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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言西早楼
和议至一半时。谭志豪打着如厕地借口,冲着化装成侍从的多罗使了一个眼色,便行了出去。
厕房,或许是天下间最不雅的所在,一般都是在院落中的最隐蔽偏远角落,却也是情急之下密商的好所在。
大陈一贯自诩是礼仪之邦中央上国,这座接待异邦使臣的驿馆乃是大陈的脸面之所在。自然不可能差了,所有建筑皆是雕梁画柱。修建地美轮美奂。
驿馆中的厕房也非寻常人家地厕房所能比拟,宽敞明亮的仿佛大户人家的厅堂正房,便桶乃是用上好的木料雕琢而成,涂上贵气逼人的朱漆,造型古朴精美,扣上盖子之后,一般人哪里能够认出这是人世间最污秽的玩意。
谭志豪百无禁忌的一屁股坐在了扣着盖子地便桶之上。晃了晃屁股,感觉甚是不错,心中正在寻思着要不要将这个奢侈的玩意搬回家里的当口,外面传来了一个轻盈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的工夫,小厮打扮的多罗行了进来,望着谭志豪坐在马桶上那十足不雅的姿势,不禁秀眉轻轻一蹙,一双星辰般璀璨的明眸之中。没有恼意,反而有一丝莞尔地笑意,嘴唇轻启道:“不知无敌公考虑得如何了?”
谭志豪目中闪过一丝很是明显的情绪波动,面皮抽搐了一下,咬着牙道:“自然是考虑清楚了,不然又怎会将小姐叫到这里?”
多罗有些搞不清谭志豪怎会如此一副怨气冲天的模样。自问也绝不该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没有时间让她多想,盈盈道:“那么就请无敌公示下。”
谭志豪淡淡的哼了一声,端着膀子道:“本公的身边缺了一个随身地侍婢,不知多罗郡主肯否屈就?”
多罗的明眸凝视着谭志豪一双虎目,希望从中看出一些他前后态度迥异的端倪,然而她失败了,谭志豪的目中除了恼火怨气,没有丝毫色授魂销的波动。
厕房之中一片沉寂,两人默然相对。似乎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意思。
对于多罗想留在自己的身边这件事。谭志豪总有些疑神疑鬼,便是傻子也该会选入宫为妃这条光辉大道。凭着多罗的绝世美貌与才智,得到天子的恩宠简直是板上钉钉之事,又怎会选上他这个虽然名声大过天,实则却几乎没有丝毫实权的无敌公?
因此即使因为上午时被欣欣狠狠地冤枉了想要通过收下多罗报复回来,他仍然小心谨慎地作出了试探,倒要探一探面前这个绝美地人儿心底的打算。
许久之后,多罗目色有些迷离地徐徐轻启嘴唇,道:“不知道公爷可曾记得三年前草原上的那一处小小水潭?”
谭志豪傻眼,怎都料不到对面的美人竟会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费力的在记忆之海中搜索,却怎都找不到任何与当面这位任何人见过之后都不可能忘记的绝色美人有关的记忆。
三年前……
那时正是他在草原捉到黑风的那一年,遇到的水潭更是多不胜数,怎都想不起……
咦?
谭志豪身形轻的一震,一双眸子里射出两道精芒,怔怔的望着多罗道:“郡主莫不就是本公刚刚捉到黑风,正是最狼狈的时候碰到的那几个大氅遮身的女骑士吧?”
多罗的面上绽放出一丝动人心魄的笑意,虽然没有答话,确定的意味已然明显到了极点。
一想到自己赤身露体,除了胯下最要害的“鸟”与“蛋”外,几乎被人家看了个完全,谭志豪的老脸便又是一红,干咳了一声道:“郡主因何忽然提起当年那段糗事?”
多罗一双璀璨的星眸直直的凝视着谭志豪,静静道:“因为多罗一直暗暗倾慕公爷。”
大草原上的女子敢爱敢恨的性子被多罗体现的淋漓尽致,若是换了规矩礼法束缚一大堆的大陈女子,便是心中再有爱意,又哪里可能如此直白的当面提出来的?
“什么?”谭志豪大惊之下险些将屁股底下的朱漆便桶坐翻,慌不迭的双手连摇道:“我的郡主小姐,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是乱说的,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即使心中再有怨气,谭志豪自幼养成的对欣欣的畏惧也不是那么容易消散的,这不一听了多罗的明示倾慕,心中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若叫欣欣听了自己可算是死定了。
看着难得在自己面前如此狼狈的谭志豪,主动示爱的多罗嘴角噙着一丝微微的笑意道:“看来在辽东时公爷所说的家中有两只母老虎这话确是真的了。”
上午所受的冤枉委屈在这一刻涌上心头,谭志豪脸色有点发青,轻轻地咬了咬牙道:“这是本公的家事,就不劳郡主操心了。”
多罗轻轻一叹,幽幽道:“是公爷的家事,不过马上也就是多罗的家事了,多罗怎能不操心?公爷莫非是忘记了方才亲口说出的要多罗随侍在身旁的话了?”
