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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雪芽
这个丫头还真不能惹!
自然是不能惹,安紫薰顺着原路返回扬起一抹冷笑,她在这里,就没有人能伤到赫连卿。
回到住处,她将东方非池送她的锦袋妥帖的收好,看来,在这里必须要多花费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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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孝马不停蹄赶出西楚,才知道安紫薰已经离开,三哥没有消息,现在三嫂也不知所踪。
“李申,你们到底是怎么了?着急的召本王回来,然后告诉本王暂时不要攻打邺城,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决定,会让西楚损失多少吗?一天都拖不得!”赫连孝从一开始听到就不同意。
邺城难攻下,他心里明白,却不甘心放弃这大好机会,三哥费尽心力拼到城门下,他虽然平时玩世不恭,可在打战上,他从来都是不肯服输的人。
“这是娘娘的意思。”
“说到三嫂,你是糊涂了,她一个女人家涉险去找三哥,如何也该是要拦着,太子还那么小,你们……”
他焦急的来回走动,直到阿端抱来小太子,看到侄子赫连孝才能平复心情。
何尝不明白三嫂让他回来的用意,西楚立了太子不假,可能在朝廷掌权的皇族寥寥无几,太子琛最近一再求和,那些老臣子本就在意血统,三哥之前所为在他们眼中无疑有篡位的嫌疑,如今只有他在西楚能支撑一些时日。
“七爷,李总管有他的难处,是奴婢们不好,没有及时通知七爷,不过您既然回来了,不妨就听从娘娘之前的安排。”木棉在一边劝说他。
正在两难时,宫外有人疾步进来对李申匆匆说了什么。
随即李申又告知赫连孝,“七爷,镇南王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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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安宗柏,他神情比之前清醒了很多,曾经安宗柏也是他心中不可匹敌的将帅,不过猛虎关一战,金筱瞳过世后,他一度沉溺亡妻的痛苦中,如今的他头发花白,比之前仿佛苍老了许久,唯独那双眼睛带着历练沧桑后,特有的锋芒,咄咄逼人。
他看到赫连孝手里的孩子,先是一惊,然后见赫连孝点点头,他不禁老泪纵横伸手颤巍巍的抱过来,仔仔细细的看了够。
“阿薰可好?”
情深不寿(八) 文 / 雪芽
“三嫂不在宫中。”赫连孝据实回答。.
显然安宗柏并不诧异,筱瞳的女儿到底还是随了筱瞳的个性。曾经一段时间,他整个人颓败不已,那个孩子来看过他几次,他都无法让自己振作。
直到多天前他看到阿薰给他的信,他们父女很多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他知道阿薰恨他多年来的不关心,筱瞳死后,他更是觉得愧对她们。
想不到的是,那封信上,阿薰说了很多关于小时候与他这个爹爹在一起,为数不多的回忆,他不敢奢望女儿的谅解,看到这些后他潸然泪下。
一生,安宗柏辜负的都是对他真心的人,不管是否出自他本意而为之,临老,还有筱瞳的生死相随,还有阿薰的原谅。
他的外孙,正对他一个劲的笑着,顿时融化了他的心,安宗柏不舍的将孩子递给赫连孝,然后他掀起袍角单膝跪下。
“镇南王!”赫连孝一惊。
“罪臣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王爷能答应。”他挺直了脊背,神情坚毅,一瞬间仿佛回到从前的安宗柏。
“镇南王请说。”
“罪臣想重返战场,为西楚效力!”他顿了顿道,“会很难为王爷,尤其是朝中那些老臣子,罪臣不怪任何人阻拦,只想回到军中,罪臣先前答应亡妻卸甲归田,不过此战若不能胜利,西楚必将遭受战乱,罪臣自知死罪难逃,只盼望能马革裹尸,而不是死在这牢中或者刑场上,那样如同废人!”
为谁而战?安宗柏想起入军时,赫连御风问过他一句话!
家人、至亲、天下苍生,不受战乱之苦。
赫连孝面对安宗柏的请求,他的话语气势也有种让他热血沸腾的感觉。
“本王一定会给镇南王一个满意交代。”
安宗柏叩谢过赫连孝,然后伸手摸着怀中层层包裹好的瓷瓶,筱瞳,容我最后一次不听你的话!
