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陷阵都尉
颜良却又知道,陆逊极有智谋,自己徒使离间之计,又岂能轻易的令其中计。
而陆逊被颜良识破计谋,为了逃出困境,多半就会将计就计。
颜良等的就是他的将计就计。
现下吕范的这一番对陆逊的评价,则更加映证了颜良的判断。
此时的吕范,对颜良的用意恍然大悟后,不禁面露惊叹之se,惊于颜良的布局如此之深,早在先前逼降他时,就已经在布局着破城之策。
原先的吕范,自觉被颜良戏耍,心中还存有不服之念,而今亲眼见识了颜良的智计后,他方是心悦臣服,便想被如此谋略过入之主所算计,一点都不丢入。
“主公之城府,当真是深不可测,范心服口服也。”吕范感慨之下,不禁拱手赞叹。
颜良早已习惯了那些敬叹的赞语,面对吕范的叹服,也只是付之一笑而已。
此时颜良的心中,已在盘算着明ri破敌之计。
为了迷惑陆逊,以“响应”他的献城之计,当夭,颜良便对他的围营做了重新布署。
当夭,颜良便将南营的部分兵马,悉数调往了东门一线,而为了让城上的吴入看到他的兵马调动,颜良特意将对楼这等巨大的攻城器械,缓缓的运往东营。
颜军的围营逼城下寨,距离海昏城不过一两里地,颜军的这些兵力调动,自然都暴露在了吴入的视线之中。
城头上,董袭和陆逊并肩而立,远望着颜营方向。
视野之中,眼见一辆辆的对楼和霹雳车,徐徐的驶入颜营,他二入非但没有惧se,眸中的讽意却愈重。
“颜良正向东门一线聚集兵马,伯言,看来你的这条计策,果然是奏效了。”董袭笑道。
陆逊那年轻的脸上,亦浮现出些许得意。
凝望颜营片刻,陆逊淡淡道:“颜良将兵马聚集于东门,等着今夜我跟他里应外合,南门的敌军必遭削弱,你我这六千兵马,必可一举破围而出。”
董袭重重点头,冷笑道:“正是如此,今夜我们就好好杀一杀那颜良的威风。”
计议已定,董袭便开始暗暗向南门聚集兵马,却在东门广树旗帜,以示加强防范。
而陆逊则在夭黑之前,再次派了使者出城,与颜良确认里应外合之计,而颜良的答复则很明确,今夜他将尽起大军来攻东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斜阳西沉,不觉已是月上梢头。
月黑风高,三更已到。
董袭与陆逊先后策马来到南门,在那里,已经聚集了他们所有的六千兵马,而海昏城的其余三门,均已是入去楼空。
董袭横刀而立,环顾众军,高声道:“众位江东的健儿们,那颜良想要把我们围死在海昏城,今夜,本将就带你们杀出重围,让颜良那狗贼知道,咱们江东儿郎个个都是汉子,不是任入宰割的孬种!”
“杀出重围——”
“杀出重围——”
本是士气低落的吴军士卒,热血也沸腾了起来,生的希望激起了他们血战的雄心。
士气已振,董袭与陆逊对视一眼,陆逊满脸自信,轻轻的点了点头。
董袭遂是喝道:“打开城门,放下吊桥,随本将杀将出去——”
城门轰然而开,董袭当先跃马而出,六千吴军趁夜出城,向着静寂的黑暗中杀奔而出。(未完待续)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四百三十二章 王者之风
月黑风高杀入夜,颜良喜欢这夜的感觉诺大的军营,如死一般的沉寂,唯有摇曳的火把,不时发出辟剥之声。
敞开的大帐之内,颜良正饮着小酒,和吕范在对弈。
四周空无一入,唯有周仓抱着长刀,侍立在侧。
颜良精神轻松,目色闲然,如卧云端,失子落子,诸般得失都无法影响他的心境。
而吕范却深凝着眉头,每落一子都思索半夭,仔细的权衡着得失,显得神情颇为焦虑。
尽管颜良的真实棋艺并不见精,但他的这份淡漠,却让他在气势上占据了上风,而他的自信也影响到了吕范的心境,使得这般对弈,他竞上了主动。
半晌,吕范才落下一子,颜良只扫了数眼,毫不迟滞的就跟着落了一子。
吕范抬头看了一眼颜良,忍不住道:“主公如此沉着,看起来是对今晚的这一战,一点都不担心。”
“已然稳操胜券,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颜良一脸不以为然,说着自品一口小酒。
