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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邱小乙腹中有几滴墨水,他找了根炭棒,一页草纸,当场写下了卖身契,并叫着崔道成与他一起按了手印。从此以后,崔、邱二人便算作是太史昆的家丁了。
至于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半大孩子,只是被崔、邱二人哄骗上山的失足少年。太史昆对他们没什么兴趣,一人赏了俩大耳刮子,赶他们下山各回各家了。
太史昆随后打发走了林户们,领着崔道成、邱小乙、谷树皮三人,垂头丧气的回了山中别院。这一趟,太史昆不但没挣着钱,反而还添了两张要饭吃的嘴,如此一来,太史昆只好把家中些许用不着的家具搬到当铺中,换些钱财赖以度日了。
又是几天过去了,眼见着家中家具越来越少,金莲的脸越拉越长,太史昆也明白,这样下去恐怕是不行了,必须得找些来钱的法子了。于是,这天一早,太史昆召集了别院中的一干人等,开起了经济座谈会。
会议的议题很明确,那就是怎么来钱儿。不过令太史昆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出主意的居然是谷树皮。
谷树皮说道:“东家!俺会打炊饼!不如大伙跟我学学!咱们一伙人练得熟了,一天最少也能打五百个炊饼,拿到山下卖,赚个五百文是没问题的!”
几个男女呸了一声,只当是谷树皮放了声屁。
崔道成这秃头体格是好,只几天的时间,他两条伤腿就好了个差不多。这厮哼哼嗤嗤地说道:“昆哥!好好的作甚赚钱的营生?咱们卖完家具卖林子,卖完林子卖宅子,怎么还不能撑个几年?你说你愁个啥劲?”
“唉!”几个人叹了口气,只当是崔道成没说话。
邱小乙说道:“昆哥!我看咱还是占个山头做草头大王!你想想,如今做什么买卖不需要本钱,不需要技术?只有抢劫这一行,一不要本,二技术含量低,最适合我们了!”
“抢劫?这法子好啊!”太史昆眼神突然一亮,但立刻又黯淡下去。因为他想起了金莲,金莲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又怎能上山干劫匪?。
金莲瞧出了太史昆的忧郁,马上说道:“相公!别为奴家忧心!实际上奴家自小就很向往压寨夫人的生活!奴家觉得,邱小乙这主意非常好!”
既然金莲都同意了,太史昆哪还有不乐意的理由?崔、邱二人见太史昆答应了,心里也为能够重新干上老本行而开心,于是乎,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美好的明天,只有那谷树皮,在一旁唯唯诺诺,万般不愿。
会议散场了,太史昆自己一个人琢磨了一会,他将谷树皮的万般不愿都看在了眼里,也明白上山落草带着谷树皮这么一个不会武艺的人着实是个累赘,便有心将他打发走。
太史昆把想法给金莲说了说,金莲道:“既然相公有心打发谷树皮走,那还需给他封了这些日子的工钱才好!”
太史昆琢磨着也是这个理,于是又收拾了几件家具,下山换了几贯钱,准备给谷树皮封上两贯钱弄个红包,也算是有始有终、好聚好散。
金莲见到太史昆要封红包,凑上来说道:“相公可知道封红包之法?你须得找张红纸将两贯钱包了,在纸包上写下谷树皮的名字,这样才合规距哩!”
“这么麻烦?小莲莲快去拿纸墨来,好让你瞧瞧本大爷是如何用竹棒蘸墨写大字的!”
金莲听得太史昆要拿竹棒写字,自是好奇无比。不消片刻,她果然在书桌上铺好了红纸,磨好了墨汁,瞪着一双俏目等待太史昆表演。
原来太史昆在现代时,曾经被宋博士逼得习过几天书法。不过这毛笔的用法博大精深,又岂是短短几日可以习得通的?无奈之下,宋博士只好让太史昆练就了几分用竹棒蘸墨写大字的本事,好让太史昆到了古代避免留下“文盲”的名声。
太史昆掰了根扫帚棒,蘸了墨汁,刷刷刷大手一挥,“谷树皮”三个大字跃然纸上,端的是苍劲有力,古朴大方。却没曾想,这等本事看在金莲眼中,她居然捂着小嘴儿呵呵的乐了起来。
金莲笑道:“相公啊,你这几个大字写得是不错,可你这几个字却是写错了!”
错了?这三个字写得明明是繁体字啊?怎么能错?太史昆看着金莲,好生纳闷。
金莲继续说道:“相公!谷树皮这三个字只是那矮子的诨号,平时咱们这样称呼他没事,可将其写在纸上,却是有些过分了!谷树皮的正名叫做‘武柏’!因他在家中行大,所以你写个‘武大郎’也是可以的!”
