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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我知道你是心疼我。”顾蕴见他不高兴了,忙握了他的手,道:“不过明明可以事半功倍,我们为什么要事倍功半呢,反正我知道你只会有我一个,我自己不觉得委屈,不就可以了吗?就是人选千万得找好了,不然回头她生出什么非分之想来,就麻烦了。”
宇文承川见她说得认真,想起胡良娣等人都不是什么安分的,如今是她进门时日尚短,她们摸不清她的深浅,所以还不敢轻举妄动,等她们自以为摸清楚了后,一定会有所行动的,难道让她亲自跟那几个蠢货过招去不成,没的白脏了自己的手,倒不如如她所说的,另外树一个靶子让胡良娣之流去对付,省得她们来烦她。
到底还是点了头:“好罢,这事儿我来办,正好义父手下就有这样的人,等我回京时,就带出来,说是在外面瞧上纳的,自然就名正言顺,不会惹人起疑了。”
顾蕴一怔,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腾骥卫不都是男人吗?”
宇文承川好笑:“谁告诉你腾骥卫都是男人了?也有女人,还不少,不然一些必须由女人才能出面的任务,譬如给人做通房侍妾乃至正室夫人该由谁来办?”
“都能给人当正室夫人了,干嘛还干腾骥卫,多辛苦啊?”顾蕴还是一脸的回不来神。
宇文承川溺爱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些就不是你该管的了,你只等着我到时候带人回来即可,反正我不在那段时间,她们肯定不会闹腾的。”
顾蕴闻言,也就不再多问了,宇文承川却又压低了声音道:“给皇上物色的人,已经有眉目了,只她暂时还不符合我们的要求,还得调教一段时间,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义父自会安排她入宫,再制造机会让她入皇上的青眼,你只等着看戏就是。”
“也是腾骥卫的人吗?”顾蕴不免又被勾起了好奇心。
宇文承川笑道:“不是,回头再慢慢告诉你。”
再说顾葭朝拜完宗皇后出了景仁宫,其他诰命夫人彼此倒几乎都认识,于是都亲亲热热的互道起恭贺来,又约吃年酒的日子。
顾葭却一个不认识,建安侯府也不是什么显赫的人家,自然没人与她打招呼,她只得孤零零的出了宫门,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只是她才刚回到自己的院子,董无忌便气势汹汹的过来了,见了她也不多与她废话,只冷冷道:“我记得你嫁妆里有一株百年的野山参,雪柔动了胎气要生了,这会儿正是危急的时刻,你快让人把野山参找出来给我!”
顾葭当即气得浑身发抖,片刻才冷笑着尖声道:“那是我的嫁妆,你凭什么要我拿出来救你的小妾和你们的野种,你给我滚出去!”
董无忌闻言,脸色就更冷了,恨声道:“若不是你抢了本该属于雪柔的夫人位子,还奚落嘲笑她,她又怎么会动胎气早产?我告诉你,你今儿是愿意也得拿,不愿意也得拿,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顾葭立时反唇相讥:“你几时对我客气过了?再说贱人动胎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死不了,这次自然也死不了,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祸害遗千年’吗?你最好立时给我滚出去,否则回头我告诉了我父亲,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啊……”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挨了董无忌一掌,耳朵当即嗡嗡作响,只恍惚听见董无忌说了一句:“你竟还敢咒雪柔死,此番雪柔若是母子平安便罢,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然后抓住她的一个丫鬟,杀气腾腾的问明那株人参在哪里后,抢了人参便如来时一般,气势汹汹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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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一百五二回 韩慧生病危
顾葭气得一夜没睡着,到天亮时,听得方雪柔又生了个儿子,董无忌与董太夫人都是大喜,一向把银子看得快有自己性命重要的董太夫人还破例下令赏阖府上下一月的月钱,以示庆祝后,顾葭就更生气了。
原本大年初二她是没打算回娘家的,既是因为知道董无忌不会跟她一块儿回去,她独自回去丢不起那个人,也是不想回去看周望桂的脸色,听彭氏的哭诉。
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为什么不回去,如今夫家是这个德行,她谁也指望不上,以后唯一的依靠就是娘家,更准确的说,就是父亲了,她不回去让父亲亲眼看一下她的憔悴可怜,又怎么能让父亲更心疼她,早早把添妆给她送来?事到如今她算是看明白了,除了银子,这世上任何人、任何东西都是靠不住的!
