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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破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隐仙者
独孤凤的这番话,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罗茵不禁问道:“道家重劫,一重比一重厉害,此是天地所限,自然所成,向来无法可避,最多能通过积修外功来减弱重劫威力,难道道友还有什么别的法门?”
丁娥却是微微摇头道:“正如道友所说,天劫发自天心,起于人欲。如今之世,世风日下,道德衰微,将近末法之世,天劫威力只会越来越强,就算我等身负玄门无上法力,也难以逆反天地。所以才有千年之后,紫府绝传之说。此时天道定数,非人力难以挽回。”
独孤凤微微一笑,丁娥所说的千年之后,紫府绝传,她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按照原本的历史进程,峨眉大兴,是蜀山玄门最后的回光返照,峨眉四代之后,就要绝传人间。到时候,不仅仅玄门正宗如此,所有得自天界的传承道统都要在人间失传。整个蜀山世界仙路断绝,仙道文明彻底衰微,进入所谓的末法时代。
这个进程,在丁娥看来是天道定数,不可逆转。但是在独孤凤看来,却只是世界发展人道演绎的自然进程。
因此,独孤凤也不解释,只是微笑反问道:“诸位可知为何会有天劫?”
独孤凤的这个问题,丁娥等人下意识的就要回答,只是话到嘴边,却暮然发现,她们对这个问题并没有自己的答案。有修行,就有天劫,就如日升月落,草长莺飞一样,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根本无需理由。
但是丁娥等人都是智慧通达之辈,自然明白独孤凤这句话所蕴含的意义,她们之前没有深入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被惯性思维所束缚而已,而独孤凤这句简单的问话,顿时像捅破了窗户纸一般,让她们联想起许多的问题。






无尽破碎 第六十八章 仙山远去离灵空
更新时间:2013-11-30
独孤凤轻轻一笑,不待丁娥等人回答,又继续说道:“顺成人,逆成仙。跳出此间,跃入彼方,悖逆天心,违背自然,犹如世俗贼寇,叛离家乡,令投他国,自然有无穷劫数。”
此界的天劫来历,看起来十分的复杂,有因果业力,有上界干涉,有天心意志,有人道意识,甚至还有自然反噬,种种力量混杂在一起,让人越发难以看清真正主导天劫力量的根源。
但是在独孤凤看来,真正引发劫难的根源很简单,只是修道者的元气本质与此界不合,因此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引气天地气机的自然反应而已。这就像科技世界的工业发展,必然会伴随着环境污染一般,是天地的自然应激反应,无可避免。
不过若只是单纯的天地自然反击,天劫的威力不会有这么麻烦。因为修行者所修的法门根本是来自于天界传授,而不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因此必然与这个世界的根源不合拍。所以修行者修为越高,接触的世界底层规则越深,其本身源自于天界的特性就越强烈,与本世界的底层代码的冲突也就越深。这才是造成劫难越来越严重的根本原因。
至于因果业力,外功善果等等,都只是在此基础上的因势利导,推波助澜,而非根本。
甘碧梧颖思明悟,瞬间就明白了独孤凤的意思,不禁笑道:“果然是如此,难怪我以前那么好热闹的性子,但是自修行以来,越发的不耐尘世喧闹,而且修为越高,与此界越发的有一种疏离感,每每元神出窍,都有一种凭虚欲去的感觉,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而丁娥等人也同样明白了独孤凤话中的真正意思,不禁叹息道:“此界的功法源流,无论是道家玄门,还是佛门魔教,都是出自诸天域外,概莫能外。如此看来,天劫更是难以避免了。”
