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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芽
最深的恨意,起源最深的爱,不能彼此了解信任,只会令误会加深。
安紫薰不懂,赫连卿也不曾懂得,他说过,一定会让他们彼此憎恨对方,至死分离!
只因放不下一个人 文 / 雪芽
“三郎。”很轻很轻的一声从背后传来,赫连卿余光瞧见紫色衣裙慢慢靠近他。.
“朕依了你的意思。”
她怔了怔,赫连卿登基以来,今天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朕’她那一句不需要靠别人帮忙,大抵还是伤了他。
她无心而言,却没有考虑到他心中感受。
“我的意思是......”不知怎的她想对此解释清楚,张了张嘴,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适合。
他再等着,却只听见她说了一半,接着没有下文,心头不免微凉。
“你的意思是什么?”赫连卿转头目光凝视,良久他失望的道:“是不是怎么对你好也不能令你原谅?你一句别人将朕一番心血凉到透顶,朕到底是你什么人?”
他放下尊严、放下固执、甚至能放下一切,都只是因为放不下一个人,而心心念念的这个人,却吝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都不愿意给他氯。
“好,朕不再逼你,不再逼你......”他深叹一声从她面前转身离开,逐渐走远。
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当初错认,当他想再回头重新开始,却发现时光不再停留等待他。他只想在剩下的五年时间里,能与她度过,这点如今也成了奢求......
“这次我非要帮三哥说句公道话了!”赫连卿渐渐远去,一直与他随行的赫连孝难得平素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人也变的严肃。“以前三哥对不住你,这点我看在眼里,这些日子他为三嫂你做了那么多,哪怕你还是不原谅,起码你得亲眼瞧瞧,你在那么多人面前,为了姬云裳威胁三哥,说什么三哥是别人,真正的伤了他的心!我就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女子能这般用心过,你说我自家兄弟袒护也好,换做是我,眼巴巴的捧着心给人,还不被人珍惜,早就心碎不知何处,三嫂,你什么变的这么硬心肠,要是知道你伤我三哥如此,那颗药我才不给你服用!”
过于气愤,赫连孝禁不住连连咳嗽,木棉上前搀扶他,劝慰道:“七爷,你又何必......”
他却气的甩了袖子,咳的脸色发红,“这世间能有几个人知心体贴你,无悔付出的,我三哥怎就栽在你手中!”赫连孝说着说着捂住双唇,恨恨的瞪了安紫薰一眼走开。
“七爷!”木棉左右为难僮。
“你去照顾老七,他还病着,我这里没事。”安紫薰淡淡的吩咐着,一边的阿端忙扶着她坐下。
“娘娘,七爷无心的,奴婢先去瞧瞧他,等会就回来!”木棉说着追着赫连孝而去。
平时最忍不住话的阿端却是紧紧闭着嘴巴,只是替她倒了热茶奉上。
安紫薰低着头,茶盏水汽氤氲,熏着她的眼眸,渐渐湿了眼眶,泪水滴在茶水里,飞溅起小小水花。
阿端跪在她脚下,“七爷的话是重了,只是皇上现在对你却是真的好,小姐,你到底怎么了?”她伺候小姐多年,很熟悉小姐的个性,谁对她一分好,小姐必然记在心中,可从夫人过世后,小姐变的奇怪,经常说一些看似要别离的话。
“他对我是好,真的好,是我从没有想过的好。”无论她如何发脾气,故意使小性子,三番四次有意挑衅他,对他的好,表现的熟视无睹满不在乎,每每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其实她没有高兴过一次,她只想这样相处久了,必然有一方感觉到厌倦。
只要赫连卿厌倦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那么离开时,至少她能走的轻松点。
她有时会想起她脑袋糊涂的那几天,他们共患难,不离不弃;她记忆残缺的岁月,他坚守在她身边,全心全意的保护。
雍和宫那夜,他为了她斩杀数百人,不惜与西楚为敌!
西楚宫中,他不眠不休的照顾......
她确实狠下心肠,可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同样也会被感动。
她得到越多他的关心,她反而越发的感觉到害怕。
娘亲身故,爹爹一夕之间变成什么样她记得太清楚,若是她死了赫连卿会如何?她不能断定赫连卿对她到底几分的爱,她怕自己会不断沉溺,她怕自己会舍不得手中的幸福,舍不得孩子......
