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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阳乖乖
他此刻应该是极其的愤怒,偏偏不发作,眸底如幽井深波。
她居然说她没了心,冷宸瀚真厉害,这一死,就把她的心也给勾走了,什么也不给他留下。
她的坦白,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他的心,冷得都快结了冰,她宁可选择对那个死去的人尽忠,也吝啬分给自己丁点感情。
片刻之后,他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吃痛地迎向他那深沉的眸光。
他轻而易举地制住了她,动作粗暴,可是他却没有享受到丁点的畅快跟愉悦。
这个他放在心尖呵护的女人,对他总是那般的残忍,一点余地都不留给自己。
“他都死了,你为他守身如玉,这又是为了哪般?方以然,你非要让我承认我输给一个死人而虽败犹荣吗?你的心,肯定是铁打的,对我总是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就因为你不爱我,所以总是选择头一个伤害的人是我,我就必须因此要对你感恩戴德吗?”
他几乎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来,声声泣血。
“我说我要娶你,结果你就不断地说你其实爱着的人一直是他,我不过是你权宜之计利用的对象,是不是?你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却口是心非地爱着那个人,你真的是太对得起我了,你对不起的人一直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连自己的心都不敢勇于承认,变相索取一份你永远得不到的感情,我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我们都是可怜人,我得不到的,你也没能得到。”
陆晋鉨突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以然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他说的,其实是实情,残忍的字眼,也掩盖不了最残酷的真相。
她否认不了。
如果这么说,能够让他心里好受舒坦点,那她就由着他批判,体无完肤,也甘之如饴。
“你后悔吗?”
他口干舌燥,说了这么多,居然没有得到她只言片语的回应,这让他愈发的气愤难耐了起来,嗜血的怒意在他桀骜不驯的血液里飞窜。
她后悔吗?
其实,她也不知道,哪怕她后悔,也没了选择,所以她宁愿不去纠结这个问题。
“你肯定是后悔的,只是你不敢承认。”
他的手缓缓向下,欺上了她那瓷白的娇嫩肌肤。
这一刻,她只是身子僵了僵,没有退缩。
他轻佻灵活的手指变本加厉地探入了她的衣领,他的手指覆盖上了她的……
她身子颤了颤,闭上了眼,她的表情,在他看来,是痛苦,而不是享受。
他冷冰冰地看着她,命令道,“把眼睁开。”
她睁开了,可他还是不开心。
“我想要你。”
得不到她的心,要了她的身,也好,她不是想要心如止水吗?
他强行要了她的身后,看她还能不能冷静自恃呢?
他隐隐地有了几分期待,以然闻言,不敢置信,胸闷气短了起来。
片刻之后,她咬牙点头,他的眼神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洞,旁人费尽心思,也无法窥探一二。
“好。”
“脱了,你自己脱。”
居然在她痛苦的表情中享受到了极度的愉悦,他发现自己这一种变态的快感来得还真是强烈。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看着她一声不吭地开始动起手来。
外套,滑落了地上,接着是长裤,一件接着一件滑落了下来。
她的动作是连贯性的,没有停滞。
很快,她便躺在了他的身下,衣不蔽体,打了个寒颤。
她看上去有几分虚弱,脸色发白。
他的动作愈发的粗暴了起来,可在最后一个关卡,他却停了下来,因为她居然昏了过去,这对他而言,还真的是狠狠的一个羞辱。
陆晋鉨从她的身上爬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膜拜她凝脂般的身体,这个女人,总是在提醒着他他陆晋鉨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最后居然心疼了,发了神经去卧室给她拿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遮住了她白玉无瑕般的娇躯。
他薄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淡极淡的嘲讽,然后转身离去。
门被甩上的那一刻,以然睁开了眼,她觉得自己卑鄙可耻,居然装晕,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施虐,还是选了一个最为合适的契机,给了彼此留下了残存的一丝理智。
他想必恨死了自己,她也是不想他终生遗憾。
陆晋鉨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当他愤怒褪去,迟早会想通的,他并不是那样不分轻重的人。
他,其实是个好人,或许在别人看来,他不过是披着一张优雅狼皮的贵公子。
刚才,她有一个瞬间想顺其自然的,献身于他,就当是偿还,以往的恩怨一笔勾清,可为何还是不忍心呢?
