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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难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秋夜雨寒
丛王爷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叹了口气,说:“真是不明白我们花了这么多的心血,这丫头怎么还是如此的不堪,真是像透了她的父母,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真是难过。”
丛夫人温柔的说:“老爷,等到意儿慢慢长大了,或许就会明白您的苦心了,好啦,不要再生气了。——意儿,你快去吧,二太子和你姐姐正在等着你。”
丛意儿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的,伯父伯母,您二人如果想在这儿坐会就随您们了,意儿要回去好好的收拾收拾,免得被惜艾给比下去了。”
丛夫人看着丛意儿身影消失在门口,叹了口气,对自己的丈夫说:“这丫头也是命苦,自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亲,性子古怪些也就随她去了,以后嫁到宫里,有惜艾照顾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这小青也是,伺候着自己的主子,也不晓得替主子收拾收拾。”口中说着,丛夫人竟然亲自替丛意儿收拾起床铺和物品。
“你怎么亲自做这些个粗事,找个奴才过来就好了。”丛王爷说,“你呀,就是太宠爱这丫头,若是严厉些,或许还好一些。”
丛夫人微微一笑,说:“知道老爷您心疼为妻,只是,意儿是为妻一手带大的,总是偏疼些。”口中说着,心中暗自思忖,也许是自己太多心了,丛意儿这儿并没有任何物品证明昨晚的事情与她有关,而且丛意儿也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轻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终难忘 第55章
小青跟在丛意儿的身后,说:“小姐,您如今胆子比起以前来可是要大许多了,您以前不敢如此的,总是被人欺负,如今小青到觉得,您好像可以欺负任何人。”
丛意儿淡淡一笑,并不回答,回到房里,把藏在身上的衣服放回原处,找出一身看起来清爽的淡淡水蓝的衣裙换上。
“意儿,你这一收拾还真是漂亮。”司马溶微笑着说。
丛惜艾微笑着看着丛意儿,温柔的说,“意儿,如今看你,姐姐真是开心,你是出落的愈发美丽动人了。”
丛意儿微微一笑上了软轿,坐好,微笑着说:“好啦,我们走吧,免得皇上和皇后等急了。”
软轿沿着路向前,外面的风雨声依然清晰入耳。
一个身影突然映入丛意儿的眼帘,在一个突然出现的小小高地上,独自站着一个人,在所有景物中,他那么的令人瞩目,一下子就可以看到,仿佛茫茫人海中,就算再怎么混乱和复杂,却仍是一眼可以看到自己最熟悉的人。
丛意儿的心轻轻一跳,听到司马溶说:“我们到了。”
三人下了马车,举目四望,是一片树林,这儿,有些眼熟,但她确实没有来过,怎么会有熟悉之感?
“这儿是父王经常来的地方,原来是个猎场,是不是很有气势?”司马溶看着丛意儿,微笑着说,“我第一次陪父王来打猎的时候,是个冬天,当时皇叔正好从外面归来,就一起到这儿来玩,说来到想起一件事来,当时皇叔从乌蒙国归来,和我们一起打猎,开始时天气尚好,但后来开始下雪,而且风还特别的大,我因为穿得单薄,皇叔就把他从乌蒙国带来的一件上好的披风送给了我。当时皇叔一箭射死了一只野狼,我过来瞧的时候,发现这个树林里躺着一个就要死掉的小姑娘,脸色苍白的吓人,野狼的血弄脏了那件披风,怕父王看到衣服上的血觉得不吉利,我就把披风给了那个小姑娘,若不是让血弄脏了,还真是不舍得。皇叔说这儿离大兴王朝一位皇上和皇后的旧址不足百里之地,喧哗不得,父王就不再到此处狩猎了。对啦,你不是最喜欢来这儿的吗?以前的时候,你只要有机会总是要缠着我带你来这儿。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这儿,这儿什么景色也没有,只有树林,其实极是无趣,而你就是喜欢呆在这儿,发呆。那可是以前的时候你难得安静的时候。”
丛意儿淡淡一笑,轻轻的说:“你说那个将要死去的小姑娘此时会呆在哪儿?可还记得你司马溶?”若他能够记起点滴,也不枉旧时的丛意儿因他一个无意的微笑便许了终生。
司马溶笑着摇了摇头。
丛意儿一笑,轻声说:“也许我就是在这儿看到你的第一眼。”
“是吗?”司马溶有些困惑的说,“我记得我对你最初的印象好像是在丛府里,在你姐姐的生日宴会上,那个时候你打扮的花枝招展,像个飞舞的蝴蝶,还是此时的你更舒服些,也更美丽些。你本是天生丽质,何必要用俗脂庸粉掩饰了你的美丽?”
