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陷阵都尉
厮杀正酣的曹仁,全然没有意识到,在他们的身后,一双双血腥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人头。
“全军,进攻!”颜良长刀一指,厉声暴喝。
两千轻骑轰然而动,从土坡上俯冲而下,直捣曹军的腹背。
滚滚铁流,卷起漫天的尘埃,骑士们手中的矛锋齐齐的压低,黑压压一片犹如死神的撩牙。
“嗬!”一声低喝,颜良手中的长刀,如流光一般,向着迎面一名敌骑扫去。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飞上半空。
鲜血飞溅中,颜良纵马突破曹军脆弱的防线,身后一千铁骑如怒涛一般,追随着他破阵而入。
杀得正兴起的曹仁,这时才觉察到身后的异动,猛然回头间,惊见无数敌人,竟如神兵天降一般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百余步之外,那一面书着“颜”字的大旗,迎风猎猎飞舞。
“怎么回事?难道这才是真正的颜良?”曹仁心中骇然,那份素来从容的表情,终于被突然现身的颜良所打乱。
“子孝将军,我们中了颜良的奸计了,速速撤退为妙。”纵马近前的满宠,同样是一脸的惊色。
如此这敌人戏耍,曹仁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羞辱,恼羞成怒下的他,也不理会满宠的劝说,拔马便向那“颜”字大旗杀去。
战旗下的颜良,杀得正过瘾,蓦觉战团之中,似有滚滚的杀机袭卷而来。
斜向一瞥,却见一柄长刀,如流星赶月一般,向着颜良的胸前狠狠的劈斩而至。
锵!
火星飞溅中,勒马回身的颜良,大刀反手一横,已然架住了曹仁的长刀。
手臂上微微一震,这一刀的力道虽逊于关羽,但也颇为强悍。
一招交手,颜良便知来将武艺不弱。
“颜某刀下不斩无名之将,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颜良猿臂一抖,轻松的将敌刀荡开,同时厉声喝问。
曹仁一听果然是颜良,刀削似的脸上怒气腾腾,暴喝一声“曹仁在此,取尔狗头”,手中长刀再起,化劈为削,挟着猎猎疾风扑向颜良左肩。
果然是曹仁。
颜良知是劲敌,抖搂精神,长刀一荡,反守为攻。
钪!
空气中又是一声激鸣,曹仁尽全力挥出的这势大力沉的一刀,竟是生生的被颜良挡了回来。
那巨大的力道灌入全身,曹仁只觉一股大力撞入内腑,直搅得他血气翻滚,握刀的手更是隐隐发麻,虎口几有震裂的迹象。
曹仁的心神一凛,生平头一次感觉到了丝丝震怖。
自随曹操起兵以来,东征西讨半生的他,哪怕在最危险的时刻,都不曾有过一丝的畏惧。
然而,今日跟颜良交手,只区区两招,却令他心中凛然。
“怪不得关云长也奈何不了此人,原来这颜良的武艺竟如此了得,只怕比当年的吕布差不了多少。”
心中骇然的曹仁,错马之际匆忙回刀,生怕颜良急攻,急是回身相挡。
颜良却只横刀驻马,并没有趁势再攻。
“曹子孝,今日我放你一马,你回去传话给曹公,就说我颜良无心与他为敌,他大可放心的跟袁本初决战。”颜良朗声道。
颜良并不怕曹操,况且他知道,自己将来若与群雄逐鹿,定然避免不了与曹操交手。
只是眼下曹操并非大敌,颜良并不想与其结怨太深,把自己有限的兵力,浪费在同曹操的战斗中。
曹仁的眼中却在喷火,颜良的那一句“我放你一马”,在他看来是对自己公然的羞辱。
“颜良狗贼,纳命来!”
怒发冲冠的曹仁一声暴喝,纵马舞刀再攻而上。
曹仁的不识好歹也激怒了颜良,刀锋般的眼眸中杀气迸射,双腿一夹马腹,手中长刀掀起狂澜般的劲道,扇扫而出。
锵!锵!锵!
