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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婳语
他哭了好几个小时,现在一看到祁闻砚就觉得委屈死了!
“别说傻话。”祁闻砚紧紧抱住他,“我送你去医院,医生肯定有办法。”
简一有点害怕:“医生会当我是,呜呜呜,怪物吧,呜呜呜……”
祁闻砚将他抱起来,在他光溜溜的脑门上亲了一口:“不会的,你相信我。”
简一:!!!
被亲,亲了?祁闻砚亲他?!
简一:“嗝……”
祁闻砚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还大步向前走,忽然被简一抓住袖子扯了扯。
“怎么了?”祁闻砚低头问。
简一:“……我好像,不想哭了。”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27.戳爆了
祁闻砚脚步一顿, 简一虽然还没完全缓过来,但的确已经没继续流眼泪了。
他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把简一放下来:“你可吓死我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简一还沉浸在被祁闻砚亲一口就不哭了的懵逼中, 下意识摇头:“没有。”
祁闻砚自己却没想到这其中的联系, 他甚至没想起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歉意道:“对不起, 我今晚有事,没接到你的电话……”
话没说完,祁闻砚忽然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会来这里?是身体不舒服吗?”
简一晚上不会轻易出门, 爱哭鬼也是在这里惹上的, 那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
听了祁闻砚的问题, 简一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祁闻砚骗了他, 或者说,不叫骗,叫隐瞒。
但祁闻砚刚刚又救了他, 而且他人这么好, 简一实在没有办法用恶意去揣测他。
可是,简一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他松开了搂着祁闻砚的手, 垂下眼眸。
祁闻砚察觉到他的小动作:???
“我是……”简一抠手指, “想来看看宋总, 他没事了吧?”
“他没事。”祁闻砚下意识回答后, 才猛地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
宋斯霖受伤的新闻不是已经压下去了吗?
“你别紧张。”简一看他这反应, 心情复杂,“我同学就在现场,亲眼看到的。”
“你同学……”祁闻砚揉揉眉心。
剧组的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他们却忘记了那些人不敢对媒体讲,但却会对身边亲近的人讲。那么爆炸的八卦,他们不说出去,心里肯定憋得难受。
“你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简一大概能猜到他在担心什么,“他就跟我……说了,我也不会往外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祁闻砚总感觉简一今晚的态度有点微妙,这让他心情开始烦躁,“你是知道宋斯霖受伤,所以来看他的吗?”
简一点点头:“我同学也不知道宋总到底伤得怎么样,我给你打电话又没人接,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
祁闻砚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我同学说他们今晚在桂溪园吃的饭,我查了,这附近最大的医院就是贝恩。你上次不是带我来的也是这家吗?”简一低着头,“我就来碰碰运气。”
祁闻砚不知道能说什么,顿了两秒,说:“我带你上去看看他吧,别担心了。”
简一:“哦。”
他本来就没想好要怎么和祁闻砚谈关于他真正身份的问题,也没想好戳破窗户纸后,自己该如何自处。
所以,现在看祁闻砚满脸疲态,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也就不提。对于祁闻砚的态度,简一倒是没多想。可能是因为宋斯霖出事,他着急吧。
两人一起走进医院,明晃晃的灯光打在脸上,简一伸手挡了下,这才感觉眼睛应该是肿了,酸胀难忍,他顺手狠狠揉了一把。
“你别揉。”祁闻砚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来,“肿了,待会儿回家敷一下。”
简一别开眼,看到小护士和几名保安一边瑟瑟发抖,还一边忍不住露出八卦的眼神,只当他们是在暗笑自己在外面哭的事情,忙快步跑上了楼梯。
“你慢点!”祁闻砚急忙跟上去。
惊得后面众人下巴都快掉了,同时抖得更厉害。祁闻砚这么在意这小光头,过后会不会为他出头,找他们算账?这小光头到底什么来历?