没有这些时,她可以毅然转身,一旦拥有了,人真的会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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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天,晌午赶路,日头炎炎,一路跑死了几匹马儿,眼见快要接近西楚边关,马上的人赶的越发着急。
西楚新帝登基,边关严守,陌生人进入帝都,都必须有通关文书,不然一律驱逐。
随行的家仆一早出去又回来,对赫连春水依旧是摇摇头。
“有银子也不成!太严了,曾经有人私下放了没有通关文书的人进帝都,新帝知晓后,上至城门统领到守门的士兵一起换掉,将原班的那一伙人杖责后,没死的都发配边疆,自此无人敢私下放人进去。”
赫连春水来了这里三天,用尽办法都不能顺利进去,这里就连守城的普通士卒,居然都是从大内皇宫派出的。
他真的将阿薰看守的很紧。
“那就想办法弄到通关文书!”赫连春水再也得不了那么久,干脆冒险试试,他只想看看阿薰是否真的如外界那般传闻说的,备受赫连卿的宠爱。
还有,过不了多久,她的孩子也快出世了吧。
攻心为上 文 / 雪芽
西楚近郊他购买的院落还在,满园紫藤花,如今谢了,枝条无精打采耷拉在架子上。.
赫连春水抚着特意为她而做的秋千,落满灰尘,他顾不得擦擦,径直坐下来。还记得她当时开心的模样,他想到这里嘴角不由牵动一抹浅笑,瞧着她开心,他的心情也会格外好起来。
余光落向一侧,隐在草丛露出一角孤零零的小木马。
他最快乐的时光是在小时候,还有一处就是这里,很短很短几天与阿薰相处,他曾经想过就放下这一切,和她厮守到老。
“侯爷。”
“办的如何了?”他的思绪要沉浸在这里一草一木,并没有在意家仆身边一同进来的人。
“侯爷想进帝都之类,并不是难事,只要看有没有心。”温和有礼的声音带着轻笑提醒着赫连春水。
他猛然转身,眉峰皱了皱,真不想在这里见到这个人,可是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边。
“怎么又是你姬云裳,你不是该陪在太子身边的吗?谁准你来西楚!而且,还敢跟踪本侯爷到这里!?”他目光扫向家仆,却又想到,家仆事先也不知道他会来这里,而且他前脚到,姬云裳就出现,未免也太巧合了。
“我和侯爷想的一样,是来西楚见一个人。氯”
“本侯爷想应该和你不会同路。”他深知姬云裳不简单,在南海他用了邪门歪道的法子控制了阿薰,甚至还成功得到了南海的防守地图献给太子,西楚帝都对赫连卿一战,太子胁迫南海金家必须出手相助。
赫连春水素来不喜欢他,如今越发的厌恶。
当初与他定下的约定,回头想想即使达到希望,与姬云裳这样的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的危险。
他当时太过操之过急,以至于种下今天的祸根!
“是否同路姬云裳不敢猜,不过虢国夫人托我照顾侯爷。”
“不需要,本侯爷自己有分寸。”赫连春水心中一动,他越是不想被她知晓,还是处处被她管着僮。
“夫人的命令姬云裳必须要完成,侯爷也不想惊动夫人吧。”
赫连春水脸色一变,咬紧牙关忍耐片刻,“你别用夫人来压本侯爷,姬云裳你太越界了!就是太子与卫后也做不到事事对我管制!你说我娘亲托你照顾,你以为你是谁!”
太子与卫后兵马被迫逃离西楚在荒芜地方守着那片疆土,他们觊觎兖州十万大军,刻意来交好,想动那些兵力再度对抗赫连卿!