独孤凤却是笑道:“不然,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天地不一,法亦不同。若要长生久视,永驻此界。自然是要弃外域之道,而法此界之天。不然滞留此界,就如病虫寄生人体,必为天地处之而后快。”
甘碧梧等人顿时默然不语,互相对视了几下,已经隐隐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赤杖真人面含微笑,神色不变,只是微微点头叹息道:“道友之志,让人诚为叹服。我辟居世外,已有数百余年不曾踏足中土,不想世事变幻,竟是如此出人预料。”
独孤凤淡淡一笑,已知赤杖真人心意,当下也不在多言,只是泛泛而谈,说些中土海外的风情人物。
宾主饮宴,又过了些时候,赤杖真人又命弟子陪同独孤凤在灵峤仙府游玩。甘碧梧、丁娥等人皆是殷勤相邀,十分的热情。独孤凤自然也不会拒绝,兴致勃勃的游览其这地上第一仙府来。
此番宴会虽然是泛泛而谈,但是独孤凤和赤杖真人皆是明了对方的意思,不过因为各有想法,只是点到即止。
修为到了独孤凤和赤杖真人这等境界,世间一切,已经很少有能瞒过他们的事情,双方都有推算之能,对未来的大势都有清晰的认知。独孤凤能看到她的选择多半要和峨眉激烈冲突,而赤杖真人自然也能够看得出来。
赤杖真人并非是峨眉的铁杆死忠,也无需峨眉相助才能渡过道家千三大劫,现在也和峨眉没有多少深厚的交情,自然不愿意贸然参合到独孤凤和峨眉将来可能的争斗之中。虽然赤杖真人看到的未来也并不太确定,但是无论在哪一种未来走向之中,独孤凤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要人物。一心清净的赤杖真人自然不愿意惹麻烦,因此在独孤凤说道关键时刻的时候,故意叉开话题,不继续深入。
对于赤杖真人的婉转回避,独孤凤也并不介意,她并非习惯于依赖盟友的人。相对于拉起一堆强大的队友,她更信赖与自己手中的长剑,赤杖真人一门,能做朋友,固然是好的,若是不能结交,也是无所谓。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独孤凤无所求,自然态度从容坦然,只是尽情的欣赏起灵峤仙府的风景来。
灵峤仙府自然风景殊胜,美丽的无法形容,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数百座仙宅宫室,俱是有鲛绢文锦,美玉灵木,就着仙山形势所建。陈设富丽精致,穷极工巧。
甘碧梧见独孤凤注意这些仙宅宫室,不禁笑道:“说来惭愧,这些宫室,本来是为迎接贵宾所建。只是仙山岁月常是清闲,除了修炼,闲时也无甚娱乐。因此这营建宫室,添置用具。倒成了我们闲暇时的娱乐,一时贪玩,竟然不小心做了这么多!却非修道人所宜了。”
丁娥亦是笑道:“这些宫室都是被我们特意练过,每成一所,再用仙法缩小,大小随心,可备到时应用。”说着,用手一指,只见祥云如带,横亘楼腰,依山一段楼台,便在隐约之间,不知不党中升高了数十丈,仙府全景立现眼底。
甘碧梧不禁笑道:“区区末技,七师妹也要卖弄,不怕紫霄道友齿冷?”
丁嫦笑道:“我们承紫霄道友不弃,一见如故,亲若一家,何用掩饰作态?”
独孤凤轻轻一笑,对甘碧梧和丁娥的斗嘴毫不在意。说起来,这些散仙地仙也是可怜,虽然莫**力,无穷岁月,但是限于文明局限,修炼之余,少有娱乐,连制造房屋玩具这等事情都能让甘碧梧这些人乐此不疲,实在是有点可怜。
独孤凤的目光在这些精巧楼宇之间巡梭一一圈,悠然道:“若说休闲娱乐,我倒是有一种游戏,颇为能够打发时间。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诸位道友的精巧手工,不若我们进去,一面鉴赏,一面玩乐如何?”
