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婳语
他看姜永不顺眼是因为他能看到姜永做过坏事,那姜永呢?为什么讨厌他?
“他在追阮白。”彭石源说,“结果系花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他,他本来就很生气。你还把系花给拒绝了,他对你就更加不满了,觉得你是瞧不上他,才故意拒绝阮白的。”
原来如此,简一这才恍然大悟。同时又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拒绝阮白是因为瞧不起姜永?这人是不是自我意识太强了一点?他跟阮白的事情,跟姜永有毛关系?他以为他是谁呀?
不过,简一也就在心里骂一句奇葩,便没什么太多想法了。
反正他跟姜永就是普通同学,毕业后就不会再有交集,其实现在交集也不多,姜永根本影响不了他什么。
简一现在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出去见祁闻砚,早点回到青风庙,没把跟姜永的这点小矛盾放在心上。
彭石源帮着简一把行李搬到校门口,看到一辆路虎停在那里。暗自咂舌,这是他看到祁闻砚开的第三辆豪车了吧?
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等在车边,过来叫了声“简少爷”,然后接过他们手里的东西,去后备箱放好。
祁闻砚也下车,礼貌的跟彭石源打招呼。
彭石源有点受宠若惊,他能在知道简一和祁闻砚的关系后还和他像从前一样交往,但他没办法对祁闻砚像对普通同学哥哥一样,祁闻砚气场太强大了。
简一却被中年男人吸引了,偷偷问祁闻砚:“这是谁呀?”
祁闻砚说:“我的司机,苏林。”
“你竟然有司机?”简一惊讶道,他一直以为祁闻砚没司机。
祁闻砚好笑:“我当然有司机啊。”
很很奇怪吗?他像请不起司机的人?
简一蹭蹭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知道自己以前想岔了。
正好苏林过来问他们还有没有东西,一口一个“简少爷”。
“没有了,谢谢苏哥。”简一立刻道,“还有,你别叫我简少爷了,我听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你叫我一……”
“叫小简吧。”祁闻砚插嘴道。
简一马上跟着点头:“对,叫小简。”
苏林从善如流地改口。
“那我们走吧?”祁闻砚道。
几人一起跟彭石源告别,上了车。
有司机在,简一不好意思跟祁闻砚表现得太亲密,稍稍坐远了一点。
祁闻砚却抓着简一的手指在手里把玩,搞得简一简直坐立难安。
刚刚陷入热恋中的人,都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对方黏在一起,二十四小时不分开才好。
这两天没见面,简一心里感觉像过了几个月那么久。他本来还想,等见了祁闻砚一定要先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再狠狠亲吻他。
结果祁闻砚带了个司机出来,他抱也不能抱,亲也不能亲,心里憋得慌。
不能抱不能亲也就算了,祁闻砚还勾引他。
一会儿捏他的手指,一会儿挠他掌心……祁闻砚的指尖像是会漏电,都说十指连心,电流一直传到心脏,搞得心脏也酥酥麻麻一片。
简一几次差点把持不住,扑向祁闻砚,还好他脸皮还不够厚,最后都忍住了。
机场终于到了,简一松了口气。
祁闻砚知道他没乘过飞机,一路上慢慢跟他介绍机场的设施,简一也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上了飞机,简一才兴奋起来。
他被飞机奢华的内部装饰吸引,明白了什么叫“贫穷限制了想象”,座椅摆件那些就不说了,祁闻砚这飞机上竟然还有一张床!
简一看得合不拢嘴,又不好意思在工作人员面前表现出来,憋得相当辛苦。
祁闻砚看得好笑,将人都打发走,亲自给简一介绍里面的设施。
简一一一看过,激动得不行,最后站在床边:“我可以躺床上吗?”
“当然可以。”祁闻砚笑道。
简一在床上滚了几圈,又挨个去坐那些座椅,直到飞机起飞才安静下来。
祁闻砚跟他坐一块儿,确定他没有任何不适,没有晕机后,问道:“喜欢吗?”
“喜欢!”简一眼睛亮晶晶的,凑过去在祁闻砚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祁闻砚眼眸渐深,摸了摸脸颊,说:“那要不趁着你高兴,把欠我的东西还了?”
