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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之继承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见无常
只好求到场子里老李这里,送了几瓶好酒几条好烟,说您老爷子给带着吧。从小没爹,我是管不了了。
老李喜欢这孩子,看了几年。他从小也这么打出来的,打进打出,吃过几次牢饭,后来暗地里做过些人命案子,最终还是老大保了,其他死刑犯顶了一个知道的罪名,道上的威名也就不胫而走。这个最重量级的夜总会也就给他管了。但具体的业务是经理在打理,他只是坐镇。老大批评过几次,说他不懂管理,也就只能混迹镇场子。
老李嘿嘿笑笑,说太烦。不过他和兄弟们处的好,和当地治安上的领导关系也不错,就这么混着。
没结婚,没儿子,当然不缺女人,实际自己心里清楚,或许老大给了自己养老的机会,但也说不定哪天还得出马替社团干活,或许也就没命了。
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也就因此喜欢这孩子,当自己儿子管教。
他给小李子讲江湖规矩,讲禁忌,讲不能瞎混,给地方上找麻烦,否则人神共愤,早晚被警方逮了。也教他打拳,如何干净利落的把人击倒,或者是迅速击杀,或者是击倒而不受伤,连法律都定不了罪。
他嘲笑小李子一帮人整天舞刀弄枪,说江湖上动手,应该随手拿起身边任何可用的物品打击对手。比如他抄起手边的一本杂志,不知道哪个女孩买来的八卦杂志,卷起来照小李头上一下,他就直接昏在地上了。等他醒了,老李又拿杂志的边上捻开铜版纸,照着他胳膊上斜着划了一下,血淋哒滴的口子就出现了。
“小子,这可以杀人,切到颈动脉就大出血。”
小李子看到老李像魔鬼,有几天心有余悸,又被老妈提溜过去训。她不知道老李在教儿子这些,否则会吓到,不至于像普通母亲那样恐惧,但为了孩子健康成长,也不会放心儿子走这条路。
老李教小李的方式就是揍,从13岁揍到16岁,这小孩子什么坏事都学会了。有教无类,老李认为男孩子一过14岁就应该学会抽烟喝酒泡妞。在他14岁那年,就带去另外一个场子里找了最红的妞,扔到醉醺醺的小李子房里。他也不敢在本店搞这事,怕小红知道了,追着他骂到整个场子里去,那太没面子了。
就这样还是被红姐知道了,因为那妞事后得意洋洋的到处吹,说上了红姐的处男儿子。老李才弄明白那个妞和红姐有矛盾,她本来想跟红姐,红姐觉得她跟的是自己好姐妹,就没要。结果那妞还和原来妈咪闹翻了。
都是破事,这些烂娘们。老李骂骂咧咧没往心里去,觉得女人太烦。
于是这事给红姐知道了,直接甩脸色给老李难堪,好几个礼拜没理他,禁止儿子再去老李那里。结果小李子混到街面上去打台球,又和人打起来,把人打的头破血流。
跑得快,没被逮,所长打电话过来一通骂。红姐只好灰溜溜的把儿子又送老李那里挨揍,顺便学坏毛病。
老李因此得意了很久,知道红姐管不了了,大乐。人生的快乐就是把别人的孩子带坏。
好了,每两年,场子里来的最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被小李子泡了。这些妞居然相互不吃醋,还倒贴钱。
弄到老大风闻此事后,把老李叫去,说你要管管,有些女孩子是人家客人长包的。
老李得意洋洋说:“我教的,小兔崽子学的不错吧。”
老大一口茶喷出来,把杯子扔了过去。
房间里的兄弟们都哈哈大笑。
回去老李就把小李揍了一顿,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净祸害自己场子里的妞?”
小李被打的习惯了,根本不在乎,翻着眼睛说:“外面都玩过了啊,没几个好的了。”然后一边往老李口袋里伸手找烟:“咦,老爷子,你今天没带烟啊?”
“滚。”老李一脚揣在小李屁股上。
好在被老妈说了一通后,小李不再祸害场子里的妞,弄得几个妞很不高兴,走过老李面前都冷嘲热讽两句。老李这郁闷,贱啊,你们。
结果这孩子去祸害大学生去了,16岁的孩子泡了俩学校的妞,大着好几岁呢。
他带回来一个给老妈说:“红姐啊,这个给你做媳妇行不行啊。”
女大学生一脸清纯,鹅蛋脸,清水挂面头,甜甜的笑,说:“伯母。”
红姐这头晕,只唑牙花子。
过了一阵子,又换了一个,等带来第四个时,红姐已经有免疫力了,指着女学生说:“这兔崽子逗你玩呢,你跟他干嘛?好好回去上课读书。”
短发学生笑得贼兮兮,一拉小李的胳膊,紧靠着说:“伯母啊,我们就是玩玩啊。”
什么世道啊?