“虢国夫人对侯爷一向严厉,太子爷并没有告诉夫人关于侯爷曾经动情与庆王妃,侯爷应该比我知道,夫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庆王,如今他登基称帝,侯爷千里迢迢来西楚不惜犯险,却只是为了相思当今皇上的女人,恐怕……”
话不用多说,只要拿捏分寸,赫连春水在他面前实在嫩了些,不过虢国夫人则不一样。
在姬云裳所见之人中,她算的上是被他可以当做对手的人。
其他的,不过是些他暂时还来不及理会的小棋子。
十万大军,太子他们想的太过于容易点。即便是有这十万大军在手,对付赫连卿那样的人,靠的不光是兵力。
攻心为上,赫连卿的弱点只有一个。
“姬云裳,本侯爷小看你了。”赫连春水负手冷笑,娘亲对赫连卿尤为忌讳,他十年后重新回西楚时,她曾经再三交代千万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破绽。
那些是他的皇叔没错,可论起来他们父皇赫连御风却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沦落到兖州,从曾经养尊处优的皇族,转身在那里不毛荒凉的地方苦苦挣扎,还有母亲这些年吃的苦头,他们母子相依为命到今天。
他伪装的不错,骗过了所有人,七皇叔甚至还在为当年错手推他进入冰湖的事歉疚。
他当时医治不及时,在兖州多年遇不到名医落下病根,却那么巧合的在山路遇见阿薰,她又一次救了他。
他万万想不到阿薰居然成了他的三皇婶,他不能用一个正常男子的身份接近,唯有装傻充愣的呆在她身边片刻。
如果当初继位是他的父亲公子瑾,那情况又是一番翻天变化。
“你思念阿薰也是人之常情,也许你看见她时说不定会认不出。”姬云裳此话一说出口,赫连春水一怔。
“哦,忘记告诉你一件事,阿薰恢复记忆了,她应该能认出是你。说到底,侯爷对她确实不错,阿薰念旧,以往你做的那些事,她兴许能记得很清楚。”
“姬云裳,你今天的话太多!”赫连春水冷了眉眼从他身边经过,“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他心里满满对她的思念,此时又不免焦虑。
那一夜在谢家,阿薰的房间,他装做姬云裳的模样吻过她,她若是记忆全部想起,察觉到那晚的人不是姬云裳,或者知道是他所为,依照阿薰的个性定然是不会轻易原谅。
还有商船那一次……
他万般不想与姬云裳牵扯,却发现如何都不能甩掉他!
“姬云裳告退,侯爷想好了可以再找我。”
所谓故人 文 / 雪芽
城外小小的客栈,姬云裳栖身那里。赫连卿虽然放过他,可他却不会轻易离开,想要解除上邪大法岂会是那么简单,东方非池一时半会不得其法,再说赫连卿不敢轻易的拿阿薰来试药。.
这也是他还能安稳坐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姬先生您回来了。”客栈的伙计见他回来立刻上去招呼着,“有位客人等姬先生你好久了。”
姬云裳若有所思抬头朝着很小的厢房望去,“有劳。”他顺着台阶不急不慢走上去,转身在一处厢房前停下氯。
“姬先生,请进来。”厢房中有女子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_分节阅读_114
的声音传出,音色悦耳他却分不出年纪。
他推开厢房的门进入,随即对正对着他的人微微点头含笑道,“夫人久等了。”
“姬先生客气。”女子同样笑着道,一颦一笑娴静雅致,尤其笑起来时她脸颊梨涡浅显,倒是与一个人有几分相似。
姬云裳与她认识多年,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面容。
“姬先生是否觉得我像一个人。”她主动开口道。
姬云裳回答干脆,“是,有几分相似。不过我更没有想到,虢国夫人会亲自到此见我,是夫人不放心托给姬云裳的事情吗?僮”
女子含笑摇头否定,“我从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于姬先生的本事,我没有质疑过分毫。”她似乎还有话要说,却没有再开口。
姬云裳会意,轻笑一声,“是担心侯爷?我正巧才去见过他,夫人所交代的那些话,我一并转告他,侯爷心中有分寸。”
虢国夫人听了却笑意减淡,提起春水,她表现有些无奈。“分寸,这孩子若是真的有分寸,也不在这个时候专程千里迢迢的来西楚,就为了见她女子一面!”
“夫人不愿意让侯爷知晓你早就清楚他与安紫薰之间的事,却特意来西楚一趟,难道是有要紧事办?”
