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_苏
“话梅糖?”竹锦看着便挑眉。正是小时候吃过的那种深茶色纸皮包装的话梅糖,当年跟大白兔奶糖、蜜桃精等小食一起成为整整一代人的甜美记忆。“你竟然还能找到这个,牛叉!”
兰泉笑起来,“现在厂商也都聪明了,会懂得将过去著名的品牌重新找回来,包装之后重新推出……别说话梅糖了,我还找到华丰方便面、小浣熊干脆面了呢!”
菊墨歪着脑袋过来看兰泉。美国长大的他,当然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东东。竹锦笑着拍了下菊墨的头顶,“那些好东西你可没吃过,我们跟你有代沟!”
竹锦也不由得回想那些东东。跟如今的小食品比起来,其实那些东东恐怕真的不值一提了,可是在他们这代人的记忆里,那却是无法代替的美味,如今想起来,还忍不住咂嘴。
“是你们小时候的东西哦……”菊墨就也会意,笑起来,“能提出这样古怪的饮食要求的,估计只有孕妇了吧!”
“是啊,怪不得你随身还带着话梅糖!”后排那位丈夫听见了也笑起来,“原来嫂子也怀孕了!”
兰泉美得就差鼻涕泡没出来了,“是!这次回家就是要守着老婆孩子啦!”
兰泉忍不住想起当初正要离开j国的时候,老夫人李淑兰说过的话,“害酸厉害的,坐飞机其实会很辛苦。你又不在她身边,她可能会折腾得很难受。”兰泉握紧了包包里还剩下的一枚话梅糖,只觉思念若狂。
“小桐那孩子藏得很仔细,她当初在大宅里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人发现,尤其是优子和绘里香那两个侍女。”因为想到李淑兰当日的话,兰泉便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老人家之前说过的一段话——
“可惜那孩子却是个小傻瓜。她毕竟是初次怀孕的小女孩,她的妊娠反应就算能逃得过同样没有生育过的侍女的眼睛,又哪里逃得过我这个老太婆?她近来身子越发懒,站着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有点失礼地分开双腿站着,身子更是下意识向后仰……”
兰泉便是猛地一震,手掌下意识拍响了座位扶手,“我怎么没想到!”.
“兰泉你怎么了?”
“二哥?”
竹锦和菊墨都被吓了一跳。
菊墨还忍不住添乱,天真望竹锦,“三哥,他想老婆想疯了吧?”
兰泉伸手给菊墨一巴掌,“我是想到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啊?”竹锦和菊墨像看傻子似的看兰泉。
兰泉诡秘一笑,“为了惩罚你们两个对我的诬蔑,我决定现在不告诉你们,让好奇心折磨你们两个!”
竹锦和菊墨无疑都是顶尖儿聪明的,思维一旦开启,找不到满意的答案自然就收不住;所以折磨聪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告诉他们正确答案。兰泉笑眯眯挑起红唇,欠揍地得意。
“到底什么啊!”
“二哥,你快说啊……”
“就不说!”兰泉得意地笑,“下了飞机再告诉你们!”
银色大鸟终于从碧空直落s市机场,兰泉站在家乡和暖的春阳下,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二哥,别装了。”菊花小四儿萌态又现,“还装什么慵懒啊,我知道你早已焚心似火了。”
“啊!我去——”兰泉毫不怜惜飞了菊墨一个大栗凿,这小孩儿早熟就早熟了,可是可不可以说话不这样直白呀!
竹锦则没菊墨那样没心没肺,背着背包向前走,有点黯然神伤的意思。人家小两口马上欢聚,他却在整个香港都没打听到心瞳的消息。怎么会直觉心瞳去了香港?可是她又在哪里?
坐上出租车,菊墨第一时间按捺不住,“二哥你赶紧揭晓答案。飞机上你说你想起什么来了?”
兰泉望副座上竹锦带着落寞的背影,轻声说,“竹子,你说一个孕妇妊娠初期的反应,怎么会瞒不住一个没生育过的女人?就算后者已经很有岁月经历,但是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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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毕竟没有生育过……”
竹锦听着便也是一震,“是。孕妇初期的反应其实很微妙,有些并非很典型。我也见过许多病例,孕妇早孕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有孕,当成自己感冒发烧,然后按照治疗感冒发烧的常规法子去吃感冒药、打吊针。可是后来查知有孕之后这才后悔不迭,因为前期的用药会危害到胎儿,不得不打掉孩子……”
菊墨再度天真提问,“三哥,我记得你是外科医生啊,什么时候跨行去当过妇产科医生?”
