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乖乖
冷轩逸听着听着觉得有些猫腻,听以然话里言间的意思,似乎并不知情。
“啊……”
果不其然,以然诧异了,震惊了。
冷某人居然私底下去了两趟了,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而且他保密功夫也是做得极好,提也没提过。
“我不知道。”
她很诚实地交代了。
“宸瀚这孩子也真是,你也别说他了,估计他怕下不了台。”
冷轩逸越来越有做父亲的派头了,以然觉得冷宸瀚护短的基因还是从冷轩逸这遗传来的。
“我知道了。”
以然又不傻,她也乐于装糊涂,只要冷宸瀚肯去,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至于他有没有去,冷轩逸很乐意告诉她。
“以然,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要不是你从中努力撮合,以宸瀚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认我这个父亲了,他对我是恨之入骨,如今他能够释怀,能够抽空来看我一眼,我就知足了。我真不奢望更多了,他如今已经在给我惊喜了。”
冷轩逸的声音难掩激动,还伴随着丝丝的颤动。
“爸,我们是一家人,别提感谢不感谢的。宸瀚这人并不如外界传的冷酷无情,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爱人跟面对被爱而已。”
以然在为冷宸瀚开脱的同时,不敢居功。
她愿意为冷家两老尽力,愿意让他们跟冷宸瀚言归于好,还是归咎于她觉得冷家两老并不是什么万恶不赦的坏人。
如果他们是陆家两老那样的人,以然坚信会袖手旁观,指不定还会努力划清界线。
所以说,人,还是要存有善念。
冷家两老对小爵跟自己都不错,在宸瀚假死那段时日里,他们任劳任怨帮助自己,根本就不图回报。
以然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而且冷家两老是真的后悔了,忏悔曾经的过错。
若说将所有曾经的过错都归咎到他们身上,对他们而言,也太过残忍,谁说冷宸瀚的亲生母亲就没有半点的错误。
要不是她的精于工计,冷轩逸也不会顺水推舟……
因果循环,缘尽于此。
“不管如何,你功不可没。”
冷轩逸并不是一个煽情的人,可他此刻还是念着以然的好。
电话后来到了冷母的手中,从冷母口中,以然得知了更为详尽的一些事情。
比如冷轩逸的病情趋向于缓和,渐渐好转起来了,医生说假以时日,就能出院了,只要不复发跟不增生,那么他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
排斥反应,差不多都被他顽强的意志力给克服了。
冷母还透『露』,“以然,宸瀚来的那两次,走后你爸爸还笑不拢嘴,可开心了,我觉得宸瀚就是你爸最好的『药』物了。”
“妈,宸瀚还会去的。”
以然失笑,冷母这会是急了,不过她也是太在乎老伴了。
她没有亲生的孩子,冷轩逸更多的时候被她当成了她的孩子疼爱。
以然也有这种感觉,在家里,有时候她觉得宸瀚跟小爵都是她的儿子,都需要她的照顾,还不能分心,这两个人会争宠,可不管什么年纪大小,可不管什么尊老爱幼之类的。
两个人还没大没小大打出手过,虽说这样的机会不多,可偶尔发生,还是会让她心里生出一种没由来的满足来。
因为自己,所以这个家更像一个家了。
冷宸瀚没几天又去了一回,这一次冷某人走后,冷母就给以然打电话报告好消息了,还一个劲地追问她,“是不是你要他来的?”
“妈,没有,”以然顿了顿,问起冷母反常的激动来,“妈,为什么你这么问?”
“宸瀚这回来没对你爸冷嘲热讽了,难得说了一句好话。”
冷母没有说出口的是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好话,不过好歹是好话,这贬义的形容词就被她给下意识地去掉了。
“什么好话?”
以然被冷母勾起了好奇心。
“宸瀚他说‘你还想当爷爷就别那么早死’。”
冷母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以然听,以然听得汗颜,脸上的笑容都差点挂不住了,这叫好话吗?