老李也看不懂,反正不管了。
场子里也有很多事故,经常要出面解决,带着小李出入几年,这孩子就学会处理各种复杂局面了。唯一不好的一点,街面上一些小孩子都跟着小李子混,老大偶尔会动些脑筋,交代老李,安排小孩子们去做。
老李通常会安排,红姐去看的很透,她知道江湖规则,小孩子不太会有刑事的重罪,相应的一些事情就会很严重。她私下里直接了当对老李说:“别让小李子去做那些事,否则没有兄妹情。”
老李抽了几根烟,想半天,后来还是安排去做了,尽量瞒着红姐。
江湖事江湖了,老李信奉这个,他认为红姐矫情,反而会坏事。这孩子要是能考大学,他保证不会让他涉足任何江湖事情,但已经在这里浸润三年了,这就是他的命。
她会接受的。
小李子已经接受了。
老李认为这就是命运,没什么了不起的。他看着小李子把餐刀当飞刀一把把的扔到十米外放斜的木椅上。
小李子扔完十把餐刀,对老李伸手:“老头,给钱,都在圈里。”
老李把烟圈喷到他脸上:“你就扯淡,俩把出界了,我眼睛没瞎。”
“压着线呢,也算。给钱吧。“
老李斜着眼睛藐他:”又花没了?前几天我刚看到小倩给了你三千,包房门口给你的,客人刚给她的小费,就到你手里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真要吃软饭?“
”给阿嚓付医药费了,那家伙腿骨裂。“
跟着小李混的一个孩子,口头语就是嚓啊嚓啊,于是就有个外号叫阿嚓。
小李从老李眼前的烟盒里拿了根烟,自己点上抽着。
老李喜爱这孩子,纵容的过分。又打又骂又纵容,从皮夹里抽了一打给他。小李没数,塞到口袋里,问:”老爷子,不是说消防要来,这都几点了?“
老李一个头沓拍下来:”给钱就是老爷子,不给钱就是个老头。你这白眼狼,算我白养你了。你管他们几点来,去把椅子扶好。“
正说话间,旋转门动,店经理推开门,带着几个消防官员进来,一边说说笑笑。





家族之继承人 第五章,找寻继承人
没有结果。
人已经死了。
整个家族、钢铁集团和利益牵扯的人群在焦虑中,县领导尝试婉转的劝告李老爷子赶紧稳定大局。当然这话不能直接对老爷子说,人刚死,尸骨未寒。县委书记找了公安局长,公安局长找了自己的老爹,自己老爹皱着眉头去找自己大哥,他对老爷子说:大哥,周围人心不稳。
这话其实他也不能说,会被老大误以为争家产,不过他却知道自己儿子有难处,前不久在争政法委书记的位置,输出了一笔很大的利益。
夕阳西下,院子里白杨树在微风下摆动叶子,发出哗哗的声音。李老爷子坐在屋檐下,手边放着一杯茶,许久没有动。他歪着头,看着地上斑驳的影子。一个老人陪他坐着,是他少年时的发小,正在用白刀纸包一支喇叭状的土烟,完事后递给李老爷子,然后接着给自己包。
之后两个烟头就在屋檐的暗影里闪亮,烟雾升腾。
老头喷出一口烟,不说话,看着地面的青砖,那里镶着福禄寿喜。
李老爷子问:哥,咱家平时烧香拜佛也不少了,善事也年年在做,为何是我家小四死啊?不公平啊,他正壮年啊,创下这么摊家业。“
老头沉默,过了一会儿点点头:”人死屌朝天,不死万万年。小四活过了,好的熊掌吃了,鱼翅吃了,就差龙肉凤肝了;女人操了几百个;平时在县里横着走,没人不给咱家面子,爽过了,这一生不差。想开点吧,老弟,我们都快入土了,马上就能见到小四了。叫家里人先烧几亿纸钱,几辆车,几个女人,让小四在下面先爽着。等咱哥几个下去,再教训他,怎么能比老子先走。“
李老爷子呵呵的笑,眼泪从眼角慢慢渗出来。
这些天他从没哭过,在外人和家里兄弟子侄辈面前维持着坚强的形象,接待县领导和各房亲戚。这会儿在自己一生的朋友面前,终于情不自禁。
老头抬头看看天空,指着骂:“可惜这贼老天没让小四有个孩子,老弟啊,你得赶快收收心,把家里事安排一下。人心贪,时间久了会乱。”
李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小四有个儿子。”
老头赫然转头看着他,一瞬间反应过来:”外头的?“
”嗯,私生子。母家身世不大好,一直没认,总想着小四这么多女人会再生。“李老爷子并不瞒着自己的朋友,他知道这个朋友看似粗鲁疏松,其实外松内紧,最为谨慎。否则李家逐渐做大后,嫌贫爱富的幼年兄弟,平日里虽然来往,像他们这样交心的却极少。老头自家有煤矿,也是行事颇为彪悍的人物。
”接回来!赶紧的!”
