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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相思如风
魏棉在魏家的谱书中是魏棉,在姬氏家谱的主族谱上则是姬棉,是位老中医,又是气功师,声蛮于省内外。
姬兴业被扶着立在屋檐下,当看到一行人徐徐行来,也不要人扶了,迈着沉缓的步子下阶,亲自往庭院相迎。
随侍在侧的姬兴乐和魏棉也快步跟在其后。
看到已过期颐之年的老人亲自下阶而来,乐韵吓了一跳,让年逾百岁的老人迎接,那是要折寿的,她还想长命百岁呢。
当下玉足点地,扔下姬家众人往前跑,一溜烟儿似的飞跑到老身边,伸手扶住姬家的镇宅之宝:“前辈,晚辈资历浅薄,哪敢劳您亲迎,您老往回请。”
魏棉姬兴乐看到小姑娘飞奔过来,仅只是下意识的有想要做保护老祖宗的肢体动作,并没有付诸于行动,姬兴业看到冲来的小姑娘,消瘦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当香风袭来便被甜美的小丫头扶住手,笑容越发的喜悦。
“小姑娘远道而来,姬某年老体衰未能去招待已是倚老卖老,本家小子们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您老家里举族人之力扫舍烹茶以待令晚辈受宠若惊,晚上气温略低,您老不宜受寒,您请进屋我们再细说。”
乐韵走进院观察环境时就给上房屋下的人扫描了一遍,第一时间收集到各人的身躯图像,家中有传统中医的姬家就是不一样,每个人的身体调理得很棒,就连姬家太老爷子纵使身有暗疾,身骨也仍然还算硬朗。
小姑娘似只小鹿子冲去搀扶老祖,姬家主哭笑不得,小姑娘明明那么好说话,为什么各家从收集到的资料分析出来的结果却是性格刚烈脾气暴燥,他就问哪暴燥了?说小姑娘脾气暴燥的肯定是故意散布谣言抹黑小姑娘。
小姑娘丢下自己跑了,他也不能落后,赶紧的提气用轻功掠至小姑娘身旁相陪姬老家主和四族老也长身掠步,如影相随。
被粉嫩的小丫头搀扶着,姬兴业也领受小客人的盛情,就着搀扶,乐呵呵的转身往上房走:“承蒙祖上荫蔽,我们家小八子结识得小姑娘,实姬家之幸,我们家小八人年青,见识有限,他有什么做不到的地方,你想骂就骂,想打也不用忍着,不用给面子的。”
魏棉打了寒颤,老祖不会是想把小八扔小姑娘身边,让小八成为钟离世家徒孙的燕氏第二吧?仅仅揣测到那种可能他就冷汗了,姬家真将小八丢出去的话,估计其他家族也不会例外,会把最优秀的准少主或最佳候选少主空投到燕京,想办法塞小姑娘身边。
乐韵想“呵呵哒”,她敢揍燕帅哥是因为有足够的底气,其他家族的青年么,仅限于患者家属于医生的关系,有交情也不会太深,她有自知之明,不会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老大,乱得罪古武古修家族,给自己四面树敌乱拉仇恨。
“您老多虑了,姬少风度翩翩,学识渊博,品貌非凡,独挡一面绰绰有余,可不是什么毛头小伙。”
姬家主嘴角抽了抽,小八风度不凡是真的,学识不错也是真的,能独当一面也是真的,只是小姑娘你给这么高的评价,以后还能好好玩耍么?
“小八从小苦学家传武艺,疏与人交往,幸而功夫尚可,给小姑娘当个保镖还能胜任,小姑娘不嫌弃小八笨手笨脚就好。”
“您老千万别把姬少打发给我当保镖,我身边有个燕帅哥就够引人注目的了,再添个姬少,我怕原本我很安全的,以后也休想安全了。”哎妈呀,姬家是想往她身边塞帅哥?那是万万不可以的,坚决不能收。
“一个是收,两个也是收,收下我们家小八当保镖挺好的啊,我们小八在古修家族当中虽不及宣家少主,也是一等一的优秀。”
“前辈,我不需要保镖啊,燕帅哥经常跟着我东奔西跑是因为他是衙门中人,公职所在,其他家族真要送保镖给我,我恐怕要寝食难安。”
姬家众老暗叹,老祖塞人计划失败!
