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公子:小老师,别害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miss_苏
“再说,”静兰静静笑起来,指了指头顶,“简单刚刚也入了我的梦,他笑着对说,别急着去陪他,他现在一点都不寂寞。桐桐从小就没有父爱,我得代替他多陪陪桐桐,将桐桐缺失了的亲情多补一点才行。”.
家里人都出去忙了,家里就剩下几个老的,加上一个梅轩。
吴冠榕是跟着听琴一起弄丢的孩子,从卫生中心晕倒了被送回来,直到现在还起不来床。何婆婆担心吴冠榕出事儿,就一直守着。
“小姐啊,你放心啊,咱们孩子一定没事儿的。”何婆婆就劝。
吴冠榕倒在枕头上,坚毅点头,“我信。咱们孩子开始被小桐开始叫小怪兽,我就觉着这个小名儿怪,却也没拦着。咱中国给孩子取小名儿有说道,往往大名越是文雅的,这小名儿越要俗气。尤其是要取些小动物的名儿啊,都是为了这孩子好养活。”
“可不。”何婆婆就也凑趣儿,“咱们小时候满大街都是叫狗蛋儿、狗剩子的,都是希望自家的男孩儿皮实些。”
“咱们小怪兽自然又是那个命硬的里头更硬的,我相信他一准儿没事儿!”
吴冠榕点头,“咱们靳家的男丁,其实打小都是经过困苦的。老爷子和长空、万海这就不必说了,就说兰泉,如今看着闹腾得翻了天的,小时候儿那也是险些没夭折了。他小时候也是身子弱,在兰州那边小家伙咳嗽得天翻地覆,医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当是肺炎给治……”
何婆婆听了也是叹息,“可不!要不是您亲自去了,那大夫还不定得给兰泉打多少消炎药,没病的孩子也给折腾出病来了!”
吴冠榕难过地垂下眼帘,“兰泉这个孩子来得就艰难。所以当初坐胎就没坐稳,身子骨自然就差。他那是过敏体质,对兰州的气候就是不适应;这病哪儿是用抗生素就能治好的啊,唉……”
“有的时候真不能不信命。”何婆婆缓缓笑起来,“如果没有兰泉这孩子小时候这么一闹腾,他极有可能还是跟着万海他们在兰州长大。这样一来就有可能都遇不着小桐这孩子了……”
“万海这孩子拧着就在兰州不回来,可是兰泉这孩子却是那么小就已经必须得回来……”何婆婆摇摇头,“命啊。”
吴冠榕也是缓缓点头。
何婆婆忽然立起耳朵来,“哎?哎?”
“你这又是怎么了?”吴冠榕挑眉望何婆婆。
“哎哟,真是人上了岁数了,这各方面都不行了。”何婆婆又坐下,“我觉得我一定是幻听了,我这耳朵里头怎么总听着好像有小孩儿哭啊?”
“真是不习惯,咱们孩子这不在家,我听不见他哭声,我就不舒坦、不自在哟……”何婆婆说着,眼泪已经落下来。小孩子真是连心连肉,他闹的时候你觉着他烦,可是稍微一不见,那就整个世界都塌了。
吴冠榕静静听了会儿,摇头,“你啊,真是越老越不中用了。就像以前传说,有人家死了人,家里人还能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都说还能听见那亡人的声音。其实哪里会有,不过是人心里头存着的声音,舍不得忘记。”
“哎哟,你今儿又胡说八道了!”虽然两人当年的身份是小姐和丫头,不过多年姐妹共度,现在何婆婆对吴冠榕说话也直白多了,“什么家里死了人啊……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吴冠榕也笑起来,“是啊,我今儿这是怎么了。满嘴跑大炮了。”
“不过也惟愿——这一节,说破了反而破了,不会成真。”.
“哈,原来你们的爱巢就是这里!”
禅堂寂静,阳光被一格一格巨大的书架割裂,变成一缕一缕的金光,散碎地落满地面。这里是鹿苑禅寺的藏经阁,色空一袭白衣站在这里,神情落寞。
梨本正雄冷笑,走过来望色空的眼睛,“这里一架一架的都是佛经,你跟明月就在这里颠鸾倒凤。啧啧,也真的不怕亵渎佛祖,嗯?!”
