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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乖乖
以然不得已,又转身出来,她去了外头那个公共的洗手间。
包厢里有洗手间,很少人出来用公共的,以然进来的时候,并没有一个人,这儿的洗手间不常用,这灯也不知怎的,她按了开关,闪了两下,就灭了,可能灯坏了。
她右眼眼皮跳了两下,徒然生出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可她甩着头将这子虚乌有的泡影给甩走了。
这洗手间的地理位置真不好,在角落,里头也没窗户,灯坏了,一片漆黑,以然手机没带在身边,放在包里,没拿过来,也不能用来暂时照明,只能凭着感觉打算快点离开。
以然出来在洗手的时候,没有设防,只觉得背后一阵狠狠的用力,将她往侧面一推,她的头,狠狠地撞上流理台的一角,以然觉得自己的额头一阵濡湿,许是被什么尖锐的棱角给刺到了,疼,皮肉分离硬生生的疼。
她眼冒金星,缓了好一会儿,还是感到头晕目眩,手,颤抖地抚上了额角,黏糊糊的,应该是血。
她想喊人救命,可是喉咙也不知怎的了,干涩得很,嘶哑得厉害,喊不出来。
没人过来,她想如果此时的情景被人看到一定会是相当的触目惊心的,室内很暗,她并不知道那个推了自己一把的人是谁,可是能够察觉得到那个人,对自己有着极深的恨意,不是不小心的,定是存了心的。
她同时也觉察到那个推了一把的凶手,早就离开了,不可能留下来等着被人抓住。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顾芊芊,她想站起来,拼命地想站起来。
顾芊芊是不是不想活了,居然当着冷宸瀚在,对自己下狠手,这着实不够明智。
顾芊芊不是凌琼琳,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可若不是顾芊芊,那么会是谁呢?
她思来想去,没有第二个人选,不过,她回来后,树立的敌人可不止止是顾芊芊一个人,还有一个便是凌琼琳。
顾芊芊是最有作案动机跟时机的,都是在这家私房菜馆,她可以寻个借口就可以出来袭击了,凌琼琳,至少以然并没有在来的路上看到她的影子。
不过,以然没有料到的是凌琼琳,此时此刻,的确也是在这家私房菜馆里的。
而且,此时此刻,她正坐在漠漠那个包厢里,跟漠漠相谈甚欢,她是漠漠的一远房亲戚,本来是八竿子打不上的两人。
漠漠在凌琼琳找上她之前,也是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亲戚的,若不是凌琼琳刻意提点,她还真是一点印象也没。
凌琼琳因为临时有点事情来迟了,所以没跟顾芊芊碰面,她是在他们几个人正步入包厢的时候,笑着推门进了隔壁那包厢的。
冷宸瀚的包厢里,菜都上齐了,可以然却还没有回来,顾芊芊总是想找话题,只是冷宸瀚态度是爱理不理的。
“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呢?总不至于掉进厕所里去了吧?”
小爵心里虽有疑惑,还是忍不住调侃打趣道。
顾芊芊冷哼了一声,“这么大个人,掉进厕所里,估计笑死人了,我怀疑她抛下你们父子两先行离去了。”
说完,她还意味深长地睨了冷宸瀚一眼,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以然并不乐于看到冷宸瀚。
只是,冷宸瀚漫不经心地道,“她不会就这么先走的。”
他虽然摸不透方以然的心思,但是知道她这人做事极有原则性,答应了的事情,断然不会轻易反悔,何况她答应的对象还是她最上心的儿子,她买的东西以及她随身携带的包,都落在这,还没有带走。
就算临时突发急事,她也应该打个电话来。
冷宸瀚表情微微严肃了起来,他顺手拿过以然的包,打开检查了下,发现她的手机,也遗落在这,没有被带走。
他叫了服务生过去看下,公共洗手间女的那边是不是有人在里面,他毕竟是个大男人,不能堂而皇之地闯进去。
服务生很快领命去了,顾芊芊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也径自吃起菜来,对于冷宸瀚的小题大做,她是毫不在意。
也就顾芊芊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没有方以然的存在,她觉得空气都新鲜了不少,只不过包厢里的一大一小两个男的都是心不在焉了,索然无味地都撂下了筷子。
那服务生这一去,还真耗时挺久的,冷宸瀚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打算亲自去查探下状况,冷西爵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也是有些担心妈妈,都说母子连心,某些时候,还是适用的。
顾芊芊见状,急急地也撇下了筷子,三两步追上,她是去看热闹的。
他们还没走到一半,就跟那刚才领命过去的服务员差点给撞上了,服务员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明显是慌乱了。
“怎么回事?”
