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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婳语
他侧头寻找,却并没有人在看他。
这种场合大家都在忙着拓展交际圈,一般是顾不过来管舞台上的暖场歌手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钱,他不会来这种不大有人欣赏的地方唱歌。但要有钱才能肆无忌惮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他既然来了也不会拧巴。
可能是错觉吧,梁宙正想转开视线,却忽然看到祁闻砚匆匆朝简一走过去。然后替简一整理了一下有些歪掉的衣领,动作相当亲昵。
两人相视一笑,甜到掉牙。
梁宙像被雷劈中了,难道祁闻砚跟简一……刚才的眼神来自祁大boss?他吃醋了?
不不不,肯定是他想多了。
祁大boss都说有未婚妻了,是个长发姑娘。
梁宙甩掉脑子里的奇怪念头,一曲终了,他拿过旁边的吉他,唱下一首。
简一正在询问祁闻砚等下什么时候结束,就听到台上的歌曲换了。
他一开始也没在意,只是随着节奏轻轻晃动,但是听着听着,简一越来越觉得不对。
这曲谱,怎么有点耳熟?
在哪里听过呢……对,上次梁宙也弹过。
不对,还在其他地方听过……阿胜!
对,就是阿胜!
两首曲子不完全一样,但真的很相似!
“是梁宙!”简一一激动就忘了现在是什么场合,直接就想往台上冲。
祁闻砚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回来:“你至于吗?见到他就这么兴奋?”
这回是正儿八经吃醋了。
但是简一一时半会儿又解释不清楚,一着急反而更加说不出话来。
台上,梁宙一曲唱完,鞠了个躬就退下了。
“唉!”简一跺了下脚,然后就看到祁闻砚脸黑如锅底。
“不是,我找他是……”简一灵机一动,说,“有个人喜欢他,我得告诉他一声。”
祁闻砚依然沉着脸。
“真的,我对他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我只喜欢你。”现场人太多了,简一凑到祁闻砚耳边低声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喜欢他的是一只鬼。”
祁闻砚脸色稍好了一些,眼底闪过惊讶的神色。
简一拼命点头以增加可信度:“真的,我不骗你。但是这事说来话长,等我们空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暖场过后,祁大福充当主持人,说了开场白,然后请祁闻砚上去讲话。
这时候的确没时间说太多,祁闻砚没跟简一掰扯,低声道:“就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
简一委屈巴巴地点头。
他听话地没有离开,只是掏出手机给梁宙发了条微信,问他还在不在后台。
梁宙回了语音过来,说他已经赶回剧组去了。
今天剧组男女主演都请假,他着急回去拍戏。
而且,梁宙以前也说过,他参加这种活动一般都只为了赚钱,唱完就撤,不会留下来再应酬。
阿胜的事情太过诡异,梁宙信不信鬼还不知道,阿胜等的人到底是不是梁宙,简一也没办法确定,所以没跟梁宙多透露,只说空了再约。
祁闻砚在台上讲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往简一这边飘,看到他没走,心里稍微舒坦了一点。但是看到他一直发消息,又有点不开心,三言两语结束了每年都要讲几次的鸡汤。
祁大福过来,想让祁闻砚跳开场舞。
祁闻砚抢着把闻柳推出来:“这次还是请闻总跳第一支舞吧。”
祁大福看着他迫不及待朝简一走过去,暗暗叹气。
他英明神武、眼里只有工作的三哥,谈了恋爱以后,也变成了俗气的恋爱脑,真可怜。
然而他还是个单身狗,更可怜。
祁大福一生气,交代工作人员:“关灯!”
