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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宾客们俱都艳羡不已,可想着这体面是顾准当初以自己的性命救了六皇子的性命挣来的,真正是富贵险中求,也就平衡了,转而越发殷勤的奉承起顾准与祁夫人母女来。
周夫人看在眼里,不免有几分为女儿和外孙不平,回到宁安堂后,当着周望桂的面儿忍不住酸溜溜的道:“上个月福哥儿的洗三礼,怎么没见他顾准这样让人大操大办,那时候还没提分家的事儿呢,他这样厚此薄彼,也不怕人说他不公正!”
周望桂闻言,却是不耐烦道:“亲生儿子当然与侄子不一样,大伯就算厚此薄彼那也无可厚非,怎么没见您对我那几个堂哥也跟哥哥们似的事事上心,惟恐他们受了一丁点儿委屈?您别成日里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成吗,有本事您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问我大嫂去啊,还不是因为您知道自己不占理,所以只能守着我白说说。”
说得周夫人脸色不好看起来,拿指头戳着周望桂的额头道:“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谁知道我的好心全被你当做了驴肝肺,我真是闲得我,看我以后还管你的事!”
周望桂忙搂了周夫人的手臂:“我知道娘都是为了我,可我真觉着犯不着为这些事生气,横竖我们很快就要搬出去了,以后说是显阳侯府的二爷二夫人,其实根本就是两家人了,而且大伯一房是嫡支,我们是旁支,这样的事以后想也知道少不了,我如果都要不平衡,我不平衡得过来吗我,再说不是嫡支是旁支我就一定过不好日子了?倒是平老太太那里,我昨儿听蕴姐儿说,这几日身上好似不大好,蕴姐儿还说忙过了这几日就要去平家小住侍疾呢,您看您多早晚得空,要不尽快备些药材补品的去探探?不说平老太太对我有大恩,只说平大老爷如今官运亨通,两家也该走得更近些才是。”
周夫人忙道:“平老太太病了?那我看是明日还是后日就去探病,两家走得近了,将来于福哥儿多少也添几分助力。”
周望桂点点头,又问起自家宅子布置得如何了:“虽说大伯只分给了我们三成家产,也算是够丰厚了,娘尽管布置,不必想着替我们省钱,没有意外的话,那宅子以后我可是要住一辈子的,当然要布置得舒服一些才是。您也别想着我们以后得自己过日子了,花钱的地方多的是,就明里暗里的贴补我们,真犯不着,我们的银子也尽够花了,别回头惹得嫂子们心里都不痛快……”
话音未落,周夫人已一瞪眼:“她们敢!再说我就算补贴你,也用的是我体己,她们管得着吗她们?”
不过见女儿难得知道贴体人了,周夫人很快又转怒为喜起来,道:“不过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娘心里是真高兴,怪道人常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如今你可不真正长大了,也真正懂事了?行,那娘就听你的,不贴补你们,且留着将来给我们福哥儿,也省得便宜了彭氏那贱人和她生的贱胚子!”
周望桂冷笑道:“她们还想占我的便宜,我不让她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们就该烧高香了,哼!”
当着顾冲的面儿,她是说的以后只拿彭氏当猫狗一般,高兴了就逗逗,不高兴了就撂开,与她一般见识没的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顾葭则是一份嫁妆就打发出去的事儿,可这也不过只是为了哄得顾冲说什么也要顶住彭太夫人,不让后者跟了他们出去住的话罢了,横竖将来老不死的留在府里,鞭长莫及,她只要不将彭氏那贱人与她生的贱胚子弄死,谁敢有半句二话!
——所以彭太夫人说顾冲耳根子软不是没有原因的,周望桂稍稍放软了态度,他便什么都相信了,浑然忘记了有句话叫“江山难改,本性难移”。
等曜哥儿的洗三礼过了,又帮着料理了一日,第三日一早,顾蕴便辞了周望桂与祁夫人顾菁母女姐妹,急匆匆坐车去了平府。
外祖母已经病了几日了,若不是大舅母打发来送信的人一再说太医说了不是很严重,侯府这边又的确走不开,她早过去守着外祖母了,太医是说不严重,可外祖母年纪毕竟大了,万一什么时候就不好了呢?虽然较之前世,外祖母多活的这几年已经算是赚来的了,可她更希望外祖母能继续赚下去,最好长命百岁!
一时到得平府,顾蕴也不等人去通传,径自便奔向了平老太太的院子。
平大太太正苦劝平老太太吃药:“娘,您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这药我特地让人与太医说了,没寻常的药那么苦,我还让人备了蜜饯,您就把药喝了罢……”
平沅与平滢也在一旁帮腔:“是啊祖母,您就把药喝了罢,不吃药身体怎么能好得起来呢?”
