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上一世直至顾蕴身死前,那举子都年届五十了,膝下依然犹空,别说儿子了,连个女儿都没有。
顾蕴越想越兴奋,若这周望桂真成了她的继母,那以祖母的性子,连母亲那样温柔宽厚的人儿她尚且诸多挑剔,想也知道与周望桂绝对婆媳相得不了;周望桂又最容不下妾室庶出,彭氏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至于父亲,这样好色薄情的人,更是在周望桂手下讨不了好去,最妙的是,周望桂父亲是正三品,她还有四个哥哥,父亲打又打不过,休妻和离又不可能,后半辈子会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里,可想而知。
决定了,自己的继母就是这个周望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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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五一节快乐,玩哈皮哈,我也抓紧时间玩,等六号上架后,就要开始水深火热了,嘤嘤嘤……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四十六回 黔驴技穷
顾蕴掐指算了算时间,周望桂今年应该十九了,等明年父亲出了孝,她便二十了,年龄倒是与父亲颇相当;她家世又拿得出手,嫁妆也极是丰厚,以祖母的性子,才亏了大笔银子,势必要变着法子找补回来的,只要运作得当,这门亲事成事的可能性少说也有七成。
心动不如行动,顾蕴立刻叫了卷碧至跟前儿:“你去叫刘妈妈进来,我有话与她说。”
“是,小姐。”卷碧应声而去,很快便带着刘婆子回来了。
顾蕴便压低声音如此这般吩咐了刘婆子一通:“劳妈妈出去告诉刘大叔,让他即刻去一趟密云,打听一下……”待刘婆子领命而去后,才叫锦瑟磨了墨,给外祖母和舅舅们写起信来。
只是她才写了没两行字,彭太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琼珠来了,行礼后赔笑道:“四小姐,太夫人说……您昨儿个虽已学会怎么给长辈行礼了,旁的规矩却还没学呢,请您即刻过去嘉荫堂……”
昨儿顾蕴压得彭太夫人姑侄大气都没法儿出的场景琼珠是看见了的,本不想来饮绿轩触顾蕴的霉头,可彭太夫人的话她又不敢不听,只得硬着头皮来了,心里却是忍不住腹诽,明明自己就投鼠忌器斗不过四小姐,太夫人偏不信这个邪,还要一再的惹四小姐,待会儿吃了亏,回头还不是只能把气都撒到她们身上。
一边腹诽,一边暗暗咂舌,四小姐才这么大点儿年纪,竟厉害至此,以前她们怎么就没人发现呢?也不知道四小姐这是随了谁?
顾蕴自不知道琼珠在想什么,她只是诧异于彭太夫人的愚蠢和不识时务,昨儿个才被她教训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又作起死来了?她不将彭氏腹中的孽种给作掉了,便不开心是不是?
“劳琼珠姐姐稍等片刻,我洗个手换件衣裳便随姐姐过去。”顾蕴笑着与琼珠道,只是那笑却未抵达眼底。
琼珠不由微微瑟缩了一下,忙赔笑道:“那奴婢去外面等四小姐。”说完屈膝行了个礼,却行退了出去。
顾蕴方叫暗香打水来洗了手,换了件衣裳,带着刘婆子与卓婆子一道去了嘉荫堂。
给彭太夫人见过礼后,顾蕴也不废话,直接便道:“祖母不是说要我继续学规矩吗,彭姨娘怎么不见?”
彭太夫人见不得她那副目中无人的张狂样儿,冷冷道:“彭姨娘昨儿个胎气大动,太医说半个月内都不能下床,我已打发了几个沉稳的婆子过去服侍她,你打今儿起,还是跟着齐嬷嬷学规矩罢!”
又吩咐齐嬷嬷,“将四小姐跟前儿服侍的人都带下去候着,在我屋里,四小姐用不着她们服侍。”
齐嬷嬷应了,叫了一声:“来人!”便见十来个粗使婆子蜂拥而入,不由分说拉扯起刘婆子和卓婆子来。
顾蕴如何还不明白彭太夫人的企图,这是昨儿个吃了亏,今儿铁了心要找补回来了,可她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哼!”冷笑一声,顾蕴吩咐刘婆子与卓婆子道:“两位妈妈不必客气,只要不出人命,打伤打残了都算我的!”
刘婆子与卓婆子闻言,心里有了底,当下也不再客气,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一群粗使婆子便尽数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直哎哟了。
顾蕴看也不看彭太夫人惊悚交加的脸,径自吩咐刘婆子:“你立刻去把彭姨娘给我‘请’来,还是那句话,只要不出人命,打伤打残了都算我的!”
