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言西早楼
鄂王惊怒,然而情势已然再不由他,十万边军马不停蹄北上,与谭天所部十万大军形成南北夹攻之势。
荆州告急!
对于鄂王而言,荆州万万不容有失,荆州若失,武昌将会面临朝廷大军三面夹攻之势,那是守无可守地绝境,更何况荆州地十五万大军在总数八十余万的鄂王军中,乃是战力极强地精锐劲旅,一旦在荆州被击垮歼灭,鄂王将再无回天之力,只剩下覆没一途。
怎么办?
鄂王赵吉召集文武群臣连夜商讨对策,却没有什么好办法,虽然张朝祥曾经是鄂王小朝廷上下寄予厚望能与谭天正面对抗的大将,但是随州一战,打碎了所有人的希望。
十倍于敌的兵力优势,却被那个谭志豪打得稀里哗啦狼狈不堪,儿子都打不赢,又怎么可能打得赢更厉害的老子?
在荆州不容有失的情况下,既然想不出好办法,就只能全力死守了。
此时南线与西线这两路战场都到了最紧要的关头,绝不可能调兵回援。鄂王军再次在九江、岳州、长沙三府强行征集了二十万民壮,来不及进行哪怕最基本地训练,发上一柄武器,便开赴了荆州战场。
而此时,荆州攻防战已然大打出手,谭天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二十万大军气势汹汹自南北两向将荆州团团围困。北路首先攻克了粟溪与安吉,兵迫荆州北方要害重镇荆门。
张朝祥知晓荆门对于荆州的重要。亲统五万大军屯驻荆门。
谭天却不强攻荆门,采用肃清外围,孤立荆门的策略,大军连克中山、马河与冷水三地,切断了荆门的粮道,又以龙在野与吴悠然所率的全部由高手组成的特别袭扰小队为先锋,以三千神武右军为主力。夜袭荆州囤粮重镇三口堰。
这一场平叛大战,除去两方大军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硬拼之外,在另外一个无形的战场上,激烈地交锋也在无时无刻的进行着。
由财神势力、天凤帮、丐帮以及通天圣宫四大势力组成的联盟对阵白骨密谍,双方在人们的视线之外,大打出手。
谍报、暗杀、收买、策反,在这一场暗战之中,月华大放异彩。坐镇前沿的她最大限度的将四派联盟的力量整合在了一起,不断地给白骨密谍以沉重打击地同时,更将鄂王势力中的各项战略情报收集汇总,交到谭天的案头。
张朝祥虽然已经足够重视了三口堰的防务,派出五千精锐屯守,却哪里想得到财神势力早已提前买通了三口堰驻军中的一个千户。在这个千户的里应外合之下,龙在野与吴悠然这两个超绝高手率领杀手小队趁夜潜入城中,刺杀了驻军将领方昌及其下的两个千户,待神武营右军的三千精锐入城,经过一场并不激烈地巷战,彻底拿下了三口堰。
熊熊大火将黑夜照成白昼,足够荆门五万大军食用三月以上的如山粮秣被付之一炬。
粮道被断,粮草被焚,张朝祥空有五万大军和与谭天一战的决心,却不得不被迫着弃守荆门。全军退守荆州。
谭天兵不血刃攻下荆门。又再故技重施,几日间连克干溪、麻城与慈化。兵锋直指荆州。
张朝祥也不是易与之辈,突出奇兵,在沙洋反守为攻,以伤亡五千余人的代价,击破了谭天往攻沙洋的两万大军。
然而局部战场的些少胜利,却无法改变整个战局地失利,就在整个荆州军因为沙洋大胜而欢声鼓舞,重拾信心之时,后方突然传来噩耗,岳州丢了……
原来所有人都中了谭天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攻克常德的十万边军大张旗鼓的北攻荆州,实则却有五万人马趁夜乘船夜渡洞庭,奇袭岳州。
岳州,也称巴陵,始于隋,宋称巴陵郡,元改为路,陈改为府。
岳州地处洞庭湖之畔、三湘四水之滨,自古便为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地,素来就有“湘北门户”之称。
而对于鄂王军而言,岳州更是连接武昌与荆州的战略之枢纽,生死之命脉,是水陆交通的要害,一旦岳州被破,则荆州将成悬于众敌环伺的一座孤城。
开战以来,鄂王赵吉便极为重视岳州的防务,调集重兵把守,除去三万卫军驻守岳州城及周边要害堡垒,还有两万岳州水师巡弋在洞庭湖上。