不忍心自己跟他都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他并不坏,她不想糟蹋他。
他诚然是不坏,最终离开的时候,还替她盖上了被子。
陆晋鉨关上门的刹那,唇角那一抹极淡极淡的嘲讽蕴染开来,他鄙视自己,在看出她装晕,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以后,他们互不交集,他觉得还真不可能。
他对她做不到视若无睹,他也做不到当她从来没有闯入到自己的生活中搅得个天翻地覆过。
他甚至想,当初她的求助,自己置之不理,今时今日,是不是自己便不会伤得这般的深了,由着她遭受属于她的悲剧,谱写着自己无往而不利的喜剧。
习染的电话,在他上了车后打来了,声音里透着一丝的紧张与不安,她在等待自己的“成果”。
可惜,让她失望了,她一向敬重有加的二哥,一再地败给了这个承载了他太多希望的女人。
“二哥,见到以然了吗?她怎样了?”
她也是在默默地关心着这个朋友的。
“她很好。”
除此之外,他给不了别的答案。
他失笑,他难道说你的二哥差点就强行占有她的身体吗?还能说她没让你二哥得逞吗?
更不能说她在关键时刻装晕了过去,每一个对他们而言,都是耻辱的烙印,深刻得不能再深刻了。
他陆晋鉨连自知之明都没了,他也觉得这样窝囊的自己,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
他引以为傲的自信,被这个女人给粉碎了。
“二哥,你有没说我想去看她啊?”
“忘了。”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可以自己跟她说。”
陆晋鉨三言两语过后,就挂断了电话,实在没有心情应付妹妹,怕被习染给发现了端倪,说多错多。
可偏偏这个时候,还有找死的人主动上门来,姜振东的电话正好触及了陆晋鉨的引爆点。
“陆先生,我上次给你的项目计划书,不知道你有没有合作意向了?”
见陆晋鉨迟迟没给答复,姜振东也是没了把握,他需要去适当提醒下,合作不合作总要给出个泾渭分明的态度来,这样也好让他后续有个盼头有个方向跟指标。
“没有。”
陆晋鉨心里不痛快,脱口而出道,口气还是恶狠狠的。
姜振东真不明白自己怎莫名其妙就得罪了他,可质问的话,他又不能对着陆晋鉨说,巴巴了半天,他迟疑道,“陆先生,其实我这个方案还是不错的,我最近又增了几项可行性小方案,要不我拿来给您过目下?”
姜振东手头的这个项目,迟早还是要找合作方的,就此罢休,就他本人也不甘愿,上头对他没完成任务也是极为不满的。
方以然有了大馅饼,他是不能去分一杯羹,可他自己的地盘,他需要做点成绩出来稳固,让上头安心,别再派人来接管打算把他踢掉。
姜振东这算盘打得是挺精的,可也是符合他目前的利益,算起来,也不算是吃天鹅肉。
他这块铁板踢得有些疼,这上回谈得模棱两可还有戏,这陆先生的态度也还马虎过得去,这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态度来了个粉末倒置了呢?