“对了我真的很好奇啊,保守传统的中国,真的允许有男性的妇产科医生吗?尤其像三哥这样,一看就是个色狼的?”
兰泉登时笑抽。
竹锦含笑先给司机师傅打预防针,“师傅,待会儿您听到任何惨叫请不要惊慌,只是我这个外科医生在给某些精神病患者施行手术。”
菊墨赶紧叫开,“师傅请直接将车子驶进警局!”
一场笑闹将车内的紧张气氛冲淡了些。
竹锦敛了笑容回眸望兰泉,“你说的是李淑兰?李淑兰既然一直不曾怀孕,她怎么会对小桐刻意掩饰了的早孕反应一看就透?”
菊墨听着也是愣住,“唯一的答案就是——李淑兰根本生过孩子!”
车子快速行驶,窗外的阳光明明暗暗落进来,洒在三兄弟的眼睛上、面上。兰泉眯了眼静,“我更关心的是,她的那个孩子是谁。还有,那个孩子,哪儿去了?”
竹锦和菊墨都是悚然一惊!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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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某苏在写到兰泉跟李淑兰告别这段,某苏提醒过大家,说那章看似过渡,实则藏着几个非常重要的点哟~~大家没注意到这个哟,咔咔~~~o(n0n)o,稍后第三更。】
能不能放下(第三更)
凤鸣街,春日正好.
梧桐的叶子越发大了,在风里摇曳得仿佛一只只热情招呼的小手。袁静兰坐在酒坊的铺子里,望着那一株株梧桐,静静一笑。
凤鸣街上种满梧桐,这正是应和“凤栖梧桐”的意象。所以当年小桐刚出生的时候,她还一时想不到应该给小桐取个什么名字。简单就笑,指着窗外的梧桐,“那名字都现成的。”
于是女儿取名简桐。
最初袁静兰还并不满意,总觉得这个名字过于素淡,而且似乎“凤”才更应该是女孩子的名字,而且听起来更好听累。
简单却笑,“那你看我的名字呢?简单,真是简单到了极点,但是我自认这一辈子过得并不平淡。所以也许简单才更是幸福,没有奢望、珍惜拥有。”
袁静兰当时还半信半疑,更是怀疑如果小桐叫了“梧桐”,那么难道将来还能有个少年身如凤凰般光耀九天而来,只为了女儿而停留么?
却着实没想到,上天真的这样安排。兰泉那个孩子,正是那样身披彩羽的凤凰少年啊萌。
由此,袁静兰真的忍不住轻声对着空气中那个并不存在的形象,轻轻说了声,“简单,谢谢你。女儿这个名字真好,注定她一生幸福。”
门口光影一转,袁静兰眼前简单的幻影消失不见。袁静兰只觉怅惘,凝眸望向门口,心内便是一跳,赶忙起身,“你怎么来了。”
来人竟是于静怡.
于静怡坐下来,努力想笑,却还是带了点尴尬,“坦白说,我也逃避了良久,不知道怎么来见你。可是如今你我都已经是儿女亲家,孙子又要出世了,难道你我真的能这样老死不相往来?我想,就算你我心里再难,也总归不该让孩子跟着为难。”
袁静兰听着也是点头,“我们这一代的事情,已经让兰泉跟桐桐跟着吃了不少苦。如今他们已经结婚,而且有了孩子,这件事就不应该再拖累他们两个。更何况还有孙子,静怡你说得对,就算为了孙子,我们也不能再彼此避而不见。”
于静怡眸子里也含了泪,抬头望袁静兰,轻轻叹息,“静兰,你也老了。”
“怎么会不老?”袁静兰有些羞赧地抿了抿鬓角。此时终究是无法与于静怡相比,此时的她看起来至少要比于静怡苍老十岁。须知她们本是同学,本是同龄。
“倒是静怡你保养得很好。如今看起来一点不像兰泉的母亲,倒像是兰泉的姐姐。”袁静兰这一说却是由衷。
于静怡轻轻摇头,“静兰你说的难道是这些染发膏,还有昂贵的化妆品,以及现代的美容技术么?我这份所谓的年轻,不过是因为生活境况好些,所以用金钱支撑起来的罢了。无非是给外人看的,自己心里的苍老,自己知道。”
袁静兰听着也是叹息,“静怡,别说得这样感伤。看着兰泉和桐桐一天天长大,我们的皱纹都是值得。”
“是啊。”于静怡听袁静兰提起两个孩子,面上由衷笑开。
这就是女人,当年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而成为情敌;可是女人最重要的身份是母亲,为了孩子,女人会自动忘记了不该记得的仇恨。
两个人都没有说出的是:生命也真是奇妙,谁能想到有一天她们两人会以亲家母的身份站在彼此面前。可能上天注定要这样解开她们两个心中郁结了几十年的疙瘩.
