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初恋

“我去洗脸。”
她起身下床，轻轻说了那么一句，就进了卫生间。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苏黎感觉头涨的厉害，有些问题是真的无法逃避的。
可是，她又该如何去面对。
两个男人之间，似乎没有那种让她紧张的，剑拨弩张的气氛，可是这种和谐却更让苏黎感到一种窒息的沉重。
尤其这样的情况，两个人自然都在努力的照顾自己和孩子。
可是，之后呢？苏黎不敢去想。
“苏黎，快一点。”一直到沈寻墨在外面叫她，苏黎才回了神走出来。
顾辰翌和沈寻墨坐在外厅的沙发上，吃小笼包。
两个人也并不说话，苏黎看得出他们两个都很疲惫，却谁都不能够放松半分。
苏黎走过去，努力让自己对两个人笑了笑，拿起豆浆同他们一起吃早点。
这种气氛真也是极为折磨人的。
早餐之后，苏黎便到医护室换了衣服，去病房看玫琳。
沈寻墨和顾辰翌等在外面，看着穿着病号服的苏黎，坐在玫琳床前轻轻抚摸宝贝苍白的脸蛋，她肩膀在轻轻颤抖，看得出极力控制着自己掉眼泪。
心疼的感觉，无以复加。可是苏黎也只能在病房里呆了半个小时。
她恋恋不舍得离开，为了玫琳的健康，她甚至不敢亲吻她一下。
回到病房的时候，沈寻墨接到母亲电话，说是一会要和外公外婆们一起过来医院。
其实，顾辰翌也没有想好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一切，这会听得沈家家人要过来，尤其沈老爷子又那么熟悉自己。
他知道，这样的时候他在总是不太好的。
“苏黎，你注意点身体，不要总担惊受怕的。我公司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晚点再过来。”
顾辰翌找一个理由便想要离开。
苏黎自然也不去阻止什么，倒是沈寻墨淡淡说道：“我送你。”
顾辰翌点头，两个人便一起走出了病房。
一直到楼下，沈寻墨和顾辰翌两个人站在医院的水池前。
沈寻墨地给顾辰翌一颗烟，然后帮他点燃，两个人站在晨辉一种，都有些茫然。
顾辰翌终于在吐出一口烟后，对沈寻墨说道：“沈寻墨，谢谢你。”
沈寻墨眯着眼睛，看着顾辰翌笑道：“这话其实我想说。顾辰翌，不管怎么样，你救了玫琳，我会感激一辈子。虽然她是你亲生的，可是玫琳对我而言，就是命。”
沈寻墨的话，不多却十分重，听在顾辰翌心里像是一块沉重的大石头。
那么一刻，顾辰翌的心里却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淡淡说道：“沈寻墨，你待玫琳的好，我都看在眼里。最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恨过，你能够拥有那么好的一个女儿，能够那样其乐融融的幸福。
后来见过玫琳，越发的感到打心眼里喜欢，对你也更多羡慕。
说真心话，我从来就没想过，玫琳会是我的女儿。如果不是我们家族的遗传血型，我这辈子都不会想到。
从知道的那一刻，我心里有激动，真的。我不想掩饰什么，我爱苏黎，一直都特别爱，我这辈子最盼的就是能够和她有个孩子。
现在我也算圆满了。沈寻墨，我想告诉你的是，玫琳是你的宝贝，是你的命，我都懂。
我并不想改变什么，只是想要如果可以的时候，让我弥补一下，作为父亲的责任。
请你理解我。”
沈寻墨从未听顾辰翌，说过那么多的话。
他看着沈寻墨的眼神里甚至有一种恳求，那种失落一下所掩饰的浓浓的爱意，也只能属于一个父亲对于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顾辰翌，让沈寻墨动容，更是感动。
他曾一度以为他是心底冰凉的人，沈寻墨不了解苏黎同他之间的误会，始终认为是他薄情伤到了他。
可是世道如今，沈寻墨却依稀能够察觉，或者顾辰翌并不是想象的那样冰冷。
他心底埋藏着这个火山，一旦触及，爆发的是他对于在意之人热烈的爱。
沈寻墨的困惑，却是更浓了。
最终，他也只是拍了怕顾辰翌的肩膀，告诉他：“顾辰翌，放心。！”





