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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婳语
天底下的父母,大概都有个共同愿望,就是看着子女结婚生子吧?
在青风村,甚至有一种说法,说孩子如果没结婚,就永远不算“成人”。
所以,简一其实不是不想见祁闻砚的父母,他是怕,不敢面对。他知道一来敬州就该去拜访,但他一想到这个就腿软。
这些话,他也没法跟谁说,只能自己瞎琢磨。
“我觉得你既然答应了,就别想那么多。”彭石源安慰他,“你说你哥很好,那能教出那样孩子的父母想必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你做到自己的礼节,带着礼物上门,嘴甜勤快一点,相信他们会喜欢你的。”
简一暂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对,礼物,我应该买什么礼物?”
他没有父母,养大他的师父又是方外之人,自然没有亲戚需要维护。
所以,对这些人情世故,简一根本一窍不通。
“按照你说的,他们家大概也不差钱,礼物不能买太差。”彭石源想了想,说,“女士大概就丝巾、配饰之类,男士就……酒或者茶?这些不出挑,但也不太容易出错。”
彭石源说了几个品牌的丝巾,简一拿手机查价格,然后发现……他可能没那么多钱。
早知道,不给祁闻砚那么多,留几万块了。
“你不是买了几块木料吗?”陆家壹忽然说,“要不也给他父母雕个什么吧?感觉这样更有诚意,别人也没法轻易给出个价值。给我们雕的东西不着急,你先顾长辈吧。”
“这个主意好。”彭石源也赞成。
简一又开始想,要雕个什么东西?
“你可以问问他父母喜欢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对他们家有特殊意义的?”彭石源建议。
简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裁缝?
缝纫机?!
“雕个缝纫机?”陆家壹哭笑不得,“简一你是魔鬼吗?”
“其实我觉得挺好。”彭石源很支持简一,“缝纫机对裁缝来说,差不多相当于运动器材对运动员一样重要吧?没有不喜欢篮球的篮球运动员,所以,我觉得很好。只是,会不会很难啊?”
“我试试吧。”
简一说动就动,先上网找了缝纫机的结构图。
缝纫机的牌子很多,造型功能也多多少少有些差异。
简一挑得眼花缭乱,忽然灵机一动,去搜了世界上第一台缝纫机。
果然,简单多了。而且,比较有意义。
简一佩服死自己的机智了。
那天去木艺店,简一想着给彭石源他们也雕点小玩意,所以多买了几块木材。
不过,把缝纫机的比例一算,发现在最合适的木材是原本准备给祁闻砚雕媳妇的那块。
简一决定先拿来用,祁闻砚的媳妇等等再雕好了。
祁闻砚却没生气,转身进卧室,过了一会儿拿出来一套休闲套装:“你先穿我的吧。”
简一接过去道了谢,祁闻砚又去找新的浴巾。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一个光溜溜的屁股。
祁闻砚:……
这都什么习惯?他以前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中?
简一毫无所觉,套上裤子一转身,面对祁闻砚愣了下:“你这衣服也太大了……”
祁闻砚记得他对身高似乎很在意,故意道:“跟衣服有什么关系?纯粹身高的问题。”
简一果然炸毛了:“我还小,正在长身体,未来不可限量。哪像你,只会越来越矮。”
祁闻砚轻笑一声:“这是我高一的衣服。”
看到简一被噎住的表情,祁闻砚满意地进了卫生间。
简一回过神来,哼了一声。
祁闻砚都这么老了还在穿高一的衣服,可见日子的确过得有点苦。
他四处转了转,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
这套公寓面积本来就不大,原本设计是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走精致温馨路线。但祁闻砚不喜欢小格局,便将两个房间打通,在落地窗边做了两排书架。反正他很少过来,不会在这里办公,偶尔看看书足够了。
但在简一看来,祁闻砚的房子就一个卧室,可以说是非常可怜了。毕竟在青风庙,他一个人就住一个院子。
这足以证明祁闻砚是个穷鬼,简一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常年霸榜富豪榜的祁大boss并不知道,在“未婚妻”眼里,他形象有多落魄。
祁闻砚今天洗澡花的时间有点久,一来感觉身上确实脏,实在受不了;二来也是想冷静一下,待会儿得跟简一好好谈谈,争取早点把婚约的事解决了。
洗完澡出来,祁闻砚看到简一正团成一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祁闻砚心累得很,走过去说:“你能不能好好坐?”
简一一脸懵逼:“我怎么没好好坐了?”
“坐没坐相。”祁闻砚皱眉道,“腿放下来。”
又被嫌弃!
简一气死了,歪头打量祁闻砚一番,忽然说:“祁闻砚,你好娘啊。”
祁闻砚被惊得连生气都忘了:“我?娘?”
他几乎要不明白“娘”这个字的意思了。
“你别不承认。”简一可是有理有据,“之前在游乐场我就闻到了,你身上喷了香水,一个大男人喷香水……”
祁闻砚:“……”
香水做错了什么?
