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卖砒霜的小浣熊
陈清远虽然信任孟棠,但对她也不是完全没有防备的,比如一早就在她的手机和包里安装了微型gps定位器。他平时并没有监控她的行踪,只是一个预防万一的方式。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有了用武之地,那个丫头还真是让人失望。
他打开手机开始追踪她的位置,跟随着坐标指示地位置,纯黑色的车子顶着大雨行进。
陈淮阳也根据小叔发来的短信将车子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
两辆车子一南一北,同时开往坐落于市中心黄金街上的荣华酒店。
……
孟棠已经拿谭阅没有办法了,之前她用花洒喷他,的确起到了刺激他神经的效果。
谭阅醒了,然后在她始料不及的时候将她一起拖进浴缸里。花洒斜斜地掉落在浴缸里,水柱全都喷洒在了边缘上。
孟棠双手顶在自己和谭阅之间,强迫二人之间保持着一臂距离,她的头发衣服全都湿透了,亚麻色的流海湿漉漉地贴在白净的脸上。
谭阅吐完之后舒服多了,酒也醒了不少,然后慢条斯理地用目光将孟棠上下非礼了个遍。上半身的衬衫几乎成透明的,春光一览无余,他没想到孟棠的身材这么有料。可惜她下半身穿的是条黑色的西装裤,宽松的设计根本窥探不到里面的风景,真是可惜的很呢。
可越是看不到,越是有想象的空间,他的心里产生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假如他继续装醉强睡了孟棠会怎么样?
两个人有十多年的交情,他究竟应不应该赌这一把?这种邪恶又刺激的念头让他热血沸腾,就连眸色都跟着变得更加深沉,目光中也流露出显而易见的贪欲。
孟棠的肩膀被他用力按着,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浴缸里,谭阅想把她往他那边拖,可她一直用自己的胳膊撑着抗拒。
谭阅的本质是好的,但他风流成性,孟棠最怕的就是他喝醉后把她当成他的前女友,那是个挺清纯的邻家女孩,发型身材什么的还真和她有点像。
如果真的酒后乱性强迫了她,孟棠很了解自己的性格,有这十多年的交情在,她自然不会告他强-奸,可朋友却是永远做不成了。
“谭阅,你看清楚了,我是孟棠,不是你的前女友。”
谭阅唇角噙笑,挑了挑眉,“你不是孟棠,少爷我今晚睡定你了。”
孟棠真的有点生气了,在他逼近时扬手甩了他一巴掌,“你再说一遍。”
谭阅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打我?”
这激起了他身为男人的征服欲-望,冷哼一声,轻松制住了她打人的手,然后强势地往她身上压去,边压边重复着刚才那句话,“少爷我今晚睡定你了,怎么样?不服?”
孟棠的手不能动,曲起膝盖用力顶向他的胯部。
谭阅哀嚎一声,捂着双腿之间的位置,表情很痛苦,他经历的那些姑娘什么性格的都有,热情奔放的、火辣性感的、邻家女孩、白领丽人……可他从没强迫过任何一个姑娘和他发生关系,都是人家对他投怀送抱的。他没想到女人凶起来杀伤力这么大,孟棠这下也太狠了吧!
不过为了她的性福着想,他觉得明天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孟棠趁着这个机会成功脱身,就在她从浴缸里跨出来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开了……
荣华酒店的照明设备非常完善,浴室的门半敞着,瓷砖上一地的水,可见“战况”之激烈。
孟棠抬头时正对上来人漠然的目光,他穿了一身黑色长外套,遮住了里面的军装,隐约可见军绿色的领子。鞋上沾了不少雨水,踏进房间时将木质的地板都踩湿了一片。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试探着叫了一声:“总参谋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陈清远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还有选择的余地,他是万万不想像这样方式闯入一个陌生的酒店房间的。值得庆幸的是他接到陈淮阳的电话时正好离市中心不远,第一个赶到的人是他,而不是陈淮阳。
孟棠浑身是水在浴缸旁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但好在她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陈清远清冷的目光在屋内环视一圈,最后停在谭阅脸上。
谭阅惬意地靠在浴缸里,一张帅气的俊脸上早没了醉意,唇角微扬,带了点挑衅的意味,“小叔,你这么贸然闯进私人房间好像不大好吧?”