姬兴业哈哈一笑:“我明白了,小姑娘是怕别人居心不良,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如此,我也不当领头羊似的恶人。”
姬家老爷子打消往自己身边塞帅哥的计划,乐韵松口气,如果姬家强塞帅哥给她当保镖,一旦开了先河,别家也有样学样的塞个帅哥给自己,以后也别想清静了。
院子里的上房是圆拱形双门扇,上头是雕花窗,门也是上是雕花格子下是门板式样,上房正中的正堂中间用雕花木墙作间隔,墙上部是当窗子的,一侧开有一道门连通里间,挂着布帘子,木格子墙上挂满画作,正中摆张罗汉床,床上设小几,有坐的团蒲,还有可以依靠的软枕包,枕包被一层香草席包裹着防热。
罗汉床两侧摆束腰和根雕花几,进门的左右两侧分别是一桌两椅的座椅,后面墙上有饰墙的画作和饰品,依墙的地方立花几,摆放漂亮花瓶,盆景,同时两边墙上也各有门连通往侧面去的侧间。
魏棉姬兴乐先一步进正厅,立在门内两侧,等扶着他们家老祖的小客人迈步进门槛,再引去罗汉床入座,姬兴业坐主人座。
乐韵客随主便,将鞋子脱在罗汉床前的脚踏上,移至床上盘膝而坐,也幸好换了衣服,如果穿裙子盘膝坐显得特别的不庄重。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五百七二章 失传的化绵掌
小姑娘和自家老祖在罗汉床上坐了,姬家主和众族老也一一入座,魏棉和姬兴乐去侧间提来水壳和茶具,姬家人自己冲泡茶,魏棉立在罗汉前亲自给小客人沏茶,再上水果弥猴桃。
乐韵饭前饭后都有喝茶,肚子快装不下,还得硬着头皮喝,连品两盏茶,第三盏茶只喝一点点,可以聊天聊地才得以有理由不往肚子里灌水。
姬老祖先问小姑娘家里长辈情况,再问来秦地的路上顺不顺利,到姬家后有没什么水土不服、饮食不合等等,还问了小姑娘的两位朋友的心情如何,特意感谢小姑娘百忙之中绕路岐县等。
说到绕路姬家来,也就终于将话题切于正题,魏棉恭声请小姑娘帮家里的老祖宗请个平安脉。
乐韵笑了笑:“我之前给老爷子摸过脉,老爷子左后肩背上的隐患不除,病痛不会减轻,就算常服金银花、菊花茶,常食绿豆粥,在一定程度上可排毒,能减轻些痛苦,不能根治。”
姬家两代家主和众族老心中的震惊未露,却不免骤然坐直身,洗耳恭听。
姬兴乐的视线落在小姑娘身上,眼中除了惊喜还有浓浓的惊奇,小姑娘仅只摸脉就知他家兄长暗伤在何处,医学天赋已不是鬼才所有,而是惊天地泣鬼神似的惊世奇才有的天赋异禀。
最震惊的当属魏棉,这刻他已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小姑娘不仅知道老祖暗伤位置,还知道老祖吃的是什么喝的是什么,她是怎么诊出来的?
姬兴业眉峰微微的动了动,轻叹一声:“果然是惊世奇医,小老儿多年的旧伤也瞒不过你的法眼,想必这世间难有疾病能逃离小姑娘之掌握。”
“您老过奖了,我不是万能的,”乐韵摇摇头:“时间超过二十年的伤啊毒啊,有太多的不可确性,超过五十年,我也未来能在第一时间诊出来,超过百年就不好说了,万一恰巧超出我所知范围,只能又解释为神秘事件。”
“小姑娘对小老儿这暗伤有何见解?”
