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_苏
“小桐!”司蔻惊得一下子站起来,“你说的,是真的?”
简桐面上挂满严肃,“你说啊,究竟要不要我告诉你?”.
“老婆,你太狠了吧……”司蔻失魂落魄离开,兰泉揽着小老师的肩头,不时偷个香。
当男人苦啊,当奶爸更苦。除了每天半夜要定点起来两次给小祖宗换尿布和喂奶之外,他可是从小老师孕晚期直到满月,整整四个月都没碰过小老师了……
简桐拍走他毛茸茸凑在颈侧的唇,“去,说正经的呢。我要是不下这剂猛药,小司还在逃避呢。她就像个小老鼠,小老鼠一般第一反应都是闪躲,非得给逼到绝路上,才能真的勇敢面对。”
“小司会怎样决定?”简桐缓缓笑开,“她会回到西村身边去。”.
兰泉挑眉,“那我们是不是在把小司推进危险里去?”
简桐伸手卷住兰泉的发丝,眸如琉璃,“男人必须要有能力保护得住自己的女人。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那还叫什么男人?”
兰泉登时骨头都酥了,抱住简桐,“小老师,我能力可多了……”
简桐大笑推开他,“可惜,暂时依旧没你用武之地!医生说了,你得再等两个月。”.
j国,西村正跟山田组里的几个干部坐在居酒屋喝酒。穿和服的艺伎婉转地服侍在侧。大大敞开的衣领里露出白嫩的后颈。有性急的手下就伸手进去直接揉捏,西村的耳畔娇.吟不断。
电话响起来,西村看着那个号码,很陌生。他下意识地想要按掉,却心中猛地腾起一线直觉,手指已经自动将电话接通。那边没有声音,一片宁谧。
身旁的艺伎凑过来讨好西村,“大人,今晚花子陪大人吧……”
西村皱眉,挥手将花子挥到一边去,全副心神只挂着那电话,他压抑地低吼,“说话!”
良久,那电话里终于讷讷传出凉飕飕的嗓音:“我当年看过一个鬼片叫《鬼娃娃花子》。那个花子就是半夜闹鬼……”
“哈——哈!”西村猛地笑开。好吧他真的是没想到她竟然说这样的话当开场白。
“小老鼠?”西村的嗓音不知不觉地放柔,“你出洞了?”
电话里响起冷嗤声,“找死啊!”
西村心底柔情泛滥,仿佛眼前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只自己坐在海峡边上高高的山岩上,遥遥望着中国的方向。他攥紧电话只说给她听,“我已经死了。因为过度思念一个人,我已经埋葬了我自己……”
电话那边再度静默下去,半天才又说话,“那我就明白了,原来你已经变鬼了,不然怎么跟那么个花子在一起鬼混!”
“哈哈……”西村再度无法自控地大笑开。满屋子的手下都跟撞邪了似的瞪着西村。平素这位大哥那是绝对难见笑容的,今晚这是怎么了?
“小老鼠,我做鬼也会去找你。你等我。”西村缓缓闭上眼睛,轻轻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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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第二更。】
命运插手得太急(更2)
j国酒廊。老板娘慧子本来正巧笑倩兮穿行于客人之间谈笑呢,一听服务生报告说“松涛”雅间里头的客人来了,慧子手里举着的青瓷小酒盅吧嗒就跌落在地上,酒水四溅.
常来酒廊的客人从未见过慧子这样失态。
慧子急忙跟大家鞠躬致歉,脚步颤颤着奔出大厅去,走上长廊的时候几乎无法迈动脚步。
一条长廊她仿佛走了千万年之久,终于进了“松涛”,看见那个悠然自得坐在榻榻米上的男子,慧子的眼泪就跌落下来,“这是谁呀?不是我眼睛花了吧?我还以为你再不会登我的门呢。涛子,别来无恙。”
鸿涛笑起来,抬头坦然迎着慧子的目光。
慧子本是八面玲珑的女子,性子又自是刚强,此时竟然流泪都是坚强地笑着的。却也反倒让人真的心疼。
“我为什么不来呢?一般人对人避而不见,应该是理亏,或者心里有鬼。慧子,你我肝胆相照。”
“肝胆相照……”慧子抹尽眼泪坐下来,“说得好!”她一拍桌子,夺过鸿涛手里的酒杯来,仰头喝干,“肝胆相照……涛子,这是你对你我关系的明确定位,是不是?”