丛意儿一笑,说:“我想四处转转,你们一起去见皇上和皇后吧。”
司马溶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好吧,但是记得不要走得太远,等会你姑姑要去进香,你最好是跟着。”
丛意儿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溶和丛惜艾相伴走开,转身去找刚刚看到的高地。四处全是树木,无法看到远处。她犹豫了一下,迈步走进了树林。
树林里一片清凉之意,细雨轻飘,软软的飘在脸上,地上的草上有水意,走了一会,裙摆和绣鞋就有了湿意,树林过于茂密,根本辨不清方向,走了这么老半天,竟然没有看到一点出路的痕迹。隐约听到前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伴着树林中沙沙的风声,时断时续,听不真切,但可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
一把锋利的剑安静无声的落在她颈前,虽然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她的皮肤,却让她起了一身的凉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整个人僵硬的呆站在那,动也不敢动。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是什么人,只是隐约看到剑上垂下来的一块精美的玉,看到那块玉,丛意儿突然轻轻一笑,心也突然放轻松下来,忍不住有些娇嗔的说:“司马逸轩,知道你武艺好,可也不必用此种办法让我知晓你是个武林高手吧。”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入丛意儿的耳中,剑被收回,面前是司马逸轩俊逸的面容和温暖的微笑。“你也来了?”
丛意儿点点头,微笑着说:“刚刚在软轿内看到你一个人站在一处高地上,在这树林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出路,还生生让你吓了一跳。你怎么自己呆在这儿?”
司马逸轩领着丛意儿走出树林,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有石头可坐,有山泉可听,有风在身畔游走,有细雨在空气里游戏。二人在一处石桌前坐下,桌上有酒有茶,有残棋,地势极是隐蔽,可以看到周围情形,周围却无法看到他们二人。“我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在这。”
丛意儿点了点头,突然问:“司马逸轩,你是不是认识我父母?他们是如何的人儿?为什么你不喜欢丛家的人?——司马逸轩,你是不是喜欢我母亲呀?”
司马逸轩口里的酒差点呛出来,盯着丛意儿,笑着说:“意儿,我虽然大你一些,但是还大不到可以和你母亲谈情说爱的地步,你能不能换个别的想法?”
丛意儿微笑着说:“昨晚在父母旧屋里呆着,突然想起这许多的问题,若是你不想让我不要有此想法,最好是讲讲以前我听。”
司马逸轩倒了杯茶水给丛意儿,微笑着说:“来,先喝杯水。首先,你母亲比我年长许多,且没有交往,如何有男女之间的私事?但是,我师父对你母亲用情极深,一直认为是丛家的人害死了你母亲,这是为什么我对丛府的人一直不友善的原因之一。当时你母亲和你父亲之间生了误会,你母亲并没有解释,她说,若是相爱的人彼此之间无法信任对方,就算解释可以消除误会,却消除了不了心里的怀疑,若是知道要心碎,不如先藏了自己,没有可以伤心的身体,心就不会碎了。你母亲怀了你被关入禁地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死,你父亲无法原谅自己,追随而去,独留下你。而这一切,完全是由丛夫人所致,若不是你母亲临死前曾经让我师父答应不要惩罚任何人,此时,丛府里只怕早就没有活人了。”
丛意儿轻轻点了点头,说:“你师父是不是因为我体内流着我父亲的血而不愿意把我带离丛府,同时也因着我的缘故,一直对丛府的人不追究到底?”




终难忘 第56章
司马逸轩点了点头,轻声说:“我想应该是吧。”
丛意儿轻轻叹了口气,说,“我觉得丛惜艾如今迫切的想要我嫁给司马溶,甚至不介意司马溶越来越重视我,为得只是让现实使她明正言顺的放弃她的未来,她可以坦然的和家人交待,然后心安理得的嫁给她爱的你?”
