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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相思如风
一唇封缄,甜美如蜜。
燕行被少女的唇香刺激得神经根根拉直,心头迷醉,理智还在,看到少女杏眼含怒,隐隐约约透露出叫杀气的东西,心头的旖旎一秒冷凝,匀出一只手将少女的嘴捂住。
“我认错人了,你跟我要找的人几乎一模一样,我一时走眼了,别喊,行不行?”
男人刚尝过来自异性的美味,温润的嗓音蕴含着妩媚和性感,充满磁性的声音犹如大提琴的d调,好听到让耳朵怀孕。
他压低声音说话时神容缓和,冷硬的面廊线条也有几分柔和,唇角微微上翘,说不出的俊美儒雅,温润如玉,恰如浊世美公子,风度翩翩,气宇清雅,飘逸风流。
你妹的神经病!
乐韵气得肺都快炸了,冒冒失失跑来占她便宜,一句认错人就想了事?当她是好欺负的?
三年前也有人这样羞辱过她,当时她已无力自保,没能当场报侮辱之仇,今天这一个,呵呵……
愤怒如海潮在心头喷张,乐韵怒不可遏,在流氓因捂她唇以至压制她手臂的力道稍稍一松,暗中蓄力的手一把撞开他的手臂,一拳击向俊美流氓,占她便宜,打死他!
积攒了乐同学暴怒的一拳,虎虎生风,有雷霆之势。
少女的拳头挥来,燕行心头一紧,捂她唇的手松开,飞快的去抓她的手,一抓之下竟然失手,那拳头将他的手撞开,嘭的击中他腰侧,当时只觉腰眼一麻,剧痛剧痛的痛散向四肢百骸,他疼得半身抽搐,不由得嗌出“嗯”的闷哼。
而刹那的剧痛之后,瞬间半身麻木。
就在他动作微滞之际,乐韵一个侧翻,一个扫膛腿将压身上的流氓给扫得翻趴下,再一跃而起,用力一脚踩住他腹部:“王八蛋的神经病,你耍流氓耍姑奶奶头上来,姑奶奶今天一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又一阵巨痛传来,燕行额心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这是哪来的少女,力气这么大,整个就一怪力萝莉。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他的心里涌上无力感,现在该还债了。
满心火气的乐韵,才不管男人疼不疼,踹他手臂踢他胸踹他腿,还狠狠的踩他手掌,用力的辗几脚,打得他暂时翻不了身,开启眼睛功能,寻找下手点。
x光扫描视线将男人从头扫到脚,她忍不住张嘴成o,臭流氓就是个矛盾体,身上大部分健康得令人发指,全是红光和绿光,唯有某些部位又是灰色的,还是一大片的那种。
扫描十几秒,关闭眼睛异能。
乐韵再次狠踩男人小腹:“特么的,你个鸟人,啊,不对,有鸟的男人才叫鸟人,你有鸟跟没鸟一样,该叫你阉人才对,身为阉人就该有自觉,你他娘的跑深山里耍流氓,卑鄙下流,活该你有男人的工具行使不了男人的功能,只能当个基佬被人爆花花。阉人,占姑奶奶使宜是要负出代价的,哪怕你是阉人也一样!”
男人的小鸟跟小孩子的小鸟儿一样小,踩人要踩痛脚,乐同学直接揭男人隐秘。

燕行本想解释真是认错人不是有意耍流氓,听到小萝莉吧啦吧啦的一通话,真想掐死她,嘴巴太毒!就算他有不对在先,也不能这么狠毒的揭男人的短啊。
他想跳起来,哪知少女脚一跺,跺在他男人的骄傲部位,疼得他全身发麻,青筋爆凸,他艰难的抬手想抓住少女的脚,少女飞快的一偏,脚踹在他手肘上,他的手也麻木了。
燕行也被踩出真火来了,刚想给少女点颜色看看,袴间又传来剧痛,比剧疼更让人痛恨的是少女的话:“阉人,反正你有鸟儿跟没有一样,干脆废了它,你就可以去泰国愉快的赚钞票了。”
“等我抓到你你死定了!”燕行疼得神经根根寸断,咬牙切齿的放狠话,让他抓到她,一定让她哭着求饶!
“我是不是死定了,我不知道,目前阉人你死定了!”占她便宜,还威胁她,当她是吓大的?