“他就是这样的!”明月嫣然一笑,想要挣扎着向前来,怎奈后头那彪形大汉狠狠掐着她,让她无法挣脱,“他每晚都到这里来坐禅。还告诉我,他坐禅的中间不可以停下来,所以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事,他都得继续保持坐禅的姿势……”
明月妩媚一笑,转头望色空,“主人,您说他这样的话是在跟我交待清规戒律呢,还是拐着弯儿地you惑我?他自然早知道我对他早有绮念,所以才这样说的吧?”
“我就索性来咯。”明月眯起眼睛来,缓张红唇,妖冶地盯着色空,“他其实真好看。尤其是晚上坐禅的时候,摘掉了眼镜,穿这样一身白衣坐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上去真的是绝美的佛像。”“我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爬上他的身子,盘着他的腰,扯开他的僧袍……他说了他坐禅不可中止,所以我做什么他都只能忍耐。我就尽情地采他的精华啊。最可爱的是——他高.潮的时候,明明想要大声呻.吟,却还死命忍着,反而大声吟诵《妙法莲华经》……”.
明月眼底隐隐湿润起来,“那滋味,真的是无上美妙……我就觉得自己既是在红尘罪恶里沦落,可是又仿佛在以自己的身子供养佛祖……我爱死了那种曼妙。”
“明月你住口!”色空闭上双眸,面上已经因为怒意与尴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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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红晕。在浅金色的阳光里,那抹羞红看起来那样摄人心魄。
明月的话说得梨本正雄眼睛里也氤氲而起yu念。明月看见了,妩媚一笑,“主人可愿品尝那滋味?主人当自己是佛,明月以身供养,可好?”
“明月!”色空厉喝。
明月转头望色空,“怎么,以前每次你跟我做的时候,都装作那么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可是你的心里却始终在将我当作多鹤的替身……如今只是让你看我跟主人做一次,你就受不得了?”
明月大笑起来,笑到眼中含泪,“主人你看,他真是自私的男人呢,您说是么?”.
“好——啊……”梨本正雄色眯眯地笑,转头叫手下,“放开明月,让她过来。你给我押着色空,让他不许闭眼,好好看着我怎么玩!”
“梨本正雄,你不要太过分!”色空终于再也难以忍耐。
“那你就来杀了我呀。”梨本正雄凶狠瞪着色空,“你动手,来啊!我会记得将多鹤送来与你合葬!”
“多鹤……”色空大吼,“不许你伤害她!”
“那你就乖乖看着……”梨本正雄狞笑,转头望明月,“听见了吧,在他心里,多鹤永远比你重要……”
“是!”明月闭眼,珠泪滚落,“我早知道这样。所以主人,请让明月伺候您吧,以此作为羞辱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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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局9】打狗棒法第九式:斜打狗背(3更1)
“明月!”.
那保镖松开明月,转而走过来钳制住色空。色空并非不能反抗,只是此时已经无心反抗,双眸和全服心神都放在明月身上。
梨本正雄已经趺坐在蒲团之上,装作坐禅。明月含笑,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梨本正雄。
房间里阳光昏黄,看上去就像是每个晚上燃起烛火。明月含笑而来,一步一莲。
听见色空疼痛的呼喊,明月没有停步,只是缓缓转身回来望他。她笑着,面上是不可思议的妩媚。她本生就冶艳,此时却反倒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出一片圣洁来,仿佛不可侵犯的梨花色女,纵然脚步在泥泞里踯躅,却是在一步一步走向佛果涅槃。
色空闭上眼睛。明月那一抹微笑已经给了他答案。她不准备放弃,她已经打定了主意。
不过数米的距离,明月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样久,站在梨本正雄面前褪掉罗衫,还是有一滴泪随着罗衫一同无声落地。
昏黄的灯光里,明月背上那妖冶女鬼的刺青仿佛寸寸复生。女鬼的形象却出现在满架佛经的禅堂里,这种情景真是诡异到了极点!
明月眨掉眼泪,缓缓盘上梨本正雄的身子,深深吸气,迎了梨本正雄进来……
梨本正雄一声厉吼,双目圆睁,“我竟然,我竟然还能!”
梨本正雄已经老了,前些日子又是中风,身子早已不中用,所以这些日子来羞辱明月,都是要明月给他用其他的方式……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能够成功进入!
明月妖媚而笑,“主人今儿连逢喜事,捉了简桐、拐了兰泉的儿子、破了慧子的圈套、让蔺鸿涛此时重伤难逃生命危险……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主人自然便虎威大作。”
“还有……”明月含笑指着墙上的佛像,“还有佛祖保佑。主人,这说明连佛祖都认定您该是梨本家族的正朔!”