司马逸轩喝了口酒,说:“我不爱丛惜艾,她嫁我,不如嫁司马溶,在你没有进入司马溶心里之前,丛惜艾是他的唯一,她也是可怜。”
“听说丛惜艾是天意注定要嫁给皇上的人,除非司马溶不做皇上,否则,她肯定会嫁,对啦,若是你做了皇上,她肯定会嫁给你。”丛意儿说。
“哈哈——”司马逸轩忍不住一笑,说,“意儿,难道你相信那些占卜师的话吗?他们真的可知世事源由吗?其实,我一直在怀疑,当时被抱入皇室的到底是你还是丛惜艾,我记得有一个细节,你母亲把你交给你父亲的时候,曾经在自己手腕之上取出一串黑色的链子戴在你的手腕上,当时因为你幼小,手腕很细,所以手链是缠了两圈才戴上的,只说,但愿你是有缘之人,可配得起这祖先留下的物件。当时在襁褓中的婴儿的手腕上好像就有一缕黑色的物件,但因为手放在被中,所以没看清楚。如果我没有猜错,当时被抱入宫中的是你而非丛惜艾,那么注定要嫁给未来皇上的人一定是你而不是丛惜艾,而且,是你帮了司马溶,让他成为了未来皇上的人选,如果没有你当时用你父母亲留给你的物品帮忙,司马溶也没可能那么容易成为大兴王朝的未来皇上的人选,其实,若论资质,司马溶并不是最好的。”
丛意儿突然站起身,对司马逸轩说:“你且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说着,身影已经消失在司马逸轩视线之外。
司马逸轩赶上丛意儿,发现她在几棵树前转来转去,他估算了一下路程,心中顿了一下,丛意儿的轻功应该要在蝶润之上。她不是不会武艺的吗?难道她母亲把剑谱留给了她?
丛意儿在几棵树之前转来转去,她突然想起那晚的梦,梦中,那个无助的丛意儿一个人呆在风雪中的时候,她的手腕上确实有一串手链!一串黑色的手链,她在梦中忽略了,但是,司马逸轩一提起,她突然想起了梦中的细节,而且,她还清楚的记起,当丛意儿在梦中把司马溶丢给她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的手腕上突然没有了那串手链,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司马溶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丛意儿一定以为自己要死掉,所以,她把手链埋进了土里,她不愿意自己母亲的遗物落在任何外人手里,一定是这样的,只是,此时,到要想起是哪棵树?!
“司马逸轩,你还能够想起,当时你一箭射死一只野狼时候,是在哪棵树附近吗?”丛意儿转头看着司马逸轩,很认真的问。
司马逸轩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丛意儿。
丛意儿轻轻叹了口气,时间已经很久了,司马逸轩应该想不起来了,她闭上眼睛,抛却所有杂念,努力让梦中的情节一点一点的再现,那串手链到底在什么时候开始不见的,在这之前,到底丛意儿在梦中做了些什么?!
“借你的剑用一下。”丛意儿对司马逸轩说,“此时没有工具,我要找一样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物件,可否借你的宝剑在这地下挖一个洞?那年,我只有十岁,因为重病被丛府的人扔在这儿,我当时就依在这棵树上,你一箭射来,把一只要从后面袭击我的野狼射死,救了我一命,你送于司马溶的披风因为沾了野狼的血而被司马溶给了我,使我避了风寒,得以活下命来。当时我一定是把手链埋在这棵树的旁边。我当时气力微弱,根本无力做任何事,所以,我应该就埋在我所靠树木的伸手可及之处,并且埋得不深,如果可以,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司马逸轩虽然有些意外,但仍是把剑递给了丛意儿,丛意儿拿着剑,犹豫一下,依着树坐下,地上仍有水,让裙子上沾了些雨水,有些潮湿之意。丛意儿忽略不记,集中精力想,当时所靠位置,当时年龄和身体状况,以及伸手所及之处,尝试挖下去。“应该是这样,当时我体力已经消耗怠尽,根本不可能做什么更多的运动。我应该是这样,就近选个地方,挖个不太深的洞,把我母亲交给我的东西收起来埋起来,等待下个有缘之人,在此之前,我应该没有中毒情形,那个手链应该有解毒之用,我埋了手链之后,才变得疯癫!因为——真的在这儿!”挖了不久,地里出现一个锦布包裹的小包,不大,很小,上面有泥土,但包裹的很好,打开,丛意儿心几乎停止了心跳,慕容枫的手链,在这儿,她,真的是灵魂的轮回!
“我不嫁司马溶,若他真的是大兴王朝未来的皇上,我宁愿消失在他视线之中。”丛意儿拿着手链,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司马逸轩看着丛意儿手中的手链,轻声说,“但是,是你让司马溶成为了未来皇上的人选,难道这真是天意注定?”
“我是用什么办法让司马溶成为未来皇上人选的?”丛意儿不解的问,“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怎么有权利可以确定未来大兴王朝的皇上人选?这可是事关一个国家的存亡大事,岂可儿戏?”
