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婚爱,总裁宠妻如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十一
“都是自家人,徐叔就不拐弯抹角了。”
徐长洋说着,身形微微坐直,双眼扫过闻青城三人,说,“你们说,还是我说?”
三人同时往身后的椅背一靠,意思明显,徐长洋说。
聂相思更是迷惑,盯着徐长洋。
徐长洋双手合十,缓缓道,“四年前我们都以为你在爆炸中没了。你三叔却不相信,疯了般的开出天价悬赏,满世界的找你。但凡接到有关于你的消息,你三叔甚至都不管真假,第一时间奔过去找你。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我将你随身佩戴的那颗泪石交到你三叔手里,你三叔才彻底相信你已经没了。”
聂相思握紧手,眼球发胀。
闻青城三人听徐长洋累述,个个面色都沉着了下来。
“你火化之后,我们知道你三叔必定会不遗余力的查找绑架你的那些人,以牙还牙。在你火化后,你三叔的心便也空了,活着的他不过一具行尸走肉。而支撑起他这具肉体的,唯有找到那些绑架你的那些人这一个念头。我们谁都看得出来,你三叔已经跟着你离开了。若是让他找到那些人,那些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后,就是你三叔追随你去的时候!”
徐长洋越说到后,声线越是沉甸。
聂相思指尖抠着掌心,心口疼得揪了起来。
徐长洋长吸口气,看着聂相思,“为了让你三叔活下去,那些绑架你的人,就不能被你三叔找到。只有这样,你三叔才会为了继续追寻那些人而活着。所以,我和你三哥他们,用尽办法,绝不能让你三叔找到那些人。”
聂相思垂下眼,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你三叔满脑子都是你和仇恨,加之对我们几人完全信任,而我们对你三叔亦足够了解。要让你三叔找不到那些人,且不起疑,倒也不是特别艰难。只是你现在回来了,你三叔那颗被痛苦思念和仇恨蒙蔽着的那层纱自然就不存在了。人一清醒,许多发生的事在脑子里过一遍,很难不发现破绽。现在,你三叔大概已经知道,这几年之所以始终不能完全找到那些绑架你的人,是我们几个刻意而为。”
话到这儿,徐长洋露出丝苦笑,“你三叔的性子你是清楚的,睚眦必报。杀了我们几个倒不至于,绝交你三叔完全做得出来。”
聂相思吸吸鼻子,抬起酸红的眼睛看徐长洋,声音哑哑的,“三叔不会的。你们之所以这么做,只是想让他活下来。所以三叔不仅不会怪你们,反而会感谢你们。”
“小相思,理是这个理。”楚郁撇撇嘴,“反正我要是被他们几个当成傻子耍了四年,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更何况,在你三叔心里,我们四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个!那些可是敢动你的人!这件事要想就这么愉快的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美得!”
“昨儿去别墅吃饭,你没听你三叔说,这是最后一次!吓人不!”翟司默啧啧道。
这……
“……”。
危情婚爱,总裁宠妻如命 第303章 震怒
第303章 震怒
这……
“我怎么觉得没这么严重……”聂相思抿唇,看着四人。
翟司默四人并不说话,只拿一双笃定的眼眸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伸手抹了下额头,“……好吧。”
话到这儿,翟司默四人都没再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以聂相思的聪明,已经明白他们告诉她这些的目的。
之后,几人跳开这个沉重的话题,聊了些有的没的。
近中午,众人打算转去明月阁吃了午饭再散,忙各自的事。
徐长洋和闻青城先一步下楼去开车,聂相思几人正要带着时勤时聿去茶社外等两人,时勤时聿却在这时突然肚子疼,翟司默和楚郁只好带两个小家伙去了男士洗手间。
聂相思则留在包房等。
想到刚徐长洋跟她讲的那些事,聂相思心尖便闷闷的疼。
原来这四年,某人是一直抱着随时跟她“去”的念头,在痛苦和仇恨的折磨下,活着的。
到现在。
聂相思才终于能理解,某人刚得知她还活着时的震怒和恨意!