“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梨本正雄一声虎啸,双手捧住明月的翘tun,便凶猛冲击!.
那放肆的声音一声又一声传进色空耳朵里来,色空终于再也不能忍耐,猛地转身,手肘用尽全力击打向那保镖面门!
那保镖一声惊呼,“不想活了你!”
色空手腕反转,仿佛骨节自由扭转,方才还被反剪着的身子一个“急风回雪”便转过身来,抬脚狠狠踹向那保镖的致命部位!
梨本正雄眯着眼睛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他还在明月身子里凶猛地冲击着。明月含泪回望——她明白,色空这样做是为了她!
梨本正雄就是在逼色空主动出手,这样他就可以杀了色空,而不用受法律的惩罚!
“别动!”禅堂里打斗声响,门外闻声冲进来几个黑衣保镖,几把枪一齐对准了色空。
“色空,我们知道你是合气道高手,合气道据说某些动作可以比子弹还要快——可是你要看清楚,你身法再快却也不可能同时快过几把枪去!”
色空闭上眼睛,白色僧衣在昏黄的阳光里显得弱不禁风。
“嘁……”保镖发出冷哼。此时的色空看起来也不过是个文弱的和尚。
可是他的一声冷哼还没有落地,只见色空身子陡然一转,他白衣的身形宛如闪电般穿过身畔的书架,转身便抓起书架上一排线装佛经!.
“哈哈,这可真是临时抱佛脚啊!色空,你死到眼前了,竟然只知道抱住佛经!真不好意思,不是我们对佛祖不敬,而是现在佛经真的救不了你的命了——色空,你死期到了!”
“师兄!”被梨本正雄死死扣在腰上的明月一声痛呼。舌尖一转,一把潜藏在舌尖下头的小刀片闪着寒芒逼上梨本正雄的颈动脉!
明月厉声大喝,“放了色空,否则我现在就让梨本正雄血溅三尺!”
保镖们都是一惊,停下动作,呆呆望梨本正雄这边,“明月你不许伤了主人!”
“哈哈,哈……”梨本正雄却丝毫没有惧色,冷冷地瞪着明月,“j人,你终于肯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我就知道你回到我身边来,只是为了救他!这个刀片你在舌尖下头藏了很久了吧,是不是每次给我口.交,你都想要用这枚刀片直接阉了我?好在明月你还算聪明,你知道如果你敢动手,色空一定死得更难看!”
“放了他!”明月将刀口凛冽逼近梨本正雄颈动脉,“告诉你的手下,放了他!否则,你就死!”
“你以为你这一枚小小的刀片就足以威胁到我?”梨本正雄冷笑,趁着明月一愣神儿的当,他那本来盘腿趺坐的的腿猛地直直踹出,一脚将明月踢飞出去!.
“砰”地一声落地,明月张口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梨本正雄拢了拢和服衣襟起身,走向明月,狠狠地一脚踏上明月胸腔,用力碾踏!
明月之前被狠狠踹了一脚,已是伤了内脏,此时再被梨本正雄碾踏,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就算别人不知道你有这个老伤,我却是知道的!明月啊,蛇有七寸,这个旧伤就是你的七寸!亏你还敢在我面前耍花枪,那你就只有一死!”
忽然之间,只听禅堂里“砰”地一声响,无数碎纸片宛如轻盈的蝶儿飘飞入空,灵动而舞。
众人这才转头回去看色空,原来那些碎纸片是色空大力拍碎了手上抱着的一大排佛经——而那些佛经内部,原来藏着一把ak47!
“梨本正雄,放了明月!”
那一袭白衣的斯文僧人,此时竟然是血贯瞳仁!清静僧侣,转眼化作披血罗刹!
“哈哈,哈……”梨本正雄虽然被色空此举惊到,却转而狂笑,“放了她?你以为我那么傻?如果我放了她,你的枪正好扫射!”
梨本正雄说着一把提起明月,挡在他自己前头,“来啊,开枪啊!看看你的子弹射进这j人的luo体,看着那皮开肉绽、血花四溅,你是不是更有快感,啊?!来啊!”明月身子赤着,满身的鲜血,却依旧在虚弱地笑,“师兄,开枪。不必顾惜我,我是不值得你顾惜的人——我自从出生便受父母抛弃,我这一生罪孽做尽,所以我早就是该死的人……”.