就算她还真是被吓大的,她也不怕呀,乐韵心头凝冰,脸上笑容加深,用力辗踩男人裆部。
那一脚再次让男人痛得冷汗淋淋,肌肉抽搐。
燕行龙目里露出狼性般的凶光,忍着巨痛翻身跃起,他快,少女更快,她一把抓住他的腿,用力的抡半个圈,把他像抛飞轮一样丢出去。
呼,男人擦着草叶飞向远方。
草叶划过脸,燕行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眼前晃闪一下,后颈窝传来钻心的疼痛,他眼前一黑,意识陷于黑暗。
“哪天你落我手里,不把你整残,我不姓燕!”在晕迷前的最后一刻,男人在心里发誓,此仇不报,他就不是男人。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四十一章 人品爆发
臭流氓就该打死。
把流氓扔飞,乐韵酷酷的朝男人落地的方向啐一口,摸摸嘴唇,气得很想冲过去再踹阉人几脚,最终黑着脸没再追杀,哼,就当被狗给舔了一口。
那边卟嗵后再无动静,估计阉人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乐同学背上背包,将不好的东西扔空间,跑路时还不忘朝男人落身的方向挥挥小手,拜拜,阉人,后会无期!
神农山间草青木秀,鸟语花香,太阳暖暖的照着大地,照着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俊美清逸的男人,甚至,有几只小鸟儿还跑他身边跳来跳去。
过了不知多久,有着张美颜的男人“嗯”的轻嗯一声,终于醒了过来。
燕行是被悦耳的鸟儿鸣叫吵醒的,睁开眼,看到一群小麻雀在草从里飞来飞去,无忧无虑的对唱,叽叽喳喳,快乐又活泼。
痛。
侧躺的姿势很不舒服,后颈窝底下硌着硬梆梆的东西,传来火辣辣的痛,燕行翻身坐起来,扭头一看,刚才枕着的是一块石头,石头面上有一片暗红色。
伸手一摸后颈有黏糊感,将手举到面前,手指上粘着点血迹,应该是被后面的石头尖割破皮肉,流了血。
倒霉!
人倒霉时喝凉水都渗牙,他今天时运不好,先是看走眼,错把小萝莉当少年,被踩着暴打一顿就算了,被扔飞还撞上石头,竟把他一个大男人给撞晕过去,倒霉透顶。
想到自己被一个不到肩膀高的怪力小萝莉当铅球扔飞,男人俊雅温润的面容上露出腾腾杀气,他不就是看走眼弄错了性别吗,用得着那么毒辣凶狠的报复吗?
再想到小萝莉叫他“阉人”,一张俊脸乌云密布,哪怕就算小萝莉说的是事实,那也是伤害了他的自尊。
身心受到重创,燕行恨得牙痒痒的,扶着腰站起来,感觉胯间还巨疼巨疼的,不禁夹紧两腿,小萝莉将防狼绝招学得炉火纯真,专挑男人最薄弱处下脚,够毒!
适应一下,等疼痛减轻,爬上离得不远的一块大石头上居高巡视,看到小萝莉踩倒的植被,推测出小萝莉畏罪潜逃的路线,她应该翻过山,逃之夭夭了。
燕行没再追踪,少年……不,小萝莉的嫌疑消除,也就没有再跟踪的必要,他走向离得不远的树丛,找到自己的背包,大步走向自由探险者们常穿越的路线。
将臭流氓揍翻,乐韵潇洒的远离现场,溜进树林里愉快的采挖药草,还挖了黑老虎和木通,黑老虎,又名冷饭团、过山红,钻骨风等,根入药,果实营养和药用价值高。
木桶有五叶、三叶,还有白木通,白木通又叫八月炸,羊开口,中药名叫预知子。
一个人在山岭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乐同学想挖什么就挖什么,虽然没找到自己想找的天麻、当归、人参,地珠,挖到不少党参、丹参、川芎、款冬花、白术等药材,最令人开心的是找到一小片千层菇。
千层菇是云芝的别称,也叫灰芝、瓦菌,红见手等等,最常见的俗名叫“火鸡尾巴”,它是最具药用价值的真菌之一,具有清热、解毒、消炎、抗癌、保肝等功效。
找到云芝,乐同学对于寻找天麻与人参也充满信心,当年爷爷和太爷爷们在山上采到过野生天麻,相信她也一定能找到。
当树林里光线阴暗得实在不宜再乱跑,乐韵溜回空间,填饱肚子,开电筒去采收地里的药草和瓜果,种植当天新挖到的药材。
木通和黑老虎种在一块地的最边角,还用砍回来的冷箭竹织出一小片篱笆,让黑老虎和木通的藤蔓绕爬篱笆。
最让人欣慰的是栽种的铁皮石斛摘了好多回花,小的几棵也分出好几根新芽,石斛家族正在发展壮大;一大片的百合,或开花结籽,或苗叶将枯,有少许还是只有一片叶的新生苗。
许多党参也结满籽,叶子在变黄,马上要完成一个生长周期;等它枯萎,摘下花籽撒下去,很快就能成长成片。
红薯最多再过两天就得采挖,新种的西红柿和青瓜一天摘二次,地外的基石面上堆了好多好多的瓜果。
空间里的药材数量在增多,花圃地的可用面积一点一点的缩小,药材的花和叶的清香味道弥漫空间,令人心旷神怡。
晚上躺在柔软的草坪睡觉,乐韵做了个长长的梦,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感觉是在听书,醒来发觉脑子好像多了好多好多的东西。
感觉有点不对?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乐韵总感觉怪怪的,看看地,看看四周,骤然一惊,空间扩宽了!