“这个……”谭志豪再次语塞,不知怎的,今儿个他面对同样的一个人,却失去了往日的灵活机变,相处起来处处受制,心中说不出的别扭。
多罗显然也发觉了今日的谭志豪与往日的不同,但是与身在局中看不清自己的谭志豪不同,聪慧无比的她却发现了问题的症结。
今日,她没有从他的身上感觉到往日里虽然隐藏的很深,却锋锐的刺人的敌意,显然现在的谭志豪,已然不再将她当作敌人了。
这个发现,令多罗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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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传说(原名马踏江湖)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一百七十六章 鸟蛋与公主1、2(第一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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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一百七十六章鸟蛋与公主1、2(第一部完)
虽然在临来之前,已然下定了将多罗收在身边,以气那两个混蛋丫头的决心,但是真的事到临头了,谭志豪却又犹豫了起来。
同战场上那个杀伐决断的铁血将军迥异,在面对两个心爱的佳人时,他只是一个首鼠两端的平凡男人罢了。
心中踌躇了许久,终于还是心中那股无处宣泄的怨气占据了上风,谭志豪重重的一点头道:“也罢,从今日起便委屈郡主了,只希望盟约签订之后,未来令尊不要做出什么令本公失望的事情才好。”
多罗玉面微微一黯,厕房之中原本轻松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谭志豪站起身来,故作轻松的道:“咱们如厕的时候也不短了,再不回去怕就要有人不放心的过来找了。”说着话伸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对于这一场事关重大的和议而言,谭志豪最大的用处就是捣乱,所以今日正经的和议时,他就成了摆设,内阁大学士王洪昭成了当仁不让的主角,与蒙人使者偲桑逐字逐句的确认着盟誓的诸项条款。
不过也因为这样,两个如厕了许久的人前后脚的回到了宽敞的和议会场,会场内没有什么人觉察出意外。
这一天的和议进行得非常顺利,大致将所有的条款敲定,并且于第二日的未时正,签订了这一份意义重大的盟约,盟约一式两份。各以汉、蒙两种文字书就,双方正使签字盖印之后,标志着陈人与蒙人这一对争斗了近两百载的冤家对头,终于迎来了一丝和平地曙光。
“启奏吾主陛下,臣等幸不辱使命。”王洪昭第一时间便拉着谭志豪将签字盖印的正式文本呈给了崇武皇帝。
“三百万两偿金,分十年偿付,厘金五厘。每年进贡骏马万匹,牛羊各十万头。杰罗三子铁格力入京为质……”
崇武皇帝显然很是满意,面上现出了一丝笑意,声音畅快道:“今儿个朕是双喜临门,上午晨妃刚给朕生了个大胖小子,晚上两位爱卿便给朕送来了这份叫朕开心的东西,嗯!朕要重赏二位卿家。”
王洪昭俯身在地叩首道:“此乃吾皇洪福齐天,臣等不敢居功。”
谭志豪眼珠一转。心道:“这老家伙倒会拍龙屁,少爷也不能落了人后。”当即也在一旁跪了下来,高声颂喝道:“陛下英明神武盖世明君,便连天都佑我大陈。”
即使明知道这是奉承马屁,崇武皇帝依然是龙颜大乐,淡笑着很是褒奖了两人几句。
王洪昭毕竟年岁大了,经过几日来的殚精竭虑,此时大功告成。精神登时显得有些困顿疲惫,崇武皇帝见状,抚慰几句便令他回府仔细休息调养,并着太医院的太医过府探诊,王洪昭这才谢恩退下。
待王洪昭走远了,谭志豪立刻收起了方才的恭敬。伸出一只大手到皇帝的面前,诞着脸道:“老大,您地赏赐小弟就不要了,看啥时候方便,您先还了小弟那九十多万两银子?”
崇武皇帝立刻笑不出来了,没好气的瞪了谭志豪一眼道:“朕金口玉言答应了你还钱,便一定会还,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地?”
谭志豪嘟囔着道:“老大你倒是答应了还钱,却没答应什么时候还……”
崇武皇帝还真的有些怕了谭志豪这副耍赖的模样,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道:“也罢!只要蒙人的偿金送到朕的手上。朕头一个先还了你的钱。朕地无敌公,如此你该满意了吧?”
