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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欲海润少
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作者:欲海润少

鲜血的祭祀,古老的村子,神秘的面具,水神的新娘,燃烧的尸体……人真的只能与人才能生育么?人与蛇的纠缠生出来的究竟是人还是蛇?当人失去了人性,那究竟还要不要做人?她拥有一个美丽的母亲,然而却拥有着一个让自己后怕的父亲——蛇,她成为了河神的新娘,本已心灰意冷,却又九死一生,掏出困境她遇到了身为警察的他,人皮换面,乔装打扮之后,再次回到了村子,她记住每一个迫害自己的人,她要报仇,要他们血债血偿,却不小心揭开了这个诡异的村子下,那一层神秘的人皮面具……

嘘!小心夜路上那丛林里窥探着的一双双贪婪的眼睛,也许只是一回头,已经被那蟒蛇紧紧地缠住了身子,而当尖锐的獠牙与冰冷的蛇皮在你的身上游走之时,你会如何……





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1.楔子:肮脏的女人
楔子:肮脏的女人
火焰,如同鲜红的舌苔,舔舐着这黑夜的苍穹里无尽的黑暗。
噼噼啪啪——
这是干柴被大火灼烧着所发出的声响,在这凄冷的夜晚如同脆弱的骨髓在手臂的作用下,被硬生生的折断了一般。
安静,静的让人有一些害怕。
几十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绞刑台,默不作声,然而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的却是恐惧。
无休止的恐惧,亦或者是一种崇敬。
“妈妈,我……”稚嫩的孩子潜藏在母亲的身后,然而才刚刚开口,就迅速被母亲紧紧地捂住了嘴巴,支支吾吾了片刻,看着母亲惧怕的眼神,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今天无雨,是这云贵高原,山峦之间的村子里,难得的好天。
而这古老的村子,闭塞的也足够让人害怕。
没有电,没有信号,没有自来水,没有络,与世隔绝到了窒息的害怕,在这个已经发达到如此的二十一世纪,他的存在总让人觉得害怕。
这里面,住着的是否还是人,亦或者……
闷热,平地惊雷,晴空闪电割破了天空的帘布,将那绞刑架上的身影照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四肢被捆缚着的女人,微微蠕动着的身体预示着她的生命依然在苟延馋喘着,然而羸弱的呼吸似乎预示着勾魂的锁链已经紧紧地困住了她的脖颈。
只要死神轻轻一拉,她便会魂飞九天,一命呜呼。
乌黑的长发从头顶遮住了耷拉着的脸孔,不知是汗还是水,发丝湿漉漉的,衣不遮体,只有一块麻布包裹着身体不得见人的部分,如雪的肌肤下,丰满的胸口呼之欲出。
看见如何,看不见又能如何。
在别人眼里,自己早已经是一个肮脏的女人。
在这个封闭落后的村子里,肮脏的女人是要被放在绞刑台上活活烧死的,这是这个重男轻女的村子所遵循了百年的规矩,没有人反抗,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
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地靠近,一只苍老的手拖住了女人的下巴猛然用力抬起,四目相对。
黑色的头发下,是一张美丽动人的面孔,虽然颜色惨白,嘴唇发紫,可迷人的轮廓与吹弹可破的肌肤却是即便经历了沦丧的刑法,也不可改变的事实。
女人的眸子闪动着,托着下巴的男人身子颓然一抖,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女人的眼睛是有魔性的,可以让所有的男人看着都怦然心动,不能自持。
“我……是人。”女人的声音,微小而又颤抖着,祈求的看着眼前苍老的面孔,“烧死我吧。”
“如果你承认自己不是人,也许你能死的痛快些。”老者动了动嘴唇。
“我是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然而这三个字却足够在老人的心上打上深深的烙印。
老者凑到女人的耳边,“你该知道,村子里,像你这样没有成亲却已经失去了贞操的女人,注定要被活活烧死,而如果你说你不是人,也许死的不用这么……”
“杀了这个妖女!”寂静的人群里,一个声音传来,女人乌黑的眸子转向了声音的方向,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结实壮硕,一脸黑髯,举着火把。
女人闷哼一声,只是四目相对的交集,那个男人好像乌龟一般,缩回了自己的身子躲进了人群里。
心虚。