“是,小姐。”刘婆子大声应毕,径自退了出去。
顾蕴方看向彭太夫人,似笑非笑道:“看来祖母并不像您表现出来的那般看重彭姨娘腹中的孩子啊!”
彭太夫人被她那句‘打死打残了都算我的’唬得不轻,这哪里是一个四岁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她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却也知道自己此刻决不能在她面前露了怯认了怂,不然以后自己便越发没有长辈的威严了,因色厉内荏的说道:“我看你是失心疯了,竟连我身边服侍的人都敢打!来人,去告诉大夫人,让大夫人即刻备了马车,使人送四小姐去家庙修身养性去,等什么时候她眼里有长辈了,什么时候再接她回来!”
刘婆子虽去请彭氏了,卓婆子却还在呢,她往门口一杵,方才众人也是见识过她厉害的,还有谁敢出门见祁夫人去?
彭太夫人见连自己的下人都不听自己的话了,越发怒不可遏,正待发作,刘婆子老鹰抓小鸡一般抓着仅着中衣的彭氏回来了。
彭氏脸色惨白,肚子因中衣颇贴身一览无遗,一见彭太夫人,眼泪便忍不住哗哗掉了下来,可见顾蕴冷笑着立在一旁,她立时不敢哭也不敢说话了,只是双手护着肚子,瑟瑟发抖。
顾蕴的视线只在彭氏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嫌恶的移开了,望向彭太夫人道:“祖母确定还要教我规矩吗?”
彭太夫人气得直哆嗦,已是口不择言了:“你如此嚣张暴虐不敬长辈,就不怕传出去,将来没有哪个男人肯娶你吗?你就等着将来老死闺中,成为全盛京城的笑柄罢!”
没有哪个男人肯娶她,她还不愿意嫁呢,重生以来,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再嫁人好不好,祖母还想拿这个来威胁她!
顾蕴暗暗冷笑,也不与彭太夫人多说,只是冷冷道:“我将来会不会老死闺中,就不劳祖母您操心了,指不定那时候您老人家早已不在这人世了也未可知。我们现在说的是学规矩的事,祖母您还是尽快拿个主意罢,省得闹得彼此都不痛快!”
彭太夫人直恨不能一掌拍死顾蕴,可要她对顾蕴动手,她终究还是有几分忌惮,眼见事情已然收不了场了,除了晕倒,她还真想不到别的法子了。
只得大喝一声:“你这个孽障,你气死我了!”然后“晕”了过去。
“太夫人,您醒醒,您醒醒啊……”
“太医,快叫太医……”
顾蕴冷眼看着齐嬷嬷等人乱作一团,除了冷笑,还是冷笑,得靠装晕来应付眼前的困境,祖母也算是黔驴技穷了,希望以后她可以识相些,别再来烦她!
至于彭氏,等她生下女儿后,不必她动手,甚至不必将来周望桂动手,单只彭太夫人的怒气,就够她喝一壶的了。
顾蕴冷冷看了彭氏一眼,扬长而去。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四十七回 打听
那天之后,彭太夫人总算识时务的没有再找顾蕴的麻烦,或者说不敢再作死了。
顾蕴不由哂笑,彭太夫人这么弱,自己称她做“对手”都是对这俩字儿的侮辱,不过也再次证明了一件事,比起步步为营小心隐忍什么的,果然还是恣意妄为来得更痛快,难道这便是所谓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可惜自己懂这个道理还是太迟了,不然前世也不至于活得那般憋屈了。
而顾蕴身边的人厉害,她自己更厉害,压得彭太夫人和彭姨娘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消息也不胫而走,很快便在显阳侯府的内院传开了,以致各房各院的丫头在面对顾蕴时,都无形中比先时更恭敬了不少,各行当的差使但凡涉及到饮绿轩时,也是第一时间便办了,比办朝晖堂的都利索。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顾蕴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就在府里立了一回威,彼时她正坐在临窗的榻上,在受昨儿她挑中的那几个丫鬟的礼。
四个新上来的丫鬟里,其中三个她都觉得有她们不多无她们不少,只有一个,是她一眼便相中了,并一早便打算要好生待她,让她再不必像前世那般纵然最后体面富贵都不缺,却依然称不上幸福满足的。
皆因那丫头不是别个,正是前世无论她落魄还是荣耀,都一直陪着她,对她不离不弃的喜嬷嬷。
只是现在喜嬷嬷还不叫喜嬷嬷,而是叫喜鹊,一个听起来实在平庸的名字,一张完全可以称得上木讷的脸,然而这张脸之下,却有一颗金子般的心!