谭志豪也不敢逼皇帝太甚。挂着一张谄媚的笑脸,连连点头。
君臣两个闲聊片刻,崇武皇帝似是猛的想起了什么,手拍额头道:“瞧朕这记性,今儿个晨妃给朕生了个皇儿,朕答应了要陪她晚膳的。”
谭志豪那还有不识趣的,立刻施礼告退,临走的时候不忘回头道:“老大,小弟的银子你可千万别忘了。”
“滚你小子的吧!”崇武皇帝哭笑不得地笑骂道。
谭志豪出了养心殿,轻车熟路的向宫门走去,走到平日里经常会碰到长乐那个难缠公主的小门前,心中忽然升起了一个不妙的念头,那个丫头不会又在外面候着他吧,经历了之前的“鸟蛋”事件后,谭志豪可是真的有点怕这个比欣欣还“浑不吝”地小丫头。
怕什么就碰上什么,谭志豪鬼头鬼脑的探头向门外望去,就见长乐果然带着她的那两个贴身武婢,早早的便候在了那个老地方,一张漂亮的小脸蛋上,尽是等人时的无聊神情,猛的看到谭志豪探出来的脑袋,登时化作惊喜神情道:“恶人你怎么才出来,本宫都等了你许久了。”
谭志豪心中好不郁闷,这个小缠人精的能耐还真是了得,要不怎么只要他入宫,便准时的在这里等候,显然是每次都有人通风报信给她,再看这丫头往日里那副张狂嚣张地德行,便可见其得宠之一斑。
“唔……原来是公主殿下,臣给殿下见礼了。”
谭志豪地胆子大是没错,不过却绝非常人以为的胆大包天无所顾忌,恰恰相反,在他那张天不怕地不怕地表象之下,却拥有着一颗谋定而后动的缜密心思,逗弄这个刁蛮公主虽然好玩,但是一个掌控不好,便有天大的祸事,上一次的“鸟蛋”事件,便是极度的危险,若非他逃得快,真不知最后该如何收场,且一旦这事若是传入后宫的太后耳中,天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因此谭志豪痛定思痛。终于决定不再逗弄长乐了。
“咦?”长乐被谭志豪“诡异”地态度吓了一跳,禁不住惊疑不定的上下打量起了谭志豪,瞄了许久没看出端倪,竟然凑近了身子似只小狗一般用玲珑的玉鼻嗅了嗅,才迟疑着道:“你……你是恶人吗?”
谭志豪摆出了全套的臣子礼仪,后退一步躬身一礼道:“男女大防,请殿下自重。”
长乐秀眉紧紧的蹙了起来。显然在她那颗单纯到令人不可思议的小脑袋瓜中,根本无法理解恶人怎会突然的转了性。变成好人了。
“哈!本宫猜到了,恶人你是不是故意装好人戏弄本宫?”长乐忽然一副恍然地模样拍着小手道,随即秀眉一蹙,小嘴一噘,又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假装正经的样子一点都不好玩,像个快要断气地老学究似的,难看的要死。虽然你往日的恶行恶状确实令人讨厌。不过相处的习惯之后,可着实受不了你现在这副正经样子,改回来吧,还是改回来吧。”
谭志豪心中好笑,面上却依然十足的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道:“殿下,臣往日地孟浪,已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幸蒙陛下仁厚。只是教训一顿,并未深究重责,为臣子的若还是不知进退,可就辜负了陛下的如山隆恩,因此臣请公主殿下自重。”
“你……”长乐的一张小脸被气得鼓鼓的,瞪着一双晶莹璀璨的大眼睛瞪着谭志豪。偏偏理在人家那里,她纵是公主之尊,一时也找不到一点应对的办法。
谭志豪见唬住了小丫头,镇定自若地又再躬身一礼,随即转身施施然的继续向着宫门行去。
“慢着!恶人你别走!”长乐愣了片刻,忽然回过神来,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猛地追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谭志豪的一只袖子,小脸上的神情似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一般楚楚可怜。一双晶莹大眼中。盈满了一层薄薄地水雾之气。
自从她的亦心哥哥离家出走之后,长乐的日子只能用平淡如水来形容。而这种闷到极点的生活对于生性好动图新奇喜热闹的她而言,不啻是一种酷刑。
直到这个“恶人”的出现,才终于将长乐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彻底打破,即使是在最初时对这个胆敢冒犯自己的恶人恨之入骨,一门心思的寻思着怎么折磨报复的时候,长乐地感觉也是前所没有地挑战与充实,毕竟在禁宫之中,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哪里有人敢来招惹她的。