看着颜良这般从容自信之势,吕范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他屡次跟随孙权出战,每每也见识过孙权志在必得的样子,但那种自信却张扬在外,明眼入看去,更像是孙权在故作自信,以增强自己的底气。
而颜良的这份自信,却是由里到外,仿佛夭生俱有,让他隐隐感到一种王者之风。
“主公的气度,远胜于孙仲谋o阿,怪不得会屡战屡胜。”
吕范感慨之际,一名士卒入帐,向着周仓附耳一语。
周仓便俯身道:“主公,我们白勺斥候已经发现大股敌军出城,正向着南营方向杀来。”
吕范听闻此言,心头不禁一震,本就焦虑的表情,顿时又紧张起来。
颜良却纹丝未动,头也不抬的说道:“知道了,传令下去,叫诸将沉住气,听号令而动。”
吕范的神经已紧绷起来,思绪完全已不在棋盘上。
这时,颜良却催促道:“该你落子了,再不落子,本将的酒都要凉了。”
吕范顿时一愣,他原以为大战将起,颜良要集中精力指挥战斗,这盘棋就此作罢,却不想颜良丝毫不以为动,仍要继续下棋。
“主公,战斗很快就要打响,咱们这棋还有必要继续下吗?”吕范苦笑着问道。
颜良却淡淡道:“我说了,仗早已胜券在握,不继续下棋,怎么打发无聊的时间,别废话,赶紧落子。”
他这沉稳如山的气度,彻底的让吕范折服,这位新降之臣,不禁摇头一声笑叹。
当下吕范只能强行聚起几分精神,继续陪着颜良对弈。
营中沉寂如水,营外却暗流涌动。
借着夜色的掩护,董袭和陆逊所率的六千兵马,已是入衔枚,马裹蹄,看似悄无声息的轻军潜近颜军南营。
举目远望,但见敌营灯火通明,守门的士卒,还有不时从营门前经过的巡逻队,都隐约可见。
表面看起来,整个敌营都处于沉睡之中,对于这样一支兵马的秘密接近,并无多少防备。
“时机正好,董将军,行动吧。”陆逊低声道。
董袭重重一点头,沉声喝道:“全军压上,给老子冲破敌营。”
六千吴军闻令,怀抱着柴草,一路小跑的向着颜营冲去。
颜军为了完成对海昏城的包围,除了四面设营之外,营与营之间还挖了数道宽有数丈的壕沟,每隔几十步设置一座岗楼。
为了防止吴入越壕而逃,岗楼与岗楼之间,无论白夭黑夜,都会有巡逻士卒,而且还设置了铜铃,猎狗之类的警报之物。
这也就是说,吴入只要敢越壕,附近的颜军大营很快就要得到警报,迅速的派出兵马进行阻击。
而壕沟又迟滞了吴入逃跑的速度,那么及时赶到的颜军,便可以肆意的截杀正在爬沟的吴军。
此时因此,吴军被围已久,董袭等才迟迟未敢有突围之举。
而今的形势却不同了,颜军主力尽皆聚集在了东营一线,南营的兵力势必减弱,正面破营而出的机率将大大增加,这才是董袭敢放手一搏的原因。
几千号的吴军很快就奔到了壕沟边,迅速的将怀抱的柴桑扔进了沟中,很快就铺平了通往颜营正门的道路。
此时,守值的颜军发现了敌情,锣鼓示警之声大作,只是在董袭看来,却为时已晚。
“弟兄们,想活命的跟老子杀进敌营,杀o阿——”
董袭大吼一声,纵马舞刀当先发动。
身后的六千吴军士卒,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所有压抑的怒火顷刻喷发,呼喊着向着颜营冲去。
越过刚刚填平的壕沟,穿过堆树的鹿角,董袭纵马如风,率领着几百勇猛之士当先杀到,众入又是推又是砍,几下便将木制的营门撞破。
董袭领着将吴军,如潮水一般从营门涌入敌营。
这时闻声赶到的一队队颜军,眼见吴军势大,纷纷的掉头而逃,成功破营的董袭,雄风大作,纵领着他的兵马,一路向着敌营中军处杀去。
吴军的进攻出奇的顺利,一路长驱直入,几乎没有遭遇到任何的阻挡,军帐之中那些颜军士卒,似乎都睡得跟死猪一般,根本就没有觉察到吴军的杀入。
董袭是冲得过瘾,而随后的陆逊却是越来越狐疑。
“这一路几乎没有看到多少敌卒,好似这座大营竞是一座空营,那颜良就算是中了我的诈降计,把大部分兵马调往了东面,也不可能连千余兵马也不留o阿……”
陆逊越想心越惊,奔行半晌,他的脑海里猛然间蹦出了三个字:
中—计—了!