司马逸轩愣了一下,说:“明明是你帮了他,为何你却不记得是什么?意儿,你似乎真的有些奇怪。”
丛意儿说,“我确实想不起是如何珍贵的东西可以让司马溶成为未来的皇上,左右大兴王朝的前途,或许,我不过是无意,反而成就了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司马逸轩轻轻说:“大兴王朝初建时,第一位皇上是司马希晨,这在大兴王朝的历史上有记载。司马希晨是一位武林高手,他是清风剑的传人,他的父母是一对江湖佳侣,尤其是他的母亲,原是一位异族的公主,她有一位家传的宝玉,是她母亲家中历代女子一直贴身配带的宝玉,可以说这块宝玉几乎是用人气养成,因为司马希晨没有姐妹,在后来传给了司马希晨的妻子叶凡,也就是大兴王朝的第一位皇后,叶凡辞世后这块玉就随她一起消失。大家只在一幅珍藏在宫中的叶凡的画像中见过此玉,画中的叶凡身着夏装,颈上悬一玉,这是大家对这块玉的唯一印象。”
“难道后来的慕容枫也无缘得此玉吗?”丛意儿不解的问。
司马逸轩摇了摇头,说:“没有,大兴王朝史书上再无对此玉的记录,但是,就在我兄长确定要在四个太子之中选择一位未来皇上的继承者的时候,那块玉却突然出现在司马溶手中,据说是司马溶在外出游玩的时候,无意中在路上拾到,当时我兄长看到的时候立刻叫去了我,宫中占卜的师父断言是先皇许了司马溶,也就成就了司马溶的身份。那块玉在确定了太子人选的时候再次突然消失,原本我兄长是特意派人珍藏了起来,可,就真的不见了。”




终难忘 第57章
“那你为何那么确定是我帮了司马溶,为何你们要用这种方式确定未来皇上的人选,而不是根据四位太子的实际能力来确定,大兴王朝既然可以同时出现四位太子,这四位太子应该都是相当出色的人才对。”丛意不儿不解的说。
司马逸轩微微一笑,说:“那块玉上所用的红绳与我剑上悬玉的红绳是同一根,这红绳是师娘特意选用最上等的蚕丝缠绕成线,坚韧无比,又柔弱如丝。我师父把它分成两根,一根用在我的剑上悬挂我剑上的这块玉,算是我入门的礼物,一根在你三岁生日的时候悄悄缠绕在你的头发上,希望保佑你平安无事。我自然认得,虽然我没有见过你佩带你那块玉,但我却绝对不会认错这根红绳。”
丛意儿说:“那玉是何等模样?或许是有人用了同样的红绳呢?而且我也不记得我现在还藏有那根红绳,说不定是我无意遗失了却偏偏有人拣拾了去,用在了玉上。”
“那玉乍看并不出奇,在画上所见,和在现实中所见,那只是一块温软的玉,可是,那玉真的拿在手中的时候,你会觉得,它是活的,那玉随了它的主人,就不肯再换,除非有缘。”司马逸轩看着石桌外隐约再次有些密集的雨,轻声说,“那玉若细看,玉心就如这雨,你感觉到里面有水在流动,如美人泪,如山中泉,如此时雨。”
丛意儿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自己胸前,她胸前有一块玉,听父母说起过,她出生的时候,是医院里一位很有名气的老者接生的,那老者终生未嫁,人却优雅从容,也是二人投缘,在她出院的时候送了一块玉给她,说是她出生的那天自己来上班的路上无意中看到,觉得漂亮就买了送给她,希望可以带给她好运,虽然玉看起来并不珍贵,但也一日日戴了下来,很奇怪,到了这儿后,那块玉是唯一随她一起到了这儿的东西。甚至包括所拴的红绳都是她在现代时的,到现在也没有更换的。
想到这儿,她立刻去看司马逸轩的剑,她自己佩带的玉她自己晓得,那根红绳她看了许多遍,现在看,司马逸轩剑上悬玉的红绳与她挂玉的红绳确实是完全的一模一样!
不会吧,叶凡的玉,慕容枫的手链,怎么可能同时让她一个人拥有呢?可是,如果皇上真是司马溶,她宁愿丛惜艾是灵魂的轮回!
司马逸轩疑惑的看着她,犹豫一下,问:“你不会是要告诉我,此时那玉仍然好好的在你身上吧?”
“司马逸轩,你不要问我,此时,我心中也是疑惑不解,为何,偏偏是我而不是别人。”丛意儿轻声问。“我以前真的很喜欢司马溶吗?”
