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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相思如风
一天没进空间,各种树苗也长了一截,用药田泥土栽种的古蕨,长了约八公分高,直径约有一个鸡蛋那么粗,茁壮成长的嫩芽特别惹人怜爱。
硕果累累,花香满空间,好一派田园风光。
风光太好,乐韵看呆了好吗,她就差不多一天没见空间而已,它们背着她这么疯狂生长,这样真的好吗?
抹了汗,找到镰刀,撒开脚子直奔药田,她本来想先去研究那块惹得手臂发烫的小石头的,现在不得不先打理药田作物。
砍百合花苗,割了一些开花的和没开花的药材,摘了一半石斛花,摘黑老虎果子,摘山药蛋蛋,先收获急需处理的药材,再摘松茸、南瓜、西瓜、西红柿、辣椒……
拿出最快的速度的乐小同学,在药田里跑进跑出,忙得像只小陀螺,滴溜溜的转,那速度真的是快如风,疾如箭。
当她忙不得开交时,燕少也回到了公寓,他离状元楼即开车回公寓楼,回到宿舍,推开门,宿舍空荡荡的,让人莫明的生出丝丝落魄感。
燕行的伤感只给持了不到三秒,放下背包,从隔层里捧出小萝莉送的石头,大步流星的进洗涮间,用牙膏帮它洗澡,用牙刷洗刷刷,刷得干干净净,抱回卧室区,用手机从各个角度拍照。
拍好照,传上电脑,藏在最秘密的地方,用一件衬衣把两块宝贝石头包起来,放到自己的枕头旁。
想到五点后要去小萝莉那么吃饭,他也不磨蹭,拿干净衣服去冲凉,为了不留下半点气味,他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二遍,自认为实在不可能残留汗味儿才罢手,洗了衣服晾晒在外,回头坐写字台,看到书桌上放着的月饼,不觉怔了一下。
月饼是学校发的,他和向阳是军人,就算是在青大进修,待遇自然也按军人的份例来,一人一盒月饼,那是由国防部拨款到学校,由学校代购月饼分发给在校军人。
他和向阳有两盒,一盒是学校代发的份子,一份是学校发给他们的,份例由勤工俭学的学生送到公寓管理处,他昨天傍晚回来才把他和向阳的份子提回来。
看到月饼,又真真实实的意识到他想刻意忘记的中秋节代表团圆的现实。
今天是中秋节啊!
不管愿不愿意面对,它每年总是如期而至,让人逃无可逃,去年中秋他在哪?去年在太姥姥家陪太姥姥和舅公们一起过节,今年本该回外公家,可是,他不想回那里去……不想……
沉默一阵,燕行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外公,就算不愿意回去,电话总是要打的。
燕家
燕鸣坐在自己书房里,对着一幅已略呈褪色的全家福久久无语,那幅全家福是一对中老年夫妻,一个女青年和一个年幼的孩子。
燕姓在京城也是土生土长的姓氏之一,一支燕氏于春秋时期就落户于现在的京城这片土地,从此生根发芽,繁衍生息。
燕鸣父辈们不算大富大贵,也不算是贫苦之家,论起来大概算是富农阶级,燕鸣生于共和国建国之前战乱年代,因家里尚能过得去,从小进学堂读书,也算是那一代的有识青年。
作为有识之青年,响应国家号召从军,因国家建设需要,分别在公社、水利部、群工部、民兵后卫部等数个部门任职,后派往铁道部,并在铁道部任职至退休为止,退任之时荣耀止于技术中校级别。