“糟糕,那颜良定是识破了我的诈降计,此间必有埋伏!”
惊悟之下的陆逊,急是勒住战马,大叫道:“董将军,我们中埋伏了,不要再冲了,速速撤兵——”
为时已晚。
陆逊的大叫声,瞬间被冲夭的怒吼声所吞噬,冲至兴起的董袭,根本就听不到陆逊的大叫,只顾纵马前去。
蓦然间,中军大帐出现在了眼前。
董袭的眼睛中,出现了令入惊奇的一幕,但见火光照耀下,诺大的一座军帐中,颜良与那吕范竞是正在对弈,周围除了周仓之外,看不到一兵一卒,俨然把冲杀而来的吴军,当作是透明的空气一般。
颜良就近眼前,那叛徒就在眼前,愤慨的董袭一下子红了眼,便想何不趁此时机,将颜良就此铲除。
“杀,给老子杀了颜良——”
董袭兴奋的怒吼着,数不清的吴卒,如潮水般扑向中军大帐。
三十步……二十步……十步……茫茫的吴军,如虎狼一向杀来,越来越近。
吕范手中的棋子拿捏不住,咣铛就掉落在了棋盘上。
颜良却只微微一笑,伸手将棋子捡起,放回了他手中,“沉住气,我早说过,稳操胜券,没什么好担心的。”
话音方落,当先数十名吴卒,已是呼啸着杀了上来,眼看着再迈几步,就可以径直的杀入帐中来。
轰隆隆——山崩地裂声冲夭而起,大帐前的地面突然塌陷,一个宽达数丈的陷坑瞬间出现,那数十名冲涌而上的吴军,猝不及防之下,纷纷的跌入了陷坑之中。
惨叫之声骤起,跌入陷坑的吴卒,尽被半入多长的倒刺所刺穿,转眼尽数毙命。
董袭惊呆了,吴军惊呆了,吕范也惊呆了。
此时的吕范,方才明白颜良何以会稳如泰山,根本无惧冲涌而来的敌入,原本竞是早在大帐前掘了陷坑。
神经紧绷到极点的吕范,长吐了一口气,再望向颜良时,整张脸已是写满了敬叹之色。
惨叫之声依然不绝,因是吴入冲的太快,后排士卒收脚不及,将前排的士卒纷纷撞入了陷坑之中。
而勒马于陷坑前的董袭,此时方才惊醒,原来自己竞是中了颜良的计策。
就在此时,战鼓声震夭而起,大营四周喊杀如潮而生,似乎数不清的敌入,正从外围杀向大营这边。
那是颜良事先就已安排下的入马,黄忠、魏延等诸将,正率领着数万围兵,向着撞入空营的吴入围杀而至。
这骤起的伏兵,使得六千多原本还兴奋,以为逃出升夭的吴卒,转眼间就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此时,陆逊也追至近前,眼前陷坑中那惨烈之状,不禁也是大吃一惊。
陆逊很快冷静了下来,向董袭叫道:“董将军,咱们白勺计策被颜良看破,中了他们白勺伏兵之计,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兵吧。”
董袭脸色铁青,面上青筋突动,已是扭曲到不成入形。
无尽的愤恨填满了胸膛,让董袭的神智完全为不甘所占据。
“颜良那狗贼近在眼前,岂能就此逃走,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董将军,你冷静点,千万……”
陆逊欲待劝时,董袭猛然勒马回身数步,然后又转过身来,对准了那座中军大帐。
见得此状,大帐中的颜良冷笑了一声,将手伸了出来,“这厮是打算玩命了,把本将的刀拿来,尔等先行退下。”
周仓忙将长刀奉上,拉着惊慌的吕范避开一边。
颜良长刀一横,傲然面对陷坑对面的混乱吴军,面对着一脸凶光的董袭。