“你才说你叫喜鹊?”顾蕴强压下满心的激动与感动,笑着与喜鹊道:“这名字倒好,听着就喜庆。以后你就跟着如嬷嬷,在我屋里当差罢。如嬷嬷,记得一应份例赏赐都给她按二等丫头算。”
喜鹊却是一脸的懵懂,不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就入了小姐的眼,允许自己进内室当差,还领二等丫头的例,要知道像她们这样新进的小丫头子,总得跟着上面的姐姐们学上两三年,才能渐渐做些近身服侍主子的差使,要混到二等丫头,则需要更长的时间。
还是如嬷嬷提醒她:“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小姐磕头谢恩?”
她方回过神来,然后在才蒙顾蕴赐了名字,自以为自己与她不同,谁知道一转头却发现她才是那个不同的另几个丫头艳羡的目光中,恭恭敬敬的给顾蕴磕了头谢了恩。
顾蕴倒是有心再抬举抬举喜鹊的,又怕抬举太过惹人生疑,毕竟喜鹊实在不出挑,总得过一段时间大家才能发现她的好处,且也怕为她招来其他人的忌恨,只得作罢。
然后吩咐如嬷嬷每个丫头各赏了二两银子一支鎏金簪子,打发了她们。
傍晚时分,卓婆子的儿子小卓子送信回来了,见过顾蕴后道:“小姐让送的信都已送到茂业米铺的掌柜手里了,掌柜的说请小姐放心,一定会尽快将信送到老太太和二老爷手里的。”
顾蕴点点头,闲话间无意问起米铺的生意来:“京城的米铺不知凡几,舅舅家的米铺生意还好罢?等明年我的庄子上收了新米,也拿到舅舅的米铺卖去,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不想小卓子却道:“那米铺才开了两个多月,许是知道的人还少,生意瞧着并不算好,想来等知道的人渐渐多了,自然也就好了。”
米铺才开了两个多月?
顾蕴不过略一思忖,便明白这家米铺必定是二舅舅特地为了自己才新开的了。
不由鼻子发酸眼圈发热,这么好的舅舅,她前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与他们近乎反目成仇呢?
好在这一世,一切都还来得及!
过了几日,刘大自密云回来了,给顾蕴见过礼后,便细细说起他这几日打探到的有关周望桂和周家的消息来:“……那位周大人家的确有位小姐翻了年都二十了,还没许人家,周夫人都快要急疯了,方圆百里以内,不管是官媒还是私媒,就没有她没见过的,还放话谁要是促成了她女儿的亲事,一律赏银百两。”
顾蕴点点头:“还有呢?”
刘大恭声继续道:“听说周夫人还与媒婆说,将来周小姐的陪嫁少说也有几万两,周大人在密云卫经营多年,也有一定的人脉,谁做了她家的女婿,将来周大人势必要帮着他上进的。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哪个好点的人家愿意登门提亲,次一等的周大人与周夫人又瞧不上,更舍不得将女儿远嫁,如今周大人也还罢了,周夫人都急得要火烧房顶了。”
拜这些日子与顾蕴的朝夕相处所赐,刘婆子已是多次亲眼目睹过顾蕴的厉害与逆天了,一开始还挺震撼,如今却已是习惯了,甚至还曾想过,是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厉害,不然何以他们生来便是人上人,别人却只能是普通人甚至人下人呢?
回到下面群房里自家的住处后,难免就要与刘大说上几句,几次下来,刘大便也如是想了,所以这会子顾蕴无论吩咐他做多匪夷所思的事,无论与他说多不符合她年龄的话,他都不觉得有异,而是觉得理所当然。
顾蕴自不知道刘大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刘大不愧为是走过镖的人,用起来就是顺手。
她皱眉思忖起来,周大人夫妇明显是那等极疼女儿之人,不然也养不成周望桂那跋扈的性子,父亲的条件虽不算差,有一条却是致命的,父亲要娶的是续弦而非原配,且原配还留下了她这么个女儿,万一周大人夫妇心疼女儿,不想让女儿填别人的房,进门就做现成的娘,该怎么办?