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2.楔子:蛇女
楔子:蛇女
这个贼喊捉贼的混蛋,村子里杀猪的周屠户,就是他在前几日的晚上在后山的山窟里,将自己给活生生的玷污了,而如今却又在这里道貌岸然的呼吁要将自己活活烧死。
一阵冷风吹过,撩起了阵阵火苗,灼烧着四周围观的人群。
“村长,你放了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颤颤巍巍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看着绞刑架上的女人,欲哭无泪,“即便她是阿朵跟那蛇的孩子,那她也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娃娃,你们可看到她做过什么坏事,你们这些从小看他长到大的阿爹阿叔们,你们忍心啊?!”
“旺福阿爹,你咋能这么说,”人群里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这娃现在还小,但瞧她那狐骚样儿,指不定长大了做了啥,现在不杀那是养虎为患!”
“根婶子,你说话天地良心啊,”旺福阿爹手中的拐杖死死地扣着地面,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声音颤抖着,“这娃哪里对不得你,你要说出这么没人性的话来!”
人群又是一阵沉默。
如同被抽空了身体的经脉,绞刑架上的女人放弃了挣扎,只是冷笑一声。
“村长,看在我这么老的面儿上,你就让我跟我这抚养十六年的娃娃再说句话吧。”旺福阿爹对着绞刑架上的老人喊了一句,在得到对方点头后,朝着女人的方向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
火光灼烧着空气里的躁动。
苍老的如同树皮一般的手在女人的脸上游走着,女人身子为之一振缓缓抬起头来,那一双眸子里闪烁着的眼泪预示着自己内心的痛苦,“阿爹……”
“莫兰,这又是何苦呢……”
“阿爹,我是人,我是人!”莫兰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旺福耳边回荡着,这是一种渴求着承认的呼喊,她只消他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肯定,便也释然。
“孩子,承认吧,也许承认是一件好事儿,也许做回妖怪,也是一个涅槃的重生。”旺福紧紧地抱着莫兰的身子,依附在耳边呢喃着,“承认吧,承认吧……”
忽然,莫兰的身子一震,四目相对,如同燎原星火一般的眸子再次黯淡下来,“……我承认。”
寂静的人群如同炸开了的油锅,喧闹声不绝于耳。
“她承认了!她这个妖女!”
“烧死她,烧死她!”
“灾星,贱人,不要脸的女人!”
村长低着头,如同威严的石像轻蔑的看着莫兰娇小的身子,这捆缚在绞刑架上的身体,猛然看去,还真得如同一条被抽筋的蟒蛇一般,蜿蜒,柔软,还带着光滑的皮肤。
“便宜了那个莽夫。”村长愤愤的嘟囔了一句,转过身,抬手将人群的喧闹压抑下来,“大家静一静,听我说!”
骚动渐渐停止,唯有那干柴烧断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着。
噼噼啪啪……
村长顿了顿,“莫兰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娃,按着规矩,村子里未娶亲却丢了贞操的女人是要被活活烧死的,可莫兰她不是人,她是阿朵跟蛇生的娃娃,是个妖怪,火烧是烧不死妖怪的!”
“那村长,这可咋办啊!”议论纷纷之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不要害怕,不要慌,”村长扫视了一下四周“过几日就是河神的大日子,我决定把她送给河神,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便是个好日子,是给河神娶姑娘的好日子,而且……”




