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鉴定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小青蛇
有吃就有喝,配的是皇家糕点,肯定配上上好的茶了,这茶楼也是有些历史的,他不敢自夸糕点好过人家北京的老皇家,可是自己也有拿手的好茶,糕点配红茶最好了,提供的是上好的祁门红茶。
祁门红茶产于中国安徽祁门,祁门地处安徽南端,黄山支脉由东向西环绕,西北有大洪岭和历山,东有楠木岭,南有榉根岭,山地面积占总面积的90%,平均海拔高度为600米左右,茶园80%左右分布在海拔100—350米的峡谷地带,森林面积占80%以上,早晚温差大,常有云雾缭绕,且日照时间较短,构成茶树生长的天然佳境,酿成“祁红”特殊的芳香厚味。
在清朝光绪年以前,此区本以生产绿茶为主;之后于1875年自福建引进红茶制茶技术,1876年试制红茶成功,自此成为中国红茶里最受茶饕们瞩目的一处,于1939年甚至总产量甚至达全中国红茶的三分之一。曾于1915年于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上夺得金质奖,与印度大吉岭、锡兰乌巴并称为世界三大红茶,价格上屡飙新高。上好的祁红功夫茶色艳红,带有着饱满的香料、花、蜂蜜与与焦糖香,滋味醇厚隽永,非常令人倾倒。其香气特别被称为祁门香,也被誉为群芳最、王子茶。
那茶馆老板提到自己的祁门红茶,很是得意:“祁红采制工艺精细,采摘一芽二、三叶的芽叶作原料,经过萎凋、揉捻、发酵,使芽叶由绿色变成紫铜红色,香气透发,然后进行文火烘焙至干。红毛茶制成后,还须进行精制,精制工序复杂花工夫,经毛筛、抖筛、分筛、紧门、撩筛、切断、风选、拣剔、补火、清风、拼和、装箱而制成。红茶的加工与绿茶相比,最重要的是增加了发酵的过程,揉捻细碎的嫩芽发酵后,由绿色变成了深褐色,还要经过人们细心挑选、将茶梗剔除,加工一千克上好的红茶,一般需要六千克鲜嫩的芽叶。怎么样,骆先生,定了?”
“定了,全部要上好的,到时候有一项负评,我可就要扣钱了。”骆天说道。
这老板摇摇头:“骆先生,你可不是第一次光顾我这呢,上次那拍卖会不也是在我这里办的,我这场地,你可是想怎么用怎么用,我可是从来没有提过任何意见呢,这一回,您看不上我这里的茶点,从北京请大师傅过来,我也没有说过什么,要知道,这要是放在古代,等于是自己自损招牌,公开承认自己的东西不成嘛,可是我不也答应了?我这茶,你也不相信了,这可要我怎么办才好呀!”
真是商人啊,不就是说了一下扣钱嘛,这老板也太敏感了,骆天说道:“老板,你得自信一点,这钱不就扣不了了,我这成败可全在你身上了,还有两天时间,您这些员工可也要配合好。”
“放心,放心,不过可别提扣钱的事了,我这心肝呀经不起吓。”老板笑着送骆天出去,骆天回头冲他挥了挥手:“两天后见。”
极品鉴定师 第一千四十八章 汉服
两天后的发布会异常成功,这与前期的精细准备不无关系,骆天退贤让老罗来主持大局,由洪洛来进行产品解说,赵敏负责展示,可以说发布会的事情全部是由自己搞定,完全没有外援,老罗有气场,主持大局,完全ok,这一系列的产品是洪洛设计,由他来负责阐述自己的设计理念,也ok,至于赵敏,牛奶店长,外型早就是有名的了,由她来展示产品,也是ok,骆天也没有闲着,潮洲帮的一群客户都是自己在招呼着,果然如自己所想,他们对于风水摆件的兴趣果然很大。
发布会很成功,而皇家糕点和祁门红茶也让众人很满意,不过两个小时的发布会,前期已经倾入了大量的精力。取得成功也是意料之中,将来宾们全部送走,骆天与老罗相视一笑,两人击了一下掌,老罗说道:“大功告成!”
