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_苏
这样一惊,岂能不醒?简桐睁开眼睛看见那张夜色里带着狡黠的笑脸,有点觉得自己穿越了。忍着难过伸手指着门外,那些压抑却放浪的声音还在***传来.
兰泉一笑连忙将障子纸门拉严。
简桐抱着膝盖,“你会分身术啊?”
“傻瓜……”兰泉伸手揉了揉简桐发顶,“还说,都怪你!怎么挑了张这么重口的a.片!”
“啊?”简桐想着脸便红起来。那天说着要跟兰泉一起看a.片,本是醋意之下说的话,兰泉却哪里肯放过她?还当真就拉着她跑影像店里去,店家态度暧昧端出一大堆a.片来给他们挑,简桐一看就晕了。
不知为何j国的a.片通常比较喜欢猥琐大叔调弄高中***的类型,所以简桐只要垂眸,就看见封面上各种各样的猥琐大叔和高中小女生痛苦万状的表情……
简桐看着就心惊胆战,随便从里头抽出来一张递给店家。
店家一看就笑了,兰泉一看也笑了……
简桐回家一看才晕了——她手气算是不错,挑了一张并非猥琐大叔欺负高中女生的;可是她手气却又该死的差——因为她挑了一张男学生欺负女老师的,而且地点就在教室里,时间就是课堂上!
怪不得那死孩子看见她挑好的,当即就笑了呢!
“难、难道你……”简桐听见兰泉说起那片子,就咽了口口水,“难道那边的声音是你在放那张片子!”
兰泉笑着点头,眼神绝对无辜。
简桐脸红起来——该死了,亏自己还真的以为他跟苗艺在……
“那,那你过来干嘛?”简桐不经意抬头,正看见某人在幽弱的光线下几乎变成狼眼的目光……
“都怪你,挑了那么一张h到让人***的片子……你让我自己一个人看着,看男学生在课堂上欺负女老师……我怎么还能忍得住……”坏学生说着话,喷出的口气都灼烫得惊人。
简桐脸红起来,“苗、苗艺还在你房间睡着……”
“嘁……,傻瓜……”兰泉笑起来,“难道你让我找她解决么?她又不是我的小老师,她怎么可能满足得了我……”
兰泉凑过来,吻上简桐的耳垂,“我的身体,只有小老师才能安抚。”
“他,只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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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室幽暗,长廊上昏黄的灯光透过障子纸门氤氲筛进来。房间里没开灯,那幽软的光晕越发直透心臆。兰泉的手指托住简桐的下颌,“傻瓜,刚刚都睡着了还一直在流泪。是不是以为我跟苗艺真的在做?”.
简桐摇头,再摇头。在柔软的光晕里抬起手腕。暗金色的柔软光晕里,清蓝色的蜜蜡珠子颗颗盈动,仿佛滴滴流动的水珠。“这是你离开中国的时候,菊墨送给我的蜜蜡手串。他说这手串叫‘蓝泉’,说它会永远陪伴在我身畔。”
“菊墨说虽然现在更流行送玉器,可是他却还是送给我蜜蜡。因为蜜蜡有玉的灵性与温润,却没有玉的沁凉,它会如影随形陪伴我,却不给我凉意只给我温暖。”
简桐深深吸气,自动过滤那孩子色色的目光,“最疼的时候我就握着这手串,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就在我身边,暖暖贴着我的皮.肤,从不曾稍离。”
有了这手串,简桐仿佛终于明白为何僧侣要有数珠。人心浮躁难以安定,单纯诵经都无法安定心神,可是如果手边有一挂数珠,随着诵经的频率,指尖从圆润的珠子上掠过,心上的浮躁便会如同片片飞羽静静降落下来。心,便也随之宁静累。
“我虽然听见那声音会难过,我也有小心眼担心你真的要跟苗艺有所肌肤之亲,但是我一点都不怀疑,你只会是我的。”简桐虽然坚定含笑,眼泪却还是轻轻落了下来。
咳,女人真是水做的。她不想哭的,只是情绪太过饱满,只能化作珠泪滚落出来。
“傻瓜。”兰泉收起手臂将简桐抱进怀里。唇便灼热落了下来,却不是她的唇或颈子,而是她的手指。他抓着她戴着蜜蜡珠串的那只手,红唇沿着她的皓腕问下来,一颗一颗吻过那些蜜蜡;转而吻上她的指尖萌。
她曾经无数次在最绝望时用指尖抚摸那些蜜蜡珠子。他在亲吻那珠子和她的指尖,其实正是在吻掉她曾经的孤单和绝望。
可是他的吻怎么肯浅尝辄止?他缓缓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全都含进他的唇里——那里温软、灼热,有丝丝的抽紧与深深的悸动……
简桐喘息得不敢再睁开眼睛,仿佛全部的身心都凝在指尖,被他含进唇里,以舌轻舔…….
