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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相思如风
乐家姑娘恩及全乡,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是以孝子孝孙的身份来雷家,他老远就会迎出去招待贵客,哪敢受她的大礼。
“雷师公客气,我只做了我认为该做的事。”乐韵站起来,拿出红包递过去:“我姑早年身遭不幸早逝,我想明日接我姑遗骨回乡让她落土为安,乐家叩请雷师公和各位师公明早去乐家做水陆道场。”
“乐家姑姑遭遇不幸,令人闻之落泪,乐姑娘和小乐善节哀顺变。”雷师公接过了红包,也满口应承下来:“你放心,这事我们接下了,你们姐弟也不用一家一家的去请人,之前周村长跟我提过,我也与同伴们说了,你来了我这也就等于请了我们一个团队,我们明早就过去,保证不会误你的事儿。
乐家要办白事,需要提前准备,琐碎事多,你们姐弟先回去张罗。”
“行,我这就带小伢崽们回去,其他事就托给雷师公了。”周村长没客气,给雷师公一包烟。
“放心,我老雷说话算话。”雷师公爽快地接过烟,也不留人坐,送三人。
他将人送出了院子便留步,等周村长带着乐家姐弟沿路转过了弯,再转身回了院子,进屋拆红包。
乐姑娘包的红包很厚,包了三千六。
师公们做法事是有规定的,水陆道场一人一千六,一般的丧葬一场八百,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如果主家大方,办完丧事还给师公们烟和肉、酒之类的。
师公团队的人数一般就是一个打鼓,一个敲锣,一个吹喇叭,一个打镲,也叫四金刚或四罗汉。
镲是一种道教的法器,类似于圆草帽的样子,上突的圆头上有小环,用的时候一般大拇或食指套小环,另四指帮扶着,左右两手各执一面镲互相碰撞奏出声音。
打镲在某些地方的俗话中有“开玩笑和不负责任”的意思,而在民俗丧葬队里,打镲是非常有讲究的,规矩也多,弄不好就给碰出难听刺耳的声音,学不好不出师,也做不了师公。
据说办丧事时,打镲的师公一开镲就知主家顺不顺,家中人丁是否平安,六畜兴不兴旺。
雷师公的法器就是铜镲,他看了红包,去取了自己的法器,在中堂祖先牌位前烧了一把纸,取镲开奏,再起卦。
他婆娘看了看卦,一阴一阳,极好,看纸钱灰全是白色,也是吉兆。
雷师公卜了一卦,将法器装在布袋子里,挂在中堂祖先神位台左侧,再拿手机给同伴们打电话,告诉他们明天去梅村乐家上工。
他的伙伴们爽快地应了,约好了出发的时间和在哪碰头。
周村长带着小伢崽从雷家出来,直接回到停车的地方,上车回村。
蓝帅哥又按原路返回梅村,车仍放车库。
周村长又去了乐家,逮着小伢崽商量治丧的一些细节,厨房定在乐家南楼后院,因北楼一楼客厅要摆棺材,而棺材讲究男左女右,棺材正好放在食材间和伙房那边,明天下午起就不能使用伙房了。
食材间的门也被挡住,到时也不能用,要提前将一些食材搬去南楼的厨房存放,在南楼后院做厨房,取拿食材也方便。
南、北楼二楼客厅收拾出来摆席,另外预计在周奶奶家摆十来桌。
一老一少商量策划好了治丧的条条框框,周村长列清单,哪些东西要去借,需要请哪些人,哪些人做厨,哪些人抬棺,哪些人当跑腿工负责上菜上酒,哪些人洗碗等等。
周满爷爷在列单,计算要采购哪些物品,乐韵也开了一张清单给蓝帅哥,请他和黎先生开了直升机去县城采购,请蚁老岩老帮忙整理二楼的客厅。
蓝三接到任务,高高兴兴地开了直升机,拉着黎先生去了县里,将飞机停公共广场,再跑超市去采购,他们俩扫荡光了两家超市的牛奶、袋装糖果、饼干等食品。
蚁老岩老将南北楼的二楼客厅里的家具全搬去客房存放,字画也收起了一些,留下了几幅做装饰。
一楼客厅等明天中午再整理也不为迟。
乐韵先将北楼二楼客厅的大书案等大件物品移走,再下楼与乐爸和凤婶搬食材送去南楼厨房,只跑了十几趟,舅爷爷和舅奶奶也到了。