她在冷宸瀚面前稳住身子后,他就忍不住沉声发问,他墨色的瞳眸急剧一缩,眼底有很多东西在瞬间不一样了。
服务员深深吸了口气后,开始说了,“先生,公共洗手间出了点状况,我正让人通知经理了,有个女客人跌倒了,摔得很重,几乎神志不清了。那边的灯出了状况,估计是不小心滑倒撞上的流理台。”
服务员自然是主动为菜馆推卸责任的,她们培训上岗时,就有这么一条应急措施。
“那个女客人呢?”
他的脸,立刻白了,没有一丝的血色,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也没等到那服务员回答,他就大步往公共洗手间赶,小爵忙跑步跟了上去,那服务员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先生,不在那里了,已经让人扶出来了做应急包扎,等下120来了,就送去急救。”
顾芊芊一听,还真有名堂啊,想必那个女客人便是方以然了,人倒霉起来,喝个凉水也能塞牙缝,没想到方以然运气差到这地步,上个厕所也能跌个狗吃屎。
顾芊芊不温不火地煽风点火,“这人不能做亏心事,不然迟早要遭报应的。”
这声音不高不低,自然是钻进了冷宸瀚的耳里,他寒着一张脸,声音宛若从森冷的地狱幽幽传了过来的,“你不开口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的手,分外冰凉。
顾芊芊皱着眉眼睛大大地瞪着他,一脸的委屈,开口后声音也沾染上了一丝的颤抖,“宸瀚,又不是我做的。”
当冷宸瀚看到那满脸是血的方以然的时候,脸色一变,他心里突然被一块石头重重压下,他似乎听到心里某个地方轰然倒塌。
他慌了,着急地问,“伤哪儿了,疼不疼?”并没有等来她的回答,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急剧骤增,不言而喻。
他艰难地上前,一步一步,不知为何,方才还走得那么疾,那么快,可真正只存少许距离的时候,脚下如坠千斤,短短的一两丈距离,他却觉得走了一辈子那么漫长。
他恨不得那个受了伤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她。
他问自己,为什么心痛得这么厉害呢?
是不是因为爱,所以才会恨不得感同身受,取而代之呢。
他想,自己可真够迟钝的,看到那么多血,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心头,他甚至想到了死这个字,如果她死了,那他的生命也失去了意义。
在那一刻,他顿悟,他爱她,他苦笑,这迟钝的爱意识到的同时,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他的手指本能地用力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了她柔软的身子,她闭着眼睛,还残存着一丝的神智,在被他拥入怀中的同时,还拼命地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冷宸瀚在心如刀绞的同时心里还缓缓地升腾起了一股无力感,他想安慰她几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张了半天的嘴,笨拙得一个字眼也憋不出来。
“妈妈,你怎么了?”
