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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闺夜半有人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神马星
巧丫听出了不对:“除了听我家小姐的安排,故意将‘棋’会场上发生的事情透露给屏英郡主、怂恿她替薛瑶出头,你还干了什么?”
银雪摇头,道:“追我的人很快就到了,你走吧。”
“你……”巧丫有些着急,但侧耳听了一下,发现确实有脚步在靠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到底走不走?”
银雪坚决地摇头:“我不走。”
巧丫便不再废话,一个翻身越过墙头,躲到了另一面。
不一会,果然有人围住了银雪。领队的竟然是一个俏丽的小丫鬟,她道:“赏梅宴还没结束,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银雪看着她充满了傲慢和咄咄逼人的小脸,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自嘲地勾起唇角笑了笑:“恭喜你抓到了我,这个功劳二小姐一定会好好犒赏的。说不定,也会帮你找一个如意郎君让你一圆当个人上人的美梦呢。”
小丫头倏然变色,眉梢带上狠厉,挥手:“把她带回去!”
赏梅宴还在继续,表面上热闹喜庆,私底下暗潮汹涌。能参加赏梅宴的都不是头脑简单之人,虽然在骆文殊等人的操持下一切如常,但还是有人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些事情不对劲。
比如说,时不时有那么一两个人被叫去问话,虽然很快又重新出现,但神色间似乎有些不安;又比如说,往年最为薛瑶重视、并且会在那里绽放无上华彩的“诗”会场,今年迟迟没有宣布入围名单,有好事者想去看个热闹,却发现那里的守卫比起其他地方要严格得多,而且薛瑶还不知所踪。
天色暗下去,众人维持着言笑晏晏开始入席,然后在心照不宣中发现薛瑶并没有出现在决赛主裁判席位上。不多久,皇后娘娘带着长公主来了,宣布薛瑶因为身体不适,缺席今天晚上的决赛。
甭管皇后娘娘和长公主的表现如何自然,大家心里还是打了个突。尤其是当她们发现今晚五艺决赛中并没有“诗”会场决赛时,就更加觉得耐人寻味了。
好不容易熬到赏梅宴结束,众人离场。在离开皇宫的车队中,有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面的人敲敲僵硬的小腿骨,长舒一口气。
巧丫连忙过来给她捏肩,让她舒缓一下酸痛的肌肉:“小姐,没发生什么事吧?”
薛莹摇头:“还好。只是太顺利了,感觉不对。”
巧丫凑近她耳边:“我后来偷偷去打探了一下,好像是因为‘诗’会场上大家都饮了酒,导致有人失态失仪。”
薛莹挑眉:“喝酒?”
巧丫点头:“薛瑶最近研发出了一种新酒,费了很大力气进行推广但效果不佳,所以她就想借着‘以酒助兴’的名头,在赏梅宴上推广这种酒。可没想到这种酒太烈,‘诗’会场大家一不小心就喝高了,醉倒的也有、醉吐的也有,甚至动手推搡骂架的都有,要不是现场工作人员看情况不对,及时将领头的几个人押送到房间里去,恐怕还会更乱。那些个小姐平时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这一次喝醉酒,一不小心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嚷嚷出来了,也不知明天酒醒了该如何收拾呢。”
薛莹总算明白了,怪不得薛瑶今天发挥这么失常,原来是喝高了呀。不过:“这种事皇后娘娘一定是下了命令不许外传的,你怎么能跑去打听呢?万一被抓住怎么办?”
巧丫嘿嘿一笑:“放心吧小姐,不会被人知道的。”
“为什么?”
“因为这是寒侍卫告诉我的啊!”
“……”薛莹一边无语,一边更加焦心了,生怕这件事跟火炉有关。
“小姐。”巧丫唤了一句将她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来,“寒侍卫让我告诉你,这件事是银雪做的,让你不要担心。可是这跟是不是银雪做的有什么关系,你担心什么?”
薛莹松了一口气,然后笑了笑,自言自语:“终于明白昔昔为什么从来都没有真正把薛瑶当做对手了。”
巧丫疑惑:“这跟昔昔小姐有什么关系?”