冷情初恋 第一百五十六章 玫琳安好
玫琳在三天后转回到普通病房。
期间顾辰翌为玫琳输过两次血，让她的各项机能彻底稳定下来。
苏黎的伤口也逐渐恢复好，顾辰翌每天都过来医院里，可是他从来也只是站在病房的玻璃窗子那，看着玫琳。
倒是每次都买很多玩具过来，放进给玫琳准备好的病房里。
苏黎也并不说些什么，对于他这种并不十分好的弥补方式，她终究还是沉默着接受了。
其实在苏黎心里，她并不觉得顾辰翌亏欠自己和玫琳什么，因为她从来都知道，如果当初留下，那么顾辰翌待她和女儿，自然也是千万般的好。
可是生命里，从来都没有如果这么一个说法，所以事情都只有结果和后果。
沈寻墨也一直没有和苏黎谈过什么，顾辰翌过来的时候，他们时常交谈，多数的时候是沈寻墨讲起一些玫琳小时候的比较有趣的小事情，然后两个三十几岁的男人，会像个孩子一样，彼此对着大笑起来。
沈心月因为在法国的公司事情太多，苏黎和沈寻墨商量了一下，最终劝好她和沈老爷子，今天见到玫琳以后，便坐飞机回法国。
玫琳转到普通病房是早晨，顾辰翌和沈寻墨一起，随护士去接玫琳。
苏黎换好了玫琳最喜欢的卡图案的床单，被单，在病房里等待着玫琳，经历过这件事情，虽然玫琳的身体逐渐康复，可是苏黎知道，心里的阴影是最难平复的。
她现在能做的，是让玫琳不要对医院留下太多灰暗的记忆。
尽可能的，让玫琳恢复在一个愉悦的环境里，保持她最美的童年。
住院的几天，玫琳就瘦了一些，虽然苏黎这几天每天都要进到病房里同玫琳说说话。
可是，当那么娇小的人离开了封闭的房间，被沈寻墨小心翼翼的放到软软的大床上，圆溜溜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陌生的房间。
“爹地，妈咪，叔叔。”玫琳看着守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乖乖的叫着他们。
那样乖巧的小模样，让人真真的疼到心坎里。
玫琳的的状态，让几个人倒是稍稍安心了一些。
房间里冷气开着，苏黎给玫琳盖好了被子，轻声询问到：“宝贝，还疼吗？想吃点什么吗？”
玫琳摇摇头，对苏黎说道：“妈咪，不疼了。”
她卷卷的一头长发，散在维尼熊的小枕头上，虽然脸色还有些发白，可是整个小人儿看上去依旧那么精致。
这些天了，当顾辰翌再一次那么靠近的看着玫琳，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情绪。
他想要伸出手去抱抱她，亲亲她的脸蛋，可是心里却有一种怯意。
倒是玫琳见顾辰翌在这似乎有些好奇，冲他问道：“叔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顾辰翌有些无措的看着玫琳，他那么一个面对多少风雨都从容不迫的男人，站在女儿面前却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
沈寻墨见状，摸摸玫琳的脸蛋对她说道：“宝贝，叔叔是爹地的好朋友啊。我的公主生病了，爹地、妈咪还要叔叔都陪在玫琳身边好不好？”
“好哦，爹地。玫琳也喜欢叔叔。”说着，玫琳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苏黎想，也许是成人的世界太复杂，或者对于玫琳而言，那样的害怕和疼痛不过是短暂的记忆，转过身看到喜欢的玩具便会忘记的。
顾辰翌终于小心翼翼的走到玫琳身边，轻轻吻了吻她的脸蛋。
那样的柔软，让他的心仿佛覆上了一层松散的棉花瓣，整个人都陷入那种温柔里。
“玫琳，你乖乖在这呆着，下午叔叔过来看你，给你买好多薯条好不好？然后放好多番茄酱。”
顾辰翌寻着记忆，也只能想到玫琳似乎十分喜欢吃番茄酱，薯条。
于是，就那么哄着玫琳说着。
“好哦，好哦。叔叔，我还要吃冰淇淋呢。草莓味道的。”玫琳听到薯条似乎十分兴奋，叽叽喳喳的和顾辰翌说着。
沈寻墨的心，有那么轻微的失落。
他不了解，顾辰翌是怎么样了解到玫琳喜欢吃的东西，恍惚的觉得他们似乎有一些自己不曾参与到的经历。
玫琳对于顾辰翌莫名而来，却又分外明显的亲昵，让沈寻墨越发的感到那是一种自己无法超越的情感，源于身体的本能。