冷母跟冷轩逸最近肯定在医院待出病症来了,这分明还是冷嘲热讽啊,却被他们误认为天大的好话,就差供奉起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自己内心这股激『荡』的情绪给强行压制了下去。
事后,以然反复思索这几个字的深意,她心想,八成冷轩逸跟冷母被“爷爷”这两个字给刺激到了,所以还将这话当成从天而降的喜讯了。
其实,冷某人愿意前去看他们,就表明他已经逐渐适应并开始接纳他们的存在了,自己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迟早会见证到那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叫他们爷爷『奶』『奶』是迟早的事情,实在没必要激动的。
或许是这话从冷峻的冷某人口中吐出来,真真切切又变了味。
冷宸瀚以为他私底下去探病的事情一直没有被揭穿,所以一直是瞒着以然进行的。
这样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过去,冷母本来的头疼冷轩逸不肯住院想回家,渐渐地变成了明明可以出院回家了而冷轩逸却甘愿滞留,每回她提及都被驳回了。
她苦笑,医院哪怕设施一流,可并不像家里这般自在,他的病情医生已经恩许回家休养了,老头子却赖着不走,还不是担心回家以后怕他儿子不肯再来了。
这事,最后还是被捅到了以然那,冷母无奈之下,只能还是让以然给帮忙做做思想工作。
冷母是想要以然做做老头子的思想工作,以然反其道而行之,从冷宸瀚那着手。
这一天,以然难得约了方以媛逛街,方以媛大腹便便,临近生产了,她也不敢走远,张平之索『性』放下悠然居,当起两个孕『妇』的后援团,步步跟随左右。
他不放心两个孕『妇』去逛街,万一以媛有个不慎,以然一个孕『妇』也帮不上大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媛快要生产的恐惧症伴随着他的缘故,他现在是连以媛一个人独自待家里都不放心,非要亲眼跟着看着才觉得脚踏实地,不然做任何事情都举棋不定。
这种恐慌的情绪笼罩着他,让他根本就无心打理悠然居,索『性』撒手丢给一手扶持起来的助手,让他管理,自己稍微监督下就行了。
“以媛,你别走那么快,慢点慢点。”
张平之这条大尾巴跟着,真的是不尽兴。
方以媛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平之的话真的是阴魂不散,哪怕她去上个厕所的空档,都在耳边萦绕着久久不散,她觉得她都快要疯掉了。
被人紧张是一种福分,原本应该值得庆幸跟高兴的,可是长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麻烦了,对她而言便是一种严重的困扰。
她现在都恨不得平之不要出现在她入眼能够看到的地方,时刻被他监督着行事,没有丝毫自由,也就罢了,烦人的是他那唠叨,唉,她束手无策,苦着一张脸。
她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还以为答应以然出来,他能够放自己一马,没想到以然跟着,他还是不放心,非要跟来。
“姐夫,你别那么紧张行不,我姐已经走得够慢了。”
以然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她总算是明白了以媛在电话里的诉苦声了。
张平之这战战兢兢的态度,就是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别提以媛了。
“以然,可能是我的幻觉。”
张平之据理力争道。
以然默然,十分怜悯地觑了方以媛一眼。
看来,到她生孩子之前都要度日如年了,她庆幸宸瀚没有用如此步步紧『逼』的态度盯着自己,不然自己也要得抑郁症了。
难得进女厕所,张平之跟不进来,只能在外头焦急地踱步等待。
方以媛进去的瞬间,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以然,我真受不了了。”
“姐,姐夫也是关心你,你想想,有几个女人能够有你这样的福气啊,丈夫寸步不离紧跟着直到你生产。”
以然还不忘趁机调侃,“就姐夫这样下去,你进产房姐夫肯定也要进去的。”
“这样的福气,我真快消受不了了,以然,你帮我想想如何摆脱他的眼线,让他去忙活他正常的事情去。”
方以媛蹙着眉头,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地道。
“姐,这个我还真没有办法,姐夫这状况,要是真让他去做事,八成也有心无力,你还是委屈下让他跟着吧,你这个月内就要生了,也没有多少日子让他继续跟着了。”
以然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方以媛算了下预产期,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些。
这个厕所,上的时间还真有些长,后面进来一个女人打断了她们的窃窃私语,“谁是方以媛,方以媛在吗?”