薛莹没有回答。前世昔昔是被薛瑶赐死的,可以说,薛瑶才是杀了她的直接凶手。可昔昔自重生以来,始终盯准了慕容静、把他当做复仇的对象,而薛瑶只不过是顺带而已。
也就是说,在昔昔看来,薛瑶根本不配成为对手。如果说之前薛莹还感到疑惑的话,到今天她终于明白过来了。说到底,薛瑶已经被自己的逆天好运冲昏了头,太过骄傲自负以至于智商掉线,这样的人,只配做慕容静的傀儡。
可怜薛瑶自恃穿越者的身份,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根本没看清形势。
她今天的布局,真正的目标并不是薛瑶,但幸好,也不是慕容静。自己这次出招到底有没有效果,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她敲敲马车的墙壁,对车夫道:“去盘鼓楼。”





浅闺夜半有人来 第三百八十九章 桃花门千面戏子
走出盘鼓楼,阳光正好,照射在仍未融化的皑皑白雪上,刺眼的光让薛莹一阵晕眩。
“小姐!”巧丫在马路的另一头招手,身后是来接薛莹的马车。
薛莹回应,正要迈步却猛地咳了几下,捂着胸口虚弱地靠在门边。
“小姐,你怎么样了?”巧丫担心地问。
薛莹摇头,但紧接着却是更加剧烈的咳嗽,面色越发惨白。
巧丫连忙跑过来扶着她:“我们赶紧回去吧,在这种冷冰冰的地方呆了一晚上,谁受得了啊。”
“等一下。”薛莹哑着嗓子,“我要把夜明珠还了。”
盘鼓楼的夜明珠一天一百两,不敢进换回去多算一天就亏大了。
巧丫只好松手,让薛莹走到大门旁边的小窗口。慢吞吞交了押金条、拿回押金,正要把夜明珠递回去,一个恍神间薛莹却忽然加快速度,猛地向狭窄的门口钻去。
她这个动作十分突然,巧丫神色一变反射性地伸手想要抓住她,却见薛莹丢出暗器,她知道薛莹乃是用毒高手不敢直接用手接,抽出匕首将暗器击飞。
“笃!”暗器接触到锋利的匕首,顿时四分五裂。
暗器如此不堪一击,“巧丫”知道自己上了当,心底一惊。
“大胆,竟敢损毁我们盘鼓楼的东西!”苍老的一声大喝,一道疾光从小小的窗**出,直指“巧丫”的所在。明明只有一道光,却似乎围拢了四面八方,“巧丫”千钧一发之际竟然还能找到破绽,滚地躲避,站起身时却更加惊惶了。
就因为这么一滚,她竟然躲到了盘鼓楼那道狭窄的石门中。
入了石门,就是盘鼓楼的地盘了。
“嗖!”一根牛筋鞭子从门里弹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拉入了盘鼓楼中。
马路另一边的车夫看着这一幕,神色一变再变,犹豫了几下,忙驾着马车逃窜了。
一只脚狠狠踩在“巧丫”的脸上,苍老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赔钱!”
“我赔,我赔。”“巧丫”忙不迭求饶,只是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并不像之前那么清脆悦耳,也就是说,这个人发出了不属于巧丫的声音。
“哼!”踩着她的人似是不解恨,用脚底狠狠搓了几下她的脸,硬是将她天衣无缝的面皮搓了一部分下来。
“哎呀哎呀,巧丫你‘丢脸’了!”在一旁看热闹的薛莹居然还有心情调侃。
“巧丫”抬头恨恨看向她,“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她对自己的易容术非常有自信,可薛莹竟然不但看出了她是假的,还借用盘鼓楼的这些老古董设计将她拿下,让她狠狠摔了个跟头。
刚才只不过短短几瞬,薛莹竟然已经能够完成这一系列布局,说没有预谋,谁信?
“巧丫心疼我,知道我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身体肯定会不舒服,又怎么会把马车停在另一边,劳烦我走这一段路程呢?你为了躲着盘鼓楼的守卫,离门口稍微远了那么一点点,这就是破绽。”
“盘鼓楼不管外事,你们的恩怨与我们无关,但是你,毁我盘鼓楼夜明珠在先,擅闯盘鼓楼在后,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清楚了。”老人将假冒巧丫的人提起来,“你跟慕容家有没有关系?需不需要通知大理寺?”