所以草草收拾一番后,连早膳都没用,顾葭便坐车回了顾家二房,如今的云阳伯府,得亏得她手上多少有些银子,如今又有了夫人的诰命,建安侯府的下人她还勉强使唤得动。
不想才进了云阳伯府所在的街口,远远的就见伯府大门上张了白幡,门口的灯笼绸带也都换成了白色的,大过年的,谁家也不会这样自找晦气,显然是府里有主子亡故了。
顾葭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难道是周望桂那贱人死了?再不然就是顾旸那个贱人生的贱种死了?
可她也知道,这两个可能性都微乎其微,她也只能在心里凭空想想,然后痛快那么一下下而已,那会是谁死了呢?总不能是父亲罢?!
这个可怕的念头才一闪过,顾葭已是遽然色变,尖声吩咐同车服侍的青柳:“快去问问,是谁去世了?怎么我们府上没有收到丧报?”
青柳忙应声下了车,少时回来道:“门上的人说是太夫人去世了,如今伯爷已同了侯爷一道,往城外亲迎太夫人的灵柩去了,二夫人则在侯府帮着大夫人料理丧事,夫人,我们府上竟然还有一位太夫人吗?奴婢怎么从未听说过?”
顾葭这才松了一口长气,只要父亲还在就好,随即冷声道:“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回府!等丧报送到我们府上后,我们再去侯府吊唁我祖母。”
心知彭太夫人虽病了这么多年,当日在报恩寺又被彭五太太婆媳联手狠狠打了一顿,但她既能凭着一口气硬撑这么几个月,照理不会忽然说死就死才是,她的死一定有隐情。
可就算顾葭知道彭太夫人的死有隐情又如何,难道她还能去告发顾准和祁夫人,甚至将顾蕴也拉下水不成?如今她已很明白,顾准祁夫人与顾蕴好了,她未必能跟着好,可他们若是不好了,她一定会跟着遭殃,旁的不说,只说董无忌母子,她若连狐假虎威的对象都没有了,那对狼心狗肺的母子,还有方雪柔那个贱人,一定会即刻将她吃得连骨肉渣子都不剩的!
只是顾葭回到建安侯府后,一直等到天黑,都没能等到显阳侯府的人来送丧报,到了次日下午,连董太夫人都听说了显阳侯太夫人去世,如今显阳侯府正办丧事的消息,依然没人来建安侯府送丧报。
董太夫人立时奚落起顾葭来:“我还以为你多得云阳伯宠爱,云阳伯在兄嫂妻儿面前又多威风呢,敢情都是假的,看看你被嫌弃成了什么样儿罢,连祖母去世了,都没人来给你报丧,让你回去,根本就当没你这个姑奶奶,还在我面前轻狂,你狂呀,狂呀,我看你还能狂得起来不!”
顾葭恨得滴血,看都不看董太夫人一眼,便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换了一身素色衣裳后,坐车去了显阳侯府。
显阳侯府果然正大办丧事,门上的人倒是放了顾葭进去,她也顺利进了灵堂,只是灵堂里来帮忙招呼客人操办丧事的族人们却一个都不理她,祁夫人也是对她视而不见。
惟独周望桂上前压低声音,冷冷与她说了几句话:“你还指着你那个没用的爹给你添妆,给你撑腰呢?我告诉你,趁早别再做白日梦了,你那个没用的爹昨儿已经上了丁忧折子了,等丧事办完,他就要闭门守孝了,所以你以后就算是打落了牙齿,也自己和血吞的好,毕竟消息送到府上,除了让我听得心情大好,多吃一碗饭以外,于你什么好处都没有,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说完冷哼一声,拂袖自去了。
余下顾葭看着满屋子的惨白,看着所有人冷漠的脸,一颗心不断的往下坠,往下坠,终于坠到了看不见底的深渊里……
彭太夫人去世,宇文承川与顾蕴虽都待其极是厌恶,到底该做的面子活儿还是得做足了,不但当日就赏了四抬祭礼,两千祭银下去,顾蕴还穿起了素色衣裳,然后打发白兰去景仁宫告了罪,说自己虽与彭太夫人君臣有别,不好明着为她服孝,到底穿七日素色衣裳,吃七日的素斋还是应当的,所以‘这几日不能来给母后请安了,以免克撞了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宗皇后自然不会不答应,人家的祖母都去世了,你还要人家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过来请安,尽臣媳的本分,也未必忒不尽人情了,不但允了顾蕴的请求,也赏了四抬祭礼,一千祭银下去。
所以宇文承川与顾蕴该做的面子活儿就越发不能少了,不然不是自己把话柄递到人家嘴边,让人家说嘴诟病去吗?