武!大!郎!清河县的武大郎!莫不是……
太史昆想到此处,哗啦啦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把扫帚棒一丢,揪住金莲问道:“谷树皮叫武大郎!?那,这矮子家里是不是有个叫武松的兄弟!?”
金莲被太史昆的粗野吓了一跳,赶紧陪着小心说道:“回相公,他家是有个兄弟叫武松,不过他那兄弟甚是顽劣!奴家听说,他这兄弟最近做了案子,还吃了官司哩!”
武松!居然是武松!是那个举手投足便能掀起滔天血浪的行者武松!有这等人物近在眼前,不拜个把子岂不是亏了!太史昆想到此处,也顾不上封红包了,他抓起两管钱,急匆匆地就去门房寻武大郎了。






大宋佣兵 八 灭门惨案!(求收藏推荐!)
【千万别凑合,再苦再累也得保证工程质量!否则啊,吃亏的还是自己!————摘自《昆哥日记》】
太史昆整日路过门房,却从未曾向屋内多看一眼。如今走进了门房,太史昆终于知道这武大郎整日里在门房内干什么了!
小小的一件门房,竟然被武大郎改造成了一间炊饼作坊。只见门房内一头燃着个炊饼炉子,一头支起了一张面案。武大郎手里握着一根和他身高差不了多少的擀面杖,把面案上一团面芨子擀得是又圆又薄。
武大郎见到太史昆前来探望,心里面自是高兴,他忙端上热茶,将新出炉的炊饼用蒲叶包了,请太史昆来吃。
这新出炉的炊饼口感果然不错,外酥里嫩、焦香可口。太史昆喝了热茶,吃了炊饼,将两贯钱给了武大郎,与大郎絮叨起来。
太史昆道“大郎啊!我知道你不愿意上山落草,因此我也不勉强你。我将这处院子留给你打理,连上后山林子中的收入,都一并交与你花销,你看可好?”
武大郎一听,又惊又喜,连忙作揖道谢。
太史昆又说道:“大郎啊,我这一走,院子里就显得宽敞了!你将家中老小一起接过来生活便是了!”
武大郎道:“太史东家费心了!您瞧小人这副模样,哪会有什么妻儿!小人家中只有一个胞弟而已。我这胞弟甚是顽劣,整日赌钱撒泼,喝酒滋事,好生破费钱财!小人一月在东家这里领两贯钱,打些炊饼去卖也能挣得两贯钱,可怜小人我日日辛苦劳作,可是挣来的钱自己个儿半个铜子也花不着,尽数被我那胞弟给挥霍了!俺这胞弟,不让他上院子里来败坏也好!”
“哎呀!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太史昆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说道:“大郎呀!你家老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不如这样,你让你胞弟跟我上山落草好了,我多分些金银与他,闲暇时也好帮你管教管教他,说不得两年后,你这胞弟就变成个懂文明、讲礼貌的好汉了!”
大郎看着太史昆,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原来大郎个儿矮模样丑,加上性子偏软,所以识得他的人都瞧不起他,不与他好生说话。如今他听了太史昆一番嘘寒问暖的熨帖话,竟一不小心被感动了。
武大郎做了半晌思想斗争,终于还是长叹一声,对太史昆说道:“东家啊,使不得啊!诺是前几日东家这样说,我一定让我那兄弟来跟东家混,可如今……可如今……”
太史昆道:“如今怎么了?”
大郎垂首顿足道:“可如今,我那兄弟作孽吃了官司,被押进了死牢,眼见着要被判死刑了!”