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3.楔子:河神的新娘
楔子:河神的新娘
话未说完,不远处,穿着古怪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附耳说了两句,村长点点头,“现在就是送亲的好时辰!”
咚!咚!咚!
沉闷的鼓点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每一声捶打,都好似握紧了心脏的手掌,猛然按压着,心脏忍不住一阵阵的震动。
嘭嘭,嘭嘭……
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距离莫兰的肌肤不到分毫,冰冷的刀锋触摸到女人身体的瞬间,莫兰的身子微微一阵颤抖,抬起头,看着手持着刀柄的男人。
看不清容貌,画的白如死灰的脸上,一张鲜红的嘴唇茹毛饮血一般的渗人,瞪大了的眼睛里,乌黑的眼珠子带着一丝丝的邪气在莫兰的身上游走着。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然而却没有喊出口,一只手死死地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刀口刺入了左侧锁骨的位置,慢慢撕扯着,殷红而滚烫的鲜血在缝隙里慢慢渗透而出,好似微微睁开的血瞳,慢慢留下了鲜血一样的眼泪。
没有止疼药,更没有麻醉剂,刀锋硬生生的刺穿,慢慢的拉扯着伤口。
汗水与泪水融合在一起,顺着脸颊的轮廓慢慢的滚落到胸口,稀释着那滚烫的鲜血。
一道十厘米长的伤口底部,鲜红与纯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匕首从女人的肉里慢慢的拔了出来,那鲜血依然如同永无止境一般的流淌着,莫兰愈发的觉得自己浑身酸疼,头重脚轻,视线渐渐地感觉到了重影与模糊。
不能睡,睡了就意味着死亡。
嘴唇在牙齿的摩擦下渗出了鲜血来。
耳畔的鼓点伴随着诡秘的吟唱声,好似一双双巨大的手,撕扯着每个人早已筋疲力竭的紧绷神经。四个彪形大汉**着上身走上了绞刑台,十字架形状的木桩拔地而起,前后左右各一大汉抗住,朝着河边缓缓的走去。
胸口的鲜血沿着木桩的纹路在地上溅起一滩有一摊鲜红色的莲花。
滴答,滴答……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来,河沿上先是一束微弱的烛光,一条木筏渐渐浮现,被削的干干净净的木桩子,用染了色的红草绳捆缚着,四角各一根长长的竹竿,腾空又是四条绳索连接着,大大小小的黄色符纸错落有致的贴在绳索上,在风沙中相互拍打着各自的身体。
莫兰被结结实实的帮着,放在了木筏的正中间,又是一个大汉伴着两块石头,在莫兰的双腿上绑住,莫兰清楚,这是让她早日见了那“河神”的加速器。
“送亲喽!”抹着白面脸的巫师大吼一声。
水中点点涟漪,一艘木船缓缓靠近,那船夫拿出一根绳子来将两船绑住,船桨慢慢滑动,载着莫兰,朝着河水的深处慢慢地靠近,越来越靠近。
岸上的火光依然在冷漠而无声的炙烤着大地,漆黑一片的水面上,唯有那轻微的划船声从远处传来,似乎还能依稀听到一些,却是已然模糊不堪。
那木筏上一丝丝的微亮光芒在漆黑的夜里好像一只眼睛,忽闪忽闪,忽明忽暗,映照着头顶上这乌云笼罩下微微露出端倪的月亮,深蓝色的苍穹,此刻多的却是一丝丝的敬畏。
深蓝,紧紧的压抑着每个人的心脏。




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4.楔子:血祭
楔子:血祭
水波声渐渐停止,那微微得亮光在湖中心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莫兰的眼睛愈发的昏暗,睁开眼,面对着遥不可及的天空,让她更加昏沉下来。
烛光照耀下,绳索上绑着的黄色符纸上写着一堆看不懂的符咒与图腾,或行云流水,或张牙舞爪,视线微微朝上,另一艘船上,一个彪形大汉站在传遍,低着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武二哥……”莫兰挣扎着喊了一声。
“便宜了那个就知道杀猪宰牛的王八羔子。”武二看着烛光下的女人,即便已经如此不堪,却依然让无数的男人忍不住咽下了口水,俯下身子,一只手在女人的胸口上游走着,轻蔑的笑容划过嘴边,“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这一双好**。”
“呸,”莫兰想要挣扎,却是四肢被捆绑的严严实实,一用力,钻心的疼伴随着裂开的伤口让女人浑身冷汗直冒,“你也是个下三滥的主。”
武二冷笑一声,“我在下三滥也比你好,你的娘连畜生都不放过,生下你这么个不人不妖的东西,跟她比起来,我只怕要比她好太多了吧。”
“武二,你会后悔的……”莫兰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男人的面孔。
“都是要见阎王的人了,还这么多废话,”抬头,看着岸边摇晃着的火把,拿起了桌子上的烛台,“你就好好地陪你的河神,好好地当河神的媳妇去吧!”
火焰如同张开血盆大口的蟒蛇一般,吞噬着那一张张符纸,无论是这些黄纸还是绳索,甚至是木法子的竹竿与底座,都抹上了一层油,否则这火焰怎么会蔓延的这么快!
灼热炙烤着女人的身体,伤口火辣辣的钻心的疼,挣扎,纠缠,还未反应过来,火焰迅速烧断了捆绑着底座木桩的麻绳,底座的木桩顿时四分五裂,双腿上绑着的时候,在此刻发挥了作用,好像河底伸出的两只黑手,抓住了双腿,朝着河底狠狠地拉扯着。
死亡,死亡就这么近在咫尺,近到了甚至只需要轻轻的呼吸,就足够将他收入囊中。
鲜血好像盛开的红莲花,从锁骨下的伤口里慢慢的流淌而出,好似飞奔着的灵魂,朝着朦胧的月光下,微微发亮的湖面喷涌而出,奔跑而去。
嘭嘭……嘭嘭……嘭……
岸边的人群欢呼着,他们相信这个可怕的,会给村子带来厄运的女人已经死无葬身之地,然而,只有旺福阿爹不发一语悄然转身,看着不远处的村长,闷哼一声,颤颤巍巍的朝着黑暗的深处慢慢走去,一直消失不见。
夜,让人恐慌。
“丫!”一声撕心裂肺一般的叫声,一群乌鸦扑腾着翅膀,漆黑的眼珠子骨溜溜的转动着,记录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然后钻入不远处的树林里消失不见。
远处的湖面上,火舌纠缠着,好像一张扭曲的脸孔,之后慢慢熄灭,熄灭……
二零一一年四月五日,清明,宜走亲访友,乔迁之喜,忌婚丧嫁娶,纵火行凶。