简一一脸懵逼:“我欠你什么了?”
“忘记了?”祁闻砚一本正经地提示他,“今天我绕路去了趟厢东路,看到你们的茶楼装修得很漂亮,进展很快,春节应该能顺利开张。”
简一这才反应过来,祁闻砚说他欠的东西是坐大腿!
果然,祁闻砚再明显不过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嗯?”
简一:“……”
坐大腿也就罢了,但为什么非要到万米高空坐?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64.坐大腿
祁闻砚明显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 他好像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流氓,固执又无辜地看着简一, 好像简一才是奇怪的那一个。
简一实在被他看得心虚,又是自己亲口答应过的事情, 他做不到抵赖。
“能不能, 再欠一天?”简一艰难地问, 下了飞机回酒店再坐不行吗?
理论上来说, 他跟祁闻砚亲亲抱抱不少,晚上睡觉还搂在一起,已经够亲密了。坐大腿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况且他也不是没有坐过。
但就这么直白地提出来, 让他有意识地坐上去, 简一莫名就觉得难为情。
“你现在有事情要忙吗?”祁闻砚故意问道。
简一:“……没有。”
他在飞机上能忙什么?
“那为什么不现在还了?”祁闻砚理直气壮地继续逗他, “欠了别人东西,就要记着早点还,这才是欠债人的基本素养。”
不就是坐个大腿吗?
有没有必要上价值到这份上?
简一气鼓鼓地看着祁闻砚。
祁闻砚伸出手指, 轻轻戳了戳他鼓鼓的脸颊。
简一就像颗皮球, 被祁闻砚一戳就飞快漏气,瞬间蔫了。
祁闻砚看得有趣, 又戳了一下。
简一抓住他的手指, 朝门口看了看, 低声问道:“会有人进来吗?”
祁闻砚一愣, 他其实就是逗逗简一, 没真想他能主动坐大腿。但听他现在这话里的意思, 还真打算坐?
祁闻砚立马调整了一下坐姿,肯定地道:“放心,没我们的吩咐,不会有人进来。”
简一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脸大义凛然的表情,眼睛一闭,屁股一挪,飞快坐到了祁闻砚腿上。
祁闻砚也深吸了一口气,两只手下意识就搭在了简一的腰臀部位。
简一没给祁闻砚太多反应的时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上去。
简一知道,只要坐上了祁闻砚的大腿,肯定就会被欺负。
所以,他选择主动出击。
反正他也真的很想祁闻砚,很想亲他抱他。
他们是正经情侣,他又是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想做什么就去做了。
祁闻砚确实没想到简一会如此主动,惊了两秒,然后就被简一的热情点燃,抱紧简一疯狂亲吻回去。
万米高空,相对私密的空间,但心里又都清楚,隔着一道门就是机组工作人员,随时可能会进来。
这样的环境,有种别样的刺激,明明是正经情侣,却硬生生玩出了偷情的感觉。
无论是简一还是祁闻砚,都情难自禁,紧张的情绪让他们反应比平时更激烈。
祁闻砚扶在简一腰上的手情不自禁就往衣服里钻,两人现在的姿势很亲密,简一这坐姿方便了祁闻砚的动作,修长的手指在细腻的肌肤上游走揉捏,带出酥酥麻麻的电流。
简一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呼吸一下子就乱了,脑子里明明想的是逃开,身体却不由自主朝祁闻砚怀里贴得更紧。
祁闻砚平时套路简一看起来得心应手,其实大多是平时从祁天、宋斯霖等花花公子那里听了一星半点积累起来的。但实际上,他也是初恋,这样的接触也是第一次,激动的情绪没比简一好到哪里去。
祁闻砚原本没想在飞机上真对简一做什么,口头上调戏调戏就差不多了,但事情的发展有点超出他的控制。
简一非常敏感,他的反应让祁闻砚也跟着血脉贲张,一只手不知不觉就顺着腹部向下,探入了简一的内裤里。
简一猛地弹了一下,同时发出一声变调的闷哼。
祁闻砚抓住小简一不肯松手,在他耳边蛊惑道:“我帮你。”
简一青涩得很,没能坚持太久。爆发的时候,他朝后拉长脖子,面颊潮红,眼眶里蓄满水雾,胸口不断起伏,全身绵软,使不出丝毫力气。
隔了好几秒,简一才回过神来,清楚地闻到空气中弥漫着尴尬又暧昧的味道。
“舒服吗?”祁闻砚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欲望。
简一还坐在他怀里,自然清楚他身体的变化。刚才,祁闻砚帮了简一,但简一手足无措,可没想到要帮祁闻砚,他这会儿还狠狠戳着简一。
简一尴尬死了,匆匆忙忙提着裤子,从祁闻砚身上滚下来,胡乱抽了纸巾处理后续,脸蛋已经快烧起来了。
怎么能在飞机上干这种事情呢,还……还弄到祁闻砚身上。
祁闻砚那么洁癖的一个人,会不会生气?
