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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几个行刑的婆子忙应了一声,便如狼似虎的一窝蜂上前,将宋姨娘按倒在长凳上,不由分说打起板子来。
宋姨娘自然要挣扎,只她多年养尊处优下来,又寡不敌众,哪里是婆子们的对手,很快便被打得鬼哭狼嚎起来:“你们这群狗奴才,狗仗人势的东西,我再怎么说也是侯爷的人,还为侯爷生了三小姐,岂是你们打得起的……”
等接连挨了几下,痛得她发昏后,她便再嚎叫不出来,惟余惨叫了,可婆子们却都充耳不闻,仍一下一下重重的打着,金嬷嬷还在一旁凉凉的说道:“不过一个猫狗般的玩意儿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一盘菜了,还有脸说什么好歹为侯爷生了三小姐,三小姐可是我们夫人的女儿,与你有什么关系……至于侯爷,就更是连你长什么样儿都早忘记了,还叫侯爷呢,呸!”说完还狠狠啐了一口。
宋姨娘心里都快恨死了,身上更是痛得她只觉自己下半身都被打烂了,再顾不得逞强了,惨叫着向祁夫人告起饶来:“夫人,婢妾知道错了,婢妾以后再不敢了,求夫人饶命……婢妾真的快被打死了,求夫人饶命啊……”
祁夫人却只是看着自己的指甲,就跟没听见宋姨娘的话,也不知道眼前正有人在挨板子一般。
一旁顾芷哪里还看得下去,她原以为祁夫人只是白吓唬吓唬宋姨娘的,更多还是为了敲打自己,毕竟自己也是父亲的女儿,父亲待自己自来也颇疼爱,嫡母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想着眼下祁夫人正生气,只怕自己为宋姨娘求情不但不能让她消气,反而只会火上加油令她更生气,让宋姨娘被罚得更重。
遂咬牙强忍住了为宋姨娘求情的冲动。
却没想到,那些粗使婆子竟是真打,每一下都高高扬起重重放下,那板子打在宋姨娘身上沉重的声音,光听着已让人不寒而栗了,何况她还能亲眼目睹宋姨娘不过才几下,已被打得衣裳血红一片,渐渐更是血肉模糊了,委实惨不忍睹。
顾芷又急又痛又悔又怕,哪里还顾得了旁的,只知道自己再不替姨娘求情,姨娘就要被生生打死了!
因忙跪行至祁夫人膝下,哭道:“母亲,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姨娘只是不忍见我伤心不忍见我失望,所以才会一时猪油蒙了心,做下如此糊涂之事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母亲要罚,就罚我罢,只求母亲不要在打姨娘了,再打下去,姨娘就要没命了啊……求母亲大发慈悲,饶了姨娘这一次,要罚就罚我罢,求求母亲了……”
不待话音落下,已拼命给祁夫人磕起头来。
祁夫人看也不看顾芷,也不发话叫她起来,只慢条斯理的与金嬷嬷道:“打发几个人去家庵那边收拾一下,晚间待侯爷回来,我把事情禀明侯爷后,明儿一早便将宋姨娘送去家庵养病罢,她此番病成这样,不将养个三五七年的,怕是好不了啊!再就是家庵那样的地方,也算是佛门清净之地,就不必让人跟着宋姨娘了,也省得扰了菩萨的清净。”
顾芷正磕头的动作一下子定格住了。
姨娘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嫡母却连养伤的空档都不给她,明儿一早便要将她送去家庵,家庵那样的地方,能有什么良医好药,又能得到什么妥善的照顾,嫡母这不是生生在逼姨娘去死吗?
就算姨娘侥幸熬过了这一关,嫡母一开口便是三五七年的,三五七年后,自己必定早已被打发出了门子,父亲指不定连自己这个女儿都忘了,又怎么还会记得曾经为他生了一个女儿的姨娘?便是现在,父亲待姨娘都够淡,已是好几年不曾踏进过姨娘的房门一步了!
不,她决不能让姨娘被送走,她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姨娘去家庵送死,这个世上,也就姨娘对她最好,事事都为她考虑在前面,哪怕为了她连性命都豁出去不要也心甘情愿了,她不能让姨娘因自己享福受用也就罢了,还要累姨娘为自己送死,哪怕是死呢,她也要跟姨娘死在一起,黄泉路上,母女两个也好有个伴儿!