“您老伤在后肩背,依伤势范围来看应该是掌伤,巴掌自左向右方向,半掌在肩胛骨上,年代有些久远了,推测是二十五年以上,三十年以内。”
“……”小姑娘一语道破老祖暗伤的精确位置,姬家主差点站起来,身形微微一动又端端正正的坐好,与族老们凝神倾听。
魏棉震惊的望向小姑娘:“这,您也能诊脉诊出来?”
“能的,”乐韵没有骄傲,很平静的点头:“人或物是活的,全身的骨骼血肉毛孔等等也是活的,有它们自己的独特之处,每个地方受损会有不同的反应,诊脉时能捕捉得到微妙变化,凭它们不同的变化能确定伤在哪。”
“小姑娘当之无愧于小神医称号,我家小孩子历经数年为我稳住伤势,对它却无可奈何,”姬兴业并不在意自己的伤,兴致勃勃的指指一侧的小辈:“负责我健康的就是小姑娘身边的这个小孩子,你看我家这孩子医术可有登堂入室?”
眼见老爷子说魏棉是“小孩子”,姬家主等人一脸平静,他们在老祖面前全是小孩子,莫说还不到耋耋之年,就算是期颐之年,相对于老祖而言皆是孩子。
姬家人很平静,乐韵超不淡定,你能想象一个看似八九十来岁的老人指着另一个老人说是“小孩子”的画面多喜感吗?
不淡定的乐小同学,抹了抹额心,正经脸:“这位长辈骨血被中药味道浸蚀,手指有几个地方也与一般人略有不同,一看就知是擅长针炙的老中医,凭手指上的细末形状看为病人做针炙之数相加不低于一万次,经验老道,医术已达中医能到达的顶峰,称杏林国手是名符其实,对外应有所保留,否则早已闻名海内外。”
姬家众人暗中颇感心慰,小姑娘对他们家专攻医学的姬棉评价如此之高,也足以证明姬棉多年钻研没有白费。
“小姑娘缪赞了,在您面前哪敢妄称杏林国手,我不过是略通岐黄之术,连家族长辈的暗伤也束手无策,实在惭愧。”魏棉自愧医术不精,羞赧的拱拱手:“我家老祖的旧疾有劳小姑娘妙手回春。”
“小姑娘,你瞧,我家这孩子被你夸得脸红了。”姬兴业打趣自家的孙辈也是相当自然的。
魏棉又被老祖给整得面红脖子粗,无奈的望脚尖,辈份小真不太好啊,总是被老祖打趣玩笑。
“前辈,您家孩子那不是脸红,是气色好,面色红润。”乐韵想捂脸,老爷子拿他孙子辈的人玩笑没事,她是外人啊,多尴尬。
默了半秒,又加上一句:“前辈,我很好奇,您老家是几世同堂?六世还是七世八世?”
姬家众人眼中含笑,个个不语,姬兴业笑容深深:“仅只从我这辈算起,是六世同堂,若从我父辈的兄弟们一起算是七世同堂,小八祥信那一辈是我的来孙辈,小八儿在本家这里是叔伯长辈,在延市一支当中辈份更高一些,是爷爷辈。”
捂脸,乐韵想捂住脸再狠狠的嫉妒,七世同堂啊,姬家同宗的七辈所有人排排坐估计有千人,那是何等的繁荣兴旺。
“我还是当我没有问过那个问题吧,姬家人丁兴旺,我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得罪姬家人,谁振臂一呼就涌来几百号人,会被揍成死狗的。”那么大的家族,如果谁受欺负了一声吆喝,群起响应,几百号人一拥而上准把人吓尿。