好在这事儿不急于一时,她还有的是时间来从长计议,总能想出个万全之策……顾蕴心里有了底,便向刘大道了声“辛苦”,端茶打发了他。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四十八回 无事献殷勤
保定府离盛京城不过几日的路程,所以不到半个月,顾蕴已收到了平老太太和平二老爷的回信。
平二老爷在信上说,因家去后忙碌了好一阵子,平老太太又病倒,大家忙着请医问药的,一时间便没有顾上给顾蕴写信,打发人给她送东西,让她千万不要见怪,只当外祖母与舅舅们都忘记她了,事实上,他们一直都惦记着她。
还说平老太太的身体经过一段时间的将养,又有孙子孙女们承欢膝下,已是大好了,以后平家几位太太也会多注意,让她跟前儿时刻不离人的,让顾蕴只管放心云云。
又问刘氏夫妇和锦瑟卷碧等人用着可还顺手,如有什么困难,千万记得去信告诉他们,有什么事她暂时办不了的,也可以交代给茂业米铺的掌柜,让他帮着办去。
零零总总的写了近十页,方方面面都问到了顾蕴,可见平二老爷信上说的大家一直惦记着她不是虚言。
与信一道被茂业米铺掌柜送来的,还有两个箱笼,一个满是保定府当地的特色点心吃食,什么麻婆子莲蓉酥、梅花糕、卤鹌鹑、玉真饼……应有尽有,另一个则全是几位平太太给顾蕴做的衣裳,里里外外一应俱全,而且颜色都十分素淡,也十分合身,显然都是现做的。
顾蕴泪盈于睫,几位舅母既要忙中馈又要给外祖母侍疾,只怕忙得连个囫囵觉都没的睡了,却还惦记着要给她做衣裳……已经有多久没人这般真心实意的待她好过了?
她不由含泪笑了起来。
展眼进入十月,天气一日冷似一日起来,屋檐下也渐渐有了霜珠子。
顾蕴一身月白素面夹袄走在园子里的回廊上,迎面吹来的冷风虽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也为之精神一震,残存的几分睡意总算消失不见了。
锦瑟见她冷得直哆嗦,不由心疼道:“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纵去学堂去得迟些,也没人挑小姐的不是,小姐又何必非要这么早就去呢?万一冻坏了,可如何是好?”
顾蕴吸了一口气,道:“这才十月的天呢,哪里就至于冻坏了,况你没听过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好了,快走罢,仔细迟了先生要说。”
九月初,顾蕴在回了顾准和祁夫人后,便开始跟着顾菁姐妹三个的西席一道习字念书了。
当然以显阳侯府的显赫,小姐们琴棋书画都得学着点,针线厨艺什么的也须有所涉猎,自然西席就不止一个,可顾蕴对弹琴下棋作画这些通不感兴趣,更厌恶做针线,是以她每日也就上午跟着顾菁几个念两个时辰的书而已。
教顾府小姐们习字念书的西席是个落第秀才,人有些迂腐,却也的确有几分真才实学,最重要的是,他信奉“一日之计在于晨”,一来顾府时便提出了他如果教授顾府的小姐们,她们必须每日卯时即起,卯正便开始上课,无论严寒酷暑通不能例外,否则就请顾准另请高明。
恰顾准从小习武,也是信奉“闻鸡起舞”的,闻言对这秀才大为欣赏,不但立时答应了他的要求,回头还亲自严令女儿们,除非学里放假,否则谁敢过了卯时再起床,严惩不贷。
这也是顾蕴会一大早便出现在园子里的原因,她年纪是小,可既然她已正式开蒙了,那便该遵守先生的规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但惹先生生气让大伯父难做,她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一时去到设在花园北角的学堂,顾菁姐妹三个很快也到了,大家彼此见过礼后,先生也到了,——先生却姓个郭,于是上下都称郭先生。
待四人给自己见过礼后,郭先生便先给顾菁姐妹三个讲起《孝经》来,至于顾蕴,因开蒙的时间还短,纵之前已由平氏手口相传学完《三字经》了,一时也跟不上几个姐姐的进度,所以连日来郭先生都是先给三人讲半个时辰的《孝经》,再给顾蕴讲半个时辰的《幼学琼林》。
顾蕴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字是都识得,基础与学问却是远远谈不上,所以学得很认真,让郭先生十分的满意。
很快两个时辰便过去了,念了一上午的书写了一上午的字,姐妹四个也都累了,散了学便也不多说,只互相道了别,便各自回去了。
吃过午饭,顾蕴正要睡午觉,彭太夫人跟前儿的琼芳来了,还领着两个婆子抬着一筐什么东西。
给顾蕴行过礼后,她赔笑道:“回四小姐,这是太夫人这个月份例的红箩炭,太夫人说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怕冷,倒是四小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断不能冷着了,怕四小姐份例的碳不够用,所以打发奴婢给四小姐送了一筐来。”
盛京天冷,一到十月,手炉脚炉、火盆熏笼、地龙暖阁等就要陆陆续续的用上了。
市面上的碳烟大又有味儿,烧地龙暖阁还没什么,可要用在火盆手炉上,就万万不行了,没的白熏坏了人,所以每年的这个时候,显阳侯府的主子们就多了一项份例红箩炭。
顾蕴想起彭太夫人这些日子时不时便要打发人给自己送东西,见了自己也一反常态,十分的慈祥和蔼,约莫能猜到她的心思,这是见自己不吃硬的所以想软化自己呢,横竖自己如今年纪还小,应该比较好哄好骗,只要哄回了自己,无论是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名下那些财产,不都由着她支配了?