陈清远没理他,直直看向孟棠,语气像是上司给下属下达命令般,透着不容拒绝的霸气,“孟棠,你马上跟我出来。”
孟棠被谭阅的一声“小叔”雷到了,但还是意识到了陈清远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怒气,主动解释道:“我和谭阅没什么的,他喝醉了我把他送到酒店。”
陈清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用和我解释,还是想想怎么和淮阳解释吧。”
孟棠又被谭阅拽住了胳膊,他的视线越过孟棠,直直看向陈清远,“小叔,你难道就不需要解释一下吗?”
“谭阅,你知不知道她是马上就要成为你表嫂的人?”
“不是还没结婚吗?”谭阅仍然死死拉着孟棠的胳膊,气定神闲地冲陈清远笑了一下,“小叔,我和孟棠认识十多年了,她有个亲姐姐,父亲是生物学家,什么时候成了孟家的女儿了?”
陈清远愣了一下,然后大步走了过来,拽住了孟棠的另一只胳膊,“先别说了,快跟我走,淮阳随时会到。”
“哦?”谭阅一听更来劲了,干脆整个身子凑过来搂住孟棠,“我喝醉了,你不能丢下我啊。他来就来啊,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
孟棠的眼皮跳得厉害,喝醉了?这小子思维清晰的很,究竟是喝醉了还是唯恐天下不乱?她用力揪住了谭阅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后拉,“你快点松开,陈淮阳会误会的!”
“那就让他误会去啊!”谭阅的头皮被揪得生疼,可还是不肯罢休,他就是想让陈淮阳知难而退这有什么错?
……
陈淮阳猛地踩下刹车,望着车窗外醒目的“荣华酒店”四个字,大脑在这一刹那闪过无数个猜测,每一个念头都直中要害,像火上浇油一样让他暴躁的心情更加暴躁。
他曾对孟棠说过:“虽然我们现在还只是假结婚,但我会给你一切婚姻里该有的坦诚和信任。”
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孩说出这样的承诺,他也是这么做的。如果他的信任到最后换来被伤害的结果,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那他宁愿不要。
荣华酒店在x市属于五星级的酒店,按照规定不能泄露客人的登记信息,可陈淮阳还是轻易地要到了孟棠的房间钥匙,只因为这是他二姨家的酒店。
就在他准备开门时短信音响了,他从已经湿透的大衣里掏出手机,短信的内容是:“淮阳,我路上遇到点儿事,不能和你一起赶过去了,你找到孟棠后给我报个平安吧。”
陈淮阳有钥匙,他可以破门而入,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用了按门铃的方式。他的心情明明很激动,就连呼吸都变沉重了,可在他的潜意识里,孟棠是个很干净的姑娘。他不想撞见会让彼此难堪的画面。何况孟棠还没有真正嫁给他,他还没有那样的资格。
门铃响了好一会,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孟棠是和一个男人一起来的。
这个念头反复扰乱着他的心智,等他终于拿钥匙将门打开时,见到的场景让他愣了一下。
地上有吐过的痕迹,孟棠好好地躺在床上睡觉,房间里并没有什么男人。他朝床的方向走了过去,孟棠头发*的,亚麻色的发丝铺满了整个枕头,她的衣服也湿了,皱着眉,好像睡得很不踏实。
陈淮阳对自己的猜疑感到很愧疚,看样子是孟棠喝醉了,大概是不知道她家庭住址才被送来酒店。
他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她冰凉的脸颊,带着怜惜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想嫁给我才去借酒消愁吗?”
孟棠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所以当他略显粗糙的温热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时,很痒,她却不敢退开。
陈淮阳把孟棠拦腰抱了起来,径直往浴室走去。原因很简单,孟棠的衣服湿透了,上面还沾了不少呕吐物。怎么可能让她这样睡?至少要为她清理干净才行。
孟棠装醉已经很辛苦了,在他将她抱起来时她就猜到了他的意图。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已经极力控制,但呼吸已经开始乱了。怎么办?现在醒过来恐怕会前功尽弃,可如果继续装醉的话……他大概真的会像她对待谭阅那样,给她洗澡吧?
她有一种被陈清远坑了的感觉,这是哪门子的好主意啊?