静夜岑寂,和室幽深。隔着障子纸门,同时筛落进来的不光是长廊上幽幽的灯光,更有兰泉房间里那依旧在播放的a.片里的惑人的喘息和呻.吟。
这样的幽秘之境,身前是那样狂鸷的少年。简桐还如何能够抗拒得了兰泉?兰泉感受着小老师身子上甜美的颤.栗,只觉身心俱狂。
守着睡死的苗艺,独自一人看a.片,而最爱的人就在门外不远处……这种折磨已经将他推到了极限!更何况,他无数次看见她隐忍着努力微笑的眼神,他更能想到寂寞的夜里她只会咬紧了嘴唇无声地哭泣……
渴望与心疼交.缠而起,绞疼了他的心。这种感觉是除了小老师之外的任何女人都无法给予他——因为爱才会渴望,因为深爱才会心疼的,对么?
“兰泉,不要……”
简桐浑身酥软,想要收回自己的指尖。坏学生却不允,坏笑着凑近她耳边,“我在你身体里,就是类似这种感觉。小小、软软、水润而紧致,让我恨不得永远留在里头,再不出来……乖放松,感受我的感受……我想把我感受到的一切,都与你一同分享……”
简桐颤.栗着感受兰泉的侵入。自从苗艺说订婚之事,她跟兰泉已经有许久未曾亲热。那若即若离的一点陌生感,让兰泉骤然的侵入变得更有存在感,简桐喘息紧张得仿佛初次,他进.入的每一点小小的摩擦,都清晰得让简桐无法忽视——那纤毫毕至的、致命的厮磨啊……
那个家伙仿佛知道她的感受,所以这一次虽然凶狠依旧,却——故意延慢下来。一毫米、一毫米的推进,仿佛故意要将她逼疯!
“兰泉,你……”简桐泫然欲泣。天,他竟然还没完全进来,依旧在进行那几乎折磨死人的缓慢侵入!
尽管那厮磨让她每一根神经都兴奋得颤抖,可是、可是,她好想要,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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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想迅速要了全部,又痴迷于此时厮磨的致密,这种矛盾感让简桐只想哭泣。神智早就自动下课,她只想哭,只想在兰泉身下颤.抖、辗转、尽情尖叫!
这个死孩子,他是在爱她还是在折磨她!.
“宝贝儿,说出来……”兰泉的汗珠灼热地落下来,跌碎在简桐凝脂一般的皮肤上,化作柔软细流沿着简桐ru尖的弧度蜿蜒流淌而下,惹得兰泉伸出舌尖去轻轻舔舐、贪婪吮.吸……
简桐咬紧牙关,不敢呻.吟出来。兰泉房间里正在呻.吟着呢,如果她这边再叫出声来,一旦有人从门外长廊上经过,一定会以为自己穿越了……
简桐只能无声地去表达自己的渴望。长腿迤逦而上,紧紧缠住了兰泉的腰!这样就算那坏孩子还在故意缓慢进入,可是被小老师的长.腿夹.紧,他还是一下子全都冲入……
“坏蛋!”兰泉想要放慢的,可是没想到被小老师暗算。他懊恼粗喘着,双手托住简桐的臀瓣,索性更深地全都冲进去……
简桐整个身子几乎都被兰泉托起来,只剩下头与肩胛在叠席上辗转摇曳。她不敢叫,甚至不敢大声放肆地喘息,只能流着眼泪死死咬住被单……
兰泉情动,哪里舍得不去听小老师的叫声?兰泉掀过棉被来,将自己跟小老师全都埋进棉被里。更加幽秘的空间,让两人的呼吸都交.缠在一起。他的汗水濡湿她的发,她的气息让他更加疯狂!
“我忍不住了……”兰泉懊恼嘶吼,双手攥紧了简桐的大.腿,深深、深深冲进去…….
“兰泉,你说我为什么还没有迹象?”一场疯狂悄悄平息,两人浑身都被汗水湿透,还纠.缠在棉被里。简桐抓着兰泉的手抚摸她的小.腹,轻声问。
“傻瓜……”兰泉摇头,“我不会让你这个时候有孩子。”简桐懊恼,“你难道又事后给我喂药?”.