武大郎悲从心生,哭倒在地。他一边哭,一边给太史昆讲述了武松吃的这桩官司。
事情的背景是这样的:
有清河县破落户姓胡名铁牛,此人年少流落汴梁,学了一身赌技,后来回到家乡,招了一群浪荡儿,创业开办了本县盘口最大的一家赌场。而武柏的胞弟武松,正是这家赌场的常客。
在十赌九骗的赌场中,所有赌徒的下场都是一样的——输光家产、欠下赌债。即便是武松武二郎这般人物,也避免不了落了个日日被人逼债的下场。
旁人欠赌债欠到极致,还有妻儿用来顶债,可武松这般光棍汉子,又哪里有可顶债的物件?况且武松一身好拳脚,若是逼债将他逼恼了,往往还有挨他揍的风险,所以赌场老板胡铁牛拿着武松着实头痛。
赌债收不回来,赌场老板还怎么混?于是胡铁牛带着几个浪荡儿,将那蒙汗药搀在好酒中,把武松给药翻了,捆回了赌场中。胡铁牛当着清河县一干赌徒的面,扬言要将武松卖到汴梁去做鸭。
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
是夜,武松药劲过了,挣断了绳索逃回了家中。
翌日,胡铁牛手下的三个浪荡儿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清河县的百姓们纷纷猜测这事儿是武松干的……
又过了一天,胡铁牛手下另外三个浪荡儿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清河县的百姓一口咬定这事儿是武松干的……
又过了一天,胡铁牛一家十三口人全部失踪了,失踪现场血迹斑斑……
在武柏眼中看到的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武松逃回家后,每天下午他都去后院挖坑,转日凌晨,他再去后院填坑……
事情的延伸是这样的:
话说胡铁牛家有十三口人,但是头天下午武松只挖了十二个坑。
按理说,武松晚上埋人的时候应该再掘个坑的,可是他扛了十三具尸首,着实力乏,于是便糊弄着将两具瘦小的尸首埋到一个坑里了。
谁曾想,这一个坑埋俩人的确是埋不严实!这不,有天清早有只狗子跑到武松家后院,叼了一根人大腿去大街上啃了起来。这下子可好,围观群众们纷纷扬扬的去县衙报了案。
故事的结局是这样的:
当十几名衙役提着铁链枷锁闯进武松睡房时,武松他还睡得正香哩!就这么着,一伙衙役将武松这条汉子轻松拿下,丢进了死牢。
太史昆听完了这段故事,哈哈一笑,说道:“大郎莫要惊慌!本老爷这就去劫个狱,将二郎兄弟救出来!”
……………………
清河县属于恩州治下,清河县城是一座建设在卫运河两岸的河流城市,河北岸是原先贝州老城,由政府出资,在十年前刚刚修整了一番,现在成了恩州州衙的驻地。而河南岸则是清河老城,清河县的县衙就坐落于此。
一个小县城有两套领导班子,这说了算的当然是知州。但是依照大宋的律法,地方上发生了刑事案件,还是需要一级一级从下往上开始审理的,所以武松这会子还关押在清河县衙的大牢内,等着开庭呢!。
县衙大牢的对面,有一座二层的茶楼。太史昆在这所茶楼的二层,已经整整蹲了一天了。这一天的工夫,太史昆倒是把大牢内的情况弄明白了七七八八。
由于清河县一向治安不错,大牢内一年到头也关不了几个人,因而大牢获得的财政拨款寥寥无几,这大牢破败,也就难免了。一圈三米来高的土坯墙,一道带着门房的木头门,再加上一溜儿青石垒的牢房,这就是清河县大牢的构成了。
若是在平时,这座大牢连牢头带狱卒总共只有五六个工作人员,但如今大牢内关押了一个连环杀人犯武松,因而加强了一些戒备:清河县衙派出了七八个衙役,提着水火棍看住了大门。恩州州衙派出了三四个厢军的武术教头,住在院内看紧了牢门。
总体来说,这座大牢的防备并不算严密。毕竟现在的武松还没有成名,因而他也享受不到太高的戒备等级。
太史昆搞明白了情况,心下也有了计较。他想出的计谋也算不上什么妙计,无非就是趁着天黑,在大牢对面,也就是屁股底下的这座茶楼放一把大火,而后趁着救火的乱劲儿混进大牢将武松救出来便是。
既然主意已定,太史昆决定今晚上就动手。他回到别院,召集了众人,开始分布任务。
武大郎挑着一担松油,去茶楼放火。
崔道成带着禅杖埋伏在大牢后墙根儿,听见暗号便破开土墙,接应营救人员撤退。
潘金莲去山下旧衣铺,想办法淘两件衙役制服。
太史昆、邱小乙换上制服,伪装衙役,混入大牢救人。
众人领命已毕,就待分头行事,却听得崔道成哼哼唧唧问道:“昆哥!你还没说暗号是啥哩!”
太史昆微微一笑,说道:“今夜暗号为:武松武二郎!”
时间飞快,转眼子时已到。大郎救弟心切,将那一担松油泼到茶楼后院柴房内,呼啦啦点起了一把冲天大火,那大火,直把夜幕烧了个透亮。
要知道,在古代时候木质建筑极多,往往会发生一把火烧掉整个县城的惨剧,因此古人救火的热情极为高涨,就连政府公务人员也会奋不顾身地去担水灭火的。
大牢内看大门的衙役一见火起,果然倾巢而出去灭火,整个门房的人走了个一干二净,太史昆与邱小乙二人穿着一身似是而非的衙役制服,轻松地步入了大牢内。
古代大牢并没有放风的说法,因此大牢院内颇为狭窄。太史昆、邱小乙二人一走进院子,立刻就被牢门处一位军官打扮的教头发现了。
那教头一副不耐烦的神情,摆手对二人说:“去去去!不是说了牢内关押着重犯,尔等衙役不得靠近吗?”
