叫一个喜出望外啊!于是徐宁这家伙也不管任期到没到期限了,索性把帅印一挂,穿上祖传宝甲赛唐猊,喜滋滋的跟随着卢俊义上了路。
“如此说来……”太史昆小心翼翼地问道:“徐兄弟带了多少人马来?”
徐宁低着个头,啜啜道:“这个么,实不相瞒……俺是独身上路的……”
“独身上路?”太史昆惊叫道:“那咱们坐着的这个营帐却是从何而来?”
徐宁尚未答话,一旁的王进却是拱手答道:“太史兄弟,没见到营前悬挂的旗帜是个‘种’字么,这营士兵是我的手下,乃是延安经略府的禁军花蟒营。”
太史昆闻言,沉吟道:“延安府的禁军来真定府剿匪,这行得通么?”
王进笑道:“这有何行不通?反正咱们要办的是私事,又不是公事!只是这营士兵也不是满额的,只有二百人。”。
此时徐宁也帮衬着说道:“昆哥莫要小看了这二百人,他们这一伙若是发了狠,敌个千百号敌人也不是没可能的!别看我身在大茂山,实际上与花蟒营的这伙兄弟们也是老相识了呢!”
“哦?”听得这二百禁军貌似还是精兵,太史昆来了兴趣,问道:“此话怎讲?”
徐宁笑道:“花蟒营这二百口子人啊,原本都是京城里的混混!其中有几个,还是与我从小一起混到大的呢!
他们这伙人,在京城的时候弄了个花蛇帮,占了四五条街道收保护费,外加开扑钱场子讹诈外地人的钱财。
可不巧,前两年这伙混混得罪了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帮派头子王庆,搞得王庆领了上千名光棍把他们驱出了京城,扬言若是他们赶回到京城就全宰了。后来这帮人也不知怎的,就流落到种公手下做了禁军,还恰好受王进大哥掣制!”
王进呵呵一笑,随着说道:“徐老弟说的没错,这二百人是在京城浪荡惯了的,如今这点俸禄哪够他们开销的?他们听说了一颗人头一百贯钱这等好事,一个个早就乐疯了!”
太史昆长笑道:“好!若是一营只知道奋勇作战,不知道人世间感情的杀人机器,咱还真驾驭不了!既然他们是伙愿意拿性命搏钱财的主,这个就好办了!王兄,不如咱们先去看看这营士兵如何?”
王进道了声好,当下四人长身而起,向后营走去。
刚转到营帐后面,一股吵闹之声先钻进了太史昆的耳朵。太史昆放眼望去,只见闹哄哄的一群大汉,皆打着赤膊,正围着一只瓦盆玩耍。
一旁王进摇了摇头,叹道:“这伙浪荡儿!有了点闲空就扑钱玩!真是没出息!”
原来大宋坊间,最流行“关扑”。关扑乃是一种丢硬币赢财物的游戏,只要有六个铜钱就能玩上一玩。
钱的正面叫做“字”,反面叫做“纯”。若是一把将六枚铜钱丢出去,六枚铜钱落地停稳了都是个“纯”,这一把就叫做“浑纯”,就可以赢走作为悬赏的财物。
这种玩法当然是有庄家拿出财物来悬赏才能玩。若是庄家用钱做悬赏,就叫扑钱,若是用车马做悬赏,就叫扑车。
当然,这只是“关扑”一种最基本的玩法,其规则只要参与游戏者同意,随便怎么改都成。如此一来,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拿来做关扑的悬赏,在京城的小集市上,扑鱼的,扑水果的,甚至是一碗凉茶,如若你有兴趣都可以来扑一扑。
花蟒营这群汉子都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爱玩的,对于关扑他们自是有着不一般的热情。
太史昆见这群汉子玩的开心,恨不得自己都要掺和进去耍一番,哪会觉得没出息?只是场中的汉子们见得太史昆来了,知道这恐怕就是花钱买人头的正主,于是收了扑钱的摊子,在两名都头的带领下来拜见太史昆。
这两名都头,在京城时就是花蛇帮的正副帮主,如今做了禁军,却正好是两个都头。左一个都头姓侯名逡,乃是正帮主;右一个都头姓夏名燎,乃是副帮主。
这帮人也是知道太史昆底细的,侯逡拱手道:“花蛇帮众弟兄见过昆哥!昆哥今回揽了个好生意,一颗人头竟能卖到一百贯钱!这等买卖放到江湖上,来挣这钱的好汉还不得把真定府城墙都挤塌了!
