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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破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独孤凤看到圣姑伽因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意识,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一趟吧!看看这位昔日的旁门女仙,今日的心如神尼,是如何的风采吧!”
说罢,独孤凤和圣姑伽因同时架起遁光,只是片刻功夫,就已经跨越数百里的距离,大海中心一座无人荒岛之上。那海岛并不算大,说是岛屿,不如说是海中的一座礁石更为恰当。那岛屿四面恶浪滔天,无边无际,湿云低幕,悲风怒号。
全岛山石黑如墨玉,草木不生,整个岛屿方圆不过数十亩,又距离海面较低,有时一个激浪打上来,就能漫过全岛。
潮来潮去,激浪奔涌,那岛屿只在海浪中若隐若现,仿佛连岛带人,均要被海浪卷去一般。在岛上的最高处,有一危崖壁立,崖前略有两三丈大小一片平地,除此之外全是怪石错落,岩石上长满海苔,险滑难行,没有一处平地。
全岛景物荒寒阴晦,不仅没有半点仙家修行福地的灵秀景致,甚至连一些普通的海岛都有所不如。
独孤凤和圣姑伽因在海岛边的礁石上落脚,遥望崖前暗影沉沉中,坐定一个衰年老尼,短发如雪,面容黑瘦,脸上满是皱纹,牙齿已经全不脱落,除却双目神光炯炯,与众不同之外,完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垂死老妪。独孤凤看到这番景象,不禁一笑。果然佛门修行之法,与道门有很大不同。道门修真炼气,重根骨秉性,元阳之身,修行多要借灵山福地,性命双修,内外并重,唯有精益求精,练就紫府元婴,才能脱胎飞升。佛门明心见性,重宿慧悟性,了尘缘因果,对于身外之物,却是不甚看重。如三僧二尼之流,基本上没有什么仙山洞府,甚至大多数老家伙,只在人间厮混,连固定的修行之地都没有。






无尽破碎 第五十八章 居罗岛中见真如
不过佛门虽然不重视外物,对修行居所也没有什么要求。但是这居罗岛僻居辽海,风景险恶,全岛荒凉凄厉,阴森恐怖,像魔境鬼蜮倒多过于像人间荒岛,心如神尼一代佛门大德,居于此地,倒是显得有些刻意了。
独孤凤身着雾紈冰纱,清光盈盈,如云似水。圣姑伽因一身雪白长裙,星光点点,如梦似幻。她们并没有直接落到岛中的岩石之上,而是凌空而行,踱步之间,冰纱飘动,罗袜生尘,明光瑰丽,宛如天仙下凡,与这居罗岛上的环境氛围格格不入。
就在独孤凤和圣姑伽因看到心如神尼的同时,心如神尼的目光也同时落到两人身上。心如神尼的双目神光炯炯,即清且亮,仿佛三界六道一切众生都能在这一眼之中被彻底看穿,正是佛门慧眼修炼到极处的表现。
“尊客远道而来,贫尼久坐禅关,不能起身相迎,失礼了!”心如神尼目光平静,微微颌首,向独孤凤和圣姑伽因二人致意。
“迎不迎接倒是无所谓,只是你既然邀请我们上门做客,怎么却连杯茶水都不准备呢?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呀!”
独孤凤淡然一笑,凌空踱步,从容自若的向着心如神尼坐禅的山崖下走去。
“荒居简陋,少有客来,贫尼又常枯坐禅关,一时招待不周,倒让道友见笑了!”