宋母守在icu外,都快睡着了。
祁闻砚上前,轻轻叫她:“伯母,您要不去旁边空着的病房休息一会儿?我已经让小张送东西过来了,马上就到。”
“哦,不用,我只是闭着眼睛在想事情。”宋母看到有人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这位是……”
“这是简一。”祁闻砚把简一拉到面前,“简一,这是宋斯霖的妈妈。”
“伯母好。”简一按着祁闻砚的称呼向她打招呼。
宋母上下打量着简一:“你好,简先生。”
简一顿时有点不安。
祁闻砚解释说:“伯母您不用客气,简一现在是我妈的小儿子。”
“哦,我想起来了。”宋母一拍手掌,“前段时间听说你妈认了个儿子,我们都好奇,说什么时候一定要见见。偏偏她宝贝得很,藏着掖着不肯给我们看。”
简一听了这话,心情更是复杂。
闻柳不肯带他出去见人,也是怕他们的身份曝光吧?可是,他们明明都对他很好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原来长得这么好,也难怪你妈妈要藏着了。”宋母玩笑道,“这要是我儿子,我也舍不得随便给人看。”
祁闻砚看简一不自在,解围道:“伯母您说笑了,主要简一现在还在读书,平时住学校,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都很少。”
宋母点头:“真是难得,你还肯住校。”
简一忽然又想起,当初他要住校的时候,祁闻砚说可以找关系,让他不住校。他当时还担心祁闻砚去麻烦别人,现在想来,那种小事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吧?
唉,可惜他那时候完全没多想。
“伯母,我们先去看看小霖。”祁闻砚说。
“你们有心了。”宋母点头,不再寒暄。
祁闻砚带简一到病房门口,低声说:“我去问问医生,看今天还能不能进去探视。”
“算了吧。”简一拉住祁闻砚,“这么晚,别去打扰医生了,我在这里看看就行。”
知道宋斯霖没生命危险他就放心了,他跟宋斯霖又没太大的关系,没什么强烈想要见他的愿望。
宋斯霖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戴着氧气面罩,整个人还在昏迷中,简一从窗户也看不出什么。不过,他还是礼貌性地多待了一会儿,才看向祁闻砚。
祁闻砚正要说话,一个年轻男人从电梯急匆匆出来,手里还拎着两个包。
“祁总,宋夫人。”小张快步过来,“我准备了一点日常用品,你们看看还缺什么,我再去准备。”
祁闻砚把包交给宋母:“伯母,您先去休息吧。”
宋母拗不过他,又的确养尊处优惯了,有点熬不住,便去休息了。
祁闻砚这才对简一说:“我让小张送你回家……”
他倏然顿住。
让小张送简一回去,他的身份会不会暴露?
他倒是不介意被简一知道,可现在这个时候,宋斯霖这边还乱七八糟一堆事,简一万一不开心,他都没时间哄。
简一说:“我不回家,这也没几个小时了,我天亮就得回学校去上课。”
祁闻砚看看时间:“那也别折腾了,我去给你找间病房,将就睡一会儿。”
简一没拒绝。
祁闻砚让小张在icu外面守着,他去找护士要了间空病房,又把小张给他准备的洗漱用品拿给简一:“你先用我的。”
简一默默接过来,没说话。
祁闻砚总感觉今晚简一不大对劲:“你真没事吧?”
“没事。”简一摇摇头,“你别管了,去看宋总吧。”
祁闻砚微微皱眉,欲言又止。
简一到底是对他有什么意见,还是太关心宋斯霖?
“那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祁闻砚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简一沉默点头。
祁闻砚面无表情地转身。
“诶,等一下。”简一急急从床上抓了床被子,“外面冷,你……”
他一句话没说完,又默默把被子又放回床上。祁闻砚什么背景?他的助理还在外面,想要什么不过是吩咐一句的事,怎么可能冷到他?