平老太太恹恹的靠在大迎枕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并不是什么大毛病,吃药不吃药都是一样,咳咳咳……你们别担心,我将养个三五日的,也就没事儿了。”
她自己得的什么病自己还能不知道吗,说到底心病还须心药医,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得看开些,病才能早日好起来,可她失去的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如珠似宝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啊,叫她如何看得开?
平大太太多少能猜到点儿婆婆的心病,还待再说,就听得外面传来小丫头子的声音:“表小姐来了!”,然后便见顾蕴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平大太太不由松了一口气,忙笑着向顾蕴招手:“蕴姐儿你来得正好,你外祖母正不肯吃药呢,你快劝劝她老人家,指不定你的话她还能听进去几分。”
顾蕴闻言,也顾不得与外祖母舅母们行礼了,忙上前自平大太太手里接过了药碗,笑向平老太太道:“外祖母,您是嫌药苦才不吃的吗?那我先替您尝尝到底有多苦啊……也不是太苦嘛,要不,我给您加点儿霜糖?不过加了霜糖只怕会影响药效,要不我待会儿亲自下厨,去做了前儿您吃过一回就赞不绝口那个双皮奶给您吃,就当是奖励您的?您就乖乖儿听话,把药吃了嘛,好不好?”
又是撒娇又是卖痴的,总算哄得平老太太将药吃了,顾蕴方心下稍松,又陪了平老太太一会儿,直至她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去了外间,问平大太太:“太医怎么说?”
平大太太叹道:“太医只说是郁结于心引起的风邪入体,药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关键还得娘自己看开些……娘是见那周氏与你大伯母先后都生了儿子,想到了你娘,你不知道,那方子原是娘特地为你娘寻的,当初你娘还在时,她老人家已使了人多方打探了,等到你娘……,她依然固执的不肯放弃,不然你以为怎么可能你一提,她便能寻到如此百试百灵的方子?谁知道娘劳心劳力,最后却是为他人做嫁衣,反倒是你娘,早早便与她天人永隔了,也难怪她要郁结于心了!”
顾蕴心里霎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本来她只是想帮周望桂一把,也帮大伯母一把,让周家和大伯母都欠平家和她一个天大人情的,谁知道却忘记顾及外祖母的感受了,若是她一早知道外祖母会因此而病倒,她……她只怕依然会这么做罢?
说到底,还是因为她对母亲的爱不如外祖母对母亲的爱,也许这便是父母之爱子,与子女之爱父母最本质的差别了?
顾蕴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倍的孝顺平老太太,整日整日的都尽量陪着平老太太,以期能早日让她老人家好起来,也让自己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期间慕衍出任务回来,一连让冬至递了几次话给刘大,说要与她面谈加盟便捷的事,都被她推了,说且待她忙完这一阵子再说。
而慕衍那边,饶他一再听冬至保证,顾蕴本人没什么事儿,只平老太太身体不适,她要侍疾,所以抽不出空来,他没亲眼见到人依然不放心,遂趁人不注意时,悄悄翻过平府的墙两次,躲在暗处亲眼瞧得顾蕴除了瘦了一些以外,其他都还好,方放下心来。
当然,这些顾蕴就无从知晓了。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八十五回 宴请
好在平老太太本就将对女儿的感情大半寄托到了顾蕴身上,如今有外孙女儿日夜陪着她,变着法儿的哄她开心,让她心里安慰松快了不少,且没过几日,保定那边又有平二太太来信,说平谦已顺利过了府试,成为了一名秀才,平大奶奶俞氏也已平安生下了女儿,待俞氏坐满月子后,他们便会择日进京。
这可是平家第四代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让全家高兴不已,自此平家便是真正的四世同堂了;何况秀才在平家虽不值什么,平谦能过府试依然是喜事一桩。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平老太太的病也因此好了大半,已经能下地去院子里走上几圈了,顾蕴心里一直悬着的那块大石方算是落了地。
其时已是六月初,福哥儿满百日的日子已近在眼前,二房分府出去单过的日子也近在眼前了。