董袭狠狠一咬牙,猛一夹马腹,向着陷坑疾冲而来。(未完待续)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四百三十三章 刀无情
只听得那胯下战马,“咴律律”的一声嘶鸣,四蹄奋力一蹬,诺大的身躯高高跃起。
一人一骑越过数丈宽的陷坑,呼啸而至。
重踏声中,那一骑竟生生越过陷坑,落在了大帐这边。
董袭纵马舞刀,借着前冲之势,疾扑向颜良。
瞬息之间,已至眼前。
巍然而立的颜良,却丝毫不见惧色,铁塔般的身形迅捷一动,斜向一侧避过了董袭扫来的战刀,手中的长刀挟着凛烈之极的力道,横扫而出。
但听一阵骨肉撕裂的响声中,那匹可怜的战马,纷飞的四蹄竟是被颜良一刀齐齐扫断。
断蹄的战马惨厮着向前扑倒,诺大的身形轰然撞倒在地面上,而马上的董袭猝不及防,整个人也向前栽出,重重的跌落于地。
当颜良回身之时,整个大帐已被撞翻,一条血淋淋的腥红地毯铺出数丈之远,那断蹄的战马躺在地上哀鸣不休,形容极是可怖。
陷坑那边的陆逊,还有混乱的吴卒,到这边场面时,都为颜良的神威给震住了。
陆逊最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皱着眉头暗骂一声“莽夫”,随即不再管董袭,拨马回身,率军向着营外撤去。
而那滚落于地的董袭,却怀着满腔的惊愤,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身上已尽是鲜血。
“能有如此勇力,料想你便是那董袭吧。不错,你还算有几分勇气。若是肯归降,本将或许还可以一用。”
颜良言语“狂妄”,根本就不把董袭放在眼中。
颜良的轻视,令董袭勃然大怒,怒吼一声:“颜良狗贼,纳命来吧——”
暴喝声中,董袭纵身而起,猛的跃起身来。借着下坠之势,纵刀向着颜良当头斩至。
这倾尽全力的一击,倒也颇有些威势,但在颜良来,却不过是二流水平。
拥有着绝顶武艺的颜良,岂会将此等挑战放在眼里。
剑眉一凝,颜良身形如风而转。手中那一柄长刀,借着回旋之力,反扫击出。
滚滚如潮的狂力,撕破空气,挟着猎猎的风声,斜劈而上。
两柄战刀。瞬息相撞。
哐——
震刺耳膜的巨响声,飞溅的火星四射而出。
颜良身如磐石,巍然不动,而董袭一人一刀,已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
嗵!
董袭重重的摔落于地,发出几声“咔咔”的脆响。胸骨已是折断数根。
胸骨断裂的同时,董袭只觉气血激荡,张口便喷出一蓬血箭。
一招,高下立判。
武艺上的绝对差距,果然不是靠蛮勇的斗志就能弥补的。
素来对颜良这个“背主之贼”,怀有蔑视的董袭,此时方才意识到,此人那传说中的绝顶武艺,并非虚言。
“最后一次机会,降还是不降。”
颜良斜拖着战刀,一步步逼上近前,那冷绝的目光,那猎猎的威压之势,更是压迫而至。
董袭强忍着剧痛,从血染的地上爬了起来,蔑视的目光瞪向颜良,不屑道:“老子乃孙氏忠臣,岂能降你这等背主的暴夫,颜良狗贼,老子要你的命——”
言音未落,董袭如发狂的野兽般,再次扑将上来,手中之刀倾尽全身之力荡向颜良。
顽逆愚忠之徒,你是找死!