“师兄你开枪啊!他现在抓着我做人质,所以你现在开枪打死他不必承担法律责任的!你是在救我,打死他也只是枪械走火,顶多只是防卫过当,没有死罪的!”
“他想逼你先动手,他好用这个法律漏洞来杀了你……师兄,你反倒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刻良机,你不要再犹豫了!”
色空浑身颤抖,睚眦俱裂。
此时的明月狼狈不堪,但是在金色的阳光里她却美得惊人!
明月知道色空舍不得动手,她用尽全身力气猛然转身,一下子抱住了梨本正雄!
形势突变,梨本正雄推也推不开,情急之下从腰间抽出匕首,狠狠刺向明月脊背!
她脊背上的女鬼刺青,妖艳的红唇里本就叼着一柄滴血的匕首。此时那里真的被刺进一枚匕首,鲜血淋漓!
色空怒吼,“你住手!”
疯狂之下,色空就要扣动扳机!
倘若枪声一响,百年古刹将沦为罗刹之场;在场所有人也都将丧命于此!.
“啊,啊——”
就在色空微微犹豫的一秒钟之间,当他的目光抱憾地滑过墙上佛祖的画像,心中向佛祖说了声“罪过”的时候,只听耳畔数声惨叫扬起!
色空也一愣。他明明还没有扣动扳机呢啊……
惨叫过后,房间里仿佛跌进一片诡异的宁静里。那宁静,仿佛一根钢针落到地上都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可是这都是修辞手法才这样说吧,可是房间里的人真的仿佛听见有绣花针跌落到地砖上,发出的清脆声响,“叮——当……”
仿佛整个天地都静寂下来,空中漾着微微的尘埃。浅金色的阳光里,一个少年颀长的身影缓缓走进来。
不急不忙,仿佛不是面对一个生死劫、修罗场,而是——来赴一个约会。面上甚至带着点欣欣然的神情,长眉飞扬,红唇微挑,一笑倾尽人心。
当他站在倒在地上的几个保镖中间,抬头笑眯眯跟梨本正雄眨眼的时候,仿佛天地万物才又重新恢复了运动。
梨本正雄一声惊呼,“怎、怎么可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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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结局10】打狗棒法第十式:幼犬戏球(3更2)
s市公安局。靳万海转身走向刘毅,“刘队长,我初步同意你的预判。这样,这件事交给我来做。如果有消息,会马上告诉你知道。”.
“但是全城的搜索不要停下,尤其要将警力秘密安排向梅山温泉山庄去。家兄带着矿业协会的探矿专家在那边发现了当年日军以及国民党军队留下的秘密军火库。为免有人从中捣乱,或者百姓恐慌,所以请尽快将警力派过去以便维持秩序。”
靳青山点头,“我马上电话通知武警部队。”
刘毅听见梅山的事儿就笑了,“靳省长,多亏您告诉我这个事儿,这样我的推理链条就找到了最重要的一环——我终于明白,您家那位二少奶奶这样兴师动众,让军警力量全城搜查所为的目的了!她是要城中的气氛紧张起来,这样就算有人想要去梅山打主意,却不敢轻举妄动!”
“哦?”靳万海都一挑眉,“所以呢?”
刘毅笑起来,“所以我斗胆猜测,您家这位二少奶奶根本就没离开家门!”
“胡说八道!”靳青山赶紧拦着刘毅,却挑眉瞅着靳万海。刘毅毕竟是他手下,靳青山也担心二哥发脾气。
“你以为军区大院是公园啊?每次进出,门口都有站岗的,如果小桐后来还回军区大院去,你以为门岗不能发现啊?”
刘毅也脸红了红,“所以我觉着这事儿,关键就应该在老爷子身上……”
靳万海也一拍大腿,“是啊,老爷子怎么这么消停?我们忙翻了天,他老爷子干什么呢?!”.
同样的问题,何婆婆和吴冠榕也意识到了。吴冠榕在家里躺了大半天,老伴儿竟然一眼都没进来瞅过。
吴冠榕开始也是迟钝了,因为这么些年夫妻,老头子始终以军务为重,基本上没什么时间顾着家里;所以她平素也习惯了,自己有病不舒服什么的不去打扰老头子,自己躺躺也就是了。
可是今天有点诡异了。老头子已经退休在家了,更何况家里出了这么大事儿,老头子怎么可能坐得住,就真的一眼不过来瞅?