兰泉摇头,“傻瓜,你以为就算我不动手脚,老夫人和苗艺就会眼睁睁看着我们在一起么?”
简桐难过地垂下头去,“如果你继承家主之位,必须要有子嗣。我不许你让苗艺生你的孩子……”
兰泉笑起来,搂紧简桐,“我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她,难道还能隔空怀孕啊?”
简桐脸红开,“可是如果不怀孕,你就始终不能正式继承家主之位……”
兰泉摇头,“这是他们设定的游戏规则。可是谁说我玩这个游戏,就必须乖乖按照他们的游戏规则来进行?我既然进了这个游戏,就要设定属于我自己的规则!”
房间里本就幽暗,棉被里就更是暗得之勉强看得见两人闪烁的眼睛。简桐点头,她明白,兰泉绝不会乖乖地非要进入那个套子才能完成任务。
他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的家伙.
“那你快回去吧。”简桐红了脸去推兰泉。两个人紧贴着抱在一起,简桐感觉到那家伙又在蠢蠢欲动……
“干嘛赶我走?还没要够呢……”兰泉耍赖。
简桐红了脸,“苗艺还在你房间里呢,她要是醒过来发现了怎么办?”
兰泉含笑摇头,“催眠的设定是有规矩的,催眠师如果不发出命令来结束催眠,那么被催眠的人就不会醒来。”
“催眠师?”简桐暗惊,“难道竹锦来了梨本家?扮成侍女了么?哪个女人是他?还是那个水桶腰的厨娘?”
“哈哈……”兰泉笑开,“竹锦听你这么说,一定恨死你了。”兰泉伸手捏简桐鼻尖,“不是他。”
“不是他!”简桐迷糊了,“那催眠师是谁?”
某人臭屁,索性将蠢蠢欲动进行到底。反正他的小老师此时正是好奇宝宝,没注意他们的身子……“当然是你老公我!”
“你?!”简桐喘息,“难道你也会?”
兰泉笑眯眯耸肩,“我这么聪明,跟竹锦学些日子就也学会了。”
苗艺心理上对兰泉没有设防。一方面兰泉装作已经被苗艺所控制,迷惑了苗艺;二者两人的成长记忆是相连的,苗艺越是想要回到曾经的透明时光里,就一定会在记忆里看见兰泉的身影。所以就算兰泉学艺尚嫌粗浅,可是却仍旧能够催眠苗艺。
你若爱上一个人,你的心就已经先输给了他;又如何还能设防?
苗艺用琴声作为催眠的媒介,可惜兰泉更是深谙音律的人,所以苗艺非但无法真的催眠兰泉,反而可能会被兰泉趁机给了她心理的暗示——
【第四更让大家久等了,某苏跟大家道歉个哦。这两天颈椎病犯了,它不光是脖子疼,而是带着脑仁儿和眼睛都疼,往桌前一坐就脑袋嗡嗡的~~辛苦大家了。凌晨的更某苏也请个假,今晚休息下,明天上午发哦~~】
今天作者后台又在周末常规抽风,所有道具记录都打不开,某苏明天补上感谢~~~
正文 给你只能这么多(更1)
暗夜岑寂,早已过了午夜。长尾景虎从居酒屋走出,却没走前门,而是走了后门。后门是一条暗巷,没有灯光,只有巷子口与大街交错的地方远远筛进来一点灯光。幽幽的,完全照不亮黑暗.
冬夜的寒冷化作一片白雾,从巷子口缥缈飘进来,迷蒙了视线。
长尾景虎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迎着那片白雾走向巷子口去。兄弟们都被他留在大街那边等他,他要独自走过暗巷去。
他今晚是私会梨本英男,所以身边一个兄弟都没带。
其实长尾景虎也挺委屈,梨本英男怎么说也是梨本家的少爷,怎么他要去见梨本英男非得被冠上“私会”的罪名呢?家主本家之间的矛盾纷争跟他们这些手下有什么关系?难道少爷召见,他还真的能不见么累?
当然,英男少爷是要让他暗地在山田组中离间,让龙主永远不可能收服人心。如果发现那小子敢有二心,立杀不赦!
这一点上来说,他跟英男少爷混在一起,的确是在背叛自己真正的主子的。
可是毕竟那个人是个中国人,不管别人,反正他长尾景虎是不愿意屈居在那个中国小子的手下萌!
看他长得那个样儿吧,白白净净、奶油兮兮的,怎么可能带着山田组叱咤黑道!