姜振东着实想不通,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姜振东还真有点不想死心啊,他之前得罪了方以然,冷氏自然是不会买自己的账的。
可陆晋鉨又表明了决心,他这方案,他真不想胎死腹中,还得找人,本城不行就往外头拓展。
以然保持着那个僵硬的姿势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拥着被子缓缓坐了起来,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才开始穿起衣服来。
穿衣服的动作,显然没有先前脱的时候动作那般的利落。
她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都过得浑浑噩噩,可能是因为陆晋鉨的到来把她原先的安排都冲击得七零八落了。
直到傍晚小爵打电话过来问,“妈妈,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以然这才匆匆收拾好自己,走之前再三对着镜子照了照,并没有异样,才出门,她这是自作自受,不想儿子也跟着伤心。
小爵喜欢冷宸瀚,毋庸置疑,他也不会乐见自己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所以,不管如何,她一定要跟陆晋鉨说清楚,断干净,这样,对她,对他都好。
小爵没了爸爸,她以后便是他最亲的亲人。
在去接小爵的路上,方以媛打了电话过来,旁敲侧击的是有关冷宸瀚的,以然淡淡地道,“他死了。”
她说完之后,发现出租车车窗里映出一个神色冷漠、没有血色的女人,这个女人的五官明明很熟悉,可却让她觉得没由来的恐慌,因为她居然觉得陌生,很陌生。
“以然,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今天过后第二个问她这句话的人了,第一个是陆晋鉨。
以然觉得有点好笑,她打算怎么办?一切不是她打算怎么办就能怎么办的,虽然她下定了决心入主冷氏,可是明枪暗箭避无可避,她只能选择前进不能退缩。
她是个母亲,要为小爵撑起一片天,为他遮风挡雨。
“入主冷氏。”
她依旧给了这个答案,跟给陆晋鉨的并无区别。
反正他们迟早都会知晓的,只不过她提前说出来了而已。
方以媛倒抽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若有似无地叹息道,“以然,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累的。”
“那我要怎样?”
她倒是有些好奇起来了,让她弃小爵于不顾,她做不到。
那个人,死得这般的突然,打了她完全的一个措手不及。
“以然,别太勉强自己,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你想做的事情。”
这是方以媛给的忠告。
可是并不适合这个阶段的以然,至少以然是这么认为的,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不是你不喜欢就可以任意妄为的。
方以媛走到今日,居然还没有想透,亏自己还以为她想通了,又或许是她只想明白了她自个儿的,却没有想明白她人的。
“姐,你说得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
她已经私下做了决定,便不会撼动一分。
“以然,其实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吧?”
方以媛隔了一会儿,低低地问。
以然落寞的神色上,夹杂了三分的憔悴,她转头看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应该是吧。”
她嘲弄地挑了挑眉,他死了,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一直说她痛恨讨厌这个人,她一直说她此生都不会原谅他,她一直强调他对她的伤害天理难容,她一直强调不会回头,可当他死了,什么心思都淡了,无形中什么也都不想了。
唯一居然期待的是希望他能够死而复生,只是人死真的会复生吗?
陆晋鉨之前问她后悔吗?
她没回答,宁可让他误以为她不知道,也让自己误以为自己不知道,可是她真正的内心,又是什么呢?
其实,扪心自问,她若说一点悔意也没,那是假的。
“以然,既然你心里有他,那就放手去做,护住他留下来的。”
方以媛很快就变了态度,支持起了她的行为。
对此,以然只说了一句,“谢谢。”也没露出过分的欣喜跟动容,连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她越来越像那个人靠近,喜怒不形于色,她需要学的还太多。
她要入主冷氏,就她目前的实力,还远远不够,被啃得体无完肤都很正常。
她需要一副刀枪不入的盔甲,很硬,能够当她的保护壳。
米珈已经搬出了冷宅,跟小雪住到了韩子初为她们安排的公寓里。
米珈之前一直不原谅韩子初的,许是经历了冷宸瀚这样的大事,她才松了口,答应给他一个机会,不过他要是表现不好,她还是会搬走。
韩子初既然让她搬进来了,自然不会轻易让她搬走。
韩子初这几天一直忙碌得很,连米珈这都来得不殷情了,这让小雪很愤怒,以前住在冷宅的时候,爸爸来得还频繁,这搬到他的地盘后,他明显就开始冷落妈妈跟自己了。
“妈妈,爸爸的表现太差了。”
当着米珈的面,小雪开始数落起爸爸来。





前妻,再给我生个娃 第九十二章 等待奇迹
第九十二章
“爸爸忙,爸爸还是很爱小雪的,”韩子初说完,又忙不迭补充道,“当然,还有妈妈。”
好不容易把小雪给哄好,哄睡着了,韩子初才一把累得扎倒在沙发上,招呼米珈给他捏捏,这捏着捏着就忍不住上下其手了起来。
米珈一把不客气地挥掉了他的咸猪手,“韩子初,你这是在干什么?”