假冒巧丫的人面色变了好几轮,终于不得不咬牙:“不需要,我跟慕容家没有关系。”
“嗯,那你就是我们的犯人了。”老人点头。盘鼓楼性质特殊,除非涉及皇家事务,否则进了盘鼓楼,就得归这里管,官多大都不管用。
老人将假冒巧丫的人带走了,薛莹停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然后猛地咳了几声。刚才在门口那几下并非完全只是伪装,盘鼓楼及其阴冷,又不能点火取暖,待了一个晚上,差点没把她冻死。
“易容术?”她自言自语,想了想转身又往里走去。
“够了。”身后传来声音。
她眼睛一亮,转身看见坐在轮椅上的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火炉?好巧啊!”
“巧什么巧?”火炉难得没有给她好脸色,“都待了一个晚上了,不回去休息还折腾什么?”
薛莹抓抓脸:“只是想要求证一些事情而已。”
“刚才那个人,使用的确实是‘桃花门’的易容术。”火炉直接回答了她的疑问。
“桃花门?桃花门的门主不就是?”
“千面戏子。”
“那北原国太子安卓兀?”
“是千面戏子的亲传弟子。”
“那岂不是说,刚才那个冒充‘巧丫’的人跟北原国有关系?不对啊,我的目标不是她呀。”
“是她没错,她是蔡铧派来试探你的。”
薛莹的脑子有些打结:“那蔡铧跟安卓兀?”
火炉垂眸:“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不清楚。”
“如果他们之间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那岂不惨了?”
“那也不是你应该管的。”火炉微微皱眉,“就算别说蔡铧了,就算镇国公府跟北原国有勾结,与你何干?”
薛莹微微撅嘴:“我替未来皇帝操心一下,不行啊?”
这话竟然让火炉无言以对。
薛莹却忽然放软了语气:“我拿自己当诱饵,让你担心了对不对?对不起啦,下次我会更加小心的。”
“只是更加小心,而不是,不会再做这种事?”火炉抓住了其中的破绽。
“有些事我不能不管啊。蔡铧一直隐身幕后,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万一他比慕容静还难对付怎么办?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薛莹过去给他推轮椅,“好奇怪啊,听着像是我故意去惹这些大人物一样,明明我是一个很低调的人呢。”
她这话让火炉不知该如何吐槽起,只是忽然反手握住她。
“咦?”这么暧昧的动作让薛莹的脸“腾”一下滚烫滚烫。
“你不觉得头晕吗?”火炉问。
“有点,估计是饿了。”薛莹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盯着他凝脂般修长莹润的手指。
“你的手很烫。”火炉收回头,抬头无奈地看着她。
“啊?”薛莹呆愣愣的。
“脸很红。”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抓我的手。虽然两个人曾经一起睡过觉,但这个动作还是不大妥当啊。




浅闺夜半有人来 第三百九十章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看着薛莹略带幽怨和指责的眼神,火炉叹气,转动轮椅面对她,终于忍不住直接提醒这个迷糊蛋:“你在发烧。”
“我……还好。”太阳越升越高,光线越来越刺眼,造成的后果就是一阵阵晕眩,紧接着是被强光照射过后的黑暗。不对,太晕了……
薛莹没能撑过这一轮,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火炉接住她,既心疼又无奈:“就你这身体,稍微劳心劳神就会垮掉,怎么跟别人斗?”
………………
“啪!”鞭子狠狠抽在早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被吊在半空中的人痉挛了几下,粗喘着发出痛苦的呻吟。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薛瑶眉梢带着寒意,质问。
银雪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看着薛瑶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呵呵一笑。
“你说啊,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因为她的笑而更加愤怒。
“对我好?”银雪哈哈笑着,不顾因此牵动身上的伤口,带来阵阵剧痛,“你还觉得你对我好?”
“你曾是我最信任的丫鬟,你喜欢陈明施,我就痛痛快快让你嫁给了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后来你说他对你不好、虐待你,我还替你出头,不但将你赎了回来,还继续信任你、让你帮我打理事务——你知道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吗?”薛瑶痛心不已。
“如果你真的对我好,就该让我成为他真正的妻子,而不是把我卖给陈明施、做他的小妾!”银雪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心里最深的怨恨。
“你开什么玩笑,你一个丫鬟,竟然想做一个四品官员的正妻?做梦呢吧?”