大厅的灯被关掉大半,只留下舞池上方有一盏柔和温暖的吊灯。
闻柳被迫成为跳开场舞的人,她也没舞伴,左右看看,只能把手伸向祁大福。
祁大福对这个婶婶的畏惧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不敢拒绝,也不能拒绝。整个人一抖,直接跳成了女步,闻柳处变不惊,自己跳男步。
被闻柳带着走的祁大福:……三哥救命qaq。
祁闻砚是没空管弟弟,大厅暗下来以后,他在简一身边就不惹人注目了。
祁闻砚直接拉住简一的手:“跟我来。”
两人上二楼,祁闻砚熟悉得跟自己家似的,带着简一去了一处露台。
“你和梁宙到底怎么回事?”祁闻砚把简一按在藤椅上,自己走到对面去,一副不说清楚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吃醋啦?”简一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不操心梁宙和阿胜的事情了。看到祁闻砚这样,他莫名有点开心。
祁闻砚本来已经走到对面想坐下来了,闻言又折回来。
简一感觉要糟,有心讨饶,但祁闻砚压根不给他机会,直接将他压在藤椅上,凶狠地吻了上去。
祁闻砚一向都是温柔的,平时亲吻哪怕情绪最激动的时候,也会顾忌到会不会把简一弄疼,把简一吓到,所以总是多少带着几分克制。
但今天不一样,和云罗大师聊过后,他心里一直隐隐有些不安。这时候便借着吃醋的理由,把心里隐藏的情绪都转移到这个吻上,从唇瓣相贴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用了大力气。
简一有种祁闻砚不是在吻他,而是想把他嚼碎吞了的错觉,动作急躁又凶狠。每一下触碰都带着不可思议的力道,呼吸也格外粗重急促。
简一甚至有点怀疑,祁闻砚下一秒会不会直接把他剥光光,在这里把他给上了。
这一刻简一才发现,他在祁闻砚面前,力量好像真的很渺小,被钳制得动弹不得。当然,他也没有真心想挣脱,狂风骤雨般的亲吻将简一的情绪也调动了起来,他莫名跟着激动,甚至主动含住祁闻砚的舌尖又啃又咬。
两人你来我往,像打架一样。
直吻到简一实在呼吸困难,狠狠在祁闻砚唇瓣上咬了一口。
祁闻砚吃痛,终于冷静了一点,喘着粗气松开简一的唇,却没远离,而是继续撑着藤椅的扶手,近距离凝视着简一。
简一胸口剧烈起伏,哑着嗓子开口:“你是狼吗?这么凶。”
祁闻砚嘴角一勾,伸出手指将他唇瓣上的晶亮抹去:“在你面前,就恨不得化身成狼。”
简一脸上还没褪下去的热度又开始飙升,心律不齐:“我都说了,我跟梁宙没有任何关系。”
他还以为,祁闻砚只是单纯吃醋。
“嗯,我知道了。”祁闻砚也不解释,低声道,“我现在想听那个鬼的故事。”
他没有再离开,而是靠坐在简一椅子的扶手上,手臂搭在椅背上,看着就像是把简一圈在怀里一样。
简一无奈,只得把阿胜的事情跟他说了。
“我觉得,阿胜的少爷,多半就是梁宙。那首曲子挺特别的,梁宙上次跟我提过,那是他自己写的。听阿胜说起来,他的少爷上一世也很喜欢音律。可能有些喜欢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轮回转世也不会变,所以梁宙才会写出相似的歌曲。”简一最后说,“不过,现在阿胜还没见到梁宙,所以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就算是,梁宙毕竟经过了转世,早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信不信鬼都不好说。所以,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他说了一长串,身边的祁闻砚一点反应都没有。
简一奇怪地抬头,发现祁闻砚在神游,眼神都没聚焦。
简一忍不住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我跟你说话,你想什么呢?”
“想你刚才说的话。”祁闻砚说。
简一一愣:“什么话?”
他刚才说了好多话。
“可能有些喜欢是刻在骨子里的,哪怕轮回转世也不会变。”祁闻砚轻轻重复了一遍,盯着简一的眼睛,似乎想说什么,但张开嘴又闭上了,看着像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简一心里微微一动,刚才说出那句话不过是随便一说,并没有任何含义。可是经过祁闻砚这么轻轻念出口,简一心底就像有根弦被人轻轻拨动了一下。
内心深处泛起一丝奇怪的涟漪,好像有什么藏得很深很深的东西露出了一点缝隙,阳光洒进去,它就开始破土发芽,想要从心底冒出来。
刻在骨子里的喜欢,是什么样的呢?
阿胜对他少爷那样的吗?