况且,他长尾景虎身为山田组执行科的若头,实际上相当于山田组内部的二号人物。一旦那个中国小子不在了,那么山田组内部一定由他主事……在山田组从最小的小弟一天天做起,山田组有今天跟他出生入死分不开,他凭什么要拱手将自己血汗打下的江山让给那个中国小子!
绝不!
长尾景虎走着,忽然身上一凛。一阵冷冽的风吹上他的皮肤,无声地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没有声音,更没看见人影,但是多年纵横黑道的经验还是让长尾景虎知道身边有人!
那人隐藏得很好,杀气毕现,可是你根本没办发根据他气场传来的方向而判断出他此时所在的位置!
这样的人,当然是绝顶的对手!
巷子里越发暗黑了下来,眼前那团裹着冷风飘来的白雾已经到了长尾景虎眼前,只要走过那片白雾,前面就是灯光明亮的巷子口!
只要——走过这片白雾。
长尾景虎握紧拳头,常年藏在袖子里的短剑已经弹射到了掌心,他面上凝起嗜血的微笑——从17岁进入山田组,到今天47岁,长长的30年他经历过大小仇杀数百次,却每一次都能侥幸逃脱。老家主说他有种野兽一般的只觉,即便身在人境也能仿佛置身丛林,正是这种时刻保持警醒的直觉一次次救了他。
这一次他也会凭着这直觉安全渡过。他相信。
长尾景虎冷笑着向白雾刺出短剑——对手虽然气度很好,可惜也太过故弄玄虚。他长尾景虎也是小心的人,来到居酒屋会面前,早已经将前后的通道都看好。确定了后面的小街两边都是高大滑溜的大墙,没有地方可以藏身,他这才会在夜晚从小巷离开,否则他何至于这样莽撞?所以整个小巷里,目下能够借以藏身的,只有这片迷离白雾!
可惜白雾虽然缥缈,不过却风一吹就散,那人藏身其中,难道有自信一击即中吗?
长尾景虎冷笑着向白雾里无声刺出短剑去——电光火石之间,白雾已经包绕住他的身子,只需一眨眼,白雾便将穿到他背后,而前面就是灯光闪亮的巷口,他的兄弟们就等在那里……
就在他刺出短剑、白雾也向长尾景虎包绕来的刹那,半空里忽然飞落一个人来。那人身上穿着黑色的风衣,落身之间黑色的衣袂凌空飞舞,像是一片巨大的叶片,在无声的冬夜里寂寞飘落……
长尾景虎听见风声猛地一惊!他想不到那人竟然是从上面来,他以为那人是在白雾里!
可是已经晚了,长尾景虎的全部力气已经全都贯入手中的短剑,向前挺刺去!他想要收回力道来,只差那么2秒……
就在那2秒的时差里,上方飘落的那人手中一枚六棱峨眉刺已经从长尾景虎头顶直掼而入!
都说人的头骨是最坚硬的,可是中医学却说那里还有一个穴位,名为百汇。百汇乃是致命之穴,轻易不可乱动,更何况一枚尺余长的峨眉刺直接贯入!
长尾景虎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身子便软软瘫倒在了地上。他圆睁着眼睛瞪着茫茫的夜色,仿佛一直还无法相信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长尾景虎倒地,那人宛如落叶一般的黑色身影也正好飘落在地。他无声落在长尾景虎身边,正好那团白雾将他全身包绕住,根本看不清身形与面目。白雾散去,那人也随之消失,长尾景虎头顶贯穿的峨眉刺也已不见。
仿佛这段夜色一直这样岑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凌晨时分,简桐的电话响起来。简桐从温暖的被窝里痛苦地爬出来,捋开纷乱的发丝去看电话。是一条短讯,甚至没有来电显示的名字。简桐点开短讯,只有四个字:“我好想你。”
……
所有的瞌睡虫顷刻飞散,简桐披着棉被坐起来,擎着电话反复看那四个字,眼泪无声跌落下来。
那人用了陌生的号码,她从没见过;除了“我好想你”四个字更无多一个字。这样进退有度,所以她知道那是谁。
认识这样久,他虽然有过当面的炙热表达,可是却从没做过这样暧昧之事。他小心翼翼给她留下自由呼吸的空间,他让她知道他的情感,但是他从来不逼迫她。
可是在这个凌晨的暗寂天空下,他忽然发来四个字。她仿佛能感受得到他按捺不住的悸动,仿佛闭上眼睛就能看到他那双即便在暗夜里依旧清冷如冬日星子的眼睛。
他曾经那样灼热地凝视着她,而她只能当作全无所见。
定然出了大事。或者说对于他而言,能够打破他素日冷静的大事。所以他才会这样打开自己心灵的门扉,第一次这样按捺不住地向她表达。
简桐难过得流泪。虽然不爱,却忍不住心疼。想了好久,简桐回复六个字:“照顾好你自己。”比他多两个字,却不肯再多。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关心;也要让他知道,她能给他的,仅此而已.