她还是笑着否定,抬手习惯性的掠过发髻,“我有十多年没有回来了,如今新帝登基,也该是时候回来看看故土,还有一些故人。”
说话谈笑间,她不仅样貌就连神情都相似赫连卿,若是赫连卿与春水一同站在她面前,赫连卿比春水更像是她的儿子。
何况他们虽然是叔侄,却年纪相仿。
连阿薰都曾经说过,赫连春水眉眼与赫连卿有几分相似,尤其笑起来的时候,都带着几分孩子气,也正是如此,她起初对春水的好感来源于此。
“夫人还是不要出面比较好,虽然之前新帝与你们并没有结怨,可如今太子与卫氏与夫人想交好,被新帝知晓怕是给夫人带来麻烦。”
虢国夫人却不以为然,“我此番来,还有一个目的,便是面见新帝,太上皇早已经赦免了春水且招他入西楚帝都,虽然发生了一些误会,我想新帝王不会如此小气,为了一个女人记仇吧。”
“那好,我虽然不知道夫人为何会突然改变主意,不过夫人既然决定,姬云裳听从就是。”他想了想又问道,“夫人来西楚可要通知侯爷知晓?”
“暂时不用,我管他有时太紧,这次他那么坚持,我也不出手阻拦,劳烦姬先生一件可否?”她将话题转移,“听闻姬先生有一些过人的本事,我有一位相交多年的手帕交,过世多年,我一直无法亲自拜祭,心中遗憾,近来我打听到另一位故友还在世,想见上一面。”
她说话温婉诚恳,分寸拿捏,倒是很难令人拒绝。
“不知道夫人想见的故友是谁?夫人你也该知道,这西楚帝都想进去虽然不是难事,可能令夫人相见的人,姬云裳真的不敢保证能见到。”
“不需要进帝都,如果我没有记错,过几天我这位故友会从宫中前往城郊的灵谷寺上香,以前年年如此,但愿故友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说起从前,她眼里流露出怀念之意,适时拿出一封信递给姬云裳,不等他是否答应,她慢慢说道,“三天后清晨,灵谷寺,谢成。”
谢成?姬云裳眉梢挑起,西楚宫中能有几个谢成?
虢国夫人……他不由再次打量面前的人一番,“姬云裳一定替夫人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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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清晨,灵谷寺前一顶轿子轻放,有人穿着素衣出来,手中提着香烛,绵绵细雨连伞也不撑,只身一人朝着寺庙走去。
“谢总管。”有僧人专门接待他,在佛前点了香烛,默默的跪拜半个时辰,然后与往年一样添了香油钱,再由僧人送往禅房。
十多年了,每年的今天,他都会来这里祭拜,从没有断过。
禅房里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人,谢成有些不高兴瞧着他,“我好像见过你。”
“谢总管好记性,在下姬云裳。”男子生的眉眼比女子还美貌三分,谈笑间有着吸引人的风采,他记起来了,这个是太子府的伶人,有一次皇上头疼犯病,御医也没有办法,他被带入宫中弹奏一曲,缓解了皇上的头痛。
之后,太子兵败,他也不知所踪,如今是三殿下四处寻找未果的人!
“来人!”谢成皱眉高呼。
姬云裳却没有逃跑的意思,“谢总管,有人托我带封信给你。”他说着将手中信封轻轻捏着,然后递给谢成。
谁都不准说 文 / 雪芽
谢成的表情一滞,信上说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
*****氯*
行宫清净,自三殿下登基后,谢成伴随赫连御风身边伺候,昔日帝王久病未愈,再加上几位皇子间帝位争夺,几乎退位后深居不出。
“总管大人。”谢成从灵谷寺回去半路有人等候多时。
他看清来的是李申,心下顿时明白是谁要见他。
好些日子没有回来,宫中一草一木虽然没有丝毫的改变,改变的不过是宫中的人而已。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还记得初次来西楚宫中,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僮。
留影宫,从那位绝代风华的女子过世后,这里几乎成了西楚宫中的禁地,三殿下会偶尔过来缅怀影贵妃外,就只有赫连御风会在深夜前来,这世间负了她的男子。
“皇上。”谢成一时有些改不过来,不过宫中多年的锻炼,他还是不露痕迹的将嘴边称呼改正。