今日昆哥能把这买卖分给我们兄弟,我们也不能没点表示!我们花蛇帮的兄弟们商量过了,此次赢得的赏钱,愿意抽头二分给昆哥做红利!”
太史昆听了侯逡这番话,心中却是为微微一动。原本太史昆只是愁找不到人手来作战,对钱却是不怎么在意的。可经侯逡这么一说,似乎更多的人是找不到来钱的途径!
太史昆怎么着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什么是市场,什么是供求关系他还是明白的。现在这情势,太史昆的处境分明就是一个揽到了大工程的皮包公司!工程都揽到手了,那找几个分包商还用愁吗?
太史昆微微一笑,也不着急答话,而是转口问道:“侯兄弟,你们花蟒营是步军还是马军?你们兄弟都有什么作战装备?”
这话一问出口,王进、侯逡、夏燎三人都红了脸。侯逡愧道:“这个……我们都是步军,不过我们这次是跟着王进大哥来运送军资的,武器装备……也就是些随身的朴刀而已,甲胄什么的都没有,就更不要说别的了。”
太史昆呵呵一笑,道:“仅仅是一柄朴刀,你们兄弟如何去战斗?若是真的开了战,你们兄弟又得凭添多少死伤!既然如此,你们奉上的二分抽头我就要了,而我呢,则要送给你们兄弟一些见面礼!”
不等王进等人谦让,太史昆便问道:“不知道贵帮兄弟穿不穿的动歩人甲?”
王进闻言,惊叫道:“歩人甲?可是那八十斤重的歩人铁甲?”
太史昆微微颔首,王进思索一下,答道:“若是这种铁甲,花蟒营中兄弟只有五十人穿的动!”
这也难怪,八十斤的重物披在身上,非极为壮硕之人不能承受。花蟒营有五十人能披动歩人甲,已经实属不易了。
太史昆道:“我在真定府内不过也只搜刮到了百余套这种歩人甲,既然如此,我便赠给你们五十套好了!而后我再奉上一百五十套四十斤的细鳞锁子甲,给余下的兄弟们穿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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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四十八 美人投怀
【子非鱼,安知鱼乐?老大你又没**,安知坐看宫斗的乐趣?————摘自《昆哥日记》】
太史昆送完甲胄,又问道:“那你们兄弟又善事何等武器?”
王进答道:“花蟒营这两都兵士,侯逡兄弟的一都乃枪兵,夏燎兄弟的一都乃刀盾兵,都是愚兄亲自调教过的,个个武艺娴熟。”
太史昆道:“如此我再赠给诸位上好长枪一百、刀盾各一百,额外再加赠连弩二百具,精钢匕首二百柄,至于衣食住行也只管记在我的账上,诸位意下如何?”
太史昆这番豪赠,令王进、侯逡、夏燎三人多少有了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三人皆拱手道:“如此昆哥所赠倒是远远超过那二分红利了,这等馈赠,我们如何好消受!”
“哈哈,都是些身外之物,什么消受不消受的!”太史昆拉住几人,道:“既然诸位不方便进城,不如我们就计划一下与何地扎下个营寨,好方便对付罗刹堡如何?”
当下几人回到帐中,取出地图细细研究。怎奈罗刹堡地势着实险要,几人研究了半晌,竟找不到一个上好的位置扎营。
如此挨到中午,忽然有小兵进账来报:“营外来了个好壮实的汉子,还骑了匹房屋般高的大马!那汉子说是要找个叫高俅的!”
太史昆听闻,知道是武松来了,连忙叫了众人一同出去迎接。
太史昆来到营外,果然看见了骑着乌龙龟的武二郎,武二郎身旁还跟了个骑着白马的翩翩少年。
武松见到太史昆,立刻领着少年过来相见。众人在营外寒暄一阵,互道了姓名,于是进帐说话。
武松这次出门,是去寻找邱小乙、崔道成及一干女眷老弱的。如今武松回来了,自是寻到了他们的下落。还没等太史昆出口相问,二郎先乐呵呵开了口:“昆哥,你是不知道,我大哥他们寻了个好去处!具体的,让小白与你说!”