燕鸣,身高一米八八,年青时高大英武,又是知识分子,颇有美男子之风,如今已过古稀之年,两鬓斑白,饱经风霜的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此刻,身穿唐装短袖排扣式衬装老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书桌前,盯着面前的全家福,安静的像一尊雕像。
书房等同于一间小卧室,宽敞明亮,两面摆满书架,临窗的长形木制书桌朴质厚实,可以两两对坐,偏头就能望向窗外。
窗帘半掩,光透过半遮的纱窗照进书房,照亮了一室,书桌空荡荡的仅仅只放着一幅全家福相框,相框里的四人即是燕家一家三代四人,中年夫妻即是燕鸣与原配贺子琼,青年则是两人唯一的爱女燕飞霞,燕飞霞怀抱二岁幼子。
时光不为谁停留,相机将时光定格,让相片人的年龄定格在了那段美好岁月,那时节,中年夫妻男的沉稳干练,女士端庄温婉,他们的女儿年青秀丽的脸上尽是慈爱的母亲光辉,那个孩子笑得天真无邪。
坐在桌前的燕鸣,双手叠放在书桌上,盯着全家福陷入回忆,那时节,他有爱妻爱女小外孙,有最美满的家庭,然而两年后,爱女病逝,他和爱妻接回外孙抚养以慰失女之痛,谁想不到三年,爱妻也抛下他和还少不更事的幼孙撒手西归。
后来,他又找了个老伴凑合着温暖残生,却不想有继妻之后,他的外孙也与他不再亲密,贺家遵从他爱妻的遗愿,将贺家小重外孙送去封闭似学校寄读,从小学到高中入军校再入部队,在外时多在家日少。
纵使那些年他和小孙子离多聚少,至少孩子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回来,可这几年,不知究竟从哪时起,他唯一的小外孙竟然连节假日也鲜少回来了,即使每次回来也来去匆匆。
究竟是什么时候,孩子与他生分了?
看着唯一记录曾经幸福时光的全家福,燕鸣心头苦涩,不再精烁的双眼满是悲色,幸福总是那么短暂,妻女都走了,独留他一个人孤苦佇仃的守着这个家,逢年过节,期待着孙子早早结婚重子,延续香火,可他盼白了头发,盼来的不是子孙满堂,而是孩子回家次数越来越少的事实。
“嘟-”
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的地方响起手机震屏之音,那轻微的震响好似惊扰了时光,碎了一室的淡淡伤色。
沉浸在苦涩味里的燕鸣,视线从相框那移到书桌抽屉,拉开抽屉,看到躺在一本记事本上的手机,亮着的屏幕里来电显示“小龙宝”闪入眼帘。
他惊喜得眼神亮了亮,抓起手机接听,听到了让他想念的好听的嗓音——“外公,中秋快乐!”
优雅的声音入耳,燕鸣的心活络了起来:“小龙宝,你在哪?是不是到家门口了啊?”
拨通电话,长达半分钟无人接,燕行以为外公大概暂时有事不能听电话,当接通的那刻,他本能的放柔声音道了节日祝福,待听到问及他在哪,他顿了顿:“外公,我有任务,就不回去陪你过节了,我今天有看见你的另一个外孙赵宗泽,他们想必晚上会去陪你吃饭赏月,你们过节快乐……”
“……”直到通话结束,燕鸣心头的苦弥漫不散,拿着手机呆呆的出神,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也不太记得孙子说了什么,唯有那句“你的另一个外孙赵宗泽”和“陪你吃饭赏月”特别的清晰,就那么一直在脑子里回荡,回荡……
他唯一的嫡亲外孙也是燕家唯一的子嗣唯有小龙宝一个,哪来的另一个外孙?