“姬家人修身习武是为保住家族传承长盛不败,不会肆意凌人的,再说谁敢动小姑娘啊,你不动拳头,挥挥手儿就能放倒一大片,莫说几百号人围攻你,就是几千号人也就是声势浩大的做做样子撑个场面,其实根本奈何不了你。”
“前辈,您把我捧我得太高了,像您老这样的高人,闭住呼吸,关闭毛孔,我就是撒几把毒一时半刻也起不了作用啊,有那点时间够杀我好几次。前辈,有劳您让我给您瞧瞧后背的暗伤,咱们稍后再愉快的聊天。”
“好。”姬兴业爽快的应了,挪下罗汉床,站着脱褂子。
魏棉飞快的搬张圆凳子放在罗汉床前,是小几对着的位置,让老祖宗坐下,更方便小姑娘检查伤势。
小姑娘要给老祖验暗伤,姬家主等人飞快的站起来往前涌围在一旁,为了能让光线更亮一些,还去捧来烛台。
姬兴业脱下褂子露出一身紧致的肌肉,他常年被暗伤折磨,始终坚持着煅炼和修炼,筋骨坚韧,就是太瘦,没有堪比健身运动员的健美肌肉。
考虑到小姑娘还是个孩子,他把衣服拴围在腰间,侧对着罗汉床坐下,将后背朝向小姑娘的方向。
姬家主等人站成一排,举着烛光照明,魏棉立在紧挨罗汉床的位置,随时等着给小姑娘取物递物。
乐韵挪下罗汉床趿上鞋子,摘下斜背着的背包,将装医用针的玉盒子捧出来放罗汉床上,打开,从盒子里拿出针套,药瓶子,先取药在姬家老爷子的后背肩胛与肋骨相连的一片地方涂了一层药,再取针扎下去,连扎七十二根针,扎出一个圈儿。
姬家众人静静的盯着看,过了小会儿,就见小姑娘用针圈出来的地方中间有一块地方的皮肤慢慢的变红,先是小小的一块,再慢慢扩宽,出现一个像巴掌的形状,没有手指,只是掌心的形状。
巴掌印并不完整,但是,内行一看就知是个右手印,还是成年男子的手印。
魏棉羞惭交加:“这个掌印竟然还没消失!”
当年是他亲手给老祖宗治的伤,自然知道老祖宗遭暗算后身上有什么伤,是什么样子的,当时老祖宗遭暗袭之初并无伤,直到过了三天背后才浮现一个乌黑的手掌印。
姬家数个族老同心合力给老祖宗封住穴道再逼毒,费了七天的功夫才将毒逼出体外,可没想到毒犹潜伏在老祖宗体内,也难怪这些年来寒毒会莫名其妙的发作,任他百般检查也只知老祖宗体内有毒,却不知毒从何处来。
老祖背上的乌黑手印在毒被逼出之后便自己消失,姬家人也为真的消失了,没想到过了二十几年掌印又重见天日,印痕也清晰如旧,可见毒掌有多霸道。
姬家众人先是屏住呼吸,之后慢慢的深呼吸,将对暗袭者的仇恨压在心里,没有让情绪外露。
掌印先是淡淡的红色,很快颜色一点一点的加深,由很淡的红色变深红,变赤红,最后变成乌黑色,油亮油亮的。
等掌印颜色稳定,乐韵无限愁怅:“传说中的化绵掌啊,竟然还有人能练到小成,也是个狠人啊。”
“不是铁沙掌?”姬业乐惊讶的观察兄长后背的手掌印,越看越纳闷,掌印红得发紫,是铁沙掌的样子啊。
“不是,”乐韵摇摇头,指着老人家后背的手掌印:“铁沙掌有毒也是火毒,掌印应是赤红色,就算很严重也是中间发黑,边缘仍然会是赤红色,这个手印边缘的颜色是乌紫中有点红色,这种掌就是很早以前的乌骨化绵掌,是属寒毒掌,中掌之初不会有任何痕迹,至少需要三五天之后才会呈现,掌印出现时毒已入骨。”