念头闪过,顾芷忙又给祁夫人磕起头来,只是这一次她换了一番说辞:“母亲,姨娘才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经不得颠簸,求母亲好歹待她伤好后,再送她去家庵也不迟啊……不然母亲就准我一块儿去给姨娘侍疾罢,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姨娘她也都是为了我,求母亲大发慈悲,准我同姨娘一块儿去罢……”
只可惜祁夫人依然是充耳不闻。
侍疾?一个姨娘,有什么资格让堂堂小姐去给她侍疾?看来自己素日不但做主母太宽和了,做嫡母也是一样啊!
顾芷磕得头晕眼花的,也不见祁夫人有丝毫的动容,只得泪眼婆娑的看向了一旁一直不发一语的顾菁和顾蕴:“大姐姐,四妹妹,我知道今日都是我和姨娘对不起你们,可姨娘已经受到惩罚了,求大姐姐与四妹妹替我向母亲说几句情,让母亲就准了我随姨娘一块儿去家庵罢,姨娘这样一个人去家庵,她真的会死的啊……求求你们了……”
奈何顾菁与顾蕴都是不为所动,也不怪二人不为所动,实在是今日顾芷与宋姨娘做的事情太恶心,这也就是顾蕴刚好堵住了宋姨娘,现在事情才能在可控制的范围中,若是顾蕴没能适时堵住宋姨娘,谁知道这会儿会是什么情形?
相较于顾菁只是单纯的气恼与愤怒,顾蕴又还多了一重情绪,那就是惊怒,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和沈腾的亲事已初步定下了之事连宋姨娘和顾芷都知道了,她身为当事人,事先却一丁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想也知道,定是外祖母背着她与大伯母将此事定下的,之所以不告诉她,就是为的怕她知道后会不同意,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先不告诉她,等她知道时,早已是木已成舟,她纵不同意也只能同意了。
也就难怪先前在荷花池边时,沈表哥一见她的面儿,第一句话便是与她说他绝无轻薄顾芷之举,也从无轻薄顾芷之意,稍后驳斥宋姨娘的话时,更是说有自己珠玉在前,他除非是瞎子,才会白放着自己这颗珍珠不要,反去就顾芷这只鱼目了,当时她还暗暗奇怪,沈表哥干嘛与她解释这样,又干嘛拿她来与顾芷类比,敢情还有这一层缘故,——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向外祖母袒露自己的心意,如今可好,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顾芷求了半日,见顾菁与顾蕴都不为所动,知道二人是真恼了她,顾菁自不必说,她们一开始便将她也算计在内了的,顾蕴事先倒是不知道自己与沈腾定亲之事,可这会儿既知道了,只会越发恼自己的……到底再求不下去了,只得病急乱投医,看向沈腾哭道:“沈表哥,我和姨娘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您替我和姨娘与母亲说两句情罢……”
沈腾却比顾菁和顾蕴还要恼她,一片好心助人,到头来却差点儿身陷囹圄毁了终身幸福,他比那救了狼和蛇的东郭先生和农夫都要冤,那陷害之人还想他帮着求情,他不落井下石已是好得了!
也是当没听见顾芷的话一般,连看都不看顾芷一眼,更别提为她和宋姨娘说情了。
顾芷四处求助无门,尤其见心上人也对自己这般冷若冰霜,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自己,终于忍不住崩溃般的大哭起来:“我有什么错,不就是喜欢上了一个人,不就是想为自己谋一个好些的前程罢了,就因为我是庶出,我就罪无可恕吗?我难道不想堂堂正正的为自己求一门好姻缘,我难道就想使这样上不得台面的招数,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啊……凭什么我和我姨娘就要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我们也只是想让自己活得更好一些罢了……”
“你问凭什么你和你姨娘就要受到这样不公的待遇?”顾芷正哭得起劲,一个声音忽然冷冷打断了她,不是别个,正是顾蕴:“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就凭宋姨娘是丫头,就凭你是丫头养的,你听清楚了吗?”
顾芷被噎住了,好半晌方哑着声音恼羞成怒的道:“你、你、你……”
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却都没你出过所以然来。
顾蕴已冷冷的继续道:“我什么我?妻者,齐也,大伯父与大伯母门当户对,大伯母带了大笔的嫁妆无数的人脉嫁进显阳侯府,若是生的孩子跟一个只知道以色侍人的丫头生的孩子享受一样的待遇,换你你能高兴得起来?你虽是丫头养的,谁让你命好是大伯父的女儿,那将来自然也是要嫁进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的,你难道愿意将来你的孩子,与你丈夫小妾通房生的庶子庶女们,享受一样的待遇?别告诉我你能,你若是真能,我做妹妹的,少不得也只能替你回了大伯父,让大伯父好生替你挑一个儿女成群妾室成群的好夫君了!”