甘碧梧自然十分欢迎,轻笑道:“好哇,我们久在仙山,日子清净,正想寻些游戏打发时间呢。”
说着又带着独孤凤走进那一座座亭台楼阁,一边走,一边笑着介绍道:“当初原是同门师兄姊妹互弄小技,只顾争奇斗胜,忘了修道人的本色,又没见识过天仙第宅是什么形状,以致徒事纤巧,闹成了个四不像。这一代楼舍,只这一所小琼楼乃二师姊姚瑟所建,还不过于离奇,恰被愚师徒数人占用。余者多半出诸七、九师妹之手……”
玩赏一圈之后,独孤凤选了一间比较中意的楼宇,摆开棋盘,将她与圣姑伽因十年对弈中创造出的种种游戏在幻化出来,与甘碧梧等人玩耍。
这等有趣的游戏,一经上手,顿时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致。甘碧梧等人亦是法力高强,对于幻术运用十分的熟稔,只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幻术还能运用到游戏方面,不禁大开眼界。在独孤凤的指点之下,很快就摸懂了窍门,甚至举一反三,自己创造一些游戏起来。
独孤凤心无挂碍,并无多少事情要做,因此留恋玩耍,与甘碧梧等人十分的投机,便在宫中住了下来,留了许久。
而就在独孤凤停留在灵峤仙府的时候,初凤二凤等人在外行道多年,也是各有际遇。
二凤和金须奴刚刚联手减缓消弭了一处地震,挽救了不少生灵不久,正准备前往深山,采摘一些奇花异草,以被炼丹之用。这一日,恰好来到了云贵交界处的一处深山。恰好看到一道光华拥着一位少女,慢腾腾的从前面山峰一侧飞过,似乎是要往上升腾,但是速度十分的缓慢。
二凤见那光华之中的少女,身形娇小,宛如婴儿,浑身氤氲之气缭绕,知道这并非是少女的真身,而是道家炼神有成,业已成道的元婴,不禁好奇的道:“这是何方道友?竟然已经元神成道!奇怪,她的元神已经练成元婴了,怎么好似刚刚学会元神出窍一般,飞遁的速度这么慢?”
二凤虽然本身没有将元神练成婴儿,但却是见过独孤凤练成元婴之后的神通的,不说飞升成道,上升灵空天府之类,只是飞行绝迹,遨游四极八荒,也不过是瞬息之间,那会像那少女那样慢吞吞的,仿佛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
金须奴却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了那少女的状态,连忙道:“这位道友只怕是刚刚炼神成婴儿,就要脱体飞升。只是这位道友也太心急了,只看她飞升迟缓,显然还是脱离未久,功力不足,所以费时费力。”
元神炼成婴儿,与修道者本身的实力无关,只是代表着自身的炼神已经走到了大圆满境界,可以托体飞升。但是像少女这样心急,一炼成元婴就急于飞升的,实在是罕见。一般人怎么也都是要打磨法力,积修外功,等内外功彻底圆满,了却一切因果之后才会飞升。像这样强行飞升,实在是太过危险了,几乎可以肯定必然会有劫数阻碍。
那少女的元婴飞升速度十分的缓慢,只是凭着天界天光吸引之力,凭虚上升。不过她本身的功力太浅,本身的宿世因缘全部化为了阻碍她飞升的吸引之力,因此让她飞升的十分艰难。
不过她到底修行的是玄门正宗的功法,灵空天界的接应天光的吸引力还是微微大于因果宿愿的阻碍之力,若是没有人从中阻碍的话,她还是能够慢慢飞出云层,穿越天罡大气,两天交界,直入灵空天府,成就正果。





无尽破碎 第六十九章 清宁福源难及远
金须奴心地善良,见那少女飞升缓慢,忙向二凤说道:“助人成道,有莫大功德。这位道友能修到这般境界,十分不易,我们同时修道中人,也去相助一二吧!”
二凤也是与金须奴一样的心思,正要答应。突然,从远处飞射来数道红黄不等的杂乱遁光,那遁光浑浊不堪,妖气深深,一看就不是正道路数。
金须奴不禁心中一紧,暗叫一声不好,这等元婴仓促飞升,形体未固,任凭你平时有多**力道行,都难以发挥,只能凭借着本身预先准备的法宝来防御,因此最为忌讳有人半途拦截。
金须奴看出那突然飞来的遁光不怀好意,急忙挺身而出,试图拦住这些遁光。只是他此刻距离那飞升的少女距离颇远,出手到底迟了一步。
只见那红黄数道遁光拦阻在少女元婴飞升的路径之上,散开护体遁光,现出几个红衣赤膊、相貌极其凶恶的蛮僧。
“大造化,大造化!”
