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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顾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定,“什么好吃的?为了今晚上能空出肚子把当地的特色美味都尝给遍,我可连午膳都没怎么用,这会儿正饿呢,要是不好吃,我就只能吃你了啊!”
宇文承川低笑道:“我皮糙肉厚的,没的白硌坏了你的牙,不过有一个地方铁定硌不坏……咝,轻点轻点,你怎么说上口就上口了,我又没说什么,分明就是你自己想歪了……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就放心罢,一定会让你大饱一回口福的。”
顾蕴这才得意洋洋的松了口,舒舒服服的窝回了他怀里。
渐渐便听得见人声了,撩起车帘往外一瞧,嚯,铺面一个接一个,幌子招牌也一个接一个,一块块镶拼的排板和蓝底白字,置身其中,一时竟分不清是身在热河,还是盛京的街道之上了。
顾蕴忍不住与宇文承川惊叹道:“怎么这里的街面儿瞧着与盛京也没多大差别,也就稍稍窄了点,我先还以为,这里到底是边陲之地,再繁华只怕也有限,你怕是为了哄我才夸大其词的,没想到真这么繁华!”
宇文承川好脾气的笑道:“这里是南来北往的必经之地,做生意的人么,哪里有利可图便往哪里钻,久而久之,可不就有了如今的繁华景象?这会儿街道两旁还未点灯笼,瞧着灰扑扑的,还显不出那种火树银花的景象来,等待会儿灯笼都点起了,又有一番盛京没有的情致,你只等着瞧罢。”
像是为了给他的话作证似的,他话音刚落,街道两旁的铺子便有伙计出来,拿长杆儿往檐下捅灯笼了,竹枝头上卡着铁钩子,点燃了挨个儿挂起来,随着他们的马车粼粼驶过,灯笼也一路都亮了起来,让整个街道都笼上了一层朦胧而温馨的昏黄色,果然别有一番情致。
宇文承川带着顾蕴继续前行,却并没有如顾蕴以为的那样,要带自己去什么酒楼食肆之类的地方,而是任马车直接行至一个不大不小的码头前,先将顾蕴扶上了早已停靠在那里的一艘小船,随即自己也跳了上去,马车夫便悄无声息的将马车赶到一旁僻静的角落等候去了。
拜那年去扬州来回都是坐船所赐,这回再上船,顾蕴总算不晕了,只是方一进船舱,便见白兰紫兰早已在里面候着了,倒让顾蕴小小的吃了一惊,她是说午睡起来便不见白兰紫兰了,还当二人有别的事忙去了,便也没问二人的去向,不想一早就出了行宫,在船上等着她和宇文承川了。
白兰紫兰见宇文承川与顾蕴进来,笑着给二人行了礼,便开始摆起饭来,先是上了一碗粥,宇文承川指着笑道:“这粥是本地一家专做粥品的酒楼最拿手的石锅三鲜粥,以鸡丝羊肉和鱼片加了鸡汤熬制而成,最是滋补脾胃的,你先喝一碗开开胃,稍后我们再吃主食。你不是爱吃大玉斑吗,我让人准备了,今儿给你做全鱼宴好不好,有几道菜管保你之前从未吃过。”
听得顾蕴大感兴趣:“我从未吃过的菜这世上可不多,你别把话说得太满闪了舌头啊。”一面说,一面低头小口小口的喝起粥来,果然鲜美无比,脸上就露出了满足的神情来。
宇文承川看她吃得香甜,也端起面前的粥吃起来,还把自己碗里的鸡丝羊肉和肉片都挑到她碗里。
待用完了粥,宇文承川又端了一个瓷盅递到顾蕴面前:“再喝点甜品润润嗓子,很快主食就该来了。”
顾蕴见里面的东西剔透如水晶般,怔了一下,“雪蛤?这不是沿海才有的东西吗,怎么这里也有?”