整整四年的分离,说起来不过一个数字那么轻易微小,可对某人而言,这四年拆开的每天每时每分每秒都带着难以计量的痛苦和煎熬。
饶是聂相思,也无法完全体会,一个心灰意冷了无生趣随时准备赴死的人,活着的每一天所承受的疼痛、空洞和绝望。
但她知道,那必然,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
聂相思伸手揉了下眼睛,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短信,给某人发了一条消息。
聂相思看着消息发送出去,正要把手机放回包里,翟司默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
聂相思愣了下,接听,“五哥?”
“小相思,我跟你四哥抱着两个小家伙下楼了,你快来。”翟司默说。
“噢,好,我马上。”
聂相思说完,挂了电话,拿着包起身,快步朝包房门口走。
聂相思刚走出包房门口,她这间包房斜对着的包房门突地在这时打开了。
一道浑厚精神的老人嗓音随之拂来。
“一起吃饭就算了,我老头子吃不惯外面大餐厅的东西,就不跟着你们一道去了。”
聂相思迈向前的步伐霎时停下,明澈的双瞳惊木了般盯向从包房门口率先走出来的老人。
老人杵着金龙拐杖,一身灰白色唐装套装,上身外衬灰色针织毛衣,饶是这样休闲的着装,都难掩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威严之气。
聂相思站得位置太明显,加之又是通向出口一侧的方向,老人一走出包房便朝这边侧转,视线一下就撞到了聂相思身上。
聂相思心脏倏地绷紧,呼吸在一瞬间停滞,双眼忐忑紧张的盯着老人。
老人眸光亦一瞬不瞬的紧欔着聂相思,但脸上和眼底的神情却满是怔忪和惶惑。
“战老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些年,你可以越来越少参加我们这些老朋友的聚会了。今天好容易把你请出来了,怎么能连顿饭都不吃就走?”
一名八九十的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从包房出来,笑眯眯的对战曜说。
这时,又有几个老头老太相继从包房里走了出来。
战曜微微从聂相思身上错开视线,看了眼身畔这些老朋友,声音干巴巴的,明显心不在焉,“改天,改天哈。”
说着,战曜杵着拐杖朝聂相思这边走。
聂相思双目酸胀,手指不住的抠着肩上的包包带子,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战曜。
随着战曜一步步走近,聂相思的眼眶禁不住红了一圈又一圈。
聂相思眼看着战曜走近了,本以为他会停不下来,不料他炯炯的虎目仍旧直直的盯着她,可往前迈动的双腿却始终没有停下。
聂相思,“……”咬紧下唇,莫名又有些伤心的望着战曜。
他那些老朋友已经追着战曜去了。
战曜一步三回头的看聂相思,迷茫晃然的表情始终没变过。
看到战曜和一众人走出走廊,聂相思恍惚的收回目光,心尖层层漫涌而上的难过和窒闷,让她的双眼和嗓子眼都刺刺的疼起来。
……
战曜垂着头和一帮人站在电梯里,一众人都在竭力劝他与他们一同聚餐,可战曜却连敷衍都没了,始终一言不发。
电梯抵达一楼,电梯打开,一众人都出去了,却发现战曜仍站在电梯,没动。
众人疑惑盯着战曜,这会儿都发现战曜情绪有些不对,是以看着他都没出声。
三四秒后,战曜整个人突地一震,豁然抬起头,无比慌张紧迫的上前,伸手用力摁电梯。
众人,“……”
电梯关上,战曜飞快摁了茶社的楼层,握着拐杖的手抖得像是冷极了般,苍老褶皱的脸庞尽管紧然的绷着,仍控制不住的剧烈颤动。
电梯很快达到楼层,战曜三步并做两步迈出电梯,上半身往前大弧度倾斜,直愣愣的往包房走廊的方向冲。
服务员见战曜这般,急忙忙迎上去,“战老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么?”
战曜走到走廊,却没看到聂相思,猛地回头,虎目精锐的盯着那服务员,“有没有看到刚站在那里的年轻女人?”
服务员顺着战曜指的方向看去,看到那间包房,抿唇说,“您是说跟楚大少爷一起的小姐么?”
楚大少爷?
战曜瞪大眼,“楚郁?”