“恩,我找你就是为这事。帮我去走一遭吧,地址电话照片在这里。”递过一个信封。
“他娘?”
李老爷子摇摇头:“不能让他娘进门,他娘是个妈咪。想想办法。”
“明白了。”
老头把烟屁股扔到地上踩了一脚,接过信封,起身咚咚的踩得地皮响动,出门了。
李老爷子继续看着院子里,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
“这个家,不能乱。这些儿孙,唉,心不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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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也姓李,早年间从李家村出来,自然都属于大姓。李老爷子并没有做生意,在县中学做老师,升到校长位置,所以家里出了老大这样的高考状元;老二是个丫头,读的中医院,毕业后早早的嫁了人,对方是小公务员,也成长到了县长位置,在隔壁县里当官,老二也就转到了当地县中医院;老三则报考了士官学校,顺风顺水。
老四读书不成器,做生意反而做大了。
李老头很佩服自己这位光屁股兄弟,家里孩子安排的挺好,有行政上当官的,也有军队里成长的,还有做生意的。旁支子侄又有公安体系的。当老师和校长多年,还照顾了不少子弟,其中就有本地中院院长是他当年资助过的学生。
几十年下来,李老爷子家已经是县里根深叶茂的大家族,上可以通天,下可以入地。
李老头从小是个混混,早年死了母亲,一直被父亲棍棒教育,逃夜就跑来李老爷子家,他娘对这孩子挺好,也就潜意识当做自己母亲。一直从村子里打到镇上,成了横山镇一霸。后来李老爷子劝他别瞎混,于是就去山上偷煤,霸住坑口,慢慢成了煤矿老板。也有自己的关系,同时也借助了李家,资产尚不及宗富集团的十分之一,也算是县里一号人物。这里的煤矿老板不少,各个都有背景,也就并不显山露水。
他回了趟家,交代了老太婆几句,带了几个信任的子侄,驱车去省城,地址上那女人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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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子搂着个妞,旁边一所技术学校的女学生,自然这样的学校里混日子的多。小女孩头发染成了栗色,圆圆的脸笑起来很甜。课余在酒店卖酒,碰到小流氓骚扰,小李子在旁边瞪了下眼,几个小痞子就起立叫哥,于是这妞就被小李子泡了。
天还没黑,他决定回家吃点东西,好几天没在家吃饭,夜场里碰到红姐,被臭骂几句,哄了妈几句,笑咪咪走了,不过还是要实际行动。
这是个老街区,早年为了给他落户口,红姐特地买的老公房,就是那种灰扑扑的筒子楼。门洞那里停了辆商务车,三年轻人靠在车附近抽烟。小李子搂着妞圆脸妞走路磨磨蹭蹭的过来,几个人立即朝他瞄了一眼。
小李子就是一愣。
他在场子里混久了,一眼看出来对方也是混道的,想起这是他家,放开圆脸妞,往后巴拉一下,双手不经意的往腰带扣这里一插,这皮带带着铜头,可以迅速的抽出来做武器,一边松松垮垮的往前走,脸上开始露齿微笑,这是他打架前养成的习惯,往往对方会被笑容迷惑,突然间他就启动了。
对面几个年轻人瞅了瞅他,再瞅瞅旁边的圆脸妞,当做是寻常的局面孩子,就转过脸继续抽烟。
“嗨,哥几个,走亲戚啊?谁家啊?”