电光火石般的三招,瞬间走过。
颜良的每一刀都势大力沉,勉强应下三刀的曹仁,只觉内腑翻江倒海,斜瞥时,握刀的手撑处鲜血淋漓,虎口竟然已是震裂。
数招交手,曹仁已完全处于下风。
“子孝将军,我来助你!”高喝声中,又一将从战团中杀来,来者正是满宠。
曹仁见援手到来,抖擞精神再战,两人一前一后夹攻颜良。
自打白马一役跟武圣关羽过招后,颜良对自身的武艺已有相当的自信,此时一以敌二,他却无半点畏色,手中长刀舞出层层铁幕,从容的逼退二将倾尽全力的攻击。
“伯宁武艺虽不如我,但也颇有些能耐,我二人合力竟战不下此人,这颜良的武艺竟已强悍如斯……”
曹仁心中越发的震撼,颜良的刀锋却愈加凌烈,怒涛般的数刀劈至,直震得他气血翻滚,手中长刀几乎拿捏不住。
十步之外,正自镇压兵士溃败的李通,在混乱中瞥见了那三骑的交锋。
当他看到曹仁与满宠合力,竟杀不了那一员敌将时,心中亦是撼然无比。
李通旋即意识到,那武艺超凡的敌将,必定便是颜良无疑。
他急是勒马挥枪,杀将过去,口中喝道:“子孝将军,伯宁,李通来助你们二人一臂之力。”
瞬息间,人马已至,那一枪金枪如流光一般刺向颜良的背心。
颜良猛觉背后有破空之声,知是又有高手杀至,他也不回头,倾起全身之力,长刀如车轮般四下一荡。
吭!吭!吭!
三声激鸣,李通连同其余二人的兵器,皆被颜良这狂风般的一扫荡开。
那三人方被逼退,互使了个眼神,齐声大喝着又围杀上来。
战至这时,颜良首度感受到了些许压力。
若是单打独斗,这三人自然无一是颜良的对手,但此刻他们合力围攻,颜良便渐有些吃不消的迹象。
“想靠人多取胜,没那么容易!”
颜良被对手的围逼激怒,伴随着一声雷鸣般的暴喝,倾起全身之力,手中大刀如狂风暴雨般反攻而出。
一时间,那三人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竟似落了下风。
曹仁等大为震怖,原想合三人之力击杀颜良,却不料颜良武艺强悍到这般地步,他们非但攻之不下,反而被颜良上了上风。
那狂澜般的刀锋,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力道,绵绵不断的攻向他们。
曹仁心中惧意大生,他的怒火与斗志已被颜良一刀刀的击碎,渐已蒙生退意。
“颜将军,周仓来助你。”
乱军中,周仓瞧见颜良被众人围攻,急是舞刀杀来助战。
率黄巾军冲破曹军阵形的刘辟,亦拍马赶来相助颜良。
眼见援手到来,曹仁心知再战必败,猛攻几刀,拨马跳出战团。
“颜良,今日之耻曹仁记下,他日必当取你狗头。”曹仁留下一句狠话,拨马望北撤去。
曹仁一撤,尚在顽抗的曹军立时土崩瓦解,混乱的步骑仓皇而退。
那李通反应极快,紧随着曹仁而去。
颜良的初衷只是踏着曹仁扬名,为自己去荆州搏一份吓唬刘表的资本,并不想真的跟曹仁杀个你死我活。
但曹仁那败退前的恶言,却激怒了颜良。
怒目陡睁,他拨马便欲追击曹仁。
迟走一步的满宠,生恐曹仁被追住,竟是顾不得自己败逃,勇敢的横刀拦截。
颜良刀如狂风,挟着一股股巨力扫向阻拦他的敌人。
满宠武艺较曹仁尚有不如,先前三人围攻颜良都处下风,更何况眼下单打独斗。
斗不数合,满宠刀法已见凌乱,破绽频出。
颜良瞅得一个空隙,虚攻一刀,满宠刀锋斩空,身子向前倾去。
就在这一瞬间,颜良猿臂一转,刀背重重磕在了满宠的背上。
满宠闷哼一声,身子晃了一晃便栽落马下。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十五章 山阳满宠
颜良手下留情,没有取满宠首级。
饶是如此,仅仅只是刀背的一磕,那强劲的力道也足以令满宠喷血。
栽落马下的他,挣扎着尚欲爬起,周仓见状,暴喝挥刀上前,便欲取其性命。
血气翻滚的满宠,眩晕的视野中,那凛烈的刀锋呼啸而下。
一瞬间,满宠头脑里一片空白,万念俱灰,只以为自己命交休矣。
铛~~
寒光闪过,那刀锋却在满宠的脑门前咫尺停下。
惊诧莫名的满宠抬头一看,却惊奇的发现,颜良竟然在最后一刻,出刀挡下了周仓落下的大刀。
颜良只轻轻一挑,便将周仓的刀拨开。
周仓诧异道:“将军,为何不让末将取了这狗贼性命?”