前朝的反应也果然不出所料,顾冲的丁忧折子皇上和礼部吏部很快就批了,他也就一个五品小官而已,若不是女儿有幸做了太子妃,让他跟着封了伯爵,他的丁忧折子根本不必呈到御前,只礼部和吏部知道即可;顾准的则没批下来,而是循例夺情了,只是办丧事也的确劳神费力,所以皇上准了顾准二月再开始上朝当值。
然后皇上也赏了六抬祭礼,三千祭银,这就不只是冲的顾蕴这个太子妃的面子,也是冲的顾准的面子了,毕竟谁也不能否认,显阳侯顾准乃国之栋梁,大邺的肱骨之臣,皇上一向恩宠有加的,如今他家里办丧事,皇上自然该有所表示才是。
以致彭太夫人的丧事办得十分的热闹隆重,满盛京但凡有点头脸的人家,几乎都登门吊唁,给了彭太夫人十足的死后哀荣,对比她临死前那几个月的日子,简直就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顾准与祁夫人,还有周望桂从头到尾都黑着一张脸,倒是挺符合他们才死了亲长的情形,他们都厌极了彭太夫人,如今却要为她大办丧事,实在有够恶心人的;唯一真正伤心的,也就只有顾冲了,到底死的是亲娘,不过短短几日,便瘦了一圈,既是因为伤心,也是因为劳累。
只是周望桂看在眼里,却丝毫对他生不出心疼之情来,说句不好听的,如今她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也省得以后给家里和宫里的顾蕴添乱,——顾冲活成这样,也够悲哀了,更悲哀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所有人厌弃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悲哀!
顾蕴倒是不似顾准等人那般糟心,毕竟眼不见心不烦,她得了宗皇后的允准这些日子不必再去景仁宫请安后,便日日窝在崇庆殿里,与宇文承川你侬我侬起来,算是先把正月十五后,宇文承川便要离开盛京几个月的份例先补起来。
两个人自相识相恋以来,还没从似现下这般清清静静,一刻不离的厮守过,那份如胶似漆,那份浓情蜜意,就不必提了,只差没闪瞎崇庆殿内外服侍之人的双眼。
如此到了初八,这日傍晚宇文承川忽然拿出一身男装来,笑向顾蕴道:“不是说想出宫去见外祖母吗,今晚上就让你如愿如何?我们还可以顺便去逛逛夜市,看看灯会呢,今年是皇上御极整四十年,灯会比往年更热闹,内城也不宵禁,这几夜几乎夜夜都是‘火树银花不夜天’,这下不说我不疼你,不爱你了罢?不然就再叫一声‘好哥哥’来我听听?”
顾蕴的脸腾地红透了,想到了自己昨夜求他时又是撒娇说他不疼她不爱她了的,又是耐不过只能依言叫他‘好哥哥’的,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再说,再说今晚上就去睡崇政殿!”才一把抢过衣服,去了净房里更换。
少时出来,已变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看得宇文承川由不得拊掌赞道:“幸好你是女儿身,不然盛京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就非你莫属,我也只能心甘情愿的染上断袖分桃之癖了!”
顾蕴抽了抽嘴角:“你的意思是,你不管我是男是女,你都一样照吃不误?你还真不忌口呢!”
宇文承川道:“我不忌口那也只是针对你,别人我可忌口着呢。”
“那我不是要谢谢您了?”
“哪里哪里……”
夫妻两个斗着毫无意义的嘴,又稍稍修饰了一番,让人不至轻易就认出来后,待天一黑透,便经由去锦宫一带出了宫,先去了夜市灯市一带。
夜市灯市果然热闹喧阗得紧,处处都张灯结彩的,亮如白昼,顾蕴两世以来,还是第一次亲自踏上夜市的地面,纵然一向稳重,也忍不住东张西望个不停,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宇文承川牵着她的手,也觉得今年的灯市去往年更热闹,他知道其实并不是灯市更胜往年,而是因为他身边的人,不由越发握紧了顾蕴的手,越发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惟恐她被人撞着了。
逛了约莫半个时辰,顾蕴有些累了,也有些饿了,满大街都是食物的鲜香,叫人不饿也饿了。
宇文承川遂就近选了个瞧着还算干净的馄饨摊儿坐下,让摊主做了两碗馄饨来,一碗辣的,一碗不辣的,两碗自己都先尝过了,才让顾蕴吃。
顾蕴民间小吃吃得是真不多,一尝之下,鲜得简直舌头都要吞下去,不觉便吃了十来个下去,才放了筷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汤与宇文承川低声道:“御膳房点心局厨子的手艺,还及不上路边随随便便一个小摊儿呢,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混进御膳房的?”