“是的。”司马逸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了笑,说,“其实以前我并不太常见你,到是你经常的跑到宫里去找司马溶,他常常会去找我抱怨,听他说得多了,有些事情就听入耳中了。你们的情形有些奇怪,以前的时候是你死缠烂打的缠着他,如今到换成他日思夜想的放不下你。”
丛意儿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的说:“只是不知道他可曾有些喜欢过意儿,也不枉当时那么痴心的许下终生。”可怜旧时的丛意儿,所付出的感情,是否值得。
司马逸轩一愣,脱口说:“原来你还是放不下。”
丛意儿一愣,说:“什么放不下?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司马溶吧?当然,似乎应该是我喜欢司马溶才对。可是,——算啦,我也说不清楚,可能以前是喜欢吧,但现在我好像不知道以何种理由继续喜欢他,若不喜欢,似乎心中又怕辜负了这身体的主人,喜欢了,又怕误了这灵魂的终生。”
司马逸轩不解的说:“你的说法很奇怪,身体和灵魂不都是你吗?为何要分开来说。你,似乎是一个谜。”
丛意儿轻轻一笑,说:“猜谜不是太有趣的事情,要费神费脑的,不如你且放开。”
司马逸轩看着丛意儿,一字一句的说:“意儿,你让我动了心,无法再放手,你的心能否只为我而在,若你不爱司马溶,就不要让误会再继续下去,我是个自私的人,我要我们彼此只为对方而在,你可肯答应?”
丛意儿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看着司马逸轩,他说出这样大胆的话,确实在她意料之外,她,有做好接受他的爱的准备吗?
“你不需要考虑任何问题,所有要面对的问题我会一一解决,你只要好好的用心爱我就好。”司马逸轩安静的说,“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好好拥并娶为妻子的女子,无论如何,我不会放手!你,是我的女人!”
“意儿!——原来你在这儿。”司马溶的喜悦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并且接着听到一声恼怒的声音。“皇叔,您在做什么?!”
看到司马逸轩握着丛意儿的手,司马溶心中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他的声音从喜悦变成恼怒,完全的没有跨度。仿佛是垂直的。
司马逸轩安静的看着司马溶,并没有松开丛意儿的手,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司马溶的存在,微笑着说:“意儿,凡事交给我处理。”
丛意儿说不出一个字,她也不知如何说。
“放开意儿。”司马溶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拉丛意儿。
司马逸轩并没有看司马溶,依然目光温和的看着丛意儿,语气淡淡的说:“司马溶,意儿二字可是你叫得的。”
“皇叔,您——您什么意思?!”司马溶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阻挡了他的前进,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恨恨的看着司马逸轩,“意儿他是我的太子妃,我为何叫不得,您本是我的皇叔,也就是意儿长辈,却处心积虑的勾引意儿,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本王已经让你在意儿和丛惜艾之间选择,你一直犹豫,你根本不配意儿的爱。”司马逸轩始终握着丛意儿的手,目光也始终没有离开丛意儿,语气也始终不急不躁,“她何时是你的太子妃,你的太子妃是丛惜艾,你曾经对本王说,你们是天意注定的一对,你可曾记得?不会此时不肯承认你一直深爱着丛惜艾吧?”
司马溶一窒,瞪着眼,恼怒的说:“皇叔,父王敬让着您,侄儿尊重着您,并不代表您就可以在大兴王朝为所欲为,您若把事情做得太过份,照样会惹来麻烦!意儿她是侄儿未来的太子妃,您,插不得足!侄儿这就是去向父王说起,侄儿要立刻娶了意儿为妻!”
丛意儿心里有着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挣扎,身体和灵魂交织着取舍,司马逸轩的爱情如此直接,没有任何的前奏,就这样认真的要了她的一生一世。而身体却对着司马溶有一份不能完全抗拒的犹豫,旧时的丛意儿的意念似乎隐约仍在,毕竟是爱了这么久的一个男子,如今想要好好的爱,身心突然变得茫然。
“意儿,我们走!”司马溶猛的冲上前,他自知自己的武艺不如司马逸轩,但看着丛意儿的手握在司马逸轩的手中,却让他有着说不出的嫉妒,他一下子拉住了丛意儿的衣袖,“我们此时就去见过父王,我要请父王答应我们的婚事,我收回我的话,我等不到你再次答应我,因为,我不容许任何人再打你的主意,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带你去见我父王,哪怕要动用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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