祁闻砚抿着唇,他注意到,今晚简一一直没叫他“哥”。
简一等祁闻砚一走,脸就迅速垮下来了。
到底要不要问祁闻砚?怎么问?说穿了以后又该怎么相处?
还像以前一样,简一会觉得占了很大的便宜。以为祁闻砚家只是普通家庭的时候,他们送东西他能接受良好,可当他知道祁闻砚家里其实非常有钱的时候,简一反而不能接受了。
他原本觉得,现在接受了他们的好处,他来日也一定能挣回来,再报答他们。可是,知道了祁闻砚有多少身家后,简一觉得,他十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说什么以后报答他们,养他们,就像笑话一样,因为他们根本不需要。
如果说清楚,以后就保持距离,简一又舍不得。
多好的一家人,多好的祁闻砚……他真的很舍不得啊。
如果祁闻砚真的是故意瞒着他,担心他觊觎家产,他可能……简一根本不敢去想这个可能。
早上五点多,宋斯霖醒了。
医生检查过后,说情况还不错。在宋母的要求下,保险起见,再在icu住一天,但可以增加探视的时间。
祁闻砚跟宋斯霖简单沟通,又安慰了宋母一番后,下楼来找简一。
简一那么担心宋斯霖,大晚上专门从学校跑过来,连鬼都不怕,听到宋斯霖醒过来应该会很开心吧?
结果进了房间一看,简一连鞋子都没脱,就那么靠在床头睡着了。
看起来,应该是昨天晚上他根本没心情睡觉,靠在床头想事情,后来不知不觉睡过去的,被子也没盖。
就那么担心宋斯霖吗?祁闻砚忽然有点莫名的失落和隐隐的愤怒。
有风吹过,简一打了个寒颤,祁闻砚下意识上前抓了被子想替他盖上,简一却忽然睁开眼,醒了过来。
“哥!”简一还未彻底清醒过来,一看到祁闻砚就打心底里开心,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
祁闻砚的心情飞快阴转晴。
但这晴朗还未转到脸上,简一的笑先暗淡了下去,他想起了困扰他一整晚却无解的事情。
祁闻砚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宋斯霖醒了,你要上去看看吗?”
“他没事吧?”简一问。
祁闻砚:“医生说没有大碍了。”
“那我不去了。”简一摇摇头,“没事就好。”
祁闻砚弄不清楚他的拒绝到底是“情怯”,还是不敢兴趣,没有说话。
气氛忽然就尴尬起来。
简一下床:“那个,我先回去了。”
祁闻砚说:“正好我要回家换衣服,一起?”
简一动作一顿,说:“不了,我早上有课,直接回学校。”
祁闻砚眉头皱了起来,竟然开始撒谎了?他知道简一今天早上没课。
“那我送你。”祁闻砚说。
简一犹豫了好几秒,终究没舍得拒绝:“好。”
医院门口的记者都被清理走了,祁闻砚直接将车开到敬州大学门口。
简一解开安全带,迟疑了一下,没急着下车。
“怎么了?”祁闻砚问。
简一看着他说:“你看起来很累,路上注意安全。”
祁闻砚的脸色不好,神情疲惫。
祁闻砚心里微微一暖,说:“好。”
简一拉开车门。
祁闻砚忽然又叫住他:“简一。”
“嗯?”简一回头。
祁闻砚说:“今天晚上你回家吗?”
简一愣了一下,脸色有点泛白。
明天周六,也是祁闻砚的生日,他盼了许久的日子。
可现在,那里他还能当做家吗?他还回得去吗?
那个用心雕刻了大半个月的木雕,现在想来,却像个笑话。祁闻砚根本就不缺媳妇,只要他愿意,想嫁的姑娘排成长队,又怎么会稀罕他一个木雕?
简一迟疑了一会儿,说:“我明天要上选修课,不回去了。”
还在撒谎!
祁闻砚生气了:“明天上课再过来,今晚必须回去。”
他这语气一下子戳爆了简一:“我回哪里去啊?”