宇文承川笑道:“你也就是吃腻了大鱼大肉,忽然给你清粥小菜吃,才会觉得清粥小菜美味,让你日日这么吃,我敢说吃不了十日,你就要哭了。”
“你才要哭呢。”顾蕴不服气,正反驳他,冷不防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犹犹豫豫,却有几分耳熟的女声:“大、大哥,您怎么会在这里?”
二人忙循声一看,竟是大公主与沈腾,身后还跟着一男一女,女的顾蕴也远远见过,正是沈腾的妹妹沈纨,另一个男子应当就是她的夫君了,兄妹夫妇四个都穿得很普通,显然也是乔装了出来逛灯市的。
宇文承川一见沈腾,脸色立时不好看起来,看向大公主淡淡道:“我出来逛逛,你们既然人多,我就不留你了,且逛你们自己的去罢。”可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能遇得上,看来真得尽快将人弄出盛京去了!
沈腾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不待大公主说话,已先道:“大舅兄倒是好兴致,只是大舅兄出来逛,怎么不带大舅嫂,反而带其他不相干的人?”
却是顾蕴看了一眼来人后,立时便低下了头去,她又乔装了的,沈腾没能一眼认出她来,不过据她的身形,却能猜到她是女人,只当宇文承川是背着她带了别的女人来逛灯市,所以为她打抱起不平来。
宇文承川的脸色就越发难看了,姓沈的也不想想,自己有什么资格为蕴蕴打抱不平,怒极反笑道:“妹夫这是在质问我吗?大妹妹,你也该管管妹夫了,岂有做妹夫的,管自己舅兄私事的?”
大公主闻言,大是尴尬,忙拉了沈腾一把,小声说道:“大哥说得对,也有做妹夫的管舅兄私事的?大哥自有分寸的,我们还是快走罢!”
沈腾却不肯走,沉着脸还待再说,顾蕴只得抬起了头来,笑道:“大妹夫,你大舅兄带的的确不是什么不相干的人,多谢你的好意了。”见宇文承川皮笑肉不笑的,想着他三不五时就要拿飞醋当水喝,忙借着桌子的遮掩,握住了他的手,以示安抚。
没想到宇文承川带的正是顾蕴,沈腾眼里先是闪过一抹惊喜,继而便暗淡下来,因为他站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顾蕴去握宇文承川的手,虽知道二人感情好,却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根本没有任何人能插足他们之间!
沈纨忽然道:“大哥,大嫂,既然小误会已经解开了,我们就不打扰大舅爷与大舅奶奶的雅兴,且先离开罢,我才听说前面有人猜灯谜迎花灯呢,要不我们凑凑热闹去?”
当年沈腾与顾蕴那段渊源,别人不知道,沈纨身为亲妹妹又岂能不知道,见沈腾至今仍是一事涉顾蕴便失态,不由暗暗叫苦不迭,这要是让大嫂瞧出了什么来,大嫂与其兄嫂都不是普通人,谁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这才会及时开了口。
好在大公主与沈腾都将她的话听了进去,忙与宇文承川和顾蕴行了礼道了别,便转身离开了,沈纨方暗暗松了一口气。
却不知道,大公主自小长在宫闱,察言观色都快成本能了,又岂会瞧不出方才沈腾的异样,心里已是起了疑……
宇文承川经此一事,心情多少受了影响,不过见顾蕴还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表露出来,又陪着她逛了一会儿,眼见时辰已不早了,才去了平府。
平府上下谁也料不到宇文承川与顾蕴会星夜来访,平老太太上了年纪的人早早便歇下了自不必说,亦连平大老爷平二老爷也都各自梳洗毕,准备歇息了。
一时都是又惊又喜,上下都好一番忙碌后,才将夫妻两个迎到了平老太太的松鹤居坐定。
平老太太便颤巍巍的要领着儿孙们给二人行礼,说是儿孙们,其实也不过就是平大老爷平二老爷夫妇并平讼这个平家第三代的长子而已,兹事体大,好些事平大老爷都不曾告诉过其他子侄,就更不必说媳妇孙子辈们了,既是因为告诉了他们也于事无补,更是担心他们谁不慎说漏了嘴,坏了大事,很多时候,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幸福。
宇文承川与顾蕴哪里肯受,在场的个个儿都是长辈,唯一一个不是长辈的平讼也是长兄,好说歹说,总算说得平老太太等人不再坚持,由宇文承川与平老太太一道坐了上座,其他人方依次落了座。
平老太太便笑着问起宇文承川与顾蕴这阵子可好来,当然老人家主要还是想问顾蕴,只是当着宇文承川的面儿,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不好直剌剌的问出来,只得拿慈爱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顾蕴,似是要把过去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的,一次补回来一般。
所幸宇文承川识趣,知道平老太太必定有体己话儿与顾蕴说,坐了一会儿,便借口‘有正事与两位舅舅商量’,由平大老爷兄弟父子簇拥着去了平大老爷的书房。
顾蕴这才扑到平老太太怀里,撒起娇来,又搬着平老太太的脖子,与老人家讲起她方才在灯市的所见所闻和吃的东西来。
平老太太听得满脸都是笑,慈爱的抚着她的头发道:“虽知道你是个聪明稳重的孩子,势必会将日子过得很好,前儿你大舅母进宫见了你,回来也是与我说的你过得很好,可不亲眼看你一眼,我始终不能放心,如今我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太子殿下也果然是个好的,处处以你为要,你可得好生对人家才是,方才我看你好几次瞪他呢,他都只是一笑置之,便是寻常人家,这样的夫君也是极难得的了,何况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皇太子?”