韩子初垂涎着一张俊脸,“米珈,我没有乱动,真的没有,他平日里老实得紧呢。”
还不忘指着自己的老二,米珈觉得头疼,这男人俊美无俦,英明能干,可是当着自己的面,总是会露出恬不知耻、不为人知的一面来。
“你松不松开?”
米珈才不会放任他肆无忌惮地对自己下手,冷下了脸来,连声音都跟着沉了下来,韩子初识趣地坐了起来,自叹功力还是不如人家。
或许曾经亏欠了她,所以她一生气,他除了求饶还是求饶。
“他怎样了?”
米珈试探地问道,拉开了与韩子初保持的一段距离,她的声音柔了几分。
韩子初倒是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吃醋,他自然是明白她问的是谁,这事,他瞒得紧,可还是告诉了米珈,怕她多想。
小雪自然是瞒在鼓里的,米珈口风紧,平日里也不爱碎嘴,自然会代为保守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还没有醒来。”
韩子初语气挫败,神色颓然,对此,他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听天由命了。
“医生怎么说?”
米珈自然是希望事情还有所转机,那个人毕竟在她作为落魄的时候帮助了她,她一辈子都会感激他,她一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她都还没有为他做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他就用不上自己了,这让她伤感不已。
“等待奇迹。”
这四个字,直接把人给打入了炼狱之中。
韩子初自然看到了米珈错愕的表情,当时自己刚听到的时候,也是相同类似的反应,这是最坏的打算了,奇迹要是那般容易发生还能叫奇迹吗?
主刀医生说他伤得太严重了,还有呼吸已经是个奇迹了,若非他毅力顽强,还真撑不到现在这一口气。
“医生还说真要醒来,他的右腿将要面临截肢的局面,不然哪怕醒来了也性命即将不保。”
韩子初眸中光芒黯了下来,他的声音也不由低了下来,身侧的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
他跟冷宸瀚交情没有这般的铁打,关系密切起来是因为米珈的缘故,冷宸瀚帮了他心爱的女人,他自然也是义无反顾扶衬人家一把。
或许,这也是冷宸瀚公然放心把遗嘱交付给自己的原因。
他掀起一抹苦笑,没想到他们没了利益纠葛,也能成为难能可贵的密友。
可惜,老天爷最终还是待他薄了,哪怕醒来了还有一劫难在等着他经历。
让那么骄傲得不可一世的男人截肢,这根本就难以忍受,设身处地而言,换成韩子初,他觉得自己也承受不了。
残废比死更痛苦,死了是一走了之,残废活着还要经受别人那异样的神色,同情、怜悯,这样的眼神对于一个曾经的天之骄子而言,那就是极致的羞辱、讽刺以及难堪。
米珈也没想到会这般的严重,三枪,就是铁打的人也经受不住。
她有预感,他会醒来,不会轻易撒手人寰,可是醒来之后要面对的会是更加的艰难,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冷氏是他的心血。”
不过跟性命相比,什么都不值一钱了,韩子初突然觉得自己比起冷宸瀚来,的确是幸福多了,他们都应该惜福,珍惜现在,别等到失去了,悔之晚矣。
“方以然,她也是个坚强的女人,冷氏到了她的手中,总比到了别人手里来得强。”
韩子初眼神中掠起几分错综之意,却也只是一闪而逝。
冷氏在冷宸瀚车祸身亡的消息传出去之后,酿起了轩然大波,股票跌得很厉害,连着两天跌停,第三天才有所回落,足见冷宸瀚对冷氏的影响号召力之强大。
这一点,他并没有告诉米珈,不想让她忧心,可是他不说,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妇人,报纸、媒体,想必也有针对的版面。
冷宸瀚之死,在本城还是比较轰动一时的,报纸、电视上针对他个人分析展开了大幅度地剖析,褒贬不一。
“冷氏股票跌得很厉害。”
米珈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眉心,这几天她无所事事,也翻来覆去看那些相关报道。
韩子初重重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连你都知道了。”
“子初,你要是能帮下就帮一把吧,他们孤儿寡母这阶段也不容易。”
要是那个人真的能够醒来,今后力挽狂澜,也不会少了他韩子初的好处。
韩子初点了点头,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你别把我想得这么不堪,我是喜欢好处,可也是有底线的。”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睡?”