那数名蛮僧一件那少女元婴的状态,顿时欣喜万分,兴奋的嚷嚷起来。这等刚刚成道的元婴,若能收了回去,无论是作为仆役禁脔,还是炼化为第二元神,都比普通的修道人元神强上数十倍。
其中的一名蛮僧,左手持着一柄铁禅杖,背着一个大盆般的铁钵,右手单掌当胸,借力收敛着喜不自胜的表情,指着少女元婴道:“此山罡风甚急,女檀越离身独行,意欲何往?可要和尚护送一程么?”
那少女元婴见到几名蛮僧迫近,顿时心中一沉,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也不搭话,只是暗催功力,催起护身天光急速飞起,想要尽快挣脱束缚,摆脱这些蛮僧的包围。
那蛮僧见少女顷刻间又飞升了数十百丈之高,知她道力高深,只差片刻就要解脱,机会稍纵即逝,顿时眉头一皱,恶念横生,高喝道:“呔,那女子还不投降,休想逃走!”呼喝间,纷纷将所炼魔砂取出,劈头盖脸的朝少女打去。
那魔砂迎风就涨,化为一团绿阴阴的妖焰,里面夹杂着许多红黄火星,风卷残云般往上直升。那少女身外裹着的飞升光华竟阻它不住,眼看飞入空中,布散开来,就要将少女的周身团团罩住。
那少女出身名门,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这些蛮僧放出的妖火,竟是异教邪派之中有名的都天毒火神砂,这种毒砂厉害无比,最于污毁敌人的飞剑法宝外,一旦遇上就要迅速想法躲避,不然一旦沾身,轻则神迷昏倒,任人处置,重则立时把道行打尽,化成脓血而亡。
那少女虽然平时法力高强,但是此时仅仅是一个刚刚脱体飞升的元婴,哪里能够抵挡的住。她又深明这种毒砂的厉害,知道自己一旦被这魔砂打中,不但要身落人手,更是会深受重创,根基受损,就算渡过了这般劫数,异日再想飞升,也要借体还原,再行转劫,把这般多年的诸多苦功都付诸东流,更要受诸多般灾劫,才有机会再行飞升。
少女权衡利弊,虽然明知敌人逼迫归顺,不怀好意,但是无奈此时已经万分紧迫,再不当机立断,下场必然更惨。又想这般难题,都是自己强行飞升引来的劫数。顿时踌躇犹豫,难以抉择。
那蛮僧见少女仍然心存侥幸,执意飞升,顿时心中发狠,运用玄功把魔砂变成万千团黄云红焰,漫天空的铺成开来,痛下毒手。
那少女见形势危急,连忙运起玄功,将护身光华化为一道经天彩虹,迎了上去,将满空的魔砂毒炎抵住,口中连忙喊道:“道友高抬贵手,容我下来相见。”
那少女的元婴一脱离了护身光华,顿时变得飘飘荡荡,若虚若实,不似先前一般凝练的如同真人一般。
那蛮僧见得少女甘愿受束,顿时心中大喜,连忙挥动着漫天的黄云红焰,要将少女元婴收入囊中。
然而那些蛮僧来不及高兴,突然将空中出现一对朱红色的玉环,暮然生出无穷的吸力,仿佛无底洞一般,将那满空的毒火魔砂长鲸吸水一般的吸扯一空。
蛮僧们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对宛如天仙璧人一般的少年男女突然出现在那少女元婴身前,将那从接应天光中掉落的少女团团护住。
“可惜,我们来迟了一步!”
