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婚爱,总裁宠妻如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烟十一
温如烟在心里叹气,低头握着聂相思一只手,低喃,“你爸爸那么疼爱你,要是泉下有知,你十八岁就怀了孩子,不知道你爸爸得多心疼。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啊。”
温如烟在聂相思床边叹了无数声气,才替聂相思捏了捏被角,起身离开了聂相思的房间。
而温如烟从聂相思房间出来,刚将房门带上,隔壁谢云溪的房门忽地打开。
温如烟身形定住,轻拢眉看向隔壁。
谢云溪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到温如烟站在聂相思门口,眼眸里快速闪过一道冷光,蹙着眉,什么都没说,关上门便从温如烟面前走过,朝楼下走。
温如烟双眼快速一闪,紧步跟过去,压低声音,语气里带了丝小心,“云溪,你又要出去么?”
谢云溪没答话,咚咚咚朝楼下走。
温如烟抿唇,跟下去,“李妈在准备晚饭了,你爸爸也快回家,你不在家里吃晚餐么?”
谢云溪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不耐烦也越来越明显,走到玄关,换了鞋子,便朝门外快步走。
“云溪。”
温如烟追了出去,在谢云溪下台阶前,握住谢云溪的胳膊。
谢云溪不得不停下来,回头,冷冷盯着温如烟。
温如烟心尖轻颤,道,“云溪,是不是妈妈做错了什么?”
“你觉得你做错了什么?”谢云溪冷笑。
“……我,是不是我带相思回家住,你,你不愿意?”温如烟盯着谢云溪。
“怎么会呢?相思是我妹妹,我的家自然也是她的家,她回自己家住,我有什么好不愿意的。没有的事。”谢云溪眯眼说。
温如烟皱眉,“那,那是为什么?”
“你自己想吧。”
谢云溪甩开温如烟的手,冷漠的转身,走下台阶,朝她的座驾走去。
温如烟捏紧双手,眉头拧得紧紧的,盯着谢云溪,双眼里晕着迷惑和纠结。
谢云溪坐在车里,启动车子前,朝温如烟看了眼,那一眼,格外的森冷。
温如烟轻吸气,抬步下意识的往台阶下走。
可是,没等她下完台阶,谢云溪已经开车,驶了出去。
温如烟吊着一口气,凝目盯着谢云溪开车离开的方向,一股不安,油然而生。
……
近六点。潼市老城区地段相对偏僻的某川菜馆。
谢云溪赶到时,被服务员领着去了梁雨柔订的包房。
谢云溪一走进包房,梁雨柔便热情的包房沙发里起身,迎上前亲热的握住了谢云溪的手,“你可来了,我还怕你找不着地方呢。”
”我正想说呢,雨柔姐你约的地方可让我好找。是这家店的味道很好么?“
梁雨柔和谢云溪坐到餐桌边,谢云溪扫了眼餐桌上没擦净的油渍,眉心几不可见的皱了下,对梁雨柔道。
“……应该是不错的。我一个朋友曾带我来这里吃过。”梁雨柔双眼轻闪,说。
“朋友?雨柔姐还有这样的朋友?”谢云溪带着笑意说。
梁雨柔悻笑,“其实也不是我的朋友,是瑾玟的一个好朋友。家庭条件嘛……”
梁雨柔没说下去,但那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也是。
若是条件好,怎么也不可能到这样的地方吃饭。
菜的味道好不好还是其次,只是这环境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
“战四小姐有这样的朋友倒是让我挺意外的。”谢云溪轻低着头,说。
梁雨柔眯了眯眼,“我们点菜吧,味道还是不错的这里。”
“嗯。”谢云溪点头。
梁雨柔和谢云溪其实都没怎么翻菜单,本来是要翻的,可一看菜单上的黑印和油腻,两人谁都伸不出手。
就梁雨柔硬着头皮翻了两页,便干脆对服务员说,让他们来几个招牌菜就行。
随后,梁雨柔拉着谢云溪聊了些有的没的。
等菜陆续上齐,服务员都出去了,梁雨柔从包里拿出干净的纸巾擦筷子和婉。
擦好一副,梁雨柔递给谢云溪。
谢云溪倒也没客气,接过了。
梁雨柔接着擦第二幅时,突然说,“之前我不知道听谁胡说八道的,竟然跟我说,你也是领养的,三岁以前在宁安福利院……”
谢云溪垂着眼,端着空碗的五根手指却握得有些紧,没说话。
梁雨柔擦完,给自己添了一勺米饭,看着谢云溪,“我帮你盛饭。”
谢云溪笑笑,将手里的碗递给她,“谢谢雨柔姐。”