陈康和周微知道小乐乐在清明时安葬乐雅,他们也提前回老家,于昨天傍晚出发,乘坐高铁到达宜市,然后再转车到九稻。
老夫妻俩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到了乐家,见外甥一家在忙,听说要大办,眼眶都红了,连连说该办。
夫妻俩歇了歇,也去帮忙。
乐善帮不上忙,他自己去南楼三楼学习,免得成为碍事儿的存在。
老少爷们花了二个多钟才整顿好物品,然后才有时间说话,还没休息到一个钟,蓝三帅哥回来了,又是一通忙。
蓝帅哥拉回来的物品暂时放在仓库里,仓库里的粮食拉走了大部分,有足够宽的空间存放物品。
搬完物品,也差不多到了傍晚。
乐韵等到天快黑时,带了弟弟去预计要请来家里帮忙的邻居各家磕头。
农村人家办丧事会请个主管,将治丧的钱交给主管安排,然后就不必管琐碎事,只管磕头。
办丧事请人帮忙,必须要派人去磕头,不管是亲属去也好,请个帮忙的亲友或邻居去也好,反正不去磕头人家不会来,只要有人去磕了头,被请的人除非是真的有不得不去办的事没法子脱身,要不然不管多忙都会去帮忙。
乐韵带着弟弟,从周奶奶家开始,再到张破锣家和张家周边的三家,一家一家的磕头,再绕路去了陈大脸家、陈大路家,再去扒婶家、周七与几户周姓人家。
然后又绕到了刘路与刘路的堂兄弟几户人家,再到程有德家,绕着村子跑了一个圈儿。
周哥在乐家姐弟登门请人时还没收工,回到家听老母亲说小乐乐带乐善来家里磕头说要给她姑办丧事,请他们夫妻去帮忙,连衣服都没换就过了乐家。
到乐家找妹妹和妹夫问了什么时候办事,需要他做什么,问清楚了才回自己家换衣服、吃饭。
周家刘家张家等人家有些主事人没在家,老人或女人在家,受了乐家姐的叩首,等主事的人回来也将乐家请人去帮忙的事给说得明明白白。
各家的中年一辈都没推辞,等吃了晚饭就到乐家串门,找周村长报道领自己的差事。
邻居们如此热心,陈康感慨不已,这都是小乐乐的功劳啊,她友善邻里,所以种善得善。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八三章(3更
做水陆道场要挑吉时进行,乐小同学自己会能掐会算,合了姑姑的八字和乐家众人的八字,定在辰时正开始。
辰时从每天的早七点到九点之间,辰时正即上午八点正。
因为要赶吉时,师公们也要准备,所以预定到乐家吃饭。
周秋凤乐爸早上起了个大早,起了蒸锅,热了九菜一汤,准备好了招待师公们的饭菜,也换上了灰黑色的衣服。
因乐雅是自己的亲姐姐,乐爸也穿了白衣,腰间系草绳,周秋凤夫唱妇随,也穿了孝衣。
黎照是乐善的师兄,按规矩也得称乐家姑姑一声师姑,他也算是晚辈,也主动给为乐家姑娘披红挂白。
乐韵和弟弟也披了全白,再顶了红布,在家等着师公们。
陈康周微是长辈,蚁老岩老是客,都不用戴白。
雷师公与同伴们也起了个早,五点多钟起床,带着家当到约定点集合,他们团队有个面包车,开面包,到了九稻将车停在村办楼地坪,再步行。
师公要去哪里,每逢经过一个村子都会吹吹打打一阵,进梅村也是,下了车后师公队们一路吹吹打打的前往乐家。
那声音一响,梅村便知村里有人要办白事,因昨天到早上也没人放鞭炮,说明没有老人刚过世,不用打听也猜到可能是乐家要为乐雅办丧事。
听到鼓乐声,乐家的众人也准备妥当。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和师侄黎先生在大门外等着,直到鼓乐队到了屋前地坪,扑通跪地磕头。
雷师公与同伴们在乐家大门外对着堂屋吹奏哀乐,一曲奏完才停了乐器,搀扶起乐家主人们。
周村长赶忙招呼着师公们进了乐家的堂屋,请人坐了,散烟。
一般散烟一人一支,他先散了一支,再给师公们一人一包烟。
师公们的家当放在了一边,坐下抽烟。
乐韵带弟弟端了温茶敬茶,黎先生也散了一次烟,蓝三帮着上了果盘。
待喝了茶,撤了果盘,摆桌吃饭。
早上摆了两桌。