金须奴仰头看了一眼那正急速消退的接引彩虹,知道那接引天光已经为魔法污秽,再也不能维持住存在,这一次的飞升机会已经彻底失去。不禁心中微微懊恼,觉得自己出手慢了一步,没能阻止这些妖邪出手。
二凤刚刚出手以龙雀环收了蛮僧们的都天毒火神砂,唯恐那少女的元婴被毒火所伤,连忙抢身上去,将少女的元婴捧住。又见她面现悲苦,形体若散若聚,似乎是禁受不住罡风的吹拂,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连忙取出一枚得自金庭玉柱中的灵丹,塞进少女的口中,然后轻轻唤道:“道友莫要惊恐,我等并非异派中的恶人。”
那少女见金须奴和二凤一个奉神俊秀,朗若星辰,一个雪肤花貌,秀丽入骨,皆是浑身仙风隐隐,道气盎然,不似妖邪一流。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落入这两人手中,怎么也比落入那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蛮僧之中强多了。
那蛮僧先是见来人抬手间收了自己苦练数百年的法宝魔砂,暗暗心惊,又见来人年岁不大,还虎口夺食,将诸人原本眼睁睁就要到手的元婴夺走,不禁心中勃然大怒,两道浓眉倏地往上一皱,骂道:“好贱婢!敢在大和尚面前捣鬼,还不乖乖送还我的法宝。若是好好善说,乖乖奉上这个元婴,我就饶你个不敬之罪。若然不听,哼哼,就别怪本座发火。”
金须奴剑眉微竖,怒瞪着这几个蛮僧道:“你们还是不是修行者,阻人成道,乃是最恶之事!你们这般行为,与杀生害命一样可恶。”
那蛮僧嘿然狞笑道:“哪里来的小子,我大力法王的虎须都敢捋……”
那蛮僧一边叫嚣,一边悄悄暗施手段,猛然抬手,放出一大片黄云,向着金须奴和二凤当头罩落。
金须奴早防备着蛮僧突施暗算,一直蓄势待发,见到蛮僧动手,猛然挥动起太乙清宁扇,只见一道红光猛然冲出宝扇,上冲霄汉,笼罩天地,无匹的罡风奔涌而出,似乎要将整个山岭都要抹去一般,那蕴含着万千道雷光星点的黄云迎风而散,首先爆裂,发出一阵鞭炮脆响之后,便化作一缕黑烟消散的无影无踪。
那席卷天地的罡风将万千点黄云阴雷瞬息吹散,又余势不歇的卷向蛮僧。那蛮僧等人刚刚放射出万千道黄云阴雷,去不料金须奴的反击如此快速,转眼间已经被卷入了无匹的罡风之中。
那自称大力法王的蛮僧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九天之上的罡风云层一般,无形的锋刃撕扯着他的身体,呼吸间就已经将他的护身宝光削去一层,整个人仿佛是在暴风雨中挣扎的小船一般,几乎下一刻就要被风暴吞没。
这太乙清宁扇乃是连山大师随身降魔的第一至宝,威力无匹。金须奴自到手之后,一直用玄门心法虔心祭炼,虽然还未达到通灵如意的地步,但是发挥出宝扇的正常威能还是没有问题的。
金须奴恼恨这些人出手狠毒,竟然坏人道基,阻人成道,因此这一扇是全力而发,却根本没想到太乙清宁扇的威力会大到这等程度。那几个蛮僧的护身宝光,宛如风中残烛一般,旋起旋灭,其中修为最差的两个,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罡风瞬间撕裂,化为一团肉泥。
罡风过后,天清地明,整个天空仿佛被清洗过一遍一般,干净透明。那侥幸保得性命的蛮僧不敢停留,化作一黄一红的两道长虹,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番变化,不仅仅金须奴自己惊讶,就连二凤也看的震惊不已。她也是首次看到太乙清宁扇的威力,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连那几个看起来修为不比他们弱的蛮僧也在一扇之下,毫无还手之力。不禁有些感叹道:“这把扇子的威力这般的大呀!早知道我就不选龙雀环,选你那把扇子就好了。”
金须奴连忙道:“这太乙清宁扇本就是三位公主之物,公主若是喜欢,尽管拿去。”说着就要将太乙清宁扇递给二凤。
二凤连忙摆手,笑道:“你这人,脱胎换骨之后,怎么还是这般老实?我刚刚只是和你玩笑而已。当初分宝时,三妹就说那扇子是诸宝中第一,我就没选。现在自然也不会夺你之物。”
二凤向金须奴说罢,又转向那少女道:“道友被恶人所阻,丧了护身灵光,如今再想上升仙阙,已不可能。我宫中正好有固元灵胶,最能修补元神,凝练形体,你服用之后,借灵胶药力,便可复原,以后只要继续勤修,异日遇见仙缘,一样有机会成就仙业。道友若是无可去之处,不弱随我去紫云宫暂居,等复原之后,再作打算!”