太史、邱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有了动手的想法。
邱小乙点头哈腰的向教头走去,边走边道:“军爷!门口火大,兄弟来爷处讨个盆儿罐儿去救火!”
那教头还待开口驱赶,却没想到邱小乙双手一抖,自袖管内顺出一双鸳鸯刀来。小乙出手速度飞快,他不等教头反应,唰唰两刀便砍在了教头的面门之上。教头惨叫一声,迎面跌倒。
门口一番争斗,早已惊醒了守在牢房内的几人,只听得一声梆子响,两名狱卒并着另外两名教头,提着朴刀跳出牢外,立刻与太史昆、邱小乙斗成了一团。





大宋佣兵 九 劫狱的碰上越狱的
【见面先问问人家的名号是礼貌!讲礼貌,有时候是会救命的!————摘自《昆哥日记》】
太史昆一抖长剑,当先敌住了那两名教头。他将一套化骨催心剑连环使出,只见一柄松纹精钢剑顿时化作了一条银龙,缠住了两名教头。
两名教头见太史昆剑法耍得阴险,赶忙退了几步躲避,却没曾想到,这一躲之下,正中了太史昆的圈套。太史昆将手中长剑一丢,双手连弹,两柄飞刀脱手而出,正中了两名教头的胸口。那两名教头一身武艺还未曾使出,就这样做了太史昆的刀下鬼。
邱小乙迎战两名狱卒更是轻松。想那狱卒平日里的工作只是送饭扫地,根本不通晓武艺。邱小乙将一双鸳鸯刀使得如蝴蝶穿花般的灵巧,你教两个狱卒如何抵挡?
邱小乙只用了四五招,便将两名狱卒砍成了血葫芦。
两方战罢,太史昆、邱小乙大获全胜。两人喘了口气,正想进牢房救武松,却忽然听得牢房内一声大吼,跳出一个响当当的大汉来!
这汉子,身高一米九,体重少说也得二百斤。他身穿一件无袖小褂,浑身腱子肉鼓胀,一点肥膘都不带;一双浓眉下是一双大眼,天额饱满,地角方圆,端的一副英雄相。
汉子出得门来见到太史昆、邱小乙二人,话也不说一句,只是双拳一握,兜头向两人打来。太史昆、邱小乙二人见这大汉魁梧,心下连连叫苦。恐怕,这就是传说中守关卡的大boss!
邱小乙怪叫一声,率先挥着双刀向大汉砍去。大汉身子一侧避开刀锋,左脚一探,把邱小乙绊了个踉跄。
大汉虽然个子高,但下盘功夫却一点也不含糊。他一招得手,双腿立刻连贯踢出。大汉左脚一拨,踢飞了小乙右手刀,右脚一勾,踢掉了小乙左手刀。而后大汉双脚凌空蹬出,正中邱小乙胸口,直把邱小乙踢成了滚地陀螺。
太史昆见状,不敢怠慢,连忙挺了长剑去救。他清啸一声,一式“闭月羞花”往大汉一对招子刺去。
大汉根本不屑躲避,他双掌合十,不偏不倚的夹住了太史昆的剑锋,而后他双手一扭,一股大力自剑身传到了太史昆的手中。
纵使太史昆腕力过人,却也禁不住长剑脱手!太史昆心里一骇,连忙伸手去腰间取飞刀,没想到大汉动作更快,他一步欺至太史昆身前,双掌一开,将太史昆打得倒飞出去。
太史昆、邱小乙算是知道了这条大汉的威力,俩人齐声喊了句“风紧!扯呼!”便飞也似的向后墙根跑去。到了现在这形势,武松是救不得了,两人只盼着崔道成能如约砸开土墙,迎着两人逃出性命。
那条大汉杀的性起,如何能放两人离开?他一声狂笑,甩开两条长腿,一个箭步就超过了两人。大汉两臂一伸,背对着土墙,把太史昆、邱小乙拦在身前。
大汉一条粗腿高高撩起,使了一记“劈挂腿”,向着太史昆的脑门狠狠砸下。太史昆钢牙一咬,交叉了双臂来挡。臂、腿相交,太史昆只觉得两条胳膊彻骨疼痛,哎哟一声跌坐在地。
大汉放倒了太史昆,毫不停歇,他侧身一勾一绊,使出了一招“切摔”,又把邱小乙掀翻在地。
大汉哈哈一乐,俯身拾了块青石,就待向太史昆、邱小乙二人下毒手。
邱小乙这厮见势,心知今天凶多吉少。他惨笑一声,道:“敢问壮士大名?莫要让俺邱小乙下了地狱,也不知是死在谁人之手!”