心如神尼面含微笑,双目平静,即不因独孤凤的话语而惊讶,也不刻意的引用佛理来打禅机,而是平平常常,宛如世间普通人闲话交际一样,坦然自认。
独孤凤目视着心如神尼,只见她浑身枯瘦,垂垂老朽,即没有仙家的宝气神光,也没有佛门高僧常有的慧光异象,气息宁静,反复归真,完全就是一副人间老妪的模样。
只是独孤凤灵觉之中,却察觉到,这平平常常的气息之中,却蕴含着一种沉稳深藏、安稳不动的独特韵味,仿佛她已经和整个居罗岛,甚至整个大地都融为一体,任凭风暴肆虐、狂涛冲刷,犹自岿然不动。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秘藏。瞬息之间,独孤凤已经明白心如神尼所修持的根本法门的来历。她举目四顾,但见满空湿云低压,寒雾迷漫,全岛阴风刺骨,终年不见阳光,恍如人间鬼蜮,若是换个一般人来此修行,长年累月之下,心性会不知不觉的受环境影响,不免偏向阴私偏激。
而心如神尼选择居罗岛这个环境恶劣的岛屿来修行,显然不可能只是说为了炫耀自己禅功深厚,已到了不滞于物的境界。更大的可能是借此地的环境磨砺本心,进修禅功。而此地的险恶环境,显然与地狱有某种相通之处,正合身在无间,地狱亦化佛国之意。
荒岛面积甚小,对独孤凤和圣姑来说,不过几步之间,就已经走到了心如神尼打坐的山崖之下。
心如神尼面含微笑,微微抚手,她的身前就已经浮现了两座蒲团。她一面请两人坐下,一面又将目光转向圣姑伽因,双目中露出追忆之色,微微叹息道:“我与圣姑相知已久,五百年前匆匆一面,未及深谈,诚为可叹!今日一见,甚感快慰!不枉数百年神交期盼。”
“是呀,已经五百年了!”从乱石从中缓缓走过的圣姑伽因,目光也正好对上了心如神尼。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许多熟悉的风景,许多熟悉的人事,就在这一转眼之间,就已经尽数过去。
五百年前,心如神尼还不过是刚刚成道的旁门女仙,二人道左相逢,意气相投,只是各有要事,无暇深谈,各自离散。只是没想到再次相逢,已经整整过去了五百余年,她不再是昔日威震天下的旁门第一女仙,她也不再是刚刚成道的旁门散仙辛如玉,而是成了佛门大名鼎鼎的心如神尼,神通法力渊深如海,几乎不可度测,已经远远的超出了今日的圣姑伽因。
沧海桑田,对凡人如此,对仙人也是如此。
圣姑伽因的目光和心如神尼遥遥相对,五百年的岁月流转,种种因缘牵扯,几乎在这一眼之中,被凝聚成永恒。
独孤凤淡然一笑,也不阻碍心如神尼和圣姑伽因的眼神交流,而是大大方方的从印记空间之中,取出一件水晶案几,那案几上放着一个紫泥火炉,上面架着一个茶鼎,古色古香,非金非玉。
独孤凤从容自若的燃起炉火,仿佛在自己家一般,直接烹煮起紫云宫特产的仙茶来。
对于独孤凤这种反客为主,好不见外的拿别人家当自己家的举动,心如神尼既不生气,也不阻止,只是微笑着看着独孤凤道:“道友之洒脱随性,倒是出乎贫尼预料之外。”
独孤凤玉指灵动,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冲泡着仙茶,闻言也不抬头,只是微微一笑道:“心如神尼与辛如玉的差别之大,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昨日之我,是我非我。日日之新,是性非性。”心如神尼微笑道:“心如如玉,皆为一心,又有何差别可言?”
“说的好,是我非我,皆是一心,又何必区分差别。”独孤凤微微抬头,目视着心如神尼,面带激赏,欣然一笑,举杯道:“能饮一杯无?”
心如神尼微微一笑,接过独孤凤递过的玉杯,但见茶色绿润,清馨之气扑鼻。也不推迟,握在手中,细细品味。
独孤凤又倾倒了一杯仙茶,递给圣姑伽因,笑道:“人间万象,日新月异。人心异变,纵使一心一意,也难以恒常持久。伽因姐姐历劫数生,心念未改,本性如常,却是比大彻大悟,觉今世而昨非更难能可贵。”
圣姑伽因眸光微转,似是若有所思,停顿了片刻,又接过独孤凤递过来的茶杯,欣然一笑道:“紫霄妹妹似乎对我和心如神尼都很了解呀!”