本来她自己都满心的烦恼了,是不想再管这些破事儿的,可顾芷的话让她不期然想到了当初顾葭也曾与她说过一番类似的话,让她觉得既可恨又可笑。
譬如顾葭,当初若没有彭氏的死皮赖脸不知廉耻,她凭什么成为显阳侯府的五小姐?同样的,若宋姨娘跟的不是顾准而是别的男人,她顾芷又凭什么成为显阳侯府的三小姐?
一面享受着身为显阳侯府小姐金尊玉贵的生活,一面又痛恨不平自己庶出的身份,但有什么不顺自己心意的地方,便推到都是因为自己是庶出,若是嫡出就一定不会这样的头上,甚至打着自己是庶出所以自己是弱者,所以自己不能不争不能不算计的旗号,去算计别人,做伤害别人的事,待事败了便以为自己委屈的哭上一场‘就因为我是庶出,我就罪无可恕’就可以将事情揭过去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顾芷就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了,顾蕴有多厉害,自己的父亲又有多疼爱看重这个侄女儿,她是知道的,她敢说她只要敢回答‘能’,顾蕴就真能让父亲让她“如愿以偿”,将她嫁去给人做填房后娘,——儿女成群妾室成群的夫君,可不只能去与人做填房当现成的娘吗?
见顾芷终于不再哭哭啼啼了,祁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可以不问过顾准的意见便直接发落宋姨娘,既是因为她礼理二字都占齐了,也是因为她知道顾准压根儿不在乎宋姨娘,但顾芷不一样,就像宋姨娘刚才说的那句话‘打狗尚且看主人’,顾芷终究是顾准的亲生骨肉,顾准又自来疼爱自己的孩子们,不论嫡出庶出都一样,所以祁夫人在没有问过顾准的意见前,还真不好直接发落顾芷。
为了区区一个庶女,白伤了自己夫妻之间的情分,这样为打老鼠伤玉瓶的事,祁夫人是绝不会去做的。
可顾芷又哭闹得委实让她心烦,如今好了,她的耳根子终于可以清静了。
其时行刑的婆子已将三十大板打完了,宋姨娘也早被打得奄奄一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短时间内再生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顾芷一旦冷静下来,便立时又心疼起宋姨娘来,含泪可怜巴巴的看向祁夫人道:“母亲,三十大板既已打完,不知我能否带姨娘回去了?”
祁夫人勾了勾唇角:“宋氏是奴婢,你是小姐,几时奴婢受伤,能让小姐亲自送回屋去照顾了?金嬷嬷,让人送三小姐回去,把《孝经》给我先抄一千遍,也好让她知道,‘孝顺’二字到底是对着谁才该有的!”
金嬷嬷就要安排人送顾芷回去,可顾芷哪肯就这样回去,还要留下,祁夫人却也知道不让她知道自己会怎么安排宋姨娘,她是绝不肯乖乖离开的,遂又吩咐道:“你们两个,将宋姨娘送回她的屋子,再赏她一瓶棒疮药,晚些时候,我自会打发人过去替她收拾行囊的!”
顾芷听得嫡母虽没有给宋姨娘请大夫,好歹赏了棒疮药,稍稍松了一口气,到底不敢再惹祁夫人,乖乖随金嬷嬷安排来“送”她回去的婆子去了。
祁夫人这才看向顾菁与顾蕴道:“方才我之所以没有让你们姐妹离开,就是要让你们姐妹学着点,将来若是遇上这样的事,你们该如何处置,当然,我私心里你们最好一辈子都不要遇上这样的事,可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这也算是未雨绸缪罢!”
无声的苦笑了一下,祁夫人又看向沈腾道:“至于腾哥儿你,这却是姨母给你的交代,若非姨母管教无方,也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因此影响了你此番下场,姨母向你保证,以后定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沈腾方才气愤归气愤,却也是不无尴尬的,到底满屋子都是女眷,就他一个男人,他岂能不尴尬,尤其是宋姨娘被按着打板子之时,他就更尴尬了。
不过他也不会因此就否定了姨母的一番好意,因说道:“这事儿又不是姨母的错,认真说来,姨母也是受害人,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也请姨母别放在心上,不过一些不相干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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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一百零一回 世上没有后悔药
祁夫人听罢沈腾的话,稍稍松了一口气,腾哥儿不见自己这个姨母的气就好,毕竟身为显阳侯府的当家主母,宋姨娘的主母与顾芷的嫡母,今日之事她的确要负很大的责任。
本还想叮嘱沈腾几句,让他别声张此事,尤其是将此事告知他母亲的,但终究开不了那个口,只能暗自安慰自己,腾哥儿向来人情练达为人通透,想来不用她叮嘱,也定不会乱说的,况就算他告诉了他母亲又如何,那也是自己的亲妹妹,亲姐妹之间,难道还会因这点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生出嫌隙来不成?