宇文承川笑道:“只要有心,这东西就算远在天边,也能弄来,快趁热吃罢,王坦说这东西对女子最是滋补的。”
顾蕴心里甜滋滋的,遂低头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一时吃完甜品,主菜上来,果然是全鱼宴,整条大玉斑浑身上下包括鱼鳞,都用来做成了一道菜,就更不必说鱼肉鱼骨鱼皮了,一共十道菜,道道都吃得顾蕴恨不能连舌头一并吞下去,最后不出所料吃撑了。
宇文承川笑得不行,少不得又让船靠岸,带着顾蕴上岸游了一回夜市,买了一大堆不知所谓的东西,待顾蕴觉得舒服多了,才复又回了船上。
这回便没再让其他人上船了,只夫妻两个,为的自然是某人的某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一开始顾蕴是抗拒的,架不住宇文承川手口并用,只能半推半就的从了,那种随着水波一摇一晃的感觉,的确与平时大不一样,以致到最后,顾蕴嗓子都有些哑了,在宇文承川餍足的搂了她,小声在她耳边感叹:“想不到在船上竟如此的尽兴,下一次我们可以试试在马车上……”时,也没有力气反驳他,只得没好气的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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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昨天终于修好了,可拜前天凌晨四点停电至晚上十点所赐,昨天一天得把昨天和今天的字都码出来,于是昨天和今天更新都迟了,请亲们千万见谅,人品已经崩溃了这么久,想来该好起来了,么么大家,o(n_n)o~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二百零九回 糟心的误会
时光如箭,转眼便到了三日后的宫宴,因天气虽日益凉爽了,人多了一样让人发闷发热,宫宴便开在了除了妙贵嫔的芙蕖院以外,整个行宫另一处唯一三面临水一面通向岸边的垂纶水榭上。
垂纶水榭修建得极早,原是前朝那位王爷之母晚年颐养的地方,殿宇皆用白螺石甃成,四畔雕镂阑槛,玲珑莹徹,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一句“好个所在”。
韵妃一门心思要让皇上知道她是当得起皇上信任与看重,足以独当一面的,不但一早便将座次菜色酒水果品等都安排得井井有条,还特意安排了伶人在对面的水阁上奏乐,令丝竹管弦之声从湖对岸隐隐传来,声音清亮悠远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嘈杂,也算是难为她了。
宇文承川与顾蕴抵达垂纶水榭时,里面已有好些人了,瞧得二人进来,忙纷纷起身给二人见礼,二人少不得含笑一一寒暄了一回,才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待坐定以后,顾蕴方不动声色的四下里扫了一圈,就见韵妃、和贵嫔、妙贵嫔……等一众妃嫔俱已在座了,而其他人除了三皇子,该来的也都来了,宗室亲眷们就更不必说了,在皇家的宫宴上,向来只有他们等人,没有人等他们的份儿。
顾蕴也就收回视线,慢慢的吃起茶来,似是没注意到旁边宇文承川的目光,时不时就要飘向对面坐在二皇子身侧的顾芷身上一般。
顾芷今日显是悉心打扮过的,一身玫瑰紫四喜如意妆花宫装,满头珠翠明铛,妆容精致,神色娇怯,瞧着好不惹人怜爱,只是她大半时候都低垂着头,似是也没注意到宇文承川时不时就要看她一眼一般。
但其实她与顾蕴一样,心里什么都知道,不由暗自苦笑,能怎么样呢,本以为她腹中有了自家殿下的骨肉,便不必再与火中取栗与虎谋皮了,报复顾蕴那个贱人,让贱人伤心与难堪固然重要,可比起自己后半辈子的前程与生死荣辱,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谁说她一时报复不了贱人,便一世也报复不了了,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总会转到她那边的。
奈何天不遂人愿,她竟没能怀上身孕,也就意味着,她还是得九死一生,老天爷为什么要对她这么不公呢?既然老天爷不给她活路,她少不得只能自己谋一条活路了!
这般一想,再感觉到宇文承川看向自己时,顾芷便不再一味的低垂着头,而是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目光与他对上了,见是太子殿下在看自己,怔了一下,随即便红着脸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又低下了头去。
之后这样的情形又上演了两次,殿内都是聪明人,连事先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尚且瞧出了几分端倪来,何况五皇子妃六皇子妃与庄敏县主几个多少知道个中因由的,妯娌三个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当然五皇子妃与六皇子妃是因为见不得顾芷那副轻狂样儿,又恼宇文承川不知所谓,更多在为顾蕴不平,庄敏县主却是恨顾芷狐媚外道,宇文承川饥不择食有眼无珠,连顾芷那样的货色他都瞧得上,却看不到与之只隔了一张桌子的她,果然是被迷了心窍吗?心里终于彻底下定了决心。
这样过了一会儿,三皇子与万侧妃才姗姗迟来了。
顾蕴也有一段时间不见三皇子了,如今乍然再见,不由唬了一跳,三皇子怎么瘦了那么多,老了那么多?果然不是男人了,连精气神儿也一并不见了吗?
不过瞧得三皇子这副样子,顾蕴心里却生不出半分怜悯与同情来,而是只想送他两个字:活该!