独孤凤从容一笑道:“那是自然,两位昔年都是旁门中最出类拔萃的女仙,我自然也是神交已久。”
圣姑伽因轻轻一笑,对独孤凤这个避重就轻的回答自然心知肚明,不过却没有继续追问。
心如神尼看了独孤凤一眼,又看了圣姑伽因一眼,微微摇头道:“我昔年刚直任性,专以意气用事,本身就是最凶最恶之人,所积善功虽多,无心之恶也不在少。虽秉一念之善,只是本性刚愎任性,纵然几位法力最高的道友前辈,均想借着彼此相交,潜移默化之机,使其我改变气质,归入正道。只是我夙孽深重,天生孤傲,任气自负,一任良友苦口劝说,始终不肯舍旧从新,欲以旁门成道,一意孤行。那时之心情,也与二位一般。”
独孤凤和圣姑伽因都是熟知心如神尼的昔年往事,对她这番话语的意思自然是一清二楚。不过独孤凤本就是要以旁门证道,自然是对她隐隐中的劝谏全部无视。而圣姑伽因性情孤傲,别人越说不行她偏偏要以大毅力走通,因此只是淡然一笑道:“玄门正宗,固然深远高妙,前途光明。旁门左道,也未必是一条死胡同。所谓天命灾劫,不过是前路之上多了几重阻碍而已,虽然人力有限,但是人心却是无穷。只要有大恒心大毅力大智慧,不管是勇猛精进,还是来去迂回,都未必不能越过障碍。以人胜天,未必是一场空话。”
心如神尼笑道:“我昔年也是如你一般想法。只是此事知易行难,前行之路,步步荆棘,一不小心,就是粉碎身骨,沉沦轮回,再想超脱,已不知是几劫几纪之后了。圣姑所学,亦是天界所传。自当明白,玄门正宗,也并非凭空而来。乃是亿万劫来,无数先贤圣者,代代开辟而成。就连我佛成道,也是亿万劫中苦苦修持,才有今世之无上正等正觉成就。自此界开辟,天界传道,也不过是一劫之数,旁门证道,又岂是一时所能成就?”
圣姑伽因淡然一笑,将杯中的仙茶一饮而尽,断然道:“你说的固然是至理良言,但是我向来不信天数注定。因缘无常,事在人为。纵然是人力真的难以挽回,我也要尽力去试一试,总要尽力去做了,才叫问心无愧。”
心如神尼不禁眼脸低垂,微微叹息。正所谓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这世上最难度化劝说的不是愚钝不堪之辈,而是如圣姑伽因这般智慧高深、信念坚定之辈。道行越高,魔念越深,一切前因后果其实他们也自己知道,不能弃旧从新,非是不知、不明、不能,而是不愿不为而已。
心如神尼更是明白,圣姑伽因此念即生,那就非要再转一劫,了解一段情孽之后,才能真正放下执念,归入佛门。只是一条原本清晰明确的因果线路,却在独孤凤与圣姑伽因相遇之后变数横生,圣姑伽因原本清晰的未来顿时变得模糊起来,甚至产生了连她都无法度测推算的情景。
这让心如神尼不禁心生疑虑,同时也再度将目光投向了独孤凤。





无尽破碎 第五十九章 不移不易真本性
“旁门证道,何其难矣!”心如神尼微微摇头,目视着独孤凤道:“昔日绝尊者,连山大师,都曾发愿意欲普渡旁门。可惜,绝尊者那般高强法力,不能完成尽灭诸般魔法渡尽诸般旁门的宏愿,还因此沉滞正果五百年,终于自家忏悔,方得成就正果。连山大师那般毅力恒心,总不免成道关口,为万魔所侵,失了本命元胎,最终仙路断绝,诚为可叹。道友仙缘深厚,即有缘成继承连山大师衣钵,又何必一意孤行,再走歧路?”