“不客气。”梁雨柔拍了拍她的手,才接过她手里的碗,“不过潼市并没有一所叫宁安的福利院,所以我知道她是在散播谣言。”
梁雨柔将饭碗递给谢云溪,含笑说,“放心,雨柔姐已经帮你教训过了。”
谢云溪还是笑,接过米饭,“其实不必要,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如何说如何说便是。”
“不愧是老艺术家的亲生女儿,大度。雨柔姐佩服你。”梁雨柔笑说。
谢云溪嘴角到底僵了下,随即又才笑起来,捻了一片青菜放到嘴里,细嚼后,对梁雨柔说,”雨柔姐,别说这家菜馆的味道还真挺不错的。“
“是吧。”
梁雨柔拿起筷子,捻了一片青菜放在碗里,突然说,“我倒是听说榕城有一家叫宁安的福利院。”
谢云溪拿着筷子的手骤然捏紧。
梁雨柔扫了眼她的手,转过头,挑了一粒米饭放在嘴里,笑着道,“院长好像是叫陈,陈,陈什么来着,嗨,看我这记性。当时新闻闹得那么大,因为这个院长,好几年我看到姓陈的男人都怕。”
“……怕?为什么怕?”
谢云溪盯着梁雨柔,眸子明亮,可却淌动着无法掩藏的恐惧。。
危情婚爱,总裁宠妻如命 第197章 已经烙进了心上
第197章 已经烙进了心上
谢云溪盯着梁雨柔,眸子明亮,可却淌动着无法掩藏的恐惧。
“我觉得他应该是某种人格缺陷吧。”
梁雨柔轻眯眼,看向谢云溪,”听说当时福利院一共32个女孩,平均年龄越就三四岁,全都被他猥亵过,方式令人发指。都快二十年的事了。“
“……根本,根本不是这样的。”谢云溪握着筷子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发抖,一张脸骤然惨白。
不是这样?
梁雨柔看着她,“警察调查取证,在一个刚被侵犯的小女孩身上找到了他的dna,这还有假?”
”他是被人陷害的。“谢云溪一双眼直直盯着梁雨柔,一字一字说。
“陷害?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
“因为你什么?”梁雨柔紧盯着她。
谢云溪闭上眼,脸上因为极致的隐忍而犯青,太阳穴两边的青筋根根凸起。
梁雨柔皱紧眉,在谢云溪闭上双眼,快速闪过一道疑光。
许久。
谢云溪打开双眼,看着梁雨柔,除却眼角有些红以外,情绪已然平复了不少,“雨柔姐,你跟我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妹,好朋友。跟我,你不需要拐弯抹角。”
顿了顿,谢云溪提气道,“没错,我的确不是我父亲亲生的孩子,父亲在我三岁时领养的我。”
梁雨柔,“……”
“雨柔姐,你何必浪费力气去调查我呢,你若想知道,问我就是,对你,我不会隐瞒。”谢云溪道。
“……云溪。”
“没想到,我一心视为姐妹的人,竟然暗中调查我,想想,我自己也挺可笑的。”谢云溪自嘲。
梁雨柔抿唇,盯着谢云溪,“云溪,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偶尔听到这样的流言,以为只是某些有心人恶意捏造的,我去调查,也只是想证明那人说的是假的,让她再不能利用这点造你的遥,诽谤你,伤害你。”
“真的么?”谢云溪看着梁雨柔,表情似乎没那么冷硬凄凉了,眼神里透着犹豫和几缕不确定的动容。
梁雨柔双眼快速闪了闪,伸手握住谢云溪的手,笑道,“当然是真的。你当我是姐妹,在我心里,你又何尝不是呢。”
谢云溪轻皱眉,“可你现在知道我是领养的,你不会看不起我吧?”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真心拿你当朋友的。”梁雨柔说。
“真好。雨柔姐,能有你这样为我费心尽力的朋友,我真的很幸运。”谢云溪感到道。
梁雨柔垂眼,微微勾唇笑了笑。
“不说其他的了,我们吃饭吧。”谢云溪说。
梁雨柔脸微僵,点点头。
“对了雨柔姐,你跟相思很熟吧?”谢云溪吃着,突然说。
梁雨柔一顿,看向谢云溪,“嗯。相思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一直叫我梁阿姨。”
“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咯?”谢云溪笑道。
“……嗯。”梁雨柔硬着头皮道。
“明天我打算带相思去寺庙祈福,雨柔姐要是有空,我们一起去吧。”谢云溪邀请。
梁雨柔微怔,“寺庙?哪座寺庙?”