“刚刚听见你提起表哥的名字。”于静怡抬眸,“原来你,还会经常想起表哥么?”
于静怡对袁静兰的不满,也有一部分归于简单这里。
袁静兰愣了愣,缓缓坐回座位上,“时间若往前倒推十年,你此时这样问我,我定然会斩钉截铁地否认。当初的我会回答你,‘我怎么会想起简单?我怎么会想起那个凭借家庭势力强迫我了的强.暴犯!’”
“袁静兰你!”听见袁静兰这样说简单,于静怡还是忍不住拍案而起,“你太不知好歹!你明明知道,当初表哥强迫你,是为了救你!”
袁静兰难过地垂下眼帘去,“静怡,请你稍安勿躁。我此时已经越发接受了这个事实。我当年只是一直在自欺欺人。”
“我无法接受我会嫁给另个男人,无法接受自己的身子是被另个男人给强占,更无法接受——我生下的竟然是另个男人的孩子……”
于静怡叹了口气坐回去,“如果换位而处,如果我是当年的你,可能也会如此吧。都是女人,自然都会这样想。我只是为表哥鸣不平。虽然他只是我远房的表哥,彼此家里不大来往,但是我却也知道表哥是个好人。当年在县里,表哥那也是一等一的人,多少下乡的城里女孩子上赶着追逐他,他看都不看。”
“是啊。”袁静兰垂下头去,“公公是县里革委会的主任,那个时代里简直是一方的土皇帝,简单就是那个皇太子。”
“只可惜,你不爱他。遇见他的时候,你心里早已有了人。所以就算当初已经跟我表哥在一起了,当万海当了逃兵回来找你,你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表哥,跟着万海走……”
袁静兰落下泪来,“因为当时我只记得那晚上我身上捆着绳子,被他强行……虽然事后我才知道他是为了救我,绑着我的也不是他,可是,他也不肯解释,我那时怎么可能不恨他?”
还有——于静怡和袁静兰都心知肚明,却不用说出来——更何况那时候袁静兰爱靳万海爱到不顾一切……
于静怡转头望窗外梧桐,抿掉眼泪,“静兰其实你还记得么?当初就是因为我们名字里都有一个‘静’字,所以我们上学的时候是最好的朋友,情同姐妹……”
“怎么会不记得?”袁静兰点头,“那时候靳欣欺负我,你还帮我刺儿她……”.
简桐从外头走进铺子,还以为自己眼前出现幻觉。那两个坐在柜台两边,面上又是笑又是泪的说着话的老人家,竟然是妈跟婆婆?
简桐当然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她跟兰泉是结婚了,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走世俗的程序,连最起码的会亲家都没有。简桐何尝不想将两家老人拉在一起,吃顿饭或者喝喝茶?可是她哪里敢?不是担心场面会僵冷,而是担心自己一旦冒失了,会挑开几位老人家心上的疮疤,会让他们再疼得流血.
妈的身体不好,公公的身体也不好,一旦两位老人家出了点闪失,她如何担待得起?
可是没想到,原来母亲们这样神奇又伟大。在她还没做出任何事情之前,两位母亲已经自己走到了一起……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简桐站在铺子门口,无声地抹眼泪。却又担心妈过于激动,会对身体不好。
梁叔悄然走过来拉走简桐,压低嗓音说,“让你妈痛快痛快吧。这些事她压在心底几十年了,哭哭就敞亮了。”
简桐点头,便也蹑手蹑脚离开。她知道如果自己现身,两位母亲一定会不好意思的.
“二嫂原来这样有闲情逸致。”
于静怡被g大音乐学院邀请做客座,下课了走出教学楼来,却看见靳欣等在教学楼门口,面上带着冷笑。
于静怡笑笑,“没有好心情,何来好音乐?”
靳欣摇头,“二嫂,我听说你去了凤鸣街。我以为去那里应该让你心情更不好才是,怎么会反倒有了好心情?”
于静怡并不奇怪,她去凤鸣街本也没想瞒人,“靳欣啊,我去看自己的亲家,难道此事你还有什么奇怪么?”