“凡是肝胆相照的,必然是好兄弟、好朋友。”慧子举杯敬鸿涛,“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你不对我避而不见,是因为你心底光明磊落。没爱过就是没爱过,你不虚饰,也不矫情。累”
鸿涛静静等着慧子发泄完。慧子是个明事理的女人,只是再明事理的女人终归还是女人,她需要将情绪宣泄出来。鸿涛从不觉得眼泪是女人软弱的表现,因为女人一旦抹干了眼泪就会变得更加坚强;眼泪对于女人来说只是在抛掉负面压力,反倒是女人心理坚韧与成熟的表现。不像男人,只是面上强撑着,实际上完全没有能力自我调节心理上的压力。
“只是啊,鸿涛,我慧子从来不缺少朋友、兄弟。我慧子从来不准备将你当作兄弟和朋友,我只把你当男人!而你既然拒绝做我的男人,那么就算你自己能够坦然地再走进我的酒廊、毫不动容地面对我的眼泪。可是——我已经不再想见到你。”
慧子说罢将手里空了的酒杯猛地掷到墙上,“啪”地摔得粉碎,“好了蔺鸿涛,请你离开我的酒廊!我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不成你的女人,我也不在乎是不是你身边的朋友!”
鸿涛一皱眉。
“既然你视我如敝履,我也绝不再当你座心尖明珠!”慧子起身,将凌乱了的和服重新束紧,手指门外,“滚!”
夜色幽蓝,月光轻落。色空走进明月的房间,看见明月正在收拾包袱。
“你坚持要离开,又要去哪里?你从小便是在寺院里长大,如果你离开,你哪里还有归处?”
色空停下手,转头一笑,“干嘛呀,说得我跟半个废物似的。我是在寺院里长大,可是谁说我离开寺院就不能活了?我能做的事情多了,比如给财阀去当女保镖,或者到健身房去当教练;再不济,我可以去尼姑庵继续当我的尼姑嘛。”
色空摇头,“你是怕给我带来祸事。因为你知道梨本正雄一定会来找你,你会因此而牵连到我。”
明月笑起来,倒也没否认,“师兄,你不爱我;而一个女人呢,是没有资格让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为她而死的。所以我必须离开。”
“可是此事不该你一个人来面对,我也要承担责任。所以就算没有你在这里,梨本正雄也一定会来找我。所以明月,你又何必离开?”
明月摇头,“傻瓜师兄,被动等待是最蠢的办法。我离开,我会先一步主动找到他,我会如影随形跟在他身边。只有这样,我才能抢先一步……”
抢先一步,保护你。
色空垂下头去,“明月,我知道我没资格强留你;可是我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留下。”
明月灿然一笑,“……除非,我们还能像过去一样。师兄,我明白你当日亲热,都只是为了要麻痹梨本父子,而非本愿;那我现在就问你一句,可不可以你的心不必给我,可是只要将你的身子给我,只要还能让我继续睡在你的臂弯里?”
色空满面黯然,“明月……”
“好了,师兄你千万别对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给了我人生最大的快乐。”明月说罢提着包袱走向外,轻轻掠过色空身旁。被夜风扬起的发丝柔柔拂过色空颊边,这是色空从未有过的感受。他不由得转头去望明月的背影,愣了愣.
梨本家大宅,身穿黑袍的管家惊愕望着面前的多鹤,“小妮子,你说什么!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嗯?!”
多鹤静静地笑,“管家大人,您又想说什么?说我一个侍女竟然胆敢以下犯上,竟然胆敢将管家大人你驱逐出府,是么?”
“你明白就好!”管家眯紧眼睛,“我们松根家族世世代代为梨本家的管家,所以这个家里除了主人之外,发号施令的只能是我们松根家的管家!哪里轮到你一个小小侍女对我指手画脚!”
平素谨言慎行、安静得仿佛一幅仕女画一样的多鹤,此时却冷冷笑起来。仿佛静静的仕女画活了起来,那个眉目柔美的小侍女一刹那骨子里迸发出钻石一般璀璨刚硬的光芒来,让管家都不敢逼视!
管家心惊胆战,怎么觉得,觉得多鹤竟然像极了当年年轻时候的老夫人!
却也难怪,多鹤几乎是老夫人一手抚养大的,平素一应起居的规矩都是跟老夫人学的,所以她音容笑貌有了老夫人的影子,也是正常。
“管家大人,虽然我一个侍女对管家你发号施令是以下犯上,可是管家大人应该还认得这件和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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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写j国的时候,慧子、多鹤、明月这几个人物某苏其实在收着写,就是为了要在后头再将她们的光芒全部打开~~~小配角,却是大人物。稍后第三更。】
那刀光剑影的舞台,从无人离开(更3)
这件和服……管家岂能不识?.