乐家是厚道人家,乐家姑娘身份贵重,也守着乡下的老规矩,师公们受到了尊敬,自然也知分寸,急人之急,早饭不喝洒,不磨时间,速速吃完饭,洗了手和脸,做准备。
乐家已经将做道场需要的物品和公鸡准备妥当。
乐家刚吃完饭,周扒皮从街上拉回租来的一车东西送到了乐家,都是大灶和大锅、菜板、案台以及四角太阳伞之类的大件。
乐家自己家有碗筷与桌椅,不必再借,就算缺几套也没关系,周奶奶家和刘路家张破锣家都有。
桌椅与生火用的炭盆之类的,由周扒皮张老三等年老的人负责,周哥程有德等人准备厨具,采购鸡鸭鱼,杀猪等等。
周村长把工作分配到人,每个人领了活,早上都没再到乐家去,吃了饭就直接去忙了。
师公们坐了约半个多钟,吉时到,开始做法事。
做道场由内到外,先在乐家做一场法事,然后才绕村做水陆道场。
因接乐雅遗骨从外入村,整个梅村就是主场道,所以做水陆道场时是以梅村为中心绕场做法。
农村做道场是特别折腾人的大法事,过程繁琐又繁杂,有时走几步就需要某些东西。
乐爸周秋凤带着儿女跟在师公后头,需要跪就跪,需要他们哭就哭,需要他们喊就喊,需要唱就唱,需要跑就跑。
陈康周微也跟在后头,他们不用跪拜,只是跟着绕村走。
蓝三帅哥和黎先生开着车,拉着东西跟在后头,需要什么就找什么递给乐家人,由乐家人呈到师公们手中或眼前。
有些地方不能通车,他们便走离得很近的村道。
周满奶奶和扒婶到师公们做道场绕了村一圈,才去乐家帮忙,刘路等人的老婆等周满奶奶和扒婶到了乐家,她们也去了乐家。
蚁老岩老坐镇乐家,有些东西周满奶奶扒婶不知道在哪,他们知道,帮忙找。
周村长也跟着去做道场转圈,绕着村转了三圈才回乐家当总指挥,调度。
最初在师公们做道场时,梅村的人都没去张望,免得撞煞,直到师公们绕了村子过了三遍,闲着的人才去观看。
绕道场到第五圈时,周家大小海带着各自的婆娘们也回了村,他们放下行李去了乐家,帮忙做活。
师公们绕村第八圈时,陈康的两个儿子推带儿媳也风尘仆仆的赶回老家,他们都是请假回老家来给表姐奔丧。
陈康知道儿子儿媳们到了,让他们系上草绳,跟着他们的表弟/表哥夫妇去绕道场。
水陆道场的上半场持续到了午时正之后才暂告一段落,师公们回乐家吃饭。
在乐家帮忙的人将各种用具安排到位,做好了午饭,师公们一回来,稍稍休息一下即开饭。
吃了午饭,师公们继续做法事,负责去拉棺材的人也去棺材铺子拉棺材,乐小同学开了直升机去神农山。
她对外一直说是将姑姑的遗骨寄放在神农山某个地方,所以自然要前往神农山才能接回姑姑遗骨。
到了神农山,将直升机停在自己曾经早就找好的荒里,乐小同学下了直升机,钻进森林。
进入森林,再回星核空间,将姑姑的遗骨从金丝楠木中移到另一副柏树木打造的小棺材里。
不是她舍不得头让姑姑带着金丝楠木棺材入土,而是金丝楠木太贵重,若是用金丝楠木棺盛放姑姑遗骨,被人知晓了,只怕姑姑前脚入土,后脚就会被小人掘坟盗棺。
安葬姑姑的遗骨是想让姑姑遗骨落土为安,若是因为棺材而令姑姑遗骨再次被人破坏,也失去了意义。
给姑姑的遗骨换了一副棺材,合上盖,等了二个多钟才扛着棺材离开空间,出了森林回到直升机傍,将棺材扛进机舱。
再给舅爷爷打电话,问道场做到了哪一步,又等了近半个钟,驾着直升机回九稻。
当直升机飞至九稻乡之外预定的地点,师公队伍还没到,乐韵让直升机在空中悬停。
师公们还在去预定地的路上,一路吹吹打打,约摸十来分钟后出了乡街地域,在预定点设香案、摆祭品,杀公鸡。
乐爸抱着引魂幡,依师公的话为姐姐喊魂、引路。
等到一系列的法事步聚做完,已经是半个钟后。
引渡死者的法事做完,乐韵才让直升机落地,再去后头扛起盛有姑姑遗骨的小棺材,跟师公们步往回村。
乐爸见到小棉袄肩扛的棺材,眼泪哗哗的流,一边哭着喊“姐姐”,一手抱引魂幡,一手扶着棺。
黎先生将小师弟抱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扛着,和小师弟一起为师姑扶棺。