独孤凤淡然一笑,对心如神尼突然点出自己乃是连山大师衣钵继承人的身份毫不意外。在蜀山这种因果严密的世界,她虽然能够遮蔽天机,但是到底不能抹去一切蛛丝马迹,这些正教高手又不是白痴,就算直接推算不出,但是仔细的收集一下情报,结合种种异常信息,猜测出她的身份并不困难。
独孤凤既然敢亲身出现在心如神尼面前,对于身份的暴露自然早有准备,因此也好不虚言伪饰,坦然一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若非立身旁门,矢志求道,又如何能得连山大师道统?更何况,所谓天道、人道、正道、左道,都不过是大道一途,道有先后,却无主干旁支之分,玄门之于旁门,也不过是达者为先而已。”
“连山大师,果然还是放不下心中执念啊!”心如神尼听到独孤凤的回答,不禁微微低头,轻声叹息。
独孤凤端起一杯仙茶,轻轻的尝了一口,淡淡的道:“彼之砒霜,我之蜜糖。你之执念,未必不是我之道心。我辈求道,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又岂会因坦途或崎岖而改易?”
心如神尼再次的看向了独孤凤,湛湛的双目前所未有的清明,她注视了独孤凤片刻,突然一叹道:“道友果然道心坚定,难怪能承继连山大师衣钵。可惜,长眉道友前番来此,与我谈起道友,本还有些话想要我转达道友,只是现在看来,却是不必说什么了。”
独孤凤的眉头不禁微微一挑,若说长眉真人能够在前几天就预知到她会来这里,所以特意托心如神尼传话。独孤凤才不相信呢,多半是刚刚心如神尼以心光传音之类的功夫,远隔千万里距离与长眉真人交流才得到的传讯。
不过,独孤凤也不说破,只是微微一笑,放下茶杯,望着心如神尼道:“长眉道兄道高望隆,乃是道家千年来最负盛名的人物,我也仰慕已久。长眉道兄有什么话来托神尼转达,道友不妨说来听听。”
心如神尼道:“长眉道友以连山大师火解入化,所传弟子虽多,却无人能承继道统,而深感遗憾。如今道友即有缘继承连山大师道统,那也与长眉道友同出一源,本为同枝。道友若是愿意弃旁归玄,长眉道友愿迎道友归宗峨眉,分掌男女子弟,同为峨眉发扬光大的开山教祖。”
独孤凤不禁微微惊讶,料不到长眉真人竟然会如此的大气,为她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竟能开出如此的优厚的条件。要知道修为到了他们这般境界,一言一行皆有因果,虚言欺骗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就在心如神尼代替长眉真人伸出橄榄枝之后,独孤凤的立刻就感应到了原本浩浩的时光长河悄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支流,如果她一旦答应长眉真人的橄榄枝,那未来的命运轨道就会立刻走上一个截然不同的岔路。
独孤凤沉默片刻,双目在过去未来中巡梭,只是转眼间,就看到了另一个未来的种种可能。那是一条更为顺畅的道路,一如玄门正宗的修行,平坦光明。主神发布的强制任务,只是证就金仙和赢得第三次苍茫斗剑而已,却并未规定她一定要和峨眉敌对。
以她连山大师传人的身份,一旦如长眉真人之言加入峨眉,那就是长眉真人的师妹,同时也是峨眉的开山教祖之一,峨眉的资源大势尽可为她借用,修成金仙,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至于赢得第三次苍茫斗剑,主神可没有明说她要以什么身份参加斗剑,以旁门身份战胜峨眉是赢,以峨眉身份战胜旁门也是嬴。对于任务来说,并无差别。
只是这条路虽然看似美好,却并不是独孤凤所喜欢的呀!
“顺天者逸,逆天者劳!”独孤凤微微抬头,目视着阴云密布的天穹,露出一丝从容的笑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这世上能够扭转她的心意,让她违心违愿行事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呀!