“我是。”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方以媛尽管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条件反『射』应道,站了出来。
“什么事?”
那女人身材比较高,大概一米七五,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方以媛,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丈夫在外头等得都蛋疼了,你还在里面磨蹭到什么时候。他让我进来帮忙看下你在不在,在的话快点出去报一声平安,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搞什么蕾丝。”
以然跟方以媛靠得估计太紧了,又表现得亲密,所以被误解了。
这女人这话音一落,自然引起了不少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的女『性』观众异样眼神的关注。
方以媛此刻是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了,丢脸都丢到厕所来了,张平之这男人,急什么啊。
以然也觉得好笑,她倒是没有为自己申辩。
那女人的视线有些迟疑地停留到了以然隆起的肚子上,“不会吧,你也是个孕『妇』,这年头新鲜的事儿我是见多了,可没见过两个孕『妇』躲在厕所里交头接耳搞蕾丝的。”
方以媛暴走,临走之前,不忘将以然怔愣在原地的以然给一把拉走,还不忘骂那个无事生非的女人,“你才蕾丝,你全家都蕾丝。”
她这回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这么幼稚的话,都从她口中迸出来了。
以然乐不可支地笑了。
“以然,你笑什么,那女人刚才说我们什么了,难道你没听到吗?”
这下,方以媛心里不平衡了,以然这怎么看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听到了,姐。”
以然笑『吟』『吟』地回道。
“你不生气吗?”
蕾丝啊,方以媛这是头一回被人误认为蕾丝,老实说她也不是鄙视同『性』恋,只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内心抵触而已。
“不生气,我们又不是蕾丝,有什么好生气的,生气才坐证了她的妄断之言。”
以然在这方面,心态还是放得很宽的。
方以媛被她这么一开解,这怒气暂时是没了,被触及的当下是又在女厕门口见到还在不停往里头张望、忐忑不安的张平之。
张平之此时还在挣扎要不要再麻烦下一个进去的女人去帮忙找找自己的老婆,还是自己直接冲进去找好呢?
他自认为后者更能令他彻底安心,可是又怕里头的女人把他当成变态对待,一时之间,矛盾极了。
正当他决定再找个目标拜托下,一抬头,没想到正好瞧到了自家老婆跟小姨子一前一后出来。
他赶忙冲上前去,从头到尾将自家老婆看了好几遍,关怀备至道,“以媛,你没事吧,你怎么上个厕所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害我在外面差点急得不行。”
他这话,没想到正好撞到枪口上了,以然心里为他拘了一把同情泪。
果不其然,方以媛接下来的话,宛若左右开弓,“平之,我不就是上个厕所,你不要大惊小怪成这样行不?”
她因怀孕略显粗肿的手指用力戳着张平之那结实坚硬的胸膛,戳了几下觉得这分明是在自虐,对他而言分明是隔靴搔痒,于是作罢,还是决定秉持着动口不动手的原则。
“你知不知道我被你的急得不行当成了蕾丝,把我当成也就算了,连以然都跟着遭了殃,你都说说,你做得是什么事?”
方以媛本来的脾气真的是温和贤淑啊,这冲得跟呛辣的小辣椒一样的女人,以然还真是有些被震住了,真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也只能说这回她是真的被束缚得快变了一个人了,张弛有道对于张平之而言,根本就不受用了。
“什么蕾丝?”