再看万侧妃,也不见了刚进三皇子府,入宫给宗皇后请安时羞喜并存的好气色,而是变得暮气沉沉,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一般,说来她进三皇子府也有几个月了,三皇子短时间内不与她圆房,还能将她糊弄过去,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依然不与她圆房,尤其在赶路这一段时间以来,二人日日都朝夕相对,她又如何还能自欺欺人下去?也就不怪她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了。
可与对三皇子一样,顾蕴同样对万侧妃生不出怜悯与同情之心来,脚上的血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与别人何干,既是自己选的路,自然哭着也要走下去!
三皇子在与宇文承川兄弟并宗亲们行礼寒暄时,还能勉强一直带着笑,等到坐定以后,看到侧对面席上坐着的妙贵嫔时,他便再笑不出来了,眼神也变得阴鸷起来,大有将妙贵嫔生吞活剥之势,看得人是不寒而栗,贱人,你害我这辈子再做不成男人,总有一日,我会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妙贵嫔美艳冷清的脸上,却是一直神色不变,就当感觉不到三皇子对自己的敌意一般,不是她看不起三皇子,也不说她家殿下成为真命天子才是实至名归众望所归,就凭三皇子那个怂包样儿,也注定他迟早会沦为阶下囚的,就算他如今勉强算老虎,也是纸糊的老虎,一只纸老虎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在众人的心思各异中,皇上终于驾临了。
于是斟酒上菜,推杯换盏,宫宴也终于正式开始了。
一时酒过三巡,因今日喝的酒是梨花白,甘醇清甜,却后劲极大,在座女眷的脸上便都多少带出了几分霞色来,顾蕴自然也不例外,遂低声与宇文承川说了一句:“臣妾去更衣,很快回来,殿下稍坐。”悄悄扯了侍立在身后的白兰往外更衣醒酒去了。
余下宇文承川又看了一会儿歌舞,因暂时无人说话,亦不需要应酬皇上,——皇上正与韵妃妙贵嫔几个说笑,实在百无聊赖,目光不觉便又落到了顾芷身上。
二皇子看在眼里,遂端起酒杯,借酒杯的遮掩,低声吩咐起顾芷来:“还呆坐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更衣?”吊了那个婢生子这么多天,也是时候该给他点儿甜头尝了,不然他渐渐意兴阑珊起来,岂非前功尽弃了?
顾芷满心的委屈与悲哀,又不敢违逆二皇子的话,只得小声嗫嚅道:“可是臣妾小日子还未完,身上还……未干净,什么都做不了啊……”
二皇子没好气道:“谁让你今儿就做什么了,只是让你给他机会搭讪几句而已,欲擒故纵的把戏本殿下瞧你素日玩得挺顺溜的,不会忽然就忘记怎么玩了罢?”
顾芷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只得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装,带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往外面更衣去了,当然临行前,没忘记娇娇的看宇文承川一眼。
她前脚离开,顾蕴后脚便回来了,瞧着人已精神了不少,宇文承川因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出去更衣,马上回来。”
顾蕴一看顾芷的座位上已没人了,知道一切都朝着他们预料的方向在发展,也小声道:“那你快点去,只是一点,可别真被乱花迷了眼才好。”
宇文承川就捏了一下她的手,低笑着应了一句:“早知道方才吃蟹我就不搁醋了。”方起身往外走去,走出两步,见白兰听顾蕴的话跟上了自己,又回头说了一句:“孤跟前儿自有人伺候,你还是留下伺候你们太子妃。”才一径出去了。
余下顾蕴脸上的笑几乎都快要挂不住了,还是六皇子妃及时凑到她跟前儿与她说笑,她才渐渐好了些。
看得对面的二皇子与四皇子都是暗中称愿不已,所谓的情比金坚,如今看来,也不过只是一场笑话儿而已!
“殿下,臣妾也去更衣,殿下稍坐。”庄敏县主忽然凑过去与四皇子小声说道,“顺道再去瞧瞧,顾三有没有按吩咐办事。”
四皇子不疑有他:“那你快去,记得小心一声,别让人发现了破绽。”
庄敏县主应了,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轻手轻脚退出了殿外去。
既是说出来更衣的,少不得要先去提前备好供妃嫔命妇们更衣的小阁里去晃一圈,果然里外都不见顾芷主仆的身影,庄敏县主不由暗自冷笑,狐狸精果然就是狐狸精,深谙勾引男人之道,偏又要做出一副不情不愿委曲求全的样子来,着实可恨!