简一抬头去看祁闻砚,祁闻砚也在看他,眼神像此时的夜。
深邃幽远却又闪着星星点点的光。
楼下的舞会还在继续,这时候换了首舒缓的曲子。
祁闻砚忽然站起来,朝简一伸出手:“宝宝,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简一一下子就慌了,磕磕巴巴地道:“我,我不会……”
在青风村那个闭塞的小村子里,跳舞这种事情,在人们的想象中,要么是艺术家干的,要么就是不务正业,甚至是流氓混混干的。
简一两种都不是,所以他从来没跳过舞。
“没关系,我教你。”祁闻砚说着,不由分说将简一拉了起来。
他一手搂着简一的腰,一手抓住简一的一只手跟他十指紧扣:“反正也没人看见,我们不讲究步伐,也不看跳得好不好,跟着感觉走就行了。把手放上来,对……”
简一没跳过舞,但他还是看过别人挑,现在无处可逃,只好按照自己看到过的记忆,生涩地把手搭在祁闻砚肩头。
“很好,跟着我走就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祁闻砚温声低语,“刚才,大福让我跳开场舞……”
祁闻砚声音一顿,他被简一踩了一脚。
“对,对不起。”简一慌张道歉。
“没关系。”祁闻砚继续,“我不是不想跳……”
又被踩了一脚。
简一:“对不起……”
“没关系。”祁闻砚声音还是很温柔,“我只想跟你跳……”
再一脚。
简一快哭了:“我,我们要不,别,别跳了吧?”
“可我想跳。”祁闻砚搂着简一腰的手用了点力度,将他拉过来贴着自己,“我不说话打扰你了,你靠着我,放空,什么都不要想。”
他真的不再说话,简一又踩了他两脚以后,终于冷静了一点。
他试着把自己完全交给祁闻砚,不去想现在是在跳舞,而当成是祁闻砚带他去探索一段未知的旅程。他什么都不用管,只要相信祁闻砚,跟着祁闻砚走就对了。
没想到这办法还真管用,简一居然没再踩着祁闻砚。
不再慌乱以后,简一开始享受当下的美景。
今天难得天气不错,夜空幽远,稀稀落落有几颗星星点缀在天边,静谧而深情。
而他们脚下的大厅里,正在举办一场热闹的舞会,喧嚣而热情。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能听得到楼下的热闹,却又站在热闹之外,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音乐、舞蹈、微风、漂亮的夜空……简一心里有一缕浅浅的悸动蔓延开来,情绪并不激烈,却让他有了想要瞬间到老的愿望。
简一朝祁闻砚更贴近一点,轻轻把头枕在他肩上。
祁闻砚也微微低头,下巴抵着他的脑袋。偶尔一个转身,他的嘴唇会无意识亲吻在简一头发上,并不刻意,却格外舒服。
不知道跳了多久,楼下的音乐从舒缓到热烈,从激昂到低沉,轮换过无数次。
又一曲终,简一忽然喊了一声:“祁闻砚。”
“嗯?”祁闻砚稍稍偏了下头,用鼻音应了一声。
“我师父以前说我就是一山野皮猴子,糙到让人不忍直视。女同学给我写情书,我还给人改过错别字……”楼下换了首轻快的曲子,简一随着祁闻砚转圈,声音含笑,“别人都骂我不懂浪漫,我听着这个词就觉得我大概永远也搞不懂什么叫浪漫,我身体里应该就没长名叫浪漫的细胞。”
他顿了顿,隔着衣服在祁闻砚肩头亲了一下:“现在,我懂了。”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74.祥瑞气
庆功舞会预计会开到十二点以后, 简一明天要上课,祁闻砚撺掇人逃课后, 不好意思再让人熬夜,便带着他从后门提前离开了。
两人没惊动任何人, 祁闻砚让司机把车开到后门, 简一还有点兴奋, 趴在车窗上朝外看。
祁闻砚看了他一眼, 还是没忍住问道:“有人给你写情书……什么时候的事?”
“你又吃醋了?”简一笑嘻嘻地转过头来。
祁闻砚:“……我就是好奇,我还没收到过情书呢。”
“真的假的?”简一明显不信。
祁闻砚这条件,追他的人排成长队, 怎么可能没收到过情书?
“想知道真假?那你先告诉我。”祁闻砚微微挑眉。
简一玩不过他, 只好回答:“……初中。”
祁闻砚有点震惊:“初中?你们开窍挺早啊。”
“你们初中难道不一样吗?”简一不服气, “你跟安琪还初中开始就是同学了呢, 说明她妈妈也觉得初中就可以谈恋爱了。你敢说,你们初中没人谈恋爱?”