这两件事哪件都不算是小事,何况两件事还放在了一块儿,顾蕴再是不想回去,到了日子,少不得也只能收拾好箱笼,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因如何分这个家是一早便说定了的,二房的新宅子也早已收拾布置妥当,宁安堂半数以上的东西也慢慢都搬去了新宅子那边,所以事到临头,显阳侯府反倒不怎么忙乱。
顾蕴照例先去见祁夫人,祁夫人双月子已快坐满了,整个人看起来气色极好,曜哥儿也长得白白胖胖的,十分的可爱。
听得顾蕴回来了,她忙一叠声的命人:“快请四小姐进来!”待顾蕴进来后,不待她拜下,已一把拉了她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心疼道:“前儿便听你大姐姐二姐姐说你瘦了一圈儿,如今一见,果然如此,如今回家了,可得好生补补才是。”
又问平老太太的身体:“如今已是大安了罢?老人家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的,一点小病小痛的也得将养几个月方能大安,说来她老人家也是花甲之年的人,已算是极有福气了,你也别太担心,待过几日我再亲自登门给她老人家请安去。”
平老太太病着这一个多月,祁夫人因坐月子不能出门,可若不亲自去探望一番,心里又委实过意不去,遂打发顾菁姐妹跑了几次,到底比顾准去只能在外院见平大老爷平二老爷的面来得强。
不过听说周氏也去瞧过平老太太了,可周氏去只是代表她自己,代表的二房,而不是代表的显阳侯府,她如今也代表不了显阳侯府了。
到了这时候,就连祁夫人都不得不感叹人丁单薄的坏处了。
可一想到二房成日里鸡声鹅斗的,她又觉得还是趁早将他们分出去的好,如今自家人丁是单薄了一些,等将来韬哥儿曜哥儿娶了媳妇,自然也就慢慢兴旺起来了,再单薄也只是七八年的事儿了。
何况一年里真要用人的时候也不是太多,实在不行了,还可以请族中的叔伯妯娌们帮忙,熬熬也就过去了,就像府里的一些庶务,不就由族里一些叔伯帮忙打理着吗,既是为自家分忧,也能让族人们的日子好过些。
顾蕴笑着答道:“劳大伯母惦记,外祖母已是大安了,至于我,不过只是近来有些个苦夏,有些吃不好睡不好罢了,过一阵子也就好了,您别担心。对了,怎么不见三位姐姐?”
祁夫人笑道:“此番难得遇上你二弟与三弟一个满百日一个双满月,正好二房也要分出去,所以你大伯父与你父亲商量过后,决定好生宴一回客,如今你三位姐姐正在议事厅那边听管事妈妈们回事呢,想来很快就该过来了。”
顾蕴点点头,问起彭太夫人与彭氏顾葭对分家之事的反应来,“……想来彭太夫人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分家的,她没有闹大伯母罢?彭氏与顾葭呢,没了彭太夫人护着,她们更是二夫人砧板上的肉,她们岂有不闹腾的?”
说到这个,祁夫人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太夫人听说了分家的事后,倒是没怎么闹腾,她不听别人的话,自己儿子的话总是肯听的,据说你父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了她几次,她也就肯了。彭氏与顾葭却是怎么也不肯出去,哭着喊着也要留下来在太夫人跟前儿尽孝,太夫人也答应了让顾葭留下,并亲自在你父亲跟前儿替顾葭说项,你父亲早被周氏软硬兼施的拿住了,哪肯轻易答应她们,便推说我和你大伯父一定不会同意,以致那彭氏与顾葭还一度求到了我跟前儿!我哪里耐烦理会她们,直接打发人去回了你母亲,你母亲便使人将她们带回去调教了,想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想也知道彭氏与顾葭不会愿意出去,尤其是顾葭,在侯府好歹还有彭太夫人护着她,周望桂闹腾得过分了,大伯父与大伯母为了侯府的名声,也不会袖手旁观,一旦分府出去,整个家就周望桂最大了,周望桂又素来厌恶彭氏和她,眼下已是不会给她好日子过,将来更不会替她寻一门好亲事,可以说一旦出去,她余生都别想再有好日子过,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出去?
所以顾葭十有*还会折腾,一直折腾到如愿留下为止。
倒是彭氏一个做妾的,服侍夫主与主母才是本分,多早晚轮到她服侍婆婆,在婆婆跟前儿尽孝了?她就算闹腾,只怕更多也是为了顾葭,而非自己。
顾蕴虽不耐烦听这些个破事儿,但说到底这事儿也是因为祁夫人想留下她闹的,遂与祁夫人道:“大伯母别与她们一般见识,实在不高兴了,索性连彭太夫人一并分出去,看她们还有什么闹腾的理由,我反正如今一年里至少也得几个月住在外祖母家,在二房的新家也待不了多少时间。”
祁夫人却摆手道:“没事儿,你母亲已打发人来与我说过了,不会再让她们闹腾的,何况阖族都已经知道了,也不好出尔反尔。你也别想着这事儿都是因为我要留下你闹的,只管安安心心的住下,大不了就把顾葭留下又怎样,不过多一双筷子的事儿罢了,只不让她出嘉荫堂就是,真以为死赖在侯府,她就仍是显阳侯府的五小姐了?哼!”