靳欣摇头,“想化干戈为玉帛了?”
于静怡闭了闭眼睛,“已经是姻亲,难道你还希望我们楚河汉界?”
“二嫂,我知道你是为了兰泉着想,你不想让兰泉为难。但是如果我要告诉你,兰泉之所以爱上简桐这个平凡至极的丫头,根本就不是兰泉真实的情感,而是简桐这丫头故意设下的陷阱,一步一步引着兰泉掉下来的呢?”靳欣冷笑着将跟吴冠榕说过的话又对于静怡说了。
“二嫂,当日在酒吧他们两个人的初遇,兰泉可是当场喝了很多酒。那里是蔺鸿涛的地盘,如果里头加了什么东西也一定都不奇怪吧……所以他们才那么快就去开.房,甚至事后还被记者给拍下了照片!那丫头一步一步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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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明天继续。】
人生得意须靳欢(第一更)
s城的春日,本是明丽温暖。g大校园里更是象牙学府,到处都是书香与年轻蓬勃的身影。于静怡努力深吸了口气,只觉眼前所见与耳际所听,仿佛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这样美的季节,这样纯净的校园,怎么会有人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说出这样刺耳的语言。更遑论,她攻击的本是她自己的至亲,这其中还有一个怀了孕的孕妇!
怎么会有人冷血若斯!
“靳欣请你慎言!”饶是于静怡涵养好,此时却也再也按捺不住。
这世上没有母亲能面对旁人攻击自己的子女而无动于衷。即便那人是她自己的小姑也不行累!
就算兰泉与简桐相爱的整个过程,于静怡都并不知晓,因为他们夫妻当时还在兰州,所以乍然听见靳欣这样一说,于静怡本多少有些震惊。毕竟两人爆出刚见过两面就去开.房,而且老板都亲见两人衣冠不整地进了房间彻夜未出等细节,于静怡有些接受不良。
但是于静怡却相信,如果真是一个由欺骗开始的爱情,绝不至于走到今天。更何况她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岂会被蒙骗至今?
“靳欣,我相信你是出于一个姑姑的立场,对兰泉爱护有加。当日我与你二哥不在本市,两位老人也已经年纪大了,所以兰泉多亏有你照拂,对此我跟你二哥都对你心怀感激——只是,靳欣啊,就算你这些资料来得准确,或者你这个推理也是有道理,但是请不要忘记我是兰泉的生身母亲!萌”
于静怡指着自己的眼睛,“兰泉跟小桐之间的感情,我这个当妈的全都看得见!活了几十年,什么是真的爱,什么是欺骗,我想我还分得清。兰泉是真的爱着小桐——坦白说我也曾经想过拦阻,可是我是真的看得见这对孩子的坦承相爱、生死相依,所以就连我这个本来最应该阻止、最有资格说no的母亲都没有真的去伤害他们,更何况靳欣你不过是个隔着一层的姑姑!”
于静怡说着走向自己的车子,“靳欣,你省省吧。”
于静怡的助理胡萍也是第一时间启动车子,车子毫不犹豫地呼啸而去,理都不理靳欣。就连胡萍都觉得气愤。简桐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在电视台的短暂相处已经足够说明问题,胡萍真服了,靳家怎么会出了这么个胡搅蛮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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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
“于姐,没必要跟小人动气。气坏了身子,反倒让她得逞。”
于静怡挑眉望胡萍。胡萍是个职业素质很高的助理,虽然跟在于静怡身边很久,但是极少对于静怡的私事发表个人看法,更不会用自己的看法来影响于静怡的判断。不过今天胡萍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于静怡笑开,看来她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就连胡萍都已经看得出简桐的为人、都愿意为简桐说话。
这便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不是么?
靳欣望着那绝尘而去的车子,恨恨咬牙,“真是不知好歹!”.
靳家。门房老王听见门铃声打开大门,惊得赶紧鞠躬,“哎哟,您怎么来了!”
说着赶紧摇电话向内通报。整个靳家闻声就都动起来了。能让靳家这么震动的不多见,因为今儿亲自登门的竟然是靳家的二老爷子靳卫国!