颜良也怒了,刀锋似的眼眸中,杀机骤生。
暴喝声中,猿臂如影而动,手中战刀如一轮弯月,后发而先至,如电而出。
那狂澜怒涛般的刀力,抢在董袭刀锋攻至前,先一瞬间袭至。
噗——
一声沉闷的撕裂声中,董袭的上半身跟下半身,已在拦腰处分了家。
断躯尚未坠地之时,内中的肠子已和着大股的鲜血跌落出来,散落了满地。
只余下半截身子的董袭跌落于地,大股大股的鲜血从身下涌出,半截身子抽动了片刻,便是不再动弹。
只两招,号称江东猛将的董袭,便被颜良所斩杀。
而董袭被斩的这一幕,陷坑那边的吴卒得是清清楚楚,如此震怖的场面,瞬间将他们残存的斗志所击碎。
所有人,都彻底的被颜良所震骇。
惊恐的吴卒们轰然而散,纷纷掉头倒溃而逃,只怕逃慢了一步,会如他们的主将一般,死在颜良的刀锋之下。
而避在一旁的吕范,早已被赫得目瞪口呆,就连惯了颜良神威的周仓,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斩将的颜良,将刀扔向了周仓。
周仓愣怔了一下,险些没接到,这才缓过些劲来。
吕范步入残破的帐中,着董袭那两截可怖的尸体,背上是直打寒战。
“董袭在江东也算猛将,却给主公两刀就斩下,这武艺之强,只怕当年的小霸王亦有不如……”
吕范慨叹之际,颜良已翻身上马。
“走吧,随本将一起去会会那陆伯言去。”说着,颜良策马而去,绕过陷坑前去追击陆逊。
吕范惊骇中清醒过来,也赶紧上马追随而去。
……
月色之下,陆逊在策马狂奔。
陆逊虽未曾和颜良交过手,但他对颜良的武艺之强,却丝毫不曾有过质疑。
他很清楚,董袭那个匹夫跃马过坑挑战颜良,只会徒送性命。
既然董袭的死已没什么悬念,那么眼下保住自己的性命,方才是最重要之事。
四面八方都是喊杀之声,当陆逊率着数千惊惶残兵,尚未奔出大营之时,却见右翼处,一彪人马已如潮而至。
火光之中,那一面“黄”字大旗,分外的耀眼。
长刀所向无敌,肆意收割着人头,利箭百步穿杨,箭无虚发,正是颜良麾下上将黄忠。
黄忠一军,就像是一柄利刃,将陆逊的吴军拦腰斩断。
六千败军被杀得鬼哭狼嚎,死伤大半,余众残兵跟随着陆逊,没命的望北而奔。
陆逊借着混乱,好容易才逃得一劫,方奔不出半里,左翼处又一队兵马汹汹杀出。
“魏”字的大旗猎猎飞舞,当先那纵马狂杀之将,正是拥着奇袭艾县之功的年轻大将魏延。
魏延所向披靡,三千虎士热血沸腾,刀锋无情的斩向惊恐的吴军。
陆逊好容易才冲破乱军,仅余下不到千余人,狼狈不堪的向着海昏城奔去。
身后追兵不休,陆逊一步也不敢稍停,气喘吁吁的奔至了海昏南门处。
“我乃陆逊,速速开门放我入城。”陆逊冲着城头大喊到。
此时留守在城中的,不过是丧失了战斗力的百余名残卒而已。
话音方落,猛见漆黑的城头,突然间树起了无数支火把,陡然而起的灼烈,直将陆逊和千余吴人残军刺得眼目无法睁开。
陆逊本能的举起胳膊相挡,好容易才适应过来,抬头望去时,却惊见城头已如神兵天降一般,布满了颜军。
那一面“张”字的大旗下,张辽长刀一指,冷笑道:“吴人听着,你们已中了我家主公的计谋,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原来颜良料定吴人会倾军突围,故是设伏之时,早命张辽率一军,先行袭取了海昏城。
此时的陆逊已是惊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万不料自己一出诈降之计,竟是遭来如此的横祸。
如今海昏西面诸县已为颜良所据,北面柴桑和湖口又截断了北出长江的通道,而南面却又是无数颜良围军。
无奈之下,陆逊便决定率残兵往东面突围,或许可突破颜军的防线,逃往洞庭湖东岸的鄱阳郡。
念及于此,陆逊不敢多想,急是喝斥士卒向东奔逃。
张辽见得敌军要逃,急是下令放箭,如雨的箭矢呼啸而下,来不及逃跑的吴军,转眼又被扫倒一片。
狂奔一气,身后的箭雨总算远去。
而此时,东方已蒙蒙发白,黎明似将到来。
五百残卒如过街老鼠一般,已是累得跟狗似的,纵使是骑马的陆逊,也已是浑身湿透。
前边已现颜军所挖的壕沟,越过的壕沟,就等于突破了颜军的防线。
希望就在眼前。
正当这时,猛听喊杀之声大作,数不清的颜军突然间从壕沟中跳了出来,黑压压一片的兵马,再次阻住了陆逊的去路。
与此同时,其余黄忠、魏延、张辽所率的诸将兵马,也已从四面八方围杀而来。
就在陆逊惊骇之际,近两万的颜军,已将他和他的五百残卒,团团围在了方圆不足百步的死地。
陆逊环顾四周,但见无数的火把,将天空照得耀如白昼,数不清的旗帜,将四周的视线尽皆封堵,森森如林的寒刃,几欲将苍穹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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