管他生不生气呢,他怎么能在飞机上这样那样……
简一脑子里一团浆糊,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不断闪现,他根本就不敢看祁闻砚,这辈子就没这么尴尬过。
祁闻砚倒是没有丝毫嫌弃,他的洁癖在这时候神奇地不药而愈了。
不过看到简一这表现,祁闻砚是好笑又郁卒,他都还硬着呢,简一就被吓跑了,怎么办?
果然,玩火的结果就是被火灼,他逗了简一,最后惹出火来,却没人帮他灭。
简一擦了自己身上,又随手递了把纸巾给祁闻砚。
不过他递纸巾的时候根本不敢看祁闻砚,整个人侧着头,眼神无处安放,只能在地面扫射。
祁闻砚接纸巾的时候,碰到了简一的指尖。
简一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蹦出老远,警惕地看了祁闻砚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
祁闻砚:“……”
用得着这么戒备他吗?
祁闻砚无奈,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间。”
没办法,按照目前的情况,简一连碰都不让他碰,更别说帮忙了,他只能靠自己解决。
简一看着祁闻砚的背影,羞恼地捂脸。
他其实并不是个特别胆小害羞的人,不然一开始也不会主动坐祁闻砚的大腿,更不会主动去亲他。但就是因为一开始是他主动的,现在这环境又这么特别,他还是第一次被别人伺候,简一才格外崩溃。
当然,也不是不享受的,比做梦的感觉……好多了。
祁闻砚过了很久才回来,简一脸上的温度稍微降了点下去,但是他感觉空气中还是弥漫着古怪的味道,所以不敢跟祁闻砚的眼睛对视。
“人的正常需求而已,大家都一样。”祁闻砚怕给他造成心理阴影,试图安慰他,“你不要太在意。”
简一忍不住道:“在飞机上……也正常吗?”
祁闻砚:……大概不正常吧。
毕竟如果是跟别人一起坐飞机,那再怎么也不可能精虫上脑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
“怪我怪我。”祁闻砚强行把简一拉进怀里,“你看你不也惩罚我了吗?把我的火撩起来却不管了,你不会不知道那种感觉很难受吧……”
简一脸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了起来:“你能别说这个话题了吗?”
“可以。”祁闻砚改口道,“我得换身衣服,你换吗?”
简一:“……”
要崩溃了。
最后两人都换了身衣服,虽然外套没换,但只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看出来他们换过裤子和毛衣。
两个人关着门在飞机上待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换了身衣服,这还用得着多想吗?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两人在飞机上干了什么吧?
简一下飞机的时候根本都不敢看工作人员,也不愿意跟祁闻砚靠太近,低着头飞速朝前走去。
祁闻砚真是又无奈又好笑,他不知道这样别人更会多想吗?
不过工作人员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完全不显,推着行李跟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思想的泥塑木雕。
天才刚擦黑,时间还早。
祁闻砚追上简一,问他:“我们是在这边住一晚,还是直接去青风庙?”