“……是。”服务员急忙点头。
“楚郁,楚郁……”战曜抓了好几下手里的拐杖,看着有些六神无主。
服务员不解的看着战曜,“战老先生,那位小姐刚已经离开了。就在您进电梯后不久。”
战曜深提气,苍白着脸转身,又疾步朝电梯的方向走。
服务员赶紧跟上,走到电梯前,替战曜打开了电梯。
战曜风一般跨了进去。
“您慢走。”服务员站在电梯门口,四十五度弯身道。
战曜板着脸,摁了一楼。
电梯再次抵达一楼,打开。
战曜正要往外迈,却一下与站在电梯门口,同样一脸紧张的赵铭碰了个正着。
“……老爷子。”赵铭看到战曜,憋着一口气道,“老爷子,您没事吧?”
战曜没答话,走出电梯就直往外冲。
赵铭不敢松懈,跟上,“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您可别吓我。”
战曜走出大楼,除却他的那些老朋友都在各自的车前,迷惑又担忧的朝他这边看来外,哪有楚郁等人的半点影子。
战曜将一双眼瞪到最大,仿佛这样就能看到他现在他想找的人。
而他的脸,已经绷得有些发青。
“……老爷子。”赵铭心惊不已,又摸不着头脑,束手无策的看看战曜。
战曜杵站了半分多钟,突地一把抓住身侧赵铭的手,“走!”
“……去哪儿?”赵铭茫然。
“走!”战曜抓着赵铭的手朝车的方向大步走。
战曜那些老朋友皆怔然的看着他。
……
战氏集团。
六十五层总裁办公室。
赵铭匆匆走进办公室,对着呼吸不匀站在窗台前的战曜说,“老爷子,我问过了,三少爷中午带着白特助出去应酬了,什么时候回来不清楚。”
战曜绷着脸点头,“没事,没事,我等,我等!”
赵铭轻皱眉,盯着战曜,“老爷子,您今天这是怎么了?”
战曜闭了闭眼,不说话。
赵铭见此,虽满心疑问,但到底没再问下去。
两个小时后,赵铭看了眼坐在沙发里的战曜,抿抿唇,走出办公室,拿出手机,拨通了白祁的号码。
电话接通好一会儿,白祁那边才接听。
“赵叔?”
“是我白特助。三少爷应酬完了么?”赵铭问。
“刚吃完饭不久,现在高尔夫球场。您有事?”
赵铭顿了顿,“三少爷今天还回公司么?”
“这……恐怕说不准。”白祁道,“赵叔,是不是老爷子那边出什么事了?不然我现在让总裁接电话?”
“不不不。”赵铭抽了抽嘴角,“三少爷公事要紧。”
说完,赵铭便将电话挂断了。
从耳边拿下手机,赵铭在办公室外站了会儿,转身欲回办公室。
就在这时,办公室房门从里打开,战曜几分怅然的脸出现在面前。
赵铭怔住。
战曜盯了眼赵铭,出口的声音微有些无力,“回吧。”
想到战廷深今天可能不回公司,赵铭没说什么,伸手扶着战曜的胳膊,朝专属电梯走。
……
战曜离开战氏集团,并未回老宅,而是去了花园广场。
赵铭以为战曜会跟以往一样,小坐三两个小时便离开。
不料这次,战曜直接从下午三点,坐到了晚上九点。
回老宅的路上,赵铭从后视镜看坐在后车座的战曜,小声道,“老爷子,您还好吧?”
战曜掀起眼皮看了眼赵铭,“嗯。”
赵铭默了默,说,“您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不如找个地方吃点再回去?”