“辛苦大家了。”骆天将大家召集在一起说道:“明天开始所有人轮流休息一天,薪水照发。”
大家都欢呼起来,这样最实际的好处才最有激励作用,员工们和茶楼的员工一起收拾会场,骆天去看登记预订的小册子,现场的来宾中预订的订单就有一百六十件,不可思议,骆天对洪洛说道:“看来你们短期内还休息不了了。”
洪洛一脸地悲催样:“啊,就知道这事情会没完没了了,骆天,我是上了这你艘贼船了,之前说的话可就不管用了。”
“之前是说设计打样工作完成以后,你们可以休息,可是谁让你的能力卓越啊,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响,你恐怕暂时还休息不了了。”骆天说道:“要不然,加薪吧,反正你的工作能力已经得到验证了,我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不行,你要告诉罗总一声,这事要尽快确定下来,要不然又会有什么变化了。”
骆天说到做到,这次洪洛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素来是奖罚分明的人,发布会完事以后,骆天就开始了寻找古汉服,他动用了很多力量,人脉,网络甚至是地毯式的搜寻,逼急了,骆天突然想到飞天来,飞天却不在北京了,自从上次大难不死以后,飞天就决定抓紧时间弥补过去,他要去找回自己的儿子,再与儿子续一段父子情,电话里骆天提到自己想买一套真正的汉代婚服,而且具有可穿性地,飞天沉吟了好一会儿:“你先别急,我确定好了以后给你电话。”
听上去似乎有一定的把握,骆天心里隐约有了一些希望,再面对程真的时候,底气就足了那么一些了,程真也觉得奇怪得很,自己就是要圆了这个梦,这是继自己喜欢上骆天,非要和他在一起之后的第二个固执,这个固执,只是来源于一个梦,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但看到骆天和欧阳天都在为自己的这个固执努力的时候,她的心里满足不已,人生或许只有固执这么一两次,才能得到最珍贵的东西。
飞天的答复到第二天才过来了,只是一个电话和一个姓名,没有其它的话,很简洁的信息,骆天想是让自己联系这个人,不过中间又出了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东北帮的拍卖会结束之后,杨帮主真的带领一众兄弟杀了回来,当然不是所有人,不愿意回来的,就分了一些钱自己寻生路去了,愿意回来的就都有了资本支持重新生活,这杨帮主杀回国来,自然是要请骆天去一叙了,也是为了将来的合作,生怕这合作关系到了半道上就给撂了,骆天不得不飞了一次东北,与杨帮主好好确认了一番,等再赶回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联系那人来了。
那人姓翁,叫什么飞天没有写,骆天也不得而知了,一打电话,这人现在福州呢,听说骆天要找汉服,又是飞天介绍的,二话没说让他们过去,并且保证能够让他们满意,骆天带着程真又飞往福州,在一个历史小镇上见到了这位翁先生。
那镇子原本也是很有名的,和平镇地处闽西北,面积192平方公里,建置始于唐朝,是福建省历史最悠久的古镇之一。其众多古建筑是中国迄今保留最具特色的古民居建筑群之一,同时也是一处全国罕见的城堡式大村镇,也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小镇,名声与周庄不相上下,在这样的一个旅游古镇上,自然也有不少经营民族服饰的小店,翁先生的店就在这古镇的中心位置。
等见到翁先生,骆天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强调需要他们自己过去了,因为这位翁先生双腿残疾,行动十分不便,这翁先生话并不多,直接入了主题,因为他腿脚不便,所以所有的货物都是放在一楼,楼上是他的家人住,他自己也居住在一楼,他坐在轮椅上,带着两人进到后面的一间房内,初开始两人以为是库房,进去以后眼前才一亮,里面挂着各式的古服饰,有新有旧,但挂得都十分平整,那翁先生似乎早就认定了目标,其它的都忽略不计,将两人带到其中一件汉婚服前:“两位要找的恐怕就是这一件了吧。”
骆天侧身过去问程真:“这件像吗?”
却看到程真双眼已经变直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件汉服,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十分含糊,一开始骆天也没有听明白,听到后面懂了,她说的是“不可思议,一模一样!”这句话她一直在念,一直在念。
骆天无法想象的是,程真一看到这件汉服,眼里就浮现出它衣袂飘飘的情景来,而且就连颜色也是十分符合,她不是骆天,并没有从一件古董的角度去审视这件汉服,她只是知道这一件汉服与她在梦中见到的那一件完全一样,就连头纱也是一模一样,就像魔怔了一样,程真不知道自己已经失态了。
“程真,你怎么了?”骆天一方面要照顾程真,另外一方面心里也有不少疑惑,这件汉服太新了,可是自己的眼睛又告诉自己,这的确是一件汉代的婚服没有错,而且这尺码,都不用改了,程真穿刚刚好,这也太巧了一点吧,一般来说,古织物因为十分脆弱,所以存留下来的完整的不多,这一件可以说是奇葩了,完整如新,骆天问那翁先生:“我可以上去摸一下吗?”