独孤凤收回遥望天空的目光,又落到了心如神尼的身上,嘴角逸出一丝笑容,道:“长眉道兄果然是高德之士,这番心胸气度,却是让人佩服。只是正如伽因姐姐所说,有些事情纵然是人力真的难以挽回,也要尽力去试一试,总要尽力去做了,才叫问心无愧。更何况,这世上,并无任何事物可以拘束我的心灵,玄门虽好,却非我之归宿呀!长眉道兄的厚意,我只能说抱歉啦!”
“可惜!”心如神尼虽然早已经知道独孤凤的态度,但是仍然不禁微微感叹道:“道友此念已定,未来又生变数。只盼道友记着紫云峨眉,皆是一脉同根。纵然未来有所分歧,也不必太过僵持,免得为二代门人多添烦恼,多伤无辜。”
“未来事,未来说。世事变幻,谁又能真正的算无遗策,将未来的一切变数都掌控在手呢?”独孤凤淡然一笑,拍拍衣袖,悠然起身,火炉茶鼎,水晶案几等物,向心如神尼挥手道:“好了,茶也喝过了,话也谈过了。我们就不打扰道友清修,就此告辞了!”
说着,也不多言,拉起圣姑伽因,同时架起遁光,飞驰而去。
心如神尼也不挽留,只是微微摇头,叹息一声之后,又将坐关之处和整个居罗岛一并隐去,只留下一片空空的大海,任凭潮来潮去。
独孤凤和圣姑伽因二人出了居罗岛,又重新回到了毒龙礁外海之处。圣姑伽因素群飘飞,虚空在海潮上停步,转过身来,笑盈盈的望着独孤凤,道:“原来紫霄妹妹是连山大师的传人,还与峨眉有如此渊源!我时常入定,也看出天数明朗,未来五百年中,正教大兴,峨眉独秀。既然长眉真人有意援引妹妹入门,同掌峨眉,为一派开山教祖。妹妹又何必舍易求难,一味在旁门中苦修呢?”
独孤凤微微回头,迎着圣姑伽因笑意盈盈的目光,道:“伽因姐姐不也是一样?姐姐前世贵为旁门第一女仙,与绝尊者齐名,想要将姐姐援引入正教的人亦不在少数?姐姐又为何不答应?”
圣姑伽因和独孤凤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眸子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是如此的洒脱、自信与骄傲,那是如此的相似……
暮然间,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升起一种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的感情。不知不觉间,两人心里距离已经被拉进了不少。
独孤凤主动拉起圣姑伽因的玉手,微笑道:“非不为,实不愿耶!如我们这样的人,又有什么东西能够违逆我们的心意,强迫我们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圣姑伽因亦笑道:“不错!任他千般好处,我只问一句,能如我愿否?昔日我与友人打赌,立誓以大毅力转劫,必以旁门之身成道,正是由此而来。此心此念,贯穿我伽因生生世世,至今无悔。”
素手相握,肌肤相亲,温度相传。一股难以言语的默契在两人之间传递,独孤凤和圣姑伽因相视一笑,同时施展出禁法,隐遁身形,穿越重重海水,钻入海底地窍之中。
那毒龙礁中,虽然有着近百条毒龙,但是大多数都是些小龙,没有什么神通。只有二十三条大些的毒龙,练就了元丹,能够吞云吐雾,沸腾变化。其中又有一条红龙,修行最久,元丹已经近乎大成,只要再修炼百年,就能以元丹孕化元胎,如果再吞下毒龙珠,甚至还能如金须奴一般脱胎换骨,凭空化形。只是如今独孤凤和圣姑伽因既然出现了,它的愿望自然不可能成功。
独孤凤和圣姑伽因无声无息之中,潜入地窍深处。只见昏昏蒙蒙,幽暗难测的地窍之中,正悬浮着一座六角形的磁光星盘。星盘大约亩许,上生两株十三叶的奇形灵芝,灵芝高约丈许,宛如碧云轮园,姿态灵奇,前所未见。