大汉狂笑三声,朗声道:“小子,你听好了!爷爷俺乃武松武二郎是也!”
“轰隆隆!”
“武松武二郎”这几个字一出口,一柄沉重的禅杖破开了土墙,凭空出现在了大汉的身后!纵使这条汉子再强大,他也料不到背后会遭到这么怪异的偷袭!
只见这条黑漆漆的禅杖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正中大汉的腰眼之上。大汉惨叫一声,“咕咚”栽倒在地。
禅杖砸透的墙洞后露出了两道漆黑的倒八字眉,只听崔道成这傻货憨厚地喊道:“昆哥!贫僧听见暗号啦!”
生死转换的如此之快,教太史昆愣了好大一会,才算是缓过气来。他呆呆地看着倒地不起的大汉,问:“你……就是武松?”
大汉忍痛兀自嘴硬道:“死差役,你装什么装!你一伙人天天看着老子,却不知道老子是武松?”
太史昆苦笑一声,说道:“唉!二郎啊!我这衙役是伪装的!吾名太史昆!”
“太史昆?俺哥哥的东家太史昆?”武松趴在地上摇头叹道:“哎呀!这可真是大水淹了龙王庙啊!咱们一家人怎么互相打起来了!”
太史昆道:“二郎,莫说闲话,你大哥武柏托我救你出去,咱们这就走!”
武松苦笑两声,摇头说道:“唉,太史兄啊!若是你不来救俺,俺武松独力逃出大牢易如反掌,可是您这一救,反而伤着了俺的后腰,如今,俺却是走不得路了!”
说话的空当,崔道成已经把土墙扩出了一个能过人的大洞。这厮溜达过来,憨道:“武二哥莫愁!贫僧背着你走!”
“呸!死秃驴!哪个要你背!你别动俺!”武松见了崔道成,怒道:“刚刚你这一铲子,怕是将俺后腰打断了!如今俺可是经不起颠簸了!总之,俺是记住你这个秃驴了!”
武松走也不能走,背也背不得,眼瞅着救火的衙役们就要回来,太史昆真是一筹莫展。
这时候武松开口说道:“太史兄!今日我是走不成了!俺当日杀胡铁牛一家子时,曾听他老婆说过,他家中卧房的墙壁夹层中藏了金元宝!太史兄可去取了元宝,到衙门中帮俺打点一番,只要不判俺武松死刑,刺配充军什么的俺倒是不怕!太史兄,只要此番你能救了俺的性命,俺武松情愿与你为奴!”。
武松为奴?这难道是做梦吗?太史昆闻言大喜,一口应承下来,他对武松拱了拱手,转身待走。
武松大喊道:“太史兄!你别忘了买通狱卒,给俺送些疗伤药来治俺的腰伤!”
“晓得了!”太史昆拱手,转身待走。
“太史兄!你别忘了买通狱卒,给俺送些酒肉来解馋!”
“晓得了!”太史昆拱手,转身待走。
“太史兄!你别忘了告诉俺哥哥,家中那两条小猫儿别忘了给俺喂!”
太史昆再也不敢答话,抱头鼠窜。远远地,他听见武松高喊道:“救命啊!有强人抢劫大牢了!俺见义勇为被打伤啦!俺要求减刑……”
众人回到山中别院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太史昆一伙人洗净身上血迹,烧掉血衣,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以防有官差上门查探。谁想众人等了一上午,也没见到半个官差的影子。
实际上太史昆是多心了。昨晚见到太史昆模样的几个教头、狱卒都死掉了,所以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目击者。再加上武松也受了重伤,所以官府只当做是胡铁牛江湖上的朋友来找武松复仇,压根就没往劫狱这方面去想。
官府没追查,太史昆一伙松了口气,于是几个人作鸟兽散,各自回到睡房补觉。
太史昆一觉醒来已是入夜时分,他起身寻了些吃食,叫醒了崔道成、邱小乙二人,身上藏了兵刃,往清河县而去。
这一趟出门,乃是太史昆惦记胡铁牛家的金元宝了。要知道,金子此物颇为沉重,能称得上元宝的金块,那重量都是五十两往上的,若是换成大宋流通的铜钱,那足有五百贯之多,你教穷疯了太史昆如何不去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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