祁闻砚还真不敢说,转口问道:“那你还真给人改情书的错别字了?”
“是啊。”简一又有点兴奋, “你是不知道, 我偏科有点严重,语文一直学不好。我竟然能检查出她给我的情书里有错别字, 太特么……太难得了,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兴奋吗?”
祁闻砚:“……”
简一这时候再想起来, 也觉得不好意思, 揉揉鼻子强行解释:“那个时候谁知道喜欢是什么啊?不能吃不能喝的, 都是闹着玩, 过家家一样。好了,我老实交代了,现在该你了。”
“我真的没收到过情书。”祁闻砚想了想,又改口道,“或许有吧,但是我都没看过。从小我妈就教育我,不能要别人的东西。所以……别人送我东西,我从来都没收过。”
祁闻砚现在想起来,发现闻柳还真是有一手。她要是直接说不让他谈恋爱,他可能出于逆反心理,说不定还真会去谈一场恋爱。但闻柳说不要收别人的东西,祁闻砚觉得这是素质问题,还真听进去了。
后来再大一些,也就没人会写情书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祁闻砚没有遇到过让他真正心动的人。
没想到兜兜转转,他最后竟然还是对简一动了心。
要知道,当年虽然是他把简一捡回来的,但是小孩子哪里记什么事,家里又出现那种情况,他很快就把简一给抛到脑后了。
如果不是闻柳他们时不时提醒他要感恩,再三告诫他自己是定过亲的人,祁闻砚说不定就直接把简一给忘了。
命运真是奇妙。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简一笑道。
他非常开心,祁闻砚以前竟然那么老实。
两人回到家,简一把祁闻砚推到墙上,踮脚去亲他的唇。
他今天真的特别开心,也说不出具体因为什么事情,反正就很开心。
祁闻砚当然不会客气,一边亲吻一边拖着他朝卧室走。
等到了床上,简一连皮带都被祁闻砚给抽走了。
有了早上的经验,两人剥对方衣服都很利索。祁闻砚把简一压在床上,炙热滚烫的唇瓣从嘴唇往下,吻过脖子和锁骨,再往下……
简一从来没有被这样刺激过,身体里有股奇异的陌生情绪在涌动,强烈的空虚感让他有点恐慌,求助似地抓紧了祁闻砚的手臂。祁闻砚感觉到他的情动,动作越发撩拨。
奇怪的声音自唇齿间溢出,简一直接把脸埋进被子里,他怎么会发出那种声音?莫名羞耻。
简一这一次比早上坚持的时间还短。
卖力替祁闻砚弄出来后,简一想逃去浴室洗澡。跟着祁闻砚住久了,他好像也沾染上了一点洁癖的习惯。最主要的是,他担心两人再在床上腻歪一阵,祁闻砚可能又会忍不住。
但是简一刚进浴室,祁闻砚就强势挤了进来:“一起洗,节约水。”
节约个屁的水,两人洗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
简一情绪激动,又被热气蒸腾,感觉大脑和胸腔严重缺氧,身体疲惫又满足,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得特别好,晚上难得连腿都没蹬一下。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简一首先感觉到的是祁闻砚身上某个存在感十足的东西,硬邦邦地戳着他的大腿。
简一:祁闻砚你这个流氓!
他真的有点怀疑,祁闻砚没谈恋爱的那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手还好吗?
简一今天必须要去上课了,他不敢跟祁闻砚在床上腻歪,匆匆忙忙起床洗漱。
祁闻砚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也觉得无奈,大概是前几年禁的欲都堆积在那里,现在一起爆发了吧?控制不住下半身能有什么办法?
不对,他一个有正经伴侣的人,为什么要控制?