面上却不动声色,好生梳洗了一番,见铜镜里的自己已臻完美后,才满意的扶着自己的贴身宫女,出了小阁。
却并不就回殿内去,而是循着小阁外一条古木藤萝交织的小径,一路且走且看且听,这里离岸边远,若离去的时间长了难免惹人动疑,那太子与顾芷这会儿必定就在花木深处了,她就不信找不到他们。
果然又往前走了几丈,便隐隐听得见花木深处有说话声传来了,竖耳一听,一个熟悉的男声正低声说道:“孤瞧你气色比上次见你时还要差几分,人也瘦了些,难道是在二皇弟身边的日子不好过吗?偏你的夫主恰是孤的亲弟弟,若是换了别人,孤说什么也要救你于水火之中……”
不是宇文承川的声音,又是谁的?
另一个娇娇怯怯的声音随即响起,正是顾芷的:“太子殿下怜惜,臣妾受宠若惊,不怕太子殿下笑话儿臣妾轻狂,臣妾又何尝……何尝不为太子殿下的绝世风仪所拜服倾倒?只是不说臣妾早已是我们殿下的人,就说太子妃娘娘,早年便因嫡庶之别而不待见臣妾,如今自然越发变本加厉……终究,臣妾与殿下也只是有缘无分而已……”
宇文承川低声道:“既有缘,又怎么会无分?只要你也有那个心,孤总会想到法子的,只看你信不信得过孤,你若信得过孤,孤答应你,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一定让你进我东宫的门,将来更不会亏待了你……你身上好香啊,孤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身上也熏的是同样的香,可真是好闻……”
“太子殿下请自重。”顾芷的声音稍稍扬高了些,还带着几分惊慌与无措,“总归名不正言不顺,还求太子殿下千万不要勉强臣妾,万一不慎传到太子妃娘娘耳朵里,臣妾立时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承川的呼吸有些不稳:“太子妃性子虽强了些,倒还不至于像你说的这般不容人,何况有孤护着你,便是太子妃,也不敢把你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信不过孤不成……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给孤出来!”
有一个身影立时应声四处查探起来,唬得庄敏县主主仆忙就地蹲下,躲到了花丛里,半点声响都不敢再发出。
片刻之后,就在庄敏县主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之际,终于听得一个声音道:“殿下,没有人,想是您听错了亦未可知。”
宇文承川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孤的确是多心了,——方才说到哪儿了,你放心,有孤护着你,不但太子妃,东宫所有妃嫔都不敢难为你,孤将来定会让你在整个后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
然顾芷却摆明已吓得不轻,惟恐事情果真传到顾蕴耳朵里,让她功亏一篑,那二皇子一定不会放过她,又急又快的扔下几句话:“殿下的心意,臣妾都明白了,可此地实在不宜久留,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等将来有机会再与殿下说话儿时,臣妾再与殿下一诉衷肠也不迟。”便行了个礼,经小径的另一头,惊慌失措的去了。
余下宇文承川待她走远了,才与冬至感叹道:“好容易今儿得了个与美人儿私会的机会,谁知道又……真是扫兴!且随孤回殿内去罢,省得迟了太子妃多心,记得管好你的嘴,回头若是太子妃听到了任何风声,孤都惟你是问!”
庄敏县主听得宇文承川要走了,心下大急,眼见鞑靼各部的首领就要抵达行宫了,错过了这次机会,她再上哪儿找机会单独与宇文承川说话儿去,便是以后能再找到机会,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又还有什么意义?
当下也顾不得旁的了,脱口便叫了一句:“太子殿下且慢!”人也自花丛里缓缓站了起来。
事实上,方才庄敏县主主仆还在几丈开外,宇文承川与冬至便已感知到了,若连这点儿警觉性都没有,他们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又怎么会有今日?
不但感知到有人靠近了,主仆两个还感知到,靠近的人手无缚鸡之力,想来当是二皇子不放心,怕他没有上钩,又怕不慎惹他起了疑,所以特意打发丫头宫女出来一探究竟,如此便被他发现了,也可以借口是路过,勉强糊弄过去。
也所以,宇文承川与冬至才会假装没有识破庄敏县主踪迹的,既能借此机会早些打发了顾芷,省得自己还要继续强忍恶心与她周旋,又可以让二皇子对自己的计策深信不疑,一举两得,宇文承川何乐而不为呢?
却没想到,躲在暗处的人竟不是什么丫头宫女,而是庄敏县主,还主动出声叫住了他,饶宇文承川自问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心里依然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面上却是一派的冷然,只微眯起了双眼,危险的冷声道:“原来是四弟妹,真是好巧!”
倒是半点也不为被庄敏县主撞破了他与顾芷的“私情”而紧张,反正老二与老四是一丘之貉,庄敏县主一早就什么都知道,根本没有掩饰的必要,反倒是庄敏县主这样叫住自己,也不知有何目的,她竟不怕打草惊蛇吗?