恍然间,他的心窝子如被针扎了一下,细思来,好像自从他默认了赵宗泽兄妹也是外孙,默许了那几个叫他外公之后,小龙宝回家的次数才逐渐依次递减的。
心锥痛了起来,燕鸣痛得眼眶发酸,眼里泪花直闪,握手机的手越攥越紧,全身越绷越紧,绷得苍老的脸上青筋若隐若现。
良久良久,他紧绷的身躯慢慢的放松,就如一瘫泥似的软了下去,全靠依着椅子背才能支撑住自己的重量。
他的呼吸由沉滞变得急促,脸急骤的变化,过了好半晌才慢慢平静,一双大手有些颤抖,捧起桌上的全家福锁进抽屉,拿了钥匙开另一个抽屉,拿了几样东西,从书柜底下的柜头里拿出一只黑色挎包,将东西装进去,又回卧室去了一趟,拿了一只手杖,下楼。
燕家保姆金婶在厨房收拾晚上的菜,听到楼梯响,小跑着跑到客厅,果然看到老先生下楼来了,欢喜的笑了起来:“先生,您午休好了啊?想吃点什么,我去热一热。”
金婶到燕家当保姆多年,一直称燕家主人为先生,四十多岁,留短发,手脚勤快又爽朗,她是秦省人,曾因下岗人员才入京当保姆,主管吃食,家里的卫生有钟点工。
还没走完楼梯的燕鸣,看看家里空荡荡的,不禁皱眉:“人呢?”
“今天上午赵少爷赵小姐兄妹过来,陪太太出去逛商场去了,先生您在书房,没敢打扰您。”金婶利索的报告太太的行踪。
“哦,”燕鸣淡淡的哦了一声,忽的想起事来,惊讶的不得了:“噫,小金啊,你怎么还没回家啊?不是说了今年给你放假的?”
“……”金婶迟疑一下,笑了笑:“先生,太太说今晚赵少爷和赵小姐过来陪先生赏月,让我先留下来打点家务活,等几天再给我补假。”
“不用管那些,你收拾一下去赶地铁回家跟孩子们团圆。”燕鸣拐杖的手握紧。
“这,不太妥,太太会生气的,我留下来也不打紧,可以改天再回家的。”金婶嚅嚅不敢遵从。
“没有什么不妥当的,你是我请来的,我说给你放假就放假,立即去收拾一下,一起出去赶车,我也要去老朋友那里,今晚他们估计也不会回来的,你留下来一个人守着个大屋子,冷冷清清的有什么意思。”
“这……”金婶看向老先生,这才发现老先生背着只挎包,真是要出去的样子,思家的念头战胜了理智,她飞奔厨房,把一些东西塞进冰箱,简略的收拾一下又跑回保姆房,换了衣服,拿上行李包。
让保姆去拿行李,燕鸣坐在客厅等,待看到金婶收拾整齐,他点点头表示满意,拄着拐杖起身,一起锁门离家。
他是铁道老退体干部,居住在铁道部的家属宿舍区,整个区里有很多像他一样的老一辈铁道退休干部和家属,宿舍区的道路上经常见到漫步的老人。
金婶陪老先生出了宿舍区,送老先生上了公交车,她先去乘车赶去地铁站。
当燕老接了外孙电话陷入莫名悲痛时,给外公打了电话的燕行,也对着空气发了一会子呆,很快收拾好心情,打电话向太姥姥和舅公们、表叔表婶表姑一一致节日问候。
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煲电话粥煲了四十几分钟,打完电话,手机电量也耗尽,他给手机充电,上电脑,抓紧时间处理工作。
燕少惦记着吃的,到五点十分就坐不住,提了一盒月饼就想跑,想想又不放心,把小萝莉送的中秋礼物和月饼一起塞进背包,戴上墨镜,离宿舍下楼。
他开着车,又去生活一条街溜了一趟,进水果店逛一圈,购了水果,拧着自己也觉得寒酸的礼物,暗搓搓的去小萝莉宿舍做客。
在自家一亩三分地里拼命干活的乐小同学,花费了约四十来分钟终于把药材和瓜果蔬菜全部收摘完毕,连几个老南瓜也摘下来,生长半个多月,老南瓜也到了瓜熟蒂落的时节,可以摘,摘了老瓜,瓜藤营养供应给新长的小瓜,后面的小瓜也会长得更快。
处理完活计,累得香汗泠泠,坐药田外的灵石地埂台面喘了几口气,干掉了两个黑老虎果实补充体力,再一看时间,不得了,快五点了啊!