“我听说过化绵掌,化绵掌在朱明王朝中期之前在西南三省一带有出现,之后销声匿迹,从未再现江湖,就是古武家族也以为早已失传。听闻化绵掌极难练,十人练往往是九死一残。”姬兴业很平静,在古武家族门派中有化绵掌的记录,并不是功法秘技,仅只是武功名传记录。
姬家众人也读过姬家的典籍,自然知晓有“化绵掌”,因化绵掌有几百年消失不见,谁也没想到那茬儿上去。
“传说是那样的,练化绵掌要将手泡毒水里,至少需十年才能入门,没练成前随时可能会中毒,十有九死一残一点也不夸张,一般来说练化绵掌的人仅练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无毒的,化绵掌练到小成是乌紫中渗透红色,练到大成是不带一丝红色的乌黑色,一掌下去仅只有浅浅的几条指骨的痕迹,有如没了血肉的骷髅手按上去的印子。”
“小姑娘学识渊博,猎及之广非我辈能及。”姬家主有感而发,就连他们身为传承几千年的古修与古武家族对某些功法也只闻其名,小姑娘却能娓娓道来,可见她背后的那位高人所学有多渊博。
“很多东西我也只闻其名而已,”乐韵目光转到乌骨掌印上,摸了摸下巴:“前辈,您老身上的化绵掌毒植入骨,仅只拔除血肉里的毒无用,需从源头入手,剔骨刮毒,还要换走一块骨头,换骨之后至少半年之内活动受限,您老和您老家的前辈们需不需商量一下几时动手术。”
“必须刮骨换骨?”魏棉和家族众老对视一眼,迟疑着问:“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现在没有了,”乐韵摊手:“刚中掌的半个月以内毒虽侵骨也不会太严重,知道是化绵掌的话对症下药还能将毒引出来,毒与骨融为一体是引不出来的,老前辈中掌时肩胛有骨折,毒从缝隙渗进内部潜伏在骨深处,这些年老前辈每年秋冬会有一段时间不好过。”
“不就是刮骨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古时关云长刮骨疗伤传为佳话,我效法古人一回又何妨。”姬兴业很想训小辈一顿,不就是刮个骨,有什么好担心的,有道是长痛不如短痛,比起每年受一回煎熬,不如一次痛过。
“老祖宗,刮骨没什么,问题是换骨啊,一时半刻到哪找跟您老完全合适的骨头,等找到匹配的骨型,小姑娘也不一定有空。”魏棉摊手,换骨不是割肉那么简单,必须先找到骨源,至于塑料骨头,像姬家这样的修炼者是绝对不能用的,换上假骨的地方便成死区,存在巨大的隐患。
“骨头啊,姬家宅墙里有现成的,去截取一段榆树枝,劈木为骨,续接起来未必比人骨差。”




军王猎妻之魔眼小神医 第五百七三章 神术再现
小姑娘说啥?
魏棉怀疑幻听了,侧过头望向侄儿家主和众族老,见对方一脸求证似的表情望着自己,好似在问“你说可行吗”,当时决定当没看见那些家伙,转脸认真的望向小姑娘:“小姑娘,您刚才说的是柳枝接骨术?”