于是吩咐三人道:“我这边还有些善后的工作要做,你们且都散了罢,只记住管好自己身边人的嘴也就是了。”
顾菁顾蕴与沈腾忙都应了,各自行礼却行退了出去。
顾蕴原还想留下问问祁夫人有关自己与沈腾的亲事,平老太太与她已议到了哪一步的,先前听翠冷的招供,好像还只是过了信物,还没有正式下定过庚帖,那事情就仍有回圜的余地,自己总得问清楚了,才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但想着祁夫人正烦恼,事儿又多,说是将翠冷及宋姨娘顾芷身边今日生事的那些丫头婆子全家都发卖了,七八房下人呢,一下子说被发卖就都被发卖了,纵是显阳侯府的家务事,也难保不传到外面去,让有心人说嘴显阳侯府家宅不宁,顾准内帷不修,还有宋姨娘在府里的其他暗线并那些过明里暗里与宋姨娘走得近的下人也都要敲打一番,不然谁知道今日之事还会不会再发生,届时又害了谁?
顾蕴前世做了十几年的当家主母,自然知道当家主母也就是看着风光,实则劳心又劳力,且这事儿问祁夫人有什么用,还是得去问平老太太,自平老太太那边着手才有用,遂将已在嘴边转了几个来回的话咽了回去,同顾菁沈腾一道,离了朝晖堂。
只是方走出朝晖堂的院门,顾蕴便被沈腾轻声叫住了:“四表妹,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不知道方便与否?”
顾菁是个促狭的,一听这话便轻推了顾蕴一把,朝沈腾的方向一努嘴:“表弟既有话与你说,那我就先走了啊,你们慢慢儿说,不急的。”
虽然方才她被宋姨娘和顾芷气得够呛,但在目睹了宋姨娘被打顾芷被罚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更兼心里庆幸今日之事终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心里就越发松快了几分,也有心情与顾蕴开玩笑了。
顾蕴也正想探探沈腾的口风,便不理顾菁的打趣,落落大方的应了沈腾的话:“那我便与沈表哥去前面的浣花台说话罢。”浣花台地势高,既能避嫌,又不至于让旁人将他们都说了什么听了去。
沈腾见顾蕴应了自己的邀约,眼里闪过一抹喜色,待与顾菁行了礼,送走大表姐后,便与顾蕴一前一后去了浣花台。
顾菁走出几步后,还不忘回头看自家的表弟与妹妹,见二人一着豆绿色衣裳一着鸦青色长袍,二人又都生得万里挑一,走在一起实在说不出的相配,不由暗暗感叹:“这才真真是男才女貌,一对璧人呢!”
偏母亲竟一直瞒着自己二人好事将成之事,也瞒着府里其他人,不然今日之事,指不定就不会发生了;又忍不住暗骂宋姨娘与顾芷,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自家是什么东西,也敢肖想沈表弟,还使这样见不得人的招数,得亏得她们没能事成,否则,纵娘肯轻饶她们,她也必不肯;还有顾芷那个混帐东西,素日娘和她们姐妹难道待她差了吗,竟敢这样算计她们母女,真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着,顾菁回了抱月阁自己的院子,且不多说。
彼时顾蕴与沈腾已到了浣花台,沈腾不待顾蕴开口,先就说道:“四表妹,方才你能无条件的信任我,无条件的帮助我,我心里真是太高兴了,你放心,我必不会辜负你这一番信任,如今不会辜负,将来也一定不会辜负的。”
红着俊脸顿了顿,又道:“我也不会因此便影响了学业,影响了下个月下场的,我一定会早早让你凤冠霞帔加身,让你夫荣妻贵不受丝毫的委屈,让你……让你不后悔这辈子跟了我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顾蕴心里懊丧得不行,也不必问沈腾这门亲事他愿不愿意,事先又知不知情了,瞧他这个样子,像是不知情不愿意的吗,早知道她当日就不与外祖母说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嫁人的话了,如今可好,她已经伤了三表哥的心了,难道还要连沈表哥的心也一块儿伤吗?