她怕燕帅哥早早跑来宿舍,也没时间再研究石头,闪出空间,回到宿舍,风挚似的去洗澡,洗衣服。
把衣服晾晒在阳台上,趁着燕帅哥还没来,乐韵跑到他买回来的蔬菜堆,择出晚上要烧的菜,果断的调包一半,抱去放厨房,再开冰箱提出猪手洗净过清水,斩成块,沥去血水,拿了几样药材和猪蹄一起放电沙锅里煲。
排骨煲四十分钟就可以出锅,猪蹄至少要煲七十分钟才够火候,不早点上锅,迟了来不及,煲出来也不好吃,等于白瞎了她的药材。
上锅煲了猪蹄汤,看看时间,刚过五点十五分,时间还早,坐在写字台前,开手机。
开机登上qq、微信,于是,那信息便似雨后春笋,嗖嗖往外冒,提示声连成串,跟放音乐似的好听。
“……”乐韵咧着嘴偷乐,有私人信息也有群信息,私人信息是小肚子、晁哥哥,李哥哥、陈学长、才学长,群是军训班群,上午在回京的路上,她闲着无事有段时间就跟大家聊天,聊着聊着快没电了,也有提前打招呼,然后聊得手机自动关机。
这个时间大家各有各事,她也不回信息不冒泡,开机就让手机躺着睡觉,把自己淘回来的医用书搬回卧室,码放在小写桌的书格子里,再把那些还丢地客厅地板上的古玩物件挪到写字桌边,以防过路来往踩坏它们。
挪开自己的宝贝,洗手淘米,淘米水用洗脸盆盛装,连接电源煮饭,端淘米水到写字桌旁,将砚台、熏香炉、烟斗、烛台和一些没洗的几块小石头放水里浸泡。
她刚将最后一块小石头沉进水里,门被轻轻的推开,乐韵侧目,看到燕帅哥一手推开门,一手提着大包小包挤进半个身,忍不住抽嘴角:“燕帅哥,我的冰箱已经塞不下了好吗?”
探进身子的燕行,看到蹲在斜对着门的写字桌旁的小萝莉,有点小窘:“这个……不是菜,是点水果。”
他逛了一趟生活一条街,直奔状元楼,一口气爬到四楼,看到门并没有锁,留着一丝缝,特别高兴,小萝莉帮他留着门儿呢。
来的路上,他心情激昂,这当儿见着粉嫩的小萝莉,莫明的就变得拘束起来。
“燕帅哥,以后不用买水果哒,我一个人吃不完,坏了浪费。”怎么看燕帅哥提的东西都是挺有份量的,她表示好忧伤,前几次他和柳帅哥、李哥哥几人买的水果,她偷偷的拧了一些跟军训班的同学们分享才成功干掉它们,他又买那么多,她又要拧去跟伙伴们分享的节奏啊。
“嗯。”燕行温和的顺势应了,提着东西进门,再把门关闭,送水果到写字桌那儿放下,把背包里的月饼拿出来,前包放写字台上。
“小萝莉,你在清洗古玩?我来帮忙。”低眸,看到淘米水盆里露出些角角边边,他暗中狂抽嘴角,小萝莉想一锅烩?