小爵毕竟是个孩子,他看到以然这副惨不忍睹、鲜血淋漓的场面,一下子吓得哭了出来。
他平时表现得再坚强,这会还是证明了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爵的这一哭,倒是把冷宸瀚的一丝冷静给喊了回来,这个时候,他是主心骨,不能慌了自乱阵脚,立刻小心翼翼地抱起了以然,他才不会犯傻等120,自然是快点把她送到医院去。
失血过多,这毕竟不是什么乐观的事儿,要慎重以对,她额头上虽然包扎过了,可她脸上身上的斑驳未干的血迹,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小爵还算是个胆大的孩子了,还不是被吓哭了,足见这可怕的程度了。
以然被小爵这一哭,也是唤醒了昏昏欲睡的仅有精力,她想安慰下小爵,可是张了张嘴后,便觉得眼前的视线渐渐得变得模糊了起来。
以然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冷宸瀚趴在她的床头睡着了,侧着半个脸睡的,所以以然睁开眼,便能看到他露在空气中的半张脸。
他尽管是睡着了,可脸上的疲惫跟倦怠怎么都掩盖不住,他的睫毛又黑又长,哪怕是女人见了也要自惭三分。
以然仅仅看了他两眼便垂下了眼帘,病房里,并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人,小爵并不在。
以然还没有来得及去想昨日的惨剧,冷宸瀚已经睁开了眼,他深邃的凤眸迎上了以然清冷的澄眸,他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足见没有休息好。
以然很快恢复了神色,不带一丝感情。
冷宸瀚眼角的余光触及到以然额头上的绷带时,脸色莫名难看了起来。
昨天出事后,他打电话给了那家私房菜馆的幕后主人,让对方一定要给个水落石出的答案,他派人去那洗手间调查过了,传过来的话语是洗手间的灯泡坏了,黑漆漆一片。
其实,最主要的还要以然的口供,在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冷宸瀚不信那是意外,方以然并不是什么粗枝大叶的人,她做事算不上谨小慎微,但也不至于疏忽到自己摔倒这种境地,公共洗手间的地砖不滑也不会出意外,据说清洁人员每天都要打扫那的。
走廊通往洗手间这段距离,并没有安装探头,所以监控查不到。
这家私房菜是高档的私房菜馆,不少名人来此并不希望自己的隐私被暴露,自然是不乐意还有监控,所以起初格局装潢,并没有安装任何的监控。
过去,这里并没有出过任何的意外,没想到这次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祸乱。
他从来没有那么愤怒过,也从来没有那么无力过,在自己眼皮底下,她居然还出了意外,亏他还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说要保护她,连她的安全都保护不了,更别提她会原谅自己了。
可是自责没有用,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很讨厌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
他并没有将她送到自己旗下的冷氏医院,内心隐约觉得这是一个触点,当初他就是在冷氏医院说出那番绝情的话,她都那么厌憎自己了,倘若再回到那,不是时刻提醒着她当初他那禽兽不如的恶劣事迹吗?
他是多么巴不得她能够遗忘了,遗忘得个一干二净多好。
“昨天在洗手间里,有人推了我一把。”
以然拿起床头一本不知道是不是被上一个病人遗落下来的杂志,端详着那本杂志的封面半晌,轻轻地开口。她的声音本来十分好听,可是此时却带着一丝凉意。
冷宸瀚闻言,心里突然轻松了起来,犹如一个累得瘫下来的人,被注射了毒品,体内的血液跟每一个细胞都在一瞬间重新苏醒了过来。
她肯跟自己说话,哪怕是一句话,他居然就心情莫名开心不少,连眼睛,都明亮得发光。
随即,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用那双幽深的眼睛仔细审视她的面孔,“是谁,知道吗?”
他眼里的愤怒,足以喷出火来。
只要她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就立马严惩不贷,到底是谁胆大包天到连她都敢伤害。
“不知道,太黑了。”
她本想说顾芊芊的,可随即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她并没有任何的证据,顾芊芊,也就自己一时的臆测。
何况,起初刚被推倒的时候,她的确满脑子都是顾芊芊那恶毒的嘴脸跟身影,此时此刻,她细细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顾芊芊应该没有那么莽撞,不顾一切撕破脸,她哪知道顾芊芊已经快要走上绝路了,被高利债主威逼断腿了。
“你觉得会是谁?”
以然以为他不会继续追问下去,没想到他冷不防地反问了自己一句。
她目光如炬,仿佛一把锋利的利剑般直接穿透他的心,她突然轻笑了起来,“你觉得会是谁呢?”
他自然是知道她在笑什么,在以然的注视下,冷宸瀚慢慢地站了起来,直起身体,表情沉凝的看着她,微微眯起眼睛,“你出事的时候,芊芊一直没有离开过。”
他知道她怀疑的是顾芊芊,如果顾芊芊有事离开的时候,那么也是极有可能是她做的。
可那时候,自己居然成了她最直接的时间证人,旁人的话信不得,自己的眼睛没有花,这一点,冷宸瀚很肯定,中途他自己也没有离开过,顾芊芊一直在自己监视的范围之内,没有出格的举动,除了嘴巴里吐出的话不怎么好听之外。
冷宸瀚会偏袒顾芊芊吗?