这件和服是当年老夫人在年轻的时候几乎日日穿在身上的。艳紫色的丝绸,上面绣着纯白的仙鹤,或云天高翔,或静立松枝,俯仰生姿皆仪态高贵。(大家还记得李淑兰在梅山温泉山庄再见蔺水净的时候,正是换上了这件和服吧?)
几乎可以说,这件和服代表了李淑兰的主母之仪;后来李淑兰年岁大了,便将这和服给了多鹤。表面上是因为这和服上头的仙鹤与多鹤的名字正好相配,可是此时看来,又何尝没有李淑兰暗暗将治内的责权传给多鹤的意思?
当年管家看见多鹤穿上这和服,心中并非没有过猜疑;但是多鹤穿上这和服之后反倒更加谨言慎行,丝毫没有颐指气使的意思,这才让管家放松了警惕——而此时看来,多鹤是十年不鸣、一鸣惊人啊!
“管家大人,请您今晚就离开吧。多鹤会记得提醒帐房,给管家的遣散费以三倍计。管家这么多年辛苦了。”多鹤说着恭敬鞠躬累。
“你!”管家面色如猪肝,“你个小丫头不要太过分!”
多鹤缓缓地笑,“如果管家不怕撕破脸,多鹤又有何惧?难道真要多鹤将管家那些时间里与正雄少爷和英男孙少爷之间暗中的来往之事全都挑出来么?”
“你,你怎么知道!”管家面色从猪肝色一下子变成惨白檬。
多鹤这个小妮子平日里静得像不存在一样,原来竟然始终在暗中监视他!
“我,我就算跟少爷与孙少爷来往,又怎么了!他们是梨本家的主子,不是吗!我个当家臣的,我难道不该与他们来往?”管家还在强辩。
多鹤静静地笑,“管家,别忘了你是本家大宅的管家,你不是正雄少爷私宅的管家!身为管家,您当然明白背叛主人该是多么严重的错误!就算现如今的法律
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 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_分节阅读_327
不能治您的罪,可是您的所作所为一旦传出去,您整个家族百年来的老脸就都被您一个人给丢光了!”
j国仍重家族声望,至今仍是。松根家又是标榜百年来一直做梨本家的管家,以“忠诚”二字为至高的家族荣誉,所以管家自然不敢承担这个罪责。
“好,好……小妮子,算你狠。我走!”管家恨恨离去,黑袍的背影在夜色里像是一团阴云飘散而去。
多鹤站在廊檐下静静望着他背影,面上漾起一抹淡然却又坚定的微笑。
转身走进李淑兰的房间,多鹤这才卸掉面上的从容,奔到李淑兰身边去,“老夫人……”此时的李淑兰已经进入弥留,连说话都已经沙哑,“鹤丫头,你在外头说的我都听见了。好孩子,做得很好啊。”
多鹤难过地抱紧老夫人,“您别多虑,您好好养着身子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您放心啊……”
李淑兰老泪流下,“我知道,我等不到了。兰泉那孩子是不会再回来的。他当初本就无意于此,如今在中国生活得那样幸福,他怎么肯再回来……”
多鹤难过极了。她明白老夫人这样强熬着,为的不过是不放心梨本家业。尤其此时梨本正雄已经逃脱,如果老夫人再撒手人寰,那么梨本家业可怎么办!
“老夫人您别难过……我想,我想总归会有办法的。”多鹤只能安慰老人家,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一筹莫展。这个吃里扒外的管家,多鹤还有办法将他赶走;可是如果是梨本正雄来呢?如果老夫人在这期间撒手人寰了呢?她该如何帮老夫人看住这个家……
李淑兰努力喘息,“孩子,我这个老太婆说来也是凄凉,老来老来,只能将这个烂摊子托付给你……我现在唯一的愿望是,是那个孩子,是兰泉和小桐的那个孩子……”
多鹤含泪点头,“您放心,将来等那孩子大一点,多鹤一定想办法去找那个孩子……”
李淑兰空空地咳嗽起来。其实人到了一定年岁已经不怕死,就算死神这一刻敲响门窗,她也可以淡然离去……到了她这个份儿上,其实活着已经是一种疲惫。
她转头去望秀一的遗像。秀一始终在那里静静含笑凝望着她。李淑兰轻叹,“秀一啊,你看你扔下的这么多烂摊子……你要我一个一个地收拾,真是累死人了啊……”.