年轻人笑的越来越甜,清秀的脸上眼睛开始眯了起来,似乎眼睛也在笑。三小伙子再转过头来,一个黑头黑脑,前后尺寸和左右尺寸差不多的大熊一样,闷声不响;一个长得贱兮兮的,脸上瘦的全是骨头,荡在下面的手,却肌肉虬结,粗大有力;另一个胖子,脸上嘟噜着腮帮子,也笑着开始说话。
小李子心里嘀咕:肯定这胖子最坏。
“402啊,您认识吗?”
我家?小李子更加警惕,他憨厚的继续露着六颗白牙说:“楼下红婶啊,你们是她家亲戚?”
胖子摇了摇头,腮帮子跟着晃荡了一下,保持着微笑说:”是吧。“其实李老头没有告诉他们来干什么,也没有示警说是危险的事情。
小李子哦了一声,一边往楼道里晃,一边想:好像很多年没有亲戚上门,实际上就没有。姥姥家也没去过,老妈心真狠。听老妈抱怨过,说姥爷姥姥在她没读完书时,就因为家里穷嫁给一个当地富户,一直打骂老妈,所以老妈跑路了,从来没回去过。这难道是老妈家里人,不对啊,姥姥家据说是山里啊。
富户家?他心里有点混乱,是自己老爸家?老妈不是当初怀着孕跑出来吧?
无论如何要帮老妈,揍丫挺的。
小李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丝凶狠出现在眼角。圆脸妹子跟上来瞧见,吓了一跳,在酒店时,小李子吼那几个小流氓就是这个表情。
”怎么了,哥?”
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小李子又恢复了微笑的样子,迷死人啊。妹子禁不住抄住小李的胳膊,脸贴着肩膀。小李子有一米八的样子,见高不见壮,实际上脱了衣服才看得出整个身体异常紧凑,都是常年练武形成的活性肌肉。妹子有一米六的样子,长头发披散下来,穿一双高跟鞋,目视就只是略低于小李,靠过来,就真正显露出身高不及了。
开门进来,小李在门口大喊:“妈,我回来了。”




家族之继承人 第六章,身世
红姐是个爱干净的人。
她自己或许不知道,在做过一段时间小姐后,她觉得自己身体和周围环境都不干净。每天她要洗两次澡,一次洗一个小时,然后把屋子里打扫干净,扫一遍,用抹布跪着擦一遍地,又要一个小时。房间内的颜色都是白色的,墙壁是象牙白,门是混水白漆,厨房里是白瓷砖,缀着一些红色的小花,地板是白桦木,家具是上的白起,沙发是水洗白的漆皮。
所有的零散物件都被收在格子里。
当李老头进屋后,就有些不适应,乡镇的风格觉得金碧辉煌才是贵气逼人。这里的颜色惨兮兮的像医院。
他知道了红姐的身份,却没有意识到夜总会里都是金碧辉煌的。
红姐下意识的觉得那里是肮脏的地方。
在她的精神深处有些洁癖,就是这些导致她十六岁被父母卖到镇上富户家里那个肮脏的中年男人家里,在他臭气熏天的身体下蹂躏,每日里醉酒后打骂。那个人前妻的孩子,已经十几岁的半大孩子,也对她贼兮兮的想要下手。不知道她贪财的父母哪一点遗传给了她勇气,或许她的母亲,小李的姥姥是个贪婪算计却有勇气不择手段的人。
于是她逃离了这个家,身无分文,并徒步走到另一个县城,只犹豫了五分钟,就走进一家按摩院,问有工作吗?