那种天性，是任何人都不可能去替代的。
顾辰翌离开，玫琳挣扎着伸出小手，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甜腻腻的同顾辰翌说再见。
苏黎心，同沈寻墨一样，笼罩在一层无比朦胧的情绪里。
顾辰翌才离开，外公外婆几个人便过来了。
看到玫琳，外婆忍不住开始淌眼泪。
坐在玫琳的病床边，宝贝疙瘩的说个不停。倒是玫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外婆，说着：“太姥姥，不要哭了。玫琳不疼，不疼的。”
几岁的小娃娃就能这样乖巧懂事，知道安慰大人，让外婆是更加心疼。
沈心月站在一旁，也是心疼的不得了，只有苏黎不停的安慰的她们：“外婆，妈，玫琳现在没关系了，您都放心吧。医生说伤口愈合的很不错呢，别担心了。”
“黎黎，外婆这心里哪装的下啊，玫琳才那么小，就遭了这样的罪。哎···”外婆悠悠的说着，眼泪还是不停的掉了下来。
“好了，老太婆，你看我们玫琳多坚强。那么疼都不会哭，以后一定是好样的是，是不是小玫琳！”
两个人老人一旁，苏黎的外公见外婆总是哭哭啼啼，也不禁说道。
沈老爷子顺声附和着开口对苏黎说道：“苏黎，你和寻墨好好照顾玫琳。我和你妈妈明天就回法国。外公外婆我们也会先派人送回水城。你们就安心的把玫琳看好，再回法国我要看到活蹦乱跳的小天使和我下棋。”
想着外公外婆等所有人都要离开，尤其是沈家的人对于这场未能举办成功的婚礼，并未多过问半句，苏黎心里是不尽感激的。
必定那些在青春时光里，缠下的一个又一个的结，让苏黎还不知道如何去解开。
现在看着长辈都离开，有不舍，但更多还是多些轻松。
终于，很多事情，需要他们单独去面对，去处理。




冷情初恋 第一百五十七章 玫琳的出院
玫琳身体恢复很快，终究是小孩子，在生长阶段生命里总是十分旺盛。
顾辰翌依旧每天过来，同玫琳说说笑笑的，玫琳对他的依赖日益超过了每个人。
每天不见，便吵着闹着要找顾辰翌，这让苏黎心里也感到一种日益深重的无奈。
这几天，玫琳已经能够下地走动，呆在床上的半个月，小丫头倒是胖了不少。
苏黎给她穿棉质的卡通睡衣，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肉嘟嘟的。
早晨的时候，沈寻墨出去买早点，病房莫名迎来了以为陌生的客人，但是这个人偏偏苏黎又能一眼确定身份。
终于他同顾辰翌五分相似的模样，和身上霸气的风度，让人很容易确定。
顾天启拎了一堆的儿童营养品还有助理搬来的满箱的玩具，敲门走进了病房。
苏黎以为是顾辰翌，便应声让他进来，自己依旧坐在沙发上给玫琳扎头发，可是扭过头却发现进来的是顾天启。
苏黎是有些紧张的，她让玫琳做好，礼貌的同顾天启说话：“您好。”
顾天启更是一脸和蔼笑容，看着苏黎问道：“你就是苏黎吧，几年前我在酒会上见过你一次，辰翌那小子，却都不肯介绍给我。”
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没有恶意，而看着他带的礼物，苏黎心却感到十分的不安。
“我是苏黎，您过来有什么事情吗？”苏黎找不到适当的话题，只能这样应付着询问道。
顾天启笑了笑说道：“苏黎，你不用担心什么。我只是过来看看孩子，辰翌那孩子，任我怎么问都不说，我也只能自己偷偷找了过来。”
玫琳看着顾天启，一双眼睛眨啊眨，很认真的看着这个陌生的老爷爷。
苏黎把玫琳抱到怀里，对她说道：“宝贝，叫爷爷。”
苏黎知道，顾天启这样的人物这样子过来，必然是确定了玫琳是顾家的骨肉。
而她即便要带玫琳离开，可是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所以，她也并不能够去拒绝顾天启。
“爷爷。”玫琳对着顾天启笑了笑，甜甜的叫到。
顾天启坐在苏黎对面，和玫琳隔着并不远的距离，他看着玫琳一副粉嫩的模样，心里都快笑开了。
他终于当爷爷了，这就是他的孙女，那么可爱的小女孩，让顾天启恨不得去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她。