正在此时,门外有人通禀,说是有来自中国的客人求见……
李淑兰眼睛一亮,几乎叫出来,“快请!”
多鹤也是怔住……看老夫人的样子,是希望那个来人是二少吧,对不对?
障子纸门拉开,蔺鸿涛跪倒在门口,“拜见李奶奶。”
李淑兰虽然眸光一黯,却也还是欢喜得落下泪来,“哎哟,鸿涛,怎么是你啊?”
见蔺鸿涛,如见蔺水净。如果说这世上李淑兰还有什么人可以最后依靠,那定然从始至终都是蔺水净。
鸿涛赶紧跪爬过来握住老人的手,“我爷爷要我一定要来奶奶榻边尽孝。”
李淑兰忍泪点头。她懂了,蔺水净竟然是想到她此时正在万般艰难里,所以让孙子到她身边来。她李淑兰此生何其幸运,但凡遇见难事,必有蔺水净从中周旋。
“奶奶您放心,万事都有晚辈。您只管颐养天年。”
多鹤侧头望蔺鸿涛,眸子里却是敌意不减。那天姐姐喝得酩酊大醉回到家中,抱住她大哭失声。多鹤当然明白,这世上能将姐姐伤到那个地步的人,唯有蔺鸿涛。
姐姐对他掏心掏肝,他却对姐姐无情无义!
这样的男人,如何能够信任!.
梨本正雄私宅,明月将发丝拢了拢,含笑走进去。
梨本正雄穿着浴袍,正坐在阳光窗下抽雪茄。看见明月走进来,冷冷一笑,“果然是我调.教出来的小母狗,真的知道在哪儿能找见我。”
“比那帮人强多了,他们现在估计正在猜想我藏到哪儿了呢。”
明月跪倒,行叩头礼,“主人自然从来行事都是正大光明,何必躲躲闪闪?再说您只是从医疗机构康复而归,所以怎么会有人愚蠢到将‘逃走’二字扣在您这里?”
“如果有人还循着这个逻辑去四处寻找您,那只能说明他们蠢!“说的好!”梨本正雄狞笑起身,缓缓走到明月面前,蹲下,伸手挑起明月的下颌,一双眼睛色眯眯看着明月已经长长了的头发,“啧啧,我倒是还没见过你长头发的样子。不错啊,虽然没有当初冷艳,却别有风味。”.
明月闭上了眼睛,某些痛楚记忆狠狠刺来。
她知道自己在哪里能率先一步找到梨本正雄,她当然也更清楚,若想留在梨本正雄身边,她将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梨本正雄缓缓扯开浴袍,露出松弛衰老了的身子,“来吧,用你跟色空那只秃驴欢好的力道来取悦我……我倒要看看,色空那个该死的这些年教会了你什么……”
明月一僵。
梨本正雄眉毛一皱,扬手一个耳光甩过去,“你是我养的狗,你别忘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必须给我做什么!明月,你个小浪蹄子,我跟你的账有的一笔一笔好好算清楚!”
明月含泪爬到梨本正雄身前,屈辱地张开了口……梨本正雄野兽一样满意地呻.吟,闭着眼睛狠狠喊着,“色空,我绝不放过你,从不放过你的女人开始!以为我老了就做不了了?我会让你的女人更耻辱!”
梨本正雄伸出手狠狠按住明月的头,让明月含入更深……电话响起来,梨本正雄一边震颤着身子一边接听电话,边听边狂笑起来,“好啊,好!简桐又出来工作了,还在孔子学院,好啊……我们的人很多都是好学的好孩子,不是么?让他们报名去孔子学院学汉语,对……一定要做最好的学生,跟简老师成为最亲密的朋友……”
明月耻辱地吞吐着,听着电话,眸光一黯。
“还有啊,打电话让这边的出版商邀请靳二少出国宣传吧。让他先去东南亚、香港、台湾。然后再来我们j国……我们该再见面了。”
明月眸光一冷,手指微微一动。梨本正雄的手下站在旁边,冷冷一声,“明月,如果你敢有一丝异动,色空的鹿苑禅寺登时便会被炸飞,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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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毕,明天继续。梨本老头这大家不用太过纠结,其实写他出来不是为了虐大家,是为了让大家爽的~~看大家最后怎么群殴他,尤其这其中还有个小人儿的神奇~~~】
十四岁那年的疼痛(第一更)
明月冲到卫生间去大声呕吐,抬头望镜子里自己的脸。水蒸汽如白色的轻纱一样漫上来,将镜子遮挡得朦朦胧胧,自己的面容在那层白纱的笼罩下也仿佛变得陌生。二十多年来,她日日从镜子里看见的容颜,真的是自己么?.