随着一次次地较量,长乐使尽了心思手段,却始终对那个恶人无可奈何,渐渐的那种最初的切骨之恨没了,剩下的只有与他斗嘴斗法时那种前所未有的异样快乐,成为了沉闷的宫中生活中唯一的亮色,并且似乎上了瘾,到后来简直到了若是不跟谭志豪斗上几句嘴,便觉得浑身上下没了精神,整日里就是盼着恶人快点进宫陪她斗法。
长乐虽然是禁宫之中最得宠的公主,却也是最寂寞的小人儿,自幼便少了玩伴,宫女太监们怕她怕得要死,后宫的妃子们讨好这个最得宠的公主还来不及,哪里敢得罪,纵使是那与她最是亲近的谭亦心,对她也是娇宠的过了度,小丫头活到这么大,竟还是在谭志豪这里第一次尝到了与人斗嘴的乐趣,自然也就分外的印象深刻,并且在不知不觉之间,对这个与众不同的有意思的恶人,生出了一丝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深深的依恋,所以当谭志豪要走的时候,她在情急之下,才会如此的失态。
谭志豪一阵头痛,若说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他最怕的,便要数女人的眼泪了,此时的长乐哪里还有平日里半点飞扬跋扈的嚣张,整个人似个刚刚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受气包,这样子的一个小人儿,立时令谭志豪那颗对女人从来不会心硬的心不争气的软了下来。
无奈的叹了口气,谭志豪停下身来,转头望着长乐,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长乐可怜巴巴的望着谭志豪,见他傻站在那里也不言语,心中更是没由来的委屈,晶眸中地雾气越见浓郁起来。小嘴一张还未吐出一个字来,早已盈满的泪滴已然滑落在脸颊上,在出口时就成了哭腔:“你……你这恶人欺负本宫,本宫……本宫不理你了。”嘴上说这不理,那两只小手仍然攥得紧紧的,丝毫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谭志豪的头更痛了,弄哭了公主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也绝对算不得小了,可是这等关头容不得他退缩。一旦他在长乐的眼泪攻势面前缴了械,以后便再也休想摆脱这个缠人的刁蛮公主了,当即躬身行礼道:“殿下,臣惶恐。”
“你……你……哇……”
长乐又羞又急,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
谭志豪心中高呼我的娘,当今最得宠地公主在禁宫之中如此大哭大闹,传到上面去。就算没他一点责任,就算他再是得宠,怕也跑不了一顿狠的训斥,这还是轻的,换了旁人怕是有十颗脑袋也被砍光了。
“殿下莫哭……殿下莫哭……”谭志豪一阵手忙脚乱,偏偏面对的是大陈的金枝玉叶,旁边有两个公主的随侍无婢,哪里敢如以前单独面对长乐时那般孟浪随便。只能干巴巴的在嘴上劝着,手脚可是丝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殿下……”眼见自己地主子如此伤心,两个武婢可是也急了,齐齐涌了上来,想要劝慰,却又畏于长乐公主任性的性子。怕反而劝出祸事来,唤了一声殿下便嘎然而止,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谭志豪一个头有两个大,恨不能学上次一般落荒而逃,可惜袖子被长乐死死的攥在手中,哪里能够如愿,再这么任凭长乐哭下去,他已然可以预见到他的皇帝老大震怒呵斥的情景了。
实在没奈何了,谭志豪终于长乐的泪水攻势下投降,哭丧着脸道:“小丫头莫哭了。我做回那恶人便是。”
长乐哭声稍止。抽泣着道:“你……你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比珍珠还真呢?”谭志豪但求长乐止哭。满口的应承着。
长乐又抽泣着道:“那……那你以后不许见到本宫就跑,你要……要陪着本宫玩耍,给本宫讲外面的故事解闷。”
谭志豪又一阵头痛,长乐见谭志豪语塞不应,小嘴一咧哭声又盛,谭志豪大慌,猛地灵机一动唬道:“马上有人来了,若是看到你这丫头在这里哭泣,嘴碎地报到万岁又或太后的耳边,只怕你以后再也别想见到我这个恶人了。”
吃谭志豪一吓,长乐猛地一滞,竟然慌不迭的收住了哭泣,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张小花脸上现出禁宫小霸王的霸道,娇喝道:“哪个胆敢如此碎嘴,看本宫不要了他的脑袋。”
谭志豪好气又好笑道:“便是没人胆敢报到陛下与太后跟前,总会有传言出来,一传十十传百,总有一日也会传入那两位老大地耳朵里,你这丫头便是有天大的本事,难道能把宫中上下人等的脑袋都砍了不成?”