然而由于西征军在鄱阳湖剿讨金树泉部失利,水师损失惨重,不得不抽调岳州水师开赴鄱阳湖增援助战,这项情报同样没有逃脱月华所辖的江湖四大势力联军的那双无所不在地眼睛,得到了准确情报地谭天立刻策划了这一幕明征荆州暗渡岳州的大计。
鄂王治下地各地官员,大多皆为十余年来收买培养所得,在战事顺利时自然忠心耿耿,期盼能在这场换天的大事中得到那从龙之功,赚取更大的荣华富贵,然而随着战局一天天不利,尤其是面对的敌人是从未一败的镇国公谭天,很多意志不坚定之辈开始动摇了。
这种情况自然给月华的收买策反行动带来了最大地便利,几经试探接触。岳州守备王元辰决定率部反正。
在王元辰的暗中配合之下,五万边军仿佛天兵天将一般忽然出现在岳州城下,兵不血刃的拿下岳州。
接到了王元辰投敌,岳州失守的战报,武昌府中一片愁云惨雾,一向运筹帷幄的鄂王赵吉经历了连场失利,在战局已然势若危卵之下。再也无法保持以往的冷静与睿智,像一个输红了眼睛的赌徒。严令麾下另一员大将陈天河率领三万大军与刚刚征调地那二十万民壮,往攻岳州。
边军最善守城之法,五万精锐边军驻守岳州,便是二十万精锐悍勇的蒙古大军来攻,也未必攻得下来,更何况是区区三万士气低落地军队与二十万只能用拿着简陋武器的农民来形容的乌合之众。
陈天河倒是个忠义之士,身受鄂王知遇之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率领着二十余万乌合之众,来攻岳州。
谭志豪正听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崇武皇帝却忽然停住了口,忙追问道:“老大,后来呢?岳州这一仗打得如何?”
“这小子以为朕是那说书先生不成?”崇武皇帝心中暗笑,摇头道:“没有后来了,朕接到的战报只到这里。”
谭志豪一脸苦相道:“老大你太不厚道。我正听得过瘾的时候,你却嘎然而止,叫我这心里猫抓一般好不难受。”
崇武皇帝道:“就冲你方才的话,朕就能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谭志豪搔了搔头发,忽的探出手来嘿嘿一笑道:“老大方才答应赐小弟地那个什么铁卷丹书,不知啥时候能拿到手。小弟以后闯祸的时候胆子也能大一点。”
“滚!”崇武皇帝笑骂道:“你以为有铁卷丹书了朕就治不了你了,就算砍不了你的脑袋,朕还能打你的板子。”
君臣说笑一阵,谭志豪道:“老大,北面战事已平,我想到南边去帮我爹平叛。”
崇武皇帝眉头微蹙的上下打量着谭志豪道:“奇怪,你这个懒散的家伙居然也有主动请战的时候?还不给朕老实交待。”
谭志豪一脸苦笑道:“老大你也不用这么了解小弟吧……”顿了顿又道:“陛下记得当初鄂王派来刺杀我爹的那两个老魔头吗?”
崇武皇帝点头道:“朕自然记得,好像叫白骨双魔是吧?贤弟提他们做什么?”
谭志豪面色一黯,道:“我自幼流落街头,幼年地养父江湖人称七窍玲珑。便是死在了两个老魔的阴风掌下。再加上我亲爹这一笔,新仇旧恨。若是不报,我可枉自做人了。”
崇武皇帝从未见过谭志豪这等落寞神情,当即点头道:“贤弟要为养父与镇国公报仇,朕自然不会拦阻,也罢,朕赐你一道圣旨,准你便宜行事就是。”
“多谢陛下!”谭志豪难得正经八百的拜了一下。
在宫中陪着崇武皇帝吃罢御膳,谭志豪方才出了宫门,到了家门口,已是未时过了两刻,入了家中与慈母相见,自然免不了又受了一番泪眼攻击,谭志豪又是说笑又是搞怪,终于将母亲逗笑,心中暗叹道:“少爷宁愿面对十万鞑子大军,也好过看到老娘的眼泪。”
虽说心切养父大仇,谭志豪却并未急着南下,在家中休息了一日,好好陪了母亲一天,这才整理行装,踏上了南下之路。
方自出了京城,谭志豪便将一众亲卫打发着先走了,他自己则牵着黑风,重又钻入京西那一片深山之中。
“范老怪,范……”
谭志豪刚喊了一嗓子,只听得洞中传来“嗷”的一声大吼,范同身似狂风的冲了出来,望着谭志豪地眼神狂热到吓人,猛地扑了上来,兴奋大叫道:“小疯子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老怪可就要到辽东寻你去了!”