顾蕴忙道:“我哪有瞪他了,而且我对他可好了,不但给他洗头,还给他剪指甲……”
话没说完,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连自己与宇文承川的闺房之乐都说了出来,不由红了脸,忙忙岔开话题:“咳咳咳,那个大舅母,方才灯市吃的东西虽多,到底不干净,我和殿下都不敢多吃,这会子我觉得有些饿了,您能让人给我们做一碗酒酿圆子来吗?”
平大太太忙忍笑道:“我这就吩咐人给殿下和娘娘做去,殿下的那一碗仍是多放糖吗?”
平二太太则道:“我与大嫂一块儿去。”
顾蕴忙“嗯”了一声,瞧得平大太太与平二太太一道去了,才与平老太太咬耳朵道:“我瞧二舅母气色很不好的样子,莫不是……三表哥还不肯娶妻吗?”
这事儿一日不解决,二舅母就一日会怨着她这个始作俑者,便是哪日解决了,待将来三表哥与三表嫂过得不好了,只怕二舅母依然会怨她……她们娘儿俩之间,这辈子是再回不到过去了!
平老太太叹道:“就昨日,母子两个还闹了一场呢,你二舅母定要谦哥儿此番不走了,说横竖再有几个月就是秋闱了,就在家里念书也是一样,还能顺道把亲事定下来,秋闱后正好双喜临门,谦哥儿却说什么也不答应……哎,也不怪你二舅母着急,谦哥儿都二十三了,再拖下去还能娶到什么好人家的女儿,偏他又是个死脑筋,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他才能想通了?”
本来今晚上平老太太是不打算让平二太太来见宇文承川与顾蕴的,可回头她若知道了,想着一样是平家的媳妇,凭什么平大太太能做的事,她就不能做,势必要多心,平老太太实在不想二儿子一房再生什么枝节了,这才会让平二老爷带了她一道过来。
顾蕴闻言,对平谦的死脑筋也很头疼,这么多年了,三表哥到底喜欢她什么啊,她改还不成吗?皱眉思忖了片刻,才道:“外祖母,您能打发个人去叫三表哥过来一趟吗,我想跟他说几句话。”
平老太太忙道:“不行,让太子殿下知道了,指不定以为你们有什么呢,你如今已经是成了亲的人,该避讳的还要避讳……你别再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我虽心疼谦哥儿,却更心疼你,你若实在想劝他,就与他写封信留下,我明儿转交给他,让他当着我的面看完,再当着我的面把信烧了,他若再想不通,那就由他去了!”
顾蕴见外祖母一脸的坚定,只得打消了与平谦面谈的想法,只是待纸笔摆到自己面前了,她又不知该写什么才好了,犹豫半晌,才提笔写了一句话:“我与殿下很幸福,希望三表哥也能与未来的三表嫂白头偕老,幸福一生。”
等顾蕴将信写好装好,平二太太亲自端着个托盘回来了,上面几个碗都冒着腾腾的热气,香气四溢,笑道:“大嫂给殿下和大伯老爷送去了,娘吃不得圆子,我特地让人做了一碗杏仁露,娘与太子妃娘娘快趁热吃。”
平老太太点点头:“辛苦你了,你也坐下一块儿吃罢。”
娘儿们三个遂坐下,各自握了调羹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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