而此时此刻,陈清远和谭阅就躲在套间的大柜子里,谭阅被孟棠和陈清远两个人合伙绑了。陈清远也是军人出身,此刻硬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他就只能发出类似“嘤嘤嘤”的声音抗议,试图引起陈淮阳的注意。
x市正面临秋季中的最多雨的时节,一个星期七天有三四天都在下着雨,大雨雷鸣轻松掩盖掉一切与之不和谐的声音。
孟棠到最后还是被放到了浴缸里,陈淮阳一边放水一边用手试着水温。直到水温不冷不热,他才站起来把浴室的门关上,在白色的浴缸里放满水。
氤氲的水蒸气很快就萦绕了整个浴室,温暖的雾气在空中蔓延,陈淮阳伸手摸了摸孟棠的脸颊,喃喃自语道:“脸怎么这么红?是酒气还是热的?水很烫吗?”
说着就把手探进水里,正好碰到她漂浮着的西裤料子。他恍然大悟道:“是闷的吧。”
孟棠紧闭着眼睛,可越是不看,身体就变得越敏感,哪怕他的手稍微触碰到她的皮肤都会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
陈淮阳将头转向一边,他一直被所有人称赞是个正直的男人,可再正直的男人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会有侵占的欲-望。他努力把自己的心态放端正,告诉自己,陈淮阳,你要的是孟棠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用手指摸索着去解她衬衫上的扣子……
独享 第19章 初吻
白衬衫的布料很柔软,陈淮阳将孟棠的一排衣扣全部解开之后自己也是大汗淋漓。浴室里水汽缭绕,指尖不时触碰到的肌肤让他的血液都跟着沸腾燥热。
孟棠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陈淮阳手指上传来的热度,她的心里亦是七上八下,不见得比他好过多少。就在他摸索着去解她的内衣时,她终于按捺不住扭动了一下身子,避开了他的手指。
陈淮阳的手在空中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随手从身旁的不锈钢衣架上抽下一条毛巾,像在训练场那样快速抹去额上细密的汗渍,顺便擦了擦湿热的掌心。
孟棠只希望他打消为她洗澡的念头,只要不脱她的内衣内裤,随便拿条浴巾把她擦干都可以。于是当他的手再次伸过来时,她又尽量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
源源不断的温水自银色的水龙头里流泻而出,注入浴缸时发出哗啦哗啦响声。浴室像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外面的电闪雷鸣都和这里无关,这里只有放水的声音。
陈淮阳放弃了为孟棠洗澡的念头,他拉下另一条毛巾围住她半裸的上身,细心地将她的长发从浴巾下拉出来。湿滑的发丝在毛巾上摊开,被暖黄色的灯光下照出柔顺的光泽。陈淮阳蹲在地上看了她一会,肤白唇红,闭着着的睫毛轻颤着。
他不再留恋地站了起来,带着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响起,语气中不显情绪,“你自己洗吧,洗完就出来,我想和你谈谈。”
很简练的一句话,孟棠的大脑却花了十几秒来消化这句话。她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居高临下的目光,然后他在她惊讶中没说话就走了出去,出门前把门一并带上。
陈淮阳打开电视机,坐在床边,手里握着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每一个台停留的时间不超过五秒。他很心烦,从孟棠避开身子时他就猜到她醒了,后来只不过要验证这个猜测。就像他和谭阅说的,他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在他来之后刻意装醉。
以前听说女人会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示弱,是依赖或是亲近。可孟棠显然不是这样的,她根本不想让他碰。
孟棠快速洗好了澡,然后换上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却在开门前迟疑了好一会儿。因为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陈淮阳是来找她摊牌的。
陈淮阳除了不停换台就是看表,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她要洗多久?
孟棠深吸一口气,打开门时他的视线也随之转了过来。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半晌,陈淮阳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这里。”
孟棠听话地坐了过去,她的长发*的,水珠沿着发丝流下来滴在纯白色的床单上。
陈淮阳递了条毛巾过去,淡淡道:“今早你找我小叔是因为对这桩婚事反悔了吧。”
孟棠擦头发的动作僵了好一会儿,她的心仿佛漏跳了两拍,然后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地答道:“没有的事。”
“是吗?”陈淮阳低着头把玩着遥控器的按钮,醇厚的嗓音中透着一丝调笑的意味,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说:“我还以为你在借酒消愁呢。”
他侧过脸看着孟棠,“虽然是假结婚,但这对一个女孩儿来说毕竟影响不好。如果你真不愿意就算了吧,爷爷那边我会交代。”
陈淮阳是个很有傲气的人,他不大喜欢死缠烂打。可在说完这句话却立即就后悔了,但又很爱面子,不好马上反悔,只能静待她的反应。
孟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冲他笑了笑,“为什么你一直觉得我不愿意呢?我挺愿意的啊。”
“为什么?”陈淮阳一瞬不顺地望着她,“孟棠,你喜欢我吗?”