张平之被骂得估计习以为常,条件反『射』的并不是以媛的态度,而是她的话语中的深意。
“你想要买蕾丝的孕『妇』裙吗?”张平之的理解能力真的是欠佳,对牛弹琴道。
以然在一旁听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灵动的黑眸中闪过了一抹促狭,还不忘趁机怂恿道,“姐夫,我姐还真想买一条蕾丝孕『妇』裙呢,她是嫌贵舍不得,想着快要生了穿不上几回了。”
以然煞有其事的解释,并没有引起张平之的猜忌,他还真当真了,表情一派认真地跟以媛交代道,“以媛,你喜欢就买,别嫌贵,千金难买心头好,我别的给不了你,蕾丝孕『妇』裙我应该买得起的。”
以然落井下石道,“姐夫,那条蕾丝孕『妇』裙真贵,价格令人咋舌。”
以然都说贵,那应该真的是很贵了。
可看以媛便秘似的神情,张平之咬咬牙,“以媛,你要是真的喜欢,我给你买。”
张平之是个务实派,这一点以媛跟他共同生活之前就心知肚明了。
他这下是真的豁出去了,殊不知这仅是一个谎言,她这下气也不禁消了,算了,这个男人还是好的,自己不应该对他『乱』发脾气。
可就是忍不住,谁叫他婆婆妈妈成这样。
等孩子生下来,到时候让他忙得手忙脚『乱』,就没空恶寒自己了。
她脑海中慢慢浮出这样的一幅画面来,平之抱着个哭闹个不停的『奶』娃娃不停地上窜下跳哄,可『奶』娃娃非但没鸟他,反而哭得更大声了。
更好玩的是『奶』娃娃趴在他胸口『舔』啊『舔』,想要吃『奶』,他既局促不安又满脸尴尬的神『色』,把她给直接逗乐了。
这样大快人心的日子,即将到来了。
“算了,我不买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方以媛冷哼道,张平之对于化身女王的某人自然是言听计从的,忙点头,也不管自己是否有能力做到。
“以后宝宝的『尿』布都由你一个人清洗。”
“好。”
张平之唏嘘了一口气,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大事,不过是这么一件手到擒来的小事罢了。
自从以媛怀孕后,他就没让她洗过衣服了,怕闪了腰之类的,孕『妇』不小心可很容易出状况的,他可经不起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他除了不能哺『乳』,其它能够兼顾的,他也希望能够多分担点,以媛怀上这个孩子后,比没怀上心理压力更大,之前唐筛结果的不理想一直如影随形得影响着她。
尤其是快临产了,这种阴影更强烈了,万一,他自然是希望孩子是健康的,他也害怕那个机率,以媛肯定是承受不起。
如果这个时候,能够让她高兴能够让她开怀,不论是什么事,他都愿意赴汤蹈火、全力以赴。
以然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其实谈不上威胁,因为张平之脸上没有半点的勉强,他是完全心甘情愿的。
她其实渐渐生出了些许的羡慕,比如她,就做不到这样对待冷某人。
让冷某人洗『尿』布?
这情形,只能在自己的脑海中yy,真正实施起来,还有些困难,冷某人自己行事都靠的是轮椅。
要是他是个健全的人,或许她也能够敞开心怀对他颐指气使了,因为他失去了一条腿,她潜意识里还是习惯『性』照顾他多一点,包容他多一点,无形中也纵容了他。
或许,自己也应该想点别的,能够让冷某人力所能及的事情。
糟糕,以然猛然想到了曾经自己还欠冷某人一个承诺还没有兑现呢,冷某人不知道忘了没,要是自己自作聪明去拿捏他,说不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这是极有可能的事,还是算了。
这逛街还是没有逛太长的时间,很快就终止了。
方以媛还是不忍心张平之鞍前马后伺候着,她的怒气来得快消得也算快。
以然败兴而归,她眼瞅着时间还早,就径自打道去了苏然集团。
没想到扑了个空,冷某人不在公司,小胡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不过,小胡对以然是毕恭毕敬,她可是见过楚总结婚证的人,楚总的老婆大人,她岂敢怠慢丝毫?
端茶送水,可谓殷情备至,以然都有些不习惯小胡围着自己团团转,她最终还是看不过去把人给打发了,“胡秘书,你去忙吧,我就在这等他回来。”
小胡也是爽快人,知道楚总夫人不适应,识相离开了,之前每次来,也多半是这样的情形。
小胡其实蛮喜欢楚总夫人这样的作风的,要是她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仗势欺人,指不定自己也要暴走。
能够跟秘书和平相处、平易近人的总裁夫人,是多么难得一见,以然没有料到自己无意间的举动,赢得了小胡高度的评价。
冷某人回来的时候,居然是跟苏茹一块儿回来的,这后头还跟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尾随其后。
以然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荣子初吗?