无尽破碎 第七十章 元体灵胶固真形(还有一章,不过会晚点)
少女闻言,猛想起昔年师祖曾说,自己福薄缘铿,虽仗性行坚洁,向道虔诚,可以人定胜天,但仍有两次重大灾劫。经过之后,还要多立外功,始能飞升。她只当自己先是无意中嗅到合欢莲的毒气,感仙石精气而怀孕,失了元贞之身,后又遭父亲冤枉,躲在石壁中幽闭多年,两次重大灾劫都已经渡过。因此一意苦修,侥幸修就元胎后,就想脱体飞升。哪里知道因果有数,前缘早定,在飞升之时竟然会遇到这般飞来横祸。
不过幸好救下她的一男一女皆是道气盎然,一身正气,一看就是玄门中人。因此心思略定,既然已经失了飞升的机会,就只能顺其自然,一切听任命数。向二凤答道:“哎,这也是我仙缘浅薄,命中该有这一场劫难。”
顿了顿,又向二凤和金须奴郑重行礼道:“多谢二位道友相救之恩,如今我护身灵光已失,原来躯壳又毁,本打算借体还原,只是发愁未必能寻着上好的庐舍。本来道友救我于危难之中,我无所回报,已是无礼。只是适才道友所说的固元灵胶,关系我未来成就,因此厚颜请求,还请赐我一用。我愿随了二位道友回宫,只要在修道人本分以内,为奴为仆百年,以酬道友厚恩。”
二凤见这少女元婴长才三尺,光彩照人,说话不亢不卑,委婉尽致,不禁心折,因笑道:“道友说哪里话,我们修道中人,都是劫难重重,颇为不易,只要不是那些邪派左道,理应守望相助。适才只说你旧日庐舍不在,想必身体已经在飞升前火解化去。这也不必担心,宫中不但固元灵胶甚多,还有天一贞水和各种灵药异宝,此去定然有益。”
那少女闻言,不禁暗暗欣喜,连连向二凤和金须奴道谢不已,又自报家门道:“我名叫陆蓉波,家父陆敏,曾在莽苍山免儿崖玄霜洞静修。敢问两位恩公姓名,在何处清修?”
二凤听得陆蓉波自报家门,不禁微微惊讶:“陆敏,可是人称陆地金仙的那位陆敏路真人?”
陆蓉波微微点头,含笑答道:“正是家父!”
二凤再将陆蓉波打量了一遍,不禁点头赞叹道:“原来陆道友是青城派极乐真人门下,玄门正宗,难怪道力如此不凡!”
二凤的见识虽然一般,但是在紫云宫时也时常听独孤凤闲聊,言谈遍及天下群仙,其中重点提到的就是峨眉青城一脉。不过陆蓉波的父亲陆敏虽然号称陆地金仙,名头甚是响亮,但是还不足以入独孤凤的眼,真正引人注目的是陆敏的师傅极乐真人,此人与长眉真人同辈,乃是青城鼻祖,未来也是金仙一流的人物,在长眉真人飞升之后,蜀山正传剧情开始时,是毫无争议的玄门第一人。这等人物的来历过往,独孤凤自然向二凤介绍过,因为他是独孤凤讲述时少有的带有赞赏之意的人物,因此二凤记得十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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