祁闻砚又生气又失望:“当然是回家,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简一说:“我没有家。”
祁闻砚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简一既然已经开了口,干脆全说了:“你的家是我的家吗?可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啊,你是谁?是小裁缝的儿子祁闻砚,还是七森集团的ceo祁闻砚?”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28.回家吧
祁闻砚惊得一头撞在了车窗上, 但他这会儿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从昨晚到现在,所有场景一一在脑子里迅速掠过。
祁闻砚飞快判断出应该是简一听说了宋斯霖的事情, 然后顺带查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那么晚从学校跑到医院,可能不一定是为了宋斯霖, 而是来质问他的。
只是简一没想到会碰上爱哭鬼, 他被自己救了后, 没好意思开口。
祁闻砚想到昨晚简一哭得那么伤心, 觉得未必只是因为爱哭鬼,他心里可能真的很委屈。
“对不起。”祁闻砚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不是有意想瞒着你的。”
简一低着头抠安全带:“其实, 你们家大业大, 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理解。可是, 你看着我犯傻很开心吗,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
这话听着实在太心酸,祁闻砚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 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他第一次为上亿的项目做决策, 面对几乎所有人反对时,都没这么难受。
祁闻砚忽然倾身, 抱住了简一。
简一没有防备, 吓了一跳, 本能地挣扎。
“对不起……”
祁闻砚刚开口, 车窗忽然被人敲响。
祁闻砚不得不松开简一, 降下车窗。
是学校的管理人员, 这里不让长时间停车,对方看到是祁闻砚,反倒吓懵了,说不出话来。
“我马上走。”祁闻砚快郁闷死了。
一回头,才发现简一趁着这个机会,从车里逃走了。
祁闻砚:“……”
他本来想下车去追简一,但这时候已经有同学陆陆续续在校门口进出,担心给简一造成不好的影响,祁闻砚最终还是没下车。
他将车开到停车位,开始给简一发消息。
简一从祁闻砚车上逃走,一直跑回宿舍楼下才停下来喘了口气。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逃走,就是感觉心里慌慌的,祁闻砚抱他让他想起了之前祁闻砚亲他那一下。
亲密的家人之间,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可能会做出拥抱亲吻等安抚性质的举动,简一在电视里看到过,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他就是莫名慌乱。
手机不断震动,拿出来一看,是祁闻砚发的微信。
【祁闻砚: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我家的情况,是我不对。但我们从来没有防备你的意思,你仔细想想,我第一次带你买衣服,去的哪里?】
简一回想一下,明白过来了。
祁闻砚第一天带他去的,就是简派的专卖店。不过那家店的招牌,用的是英文,简一当时完全没注意。他也是后来拍了简派的广告,才把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但并没有联想到祁闻砚带他去的那家店。
现在祁闻砚这样一说,简一就相信了。如果祁闻砚真的想瞒着他,就绝对不可能带着他去简派的店里买衣服,还告诉他那就是他家的店。
简一苦笑,说来说去,还是他蠢。
【祁闻砚:但不管怎么样,这事都是我没做好,你生气是应该的。】
【祁闻砚: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消气?】
【祁闻砚:我知道你明天没课,下午去接你回家,好吗?有什么话,我们坐下来面对面说清楚。】
……
祁闻砚连着发了好多条消息,简一看得眼眶发热,祁闻砚是个大总裁啊,真的很难得了。祁闻砚这么好,显得他生气都像在无理取闹。
可简一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祁闻砚,他先回了宿舍。
彭石源他们都还在睡觉,今天早上他们班根本就没有课。
简一蹑手蹑脚地打开门,不想吵到他们。但彭石源还是立刻就醒了,从床上探出头来:“简一,你回来了?”
“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简一低着头说。
彭石源说:“没事,我刚刚醒了。你,没事吧?”