“小白?”太史昆一愣,复而转头看向了跟着武松来的那个少年。
少年面色一红,拱手道:“我姓张名云,只是自小崇拜我们真定府的大英雄赵子龙,因而爱穿白衣、骑白马,时间久了,就落了个小白的名字。”
太史昆看了看这个模样俊朗的少年,他果然是从里到外都是一身白,不落个小白的外号才怪。
小白又问道:“敢问一声,你就是柳叶儿姐姐整天挂在嘴边的那个昆哥哥么?”
“唔……整天挂在嘴边儿么?”太史昆心中一阵窃喜,立马挺直了胸脯道:“不错,我就是那个昆哥哥!”
小白上下打量了太史昆一番,却又是说道:“即使如此,我有句真心话要对你讲!那个金莲什么都不会,就知道打扮,比柳叶儿姐姐差远了!我劝你还是弃了金莲,和柳叶儿姐好算了!”
屋里一群老爷们听了这话,顿时哄堂大笑。太史昆揉了揉鼻头,问小白道:“小白哥儿,你今年多大了?”
小白道:“我今年十五了!女人的好坏,我已经能分辨清楚啦!”
太史昆拍着小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唉,小伙子,哥哥有句话你要记好了:经历不同的女人,就是品位不同的人生!记住了么?”
小白咬着指甲想了半天,这才犹豫道:“这就是说……要多找几个女人咯?倒是和我爹爹平日里教导我的差不多!我爹总是说,小白哦,找媳妇不要着急哦,总是要多挑几个再下聘礼哦!”
“哟呵!你家老爹倒是性情中人啊!”太史昆笑了一阵,说道:“好了,不如咱们说说正事!小白,你们的村庄是个什么样的好去处?”
小白面色一正,肃道:“说起我们村寨之前,我爹嘱咐我要先问昆哥一个正经问题!昆哥如今是真的要剿灭罗刹堡吗?为什么?”
太史昆一瞥武松,见到武松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知道这事能说。于是他答道:“罗刹堡我是一定要剿灭的!其一,罗刹堡这伙贼人一个个全是汉奸!我平生最恨的事,便是汉奸引外寇来屠杀我汉人百姓,因而这等贼人定要趁早消灭!。
其二,有人出了高额悬赏,买罗刹堡众贼人头,我们自是要赚取!
其三么,我和罗刹堡还有些私人恩怨,他们害死了柳叶儿的父亲,还戳伤了二郎的屁股,这些账自然是要算一算的!
最后嘛!我太史昆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行侠仗义,剿灭罗刹堡么,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太史昆说完话,负手而立,一幅英雄好汉的模样。不过此时他暗自腹诽着:当然了,借着此事收拢一批手下也是重中之重啊!否则我拿什么开山头,当土匪?
小白听了这话,眼圈一红,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少年泣道:“既然如此,我抱犊寨全寨老小都愿意加入昆哥麾下,共剿罗刹堡恶贼!”
“唉?此话怎讲?”太史昆扶起小白,连忙追问。
小白道:“昆哥,实不相瞒,我抱犊寨与罗刹堡有滔天血债!我爹说了,如昆哥能灭了罗刹堡,我们抱犊寨全寨老小愿意以死相随!”
太史昆闻言吃了一惊,问道:“这么严重?滔天血债?”
小白抹泪道:“此事等你见到我爹爹,让他给你细说!我抱犊寨距离罗刹堡只有十里路,水草丰厚、地势险要,我爹爹邀请您去扎寨!”
此时二郎也帮腔道:“昆哥,抱犊寨位于险峰之上,四周皆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小径可上下,可偏偏山顶却是一片平坦,竟有良田千亩!去那里扎营是没错的!”
有这等好去处,况且一众女眷老幼也都在抱犊寨住着呢,不去那里扎营,还能去哪?
太史昆略一思量,道:“如此我也就不推辞了!不如我们立刻拔营,这就去抱犊寨看看!”
于是王进、徐宁领着花蟒营拾掇营地,太史昆去真定府内调集了一批粮草军资,只用了半个时辰的工夫,众人已经起身上路。
真定府距离抱犊寨只有三十余里路程,众人皆行惯了路的人,只行了不足两个时辰,在日暮时分来到了抱犊寨山脚。
远远的,太史昆已经看见了山脚下翘首以盼的点点人影。
一个倒八字眉的和尚,一个腮上长了枚红痣的道士,可不正是崔道成、邱小乙?