“丫鬟怎么了?是你告诉我,人人平等,灵魂没有卑贱之分,阶级地位年龄统统不该成为追求真爱的障碍。你还跟我说过,与我情同姐妹。姐妹?呵呵,你会让你的姐妹成为一个贱妾么?”
这些话确实是薛瑶说过的,作为穿越者,她想在这个世界普及一下人人平等的先进观念,而且,一个出身高贵的小姐主动与身边的丫鬟结成姐妹,得到的结果难道不是丫鬟为此深受感动、甚至不惜牺牲自己保护自家小姐之类的吗,为什么跟她设想的不一样?
薛瑶气急败坏:“你贪心不足还敢来指责我?”
“你说出口的承诺却只当放屁一样,指责你怎么了?”银雪豁出去了。“只恨我只有一张嘴,不能将心里最恶毒的诅咒统统骂出来。薛瑶,你用甜言蜜语哄得我们这些奴婢对你死心塌地,却从来没有真心待过我们,说什么姐妹情深,结果为了拉拢一个四品官员转头就把我给卖了……”
“是你亲口跟我说你喜欢他的。”薛瑶辩解。
“所以呢?因为我只是一个丫鬟,因为我喜欢他,所以你就能理直气壮地把我卖给他,甚至都不用跟我商量?”
“你是侯府的丫鬟,买卖你还用跟你商量?”薛瑶皱眉,“你脑子有病吧?”
“呵,呵呵。”银雪冷笑,“我们两个谁有病,还真不一定呢。我原本只想安安分分当一个丫鬟,是你灌输了我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和想法。你明明打心底里瞧不起我,把我当做你牟利的工具,却为什么要骗我?你不告诉我那些让人心动的理念、我没有生出野心,就不会有这些痛苦了。你让我觉醒,然后亲手把我打入地狱,你知道这有多残忍吗?”
“我懒得你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贱货,就因为我给了你几分颜色,竟然连自己的身份都忘了。”薛瑶抬起下巴,“说,是不是薛莹指使你换了赏梅宴上的酒?还有把‘棋’会场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屏英郡主,怂恿她去皇后娘娘那里替我求情?表面上帮我,实际上却害得我在皇后娘娘和长公主那里留下的不好的印象?”
银雪淡淡道:“就你这样的人,还用得着别人陷害吗?只需让别人看清你的真面目,恐怕没有人会喜欢你的。”
“你!”薛瑶气急,对拿着鞭子的人道,“给我打!”
“啪!啪!”又是好几个鞭子打过去,银雪哀嚎了几声,晕厥过去。
薛瑶让人用水将她泼醒,逼问:“说,你跟薛莹是怎么勾搭上的?”
银雪双眸无光,喃喃:“是我要报复你,跟三小姐有什么关系?”
“什么三小姐?薛莹跟我们薛家早就没有关系了!”
银雪忽然竭嘶底里地笑了起来:“你从小就顺风顺水,只有薛莹的存在始终不合你意。现在薛莹越来越壮大,你一定恨死她了吧?恨也没用,你对付不了她。”
“胡说,”薛瑶自信满满,“这世界跟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这个薛莹也不例外。你别以为攀上了她就能安然无恙,我倒要看看,她今天能不能来救你?”
“我诅咒你。”银雪用仅剩的一点光盯着她,“我诅咒,薛莹会成为你一生的梦魇,将你的气运、光环一点一点敲碎,让世人看清你虚伪的面目,让你最终一无所有!”
嘶声吼出最后一句话之后,银雪依然咬断舌头吞下,身体挣扎了几下,最终瞪圆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断了气。
薛瑶被她的话吓得后退几步,僵直半天。慌乱中看见她的眼睛,更是吓了一跳,竟落荒而逃。
地牢里只剩下两个负责行刑的人。她们没有多说什么,自觉地上前,将银雪放下来,拿来破席子裹着,准备将尸体扔到城外乱葬岗去。
忽然有一人低声道:“之前初月阁那些人也是一样,小姐为了解药二话不说就把他们推出去送死。那几个人虽然逃过了一劫,但没了二小姐的庇护之后,过了没多久就‘失踪’了。”
另一个人用绳子将破席绑住,一声不吭。
第一个人又继续道:“银雪比我们受宠的多,还落得这个下场。万一哪天……”
“别胡说。”另一个人终于忍不住阻止。
但第一个人没有停下:“我不怕死。但如果效忠的对象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回事,这种忠诚,值得吗?”