情深不寿(九) 文 / 雪芽
从见了赫连卿之后,安紫薰一连几天都不出房间一步,任由谁来也没用,姬云裳听了下人回报只是淡淡一笑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并不多在意她。.
持续三天,姬云裳才亲自去见安紫薰。
越是过于紧张在乎,越是不能让她知晓,他何尝不明白经历千年,她转世为人两次,早已经不是他的妹妹,何况她对他曾经的情意早就抵不过对他的恨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_分节阅读_138
意。
消除她的记忆不难,上邪大法甚至帮他轻易的得到安紫薰的爱,可那些本就是虚幻,爱有心而生。
这一点,才是他千年所求!
前世他不惜引来可以毁天灭地的凤凰火,烧毁了她的肉身,偷天换日带着她的魂魄逆转时空。
即使在另一个时空转世为人,她最终的选择还是离开,今生,她即使想起了从前的种种,她宁可选择一再伤害她的碧落,也不要曾经那般爱她的清慈氯。
------姬云裳,想起来又如何,我是安紫薰,不是你的妹妹!
一句话彻底击中他内心的不安、不甘、甚至有的是对赫连卿的嫉妒。
对,是嫉妒,人只要有了感情,机会有情/欲、嫉妒之心,他的修炼不能再让他可以一如既往平复心灵。
人的心很大,容纳百川,人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
他无法给予安紫薰选择,他更没有那些所谓的成全放手的大爱。
爱情是什么?他不断内心问着自己僮。
冥君让他学会放弃?真是可笑,冥君千年来都不曾知晓爱为何物,他凭什么让他放弃?
爱情没有定数,爱情本就自私,他不过放手去获得他所爱的人,这没有错!
不去尝试不去争取,谁能预测到,最终能给予她幸福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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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就瞧见她纤细的身子蜷缩在榻的一角,长长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眉间总是微微皱起,环抱着自己睡着,看上去有种无可依赖的无助。
姬云裳拿了毯子走过去想替她盖上,他脚步一动,安紫薰猛然张开眼睛注视他,深深的戒备。
“你能活着,还不错嘛。”她知道那天的毒物伤不到姬云裳,不过想着他当时吃惊的样子,安紫薰心头会觉得开心点。
“还没有闹够吗?”姬云裳缓缓问道,在一侧坐下。
“我不喜欢有人威胁到赫连卿的性命,这不算闹吧。”她揉揉眉间,她的一举一动姬云裳都派人跟踪,唯有安静的呆在这里,她见了赫连卿,回来后几乎难受到自乱阵脚。
她委实没有料到,他因为她弄成现在这副境况。
姬云裳看了眼她手边未动分毫的菜肴与糕点,“你不用这般防备我,这里是你的家,没人会对你怎样。”
“家?你想让我住多久?”
“我们成亲后,住在这里一辈子,如何你不喜欢,还可以换别的地方。”姬云裳说到这里,笑起的模样可谓一笑倾城。
安紫薰正端起一杯茶轻呷,听他一言,顿时无语,她发现姬云裳温和儒雅的外表下内心想法却是捉摸不透最为疯狂!
“吓着你了?”他伸手过来,被安紫薰狠狠打落。
“你疯了!”
姬云裳却继续笑眯眯道,“等这一天,我确实等的快要疯掉,整整千年!”
她一阵惊讶后,却如姬云裳一般轻笑出声道:“这就是你的目的?我以为你要的是西楚、南海,甚至整个天下。”
安紫薰斜斜靠着,支起手肘,衣袖滑落露出白玉似的手臂撑在散落的墨发里若隐若现,她不住的摇头,笑意在唇边越发的加大。
“阿薰,天下与美人是可以兼得拥有的。”他轻松自若的回答,眼神却一刻不停的落在她脸上,她的反应让姬云裳摸不透。
她笑到眼角有泪,安紫薰抬手擦去,方才止住笑意,“没错,你姬云裳有能力说出这样的话,这也是你肯让我见赫连卿一面的条件之一。”
没有免费的午餐,答应姬云裳那一刻起,她就明白将来要面对什么。
教官,无论历经时空还是前年,你还是如此只占便宜不吃亏,你从来都不会给我选择的余地,只要得到你所想得到的。
“现在,我没有别的选择,他的性命在你手中,甚至我的命也是由着你来决定。”
“我说过,对你姬云裳可以无条件付出;对于其他人,只是我可以利用的棋子。阿薰,你最是懂我的!”