不说对不起,因为她知道,他都能懂。
短讯发出去,小小的信封插上翅膀飞走。简桐的心也仿佛一空,转头去望窗外,隔着障子纸,隐隐看见东方天白。
请你一定要幸福啊.
“爷爷,您怎么打电话来?”蔺鸿涛握着电话坐在大厦楼顶。京都的冬风好凉,吹得他彻骨冰寒。
仿佛只有手机在手指间的莹莹闪亮能带给他一丝丝温暖。就像萤火虫,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拢着火柴在掌心。
他没想到在东方即将破晓的凌晨黑暗里,祖父蔺水净打来电话。
j国跟中国还有时差,早一两个小时的样子,所以他这里即将破晓,可是夜夜那边本应该是睡眠最为深沉的时候。
“小涛啊,爷爷听见风声。很大的风啊,这个时间你在哪里?”
蔺鸿涛轻轻笑了下。爷爷已经耄耋之年,但是永远不要想可以骗过爷爷,老人家依旧耳聪目明。或许这也是时代的烙印,是爷爷生命的痕迹。
“爷爷,这个晚上果然我们祖孙两人都睡不着啊。”
蔺水净轻轻叹息,“我梦见你爸爸。他在梦里向我微笑。这个小子总是这样孝顺又懂事,即便是入我梦来,却从来都是带着笑容。我知道他是不想让我想他,不想让我难过,所以才一直都是笑的,让我以为他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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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过得很好——可是他那个傻小子哪里明白,就算我也会含笑放心,可是反倒更想他。一梦醒来望见眼前的清冷,我如何能不想念他的笑啊?”
蔺鸿涛落下泪来。真好,屋顶风大,眼泪刚落下来就已经被风吹干,所以没人会看见他在流泪。
“爷爷,是孙子不孝。我会尽快结束这边的生意,早点回去陪伴您。”
蔺水净轻轻一叹,“不要。好男儿志在四方,爷爷可不是婆婆妈妈的女人。爷爷看着你长大,是要看着你去做大事!爷爷自己会照顾好自己,你放心。”
爷爷说会照顾好自己……她说,要他照顾好自己……
看似劝勉,实则却是孑然一身,这样地孤单啊。
爷爷挂断了电话,即将破晓的夜色格外寂寥。蔺鸿涛起身望向这座不夜之城的点点灯火。
今天是父亲的祭日。他的复仇完成了第一步。
长尾景虎,当年亲手卸掉父亲手臂与小指的打手——已经除掉。
下一个会是谁?下一个,他又将使出何样的手段?
他心里早已知道,可是他自己却根本不想知道。
如果能够逃离这命运,该有多好.
“山田组若头长尾景虎惨死暗巷,警方目前尚无有价值的线索。疑为黑道帮派仇杀!”
隔日整个京都的传媒界便都瞄准了这条消息,大肆挖掘内幕,连篇累牍的报道。
现代生活实在是太过压抑和平淡,所以涉及到黑道仇杀的故事,仿佛一下子挑起了人们神经的兴奋;所有人都闪烁着猎奇的目光,猎狗一样用力寻找着这事件背后的八卦。
随即便有人爆料,将长尾景虎在酒廊上欺负绘梨衣的图片发给了媒体!
黑帮仇杀又扯上了桃色新闻,而且这桃色新闻又与j国传统的艺伎界的规矩与现代法律的碰撞相挂钩,市民就更加被挑起了胃口。
如果按照传统艺伎界的规矩,小女孩十岁左右就要开始接受训练,十六岁左右学成正式接待客人;可是这个规矩却涉及未成年人保护,遭到政.府的阻止。可是j国男人偏就喜欢未成年的女子,觉得一旦女子过了二十岁,就失去了那种初开花朵般娇嫩的美丽,所以这次的事件更能成为试探传统观念与现代法律孰轻孰重的一次试水,所以长尾景虎之死越发引起关注。
简桐看到报道却只觉心惊!
她想起那晚兰泉说过日后要收拾长尾景虎,而且当晚兰泉也录了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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