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5.凌晨的惨案
11年3月日,星期日,晴。
“拜托,老大,我今天不上班。”方俊揉着蓬松的睡眼,起身走到阳台前,猛然拉开了窗帘,一束刺眼的阳光沿着窗帷在卧室的木地板上铺成开来。
时钟指向了早上七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月华小区11栋304是吧,我等会就过去,”男人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面孔,骂骂咧咧,“大清早就要看尸体,真是晦气。”
手机调成公放。
“死者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业,具体情况。”方俊边穿衣服边说。
“你来了就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
打领带的手一顿,方俊走过去拿起电话说了一句“搞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说罢,直接关断了电话,出了门。
方俊,二十六岁,a市刑警大队警员,初生牛犊不怕虎,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小小年纪,然而由于其敏锐的观察力与丰富的侦破经验,接连破了几个重要的案子,已经成为了a市警界小有名气的风云人物。
出租车停在了月华小区的门口。
方俊刚下车,就看到了不远处11栋的附近被围堵的水泄不通。
自己只能苦笑,在这个相对安定的城市里,一处杀人案件足够让所有的媒体倾巢出动,更何况现在还是眼前这么一个棘手的人物,足够让每一个媒体的嗅觉亢奋不已。
早就习惯了这些记者们的长枪短炮,方俊刚刚走过来,就有人敏锐的发现了他的身影,等待了许久的记者,好像饿懵了的野狼,突然一块鲜肉放在了面前,顿时眼里放光,迅速将方俊围了个水泄不通,连珠炮似的发问如暴风骤雨席卷而来。
“方警官,请问您真的认为这是一出自杀事件么?”(拜托,看都没有看到,我怎么知道是自杀还是他杀。)
“方警官,请问死者最近官司缠身,您觉得仇杀可能性有多大?”(官司缠身?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
“方警官,据我们的了解,您似乎跟于豪杰先生略有私交,那这一次的杀人事件,你是否会全程参与?”
没有停住的脚步戛然而止,方俊抬起头看着刚才提问的记者,面无表情,“你刚才说什么。”
“您跟于豪杰先生据我们了解认识多年,请问这一次的事件,如果您全程参与是否会有徇私的嫌疑?”
“怪不得……”方俊低着头自言自语,猛然抬头看着那个发问的记者,面带微笑,“当然不会。”
警戒线拉开,方俊一头钻进了小区的楼道里,将记者全部抛在了身后的警戒线之外。
“这些记者真是够吵得,”刚上二楼,方俊便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原来是同事刘伟豪,刘伟豪笑着说,“不过这也只有我们的方大神探才有这样的待遇。”
“就你能说。”方俊白了一眼,“还给我卖关子。”
“知道了?”
“那些记者可不是省油的灯。”方俊站在楼道上,接过对方递来的一根香烟,点燃,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夹,“现在具体是什么个情况?自杀还是他杀?”