庄敏县主感受到宇文承川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知道今日自己若不打点起十二分精神来全力以对,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是轻的,指不定到头来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毕竟宇文承川的势力才露出冰山一角,也让他们招架无力了,要神不知人不觉的弄死自己,又是什么难事不成?
因忙说道:“大皇兄此言差矣,我在这里遇上大皇兄并不是什么巧合,而是我特意来这里碰大皇兄,想单独与大皇兄说几句话,不知大皇兄可愿意一听,我保证大皇兄听了一定不会后悔的!”
特意来这里碰他的?宇文承川又危险的眯了眯眼,这个女人心术不正偏又心比天高,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诡计?
片刻他方冷声道:“你是不是方才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想以此来要挟孤?说罢,你的条件是什么,孤看看值得不值得,若值得,孤便答应你又何妨,若不值得,孤大可说今日勾引孤的人是你,届时孤的名声是免不得要受损,可你却不死也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了,你自己看着办罢!”
庄敏县主听得心下一跳,太子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可他若不是足够狠足够强,自己又干嘛要委曲求全,白放着原配嫡妻不当,反而委屈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得见天日?还不是因为眼见坦途大道走不通了,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另辟蹊径罢了。
念头闪过,庄敏县主已嫣然一笑:“我威胁大皇兄做什么,何况大皇兄是那等轻易能被人威胁住的人吗?我若真有那个心,又何必出声叫住大皇兄,我直接回去把事情告知二皇兄,再告知太子妃,岂非比直接威胁您更行之有效得多?还请大皇兄细想。”
宇文承川闻言,面色稍缓,声音却仍冰冷一片:“那你想要什么?孤时间有限,你直接说自己想怎么样即可!”
庄敏县主就看了一眼旁边一动不动雕塑一样的冬至:“请大皇兄屏退这位公公,我也将我的人打发了,我单独与大皇兄说。”
单独与他说,这个女人到底搞什么鬼?宇文承川倒还不至于怕庄敏县主,何况的确被她勾起了几分好奇心,遂命冬至:“没听见四皇子妃的话么?”
冬至便立刻应了一声“是”,远远的退了开去,庄敏县主见状,也将自己的贴身宫女打发了,才与宇文承川道:“时间有限,我就不与大皇兄兜圈子了,其实顾芷并不是真正被大皇兄所拜服倾倒了,而是奉了二皇兄之命,蓄意勾引大皇兄,以期达到让事情在所有文武亲贵和鞑靼亲贵面前曝光后,让大皇兄身败名裂的目的,毕竟那顾芷算来既是大皇兄的弟媳,又是姨姐,大皇兄却罔顾人伦纲常,届时您的太子之位,自然也坐不稳了。同样的,大皇兄也不是真正被顾芷所吸引了,而是被她身上加了某些见不得人东西的香,就是方才大皇兄称赞的那香所迷惑了,才会觉得她可爱可怜的,还请大皇兄千万提高警惕,不要中了他们的诡计。”
做夫君的与老二狼狈为奸,一心谋害他,如今做妻子的却私下倒戈,反倒提醒起他来,这对诡计多端的夫妇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宇文承川心里就更吃惊了,面上也有意带了几分出来:“什么?这竟是老二设的圈套?难怪以前孤从未听说过他有多宠爱那顾三,此番却谁都不带,偏带了她随行,难怪孤每常事后想起那顾三来,都觉得实在平常,每每见了她,却又总是情不自禁的为她吸引,敢情孤是被他们设计了,一早就落入了他们的圈套里,真是可恶至极!”
气得接连喘了几口粗气,正待再说,忽然反倒冷静了下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老二与老四近来私下里走得颇近当孤不知道么,可见这事儿老四也有份儿,不然你怎么会知道得这般清楚!如今你做贼的反倒在孤面前喊起抓贼来,到底有什么阴谋,是不是打着孤与老二斗得两败俱伤,你们好渔翁得利的主意?孤若真是信了你,才真是落入了你们的圈套里,侥幸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话音未落,庄敏县主已急声道:“我不否认这事儿我们殿下也有份儿参与,所以我才能知道得这般清楚,可知道是一回事,不能苟同就是另一回事了,也所以,我才会巴巴的来告诉大皇兄,大皇兄乃大道正统,天命所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殿下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纵然他要执迷不悟到底,我身为人母,还要为自己的一双儿女考虑呢,何况在我心里,大皇兄不止是我的大伯是我的表哥,也是我所……所敬服的人,所以我才会主动来向大表哥示警的,还请大表哥千万相信我,若大表哥仍不相信我,我也可以起誓的,若我方才所言有半句不实,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如此大表哥总算可以信我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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