满宠也同样惊异,不知颜良何以不取其性命。
“败军之将,杀之无益,将他绑了带回安城吧。”颜良淡淡道。
“可是将军——”
周仓方欲再言,颜良眼睛蓦的一聚,那刀锋似的目光,迸射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令周仓心中顿时一凛。
他顿时便不敢再置疑,忙是喝下士卒将满宠绑了。
一嘴鲜血的满宠,狐疑的盯着颜良,逃得一死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颜良为何不杀他。
身为武将,临阵斩敌将乃大功一件,如果满宠有机会,他自会毫不犹豫的斩下颜良人头立功。
只是他却不知,颜良名义上虽是袁家部将,但心却早已放眼天下。
颜良不杀满宠,当然不是他仁慈,而是出于爱才之心。
在演义当中,关羽水淹七军,兵围樊城,几乎把曹氏第一大将曹仁逼得弃城而走,正是满宠的劝说,才促使曹仁坚守樊城,使曹操不致于迁都以避关羽兵锋。
正史当中,满宠不但军事才能出众,治政安民方面也是一把好手,其中魏国的食邑最终达到九千多户,而曹仁才不过三千余户而已。
满宠的才华,由此可见。
颜良正是招揽人才之际,如此极具潜力的文武全才,颜良又怎舍得轻易杀之。
杀败了曹仁,生擒了满宠,颜良还嫌不够,率着万余步骑,将曹仁败军直追出二十余里。
黄昏时分,战斗结束。
安城北面的原野上,遍枕成藉,血流遍野,到处是大片大片腥红的血沼,零零碎碎的断颅残肢散布上面,景像极是惨烈。
此役颜良虽大败曹军,但清点战场之后发现,本军的折损兵马,竟然比曹军方面还多,达到了三千余众。
不过幸运的是,损失的这三千兵马,多为龚都及其所部,这些黄巾军和其主龚都一样,多为军纪极坏,难以约束的贼寇,损失了也不足为惜。
曹军方面的损失,大约在两千人左右,五百余骑兵,一千多步卒。
颜良最高兴的,自然是获得了五百多匹良马,还有那一百余车的粮草。
身在汝南敌后,军资本就筹集不易,这些缴获的马匹粮草对颜良来说,自然是一笔极大的财富。
一战得胜的颜良,并没有再趁势北进,而是带着得胜的斗志,浩浩荡荡的凯旋归城。
胜利的消息传回安城,一城的军民无不振奋,那些原本还在犹豫不定的汝南世家豪强,眼见颜良得胜,立刻站出来表示支持袁绍,又是送粮又是送布匹的,纷纷前来犒劳凯旋而归的颜良和他的将士。
颜良在满城士民的敬仰与欢呼声中,昂首挺胸的纵马还城。
“子义将军,你看这满城的士民,看起来都很拥戴你呀。”跟随在身旁的许攸笑道。
这一场胜仗之后,许攸对颜良也改称“子义将军”,似乎主动的拉进了关系。
颜良微笑着向大道旁的士民们挥手致意,嘴上却不屑道:“他们拥戴的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拳头。”
颜良虽然兴致高涨,但心里却边跟明镜一般。
他知道,这是一个祟拜强者的时代,想要得到世人的拥戴,靠的只有是让人生畏的实力。
许攸的心头又是一震,再看身边这个从容淡定的河北名将时,眼神流露出来的,已不单单是震撼,而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敬佩。
安城这一战,颜良用他手中的刀,还有他的机谋果断,深深的赢得了许攸的敬佩。
在众人的仰望中,颜良回到了太守府。
登堂已毕,颜良下令将俘虏满宠带上堂来。
校刀手林立两侧,大堂中气氛森森。
全身被缚的满宠被押解上来,面对着满堂的杀气,却无半分惧色,只怒瞪着颜良。
颜良俯视着他,朗声道:“满伯宁,如今你已为本将所俘,你可愿归顺?”