一个矮矮胖胖的汉子,一个面目狰狞的老者,可不正是武柏、高大壮?
一个清秀顽童,偎在两个美貌少女身边,可不正是燕青、师师、瓶儿?
只见一匹黄毛的小马飞奔而来,马上跳下了一抹香影,吱溜一声扑入了太史昆的怀抱。两团鼓鼓涨涨且又不失弹性的肉球顶的太史昆一阵欢喜,太史昆低头一瞧,呀呵!居然是柳叶儿?
一个曼妙的身姿一手扶着满头的金钗玉珠,一手提着裙裾,满脸委屈、娇喘吁吁的才跑到了一半,太史昆定睛一瞧,唉!原来那个才是金莲!
忽然,太史昆耳后又传来了小白的窃笑,太史昆再低头看看怀里的柳叶儿,这丫头正向着小白伸大拇指呢!
感情柳叶儿为了**还用上计了?太史昆突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快乐,一种位置处于宫斗之上的男人才能感悟的快乐。
众人相见,自是一番亲热。在山脚说了会话,只见山上又下来了几十名矫健汉子,中间拥簇了一名年近四旬男子。这伙人个个都穿着皮甲,蹬着软靴,看这打扮就知道皆是习过武的老把式。
四旬男子正是小白的父亲、抱犊寨的寨主,姓张名宵,使得一手好钢叉,能拉动三石大弓,端的是名英雄好汉。
张宵与太史昆见过礼,便请太史昆上山说话。太史昆等人随张宵一路走来,只见此山果然是陡峭!这抱犊山所说只四五百米高,但其山四壁皆为刀削斧劈的悬崖,只有太史昆脚下这一条小道可容人攀爬。
更为难得的是,小道两旁的峭壁上雕了许多精美佛像。峭壁间偶见几点奇泉奔涌而出,在这夏日夕阳的映照下,岚气氤氲,煞是好看。
观此奇景,太史昆有了几分流连忘返的感觉,他不禁询问道:“张寨主,你家这寨子真是个好去处!如此山寨,恐怕得花费了你们抱犊寨数代人的心血才能建成!”。
张宵凄然一笑,道:“此山诸般精妙皆是前人所留,与我何干?我等来此居住不过两年的时间!”
“只两年?”太史昆不禁惊奇。要知道古人乡土观念极强,举村搬迁的事情可谓的上是奇事,这抱犊寨的一伙乡民又是为何在两年前来到此处?
想到这里,太史昆又问:“那张寨主仙乡何处?又是为何事背井离乡?”
张宵道:“还不是罗刹堡李天霸那恶贼迫的!我们原是太行山中的猎户,只因李天霸迫我们入伙,我们不从,才落了个这等下场!”
说话间,太史昆一行人已至山顶。抱犊山山顶又是另一番景色,它的山顶平旷坦夷,是一片开阔的良田。此时正值六月末,良田内麦田已是一片金黄,看得太史昆心旷神怡。
抱犊寨的村民早已知晓太史昆的到来,都走出家门,来到田边与太史昆相见。太史昆看这些村民皆为青壮,老人、妇女、幼童几乎是一个也没有,心中颇为惊奇。
只听张宵喊了声号子,抱犊寨村民跟着张宵齐齐单膝跪地。太史昆见状,知道接下来肯定是一场肉戏,于是也不去阻拦,只是用心观看。
张宵单膝著地,拱手道:“太史义士请看,我一寨人皆是青壮,少有老幼,可是奇怪?悲天悯人!我一寨老幼妇人,实则都是被李天霸那狗贼杀了的!”
“屠村!?”太史昆闻言,心里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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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四十九 滔天血债
【有句话是一山容不得二虎,还有句话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再有句话是先下手为强,最后一句话是斩草要除根。这几句话加起来,诸位自己个琢磨去!事先声明,我太史昆是从来不屑于挑拨离间的。————摘自《昆哥日记》】
抱犊寨的这一寨子人,原先是住在罗刹堡西十余里的山中的。
这寨人大多数都是姓张的,相传他们祖上给顺平侯赵子龙养过白马,因而这伙人给自己的寨子起了个白马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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