他们降落的机场在庆市,离青风庙还有大概两个小时的车程。
简一没办法不理祁闻砚了。
其实他不应该晚上赶路,但是现在他需要冷静,不想跟祁闻砚独处一室。而且,认识祁闻砚以来,只要是跟祁闻砚在一起的时候,鬼怪见了他们都绕道,晚上赶路应该问题不大。
简一犹豫了一下,说:“要不还是直接回去吧?我跟师父说的也是今晚能到。”
出过远门回家的人都知道,快到家的时候,尤其思乡情切,只要有办法,都会选择连夜赶回家。
祁闻砚理解他:“好。”
出了机场,简一才知道还有人来接他们。
那人开了一辆宝马x6,虽然不能跟祁闻砚平常开的车相比,但也算很不错的了。
“一个合作伙伴安排的。”祁闻砚跟简一解释了一句,然后跟那人寒暄。
那人本来还安排了饭局,但听说他们要连夜赶路,便自告奋勇要当司机。
祁闻砚并不想被人打扰他和简一独处的时间,问清楚路况还算不错后,祁闻砚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只借走了他的车。
有了这事的缓冲,简一总算暂时把飞机上发生的事情搁浅到了脑后,坐在副驾驶专心给祁闻砚指路。
天已经黑了,路上车辆不多,祁闻砚为了安全着想,开得比较慢。
简一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他拿出来一看,是彭石源发的微信。
【圆圆圆圆:姜永出事了。】
简一心里一动,给彭石源回了电话过去。
彭石源也是从别人那里听说的消息,姜永放假本该直接回家,结果家里人一直没等到,打电话也没人接。出来一找,才发现他晕倒在路边。
不像车祸也看不出别的意外,但人就是昏迷不醒,现在正在医院检查。
彭石源是担心他们下午发生过口角,会被警察找上门。
简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上次说余音破财的时候,他还没多想。后来遇到杨勇文的事情,他也只是觉得对方罪有应得。
现在又是姜永。
到底是他看得太准,还是他的嘴有毒?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65.又遇鬼
“你怎么了?”祁闻砚察觉到简一的情绪不对, 担心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简一也不瞒着, 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又问他:“你说我是不是有毒?”
祁闻砚第一个反应是:“你跟你同学为什么会发生争执?”
简一刚才只是提了一嘴, 说姜永是有过争执的同学, 没说具体的情形。
“重要吗?”简一一愣, “这不是重点。”
“当然重要。”祁闻砚说, “我媳妇被人欺负了,这就是重点。”
简一:“……”
莫名其妙,但又有点小开心。
“不是媳妇, 是男朋友。”简一纠正道。
祁闻砚改口:“嗯, 谁欺负我男朋友了?”
简一嘴角微扬, 正准备再细说, 祁闻砚忽然一个急刹车。
简一没有防备,差点撞到挡风玻璃,吓了一跳, 马上转头去看祁闻砚:“怎么了?”
祁闻砚面色凝重, 下颌紧紧绷着:“我感觉……车轮下,好像有东西。”
他开车向来很专心, 今晚走的是不熟悉的路段, 就更加谨慎, 一直盯着前方。就算跟简一说话也没分过神, 分明什么都没看到。但现在就是感觉车轮下有东西, 非常明显。
简一心里一跳, 抬头朝窗外看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四五个缺胳膊少腿的鬼爬在窗外,拍打着窗户,还在说着什么,看样子是想爬进车里来!
怎么会这样?
竟然有鬼敢来劫祁闻砚的车?
祁闻砚不是自带驱鬼技能的男人吗?
简一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祁闻砚一眼,几乎要以为这是一个假的祁闻砚。
“是有鬼吗?”祁闻砚看不到鬼,但是他能从简一惊慌畏惧的表情上判断出他肯定看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东西。结合他的体质,很容易就能推断出他见鬼了。
简一点点头,他关紧窗户,依然害怕,有点手足无措。
怎么跟祁闻砚在一起还能撞到鬼呢?
“不是撞到人就好。”祁闻砚倒是淡定,竟然又重新启动了车子。
他开着车子往前走,那些鬼趴在窗户上还是没离开。
简一看得脑袋疼,简直要后悔死了,真不该晚上赶路的。
祁闻砚的车速忽然慢下来,缓缓停在路边。
简一心里不安:“怎,怎么了?”