“当然是潼市最灵的那座观音庙。”谢云溪说。
“……你是说,求子最灵的哪座观音庙?”梁雨柔眯眼。
谢云溪只笑,不说话。
梁雨柔放在桌下腿上的一只手早已扣紧,盯着谢云溪的侧脸看了半响,说,“我明天还有事,恐怕不能陪你。下次吧。”
谢云溪点头,“没事,工作要紧。那明天上午只好我带相思一起过去了。”
上午……
梁雨柔眯眸,“嗯。”
“快吃吧雨柔姐,还挺不错的。”
谢云溪亲热的给梁雨柔夹菜。
梁雨柔低头看着碗里多出的鸡肉,眼眸却有些定住了。
她今天邀约谢云溪来,本是想用“领养”的秘密,与她做个交易,结果却……
梁雨柔抿唇,转眸看向谢云溪。
谢云溪察觉到,偏头看着梁雨柔,眸光清澈坦然,“雨柔姐,你干么这么看着我?快吃啊。”
梁雨柔皱眉,想着许是自己想多了,笑道,“你也多吃点。”
谢云溪笑笑,那笑却不达眼底。
……
梁雨柔和谢云溪吃完饭从饭馆出来,寒暄两句便各自开车离开了。
谢云溪回到谢家别墅,不过八点半的样子。
走到客厅,发现只有谢毅阳坐在沙发里看抗战剧,不见温如烟和聂相思。
谢云溪走过去,坐到谢毅阳身边,双眼往楼上扫了眼,问,“爸,妈和相思呢?”
谢毅阳温和看了眼谢云溪,“你妈和你妹妹去房间说体己话去了。你呢,晚饭吃了没?”
谢云溪想到那个小饭馆,眉头便皱了皱。
在那种地方吃饭,她吃得饱才怪!
在饭馆时,她根本就没怎么吃。
但谢云溪还是说,“吃过了。”
说完,谢云溪拿起包朝楼上走。
谢毅阳看了眼谢云溪,没说什么,继续看剧。
……
谢云溪回到自己房间,将包嘭的下扔进了她卧室里桃红色的懒人沙发里。
而后走进衣帽间,一下子将一排衣服全挥到了地上,抓起一件崭新的白衬衣开始撕扯,原是秀丽的脸上此刻尽是狰狞的疯狂,一双眸子惨红。
她没有嘶吼发泄,而是将手里的衬衫扯成一条一条的,最后将整齐的衣帽间弄得一片狼藉,她才从衣帽间出来,走进了洗浴室。
……
聂相思房间。
聂相思穿着睡衣坐在床上,温如烟则坐在床沿,微笑的拉着聂相思的手,“你小时候就调皮得紧,你爸爸宠爱你,你把自己弄得跟只小花似的,我想说你两句,你爸爸都不让,直说心疼。”
聂相思对聂韩煜的印象已经不那么清晰,但被聂韩煜疼爱的感觉,却仿佛已经烙进了心上。
所以听到温如烟这么说,聂相思嘴角翘高,明亮的眼眸里却是有些伤感的。
如果爸爸还在世,多好啊。
叩叩——
这时,敲门声响起。
温如烟和聂相思几乎同时朝门口看去。
“相思,是我,姐姐。我进来么?”