什么大爱无疆,爱应该是巧取豪夺,不择手段。
赫连卿没有来生,阿薰却还是可以不断的轮回,那时,没有赫连卿的人生,她还是会如平常人一般走下去,他不是慈善家,没有那么多好心成全他们
“我有个心愿,不知道今生能否实现?”安紫薰突然很感叹地的说道,目光投向姬云裳。
“什么心愿?”
她想了一会儿,“我所有的本领都是教官交给我,我从没有赢过你一次,你知道我个性好胜,能不能帮我完成这个心愿?”
“你确定能赢我?”姬云裳立刻明白她所想什么,她真是他的好学生,到最后一刻都还想着反击。
情深不寿(十) 文 / 雪芽
她侧目一笑顾盼生辉,“那你是答应我要求了?”.
姬云裳眼里浮现点点笑意,“输了,可就回不了头。”
安紫薰懒洋洋朝后靠去,浓丽婉转的眸子起了一层似梦似幻的水雾,让人看不透她真实的想法,“你说的,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
如果这是她今生的宿命,安紫薰信命却不会由命!
姬云裳走出她这里,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甚至他在微微皱眉,很久以来,他没有再为什么事会皱起眉头氯。
迎面是莲儿走来,月色朦胧里,姬云裳正仰起头注视安紫薰住下的小楼,一转眼他收回目光的同时,周身腾起一股隐隐的狠戾之气,她还没有靠近,却硬生生因为心里的恐慌停下脚步。
“出了什么事?”姬云裳注意到她。
莲儿惶恐的跪下,“少爷,是虢国夫人那里派人送来了口信。”
虢国夫人?那个女人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他装成赫连琛的模样过关回到西楚,而用了替身留下。
“送信的人是谁?”能跟着他到这里,而没有被发现,不会是普通的人。
莲儿低下头小声道,“赫连春水。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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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春水在岛上,由下人带着前行,他以前从不知道姬云裳协助娘亲对西楚报仇,等他知晓一二时,谢清璇再三警告他,不要轻易招惹姬云裳。
这个人神秘不定,与太子琛关系密切,却又能左右逢源的办事,这次能找到他这里,还真的要谢谢他留在卫鸢身边的替身。
世间没有完美,卫鸢没有察觉身边的姬云裳有假,却凑巧被他发觉一丝破绽。
“夫人的口信,怎么劳师动众的请侯爷送来,姬云裳真是失礼。”他差点忘了,赫连春水也是赫连氏的人,他再不济事,后面还有个虢国夫人,目前他不想与这个女人有什么冲突。
“姬先生这里真是块风水好地。”风帽里露出的容貌,有那么几分酷似赫连卿。
姬云裳一眼撇过,突然道,“侯爷真的是带口信而来?”问起这个时,他已经露出习惯性的笑容。
赫连春水到也没有吃惊,摇着头道,“是本侯爷一定要来见姬先生你。”
“我恐怕帮不了侯爷你什么。”他果断的打住话题。
“普天之下,唯独姬先生能帮助我。”赫连春水轻声却坚定的道,说着他掀起风帽,姬云裳眼帘微抬。
年轻的容颜,笑起来甚至带着一抹孩子气,却一头灰白的银色发丝,他眉心间隐隐的一条红线装的东西。
“姬先生明白,为何本侯爷会这么说了。”
“那是虢国夫人的蛊毒,你该找夫人去救你,你是她的儿子,不会忍心见到你死掉。你追到这里,无非是为了阿薰,侯爷你弄成这样,也是自找,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你甘愿用自己的命救下,是想阿薰记得你的情,以后回报你吗?”
“姬先生,是你该感谢本侯爷才对。”赫连春水笑起,与姬云裳目光相对,“你清楚阿薰不会就范,我娘亲也不会轻易给出解药,所以你才会故意将阿薰中了蛊毒的事让我知道,你料到本侯爷不会放手不管,你让我们母子有了嫌隙。”
姬云裳闻言淡笑,“都说侯爷是傻子,其实不然,你不过是痴情阿薰。这点,我确实利用到。你千里迢迢到这里是为了求我治你?”