说句不好听的,太夫人还能再活几年,如今顾葭还不知道好生讨好周氏这个嫡母,等哪日太夫人去了,她才真是连哭的地儿都没有了,难道她还以为她死赖在侯府,他们就要管她到底了?倒是打得好算盘!
顾蕴正待再说,顾菁姐妹三个被簇拥着走了进来,姐妹几个少不得要彼此厮见一番,待在祁夫人屋里用过午膳后,顾蕴才回了自己的饮绿轩。
更衣梳洗一番后,顾蕴先没顾上歇午觉,而是领着锦绣卷碧去了宁安堂见周望桂。
周望桂穿了件丁香色百蝶穿花的通绣衫,正抱了福哥儿倚在窗前看外面的两只大花蝴蝶玩耍嬉戏,穿了大红刻丝肚兜的福哥儿一双大眼睛随着两只蝴蝶滴溜溜的直转,瞧个头虽与曜哥儿差不多大,但的确比曜哥儿硬朗不少,脖子也勉强能立得起来了,也就不怪老人们常说小孩子哪怕大一日都不一样了。
顾蕴先上前屈膝与周望桂见了礼,才笑着接过福哥儿逗弄起来:“弟弟真是越长越好了,可见母亲照顾得有多经心,只是母亲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我瞧母亲明显瘦了一大圈儿。”
周望桂笑道:“我还嫌自己如今太胖呢,就是要瘦才好。对了,你既回来了,可见老太太的身体已是大好了?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顾蕴谢了周望桂对外祖母的关心,便开门见山道:“我才听大伯母说,彭姨娘尤其是顾葭先前曾闹腾着不肯出去,定要留下来在彭太夫人跟前儿尽孝呢,不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意思?大伯母倒是说,便是留下顾葭又何妨,不过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只我实在不耐烦再与她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望母亲疼我。”
周望桂闻言,脸色立时不好看起来,冷笑道:“她们不肯出去就不肯出去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谁都要顺着她们的心意?你放心,我已严词敲打过她们了,她们定然不敢再闹腾!”
顿了顿,缓和了脸色,“倒是你,虽不能出去与我们一起住,我依然让人替你留了个院子,屋里的程设也都照搬的你如今的屋子,多早晚你想出去小住几日了,只管出去,别忘了那里也是你的家,既是你的家,家门便永远为你敞开着!”
知道此番自己还是沾了顾蕴的光,才能得以摆脱彭太夫人,周望桂自是一点也不吝于以感激的话和实际行动来向顾蕴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顾蕴道了谢:“让母亲费心了,等我以后得了闲,一定时常回去小住,只要母亲不嫌我呱噪。”
周望桂忙笑道:“我巴不得你日日回去住呢,怎么会嫌你呱噪,若非我想着你大伯母说你留在侯府的确于你的将来更有利,我是再舍不得让你留下的。”
当下母女两个又闲话了几句,顾蕴也就起身告辞了。
顾蕴既回来了,顾菁次日与妹妹们议事时,自然少不得要叫上她了,说是姐妹三个一道管家理事,可顾苒是个凡事不上心的,顾芷则不问不开口,真正拿主意的也就顾菁一个人,顾菁早累得狠了,如今好容易好帮手顾蕴回来了,她也终于能缓口气儿了。
姐妹两个配合无间的忙了几日,也就将一应事宜都安排妥帖了,此时离显阳侯府帖子上宴客的正日子也只得两日了。
说来显阳侯府上一次这样大张旗鼓的宴客,还是老侯爷去世之时,可丧事如何比得喜事,纵宾客众多,整体气氛却是怎么也好不起来,不比眼下,不管是远道而来贺喜的族人老亲们,还是来帮忙的族中叔伯妯娌们,再到来来往往各司其职的管事小厮丫头婆子们,俱都是一脸的喜气洋洋,连走路都带着风。
连外院都如此喜气洋洋了,朝晖堂作为显阳侯府的上房,就更是张灯结彩,焕然一新,透着一股浓浓的喜庆气氛了。
“……我记得大嫂您上次进京,还是当年公爹仙去时,这次好容易来了,可得多住些时日才好。”祁夫人着一袭大红凤穿牡丹通袖衫,头戴全套红宝石头面,正满面是笑的与金陵老家来的一位同族嫂子寒暄。
顾家祖上不过是个放马的孤儿,机缘巧合随了大邺的开国皇帝起兵打江山,九死一生才有了如今这份家业,一开始人丁倒也是兴旺过的,后来便渐渐四分五裂,各奔前程了,到如今,除了盛京城这边的嫡支及一些旁支以外,就只得金陵祖籍那边还有十来房族人了。
此番显阳侯府难得一次就添了两位小爷,金陵那边也来了不少族人贺喜,这会儿正与祁夫人说笑的况大太太便是金陵来的女眷们的领头人。