星盘灵芝都迸射千万道奇光,照射的数十丈方圆,一片通明,在着一片昏暗的地窍之中,仿佛一座高悬的日轮一般。而在星盘的周围,正盘踞着一条近百丈长短的红龙,它的身躯如麻团一般将星盘团团环绕,一张血盆大口牢牢的对准灵苏仙草所结的毒龙珠,浑身一动不动,寸步不离,只等果实成熟,便一口吞下,飞声窜入海眼之内,躲避强敌抢夺。





无尽破碎 第六十章 星光天花论棋局(三更开始,第一更)
更新时间:2013-11-18
“可惜,这两颗毒龙珠。一个还需要十年,一个还要一百余年才能完全成熟!”圣姑伽因望着那磁光星盘中的两柱大小不一的灵苏仙草,不禁微微惋惜。
那宛灵苏仙草宛如一株放大的灵芝,碧叶宽大,宛如遮阳玉伞,当中生者一柄形如莲萼的朱茎,一株萼瓣轻轻闭合,宛如花骨朵,一株萼瓣似有开意,隐隐闻异香扑鼻,充斥着整个地穴之中。
独孤凤对毒龙珠并不在意,是现在成熟还是十年后成熟对她来说并无关系,闻言笑道:“不过是在此多等些时日而已,十年时光对我们来说,又算了的什么。”
圣姑伽因亦是一笑道:“确实如此,是我太着急了。再等十年也没什么关系。”说着又将目光落到那被无形的大地元磁之力拖住的六角磁光星盘之上,微微皱眉道:“十年时光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这个星盘却有些麻烦。此地的元磁之力全靠这两柱灵苏仙草身奇效凝聚的磁光星盘镇压,一旦取出灵苏仙草,这阴阳两极元磁之力失了镇压之物,只怕就要立刻爆发,方圆千里的海域都要毁于一旦。我们想要取这仙草,还要仔细准备一下,先寻找到一物代替那磁光星盘来镇压这阴阳两极元磁之力才行。”
独孤凤的目光上下巡梭,感受着这大地南北磁轴隐隐相同的元磁之力,不禁微微感叹道:“此地的元磁之力倒是得天独厚,若是不嫌麻烦,能够寻到一物镇压地窍,再以力开辟空间,将此地建为一处洞府也是不错。”
大地窍穴就如人身诸窍一般,看起空间狭小,其实内种有无穷天地。仙家所开辟的洞天福地,除了在山峰地脉之上外,绝大多数都深藏在地下窍穴之中。紫云宫、月儿岛连山大师洞府之类的海外仙府,都是在这种地窍中开辟,尤其是紫云宫,其金庭玉柱之下也同样有着一处不逊于这里的大地南北磁力真穴,只是有着定海神针的镇压,才能保持平静,一直稳固存在。
这一处地窍能够生长出灵苏仙草这种天界奇珍,显然无论是两极元磁之力还是地脉灵气,品质都很不错,是一处建立洞府的上佳地点。只是可惜,此地离居罗岛太近,若是在此立足,基上就等于在心如神尼这老尼姑眼皮子底下晃悠,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监视之下。这种没有的生活,只怕没有人愿意尝试。
圣姑伽因与独孤凤一样将地穴打量一遍,微微摇头道:“此地的元磁之力太强了,若是不封闭地穴的话,只怕一般的东西很难镇压住。昔年天一金母为了开辟紫云宫,可是花了很大功夫,将大禹治水所练的一枚定海神针移走,填在真磁地窍之中,作为镇压之物,才稳固了地磁暴动。想要在这里开辟洞府的话,最起码也得炼制一样像定海神针那样的奇珍法宝才行。这样花费的功夫,可不是短时间内所能完成的。”
独孤凤笑道:“我倒是有一样东西,颇为适合镇压这地穴元磁。”说着独孤凤微微抬手,一副纵横十九道,黑白棋子分明的棋盘就浮现在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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