从身后拿过玩具递给玫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爷爷，我叫玫琳。”
“真好听。玫琳，玫琳，长大一定比妈妈更漂亮。”顾天启从来不善于赞美任何人，可是看着自己胖嘟嘟的可爱小孙女，心里去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
苏黎抱着玫琳，感觉手心都渗出了汗，她生怕顾天启说像电视剧里编排的那样，给他一张支票，同他争夺玫琳。
但是最终证明苏黎只是多想了，顾天启甚至并没有说什么，他坐了一会，便要离开。
只是在离开前，祈求的对苏黎问道：“我可以抱抱孩子吗？”
“嗯，可以，不过她腰侧有伤，您还是得小心点。”苏黎嘱咐了顾天启，然后把玫琳交给他。
这样一个小的孩子，抱在怀里却也是沉甸甸的。
顾天启看着玫琳，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多少年了，他日日盼着顾辰翌能够结婚生子，虽然现在并不如愿，但终于他知道顾家有后，就算死了也无憾了。
小心翼翼的抱了抱玫琳，然后把她还给苏黎，顾天启只是说了一句：“苏黎，谢谢你。”
沈寻墨同顾天启在病房前擦肩而过，本就不熟悉的人，也都并没在意。
只是回到房间，便听玫琳说道：“爹地，你过来看哦，刚有一个爷爷带了好多礼物给我呢。”
沈寻墨依旧在笑，可是心却越坠越低，他担心的事情似乎终于发生了。
其实这些天，看着苏黎一直在沉重，在纠结，沈寻墨的心，也是起起伏伏的。
他曾经亲自见证过苏黎和沈寻墨的爱情，哪怕在法国的多年里，虽然苏黎不说，但是沈寻墨一直清楚，无论是因为爱，还是恨，终究再苏黎心里无法放下顾辰翌。
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命运这种说法。
好不容易盼到了苏黎，愿意去尝试放下过去，同自己执手一生，可是偏偏连一场婚礼都无法进行。
而现实就那么阴差阳错的让顾辰翌再次停留在苏黎生命里，而且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亲近。必定，玫琳使他们的孩子。
是顾辰翌和苏黎共同孕育的生命，即便沈寻墨再多疼爱，也终究代替不了，所谓的血浓于水。
其实，很多次，看着顾辰翌和苏黎一起哄着玫琳吃饭，沈寻墨都在思考着是不是该放手。
虽然三个人都在沉默着，可是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终究是无法逃避的事实。
玫琳的出院，是一个分界线，这一切终究要清楚明了的去面对。
沈寻墨害怕去更深的思考苏黎的内心，那是一个他永远无法抵达的世界，在五年前苏黎决定同他一起飞往法国的时候，这个世界便已经死死尘封起来。
他的倾尽所有，他的处处细微，带给苏黎的起身也只是内心一种久而久之的依靠，而不是来自生命本身的爱情。
苏黎听着玫琳的话，心里有些忐忑，见沈寻墨低头不知道想什么，一直在发呆。
走过去拍了他肩膀，强颜笑容的问道：“沈寻墨，想什么，快点喂你家宝贝吃饭，最近真是给她惯坏了，筷子使的更费劲呢。”
“我的公主受了那么大委屈，还不该享受下高级待遇麽，是不是宝贝。”
沈寻墨拉回自己的思绪，抱起玫琳笑着说道。
那些沉郁的，悲伤的所有思维，都沉浸在心底，一步步淹没他的期待。
这一刻，沈寻墨想的也只是，在还能够爱的时候，用力去爱，那么即便最终会失去，他也不留任何遗憾。
昨天多美好，都已经过去，明天多期待，也终于是未知。
没有人能够预知，生命的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活着，唯一能够把握住的，也不过是今天，是现在。沈寻墨告诉自己，把一切交给命运，他只要珍惜。




冷情初恋 第一百五十八章 玫琳出院
苏黎能够察觉沈寻墨努力掩饰的情绪，她清楚这一切总该到了需要去解决的时候。
等到玫琳回家，她要找时间同顾辰翌敞开的谈谈这件事情。