“因为你爷爷生病了然后……”
陈淮阳打断她,重复了一遍:“你喜欢我吗?”
“其实这个事儿吧,就像我家里也催我结婚……”
“你喜欢我吗?”
“……”孟棠沉默了,故意将目光转向别处,转移话题道:“今天雨下得挺大啊。”
陈淮阳扯了扯唇角,却连一个场面似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他不想再呆在这里自取其辱,随即站了起来,“你今晚就住在这儿吧,我已经帮你和家里打过招呼了。”
“那你呢?”孟棠有些犹豫地看向窗外,夜风吹散了雨水,玻璃上全是朦胧的一片水渍。
“我先回去了。”
陈淮阳的心情糟透了,他都做了些什么?求爱失败,明知道她的答案是否定的,还追问她是否喜欢自己,还要继续赖在这里自取其辱吗?
孟棠还想挽留他,见到他边往外走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她只好作罢。就在要关门的时候,一阵优雅的天鹅湖音乐铃声自屋内传了出来……
陈淮阳和孟棠同时一愣,他将手机从耳畔旁移开,拿到眼前确认了一下,屏幕上的确显示的是谭阅的名字。
孟棠也是一惊,之前绑谭阅时情况太紧急,本来想把他手机关机的,没想到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手机掉哪儿了。她自己的手机被谭阅摔坏了,陈清远又没有谭阅的手机号。一直留了这么一个隐患,没想到他的电话还真响了,更没想到的是会是陈淮阳打的。
陈淮阳记得谭阅说过对待孟棠这种性格的女孩要有耐心,他觉得自己刚才逼问她那一段太心急了,正想打个电话询问谭阅有没有办法补救,没想到谭阅的手机竟然会出现在孟棠所住的酒店房间里?
孟棠见陈淮阳略显清冷的目光开始在四处搜索,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未免事情败露,她故意将自己整个身体挡在门边,笑着道:“我就不送你了啊,雨下这么大你路上要小心。”
陈淮阳像是听不到似的,浓眉皱得很深,用胳膊随意一带将孟棠揽进自己怀里,再一个转身轻松地进入了房间。
孟棠眼看拦不住,半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自顾自地解释道:“之前我喝醉了,有个朋友把我送到酒店,他挺糊涂的啊,竟然把手机掉在屋里了都不知道。”
陈淮阳显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他寻着手机的方向开始搜索,最后在一个大衣柜旁停下了脚步。面上的线条紧绷着,英气的俊颜上笼罩了一层乌云。
衣柜里的谭阅激动得不得了,要不是被捂着嘴,他现在非得畅快地大笑一场。陈清远的脸色很难看,不着痕迹地用手肘撞向他的腹部,终于让谭阅消停了下来。
从缝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景,谭阅虽然疼,但眼角眉梢间还是充满笑意的。他对这个表哥也算了解,陈淮阳一旦起了疑心是很难糊弄过去的。要是让陈淮阳看到自己的小叔绑了表弟,藏在未婚妻的酒店房间里。啧啧,这场面真是精彩。
孟棠拦不住陈淮阳,只见他猛地拉开了面前的黑色衣柜,动作大得几乎带动一阵风。
谭阅也不甘示弱地在柜子里拼命挣扎,急得头上都出了汗。一个劲地在心里呐喊道:错了!不是那个柜子,是右手边这个哎!