她之所以确定它发生变化,是因为她想看看总走不过去的白雾是什么,就在草与白雾相连的地方放一堆青菜,现在,有一个方向的那片白雾后退得离青菜约有三四米远。
同时,空间里多出一口井!
那口井距空间的那块地约有七八米左右,以砌地的那种玉石砌井墙,圆圆的井,高出草地约有半米高,还有约五分之一隐没在白雾里,半露半隐,极具引人探索的诱惑力。
乐同学撒开脚丫子,卟踏卟踏的冲向井,那步子密集如雨点,一口气冲到井旁,探头一看,井里有水,水面在距井口沿约十来公分的地方,水面清透如镜,照出她的面容,小女孩笑容灿烂,眼里流光溢彩,整个人精神抖擞,神情愉悦。
“人品爆发了!”乐韵趴井沿上,激动的抚摸井墙,就像一个母亲在抚摸孩子,温柔、慈爱。
空间还能扩张,太幸福了。
心花怒放的乐同学,跑到井旁,用脚踢踢白雾,还是像一层气浪一样,你用多少的力量,它就给你反弹回来。
仍然无法窥视白雾里有什么秘密,又溜回井旁,坐地上支着下巴思考空间扩大的原因,空间里什么都没变,就是药材增多,难道是植物的力量能开启更宽的空间?
乐韵摸摸后脑勺,感觉触摸到了真相,风一般的跑去洗脸刷牙,如果多多种植能增幅空间面积,她当然要努力的去找药材,将整块地种满,看看空间有多大。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四十二章 神奇的井水
空间的扩宽让乐韵喜不自胜,更加殷勤的找药材,就算很想将空间的地种满,也不愿滥竽充数,只挑黄花倒水莲、黄精、白芨、白前、乌七、田七等等稀少的药材下手。
树林里多野生菌,采到许多野生木耳,山岭里空气湿润,香菇,木耳香菇一年四季有生长,经常能遇到。
一边收集较珍贵的药材,一边去找头顶一颗珠,到下午,乐同学总算赶到长头顶一颗珠的地方,头顶一颗珠,学名延龄草,也叫地珠,因环境遭受破坏,延龄草种族逐年减少,再加它本身繁殖能力低,占据生存空间力小,野生延龄草处于频危名单。
她找到的地方是一个小山谷的山坡里,隐藏在山岭深处,人迹罕至,还有大量的其他药材,包括铁皮石斛。
这个地方是乐韵太爷爷的药园,后来传给乐爷爷,因为乐爸不学医,中间断层,好在后来有个孙女乐韵偏爱医学,乐爷爷怕自己和父亲辛苦种植在山岭深处的药园失传,带孙女去“巡视领地”,并画了简易地图。
凭着多年前的记忆以及地图,乐韵不负所望,又来祖辈的药材基地巡逻。
乐家两位先辈是真正的智者,知道药材取之于林当植之于林的道理,在小山谷里因地置宜,依药材的喜好和个性种植,喜阴的种背阴处,喜湿的种山谷,喜阳的种朝阳一边,以致林下、山坡上、石头旁到处是药材。
铁皮石斛珍贵,也难得有合适它生长的地方,半阴半阳的地方好找,有些方就算合适,也因太湿或太干难以成活或难以发展。
乐爷爷找到的地方不干不湿,地势不高不低,半阳半阴,完全满足条件,成为铁皮石斛的生长乐园。
多年没来,药材茁壮成长多年,成果令人眼馋,铁皮石斛自动扩宽领地,丛丛簇簇,好大的一片。
“……”站在野生药园里,乐韵目瞪口呆,这就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前人植药,后人享福。
乐家的两位祖先,好有先见之明啊。
她现在不知道从哪下手了好吗?