满宠冷哼一声,将头往旁一扭,不去正视颜良。
旁边许攸冷笑道:“看样子他也想做一个忠臣,子义将军,何不就成全了他,顺便借着他的人头震慑曹贼。”
此时的许攸,还是站在袁绍臣子的角度来考虑事情,对于袁绍来说,那些不肯投降,妄图抗拒他“天威”之徒,自然统统都该杀。
“满伯宁,子远先生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归顺是生,拒降是死,你可要想清楚。”颜良语气中渐起杀意。
满宠却依旧漠然不语,既不言降,也没有公然拒绝。
在旁人看来,满宠的不作声,就是在对抗招降,颜良却看出了另外几分门道。
倘若他真的决心为曹家殉命,一心的求死,大可一番慷慨的拒降,激怒颜良杀他。
眼下他默不作声,看似还是在顽抗,但实际心里边却在犹豫。
降臣的声名固然不好听,但人非圣贤,并非人人都能做到宁死不屈。
颜良看出了满宠的那一丝犹豫,突然之间站了起来,扶着剑大步流星的走下阶去。
他那杀气腾腾的威势,令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凛。
众人皆以为,满宠的漠视惹恼了颜良,他们的将军是打算亲手斩了这不识抬举的家伙。
铮~~
颜良汹汹上前,佩剑顺势出鞘。
所有人的心都紧绷起来,就连劝杀的许攸也将头偏向一旁,不忍心看这血溅当场的景像。
满宠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色,他显然以为颜良要动手杀他,事到临头,他只好将眼睛闭起来,硬着头皮继续撑下去,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人言满伯宁乃忠贞之士,果然名不虚传,很好,本将最欣赏的就是你这种忠肝义胆之士。”
颜良哈哈笑着,手中佩剑刷刷挥过,竟是将满宠身上的绳索斩断。
在场的众人,顿时就愣了住。
就连睁开眼来的满宠,同样是满脸惊异,实不明白颜良为何会在最一刻收手,而且态度还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颜将军,曹丞相对满某有知遇之恩,将军想让满某背叛丞相,只怕是……”
满宠以为颜良想用这种怀柔的手段来降服于他,便委婉的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颜良并没打算当场就收降满宠,他可没有幼稚到认为,只要自己王八之气一发,这些历史名人就对自己纳头便拜。
毕竟他所面对是的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游戏里虚拟的人物,况且即使是游戏里的武将,好歹还得关些时日,等着忠诚度下降才能劝降。
颜良便道:“降与不降,伯宁也不用急着做决定。来呀,把满将军送去休息,好好的款待,不许怠慢。”
颜良决定把满宠先软禁起来,待到官渡之战曹操一败,满宠失去了效忠的目标,那时他再归降自己,心理上也就好下台阶。
满宠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得神色黯淡的走下堂去。
一边看着颜良表演的许攸,先是费心思逼降周仓,再到今日的劝降满宠,心中的狐疑却越来越重
“这个颜子义,他的种种举动,越来越不像是袁公手下的一名部将,倒更像是一方求贤若渴的诸候,他到底想干什么?”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十六章 许攸的羁绊
许攸越想越疑,眼看着堂中众人已散去,他却仍徘徊不去。
颜良见许攸那副样子,料想这位智谋之士对自己的种种举动已有猜疑,事到如今,也该是向他慢慢摊牌的时候了。
颜良便问道:“子远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其实也没什么……”许攸干咳了几声,“如今将军既然大胜一场,何不趁胜北进,直逼许都。”
“此役虽胜,但曹操仍不可轻视,我军将士宝贵,我可不想拿去跟曹操硬碰硬。”颜良淡淡道。
许攸一听这话,却是脸色一变。
你颜良是袁绍的部将,你手下的士卒也是袁家的兵,不是你颜良的私兵,你凭什么保存实力,不去为袁家卖命?
颜良这话,若是当着袁绍的面说出来,那就是“大逆不道”。
“袁公命将军前来汝南,就是让将军抄袭许都之南,不惜一切代价配合官渡主营之军,将军却因害怕折损士卒而止步不前,这若是传到袁公那里,似乎有些不太妥吧。”
许攸没敢直接质问颜良,委婉的提醒道。
“袁公是袁公,我是我,我为什么要为他折损自己的士卒?”颜良冷笑着反问了一句。
许攸神色立变,眉宇中皆是惊色。
颜良却对他的惊骇视若无睹,只淡然自若的呷着温酒。
“子义将军,你莫是想……想……想反袁公不成?”许攸结巴了半晌,方才战战兢兢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一个“反”字。
颜良的表情变得肃然起来,刀锋似的眼眸中流转着冷绝之意。
啪!