谢云溪柔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聂相思还没来得及说话,温如烟已经松开聂相思的手,起身朝门口走了去。
聂相思看到温如烟脸上的急切,眼阔微缩。
温如烟打开房门,就看到谢云溪穿着真丝睡裙站在门口,许是刚洗过澡,她披散在肩上的头发有些潮湿。
“云溪,你回来了。”
温如烟看着谢云溪的双眼带着些些小心和讨好。
谢云溪眼波快速一闪,随即脸上堆起笑,伸手亲昵的挽住温如烟的胳膊,“妈妈也在啊。”
温如烟,“……”
谢云溪挽着温如烟的手臂进屋,用另一只手将房门关上了。
温如烟抿唇看着谢云溪,眼神却是迷惑且惶然的。
毕竟,现在的谢云溪,跟下午出门时的谢云溪,简直判若两人。
“相思,你好点了没?”
谢云溪没看温如烟,或者说,她并不关心此刻温如烟是否惊讶或是疑惑,挽着温如烟朝聂相思走了过去。
“好多了。”聂相思说。
谢云溪勾着温如烟的手臂一同坐在了床沿。
随即,谢云溪松开温如烟的手臂,改而握住聂相思放在床上的一只手,“我下午看你吐得厉害,一直担心呢。”
“我现在已经好多了。”
刚聂相思吃了点叶酸片,孕吐的现象暂时缓解了不少。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对了,我特意推掉了明天的活动,打算带你去观音庙走走。你现在怀着孩子,身体也不好,去拜拜菩萨,让菩萨保佑你。”
谢云溪道。
拜菩萨?
聂相思轻锁眉,“不用了吧。孕吐是正常现象,过段时间应该就好了。”
“我知道,你们不相信鬼啊神啊之类的,但求个心安嘛。”
谢云溪说着,转头看温如烟,“妈,您说是不是?”
温如烟微愣,看着谢云溪。
想着谢云溪也是出于一片好意,而且拜拜菩萨也没什么不好的,便对聂相思说,“既然你姐姐都为了陪你推掉了工作,不如就去吧。权当散散心,走走。行么?”
聂相思抿紧唇,见谢云溪和温如烟都殷殷的盯着她。
自己若是坚持不肯去,岂不是太不懂事了。
这般想着,聂相思对谢云溪道,“那好吧。”
谢云溪闻言,眼眸急速缩动了下,笑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之后,谢云溪和温如烟在聂相思房间待了会儿,便各自回房了。
两人一走。
聂相思靠坐在床头,一只小手轻抚着肚子,跟肚子里的小土豆说话,“你们的爸爸对你们一点都不上心,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你们可真可怜!”(某双胞胎:(⊙﹏⊙))
“哼,你们爸爸不给你们打,我们也不给他打。我们人多力量大,看谁坚持不住。”
聂相思嘟囔着,从床上下来,准备去洗浴室洗漱。
可走到了一般,聂相思又折了回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朝洗浴室走,边走边小声嘀咕,“万一你们的爸爸打来了没接到怎么办?”(某双胞胎满后脑勺的黑线:要这样式儿的坚持,还不如不坚持。)
然。
聂相思磨磨蹭蹭洗漱完,拿着手机从洗浴室出来,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蝉蛹,在被子里一直盯着手机。
可等到聂相思撑不住睡着,战廷深的电话都没打来。
而今晚,于战家众人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危情婚爱,总裁宠妻如命 第198章 又是这混小子搞出来的
第198章 又是这混小子搞出来的
而今晚,于战家众人而言,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近夜里十一点,战家老宅却已然灯火通明。
客厅里,战津和盛秀竹的四个子女都被盛秀竹一通电话召回了老宅。
此时,战曜垂首坐在主位沙发里,战瑾瑶扶着仿佛几日便衰老数岁的盛秀竹坐在战曜对面的沙发,战廷脩和战廷深,战津与战瑾玟则分明坐在战曜两侧的沙发里。
“秀竹,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了,现在孩子们都长大成人,有些事,能放下么?”
战曜开口,声音里却尽是叹息。
盛秀竹低着头,脸色几分臃肿,几分苍白,“爸,您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我跟战津,不是一路人。正因为孩子们都大了,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主意,不需要我操心,所以剩下的时间,我想为我自己而活。”
“妈,我们几个还都没成家呢,谁说不需要您操心。”
战瑾瑶心疼的握住盛秀竹越发瘦削的胳膊,哽声道。
盛秀竹还是低着头,“当年发生那件事,除了瑾玟,你们兄妹,姐弟三人都知事了,也清楚事情的始末。我咬牙全部忍下来,也是因为瑾玟当年年纪尚小,我不忍心让她有爹没妈,有妈没爹。瑾玟现在快二十一岁了,我放心了。”
“妈,我真不明白,好好儿的您为什么坚持非要跟我爸离婚不可呢?大晚上一家人陪您闹,现在都快凌晨了,您能不能……”
“瑾玟!”