谭志豪哪里想到会受到范同这老怪物如此的热情,着实吓了一跳,脚踩灵龟步法,身似鬼魅般躲过了范同扑来的身形,口中叫道:“老怪你莫不是发花痴了,怎么见人就抱。少爷又不是娘们。”
“啊呸!”范同兴奋稍止,跳脚骂道:“小疯子少要胡说,我老怪只不过是参透了一点你那酒神秘籍中的玄奥,等不及想找你这小疯子一块印证罢了。”
“真地?”谭志豪虽然将酒神心法练至前所未有的全新境界从而功力大进,却是糊里糊涂不明所以,心中始终有些惴惴,此时闻听得这个好消息。自是又惊又喜。
“自是真的!”范同没好气地应了一声,抓着谭志豪的一条手臂便向洞内跑去。
在洞内寻了一处干净的所在相对坐好。谭志豪打开范同伸过来的一只毛手道:“范老怪你先别急,我还有话要说。”说着话猛地运功向洞内空旷之处劈了一掌,狂暴无匹地掌力喷薄而出,仿佛在洞中刮起了一道飓风。
“咦?”范同面色微变,惊疑一声道:“好可怕地掌力,你小子可是碰到什么奇遇了?”
谭志豪得意洋洋的将自己发狂时默运酒神心法而功力大进地事说了一遍。
范同一双昏花老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待谭志豪言罢。猛地一拍手道:“我老怪推测的果然不错,没想到倒被你小子误打误撞之下抢了一个先。”
“此话怎讲?”谭志豪微微一怔道。
范同不紧不慢道:“小疯子你可知道你的这个酒神血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谭志豪摇头,范同又道:“酒神血脉确实是绝无仅有的神奇,它能够将你全身潜力尽皆激发出来,化作威力无匹的精气压缩之后,存于命门大穴之中。若是你没有修练酒神心法又或心法练得不够精纯,便无法动用命门中的无匹精气,就像空有一座宝库。若是没有打开宝库地钥匙,也只能干瞪眼没办法。而酒正是引发这些精气的媒介,也就是打开你命门大穴的钥匙。”
听着范同运用如此浅显易懂的形容解释酒神血脉,谭志豪乖乖的点头听教。
“秘籍记载,当酒神心法修成酒神分身境界之后,便能在发狂时保留下一丝神智。老怪就想,若是能够在命门大穴中的精气滔滔而出时,运起酒神心法,又会怎样,能否将原本存于命门却又不能自由运用的精气炼化,从而功力大进呢?现在看来老怪的判断对了,果然就是如此。”
“高!实在是高!范老怪就是范老怪,这种事情你都能猜得到,当真不愧号称天下第一神医。”得着了机会,谭志豪自然不会吝惜一句小小地马屁。
哪知道范同一脸理所当然道:“废话。老怪百草邪医的名号还能有假不成?再提醒你小子一次。老怪就是天下第一神医,不是什么号称!”
“是是……天下第一神医。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神医。”谭志豪嘴巴应承着,拿眼瞄了范同一下,小心翼翼道:“范老怪,我打算去南方转转,你可愿出门走走?”
他纵使已然功力大进,却也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够敌得过连号称天下第一的师父都自认不敌的两个白骨老魔,自然便想拉几个帮手,而眼前的范老怪若是肯答应,毫无疑问会是最佳地打手。
范同一怔道:“去南方?你小子去南方打仗,要我老怪跟着做什么?”
谭志豪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实话实说道:“老怪,我也不瞒你,此去南方,我是要对付白骨双魔这两个老魔头,实在是没有信心,所以想要老怪你帮忙助拳。”
“你小子想对付那两个白骨老魔?”范同一双老眼瞪得溜圆,在谭志豪的脸上转了一圈才道:“你还真是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小疯子,你可知道白骨老魔到底厉害到了何等的地步,竟要对付他们?”
谭志豪摇摇头,初生牛犊般道:“再厉害也不过一个脑袋一条命,难不成两个老魔生了四个脑袋九条命?”
范同摇摇头道:“四个脑袋倒是没有,不过凭你小疯子现在的功夫,来上五个也未必打得赢那两个老魔头,要想擒下或者击杀,更是难上加难,恐怕就算十绝中的另外八个联手,也不一定行。”
谭志豪有点傻眼,不敢置信道:“老怪你开玩笑?那两个老魔头还是不是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厉害?”