“帮忙可以,要轻拿轻放,弄坏我的,别怪我克扣你的晚饭。”有个免费清洗工当然求之不得,浪费粮食可耻,浪费劳动力同样可耻。
“我一定如珍似宝。”
“本来就是珍宝。”
“懂了。”
燕行重重点头,就差没拍胸保证必定让东西件件完好无缺,以示自己的诚实可靠和吃苦耐劳事事能干。
当小萝莉起身让位,他去卫生提出一只桶打了小半桶水,席地而坐,拿起放一边的刷子,刷洗脸盆里的古玩物品。
有个帅哥抢了清洁工的活儿,乐韵如他所愿,晃悠进厨房洗青菜,刨去丝瓜皮,切成块装盘,再切青菜装碗盘备用;再提了猪肚猪肝猪粉肠和五花肉、肉清洗,尖过滤血水。
她在小厨房有条不乱的处理食材,他在小客厅殷勤的刷洗古玩物件,两人各做各的事,他偶尔会抬头偷窥几眼,看到小萝莉清丽的背影,便觉莫明的心安。
宁静的时光被一阵电话声惊破,燕行听手机铃响,第一反应就是望向小厨房里的小萝莉,她视若未闻,他飞速拿过一条当抹布的毛巾擦擦手,摸出手机,看来电显示竟是外公,手指利落的按下接听:“外公?”
“小龙宝……我……我……”一条街边,燕鸣拿着手机,遥望着一片建筑物,期期艾艾的难以启齿。
“外公,怎么啦?”燕行心弦骤然紧绷。
“我……我在你学校……西门外……”燕鸣看着街对面的学校,握手机的手和心脏微微发抖。
“……”燕行下意识的屏住呼吸,过了足足半分钟之久才说话,声音有几分僵硬:“外公,你在那里等一等,我马上就来。”
他挂断电话,大手紧紧的攥着手机,尽量维持住声音的平稳:“小萝莉,我……我外公来了……”
他外公来告诉她干吗?
一串闪电号闪过脑海,乐韵放下菜刀,跳到小厨房门口:“你是想说你外公来接你回去,你不吃饭了咩?”
燕行手臂不知不觉用力收紧,抵住腿,声音带着丝丝落魄:“我……不想回去,如果……我外公是一个人出来的,我能不能……陪他一起来你这里吃……饭……”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八十二章 查岗的
诶?!
乐韵傻眼儿了,这这……这怎么说?
她听力超好,就算在小厨房也清晰听到了燕帅哥手机里传来的另一个人的声音,她知道燕帅哥的外公人在青大西门外,以为燕帅哥必定会因此陪他外公回家去吃团圆饭,然后她就能一个人想干啥就干啥,快快乐乐的过节啦。
可事实上,燕帅哥的外公亲自来学校了,他仍然不愿回他外公家,那么,他对他外公家,或者说对他外公家的某人有多反感?
燕帅哥还想接他外公一起来蹭饭,这大过节的,真好吗?
想到燕帅哥的请求,乐小同学纠结的眉毛打结,她连晁哥哥家都不想去,就想一个人逍遥自在,愿意收容燕帅哥是因为他无家可归,可他若携家带口,这个,就要慎重考虑了。
讲真,她不乐意跟别人过节,尤其是不熟悉的人,她根本不了解燕帅哥的外公是什么样的人,潜意识有点排斥,你想啊,那人的女儿也生了孩子,他当了外公,都一把年纪的人,却在老婆没了后转身又找了个女人,你说,那样的人跟燕帅哥他爸有什么区别?