战廷脩压低眉,斥责盯着战瑾玟不耐烦的脸,“注意你的教养!”
“大哥,不是我不尊重妈妈,可是你看呀,我们一家人从吃完饭到现在都快四个小时了,我妈咬牙非要跟我爸离婚,连个理由都没有。还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你们难道不觉得妈妈莫名其妙,很不可理喻么?”战瑾玟郁闷道。
“你要待不住,自己上楼去,没人留你。”战瑾瑶没看她,冷声道。
战瑾玟翻白眼,“二姐,你要这么针对我到几时?不就是上次我不小心提了……”
“战瑾玟,你要再继续说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战瑾瑶猛地盯向战瑾玟,眼神犀利。
“……”战瑾玟脸颤了两下,不服气的盯着战瑾瑶,不过倒也没再说下去。
毕竟战瑾瑶的“泼辣”可是出了名的。
要是她真说了,今晚指不定两人真能打一架。
听到战瑾瑶威胁的话,战津皱眉盯了眼战瑾瑶。
战瑾瑶嘴角冷勾,转开了目光。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不管你们能不能理解,我都坚持。”
盛秀竹眼神哀凉,看向战津,“战津,关于离婚,我想你没有意见吧?”
毕竟,早在二十多年前,战津已经无数次的跟她提过“离婚”两个字。
就是,她在怀战瑾玟期间,他都毫不顾忌的提过几次。
当时婚没离成,一是老爷子极力反对;二是她自己也咽不下去那口气。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舍不下她的几个孩子。
所以她忍到现在。
“如今你我都快七十的人了,还离什么婚?传不去不怕笑话么?你以为离婚是儿戏么?”
战津严厉盯着盛秀竹,语气平淡,却又仿佛处处透着压制。
“还不到七十,你战津就得了健忘症是么?当年你为了那个女人跟我提离婚时怎么不说怕被笑话,怎么不说婚姻不是儿戏?”盛秀竹声音很冷静,只不过看着战津的双眼愤摡已经将那抹哀凉覆盖。
女人?
战瑾玟愣了下,盯向战津。
难道……
察觉到战瑾玟惊异的目光,战津脸一沉,锐利的盯着盛秀竹,“都过去那么多年的事了,你现在再来提有意义么?我们现在能跟当年相提并论?当年你我还都年轻,离婚算得了什么。现在你我都快七十了,若是普通人家,旁人笑话笑话也就罢了。可你我身为战家的人,我们离婚的消息若是传播出去,你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对战氏,对廷深,甚至是瑾瑶的声誉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你想过么?口口声声为了孩子隐忍,现在呢,又不忍了是么?说漂亮话谁都会说。”
“战津,你说这话自己不心虚么?你第一次跟我提离婚,廷深才不到十一岁,瑾瑶和廷脩也都还小,那时你怎么没有顾及几个孩子心理上会不会因为我们离婚而受到伤害,执意要跟我离婚呢?我盛秀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人笑话。倒是你战津,你自己做的那些亏心事,恶心人的肮脏事,你不觉得羞耻么?“
盛秀竹没有遇到过比战津和那个女人三观更不正的人。
每每这般交谈一次,她的三观就被刷新一次。
盛秀竹已经被战津那番话激得气都喘不上来。
战瑾瑶赶紧给她抚背,皱紧眉看向战津,“爸,您就不能跟我妈服个软么?当年的事,本身就是你的错。虽然事情是过去了,但你不能总事事都要压我妈一头,你这样,跟欺凌我妈有什么两样。”
“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知道,你们母女四人是一伙的,个个都对我不满意,抱有意见。也罢。我战津就当没生过你们!”战津咬牙哼道。
“爸,你……”
“是,没有你就没有廷脩廷深和瑾瑶。可是战津,你扪心自问,这三个孩子长这么大,你主动关心过他们么?哪怕一次。若是廷深他们三个不认你,我也觉得不为过!”盛秀竹压抑不住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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