“还有,过分爱干净,一个大男人,沾点灰尘怎么了?”简一说,“你还把衣服都扔了,败家!”
男人就不能爱干净?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简一最后道:“你还穿丝绸睡衣!”
丝绸睡衣又做错了什么?
简一总结说:“娘不唧唧的!”
祁闻砚深呼吸两口气,感觉他跟简一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沟通不了。所以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说正事要紧。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简一又道:“也不是我想说你,但谁叫你是我名义上的老婆呢?”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97.有死气
订阅比例不足70%的亲, 过段时间再来看吧~ 比如现在正入场的美女, 穿上高跟鞋比旁边的男明星还高, 两条细白的腿又长又直, 腰部在镂空的黑色礼服衬托下, 不堪一握。更难得的是,她还不是那种整容脸,有着甜美的酒窝, 但眉宇间却英气勃发, 无论气质还是长相, 都属极品。
这美女叫穆芷蓝,是这两年爆火的超模, 在国际上也地位斐然,衣品更是没话说, 红毯照总能艳压群芳。
红毯两边的拍照声明显加快,穆芷蓝接受完简短的采访, 优雅地进了酒店大厅。
她在门口略一顿足, 立刻吸引了大半的目光。
但她的目光,却落在左前方的角落里。
略微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饰品, 她款款走向目标位置——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很高, 在一众明星中也挺拔出众。他正跟旁人寒暄, 从侧面看过去, 他的面部轮廓明朗, 鼻梁既挺且直, 显得有些凌厉。但他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又柔和了整体的距离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恰到好处。
“祁总。”穆芷蓝上前,扬起一个热情优雅的笑,露出几颗可爱的小白牙,“好久不见。”
“穆小姐。”祁闻砚冲她微微点头。
“这一季简派销量很好,一直想说谢谢祁总给我代言的机会,奈何祁总大忙人,总是约不出来。”穆芷蓝又说,“今天真是有幸,在这里碰到你了。”
简派是祁家旗下比较高端的一个服装品牌,上个季度刚请了穆芷蓝做代言人。
抛开商品本身,销量好代言人功不可没,穆芷蓝却把姿态放的很低。
“穆小姐人气高,能请到穆小姐代言也是我们的荣幸。”祁闻砚礼貌地吹捧一句,又越过她冲不远处的人微微点头。
穆芷蓝看他似乎有想离开的意思,忙道:“我们现在是一家人,就不说客气话了。今天主办方邀请了我跳开场舞,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祁总做舞伴?”
祁闻砚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弧度,笑得越发和煦,却没了温度:“很抱歉,我曾经说过,不跟未婚妻以外的人跳舞。”
既然是开场舞嘉宾,怎么可能没提前准备?哪有临时找舞伴的?
穆芷蓝目光微微一沉,但脸上粉底厚,倒是看不出来表情变化:“早就听闻过祁总有个非常漂亮的未婚妻,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幸……”
“老祁!”刚才跟祁闻砚打招呼的男人插过来,打断了穆芷蓝的话,“我有点事和你说。”
话落,他像是才看到穆芷蓝,满脸不好意思:“我就说哪有背影都这么漂亮的仙女,原来是我们穆大美女。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了?”
“当然没有。”穆芷蓝得体地笑,“那祁总宋总你们聊,我去那边打个招呼。”
等她离开,祁闻砚又后退几步,干脆躲到了景观植物后面,挡住大半个身子。
“你至于吗?”宋斯霖有点好笑,“穆芷蓝其实挺好的,身材脸蛋都没话说,风评也不错,你真不考虑一下?”
祁闻砚看他一眼:“你喜欢?我一定成人之美。”
“别别别!”宋斯霖急忙摆手,“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没谈过恋爱,你知道别人背后怎么说你吗?”
“别人怎么说很重要?”祁闻砚反问。
宋斯霖:“……不是,我说你这样,真的没问题?”
“不劳费心。”祁闻砚说,“我有未婚妻。”
“未婚妻?”宋斯霖嗤笑一声,“你别是撒谎久了,把自己都骗进去了吧?”
祁闻砚顿了顿:“真的有。”
“我知道。”宋斯霖无奈,“就是十八年没联系过了,别说对方长什么样,只怕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吧?”
他不过随口一说,却没想到很快一语成谶。
“当然清楚。”祁闻砚脑子里闪过一双黑亮的眼睛,“长得还不错。”
宋斯霖忽然来了兴趣:“你们见过了?”
祁闻砚:“没有。”
宋斯霖:“……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也老大不小了,不可能为了小时候一句口头的承诺就不谈恋爱不结婚吧?对方说不定早忘记这回事,已经结婚了,你这还傻兮兮的……”
“不会。”祁闻砚笑了笑,“她今年才满十八岁,结婚肯定是没结,只不过……”
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实话:“等我忙完秋季新品的事,就亲自去找她。”
“你想怎样?”宋斯霖好奇得不行,“真娶啊?”