站着张望一下,撒腿就跑,就算想小心,也踩到不少药材,好在是根茎入药类的,踩倒也不怕。
从铁皮石斛地跑过,钻到稀疏的栎树下,丢开背包,蹲下身,拿出锄头,一阵“的空哐啪”,挖开杂草和腐木,挖出几个像红薯状的根块,它只有一根茎苗。
拍掉根茎块上的泥,乐韵欢喜的亲了一口,快乐的大叫:“爷爷,乐乐爱死你了!”
天麻!
野生天麻。
她没有想到,爷爷生前最后一次带她进山,往树底下埋栎树竟然是在种天麻,七年过去,天麻也长大,并且,自成一个体系,一丛一丛的,苗茎有大有小。
天麻用处良多,珍贵中药材。
乐韵找它,不仅它珍贵,最重要的是它也是医治她痛经的必备一味药,就算目前她还没有条件治疗,找到野生天麻,再凑足另几样,等条件成熟,她就能付之于实际行动。
找到天麻,乐同学心情激昂,又挖了好几丛,取走部分,留下部分让它们繁殖后代。
挖了天麻,采挖延龄草,挖到天黑得看不见植物才回空间,连东西也顾不得吃,不知疲倦的种植。
这一夜,她是带着笑入睡,第二天起来,一瞅,白雾还在原地,嗯,革命尚没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新一天开始,也是希望的开始,乐韵欢快的采挖铁皮石斛,同样,采三留一,将家族庞大的那些分走一批,留下主枝让它发子发孙。
忙了一天,累得筋疲力尽,等到晚上,又生龙活虎般的在空间地里种植,把白天收集到的药材全栽种完毕,她想了想,拿自己装水喝的矿泉水瓶去井里装水浇地,将所有药材全浇遍,才心满意足的躺下去。
梦里,空间又扩宽好几倍,然后笑醒,天微微亮,第一件事就是火急火燎的看空间,如梦所见,空间是扩大大了,白雾只后移十几公分,那口井仍然没有完全露出来。
就算只扩大那么一点点,乐韵也喜不自禁,笑着在地上滚来滚去,打几个滚,仰面望天,她好像还遗忘了什么?
一个骨碌翻起来,望向那块地,整个人惊呆了,那……那个真是她的药材地?
就算乐同学很努力,十格地也只种满部分,为不让药材混乱,许多分开种,像铁皮石斛独占一格,共有五格地种有药材,总体加起来,大概等于种满三小块地。
如今,地变成绿林。
真的,不是夸张,那些原本树杆只有龙眼大小的黄花倒水莲树长得比一次性用的杯子还粗,超过一米五高;铁皮石斛就像吃了助长剂,长成约十七八公分的长蔓,新枝开满花,老枝挂满果子,就连每棵分株的根兜也新长出十来个一二公分高的新芽。
黄精和重楼的苗也长得比人高,百合高达三米左右,就连原本只有二、三十厘米高的延龄草也长及人的膝弯高,各种植物好像在比赛长个子,比家族谁发展的快,卯足劲儿的长高长长,不停的生儿育女,原本的孤家寡人一夜就由一变三变四变……变得子孙满堂。
最夸张的是八月炸和黑老虎、五叶木通,成熟的没成熟的腰形和圆形果实挂满枝条,枝叶里到处是花朵,因果实太多,几乎把竹篱笆压倒,
并且,昨天原本还在泛黄的植物老杆全部枯蔫,新生的枝茎不是开花就是结果,空间好像一夜之间经过一个周期,植物完成一个周期后又进入新生时代的中期。
“……那个井水,有助长作用吗?”乐韵盯着茂密成林的药地,傻傻的发呆,过了好久才喃喃自语。
现实让乐同学震惊,傻子似的站了半天,赶紧先收采空间有现有的药材,摘花朵、果子,剪枝藤,挖根茎,恨不得多长出两双手来,忙得昏天暗地,脑子里又琢磨开了,井水能令植物加速生长,是不是也能令外伤内伤那样的伤口快速愈合?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四十三章 底线
夏天,日长夜短。
白昼再长也有傍晚的时候,黄昏来到,倦鸟归巢,牛羊归栏,辛苦一天的人们也下班的下班,做农活的陆续收工。
乐爸下班时又看自己的手机,无奈的摇头,乐乐小棉袄有两天没给他打电话,也不知跑哪个旮旯里玩得忘记日子,家里有个乖的时候是个宝,放出去就像野马的姑娘,他深深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揪心与纠结,姑娘胆大包天,他不服都不行啊。
心里纠结着,坐上自己的电三轮回家。
周秋凤从地里回来,在外面的沟里先洗手脚,看到老娘在家门外口张望,不禁好奇的问:“妈,你望什么啊?”