范同道:“若是一对一,我老怪虽然不敢包言必胜,却也有信心打个平手,但是那两个老魔乃是孪生双胞,一同长大一起练功,从未分开过,彼此间早有了神异的联系,联起手来,默契无间,远远超出了单纯的一加一的效果。而旁的人,纵使如我等十绝中人,独来独往行走天下,从未与人联手对敌过,冷不丁地凑在一起与人打斗,能够不受影响发挥出原有水准已是不易,此消彼长,你小子说说,需要几个才能击败那两个老魔,更何况若是那两个老魔想逃,又要多少人才能拦得下来?”
谭志豪不说话了,为养父七窍玲珑报仇本是他自幼以来心中最大地一个心愿,从未惑忘,好不容易等到了功力大进有了几分把握,却被范同重重打击了一下,不过这小子当真也非一般的人,面上僵了一下,便又笑了出来,一副没心没肺地模样道:“也没啥大不了的,白骨老魔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千军万马不成,惹急了少爷,调他一万火枪营,把两个老魔头轰成肉渣子!”
范同呵呵笑了,忽的伸了个懒腰道:“也罢,我老怪这几个月为了参悟你的酒神秘籍,也着实在这山洞里呆烦了,便陪你这小疯子出去转转,也顺便见识见识你那个万人火枪营的威风。”
“范老哥,我就不谢了。”谭志豪嘴上洒脱,眼神中射出了两道与往日的懒散迥然不同的郑重地光芒,大恩本就不是一个谢字所能表达。
范同混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随老怪去收拾收拾,在这洞府之中呆了半年之久,也该出去活动活动手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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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一百四十五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 南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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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第一百四十六章南下1、2
官道之上,一老一少悠闲的走着,跟在两人身后的是一匹神骏到极点的黑驹,只不过这匹天下罕有的神驹,却被它的不肖主人当成了骡子来用,背上挂满大大小小的十数个包裹行囊堆成了一座小山,一颗往日里纵横高傲的马首,这会儿却无精打采的垂着。
任谁看了这等情景,怕都要为这匹天下独一无二的神驹掬一把同情之泪。
用谭志豪的原话说,范老怪这是搬家呢……
谭志豪爱惜的抚了抚黑风神骏飘逸的颈毛,心疼的蹙着眉道:“范老哥,距离仓口县还有多远?”
范同道:“还有十二里地。”顿了顿又一脸鄙夷道:“不过是一匹马而已,又不是你小疯子的老婆,也至于这么心疼不舍,告诉你小子,让这畜牲驮着我老怪精心炼制的这些灵丹妙药,是它修了不知多少世的福分。再说了,明明是你小子贪图这其中一半的宝贝丹药,亲口答应我老怪的,却还在这里唧唧歪歪个什么?”显然在范同的眼中,天下第一神驹恐怕还不如一粒大力丸来得重要。
范同的最后一句话令谭志豪哑然,在山洞里他一时贪念作祟,竟然受了狡猾的老怪物的yin*,不过黑风背上那座小山中的一半都将归他所有的诱惑,怕换了任何一个知道百草邪医大名的人也会禁受不住吧?
贪欲是万恶之源啊!
只是苦了宝贝黑风了……
虽然有点理亏,不过向来不吃嘴上亏的谭志豪仍然习惯性地反击道:“我的范老哥。黑风可不是普通的马,只怕你这一大堆的丹丸膏散,连它卖种钱的一半都不到。”
范同被说得一时语塞,黑风卖种大会所创造的那个空前绝后的纪录,即使是他这个消息闭塞地老怪物也是早有耳闻,卡了片刻才道:“老夫的灵丹妙药能够救命,人命值钱还是一匹马值钱?”
谭志豪眉毛轻扬。得意地道:“嘿!有了我的黑风宝贝,千军万马丛中也能轻轻松松的逃之夭夭。这才是天下一等一的救命宝贝,不知老怪你的这些丹丸膏散能不能将被砍成肉酱的死人救活过来?”
“你……”逗嘴皮子一向是谭志豪的长项,范同这老怪物哪里是对手,登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我怎样?我说得难道没有道理吗?”谭志豪得理不让人道:“天下第一可不是凭白叫地,无论人、事、物,前面能冠上天下第一这四个字,岂是侥幸?凭你老怪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头。倒是可以与黑风相提并论,至于你这几袋子药丸,可差得远了。”
堂堂百草邪医居然被这小子与一匹马放在一块品评,哪怕是什么天下第一神驹,也足以叫范同范老怪怒不可遏,老头眼睛一瞪,似乎张嘴要骂,不过旋即却忽然笑了出来。
这一来倒把谭志豪笑愣了:“老怪你笑什么?”