“起来吧。”赫连卿一身素白,站在谢鸿影画像边,手边供奉着香烛与糕点。他微微转过身,瞧着谢成被细雨打湿的衣衫,开口道,“谢总管这些年一直记得母妃的生祭,有心了。”
谢成垂首,“影贵妃生前待奴才恩重,这些不过是奴才的一点心意,本分罢了。”
赫连卿听了唇角微微扬起,“朕记得,你也是北燕人。”
“回皇上的话,奴才是北燕人,年少伺候影贵妃,北燕被亡后,随着娘娘入西楚皇宫。”
“你伺候朕的母妃有很多年了。”
“算算快二十年。”他依旧低垂着头平静的回答。
眼前是赫连卿明黄色的衣角靠近,超出他意料的,天子伸出手扶着他站直,“母妃曾经说过,这宫中如果还有可信赖的人,只有谢总管了。”
“不敢!”谢成有些惶恐。
“今天召见谢总管,是为了一件往事。”赫连卿负手站立。
每年的今日,谢成风雨无阻前往灵谷寺祭拜,母妃临终前比谢陌年还早一步守在母妃身边,也是谢成。
上次谢陌年曾经问他,到底知不知道母妃怎样过世的,如今成了赫连卿心头一个解不开的谜团。
昨夜久未有出现的谢陌年突然回来,上次为安紫薰伤他后,他们兄弟间鲜少见面,谢陌年见他却只是说了一个人的名字,赫连卿一下子就想起了是谁,母妃死后没有多久,这个人也被赶出西楚,之后生死不知,当年熟悉她的人,唯剩下谢成了。
谢成心头骤然一怔,“皇上是为了什么往事?”
“朕记得,她是公子瑾的王妃,父皇那时赐她为虢国夫人。”赫连卿话一出,谢成的心猛的提起。他眼神闪过的慌乱,被赫连卿收入眼底。
“奴才记得好像是。”
“谢总管的记性以前最是好,朕小时候背书有时还需要总管大人提醒,虢国夫人那时也常来宫中看望母妃,朕以前还以为她是母妃的姐妹,长的倒是有几分相似。”
“虢国夫人如何能与娘娘相比!”谢成声音急促响起的否定。
她怎样都不及那玲珑心窍的女子!
没有影贵妃,她哪里还有命活到现在,只不过好人往往不长寿,而祸害则是活千年!
谢成转而意识到自己稍有失态,“公子瑾被诛杀后,太上皇念在她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命人将她驱赶出西楚,锦衣侯爷也被发配兖州,奴才从那时就没有再听到过她的下落。”
他微微欠身时,怀中那份书信咯在他心口的位置,闷闷的压制在那里。
说完这些,他不再言语,只是站着等待赫连卿发问。
看到书信的那一刻,谢成就明白,那个女人从来都没有死心过!
“朕明白了,只因为母妃生忌,朕想到从前的一些人,又记得总管这些年的习惯,想着请你入宫一趟。对了,父皇近日可好?”赫连卿转了话题,再问谢成他不肯说也问不出什么,他是母妃最为相信的人,说起虢国夫人,他眼神举止都不似平时沉稳,谢成极少会有这般不安过。
“卿儿,小心虢国夫人。”谢陌年对他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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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就这样让谢总管回去?”李申瞅着细雨中逐渐消失的谢成,他深知皇上今天这般突然的召见谢总管,绝对不会单单只叙叙成年往事那般简单。
探子回报,太子近日有所行动,目前还未有探听到详细,不过对现在的皇上来说,太子与卫后一日存在,西楚就必须准备全面应战。
赫连卿正端着一盏茶凑到唇边,气血上涌一抹猩红直接吐在茶盏里,嫣红将茶汤染透。
“皇上!”他慌忙道,“还是请东方国师来瞧瞧吧。”
“瞧什么,朕不过吐了一口血,又死不掉。”他用手抹去唇边血渍,平静的吩咐道,“处理好这些,不得被其他人知晓,尤其是老七,他孩子个性,藏不住话。”
李申面露难色,赫连卿却不以为然,“记住朕说的,泄露出去,你以后也别伺候朕了。”
“奴才明白。”李申急的眼眶都红了,可又不能不听。
皇上是担心七爷藏不住话,更怕的是七爷会告诉她,
花无百日之木棉花开时 文 / 雪芽
“三哥今天又不上早朝吗?”赫连孝一早就进宫,拦在正匆忙要出宫的李申,一连几天早朝三哥都推掉,只对外说是风寒入体,需要休养,以前在战场上哪怕是受再重的伤,三哥只要清醒过来就不会让自己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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