“随便吧。”翁先生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骆天上前摸了摸那汉服,只觉得不可思议,这汉服的质感就像是刚刚制作出来,骆天惊奇道:“翁老板,这汉服是从哪里来的?”
“不问出处。”翁老板说道:“飞天应该告诉过你,我这里的东西不问来处。”
可是飞天叔叔没有说啊,骆天有些冤,但好歹是确认这一件汉服就是程真想要的,其它的事情就不重要了,现在只剩下谈价格了,那翁老板看着骆天,又看着程真,脸上浮起一丝笑:“这东西钱倒是不重要,就看你们能不能拿走。”
“这是什么意思?”程真好奇道。
“这件衣服以前也被人看中过,可是说也奇怪,每一次都取不下来,好像粘住了一样,要不然就是旁边有什么东西挂住了,要是硬取,肯定会破坏掉它,所以为了保全它的完整性,我只要不动它了,因此每一次都没有卖出去,现在我可是汲取教训了,我们先取下来看看,假如能够取下来我,我们再谈价钱。”翁老板指了指自己:“你们也看到了,我的行动不方便,你们自己来吧。”
骆天看了一眼程真:“是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吧。”程真说道:“我觉得这件衣服好像和我们有缘一样,不是我一个人,好像是和我们两个人有缘分,我有信心,一定可以取得下来。”
程真踩着凳子上去,站稳了,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件衣服下来,眼看着那衣服脱离了墙壁,落在手上轻飘飘的感觉也实体了不少,程真深吸了一口气,跳了下来:“骆天,我拿到了!”
那翁老板双眼一亮,点了点头:“总算可以把它出手了。”
程真抱着那汉服,只觉得满心欣喜,骆天看她这个样子,自然不会去计较什么价格了,结果那翁老板才要了一万块而已,比友情价更友情价,骆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翁老板摆摆手:“你们有所不知,这衣服真有些邪气,你们说,有见过这么新的汉服吗?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汉服,一直没有办法出手,让我也觉得邪气,你们觉得我疑神疑鬼也好,一万块,就成交了。”
就像要处理手上的烫手山芋一样,骆天与程真自然愿意捡这个宝了,骆天又看中一个琴盒,买来装这件古汉服,两人辞别了那翁老板,马上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程真抱着那琴盒,十分爱惜的样子,得偿所愿的她没想到连梦中的汉服都能够找到,心情大好,骆天站在窗边看了一下:“外面有好吃的,要不要去吃一点?”
既然已经来了,就好好游览一番好了,如今婚服有了,这婚礼马上就可以举办了,骆天与程真下去,去吃本地有名的小吃——包糍,包糍的形状似水饺,包馅所用之皮不是用面粉做成的,而是用大米和“水曲”做成的。其不仅味美,色如碧玉,而且还是一道药膳,能祛痰止咳,两人在街上试吃了各类小吃,又拍了不少照片作为纪念,玩到天黑才回酒店,白天奔波得累了,骆天洗了个澡看着那琴盒,打开来,盒子里面传来一阵异香,骆天一愣,这香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是琴盒?还是汉服?
骆天的鼻子算近了琴盒,仔细地闻了一下,只有木器特有的一股味道,顶多再加上一点清漆的味道而已,骆天又去闻那汉服,幸好程真还在冲浴,要不然看到自己这个行业,还会以为自己是变态,骆天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香味果真是从这汉服上传出来的,真是奇了,几千年的衣服了,不坏不腐不说,还有一股子香味,骆天的手抚上那汉服,也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十分顺滑,就像女人的发丝一般……
程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骆天已经盖上了被子睡在床上:“骆天,累得很吗?这么早就睡着了?”