多年来，苏黎从来都依准着鸵鸟准则，遇到难题便躲了起来，可是现在所有纠结的中心停留在女儿身上，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玫琳受到伤害，所以必须勇敢去面对。
最后几天的最后观察，体检安然度过，玫琳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已经完全恢复，只有伤口那道小疤痕，虽然十分努力，但还是留在了身上。
苏黎心里介意的很，她可不想要在女儿身上留下这样的烙印，便寻思着等到玫琳稍微大一些，一定要去整容医院，给玫琳正好那的皮肤。
顾辰翌早早过来接玫琳出院，病房里的玩具便装满了后车厢。
苏黎忙着整理玫琳的一些衣服，还有书本，住院的这一个月，几乎把家都搬过来了。
顾辰翌抱着玫琳说道：“今天宝贝出院，我们得好好庆祝一下，玫琳我们吃去西法国大餐好不好？”
玫琳响亮的在顾辰翌脸颊印上一个吻，高兴的拍着手说道：“噢。叔叔，这个意见真不错呢。我好想吃沙拉卷心菜呢。”
“那十分简单，等一会我们把东西放回家里，就一起去吃午餐好不好。”
沈寻墨帮苏黎整理一些东西，同她说起先回公寓住一段，苏黎有些不明了，沈寻墨的心思，但也只能点点头答应道。
于是几个人，开车回去公寓里。
顾辰翌第一到苏黎和沈寻墨的家，心里有一种潮湿在蔓延。
他们都在楼上整理玫琳的房间，顾辰翌莫名觉得压抑，便站在露台上抽烟。
苏黎抱着一些换洗的东西下楼，准备放到洗衣间里，走到楼梯口便看到顾辰翌一个人站在外面。
天空灰蒙蒙的没有光线，顾辰翌那样被寂寞拉长的背影，让苏黎的心里一阵隐约的疼痛。
顾辰翌的孤独，她从来都懂得。
而今终于寻到了他可以寄托的温暖，淌着他血液的宝贝，可是却这样硬生生的无法亲近，甚至将会永远分离，这对于顾辰翌究竟是多么致命的打击，苏黎无法想象。
但是她无法选择，沈寻墨照顾她和玫琳五年，这份感情她无法偿还。
心里只是想，一定要快刀斩乱麻，过一会出去吃饭的时候，她一定要和顾辰翌谈一谈了。
生活总不能这样混乱下去。
没过一会，玫琳便跑下楼，沈寻墨跟在她身后不停的叫她：“玫琳，慢一点，小心摔倒。”
“爹地，不会的。你看我，飞的可快呢。”
听到玫琳清脆美好的声音，顾辰翌熄掉手里的烟，转身走回客厅。
已经十一点钟，顾辰翌让秘书提前便订好了餐厅。
这会正好也是交通高峰期，几个人商量一下便提早开车过去了。
在医院的一个月，可是把玫琳给闷坏了，走到餐厅门前看到了旁边的商城，便吵着要过去。
沈寻墨抱着玫琳，看她眼巴巴瞅着商城，哪里忍心。
“吃饭怎么也得呆一会，你们先进去坐一会，我带玫琳到商城转转。“
沈寻墨看着两个人说道，小玫琳则在一旁终于满意的咯咯笑起来。
苏黎看着沈寻墨，说好，她想也正好这会的时间可以和顾辰翌谈一谈。
两个人转身进了餐厅，是预定的贵宾包间。
“两杯拿铁，过一会点餐。”顾辰翌对服务生说道。
似乎察觉到苏黎有些恍惚的情绪，他想这一天终于也是到来了。
顾辰翌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苏黎，依旧是素颜清纯的一张脸蛋，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她想问题的时候习惯性的低垂着眼眸，睫毛一眨一眨的。
玫琳犯了错的时候，也习惯这个样子，和苏黎十分的像。
“苏黎，有什么话，你说就好。”在服务生端进咖啡后顾辰翌终于开口，对苏黎说道。
“嗯。好。”苏黎抬起头，看着顾辰翌，想了那么久却依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犹豫了好一会，她才缓缓开口问道：“顾辰翌，玫琳的事情···你想过吗？”
顾辰翌心想，这小丫头真是变聪明了，学会把这样的难题抛过来给自己，可是这对于顾辰翌该有多难啊。
沉默许久，顾辰翌只是轻轻说道：“苏黎，这件事和你沈寻墨商量过了吗？”
苏黎摇头：“没有。顾辰翌，你知道这个问题几乎成了我们三个之间的一个禁忌，谁都不敢开口说，生怕伤害到彼此，伤害到玫琳。可是，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