看来他是迫不及待想要回来看苏茹了,他回去后还是头一回得空过来,难为他了。
“以然,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冷宸瀚短暂的一怔过后,立刻推着轮椅朝她靠近,“渴不渴?”
直到给她张罗了一杯果汁喝上了才消停下来,看得荣子初是不敢置信瞪大了眼,苏茹倒是老神在在,一派怡然自得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也指挥起荣子初伺候她。
荣子初抿了抿唇,还是遵照起了她的指令,唉,还以为一回国能够得到她好点的态度对待呢,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冷某人伺候大肚子孕『妇』还能自得其乐、心甘情愿,自己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得,连个名分都没有捞到,这一点,让他独自在温哥华每晚夜不成寐啊。
不是这个担心,就是那个忐忑,每天都要问候上一遍何时给他正名,人家总是女王范儿十足甩他一句,“时候未到”,巴巴地继续追问何时是良机,人家索『性』来个“看你表现”。
扪心自问,他一直觉得自个儿表现真的是挺不错的,不是他自夸,这一点,连他大哥荣易都是举手称赞的。
可要是比起妻奴韩子初跟冷某人,自己的表现似乎又还有待改进,这人比人气死人,要是苏茹一直将他跟她身边那些好男人对比,他总是不免落了点下风。
这回回来,他就是打算让苏茹给自己一个名分的,最近可是加班加点工作,把未来一个月的工作安排都提前完成了,为了这回回来能有收获。
她暂时不能跟自己回去也行,他想要的收获是让她跟自己把这红本本给领了,这样回去他也能安心工作。
成天悬着一颗心,他觉得再憋下去,他迟早要发疯了。
荣子初也没想到有一天恨不得被一个女人给束缚住,以前他更喜欢自由,觉得无拘无束的生活,才是他的最爱。
没想到这世上并不是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以前讨厌女人缠着他,现在是恨不得被某个女人给缠住,可老天爷八成是看他日子过得太逍遥了,不肯放他一马。
报应,这就是报应,这是离开前荣易嘲笑自己的肺腑之言。
原来当你真当真想一个人的时候,会想得心肝都疼啊,这种滋味,真的是极不好受。
“荣子初,你在发什么愣,我喝完了,再给我续上一杯。”
苏茹使唤起人来,那是一个张狂,荣子初不得不收起他桀骜不驯的本『性』,俯首听她颐指气使。
苏茹好久没这般爽过了,其实早在前几天就知道荣子初提要回来了,可他并没有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回程时间。
今天他打来的这个电话,无疑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她是真的感到开心,他在电话里大声宣布,“我已经在z市了”。
他悄悄地问,“你有没有想我?”
她却口是心非了,“没有。”
让他那一张脸上又刹那的黯然失『色』,明显的急切转瞬间被满心的失落跟伤感取而代之,一个明明理『性』的男人,偶尔感『性』起来,还真是可爱。
她是习惯『性』奚落打击他为乐,真让她夸奖他,她还真是不适应,说不出口啊。
苏茹在心里暗笑,其实她挺高兴荣子初为自己飞过来的,不管他停留多久。
这一次他们分明是在打拉锯战,都希望对方能够为自己低头一下,她没能做到,荣某人做到了。
他停留的这段期间,她想,她或许计划下对他好一点。
当然,不能好太多,这男人,不能宠,一宠就乖张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了,这可不是她所乐见其成的。
“我跟我姐去逛了下,后来不了了之,眼瞅着时间还早就过来找你了。”
以然从实交代。
“你姐快要生了吧?”
苏茹撇下了荣子初,对这话题『露』出了明显的兴趣。
“是啊,快生了,这个月就要生了。”
以然也在等这一天的到来,怀胎九个月,期待的还不是娃出来的那一刻吗?
“我看她的肚子挺大了的,上回无意间碰到,话说她倒是真好笑,还问我什么时候也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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