“我去看看他老人家又干什么呢!”何婆婆先来气了,起身扭身就出了吴冠榕的东暖阁。吴冠榕在后头喊也没喊住。
结果何婆婆满哪都找不见靳邦国的身影。卧室没有,书房没有,门房老王也说没见着老爷子出门。那他还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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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入地了还?
何婆婆心里这一迷糊,就觉着之前听见小孩哭的那个印象越发深刻起来,她就循着院子向后走。这回没进正院,而是顺着山墙夹道向后院去。
靳家是几进的大院子,后院是库房,平素没什么人去。为了方便采买,后院还单跟后头一个角门连着,平常厨房买东西回来就直接从角门送到后院库房里头去,这样就不用从前面走,看着乱七八糟的。
何婆婆就是觉着那哭声是隐约从后院传出来的,心说难不成家里头的人,哪个偷偷把自己孩子带进来了?
吴冠榕是主母,所以这个家里头所有的钥匙都在何婆婆手里带着。后院通往前院的院门锁着,何婆婆打开了锁……她自己都有点愣,心说这是谁把门给锁上的呢?难道是她自己么?
等进了院子,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平素这院子里头都静悄悄的,没个人声人气儿的,可是今天一进来她就觉着这里头有点——该怎么形容呢,是有点“热闹”!
有人气儿,有热烈的气场,一点都不冷清了。
何婆婆站在墙角没放声,只静静盯着库房的窗户。老太太心里有点打鼓,心说这是那个小幺儿在这作妖儿呢?这不是趁着靳家人忙翻了天,没人管束他们了,所以就跑这儿折腾来啦?
窗户上人影一闪,一个人耳房里走出来,一眼就撞上何婆婆的目光,那人就愣了。
何婆婆也愣了——那不是梅轩是谁呀!手里头还端着个小奶瓶!
何婆婆一见就叫起来,“梅轩你干什么呢!那奶瓶不是咱们孩子喝水用的吗?早上去打针一起带去的,明明是丢了的,怎么在你手里!”
何婆婆终究也是跟着靳家一路走过来的老人家,那也是警惕感十足,几乎成了精的!虽然那小水壶不过是个小细节,可是如何能逃得过老太太的法眼去!
梅轩在老太太面前还是嫩了点,没想到一出门就撞见,有点不知所措了,只能红着脸乐,“何婆婆,不是啊。”
“不是你个小鬼头!”何婆婆冲上来,一把推开梅轩,径直冲进耳房去!
耳房里,靳邦国老爷子正抱着孩子乐呢,“哎哟我的乖孙哟,再来一个!”
何婆婆一见,站在门口也不顾什么老脸了,跺脚大哭,“哎哟你们这些缺德的,你们怎么能这么玩儿哟……老爷子啊,你个老不修的,你也带头跟着他们这么玩儿……把我们老太太给吓得啊,现在还躺在榻上起不来,你们这回开心了吧,啊?”
何婆婆这一哭,整屋子人都不敢笑了。简桐赶紧走过来抱住何婆婆,“何奶奶,是我错了……您饶了我这一回吧。”
郑银桥也跟着过来嚷嚷,“你看你们老娘们儿家家的,就会整这些没用的!本来司令也想告诉你们来的,可是一想你们一准儿露馅儿喽。你看吧,这还没怎么的呢,你就哭成这样,真是的……”
何婆婆惹不起靳邦国、简桐和梅轩,难道还惹不起郑银桥么?何婆婆还哭着,从脚上直接褪下老太太鞋来,照着郑银桥就丢过去,“你个老光棍儿,我轮的着让你骂么?你个死了没人送终的……”
大家都乐,简桐赶紧抱住何婆婆,怕把老人家给气坏了,“何奶奶别气了,您看啊,小怪兽伸手找您抱呢……”
何婆婆一听赶紧敛尽泼气,抬头去看孩子。
可不,靳邦国怀里,小家伙正闪着大眼睛,身子向何婆婆探出来,两手都伸出来,找老人家抱呢……
何婆婆的眼泪就一颗一颗噗哒噗哒地掉下来,一边跑过去,一边心肝肉地喊着,“小怪兽啊,你可吓死何婆婆、想死何婆婆了……要是真的找不见了你,何婆婆真是不想活了……”吴冠榕榻前,简桐双膝跪地。
吴冠榕叹了口气,“快起来!你这也不是闹着玩儿呢,你是为了做大事。别说就是我老婆子晕倒一下而已,就真的是我老婆子要为这件事搭上性命,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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