陈辛陈捷也去了棺材的另一侧,扶棺而行。
蓝三帅哥去开了直升机,先一步送回村办楼前的地坪,周家大小海负责放鞭炮,他们用斗车拉着鞭炮,每隔一段路即放一串鞭炮。
师公们吹吹打打,一路进了梅村,再回到乐家。
帮忙的人从棺材店拉回了棺材,先放在路旁,当师公们接回了乐雅的遗骨,又做了法事,青年们扛了两张长凳竖放乐家右侧,移棺入屋。
陈辛陈捷黎先生与周哥周家大小海等人在师公们说可以将遗骨入棺,众人齐齐上前,以手托住小乐乐肩上扛着的棺材,将一副小小的棺材移入标准的棺木内。
盛放遗骨的小棺材入了棺,先不盖棺盖,在棺材前放了纸造的房子,摆了香炉和烧纸钱的火盆,在棺木之下放一盏魂灯。
再在对着纸做的房子前方摆了地毯和海绵垫子做为跪垫,有客来灵堂敬香,跪在海绵垫子上烧纸上香。
棺材是靠墙摆放,在朝向堂中的一侧也摆放了海绵垫子,当客人到灵堂上香,家属要在一侧答礼。
设好了灵堂,周哥等人轮流上前敬香。
乐韵带着弟弟跪在亲属答礼席上伏地谢礼。
在乐家的众人,不论男女老少,轮流去上了一柱香,再将乐家姐弟给扶起来,女人们最感性,眼眶都是红的。
周奶奶也到乐家给乐雅小伢崽上了一柱香,她和周满奶奶扒婶搂着小乐乐和乐善两个小伢崽,眼泪叭啪叭啪的掉。
乐韵想到姑姑死得凄惨,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乐善见姐姐哭,也呜呜地哭。
周秋凤和长辈想劝孩子,结果全哭了。
灵堂里哭成了一片,赵嫂子柳嫂子等人连忙劝慰,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哭得眼泪汪汪的几人给劝住。
因为当天是酒席时间,村人不会来吃席,帮忙的人也只是先处理食材和清洁厨具用品,并不特别忙。
将近黄昏时分,陈康的四个孙子也终于赶回表叔家。
陈兆年是从首都乘坐飞机飞至汉市,再与两个哥哥陈瑞年陈雪年和弟弟陈丰年碰头,再乘坐飞机至拾市,再转车九稻。
因为受表妹刺激,原本自知考研无望的陈瑞年陈雪年也疯狂地拼了一把,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过程有些艰难,他们终究考上了,在本省读研,陈瑞年已经研二,陈雪年将于今年九月正式去读研。
陈家四兄弟高矮不同,脸轮廊都遗传到了爷爷的基因,有六七分像。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七百八四章 (1更
陈家小兄弟长得像,哪怕陈丰年陈兆年没有同行,周哥等人见到陈瑞年陈雪年也知道他俩是陈康的孙子。
兄弟四个各背了一只背包,由陈丰年带着直接到了乐家,陈瑞年陈雪年没见乐家的表叔表婶,与弟弟们扔下背包,先去灵堂给表姑上香。
四兄弟给表姑上了香烧了纸钱,将在答礼席的表姐和小表弟给扶起来,然后才拿孝衣穿。
穿了孝服再去见表叔表婶,陈家四小兄弟认了亲,再从背包里拿了一条烟跟着父亲和叔父后头去与在表叔家帮忙的长辈们打招呼。
招呼完了客人,陈瑞年陈雪年才有时间正式与小表妹说话,哥俩身高都超过了一米七九,个头挺高,要俯视小表妹。
看着个子小巧,哭得眼圈微肿、娇娇软软的小表妹,哥俩伸手就揉她的脑袋。
“妹妹!”喊得亲切又真心。
“大表哥二表哥。”舅爷爷家的表哥们愿意给姑姑披麻带孝,乐韵也真心认同了两个表哥。
“嗯嗯。”陈瑞年陈雪年殷勤地点脑袋,又揉了小表妹乌溜溜的脑袋几手,才抱起小表弟乐善。
乐善跟着绕道场绕了一天,有些晕乎,很乖巧地喊表哥,也没什么力气,任表哥抱。
小表弟又乖又可爱,陈瑞年陈雪年争着抱,陈兆年陈丰年连边儿都摸不着。
因为没有外客,乐家的晚饭也比较早,六点开饭,帮忙干活的人吃了晚饭,将物品收拾整齐,坐到九点即回家去睡觉。
师公们也在乐家住宿,安排在南楼一楼的两个客房,另一个客房是陈辛陈捷住,陈康仍住以前的房间,周微住了小乐乐一楼的卧室。