那些笑、那些泪,哪一次是真实?
小时候爸爸好赌,输光了家里最后一毛钱,妈的病终告不治;爸输到最后输红了眼睛,将她直接拖进歌舞伎町去卖了做雏伎,她没哭没闹,只是拼死抓住那伎馆的门柱不肯入内。
爸急红了眼,没头没脸地伸脚踹她,她嘴边挨了一脚,鲜血流下;可是她依旧不哭,只是恨恨地瞪着爸,冷冷地警告他,“你再踹,我一定会杀了你!”
那时候伎馆里头正有客人,他们听了她这个小丫头的话全都笑起来。眼前悲哀的人间惨剧,在他们眼里反倒成了有趣的戏剧累。
爸老羞成怒,抬起穿着大皮鞋的脚再向她狠狠踹来……
她于那一刻主动松开了手,在爸的大皮鞋再度踹过来之前,自己主动转身走进伎馆去。
爸拿了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她也转身想要跟出去。伎馆妈妈以为她要逃走,用力扯住她;她只是淡然转头望那妈妈,“您放心,我一定不会逃跑。我跟着他出去杀了他,就回来。檬”
在场的客人又是一场哄堂大笑。上座一位衣着奢贵的客人含笑问她,“你才几岁大的孩子,你如何杀了他?更何况他是你父亲。”
她抬头直直回视他,“如果他还将我看作女儿,他如何忍心将我卖入火坑!他既然已经不当我是女儿,我何必再敬他为父?!”
客人挑眉,她婉转一笑。小小的女孩那一笑之间,眼睛里竟然有狡黠与妩媚流转,“就因为我年纪小,所以我才更有机会杀死他。而且就算我杀了他,我这样小,法律也无法定罪。”
那位客人被她的话惊到。伎馆妈妈还要拦着,那客人却摇头,“让她去。她是个守承诺的孩子,她一定会回来。”
她含笑回眸,朝那客人叩头,毅然转身而去。
三天后她回来,一进门就瘫倒在地。那客人竟然还在,笑着望她,“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好孩子,你做的很好。”
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某处赌场凌晨有一个赌徒醉酒,横穿马路被凌晨的飞车撞死……
她冷着眼睛笑着望那客人,“我只是轻轻推了他一下……”
那客人买下了她,给了足够的金钱,让她在寺庙里秘密受训长大。她一直好好地长大到了十四岁。十四岁生日的那个晚上,客人来到,结束了她的少女时代……
那客人就是梨本正雄。
她记得那晚她很疼,温热的血沿着大腿一直流一直流,可是梨本正雄一点都不温柔,始终都是强悍地掠夺,还凶狠地冲她喊着,“记住,你今天流血了,就不必日后再流血。记住,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对男人有幻想,更不要梦想会在男女之事上获得快乐!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只是工具,只是手段——你做这件事的目的,就是要在取得了那个男人的信任之后,杀了他!”
“他给了你多少羞辱,你杀他的时候就全都找回来!记住仇恨、仇恨!”
那晚她死死咬住唇,没流一滴眼泪,没呼一声痛。梨本正雄很满意,第二天一早便带她加入了山田组。梨本正雄甚至亲手给她纹身。
山田组里的纹身都有着等级概念,能够被梨本正雄亲自纹身,这本身已经是至高荣耀。
从14岁到18岁,她穿梭在不同男人身边,以幼女尼姑之身满足那些政商大佬各种bt的欲.望,然后不声不响地从他们身上获得情报,直到最后——杀死他们。
她是未成年少女,之前又有被残忍虐待的证据,所以到后来她每一桩杀人案都不了了之。她双手沾满了男人的鲜血,她自己却越发娇艳。
终于有一天,她好奇走进鹿苑禅寺去。那天正是色空第一次以住持的身份主持法事。那天山下来了好多人啊,满院子站满了善男信女。大殿里钟鼓齐鸣,有一束阳光穿过千年松柏,从云天之上直直照射在那一袭白色衲衣的那个男子身上。
有清光从他身周氤氲而起。他在一众僧人的念诵里,缓缓披上住持的大红袈裟。他含笑抬眸,目光掠过芸芸众生恰好落在她的面上。他向她透明一笑,一弯红唇仿佛烫疼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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