孟棠也不知道那两个人到底躲在哪个柜子里,因为他们躲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装睡了。所以陈淮阳开门的动作惊得她心脏一颤,还好……他们并没有躲在这个柜子里。
陈淮阳的目光还在死死盯着空旷的柜子看,可是孟棠的角度却看到另一个柜门在轻微的晃动。她即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于是在陈淮阳转身时,她猛地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踮起脚尖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余光还在注意着隔壁柜门,大概是谭阅是被陈清远制住了,那边没了动静。
她想离开才发现为时已晚,陈淮阳的双眸很黑,很深邃,里面正在翻腾着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情绪,然后他就顺势搂住了她的腰,反客为主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孟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毫不费力地把她带向床边。他的力气那么大,孟棠根本抵抗不了,只觉自己的唇上传来一种形容不上来的酥麻,他的唇很软,气息略显急促,吻技似乎很生涩,一味地掠夺。
陈淮阳是在军事化教育下长大的,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当孟棠主动吻上他的那一刻,他可以控制自己推开她,可他不想。他长这么大就喜欢过这一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主动吻他,推开?他是疯了傻了才会那么做。
孟棠退无可退,背后就是床,她的腿已经抵住了床的边缘,陈淮阳还在继续施压,她很快就要撑不住倒在床上了。
而这时陈淮阳却主动退开了,脸上也不再阴沉,眉眼间带了点难以压制的喜色,一只大手捧住了她的脸颊,用拇指轻轻拂过她嫣红的唇,淡笑道:“孟棠,谢谢你用这样的方式让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孟棠没有反驳,虽然让陈淮阳误会这不是她的本意,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的确不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她也被这个吻扰乱了心智,甚至有些迷恋他的气息。
独享 第20章 谈判
几年前,孟棠记得有一次谭阅过生日,请了系里许多同学。后来在玩纸牌时她输得挺惨,大家让她在真心话和大冒险中选一项。她一向是个没什么秘密的人,所以很自然地选了真心话。
那是一连串很俗气的问题:你初吻在哪里发生的?对象是谁?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
当时谭阅就盘着腿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一杯苹果味的香槟,笑盈盈地盯着她看,有点等着看她笑话的意思。
孟棠只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聚会不到11点就散了,然后谭阅很绅士地送几个女同学回家,给孟棠发了条短信要求等他回来再走。由于那天是谭阅过生日,所以虽然第二天有课,她还是同意在客厅等他。
谭阅没有让她等很久,回来时手上多了两瓶红酒。两人把场地挪到室外,那晚没有月亮,但胜在满天的星星很夺目。
有天时地利的美景,浪漫的氛围,谭阅一直说想让孟棠送他一个礼物。当时孟棠坐在秋千上,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俊脸,表情也是庄严肃穆的,和他平时的作风很不相符。
她想缓解一下气氛,于是开玩笑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把初吻送给你做礼物吧?谭阅,我可是带了礼物来的。”
谭阅的动作猛地一僵,然后略显窘迫地站了起来,手好像不知道往哪搁,挠了挠头发,干笑道:“怎么可能?怎么会?哈哈哈哈。”
孟棠点了点头,“那就好。”
谭阅用半开玩笑地语气问:“如果我真那么想呢?如果我喜欢你怎么办?”
孟棠惊讶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他只是问如果。她笑着答道:“不能有这种如果啊,我只把你当好朋友。”顿了顿,她正色道:“难道真被我说中了?”
谭阅苦笑,伸手推动秋千,“孟棠你别自作多情了,都说了不可能。”
一转眼好几年过去了,她今天才送出去这个初吻。
陈淮阳走时雨势已经小了许多,孟棠还趴在窗口往下看。可惜眼前只有一片朦胧的灯海,看不到他伟岸的背影。
藏在衣柜里的两个男人终于得以从狭小的空间中解脱出来,谭阅在陈清远松开他的那刹那就倒在了地上。无论孟棠怎么说他就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躺在地板上不起来。
孟棠以为他被闷坏了,蹲在地上摸了摸他的头,问道:“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
谭阅捂着胸口说:“我的心受伤了,就像被人用万箭穿心一样。”
陈清远凉飕飕地扫了谭阅一眼,对孟棠说:“别理他,他刚才活蹦乱跳挣扎得欢着呢。”
谭阅一下坐了起来,指着陈清远道:“陈家小叔,我还没说你呢!你竟然不帮我哥帮外人,我看倒像是你和孟棠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你们俩摆明就是一伙儿的。”
陈清远没理他,抖了抖大衣,漫不经心道:“你不服就去告诉淮阳好了,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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