陈家四个小兄弟住南楼的二楼,两人一间,蓝三帅哥仍住北楼二楼北边朝东的客房,另两间客房放了家具,进出不方便。
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送去二楼书房睡,也让爸爸和凤婶早早去休息,她一个人在堂屋守灵。
办白事,每天晚上灵堂必须要有人守灵,哪怕姑姑的灵魂还在玉符里,既然设了灵堂,就得有子孙守灵。
乐爸周秋凤听小棉袄的话,守灵守到晚上十一点,也去睡觉。
农村老人过世,主家办白事一般是出殡前一晚是正席,同村人或朋友们不必主人去请,自己去送礼坐席。
当晚晚饭后有锣鼓队或表演队唱丧葬歌,也叫“闹丧”。
之所以要闹丧,是为了保护逝者不受骚扰,人多,阳气重,逢白事跑来蹭吃喝的孤魂野鬼不敢靠近,也就不会打扰死者的安宁,让逝者平平安安的度过在阳间的最后一晚。
闹丧一般要持续到晚上十二点左右,半夜时分也还有顿饭,吃了当夜宵的饭,村里人便散了,有些人与死者亲厚,会与死者的家属和特别亲的亲戚一起给逝者守灵熬一个通宵。
乐家以前修个房子封顶都有二十几桌,办白事又是全村可以去坐席的事,预算人数不会少于五十桌。
所以,周哥等人晚上修整了一夜,养足了精神,2号天没亮就起床去乐家,先做了早饭吃了,师公们去做道场,他们正式准备晚上的菜。
第二天的水陆道场只持续了半天,下午迎客。
给乐家厨房掌厨的是张大烟筒和周七,张老三程五程六刘路爸周扒做副手,周哥程有德等人打杂,在周奶奶家和程有德也摆上了桌子。
乐家没有什么远方亲友,晁家那边没通知了,所以上午没有亲友来。
晌午刚过,张科提着一份礼到了乐家。
因张大奶奶的行为,乐爸周秋凤都不与张科来往了,因为是办白事,张科来了,他们也不能赶人,还是按规矩跪迎。
张科将在乐家堂屋门口跪迎的乐家夫妻扶起来,羞愧至极:“乐清,我妈……她对不起乐雅,我是来赎罪的,我给乐雅披麻戴孝当孝子孝孙,代我妈向乐雅赔罪道歉。”
“……”乐爸周秋凤震惊得望着张科。
周村长也吃了一惊;“张科,你说你……你来是想给乐雅披麻戴孝?”
能给死者披麻戴孝的人,一般都是与死者有亲的亲戚晚辈或同辈,要么就是学生给老师戴孝,而外人是没资格的。
还有一种例外,就是某人为了向死者赔罪从而披麻戴孝,或者是某人害死了死者,死者的家属要求人为死者披麻戴孝以赎罪。
“是的,满叔,我妈她做了丧良心的事,本来应该她来给乐雅戴孝赔罪,我妈现在在牢里来不了,父债子偿,母债儿还,我替我妈来赎罪。”
张科这几年变得越发的沉默寡言,也很少去别人家串门或扎堆听八卦,不干活就呆自家。
因为自我反省的时间长,他的良心也越发难安,能来乐家,也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乐爸周秋凤不愿接受,望向自己的小棉袄。
周村长也望向棂柩旁的小乐乐:“乐乐,你怎么说?”
“我姑是被张大家的骗走交给陈武卖掉,她也是害死我姑的帮凶,她的儿子替她偿债,天经地义,我姑受得起。”乐韵不喜欢张科,并不拒绝他来赎罪。
“行,乐乐说可以那就让张科代他老娘给乐雅赔罪。”小乐乐拍板了,周村长也不反对。
张科将提来的一份礼交给了周村长,进了乐家堂屋,先到乐雅灵前上香,再赶紧虚扶了乐家姐弟和陈家兄弟们,自己拿了一套白衣穿起来,去了乐清那边,等会跟着乐清夫妻跪接来客。
张科到了乐家不到四十分钟,九稻的幼儿园代表到乐家给乐家姑姑上香,送了一份礼金。
礼金不多,是按乡里办白事时大家送礼金的数字等级置的礼。
他们送了礼金先回去了,晚上会来吃饭。
送走了那一波客人,乐家众人也做好了迎接同村人的准备。
村人还没来,乐韵呆了几分钟,站了起来,直接出了堂屋,沿路往村办楼方向走,刚走到村道朝乐家方向有个大转弯的弯道那,也与一行道士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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