“没油了。”祁闻砚叹了口气。
离开机场的时候,祁闻砚特意查看过,油箱是满的,这时候没油,只能是非正常灵异事件。
“我下去问问。”简一深吸一口气,去开车门,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我来。”祁闻砚握住简一的手,不让他乱动。
祁闻砚打开自己这边的窗户,原本趴在他那边的鬼嗖一下全溜到简一这边来了。
然而祁闻砚根本看不到,对着空气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恶意。假如无意中冒犯了各位,可以直接说出来,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以解释。但如果你们非要无理取闹,那我们也不会客气,各位自己掂量掂量吧。”
他说完,还对着虚空释放了一个压迫感十足的眼神。
只可惜他的眼神根本就没跟那些鬼对上,这让他的动作显得有点好笑,简一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再次深呼吸一口气,这事还得由他来解决。
“你先下车。”简一对祁闻砚道。
从那些鬼的表现来看,他们还是怕祁闻砚的。
简一不敢打开这边的窗户,怕那些鬼跑进车里来。
祁闻砚下车后,简一爬到驾驶室,从祁闻砚那边下车。
祁闻砚急忙把简一护在怀里。
简一背靠着祁闻砚,手里攥着佛珠,总算是胆肥了一点,隔着一车子冲那几个鬼道:“刚才他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我们要是能帮忙,一定帮。否则……你们看看我身后的人,再看看我的佛珠,别逼我们出手。”
一个少了根胳膊的鬼说:“我们就是太冷了,想上车子取取暖,可以吗?”
简一很无语:“我见过那么多鬼还是第一次听说鬼怕冷,是我见识少,还是你们业务不熟悉?”
“一般的鬼是不怕冷,但我们不一样。”少胳膊的鬼说,“我们是被冻死的。”
简一一怔,他六岁的时候有一次调皮,晚上跑出去,结果被困在山林出不来,半夜开始下大雪,差点被冻死。
那种冷到骨髓里的寒意,现在想起来,依然感觉脊椎发麻,心脏刺痛。
感觉到怀里的人无意识在微微发抖,祁闻砚将简一抱紧了一点:“他们说什么?”
简一把那鬼的话告诉他。
祁闻砚听出来简一语气中的心疼,知道他想帮忙,问了一句:“你们怎么被冻死的?能详细说说吗?”
原来,这几只鬼是几个旅游爱好者,结伴出门游玩。几年前路过此地的时候,赶上下雪路滑,他们的小车跟一辆大货车相撞,滚落山崖,几个人受伤惨重,却都没死。
但那大货车司机怕担责任,丢下他们跑了。
现在这条道上的电子眼还不全,更何况几年前。当时又下着大雪,覆盖了一切痕迹。几个受伤的人根本没有能力自救,最后都活活被冻死了。
他们的尸体,到现在还埋在山崖下,没被人发现。
今天刚好是他们的忌日,他们被困在山崖下,只有每年的今天才能出来晃荡一圈。没想到今天刚好就碰到简一他们,终于被发现了。
而每年的今天,他们对寒冷的感受会格外敏锐,他们就想再感受一次暖和的感觉。
“这种事情有可能吗?”祁闻砚问简一,“死后不是会被鬼差接走?”
“如果是本来不该死的人死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鬼差不知道完全是有可能的。”简一看向祁闻砚,试探道,“要不,收留他们一晚?”
祁闻砚沉吟几秒,答应了。
那几只鬼欣喜若狂,祁闻砚打开车门,他们自觉地一起挤在后排,看样子还是有点怕祁闻砚。
祁闻砚又把空调开大。
这些鬼不能离开他们的尸骸太远,简一跟祁闻砚商量过后,决定先不继续赶路,在野外住一宿。
简一觉得特别过意不去,祁闻砚哪里受过这种苦,他一个连床垫达不到他标准都睡不着觉的人,现在却要被迫露宿野外。
但是自从知道祁闻砚当年能获救跟师父追杀厉鬼有关,简一就对鬼多了一分好感。遇到恶鬼也就罢了,遇到这种可怜的鬼,他还是想施以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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