颜良将酒杯放在了案上,许攸跟着微微一抖。
“白马一役,我几乎命丧在关羽刀下,险象环生之下,方才逆转局势,为袁家旗开得胜。结果呢,袁绍却听信郭图的谗言,反要问我之罪,这样一个不辩忠奸的主公,我请问先生一句,他值得我颜良为他继续卖命吗?”
颜良字字如铁,落地有声,道出了心中的愤慨。
颜良对袁绍越来越不敬,竟是公然斥责袁绍为“不辩忠奸”,把许攸听得是心惊肉跳。
惊骇之余,许攸又面露愧色,毕竟身为汝颍士人的他,跟陷害颜良的郭图是一党。
“白马那一件事,郭公则做得是有一点过份……”
“我受的怨枉就不说了,先生你追随袁绍多年,可谓是劳苦功高,那袁绍却听信逢纪的挑拨,把中了曹操计谋的责任推在先生你情报失误上,如此做法,难道先生你不感到寒心吗?”
颜良这是在“挑拨”许攸和袁绍的关系,一副为许攸叫屈的口吻。
说话之际,他一直留意着许攸的表情,从许攸的震惊的眼神中,他窥出了几分共鸣。
颜良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许攸的伤心处。
许攸的表情黯淡了下来,沉默不语,似乎无法从反驳。
这十多年来,从诛杀宦官到讨董之战,再到吞并冀州,横扫河北,许攸自问为袁绍东奔西走,功不可没。
可是这些年来,袁绍的猜忌心越来越重,脾气越来越大,对他的信任也越来越淡。
种种待遇的变化,直到黎阳大帐的那场“嫁祸”,怎么可能不让许攸感到心寒。
“袁本初外宽内忌,麾下士人争斗不休,偏他又偏爱幼子,如此这般,早晚内部分裂,以颜某之愚鲁,都不愿做袁家内斗的牺牲品,难道凭子远先生的远见,却甘心为袁家殉葬吗?”
颜良恭维了许攸一番,借机又把袁家的隐患捅了出来。
许攸神色刷的一变,如遭一记晴天霹雳,脑海里霎时间空空如也。
“是啊,袁家隐患重重,就算战胜了曹操,早晚也会陷入内乱,难道我真要为袁家殉葬吗?”
许攸的脑海中,不断有个声音在质问着他。
其实以许攸的见识,又焉能看不到颜良所说的这一切,只是他身处这漩涡之中,往往无法客观的看待自身所处的危机。
不光是许攸,多少袁家集团的文臣武将,又何尝不是。
袁家的危机,颜良这个局外人却看得清清楚楚,今日他的这一番话,正是要把许攸的给点醒。
嘴角掠过丝丝诡笑,颜良移座近前,低声道:“子远先生你是聪明人,与其为袁家殉葬,何不随我脱立袁家,你我二人携手,何愁不能在这乱世杀出一番天地。”
铺垫了这么多话,颜良终于捅破了这层窗户,打开天窗说亮话。
许攸身子又是一震,尽管他心中已有猜测,但当颜良亲口说出来时,他还是心为震撼。
他抬起头来,看着颜良那诡笑,隐隐觉着自己是着了颜良的道,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贼船。
“子义将军用兵如神,胸有机谋,倘若自立为雄的话,不愁开拓不出一片基业,只是攸尚有家眷在河北,若就这般背叛袁公的话,只怕,咳咳~~”
许攸苦笑着,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他的回答也在颜良的意料之中。
就算许攸对袁绍有再多的不满,对袁家的未来怀有忧虑,但他毕竟没有荀彧的那般魄力,舍不得眼前的富贵与地位。
颜良笑了一笑,淡淡道:“看来先生也是一个顾家的人,不过依颜某之计,先先留在邺城的家人,只怕是祸不远矣。”
许攸大惊,急道:“将军何出此言?”
“据我所知,留守邺城的审配,与先生素有私怨,先生如今远在汝南,我料想审配必定会借着先生家人不法为名,陷害打击先生。”
颜良自信的做了一番猜测,一则向许攸显示自己的远见,二来也欲藉此来使许攸彻底对袁绍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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