“我好几天没听见乐乐说话,感觉好怪。”周奶奶张望乐家几眼,满心纳闷,打端午那天乐乐来过一趟,后面这些天就没见那孩子的影儿,也不知跑哪去了。
“你问问乐大哥不就知道了。”周秋凤随口答,她这些天忙着将肥料运到地头去,早出晚归,鲜少在家,而且,她一直琢磨着乐乐说要找新妈妈的事,对身外事有些心不在蔫。
“嗯。”周奶奶应了,想转身回家,听到车子辗地面的磕磕咣咣响,望向村道,看见一辆老旧的三轮车回来,立即走向乐家:“乐清回来了,我去问问他小乐乐去了哪。”
周秋凤张嘴想说“去吧去吧”,抬头看到乐清快到乐家,愣了愣神儿,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
乐爸将车开到家外,看到周奶奶直奔自己而来,忙刹车,喊了声“婶娘”。
“哎,乐清,你家乐乐呢,今天白天我想找她帮我穿针,喊半天没找着人。”周奶奶笑咪咪的应了,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她也是如此,越看乐清越觉得跟女儿很般配。
“婶子你找乐乐啊,乐乐不在家,她进山研究药材去了。”乐爸是个诚实人,有啥说啥。
“啊?”
两声惊讶的叫声同时响起,一声是周奶奶的,一声是周秋凤的,母女俩都被那答案给吓了一跳。
周奶奶差点跳起来:“我的个天啊,乐乐又跑山里去了?怎么还没回来,天都快黑了啊。”
乐爸听到两声惊叫,看到周家屋外的周秋凤,想到乐乐的话,耳尖烫了起来,被周奶奶慌张的语气给惊回神,赶紧收回目光,忙回话儿:“乐乐初六那天就进山,去了好几天啦。”
他姑娘骗他玩儿,说去三五天,这都第四天,人还没见影儿,姑娘说话不算话,乐爸很郁闷。
“初六就进山的?今天初十,去了那么多天?有没打电话给你?”周奶奶很急。
“前两天打电话说马上要去没信号的地方,大概有几天不能联系,婶子,你放心,乐乐心里有数,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身为父亲,乐爸也担心,还得安抚周奶奶,邻居们关心乐乐是别人的善意,没道理也让别人陪他牵肠挂肚。
“你说的是什么话哟,男人就是粗心大意,你也不想想,乐乐才多大,你竟舍得让她一个人跑山里去,怎么说你呢,真叫人着急……”
听着周奶奶哗喱哗啦的数落,乐爸老实的听着,等她说完,他才嚅嚅出一句:“婶子,你是知道的,乐乐脾气倔,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她说我不同意,她半夜跑,不给我打电话,不告诉我到哪了,我哪敢拦啊。”
“这还真是小乐乐做得出来的事,等乐乐打电话回来,你得赶紧催她回来啊,深山老林的不安全……”
周奶奶又唠叨一大通才折回家,晚上睡觉时,又叽喱哗啦的说了一通乐清的不容易和乐乐的懂事等等,说她决定当回媒人,等乐乐回来,她就去问乐乐相中谁当新妈妈,无论如何,她厚着脸皮也去问问女方的意思,然后,倒头睡觉。
她老人家倒是睡得香,周秋凤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会想起老娘说乐乐帮她爸说媒的事,一会儿想起老娘说等乐乐回来就问乐乐想要当谁当新妈妈的话,一会又想乐大哥和乐家的种种,一会想到这一会想到那,脑子里乱的想,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半宿无眠。
第二天下起雨来。
春夏多雨,隔三差五下雨是很正常的,前几天老天挺给面子,不是晴就是阴天,就算偶尔有阵毛毛雨也不耽误农家田间地里的劳作,因此乡民的红薯也栽种好,田里也撒了除草药水,就算下雨,对农活也没什么影响。
大抵是前些天没下雨,老天积攒了许多的悲伤,早上的雨刚开始没多久就像用盆泼似的,哗啦啦的从天空中倒下来,积水越来越深,河水也在上涨。
乐爸的心揪成一团乱麻,这么大的雨,乐乐有没有困在山里?吃的还有没有?会不会淋湿,会不会冷?
父亲,就是每个儿女背后的靠山,平日或者沉默无言,或许不善表达,对儿女的疼爱从来不比母亲少。
乐爸外表木纳少言,内心细腻温和,十几年来又当爸又当妈,整个人就像冲茶时水里的茶叶,总是沉沉浮浮的,热了怕孩子热着,冷了怕凉着,不在自己身边怕被欺负,何况是孩子跑深山去溜跶那种危险事,他能放心那才叫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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