骆天没有回答,程真坐到骆天的旁边,看到骆天的双眼紧闭,吓了她一大跳,手抚上他的额头,发现没有异常,鼻息也很稳定,程真自己吓了自己一番,拍拍自己的胸口,骂自己太过敏感了,也倒下去,沉沉地睡了过去。
极品鉴定师 第一千四十九章 做梦
骆天在做梦,梦里自己发了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又像自己冷眼旁观其它的画面,他只是看到一个男人,有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男人,好吧,姑且用自己来代替那个男人吧,当那个男人的脸越来越清楚的时候,骆天吓了一跳,那个人与自己长得极其相似,只是穿着古装,曲裾,这是西汉时期服饰的主要特点,这个男人穿着的是西汉早年的服饰,这曲裾是战国时期就流行的,一直到西汉,依然继承了基本特点。
在梦里人还会有自己的思维能力,这一点早就有专家论证过的,骆天的脑子十分清楚,还能有自己的判断力,他现在就看到这人正在庭院里焦灼地走来走去,不时朝外面张望,里屋出来了一个人,像是他的手下,那人穿着的是一套武将的衣服,他有些心痛地看着这人,叫道:“公子,你并不是齐王手下的谋士,你一定不能忘记这一点。”
齐王!那不就是韩信?骆天看着那男人,心里有一丝异样,难道这个男人就是欧阳蒙!族志里提到过,欧阳蒙曾是韩信手下的谋士,这一点族志没有多提,只有这一句而已,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现在看来并不像是这普通的一层,这男人叹了一口气:“我欧阳蒙与齐王识于微时,如今他落了难,情况莫名,你让我怎么置身事外?”
“公子,你就是心太软,这皇后一心要杀齐王,可是皇帝也没有异意,这等于是默认了,如今齐王被投入死牢,恐怕时日不多了,齐王一死,他手下一干人等,恐怕都难逃厄运,公子,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我欧阳家族上下一百余号人着想啊!”
“这个道理我怎么不懂?”欧阳蒙叹了一口气:“情与义,我两者不能兼顾,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不过依你对皇后的了解,你觉得他会查不到我头上吗?我虽然从未正式地入了齐王的营帐,可是他与我谈得很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很多,恐怕现在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们全族的性命已经危在旦夕了!”
原来如此,骆天想到自己家族就在此刻面临灭族的危险,心内居然也是一阵慌张,不过他也知道结果如何,马上冷静了下来,他看到那手下人叹了一口气:“公子,你这几日一直等着消息,可是依然没有消息传来,看来齐王是回天乏术了,我看我们要早作打算了。”
“也只有如此了。”欧阳蒙叹了一口气:“明忠,放话下去,让全族人等收拾细软,晚上我们就离开,眼下我们只有一个地方可去了。”
眼前的画面突然一转就已经到了晚上,宅院上下都已经被清空,所有人都拿着包裹站在院子里,老老小小,一百余号人就在欧阳蒙的眼前,欧阳蒙叹了一口气:“事情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如今我们需要背井离乡,要去的地方远在千里之外,这一路跋涉,自然辛苦异常,若是有不愿意同去的,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也会给足盘缠和日后的银两。”
族人们互相看看,反而站得更加紧凑了,没有人愿意离开,一位老者颤微微地走了出来:“蒙公子,我们都愿意随你一起走,生也好,死也好,全族上下愿意同心协力。不要说是千里,就是万里,我们也愿意随行。”
“好。”欧阳蒙说道:“我们家族一脉原本就来自于湘西,如今也算是落叶归根了,现在去准备车马,半个时辰后便出发,老妇幼孺乘坐马车,少壮者骑马,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应答声十分有力,骆天目睹这一刻,心里澎湃莫名,想不到欧阳蒙除了重情重义之外,还具有卓越的领导力。
欧阳蒙转身离去,带着明忠进到自己的房间里,这里已经空荡荡地,只余下墙上的那一件汉服,这是一件汉代的婚服,颜色却不是传统的大红色,更偏粉色一些,明忠说道:“公子,这是老夫人留下来的,她过世前说过,这嫁衣要留给我们未来的少夫人,可惜少夫人……”
骆天心里一惊,原来欧阳蒙的夫人已经过世了,欧阳蒙感慨道:“她并没有穿这件婚服,说是颜色怕引来非议,她进我欧阳家几年,也是为全族上下兢兢业业,可惜,抵不过病痛,早早过世,只为我余下一双儿女而已,这婚服……”
“它还没有找到它的主人,不如带走吧,公子,我们回到湘西,说不定还能再遇上意中人。”明忠替欧阳蒙作了主,将那婚服取了下来,装进了箱子里:“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好歹也是老夫人的遗物,怎么可以留在这里?”
欧阳蒙说道:“也是,是母亲的遗物,一起带走吧,但愿它能找到它的主人吧。”
半个时辰马上就要过去了,这次说来是落叶归根,可是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转眼间就要物是人非,骆天看着都觉得心疼了,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明忠与欧阳蒙对视了一眼,两人出去看到宅院里居然站满了官兵,一位将军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哪位是欧阳公子?”