那种跟女朋友/男朋友分手,或老婆/丈夫离婚,又或一半没了,转身就另结新欢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掩盖不了薄凉无情的本性。
乐小同学骨子里对无情之辈深痛恶绝,生她的那个女人就是个薄情寡义的,害惨了她爸爸和爷爷奶奶以及她本人,给乐家带来了沉重的痛苦,因此,她明面不会直言抨击寡情之辈,内心鄙夷,不屑与之为伍。
潜意识里,乐韵就不怎么喜欢燕帅哥的外公,那人如真爱女爱妻爱外孙入骨,就不会在老婆尸骨未寒之时另娶新人,像她家老爸才是真男儿,哪怕生她的那个女儿伤乐家至深,她老爸十几年来也不愿找女人凑合过日子。
其实,就算她爸腿不好,如果他乐意,在她还小、爷爷奶奶还健在时,不找完全健全的女人,像有残疾的对象还是能找到的,可她爸爸死活不同意,拖着拖着,一拖就拖了十几年,拖到她长大了还单着,如果不是她嚷嚷着要个新妈妈,她爸爸大概仍然迈不出那一步,指不定还一如既往的单下去。
她本心不想同意燕帅哥带家口来做客,可是……可燕帅哥语气里对他外公有着深浓的仰犊之情,那种对亲情的眷恋,与她对爸爸的敬爱如出一辙。
因为有着同样困苦的童年,有相似的身世,最容易引起共鸣,所以,对于燕帅哥外公的事,让乐韵纠结了。
燕行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很……过分,他挖空心思才成功赖小萝莉收留,纯属耍赖行为,还想带外公来麻烦她,怎么说都是得寸进尺不识好歹。
小萝莉迟迟不语,他也没脸再央求她,默默的用毛巾把溅裤子上的水擦擦,抓着手机站起来:“那个……”他想说,那个,他的份子能不能帮他留着明天吃?又难以启齿,难为情的垂下头。
“小笼包,你外公……他长得凶不凶?”燕帅哥逸出落寂忧伤之气,乐韵心中不忍,问了他一句。

心头一跳,燕行心弦再次张紧,又慢慢的放松:“我外公有点严肃,并不是凶神恶煞的人,其实……也挺好相处的。”
“噢,长得不凶的话,他愿意跟你来就来吧,咱要先小人后君子的说清楚啊,我说赚钱了请你吃饭,又答应多请你吃两餐,加起来就是请你吃三次饭,只是请你吃,可不包括你家人,你拖人带口的来就是两人,等于吃了两顿,然后就是三去二,只剩一次机会了哒。”
“嗯,我没意见。”小萝莉清脆软糯的话有如天籁之音,燕行的心堂亮了起来,拨云见日,一刹那晴空万里。
“我只煮了两个人的饭,你匀你的份子给你外公。”
“好。”他脸上笑容浮现,暖暖的,真诚的说出两个字:“谢谢!”
“先不谢。”乐韵转身继续回厨房处理未尽事宜:“自己出去别把门关死了。”
“嗯。”燕行温顺的应了,抬脚就走:“我外公一个人来的我就带他来,如果还有其他什么人,我不会领人来的。”
有些人连他也看不顺眼,何况小萝莉那么挑剔的人,只怕见了某些人的嘴脸就会想暴走把人丢出去。
燕少两脚生风,走得特别的快。
乐小同学头也没回,去吧去吧,用不着解释太多,反正她又没想跟燕家人交朋友,他外婆娘家贺家人看似不错,可以接受,至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与他老种马似的父亲那类亲戚就免了,让她跟那种货色打交道,她分分钟就会被逼得原形毕露露出女汉子的本质,挥拳相向,打得那些家伙屁滚屁流。
小萝莉开了金口,燕行身心皆轻快无比,如果外公一个人来的,又不强求他回去,他就带外公来小萝莉宿舍做客,如若还有人一起来了,他把人送回去,再回头来蹭吃的,反正他是不愿意跟那些人一起过节的。
为了不给小萝莉添太多麻烦,他出门时用门上的钥匙把锁反旋转一番,再拉上门,那样就算从外面看不不知门是关死了还是其实虚掩着。
踏出小萝莉的地盘,燕少又戴上墨镜遮住部分脸,以跑速下楼,超越了数位下楼的学生,到楼下登上猎豹,往西门狂飙,一路以最快速度飙到青大西门,因开车出去再回来还要扫描记录,太麻烦,他把车停在校内,独自跑向校外找人。
燕鸣一路辗转到达青大附近,下车后步行到青大西门所对的街,遥对着青大的西校门,他愣是没有勇气穿过那条街,一个人徘徊良久才拨打孙子的电话。
当听到孩子说让他原地别动那句话,确认孩子就在青大学校,他心头有泪如雨,他唯一的嫡血亲孙在这样的日子宁愿呆在学校也不愿回去,对那个家是何等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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