她的态度是东西照收,彭太夫人要表现和蔼她也配合,心里却绝不会软化半点。
就譬如此时此刻,顾蕴便毫不犹豫便让如嬷嬷收下了那筐碳,然后以一句轻飘飘的:“劳琼芳姐姐回去替我谢过祖母。”便打发了琼芳,连赏钱都没给。
琼芳却不敢有半句二话,赔笑着应了:“奴婢回去后一定一字不漏的转告太夫人。”屈膝行礼,却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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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毛每天更文后不涨收不说,反而要掉好几个呢?嘤嘤嘤……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四十九回 入彀
嘉荫堂内,彭太夫人见琼芳是一个人回来的,后面并没有跟着顾蕴,甚至连顾蕴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没一个跟着过来的,不用琼芳转述,已能猜到顾蕴是个什么态度。
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没好气向齐嬷嬷道:“长辈赏她东西,她却连个‘谢’字儿都没有,那么多东西,我便是喂了狗,狗还知道冲我摇尾巴呢,她倒好,就是这么个态度,果然是头喂不熟的白眼儿狼!”
齐嬷嬷听得这话不像,忙以眼色示意琼芳等人都退下后,才小心翼翼的向彭太夫人道:“到底攸关自己母亲的性命,四小姐一时转不过弯来也是有的,太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与四小姐一般见识了,谁让如今是我们……有求于她呢?”
彭太夫人闻言,越发气不打一处来:“她那个死鬼娘是自己病死的,与我们何干?我如今这般捉襟见肘,还不是她害的,她竟还有脸摆脸色与我瞧,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了她这么个扫把星!”
齐嬷嬷暗暗叹气,太夫人早年那般沉得住气,不然老侯爷也不会那般爱重于她了,如今这是怎么了,倒被自己才几岁大的孙女儿逼得方寸大乱起来!
待彭太夫人发泄了一通,怒气稍平后,齐嬷嬷方嗫嚅着继续道:“不管二夫人是病死的还是怎么死的,在平家人看来,都是被、被彭姨娘害死的,四小姐如今一心亲近外家人,难保不也这样想……太夫人且多点耐心罢,您总是四小姐的亲祖母,亲祖孙之间,哪来的隔夜仇?只要您再多疼四小姐一些,她总能渐渐被您哄回来的,届时我们不就不必捉襟见肘了?”
原来眼见快到年底了,当初彭太夫人与顾准借公中的银子时,曾有言在先,年底便会先还上至少一万两,毕竟年底正是花钱的时候,公中若拿不出银子,丢的是整个显阳侯府的脸。
可她才卖了几个铺子与庄子,进项大不如前,之前又把多年的积蓄赔上了大半,她哪来的银子先还上一部分去?首饰衣料倒是不少,总不能拿出去当罢,被人知道了,一样没脸。
彭太夫人算来算去,自己届时只能凑出不到六千两银子,遂听从齐嬷嬷的建议,把主意打到了顾蕴身上,想着若能哄回顾蕴,不但她眼下的困境能迎刃而解,于将来也是绝对利大于弊的。
这才会在与顾蕴井水不犯河水一段时间后,忽然开始对她好起来,今日送新鲜果子,明日送好吃点心,后日就送时新缎子,一见顾蕴的面也是嘘寒问暖,一副不知道多疼爱顾蕴的架势。
只可惜目前看来,收效甚微。
顾蕴就跟那石头一般,无论彭太夫人怎么捂,都捂不热。
也就不怪彭太夫人光火了,下个月一过便是腊月了,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她上哪里变出几千两银子去,纵放印子钱,也来不了这么快啊,何况她如今哪来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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