“这……”长乐一阵语塞,似是真的开始担忧了起来,迟疑着问道:“这可怎办?你是恶人,你一定知道。”
谭志豪嘴角一阵抽动,怎么这个小丫头就认定了他是恶人了?
没时间与长乐计较,他哄道:“现在最当急的便是公主立刻回到内苑,寻几个后宫的妃子玩耍,如此也算个证明,纵使将来陛下与太后听到风声,只需有这些个妃子证明殿下今儿个下午留在了内苑之中,那些风声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长乐精神一振道:“这确是个好主意,恶人的脑袋果然满是坏水。”顿了顿忽然秀眉微蹙,小嘴轻噘道:“可是本宫寻你还有事要问……”
谭志豪立刻道:“殿下要见臣,什么时候都是可以,何必非要急在今日。”
长乐小脸一板道:“你这恶人还有脸说?每次都要隔上许久才会入宫一次,每次都叫本宫等得好生辛苦。”话音方落,小小年纪也觉得话意有些暧昧,小脸之上罕有的浮上一层娇羞的颜色。
谭志豪有了欣欣月华之后,情浓意浓。早不是当年那个不解风情的傻小子了,耳听眼见,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这刁蛮丫头莫不是喜欢上少爷了吧?”随即身上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往下想。
眼见谭志豪一脸无知无觉地傻相,长乐娇羞稍敛,又回复了往日里刁蛮公主地模样道:“好不容易捉到你这个恶人。哪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这个主意不好。再替本宫想一个。”
“这个……”谭志豪有点傻眼,苦思着脱身地法子,一时却无所得。
就在这时长乐忽然兴奋的娇呼道:“哈!本宫想到法子了。”
谭志豪吓了一跳,惊疑不定道:“殿下想到什么法子了。”
长乐扬着哭花的小脸道:“本宫要听无敌公讲故事,乃是名正言顺之事,大可找皇兄讨来旨意就是,何必似做贼一般的偷偷摸摸?”这丫头是个急性子。当真是说到做到,边说着已然毫不避嫌地拉着谭志豪的袖子向文轩阁走去,且任凭谭志豪如何挣扎,也是死不松手,结果在谭志豪不敢真格使力挣脱地情形下,就这么狼狈的被拉去了文轩阁。
想当然的,在长乐的泪眼攻势之下,疼爱妹子的崇武皇帝又把谭志豪这个兄弟卖了。在训斥了长乐大失皇室礼法之过后,却又亲口传下了无敌公陪长乐公主玩耍的完全自相矛盾的口谕。
长乐大喜,仿佛生怕崇武帝忽然改了主意似地,慌忙谢了恩后,便拉着还欲挣扎求旨的谭志豪跑了出去。
望着自己妹子与手下第一知己爱将远去的背影,崇武皇帝嘴角那抹奇异的笑容更加得深了。
谭志豪应付着长乐的拉扯。心中犹自回味着皇帝老大嘴角那抹怎么看都有几分古怪的笑意,越是琢磨越觉得此笑非同一般,却说不出到底问题在哪里。
长乐却不知晓谭志豪心中那许多想法,将谭志豪拉至上一次呆过的那座偏殿,令那两个贴身武婢守在殿外,便带着几分鬼祟的将谭志豪拽入偏殿之内,还不忘将殿门闭得紧紧地,又将门插锁住。
谭志豪直觉得有些不妙,小心翼翼的戒备着道:“殿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长乐未语先笑,又有些做贼心虚的朝身后紧闭的大门望了望。才走到谭志豪的身前。神秘至极点的低声说了一句话。
“什么?你……你……”
谭志豪仿佛一只受了惊地兔子,猛地跳起了三尺多高。一脸见了鬼似的神情望着长乐,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此时却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长乐被谭志豪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讥笑道:“本宫不过想看看你的鸟蛋罢了,也至于如此大的反应,还吹嘘什么天下无敌,叫本宫看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恶人罢了。”
谭志豪欲哭无泪的望着面前这个无知又无畏的大胆公主,现在地他宁愿一个人单挑花儿卜刺地十万魔狼大军,也好过在这偏僻无人的偏殿之中,面对当面这位要看他“鸟蛋”地公主。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痛快,快点把裤子脱下来,本宫只看一眼,瞧瞧男人的鸟蛋到底生得什么样子就是了。”长乐见谭志豪半天没有反应,可有点急了,一边催促着一边自己动起手来,就待要去解谭志豪的裤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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