小雪不知道何时站在了房门口,揉着眼睛喊道,睡眼惺忪,看上去明显是没睡饱。
她睡到一半,醒来口渴,却没有发现床上有人,平日里妈妈都早早地陪她上床的,爸爸要么回去,要么偶尔在隔壁的客房留宿。
米珈一怔,两个人双双回头,他们没想到女儿会出来了,还赤着双脚,地板冰凉,她也不怕冷。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孩子听了多少,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异样,便斥责了一声,双双站了起来。
米珈陪她去睡觉,韩子初也累极了,去隔壁的客房将就着应付一晚。
有关冷宸瀚出事的消息,米珈跟小雪是只字未提,连对外宣布的车祸也没有告诉女儿。
搬出冷宅,她早就有了定论,女儿心里也是知晓的,所以搬走那天,也没有什么异议。
临睡前,小雪打了个哈欠,目光迷离,口齿含糊不清地问,“妈妈,冷叔叔是不是没有死?”
米珈猛然抬头去看,发现她已经阖上眼睡着了,这不是梦话,难道刚才自己跟韩子初的对话,她听了十之**,小雪是个聪明的孩子,能够听得出些苗头,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明明没有告诉过她冷宸瀚出事了,为何她却知晓,米珈不认为女儿的洞察力有这么强,除非她看了电视要不碰了报纸?
*
以然去冷宅接小爵,被冷轩逸夫妇留下来吃了晚饭,她本也没心情做饭,可又不想委屈了小爵,亲自下厨都是强忍悲戚之心。
有好几回,把盐跟糖给搞混掉了,她自从会厨艺后,从来没有犯过这般低级的错误。
所以,冷轩逸夫妇留她,她也没推辞,冷家有佣人打理三餐,自然是不用动手。
冷轩逸夫妇吃得也不多,许是胃口跟心态都不行。
“以然,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冷氏?”
冷轩逸在饭后随口问了一句。
以然不明所以,他甚少用这么亲昵的称呼跟自己说过话,在她跟冷宸瀚两年的婚姻里,也没有过,只是她也没有感到受宠若惊,平淡地回了一句,“明天。”
冷氏的股票一直在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冷氏这样永无止尽的衰竭下去而袖手旁观。
其实,冷家已经与她无关了,她虽然是冷宸瀚遗嘱里暂时接管冷氏的指定人,可是冷氏可没人认同她,何况她是名不正言不顺,她顶多算冷宸瀚的前妻,连妻子都算不上,多了一个前字,这个妻子便失了气势。
冷轩逸对她的回答也没有吃惊,只是站起身来吩咐道,“你过来一下。”
以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不过还是跟了过去。
他领着她进了他的书房,“这个给你。”
他递过来的是一个年代久远的木盒子,以然不解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立刻呆住了,这里头放着的是一个碧玉剔透的镯子,价值不菲。
冷轩逸徐徐开口,“这是我们冷家的传家之宝,冷氏最初就是靠这一只镯子创立的,创始人拿它典当了,后来花高价将它赎了出来。有几个老董事还是买这个镯子的账的,你明天去冷氏要记得戴上它,希望它能够多少帮的上点忙。还有,明天我跟你一道去公司。”
以然闻言,心中酸涩难言,她努力地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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