靳家身份敏.感,靳邦国退休前是大军区的司令员,靳卫国则是省公安厅长,两兄弟执掌本地区的军警之力,所以两兄弟平素倒是不常直接见面,以免引人不必要的猜测。
就连靳青山亲自来靳家都比较少,更何况让靳卫国亲自过府来,所以靳家上下自然震动。
靳卫国跟吴冠榕问了好,便直接跟着靳邦国进了书房去。老警卫员郑银桥尽职地立在书房门口的廊檐下,就连吴冠榕都不得近前。
吴冠榕看着郑银桥那副老者焕新颜的样儿就忍不住笑,回头跟何婆婆说,“老郑这是闲了多年,终于又找到自己当年当警卫员的感觉了。”
何婆婆倒是不客气,“狐假虎威,拿着鸡毛当令箭!”
吴冠榕边也是笑。何婆婆跟郑银桥多年陪伴在他们身边,从年轻的时候碰一起就掐,老了还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互相踩上两脚。不过吴冠榕却知道,其实这一对老冤家却是友情极深。当年也曾撮合过他们俩,怎奈都是老牛脾气,一个说不娶,一个更不肯嫁,就这么一赌气就蹉跎了几十年。
时光易过,许多事稍微疏忽,回首已是百年身.
“大哥,这个蔺家,我们的想法是——铲除!”书房里,靳卫国凝望大哥,面色严峻。
靳邦国皱眉,“之前不是说一直没有对方的违法犯罪证据,怎么突然改变想法?”
靳卫国叹息,“大哥,靳欣给青山他们提供了一条线索。之前确实是我们判断失误,以为那个叫滚子的混子的死,是山田组方面动手;现在查明,果然是蔺家的手下动的手——滚子死前曾经乘坐小巴,他死后那小巴的司机和乘务员就都消失。我们幸运查到了那辆车上当晚的乘客,几个人都说隐约听见杀人凶手对滚子说,‘大哥让你活这样久,已经是你的造化’……”
靳邦国垂下头去,“凶手有下落么?”
“已经有一个嫌疑人落网。那人叫大海,是蔺鸿涛手下一个头目老三手下的。当初砍了兰泉一刀的就是他。”
“大哥……”靳卫国看着靳邦国仍然在沉吟的样子,“有些事情当然已经远去,我们现在不必再如初建国那时那般紧张地查国.民党潜藏下来的特务,但是既然蔺水净从台.湾来,而且又对我们靳家有刻骨仇恨,那我们就不得不防。”
“正如大哥您当初所说,如果他们不作奸犯科,那么我们不能随便动手;可是他们此时已经杀了人。那么我们就不可以再坐视不管。如果不在此时出手,难道要等待未来有更多人被他们所害?”
“紧密盯防。”靳邦国还是皱眉,“我想,还是先亲自见一见蔺水净。”靳邦国缓缓闭上眼睛,“我靳邦国这一生戎马倥偬,扪心自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蔺水净此人也是将帅之才,他为何会这样恨我?甚至恨到要掳走靳欢,更要让他自己的孙子成为报仇砝码!——这样大的代价,究竟是什么样的痛恨?”
“流风,流风!”
蔺家,蔺水净午寐,却醒不过来,仿佛被困在梦魇里。蔺鸿涛闻声赶紧冲进祖父房间,一把握住祖父的手,“爷爷,爷爷。醒来,孙儿在畔。”
蔺水净一个挣扎,猛地睁开眼睛,却望着蔺鸿涛怔怔流下泪来,“流风,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不肯来看为父?真的,那么恨为父?”
蔺鸿涛怔住。这才明白祖父看似醒来,实则还在梦魇中,是将他当作了父亲蔺流风。
祖父多年来思念父亲甚甚,所以蔺鸿涛不忍心叫醒祖父的幻梦,便没说话,只是也同样流着眼泪,握紧祖父的手。
“流风,你一定还在埋怨为父当年不肯答应你与靳欢的爱情,对么?你当年才十六岁,便在书房墙壁上写了大幅的字:‘人生得意须尽欢’。孩子啊,为父岂能不知,你说的那个‘尽欢’说的便是靳欢?你是在说这一辈子已经决定了要跟靳欢在一起,是不是?”
“为父又岂能不懂你的心?从靳欢来咱们家,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天性纯良,总是看不得为父对靳欢疾言厉色,所以每每你总是偷偷去安慰她……你们那一对小儿女的心事,为父其实都看在眼里,可是为父真的不可以答应!”
“靳欢是靳家的女儿,靳欢是被为父掳来的……别看她表面宁和,实则她一直对为父怀恨在心!每次为父打她,难道你没看见她眼睛里那股子不服输?流风啊,你说为父怎么可能放心让那样一个女孩子留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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