拜平谦当日一诉衷肠时的认真与柔情所赐,顾蕴这会儿倒是很容易就明白了沈腾对自己的心意,话说回来,沈腾灼热专注的眼神与等同于承诺的话语,也让她想不明白都难,再回头一想,好像素日他看自己时,都是这样的眼神灼灼,偏自己迟钝,竟一无所觉,不然事情会不会就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了?
若是上辈子自己能有这两桩姻缘里的任何一桩,她也必定不会黄连镀了金的走完一生,这辈子自己一早便已打定主意不嫁人,偏桃花却是一朵接一朵的来,还朵朵都是好桃花,真是叫她想不感叹造化弄人都难!
顾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说自己先前帮助沈腾并不是出于信任他,而是为了不叫事情闹到外人面前,让祁夫人与顾菁难做,说自己只是本能的厌恶宋姨娘,也见不得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无事生非唯恐天下不乱?还是说自己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他,这事儿完全是她外祖母背着她弄出来的,她如今满心只想着要如何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关键还有一个月就是秋闱了,若自己这会儿把心里话都告诉了沈腾,不知道届时会不会影响他发挥?届时他岂不是亲事也没了,前程也耽搁了,两家这才真真不是在结亲,而是在结仇了!
顾蕴沉默了半晌,只得含糊道:“我先前拦住宋姨娘与三姐姐,也并非全然是为了帮助沈表哥,还是为了大伯母大姐姐,还有显阳侯府的声誉,沈表哥不必客气。至于秋闱,沈表哥才高八斗,我相信你定能蟾宫折桂,心想事成的!”
夫荣妻贵什么的,还是留给将来你的妻子罢,我既不想要,也要不起,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沈腾自不知道顾蕴心里在想什么,只当她是听了自己的话害羞了,才会把话说得这般客气,还想再与她说点什么的,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靠她再近一些的,又恐唐突了她,真真是万分纠结。
顾蕴却已不欲再多待下去了,不管怎么说,沈腾是无辜的,这事儿且还得等她见过外祖母后,再做定夺,眼下自己待他是近不得也远不得,倒不如仍如先时一般的好。
因说道:“才闹了这么一场,沈表哥必定也累了,且先回去歇着罢,我也要回去歇一会儿,晚些时候再过去瞧瞧大伯母那里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就先失陪了。”
沈腾闻言,心下暗暗失望,两人这样近距离相处的机会,真正是可遇而不可求,可顾蕴话已说出口了,他也不好再赖着不走,只得道:“那我送四表妹。”
顾蕴忙道:“自己家里,难道还能出什么事不成,就不劳烦沈表哥了,沈表哥也尽快回去罢。”说罢屈膝一礼,带着锦瑟与卷碧自去了。
余下沈腾直至她主仆三人的背影看不见后,才怅然若失的回了外院。
顾蕴虽一直没有回头,却能很清楚分明的感受到沈腾一直在目送她,好容易自持住不紧不慢的绕过了一扇月亮门,确定沈腾再也看不见她后,她方暗自松了一口气,什么叫如芒在背,她今日总算明白了。
“小姐,表少爷还没走,还在原地朝我们这边看呢……”耳边忽然响起卷碧压低了也毫不掩饰兴奋的声音。
顾蕴回过神来,就见不止卷碧,锦瑟也是一脸的喜色,不用想也知道,两个丫头都觉得沈腾这门亲事极好,甚至比当初平谦那门亲事还要好,当初她拒绝了平谦,二人虽失望,可也就在她面前提过一次,见她不高兴,之后也就没有再提了,她敢说她如果也拒绝了沈腾,二人一定会比当初更失望十倍不止,——这可真是一件烦人事啊!
又听得锦瑟小声笑道:“表少爷的人品才貌家世都不必说,一万个人里也挑不出一个来,彼此知根知底也不必说,最难得的,还是表少爷待小姐的一片心,先前的情形我们可都是瞧在眼里的,寻常男子谁遇上那样的事儿,能不心神荡漾的,毕竟是送上门的,对方还是个美娇娘……”
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家,说到这里,不由脸上一红,“可表少爷愣是正眼也不瞧三小姐一眼,之后更是对三小姐半点也不假辞色,方才又对小姐做那样的承诺……果然老太太与大太太二太太说得对,小姐的大福气且在后头呢!”
卷碧随即接道:“可不是,像小姐这样的大福气,也是一万个人里也挑不出一个来,偏有些人还非要不自量力,上蹿下跳的使那见不得人的手段,也不瞧瞧她那个姿色做派,连小姐的一半都及不上,也敢要起我们小姐的强来,呸!只盼侯爷回府后能重重的发落她,让她知道,胆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要做好事败后付出代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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