“说到天下第一我老怪倒是想起来了。你这小疯子不是也有一个天下第一的称号?嘿!天下第一大牛皮将军,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煞气,跟你一比,我老怪的天下第一神医可就差得远哩。”
范老怪的话无疑是揭了谭志豪心中最痛的一块伤疤,谭志豪仿佛被踩了尾巴地小狗。张牙舞爪的比划着仿佛要跟老怪拼命,范同这老怪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根本毫不在乎。
一老一少说说闹闹,前方一座小县城已然在目。
“侯爷,范前辈。”早已恭候多时的王峰率领一众亲卫迎了上来,小心翼翼的道。
江湖上若是评选最令人恐惧的人物,没事喜欢拿人试药,尤喜用成名高手试药还谓之曰耐用禁使地百草邪医范同极有可能会毫无争议的当选第一,四邪中的其他三位盖世魔头与他比起来,凶狠或有过之。然而论到手段的残忍诡异却差得远了。也难怪本身就是一流杀手,胆子更是大到包天的王峰。在范同的面前,乖得仿佛一只兔宝宝。
谭志豪冲自己的亲卫们点点头,范同则大眼也没瞥上一下,当今天下除了十绝中的另外九人,或许也就只剩下谭志豪这个稀奇古怪的小疯子还能入他的法眼。
从仓口县中财神势力地一处小据点中寻了一辆骡车,终于将黑风从驮马地厄运中解救出来,一行人再次上路。
飞凤崖下,在几名身着青色劲装腰胯利剑的年轻女子地引领下,谭志豪缓步上行,仰望着崖顶那座恢宏雄伟的天凤帮总坛,不禁想起了当初他与月华第一次过关斩将时的情景,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谭志豪一行经过汝州时,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天凤帮看看师娘与欣儿的时候,几名天凤帮的女弟子已然找了上来,恭敬言道帮主有请,倒是解了他心中的犹豫。
走到天凤帮巍峨的正门前时,天凤帮六大堂主尽皆在此处迎候了,反衬出谭志豪现如今的身份,已然是今非昔比,令得即使是身为长辈的齐天凤,也不能怠慢亏理。
“师兄!”一道曼妙的白色身影,自人群之中飞纵而出,在空中掠起一连串轻盈美妙的身影,飞扑入谭志豪雄壮的怀里,呜呜咽咽的便抽泣起来。
“师兄……呜……讨厌……这许久都……呜……都不来看欣儿……呜……师兄是不是不喜欢欣儿了……呜……”
自从战事一起,江湖随之陷入大乱,天凤帮、财神势力、丐帮与通天圣宫的四派联盟同白骨教大打出手,虽然诸葛世家与云雾谷这两大势力保持了两不相帮的中立姿态。但是仍然有足足四分之一地江湖人陷入了这一场自通天魔宫覆没后,六十余年来从未有过的江湖大混战。
这段时日里谭志豪的两位宝贝境遇却迥然不同,月华独当一面,率领着四派联军在前线策应朝廷平叛大军的行动与白骨教演变成的白骨秘谍斗法,凭借着四派联盟强大的实力与月华绝顶的智慧,渐渐占据了上风;而欣欣丫头却无聊透顶,因为怕她出什么危险。没人敢放她离开天凤帮半步,足足在天凤帮总坛中闷了半年多时间。对于这好动地丫头而言,不啻是酷刑一般,也难怪她见到心爱的师兄时会是如此委屈。
欣欣是谭志豪地心头肉,这么入怀一哭可把他心疼坏了,也不管身前左右无数双眼睛盯着,紧紧的拥着玉人哄道:“欣儿说什么傻话,师兄最喜欢欣儿了。只是这段时日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欣儿宝贝莫哭,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可就要变小白兔了。”
看着谭志豪手忙脚乱哄弄欣欣那温柔肉麻的样子,从未见过他这副面孔的范同与王峰这一众亲卫全看傻了眼,眼前这个痴情种子般的家伙,与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敢一个人单挑四万大军的疯子是同一个人吗?
好不容易待欣欣发泄完了,终于抽泣着止住悲声,谭志豪那件上好劲装的胸口处已然被鼻涕眼泪画上了好大一片。他却也毫不在意,轻轻揽着心爱佳人地纤腰,对着在一旁等了好大一会儿的天凤帮众堂主嬉皮笑脸道:“各位大姐小妹,谭志豪实在是失礼了,莫怪莫怪。”
天凤帮六大堂主,除去彩凤顾雪心外。其余五位的岁数都已近四十,便是做谭志豪的娘怕也富富有余,偏偏谭志豪吃过红绫怪女孙瑛的亏,除了师娘没有办法,对这几位堂主从来都是大姐的这么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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