以然觉得不会,他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哪怕他真的对顾芊芊竭尽全力维护,也不屑于说谎。
对于这一点,她倒是不会质疑。
既然他说顾芊芊没有在那个时候离开过,以然的脸上带上了罕见的疑惑,顾芊芊被排除了,那又会是谁呢?
她继而想到的是凌琼琳,她的敌人也不算多,对了,姜振东也是她回来后得罪的对象,他手下一帮人员,自己得罪得不至于齐全,也得罪了个七零八落,难道会是其中之一?
自己不就是受个伤吗?怎么扑朔迷离,成了迷雾重重了?
谁是幕后真凶?
她想了半天,觉得谁都有可能了,有作案动机的都带有嫌疑。
额头伤到了,她觉得怎么像是脑子也伤到了,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在调查了,相信很快便有结论出来了。”
冷宸瀚自然是看出了她的深思,她的愁眉不展,不希望看到她眉头紧锁的模样。
以然点了点头,又想起了什么来,“我额头上缝了几针?”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不希望自己因此留疤毁容,让那个推了自己一把的人逍遥法外。
到底谁跟自己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呢?就回忆里那个尖锐的棱角而言,还真的是毫不留情。
“十二针。”
她额头上的口子,他也没想到那么大,难怪当初流了那么多的血,看上去好可怕,他本来不打算告诉她的,既然她问了,他也就没有隐瞒,说这话的时候,心,还是紧跟着狠狠痛了一下。
十二针。
冷宸瀚的表情变的沉郁而冷肃。





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第八十章 冷某人的关怀
第八十章
她缝针的时候,他坚持要留下来旁观,十二针啊,那每一针就仿佛狠狠在他心头捅上一刀。舒籛镧钔他一针针数着,每一针都让他痛彻心扉,他从来没想过原来能有一个人会让自己疼成这样。
他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冷漠无情了,外界对他的评价,他虽然置之不理,但也是知晓的,甚至觉得也不是空穴来风,还是有点依据跟道理的。
他从一介没人理会、没爹疼没娘爱的私生子坐到如今这个高位,来之不易,他一直都没有松懈过半分,为了能让自己强大起来,能够独当一面,让别人对他挑不出刺来。
他虽是冷轩逸的种,可倘若他没有半点本事,是陈阿斗之流的,也不会被拱手到那个位置。冷家的人不是傻瓜,姓冷的小孩还有很多,冷宸瀚的堂兄堂弟,可是哥哥等着摩拳擦掌接替这个令人垂涎欲滴的高位的。
他就是太早知道了这一点,太早认清了现实,才会督促鞭笞自己不断进取,哪怕累得快要趴下了,还要强行提起一分精力。
他是成功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现在的外人,个个都是只看到他风光的一面,从来没想过为此他所有的付出。
他一直也以为自己是没有心的,除了对小爵还能生出几分柔软温情来,此外,不可能对别人……
没想到,她也能让自己这样,并非因为她是小爵的母亲,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的心,他的内心是喜欢她的,也许还是爱她的。
不然的话,岂会痛呢?
过去他亲眼目睹车祸场景,人被车子压在车底脑浆迸裂,他都没有眨一下眼也没生出半分的怜悯来;连母亲去世,他也没有多大的感伤,觉得这是她的命,一辈子争强好胜、费尽心机,最终也没有梦想成真。
以然伸手,摸到的却是包扎好的伤口,还绑了绷带,她摸不出那细细密密的针线,她抿紧了嘴唇,没想到这么多针。
她眼里露出了些许恍惚,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了她的伤口,以然头微微一偏,他那干燥温热的指腹滑上了她的脸颊。
她躺在床上,避无可避,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了不少的血,还有些虚弱。
身体似乎被牢牢地禁锢住,任由他的手指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肆虐摩挲着她的脸颊。
明明眼前这个近乎完美如神祗相貌的男人跟自己亲密得都生了个儿子,可以然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他膜拜似的碰触,是那么小心翼翼,把她当成了上好的瓷器,怕用力几分就要碎了似的。
她甚至想不起以前他摸她的时候,她是怎样真实的触感了?