于是祁闻砚施施然起床,堵在浴室门口,等简一出来。
然后搂着香喷喷软绵绵的媳妇,索取了一个早安吻。
两人收拾好出门,吃过早饭祁闻砚才送简一去学校。
下车之前,两人又腻歪了两分钟。
校园里来来往往人挺多,简一明明也不认识几个,偏偏就觉得人家都在看他,此地无银地摸了个口罩出来戴上。
回到宿舍后,简一遭到了彭石源的严刑逼供。
到了这一步,简一也没啥好隐瞒的,把他跟祁闻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跟彭石源说了,包括定娃娃亲的事情。
彭石源非常惊讶,直言像在看偶像剧。
他很感慨:“我以前对有钱人成见很深,总觉得有钱人都为富不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没想到,世界上还有祁闻砚这样的富豪,既懂感恩又讲诚信。难怪祁家能传承几代人都不倒,还越做越大。这样的人家,想不成功都难吧?”
“我以前不认识祁闻砚的时候,看多了有钱人干坏事的新闻,也对他们有偏见。”简一也深有同感,“但是现在,通过祁闻砚接触了不少有钱人,发现其实大多数能成功的人,都是真的精英。不仅仅在于学识财富也在于人品,那种败坏名声的,往往只是那群人中的一两个蛀虫,被放大了而已。其实,哪个阶层都有败类。”
彭石源点头附和:“就是就是,你跟祁闻砚都很好,要好好在一起。不要像陆……”
他意识到提了不该提的人,急忙闭嘴。
简一知道他想说谁,扫了宿舍一眼:“陆家壹昨天回来过?”
彭石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简一跟他也相处好几个月了,了解他的一些习惯:“怎么?陆家壹说我什么了?”
彭石源看也瞒不住,干脆直接说了:“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你送了瑶瑶一个木雕,就是上次他拜托你雕的那个,跑来找茬,被我骂回去了。”
简一一听,猜测是陆家壹也看到了新闻。但他如果没有去关心瑶瑶,反而第一反应是简一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简一觉得,他以后跟这个人就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彭石源显然还不知道,简一便把瑶瑶遇到车祸的事情跟他说了。
彭石源听得目瞪口呆,骂了陆家壹几句后,又问:“真的是那个木雕小猫……”
简一打断他:“怎么可能?那就是一个普通的木雕。”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木雕。”云罗大师拿着祁闻砚给他的木雕仔细打量,脸上隐隐有喜色。
祁闻砚脸色则非常凝重:“那这个木雕,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你看不到,但我能看到。”云罗大师在木雕表面示意,“这上面,缠绕着一层紫气。”
他看了祁闻砚一眼,说:“紫气简单点说就是祥瑞之气,一般要帝王、圣贤身上才会带有。”
“所以,你的意思是……”祁闻砚盯着木雕,企图看到那上面他看不到的紫气,“一一他是……”
“我之前就说过,小师叔命格极贵。”云罗大师也紧紧盯着木雕,“但是,现在看来,小师叔的命格,比我想象的还要贵一些。”
他之前只看出来简一命格贵,但没想到能贵到让他亲手雕出来的物件上都带着祥瑞之气。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之前有人……师公试图掩盖小师叔身上的贵气,所以误导了我。”云罗大师顿了顿,“你们这次见到师公了吗?他老人家怎么说?”
祁闻砚摇摇头:“他老人家什么都不肯说,现在连行踪都不肯告诉我们了。”
云罗大师皱起了眉,百思不得其解。
“青灯大师不可能会害意一一。”祁闻砚这两天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比云罗大师更冷静,“所以,他故意掩盖一一身上的紫气肯定是为了一一好。一一命格极贵,是不是也容易被心怀叵测的人盯上?”
“对!”云罗大师跟着点头,“的确,小师叔这样命格的人,万里都未必能挑一,如果被人盯上,是很危险。”
祁闻砚努力保持冷静:“比如呢?一一的命格,别人也能利用吗?”
“能的。”云罗大师眉头皱得更紧,“如果遇到一个厉害的天师,把小师叔抓去挡劫甚至换命,都能做到。难怪师公不让小师叔学习玄学,他就是不想让小师叔接触那些人吧?”
祁闻砚拿出手机,把瑶瑶车祸采访那段视频放给云罗大师看。
“你看看这个小猫木雕上,还有没有紫气?”祁闻砚问。
云罗大师摇摇头:“现在看是没有。两种可能,一种这小猫木雕上本来就不带紫气,那可能是小师叔雕刻的时候没用心。另一种是木雕替这姑娘挡了灾,紫气自然被消耗掉了。目前看来,第二种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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