况大太太闻得祁夫人的话,忙笑道:“倒是想多叨扰弟妹一些时日的,只家里实在走不开,等多早晚得了闲,我再进京长住三五个月的,届时两位弟妹可别嫌我烦才好。”
祁夫人与周望桂忙笑道:“求也求不来的贵客,怎么会嫌您烦。”
祁夫人便又与周望桂介绍起族中来的其他妯娌们,并一些老亲家的表婶表嫂的来,这些亲眷周望桂泰半没见过,就连祁夫人,也是进门十来年后,才渐渐理清了谁是谁,与显阳侯府是什么关系,若祁夫人不带着周望桂,她敢说等客人们都走了,周氏也搞不清谁是谁。
周望桂倒也深知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见祁夫人待自己十分亲热,她便也还以祁夫人十分的亲热,妯娌两个瞧着倒跟亲姐妹似的,让那些个对此番显阳侯府忽剌剌就分了家多少存了几分疑虑的人,立时也打消了疑虑。
树大分枝本就是人之常情,谁规定人丁单薄的人家,就不能分家了,何况太夫人不还留在侯府吗,若两房真起了什么龃龉,侯爷可不是太夫人亲生的,又岂肯奉养太夫人?
一时有小丫鬟进来屈膝禀道:“回大夫人,亲家老太太与二舅爷二舅太太已到咱们家的巷口了。”
这‘亲家老太太’却是说的祁夫人的老母亲祁老太太了,自得知大女儿年过三旬又有了身孕,祁老太太又是高兴又是担忧,便计划着要进京瞧瞧女儿了,只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祁夫人与顾准都不放心,一再去信让她别来,等祁夫人平安生下孩子后,他们择了日子回去归宁。
等到祁夫人平安生下次子的消息传到天津后,祁老太太哪里还待得住,非要嚷嚷着进京瞧女儿和新得的小外孙,祁家几位老爷拗不过老母亲,只得决定让祁二老爷和祁二太太服侍她老人家进京,又早早给祁夫人去了信。
祁夫人收到信后,算着日子老母亲与兄嫂这两日就该到的,所以听得小丫鬟的话,发自内心的喜悦立时抑制不住的溢满了她的眼角眉梢,忙忙命人:“快去请了小姐们来,与我一道去外面迎接外祖母和舅舅舅母们去。”
待在隔壁花厅陪着来贺喜亲眷家的小姐姑娘们的顾菁姐妹几个来了后,又团团向在座的宾客们致了歉道了少陪,并请周望桂多担待着点后,才领着顾菁姐妹几个急匆匆接出了垂花门外去。
顾蕴看着一脸喜形于色,脚步匆匆的祁夫人,不由暗忖,也不知道祁家老太太与二舅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前世因为大伯父和韬弟早亡,她从没见过祁家的人,如今机缘巧合,让本无交集的她们彼此有了见面亲近的机会,也算是难得的缘分了!
祁老太太瞧着年纪比平老太太要大些,人也略富态些,但与平老太太一样的慈眉善目,祁二太太则是个端庄的四旬妇人,说话语气十分的轻柔,让人如沐春风。
顾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喜欢祁夫人,爱屋及乌的原因,一下子就对这婆媳二人生出了几分好感来,也跟着顾菁姐妹叫二人‘外祖母’和‘二舅母’,各换来了一块翡翠玉牌和一对碧玺手串做见面礼。
祁老太太既是长辈,又远道而来,朝晖堂的一众亲眷宾客少不得行礼问安一番,待厮见完后,周望桂便先起身,笑着将大家都带到前面抹牌看戏取乐,等待坐席去了,以便让祁老太太与祁夫人母女说说体己话儿,再去客院梳洗歇息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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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八点过才从长沙回到家中,很累哈,所以今天继续五千更休整一天,明天就会多了,么么大家,o(n_n)o~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八十六回 搬离
待周望桂将宾客们都带走后,祁夫人才领着女儿们,复又给祁老太太行起大礼来:“不孝女给母亲磕头了。母亲年事已高,我不能时常承欢母亲膝下也就罢了,如今还累得母亲舟车劳顿的亲自进京来看我,我真是……”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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