另一个人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们效忠的对象是薛瑶吗?”
第一个人一愣,明白过来后打了个冷战。
“那种话,不许再说。走吧。”




浅闺夜半有人来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大病初愈
躺在床上的薛莹咳了几声,幽怨不已:“我不是林妹妹,我不要做林妹妹……”
“念叨什么呢?都病成这样了还堵不住你的嘴?”昔昔进来,拿着药膏。
“怎么是你?巧丫呢?”
“有客人来,我让她去打发。”昔昔坐下,“手。”
薛莹乖乖伸出手给她。五指红紫肿胀,惨不忍睹,竟是生了冻疮。昔昔见状,叹了一下气,拿起药膏给她抹上。触及她粗糙长茧的掌心,顿了顿,问:“你不觉得辛苦吗?”
“还好吧,不就是长冻疮吗?”薛莹一脸无所谓,然后压抑着咳了几声。
“你是郡主,可你看看你的手。”昔昔抬起来扬了扬,“做郡主做成你这样,天底下估计是头一份吧?”
“没关系,我自找的。”薛莹耸肩,嘿嘿一笑。
昔昔懒得跟她继续谈论这个话题了:“你不是说要引蛇出洞吗?蛇在哪里?”
薛莹咬了咬嘴唇:“盘鼓楼抓住了那个人,应该能套出什么消息来。就算不能也没关系,我做这件事,只是为了引起某个人的注意而已。他既然派人假冒巧丫来抓我,就说明他已经被惊动了。接下来……”
昔昔面无表情地接下她的话:“你还要继续冒险?”
“我想试试。”
“试什么?”
薛莹一脸严肃和郑重:“真爱的力量到底有多强大。”
昔昔嗤之以鼻:“真爱能让你立刻好起来吗?”
“我说的不是我。”
“我知道。”昔昔起身,“不管你想做什么,先把身体养好吧。”
“哦。对了,外面谁来了?”
“骆文殊。”
“真的吗?我正想跟她好好谈谈……”
“睡觉。”昔昔不由分说把她塞回被窝里,“身体痊愈之前,不许出这个房间,也不许见外人。”
薛莹一脸花痴相:“哇,你好霸气哦。”
昔昔捡起被子蒙住她的脸,哭笑不得:“迟早被你气死。”
………………
酒楼。
骆文殊进来,苦笑:“想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薛莹无辜地摊手:“我病了。”
骆文殊见她面色蜡黄,比起赏梅宴那天瘦了一圈,知道她所说并非虚言:“抱歉,好点了吗?”
“好多了。”薛莹给她倒了杯茶,“让您等了这么久,该是我抱歉才对。”
“这么说,你早知道我为何找你?”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薛莹微微一笑,“大家都是爽快人,有些话就不要拐弯了吧?”
骆文殊换上的严肃的表情:“你不想嫁入骆家?”
“对。”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们说,而要在赏梅宴上闹那么一出?”
“我嫁不嫁,你们骆家说了不算,找你们有什么用?”
这话很无礼,但骆文殊却发现无法反驳。
“现在长公主她们发现我这团软棉花里还藏着刺,什么纳征之礼顿时没了声息,估计是想要先探清楚我的虚实。你们骆家逃过一劫不用当那个出头鸟,不是挺好?”
骆文殊冷笑:“你的意思,我们还应该感谢你?”
“倒也不是。赏梅宴上那一出,我利用你们骆家给薛瑶下眼药,让你们骆家夹在长公主和薛瑶中间里外不是人,你今天见到我没打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骆文殊静静看着她,好一会才道:“我不明白,你怎么会突然变了一个人?”
“为了自保,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薛莹苦笑了一下,“我想见骆大人。”
骆文殊微微皱眉:“有什么话需要转达,你可以跟我说。”
“我跟骆大人谈的这件事,你做不了主。”骆文殊正要说话,薛莹抬手阻止了她,“你们骆家需要的不是救世主,而是重新审视自己。一直以来,你们都走错路了。”
骆文殊不服气:“你怎么确定?”
“我是旁观者。”薛莹直视她,“失去骆仕商,还不够你们痛定思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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