或许是心跳加速,可是此刻,她或许是心灰意冷,又或许对这个男人绝望了,所以除了那股温热,并无感受到其它,顶多心境还是掺杂了一分的复杂。
她庆幸只是温热,而非滚烫灼热得足以焚化她的一寸寸肌肤,也许是失血过多,她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惨白得厉害,如一张雪白的薄纸。
“医生说细心调养不会留疤下来的,你放心。”
他的目光仿佛一张铺天盖地的细密的网,语调还多了一分恳切。
以然语调平静,眨了一下眼睛,“能不能拿开你的手?”
饶是她对这个男人不再有兴致,也不喜欢人家在她脸上吃豆腐吃得那么理所当然,相反,她看上去倒是像那个理屈词穷的了。
“妈妈,爸爸,我来了。”
冷宸瀚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一声突如其来兴奋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那是儿子冷西爵的声音。
他手指僵硬地蜷缩了起来,到半空后,若无其事地放回了自己的裤袋里。
门口出现的冷西爵是跟另外三个人一起过来的,韩子初、米珈跟米雪。
看到米雪,她又忍不住想起了欠她的那个限量版变形金刚,这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自己还没有兑现,尤其被米雪那晶亮的眸子一扫,以然倒是莫名起了几分歉意。
她八成以为自己给忘了,其实以然一直谨记着,只是那限量版变形金刚太难寻了,陆晋鉨跟陆习染的不能动,她自个儿也是苦于无从下手。
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她首先想到的还是她的小爵,她还是有私心的,别人的孩子,毕竟没有自家的好,当妈的都是这样的心性。
小爵手中还提着一个水果篮,他提得有些费力,也没让韩子初他们帮忙,这么一个小的孩子提着个大大的水果篮,一路走来,所有看到的人不免都觉得有几分突兀。
韩子初跟米珈这两个同行的大人也被无数道鄙夷的目光快给湮没了,他们也是无可奈何,人家小爵不让他们拿啊,不过在外人看来,小雪手上空无一物,小爵吃力地拿着个水果篮,定是认为小爵是他们捡来的,小雪才是他们亲生的。
韩子初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盒,那里头的食物是米珈亲手做的,自己都是求而不得,也就眼馋两下,哪怕米珈做的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想要喝下,可人家根本就不给他机会,防他当头狼一样防得滴水不漏。
上回跟陆习染路上碰了一面之后,原本松懈半分的米珈,又变回了初始的那个,韩子初是欲哭无泪,谁叫他真枪实弹地招惹过陆习染,也推卸不了责任,还是自己不好抛弃了她。
是他对不起陆习染的,要是把事情跟米珈说上一说,怕她更加不待见自己,可这不解释,她又是视自己为空气。
若非今天好说歹说怂恿小爵来求她一块儿出来,她肯定也不会出来的,自己也奈何不了她,小雪对她也是言听计从,也不知道米珈私下跟她说了些啥,小爵对自己,可也没了先前的热切,这让韩子初心肝都开始滴血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又回到了原地踏步了。
在他觉得他向前迈进了一步的同时,他倒退了,他现在瞧着冷宸瀚倒是比自个儿行,刚才别以为自己没瞧见,这闷骚的货色手指都开始蹂躏器人家的脸蛋了。
这一比,人比人气死人啊,这货悄无声息进展比自己顺利多了,还以为方以然是个不好相与的料,没想到性子倒是比米珈来得软,还以为……。
算了,他反正不气馁,大不了遭冷某人嘲笑一番,再接再厉就是了,反正是不能松手。
小爵拿出其中一个水果,丢给他爸,“爸,给妈妈削个苹果。”
冷宸瀚没想到这小家伙居然明目张胆指使起自己来了,微微一愣之后,没有二话便坐下来认真削起苹果来了。
让大伙惊愕的是他削苹果的技术很差,削到一半连小爵都看不下去那惨不忍睹的模样了,不是都说大人削苹果的本事是一流的吗?随便削削都是削完皮还没有断的,韩叔叔也是给自己削过的,也是这样的。
这么惨不忍睹的苹果,早知道就不让爸爸献丑了,小爵在心里暗骂韩叔叔,那厮明明说是个人就能把苹果削得很漂亮,真没想到……有一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是徒有虚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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