“不用了。我不饿。”战曜说。
赵铭见状,张张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回到老宅。
堂屋里冷秋秋的,像是几百年没人住似的。
赵铭看着孤单单坐在沙发里的战曜,实在不忍心就这么走了,便打算过去陪他坐会儿。
“时候不早了,回吧。”
赵铭往前倾的上半身顿住,盯着战曜看了会儿,只好转身离开了。
战曜看着赵铭走出堂屋,目光便缓缓移到客厅座机处。。
危情婚爱,总裁宠妻如命 第304章 我又不是小孩子
第304章 我又不是小孩子
战曜看着赵铭走出堂屋,目光便缓缓移到客厅座机处。
双手无意识的抓了几下手里的拐杖,蓦地站起身,移坐到了靠近座机的沙发,没给自己犹豫的时间,伸手拿起了电话,拨出了珊瑚水榭别墅的座机号码。
……
珊瑚水榭。
聂相思照顾时勤时聿睡着,从儿童房出来,便到楼下客厅沙发坐着。
中午在茶社碰到战曜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往复了无数次。
每一次,都让聂相思有种心脏被大铁锤重重砸了一锤的窒痛感。
没见到战曜前,聂相思设想过很多幅重逢的画面。
可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
聂相思甚至都不知道怎样去理解战曜今天看到她时的反应。
所以她难过,也很没底。
客厅的座机在这时响起,聂相思伸手揉了揉脸,起身走到座机旁的沙发坐下,拿起电话接听,“喂。”
聂相思这声后,电话那端突然传来一道沉粗的呼吸声。
“……”聂相思微愕,这才扭头去看座机上的来电显示,当看到显示屏上的号码显示时,聂相思背脊骨倏然挺直,呼吸猛地压低。
至少有两三钟的时间,电话两端都没传出任何说话的声音。
聂相思鼻尖酸得要命,努力睁大眼睛缓解眼球上传来的刺痛感。
“是,思思么?”
终于,电话那头开了口。
眼泪刹那间冲破那层薄弱的隐忍,汹涌跌落眼眶,聂相思贝齿紧勾着下嘴唇,眼前的视野在寸寸模糊。
“……是么?”
战曜声线暗哑。
“太,太爷爷。”聂相思嗓子眼像是被针线给穿缝住了,声音只能从针线的缝隙里艰难溢出,沙哑得不像她。
战曜没再出声。
聂相思甚至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吸了吸鼻子,聂相思转动泪眸看了眼座机,见电话仍显示在通话中,她才涩然动了动咽喉,嘶声道,“太爷爷,您还在听么?”
“……太,太爷爷在听,听着呢。”战曜顿哽着声音道。
聂相思听到,便怎么也忍不住内心的悲怆和思念,低低呜咽,“……太爷爷,我好想您。”
战曜又不说话了。
聂相思伸手蒙住自己的眼睛,哭着说,“对不起。”
战曜那边,仍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许久。
战曜哑然的嗓音才又传了过来,“明天,我能见见你么?”
听出战曜话里的卑微,聂相思握手抵着自己的双眼,眼泪汩汩顺着她的手背往下滚,“……我想见您。”
“那我们还是在花园广场见,行么?”战曜这次发出的声音,嗓子眼明显堵了堵。
“嗯嗯。”聂相思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压着抽噎说,“太爷爷,我明天要上班,可能得下班之后才能去见您,可以么?”
“可以,都可以。太爷爷等你。”战曜忙道,“那太爷爷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
“太……”
聂相思着急的坐直身,还想说什么,战曜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聂相思手指抓紧电话,眨眼的功夫,眼泪再次将她的双眼蓄满。
……
战廷深近凌晨才从书房出来,黑眸一眼便扫见了缩在楼下沙发里的小女人。
入鬓的长眉登时拧紧,阔步朝楼下走去。
走近聂相思,战廷深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脸大半埋在沙发里,只是露出的鼻子和眼睛都红彤彤的,微肿,像是……狠狠哭过。
菲薄的双唇厉厉抿直,战廷深拢着眉,弯身将沙发里的小女人捞抱进怀里,大步流星朝二楼卧室走。
主卧。
战廷深动作轻柔将聂相思放到床上,替她脱了毛衣和牛仔裤,小心塞到被窝里,抓过羽绒被裹着。
随后,战廷深起身去了洗浴室。
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条热毛巾。
坐在床沿,战廷深拿着毛巾给聂相思仔细的敷了敷眼睛。
大概也是哭得累了,战廷深做这些时,聂相思都没醒。
热敷好,战廷深敛着双眉,黑眸深沉盯着聂相思鲜嫩的小脸。