“没事。”简一掩饰地爬上床,“我一晚上没睡,先睡会儿。”
彭石源便不再说话。
简一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心里乱的很。纠结的还是同一个问题,但他无论想多久,都无解。
他犹豫了很久,给祁闻砚回了一条消息,说想一个人静静,明天再回去。
祁闻砚没有为难他,答应了,说明天再来接他。
上午三四节有课,简一没睡多久,起来洗漱,然后看到自己眼睛肿得吓人。
陆家壹也醒了,关心了简一几句。
简一向他打听案发当时的细节。
但陆家壹就是个群演的角色,碰巧在剧组被顺带捎上去吃个饭,其实根本没有近身宋斯霖的机会。案发的时候,他离得远,也没怎么看清。甚至很多消息,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这也在简一的预料中,他最后叮嘱陆家壹:“这件事情可能没看起来那么简单,你别告诉别人。”
“放心,剧组早吩咐过了,我也就跟你俩说。”陆家壹犹豫了一下,问简一,“你是不是认识宋斯霖?”
简一也没瞒着他们:“算认识吧,我认为他不是那种会做小三的人。”
陆家壹还想再问,彭石源岔开话题:“走吧,先去上课,以后再聊。”
上课的时候,简一也有点心不在焉,老师点名都没听到,害得同学们都转过头来看他。
坐在他前面的阮白还发了微信来询问,简一也就草草回了个“没事”。
下午,陆家壹的异地女朋友来了,宿舍只剩简一和彭石源。
彭石源看出来他的情绪不对:“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跟我说说,我或许能给你个建议。”
简一想了想,问他:“你会与跟你家世背景都差很多的人走很近吗?”
彭石源想到昨天看到的电脑页面,说:“普通朋友可以,太亲近估计不会。两个人如果家世背景相差太大,容易出现很多矛盾,总有一个人要去迁就另一个人,这样的关系不平等,自然也不容易长久。”
这和简一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更沮丧了。
晚上,彭石源回家,陆家壹陪女朋友,宿舍只剩下简一一个人。
他有点担心今晚会闹鬼,却还是搬了凳子去阳台坐着。
宿舍楼渐渐安静下来后,一只阿飘悠然落在阳台外。
“你没事吧?”简一看到他,松了口气。
这正是之前帮他挡络腮胡的鬼,他担心这只鬼不是络腮胡的对手。
“你特意等我?”这只阿飘似乎很少开口说话,特别言简意赅。
简一说:“我不想连累你,看到你没事就放心了。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阿飘没再说什么,手腕一动,从旁边的树上摘了片叶子,放在唇边,吹起了曲子。
曲子悠远轻快,非常好听,简一第一次听就听进去了。
一曲终,简一心情好了点,鼓掌:“好听!”
阿飘随手扔了树叶,还是不说话。
简一只好主动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阿胜。”
“阿胜,你死了有很久了吧?”简一打量他身上穿的服饰,根本不是这个年代的,“为什么不去投胎?”
阿胜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在等一个人。”
“等谁?”简一主动道,“或许,我可以帮你找找。”
阿胜没说,反问:“你不怕我了?”
“怕。”简一坦诚道,“但你帮了我,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对了,上次的事情,我还要向你道歉。”
阿胜疑惑:“上次?”
“就是阮白晕倒那次,我以为是你搞的鬼。后来和我哥说起来……”简一顿了下,他又想起祁闻砚了,“我哥说,你或许是想救阮白,是我误会你了。我本来还不大信,后来看你始终没害过人,昨天还帮我。我想,没弄清楚真相就误会打伤你,是我不对,应该向你道歉。”
阿胜对他这一番话没什么反应,也没说那次到底是帮人还是害人,只问了个不怎么相关的问题:“你哥就是让你苦恼的人?”
简一一怔,他的苦恼连一只阿飘都看出来了吗?
阿胜不再说话,耐心等他回答。
简一因为祁闻砚的身份憋得难受,在现实生活中又颇多顾虑,不知道该和谁说。现在对着一只阿飘,忽然有了强烈的倾述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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