“对,榆树与柳树的枝骨最易被钙化,柳枝接骨术用柳树用榆树是一样的。”乐韵很平静,南方多柳,北方多榆树,北方用榆枝接骨比用柳枝效果要好,因为榆树与北方人生长环境相同,习性相近,容易同化。
“小姑娘做过柳枝接骨术的案例?”魏棉眼睛发亮。
“去年在京中做过一例,接的是腿骨,当时缺乏些药材,同化得比较慢,那家伙现今只能拐着拐杖行走,估计要到今年冬季才能活蹦乱跳。”乐韵真心想建议某位兵哥能忍耐些时间,尽量拖久点才宣告恢复,要不然军总院的那群老教授必定会跑去捉她一起就着某兵哥的腿探讨接骨术
“太好了,小钰,你还愣着干什么,立即去砍树枝。”魏棉喜之不尽,冲着侄儿一声吼,转而与小姑娘说话时又换上副亲切温和的面孔:“小姑娘,您给我们老祖宗做换骨手术时能不能让我旁观?其实我以前也暗中研究过柳枝接骨,拿骡子做实验,可惜失败了。”。
“前辈有兴趣尽管旁观,柳枝接骨术的手术过程其实并不神秘,真正神秘的是所用的药,没有相应的接骨药,手术再完美也不可能成功。”乐韵倒不觉得让人旁观会被偷师,她最大的依仗其实是药,并不是各种手术手法。
小姑娘不怕别人偷师或取经,魏棉心中惊喜,立即问需要用哪些手术用品,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乐韵明天要去渭市与参加青少年赛的队伍汇合,自然不能拖,说了榆树枝的要求让姬家去准备,再让人去帮她到客房提大背包。
姬家主本来想去砍榆树,被姬老家主打发去帮小姑娘取背包,几个七老八十的族老亲自跑去找树枝。
做手术的环境没有特殊要求,姬兴业也没挪地方,魏棉将电灯拉亮,还嫌不够亮,又去找出一个百瓦的灯挂起来,再将老祖请到堂中央最宽敞的地方就坐,在小姑娘站的位置左右摆茶几,给小姑娘放手术工具和药品。
大物件挪到位,他又拿来干净的碗和盆放案几上,再提自己的医用箱,将纱布、布条和一些膏药布拿出来装在盘子里以备包扎时用。
乐韵收回扎姬家老爷子背上的医用针,先给他做消毒工作,并给老爷子的坐向也做细微调整,因为背包还没来,搬个小凳坐着陪老爷子唠唠。
姬家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姑娘住的客房,叫家里的女性进客将小姑娘的包提出来,他拿着再次以最快的速度飞奔回老祖住的院子,这个时候,轻功的作用便展现出来了,来去不足八分钟。
他提回背包,乐韵拿了自己的家当坐到罗汉床上,从大包和小背包里往外掏东西,搬出些瓶瓶罐罐,铜捣钵和燃香的小香炉,让姬家人去装柴草灰,燃烧香熏屋。
小姑娘在配药,魏棉伸长脖子观看,生怕错过似的,连眼睛也舍不得眨,默默的念叨:这个药是藿香芸香木香桂枝升麻,那个是天麻、蒲公英、王不留行、大蓟、人参……
从味道里辩识药材,辩着辩着完全晕了,小姑娘摆有七八个瓶子,本来香味就不好分辩,再相互混合,得,谁也甭想再辩了。
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默默的无语望天,江山代代有人出,他老了啊,鼻子也不中用了!
小姑娘在忙着,姬家老主和族老们也回来了,扛回几根榆枝,粗的有男人小手臂大,细的有指粗,放下榆枝,几个老人熏香杀菌后才凑去观看小姑娘怎么配药。
魏棉是内行看门道,姬家众老几个是外行看热闹,看小姑娘捣捣拌拌的一顿忙活整出两瓶药,她收起不需要的物品,将药瓶放案几上,将两套手术刀排开,然后择木截段削剁,削出一块半个小手掌大的一块和两根细枝条,拿出一把玉制的小锉子细细的打磨。
将树枝打磨到自己觉得没问题,乐韵给削好的枝块涂抹药膏,放在干净的碗里,擦干净手,戴上手套和口罩,取医用针给姬家老爷子的后背扎针封穴,又点几处穴道,再做一次消毒工作。
过得几分钟,观察可以开工,再次扎针,几根针扎在乌紫色掌印上,很快便从针端渗出乌血,血色浓稠如油脂。
魏棉飞快的将毒血用注射器吸走,装在玻璃瓶子里保存以供研究,血不停的渗,他不停的收集,收集到大约三十毫升的一瓶毒血。
随着乌血渗出,巴掌印慢慢变红,最后变成赤红色。
逼出在皮肉里的毒,乐韵拔掉扎巴掌上的针,取手术刀在烛火焰尖烤炙一回,精准的在姬老爷子肩胛上划开一刀,一刀见骨,准而快。
魏棉站小姑娘右手后侧,认真的旁观学习,越看越惊讶,小姑娘出手快如闪电,每一刀的力度把握得完美,就连他有时都做不到刀刀如一,她做到了,而且,她封穴止血后真的不见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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