片刻后,战廷深俯低身,在聂相思鼻尖上轻吻了下,方拿着毛巾进了洗浴室。
……
第二天,聂相思难得和战廷深一同起床。
两人站在洗漱台前漱口。
聂相思刷着牙,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把两人的漱口杯摆到一块,转来转去。
战廷深挑眉,长臂一探,勾着聂相思的肩把她搂在了臂弯下,黑眸带着还未完全散去的慵懒从镜子里浅浅里聂相思。
聂相思靠着他,故意对着镜子呲了呲满口的泡沫。
战廷深皱眉,在她肩上的大手往下,捏了下她的耳朵。
聂相思黑亮的双瞳笑眯眯的盯着他,那阳光灿烂的小模样,跟昨晚他从沙发里抱起把自己眼睛都哭肿的小女人,宛若两人。
战廷深便微微眯了眼。
……
吃了早餐,一家四口难得大早上的一起出门。
第一天到新公司报道上班,聂相思穿了及膝的通勤连衣裙,外套系腰带的小西装和裸色高跟鞋,头发绑成半丸子头,勾出两缕发丝披在胸口两边,别说,还挺精神。
战廷深看着这样的聂相思,冷眸晕着柔暖的薄笑,心下多少还是有那么点骄傲感的。
因为时间还早,战廷深便亲自开车先送时勤时聿去了幼儿园,而后送聂相思到星尚。
车子抵达星尚杂志所在的大楼。
聂相思抬手看了眼腕表,八点四十了都。
于是聂相思赶紧解开安全带,从副驾座探过身,在战廷深脸上亲了下,“三叔,我去上班了。”
战廷深在她转头时,一下捉住她的下巴,微烫的薄唇随即封了下来。
聂相思眨眨眼,“三,三叔,我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
战廷深在她口腔游弋了圈,才从她唇上退开,伸手摸摸她的头,“下午要来接你么?”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可以回去的。”聂相思垂着睫毛说。
战廷深盯着她的睫毛看了两秒,松开她的下巴,“去吧。”
聂相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轻含了口嘴唇,下车。
战廷深坐在车里,半眯着黑眸望着聂相思走进写字楼,方发动车子朝战氏开了去。
写字楼拐角隐蔽停在一颗大树下的红色玛莎拉蒂车里,女人涂着大红色指甲的双手因为猛力握着方向盘,每根骨节都泛着惨白。
没有亲眼见到聂相思时,她总抱着一丝希翼。
肯定是哪里弄错了,聂相思已经在四年前那场爆炸中被炸得灰飞烟灰。
这个女人只是长着一张跟聂相思相似的脸而已,根本不是聂相思本人。
可是现在,当她亲眼目睹到那张脸时,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聂相思,的确还活着啊!
梁雨柔呲着牙,双眼殷红,怨毒的死死盯着写字楼的入口,仿佛聂相思还站在那儿般,折射而去的每一缕视线都带着除之而后快的狠毒和憎恶!
“聂相思啊聂相思。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了!你不仅投得一手好胎,而且命够硬!只是,你侥幸逃过一劫,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运了!”
梁雨柔磨咬着后牙槽,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她齿缝里往外蹦。
……
老城区,盛秀竹住的四合院。
盛秀竹近来胃口不好,是以中午,刘美芸便给盛秀竹煮了些清粥小菜。
因为这四合院里,只有盛秀竹和刘美芸两人,盛秀竹嫌一个人吃饭太寂寞,便让刘美芸陪着。
两人正围着小桌吃午饭,高跟鞋落在院子石坝上的蹬蹬声突地从门口洒了进来。
盛秀竹和刘美芸都是一愣。
“美芸,你去看看,谁来了?”盛秀竹期待的盯着门口,对刘美芸说。
“诶。”
刘美芸放下碗,快步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刘美芸看到已经穿过院子正上台阶的女人,双眼闪了下,扭头对盛秀竹说,“夫人,是梁小姐来了。”
“雨柔。”盛秀竹欣喜得将碗筷放下,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时,梁雨柔也从门口进来,对盛秀竹眨眼笑了笑,便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刘美芸,说,“刘姨,这是我托朋友专门在国外带过来的保养品。伯母最近胃口不佳,您每次照三餐煮给伯母吃,据说很有用。您可千万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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