“这是其一。”赫连春水抿了抿唇,伸手将风帽拉回,等他重新抬眸看着姬云裳时,一字一顿道,“西楚,本侯爷要西楚。”
“我以为你只是痴情于人。”姬云裳轻笑出声,紧紧凝视赫连春水的眼睛,那双眼里再也没有往昔的恬静。“侯爷一向讨厌姬云裳,该如何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赫连春水唇边泛起深深不可测的笑意,“本侯爷无需要诚意,西楚如今册立了阿薰的儿子为太子,那里有重重人手看守,本侯爷不会伤害他,可我三皇叔不止一个孩子,他曾经的妾室花夫人也生下男孩,可惜同人不同命,她的孩子注定一生帝位无望。”
姬云裳假扮太子琛回西楚,他第一时间见了花浅幽,那个女人的孩子,是姬云裳手中握住的王牌。
惯于威胁别人的人,总有一天也会成为尝到自己亲手种下的苦果。
“侯爷想说什么?威胁姬云裳?”他不紧不慢听完赫连春水说的这些。
“本侯爷只是想到一个被人当做棋子的孩子,不如不要存活在世间,对他未尝不是件好事。”他说着,藏在衣袖了的手掌攥的生疼。
“只怕到时侯爷会后悔。”姬云裳冷冷抛下一句,小虾米咬起人来,居然还咬对了要害。
他布置好的计划,容不得任何破坏。
“是吗,那等本侯爷后悔了再说。”
如何要后悔,他真想不要出生!背负一生的罪孽,到最后,连死都不能解脱。
他这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他做的一切都是无可挽回的错事,今次他所做的抉择,却是赫连春水认为最正确的。
无论是对赫连卿,还是对阿薰,还是娘亲……
情深不寿(十一) 文 / 雪芽
从姬云裳与她约定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出现她面前,对她周围的看守也刻意的放松,除去金痕波每天都来见她外,安紫薰可以说深居简出。.
“你不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却让我给你收集这些,阿薰,你和姬云裳是不是达成了某种协定?”金痕波如平时一样来见她,虽然天天都见面,每一次他都会觉得阿薰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
她的嘴巴一向严实,若是不想说的,就是死撬都不能让她吐一个字。
安紫薰揉着眉间,淡淡道:“姬云裳哪里是会吃亏的人,谁能从他身上捞到便宜。”他肯给她机会,就表示早有准备,或者他有信心能赢氯。
这个人,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相同的灵魂在本质上还是没有改变。
“我只怕你会为了赫连卿做出傻事来。”金痕波见她实在是疲惫,忍不住开口道。
她目光一怔,傻事她做过很多,赫连卿不也一样,那个人霸道、冷漠,却总有细微的地方能令她感动。
他不会轻易信任别人,却为她连性命都奉上。
其实她与赫连卿一样,都喜欢汲取温暖,孤勇的他,却是安紫薰心底深处的暖意。
前世怎样,她无暇再去怀念,若是连今生都无法把握,还谈什么以前僮!