欧阳蒙站了出来:“我就是,你们是?”看到那人腰上的令牌,恍然大悟:“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了。”
“蒙皇上开恩,如今不追究你们的责任,听闻你们迁徙,派我们前来护送。”这将军说道:“顺便说一句,齐王明日就会被处死。”
“我欧阳蒙不过是一介草民,居然有这等荣幸,劳烦诸位前来护送,多谢了。”欧阳蒙面不改色,双手一拱以示感谢。
“欧阳公子的才略才干早在民间流伟,就不必过谦了。”这将军冷笑一声:“倘若齐王手下忠归于公子,公子会怎么做?”
骆天心里一悸,这问题直接关乎全族上下的性命了,这问题肯定是奉命来提的,一旦答错,结果定然不同,欧阳蒙也意识到这一点了,他苦涩地笑了笑:“所谓的雄才伟略只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有用,像我素来只是喜欢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要来有什么用?”
这回答让那名将军十分满意:“既然如此,欧阳公子也不必呆在这里了,带着全族人等离开这里吧,就去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吧。”
骆天明白了,在湘西里面看到墙上的壁画,原来最后面押送的人就是这一帮人了,只见这一伙人并不是全部随行,而是留了一半的人马守在院子里,此举恐怕是为了防备有齐王的残部过来投奔,欧阳蒙见状脸色一变,可也无可奈何,所有人上了马车,上了马,就朝湘西而去。
程真睡得不太踏实,翻了一个身看着骆天,骆天睡得十分香甜,鼻子里还呼呼地有声音,骆天好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深了,程真的身子越了过去,关掉骆天那边的台灯,自己重新悄悄地躺了下去。
骆天依然沉浸在梦里,看着队伍在夜色中行进着,欧阳蒙独自一人走在最前面,他不回头去看后面的押送官兵,心里却在盘算着路上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从人数来看,似乎是本族人马占优,可是对方可是拿着武器,若是在路上下了杀手,也不是没有可能,骆天心中也有同样的考虑,因为他看到那名将军一直与自己的副手窃窃私语,他也不免担心,路上会不会有其它的变故。
部队一直行进了四天,那护送的官兵才离去,等他们离开了,有一个突然来到了欧阳蒙的身边:“欧阳公子,我奉齐王所托,有一物件要托付给你。”
“我注意你很久了,我族的所有人我都认得出来,唯独你,是生面孔。”欧阳蒙说道。
“谢谢公子替我遮掩。”那人说道:“我原本是看守齐王的狱卒,齐王被处死前,有一本兵书交给我,托我转交给欧阳公子。”
欧阳蒙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面色一惊,这是齐王一生的心血所在,欧阳蒙面色复杂,齐王与自己误于微时,虽然没有主仆之实,却是知已一般,齐王的不少事情自己都有出谋划策,向皇帝要齐王封号时,自己是强烈反对的,功高盖主,这事的后果可大可小,可惜齐王当时已经被迷了心窍了,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如今他命已丧,说这些也没有用了,欧阳蒙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族民,摇了摇头:“我的情况你已经看到了,这兵书放在我这里,必然会给我带来灾祸,我个人是无所谓,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全族上下一百多号人口,我要对他们负责。”
那人居然面露喜色:“那么,我可以将兵书带走吗?我原本就是孤身一人,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戚,就算他们要杀我,死我一个也罢,这样齐王的心血也不至于白费,欧阳公子,你觉得呢?”
“也好。”欧阳蒙说道:“齐王的心血就交给你了。”
骆天恍然大悟过来,怪不得祖宗祭祀那里会有一幅不完整的棋盘,应该是欧阳蒙根据自己的记忆刻在墙上的,欧阳蒙此举骆天能够理解,就算他沦落他乡,上面的人也未必放心自己,这兵书若是在自己手上,就是给欧阳家族埋下一条祸根,那狱卒得了齐王的兵书,欢天喜地地离去……
极品鉴定师 第一千五十章 珺瑶
骆天看着欧阳蒙目送那狱卒离开,面色变得轻松不已,押送的官兵也离开了,全族上下朝湘西继续前进,对于那里的本地人来说,这一族是彻头彻底地外来人,欧阳蒙花了不少钱给了亭长,才被允许在山上生活下来,全族人在那里搭建石屋,居住了下来了,日子倒是过得平静,那一件婚服被欧阳蒙照例挂在自己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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