每个村上的人都认为她漂亮。
她有鹅蛋圆的脸,眼睛很大,眉毛浓而修长,鼻子挺而光滑,嘴唇厚而让人觉得有了诱惑。
这些遗传给了小李。一个男孩子有了这些条件,就英俊的过于清秀。然而嘴唇却是薄而线条状的,遗传自那个县里的男人,李宗第。不笑的时候,紧闭的双唇显得冷酷。他的师傅老李常教他微笑,在江湖上微笑、礼貌加为人四海,可以少掉很多敌人。
红姐也教他微笑、中笑、大笑、和善的笑、威胁的笑、冷笑,这是她待客人之道。唯一没有教的是媚笑,自己的儿子要是这样笑就太贱了。
李老头自我介绍了一下,并直接说了来的目的。
红姐周边一大堆姓李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这辈子被这个姓杠上了。
“孩子他爹死了。”
红姐听了后,没有什么反应。李老头静静的观察,心里叹了口气,没有感情啊。也难怪,这女人怀孕之后,李家就不理不睬。
他不知道的是李宗第对红姐更残忍一些,在出差的途中,逛了一下当地夜总会,看中红姐的美色和谈吐,多玩了几次,后来就当作这个地区的一个门口,因为常去出差,就包了半年。
然后红姐怀孕了。
李宗第没有在意,他也腻了,既不想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也不想被女人缠上,丢了一笔钱,说去打掉。就从此不见了。后来再来这个县,听当地的熟人说你那个女人生了个孩子,走了。
他笑笑,就过去了。
过了很多年,他总也没有其他孩子,李老爷子有次私下里问他,让他去看医生。他说吞吞吐吐说自己应该没问题吧,可能有过一个孩子。
老爷子追问半天,才弄明白。沉默了半晌,后来就托人去调查红姐母子。小李打架受伤进医院几次,其中一次就被托付的医生留了血样,比对下来,居然就真是李宗第的孩子。
李宗第知道后,犹豫了很久,说:“爹,那女人不干净,再说吧。”
老爷子没说什么,却留了心思。
这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
李老头和红姐正对坐喝茶,老头说了一番道理,也直言不讳的说了红姐的处境,对孩子不利,认祖归宗,一番家业在那里,他是李宗第唯一的儿子,顺利成长,一步登天。
红姐会不心动吗?
唯一的问题是李老头的条件:从此只能偷偷的看望小李,不能公开承认有她这个妈妈。
红姐怒了,正怒火冲天的看着老头。
小李在门口喊了一句:妈,我回来了。
老头和红姐同时侧过脸。
老头在眯起眼,瞬间打量这个年轻人,一米八的个子,瘦而不弱,穿一条破旧的牛仔裤,上身一件皮夹克,里面淡蓝色的牛仔布衬衫,一条古铜色的腰带,前面一个古铜色的虎头皮带扣。头发微微有些卷曲,两鬓到耳朵上方的头发都剃得很光,顶上头发输得很整齐,向后打了些发蜡。
省城里的女孩子会觉得这身很时尚,老头从县里来,就觉得他流里流气。
小痞子。
老头心里下了定论,也没有指望过这样环境里能出什么好孩子。
但这张脸真漂亮啊,老头下意识的看看红姐,对照了一下母子。嘴唇是像他爹,冷酷,这会儿正笑呢。不知怎么的,老头觉得他不怀好意。
老头看出来了,这孩子的眼睛里有杀气。
愣了一下。
李老头熟悉这种感觉,他壮年时为了抢煤矿矿口,公开殴斗是常有的事,但真正被人害怕的是,他暗地里杀过人。而且他为李家做过一些黑暗的事,是李老爷子让他出手的,有些李宗第不能出手,李宗人无法搞定的事情。
他其实是这北方一道理老一辈目前为止还能善终的老杀手。
“这孩子下过手。”他心里哆嗦了一下,混进江湖里了,李老爷子这孙子拿回来,后遗症恐怕不小啊。
转念一想,又如何?李家搞不定吗?
不是这样的硬茬子,李家内部的江湖才不好趟啊。
即使如此,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顺利走到哪一步,也不好说阿。
清官难断家务事,也就尽自己力。
我只忠于我那个李老哥,而我的儿孙们却要依靠这个小子。老头想。
李老头的几个儿子和李老爷子的几个孩子关系尚可,几个孙子却因为李宗地缺少下一代,没有交情。另外三兄妹的孩子都在京城和外地,与他们家几乎没有交往。
红姐犹豫了一下,说:过来见见你李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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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什么?”
“李明镜。”
老头说这名字怎么像道人的阿,红姐说去一清烧香叫道士起的。
愣了一下,老头摇摇脑袋,说“我先走了,住对面的君安宾馆。你和孩子聊聊吧。“
李老头起身下了楼。
红姐看着圆脸的妹子,小李子摊摊手说:”新女朋友。“
红姐呸了一声,”新多久?“
小李子挠挠头说:”我哪知道。“
哼了一声,红姐转头对站着不知所措的圆脸妹子说:”家里有事,改天你再来坐。“小李起身大步过来,揽住妹子的腰,一边咬耳朵一边把妹子推出门外,妹子吃吃笑了几声。回头摆手说:”再见,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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