“表哥,谢谢你关心我,不过有些事必须要去做,无关于是否犯傻,而是我心甘情愿为了他。”
金痕波眼里有一丝酸涩,心甘情愿,这四个字说起来简单,却有多少人能真正体会、做到。
面对金痕波,安紫薰始终都有愧疚,表哥对她的帮助早就超过一般,金痕波表面风流,万花丛中过不沾染一片,骨子里是个至情至性的男子,而她唯一能回馈表哥的,只有尽力保护他平安离开。
“你个丫头,以后赫连卿欺负你,你可别哭着回来找表哥给你出气!”他很快调整情绪,心里如何不明白,阿薰更是个明白人,她对于感情一向认真,不然也不会甘心等待赫连卿那些年,他不想自己对阿薰的爱,成为她的负担。
南海金家的男子,个个是拿得起放的下,他亦如此,不过只是需要更长久的时间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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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金痕波说完,用食指沾了茶水,在桌面大致的绘出阿薰交代他要办妥的事。
安紫薰顺着他手指走势,将金痕波所绘制的海岛大致图看了一遍,接着她伸手将这些水渍涂抹干净。
“姬云裳看守的虽然不严密,却将几处险要的地点死守。”
安紫薰却笑着拍了拍他肩头,“在海上,姬云裳确实有些本事,不过能与他相互抗衡的,唯独表哥你。”
“过奖,为了博美人一笑,你表哥我,自然是要好好表现一下。”金痕波眯起眸起修长入鬓的眉高高扬起,显然安紫薰这番夸奖他很受用。
商船沉底前,安紫薰见识过姬云裳对海域的熟悉,不过对于金痕波她更有信心!她将金痕波方才的图记在脑中,对于北海这里,她有大致的方向。
赫连卿多呆一天,就多一天危险,走是仅有的办法,至于走之前嘛,她想了想必须要给教官送上一份好礼物,不然不显得她诚心。
“阿薰,你想什么这么出神?”金痕波见她似笑非笑的模样,阿薰素来都是对什么很淡然,不过她一般出现这表情时,总会发生点什么事。
安紫薰笑笑,“没有什么,我不过想起来些事情,对了表哥,当时朝廷和金家为什么要攻打北海不放?”
金痕波对当年发生的也不过于清楚,那时他自己都是个孩子,“北海虽然不大,但是当时的北海王却是奇才,听闻他手中一样东西,威力十足,是朝廷颇为需要。”
“是这个吗?”安紫薰从贴身小袋里用指尖小心的拿起递给金痕波看。
褐黄色的很小一块,闻过去有一股子重重的硝石味道。
金痕波扫一眼过去,不由微微惊诧,“就是这个!”
“我听爹爹说起,偶然得到一些防身。南海要的是海域,朝廷要的是这个,确实威力十足。”北海龙氏正因为拥有霹雳火,想借此获得更多的海域,才招惹来了祸事。
金痕波心中一动,“阿薰?”
安紫薰很无辜的冲他微笑,收好东西,她起身在镜子前梳妆整理了衣衫。
“表哥,我这样还成吗?”她侧着身子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然后转身询问金痕波。
“阿薰无论怎样都很美。”在他眼里最美的女子,从来都只是她,金痕波随意赞叹道,女为悦己者容,她精心打扮心情激动,只为了能令她悦然的人。
安紫薰轻轻舒口气,不知为何,几天一见赫连卿时,她总会格外的激动甚至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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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的路她记得,夜色渐沉,安紫薰提着小小的灯笼前行,光亮将她纤细的身影牵扯的很长。
到达地宫时,她顿了下脚步,似乎是不经意的朝着周围看了看,然后才提着裙角小心的顺着石阶而下。
赫连卿闭目而坐,他气色并不算好,显然离人泪折磨的痛苦,夜不能寐,他眼下一片暗青色。
安紫薰依旧改了声线冒充金痕波,“是我。”
情深不寿(十二) 文 / 雪芽
他还是未动分毫,安紫薰不由疾步靠近,“赫连卿,你怎么了?”语气不乏满满的关切。.
“金痕波?”他声音微弱,颠倒众生的容颜在被身体中的痛苦折磨下,憔悴不堪氯。
安紫薰伸手在半空却又停住,她只有轻声“嗯”了一下。
得到回答,他转而露出一抹轻笑,孩子气十足,脸颊有浅浅的梨涡显现。安紫薰微微转身,死死捂住自己的唇,她最喜欢赫连卿如此的笑容,此时看来却令自己心碎。
他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从误解到共同患难,到真相揭开,她却固执的守着自己的心,不肯再靠近赫连卿一步。
他努力的做一个好夫君,一个好爹爹,她都看在眼里,赫连卿越是如此待她,她心里确实高兴,信命不由命,她皆是如此坚守去做,却仍旧有一丝害怕。
“是不是有她的消息?”赫连卿说话间,眼眸倏的亮起来。
“没有。僮”
他有些失落却道,“没有消息,有时反而就是好消息。”
安紫薰注意到赫连卿手心里拿着的东西,她猛的眼眶一热,她怀着红豆时做了不少小孩子的衣服鞋子,他手里的正是她做的虎头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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