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6.尸体下的遗书
“目前就初步的表象断定是自杀,”刘伟豪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出来,“桌子上有一瓶安眠药完整的放在那里,一杯冷水,应该是放的时间久了,死像平和,没有挣扎的迹象。”
方俊指着照片上死者左手下一张纸,“这是什么。”
“这是死者留下来的一封遗书,因为害怕破坏案发现场的证据,我们没有拿出来,不过我看了一眼,大概内容是对自己遗产的分配情况所做的介绍。”
“嗯……没有了?”方俊翻看着手里的文件夹,抬起头来。
“还有就是死者的具体情况,”刘伟豪耸耸肩,“我想这些我就不用多给你介绍了。”
“那演示报告,血液分析,指纹鉴定……”
“你也知道,今天是周末都没有上班,我们也是刚刚接到报案,虽然已经通知了法证科的同事,所以……”不等方俊罗列完,刘伟豪直接打断,露出无奈的苦笑。
缴械投降,方俊将文件夹塞回刘伟豪的手中,朝着四楼开着的房门处走去。
于豪杰,男,三十岁,a市著名零售业商人,拥有市值超过七百万的四家门市,同时也是方俊酒桌上有过几次交集的普通酒友,若说起来,只怕方俊自己都忘记两人是否见过有超过三次。
月华小区作为a市最好的小区之一,房价在这个城市里可谓独树一帜,虽然是楼房,从外面看来也不过是一道房门,然而进去却是别有洞天,三层复合式的套房,总面积至少不亚于两百平米,这对于于豪杰与自己的妻子两人生活来说,确实有点过大。
一进门,方俊就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罗锐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具体情况你都了解了吧。”
“嗯,”方俊抬头看着二楼的方向,“我想去看一看案发现场的具体情况。”
与整栋房屋的富丽堂皇相比,书房面积不大,却装修的古色古香,与这栋金碧辉煌的建筑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红木书桌上,一个身影匍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身体已经冰冷。
他死了。
手边一杯冰冷的茶水无声的告诉着身边的每个人,案发的时间距离此时此刻已经遥遥无期。
方俊带上手套走了过去,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摆设,与照片里的没有什么特别不同,左侧一杯已经凉透的水,一盒遮盖完好的安眠药瓶,右侧一只签字笔,桌子前一叠书籍对方在一起,几分白纸黑字的文件,扔在了一旁,在书堆上摇摇欲坠。
方俊拿起来看了一眼,原来是法院的传票。
“最近他的事情,你应该比我们清楚得多。”刘伟豪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方俊的身后。
对于于豪杰来说,今年的确是流年不利,生意不尽如人意的财产收入倒是其次,由于被人讹诈与欺骗,致使自己的资金周转几度陷入了瘫痪,而如今看着这法院的传票,方俊不用看内容,也大概知道了其中的内容梗概。
“我也只是听他说过一两次,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方俊的目光落在了左手下的遗书上。




揭开蛇村冥婚之谜:蛇妻 7.失控的女人
方俊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微微蹙眉,不发一语,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垂直视角的照片,又将遗书从死者压着的手里抽了出来,放进了证物袋里。
“谁发现的尸体。”
“是他的老婆,”刘伟豪指了指三楼的卧室,“从我们来到现在都还在里面哭个没完没了。”
就顾着于豪杰的情况,方俊自己都差点儿忘了他这个几乎在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过存在感的妻子。
三楼的卧室里。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低着头摸着眼泪,显然与刚才失控的情绪相比,已经有了一丝丝的好转,然而颤抖的身体与不能自持的颤抖显示着她的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方俊自己还依稀能够记得在一次饭局上,于豪杰曾经提到过自己这位太太,这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名牌大学的硕士出生,两人认识在一次酒会上,结婚一年,至今没有孩子,家里没什么背景,农村出生,可能由于这些关系,于太太的性格也比较懦弱怕生,平时很少出门参与于豪杰的应酬,看着每天于豪杰在外面风花雪月的情况,看样子对于他的生活也很少严加管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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