“我又没毛病,跟个陌生人结婚。”祁闻砚说,“当然是去退婚。”
“万一人家不肯呢?”宋斯霖为他担心,“你现在身价不菲,对方要是趁机敲诈一笔,你怎么办?”
祁闻砚却说:“如果她真要钱就好办了。”
“狮子大开口也无所谓?”宋斯霖问。
“毕竟救过我的命。”祁闻砚说,“我觉得我的命还是值钱的。”
“这个时候你不自恋会死啊?”宋斯霖很无语。
他还想说什么,祁闻砚手机响了。
宋斯霖自觉往后退开两步,顺便观察周围有没有人偷窥。
祁闻砚看着陌生的来电迟疑了一秒,还是接了:“你好?”
这是他的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
“你是祁闻砚吗?”电话那头是个清澈的男声,只是声音急切还微微颤抖,似乎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情。
“我是。”祁闻砚从容道,“你哪位?”
“我是你……对象。”对面的人迟疑了一秒,“我迷路了,你能不能来接我?”
祁闻砚:“……”
他打算挂电话了。
“你还记得青风庙的青灯大师吗?你小时候,他救过你的命,然后和你定了门娃娃亲,你还送了一枚黄金戒指当信物。”对面的人似乎明白他的心情,急匆匆解释道,“我就是青灯大师的徒弟,也就是那个和你定娃娃亲的人,你不会不认账了吧?”
祁闻砚:“……”
男的?!
他的“未婚妻”是个男人?!
祁闻砚不知道自己这一刻的表情是怎样的,但他看到宋斯霖一脸惊讶地看过来,还无声问他:“怎么了?”
电话那头还在说着什么,祁闻砚却接收不到了,他听到自己说:“把你的定位发给我。”
挂断电话,祁闻砚伸出指尖狠狠揉了揉眉心。
刚才还在说未婚妻,结果“未婚妻”眨眼就找上门来了。
要命的是,“未婚妻”还是个男的。
他明明记得……不对,那次他看到的“未婚妻”还裹在小被子里,粉嘟嘟一团,根本就雌雄莫辨。他当时也没扒开被子看看对方的性别,只是潜意识觉得,既然定亲,那最基本就该是一男一女吧?
谁能想到那和尚那么开放?居然找了个男的跟他定亲?
这真的很像一个恶作剧,或者说,他宁愿是恶作剧,甚至是个骗局。
可他精于各项判断的大脑告诉他,对方知道各种小细节,十之八九是真的。
算了,反正都要退婚的,现在还省得自己跑一趟,祁闻砚想,男的就更有理由退婚了。
“你没事吧?”宋斯霖很少看到祁闻砚失神的样子,抓着他的手臂晃了晃,有点着急,“到底出什么事了?”
祁闻砚回过神来,正在组织语言,忽然听到一阵深情的歌声:“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突然暴风雨……”
祁闻砚抬头,前方舞台上,一个歌手正在暖场。他握着麦克风,唱得非常投入。
祁闻砚感觉心口有点闷,指着舞台上的人问宋斯霖:“那人是谁?”
“一个歌手,叫……”宋斯霖想了想,“对,梁宙。”
祁闻砚点点头。
宋斯霖不解:“梁宙怎么了?”
我想封杀他。
宋斯霖看看台上的梁宙,突发奇想:“你这么多年没谈恋爱,难道竟然是喜欢男人?”
祁闻砚心脏更难受了:“我有事先离开,你等下随便帮我拍两件藏品吧。”
他不再管宋斯霖的反应,从侧门离开。
出了酒店,祁闻砚想给司机打电话,刚拨出去却又马上挂断,走向后门招手拦了辆的士。
这个时候嘉宾刚进场不久,外面记者不多,没人注意到祁闻砚。
祁闻砚到了游乐场,发现游乐场已经关门了,外面也没人。
真被耍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给简一打了个电话。
“我被困在里面了。”简一的声音听起来简直快哭了,“出不去。”
祁闻砚迟疑再三,把外套脱了,找了处矮墙翻进去。
落地的时候,祁闻砚简直怀疑自己疯了。
但他还是按照简一的描述,朝游乐场里面走去。
走了十来分钟,他听到旁边的树丛里有动静,忙警惕地躲到一边。
树丛里又安静了,祁闻砚慢慢探出头,发现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个人。
那人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脑袋,身上的白色运动服沾满了草屑和泥土,看起来既弱小又可怜。




我和豪门老男人定了娃娃亲 98.太意外
订阅比例不足70%的亲, 过段时间再来看吧~ 助理不等他说话马上又道:“不过你放心,我虽然不吃但还是了解的, 包你满意。是我直接买还是发链接给你?”
祁闻砚略一犹豫:“发链接给我吧。”
助理比了个ok的手势:“回家发给你。”
等助理离开, 祁闻砚打开桌上的资料,问不知道什么时候摊在沙发上的粉衬衫:“你刚才说谁?”
“明赫。”粉衬衫还是软骨头一样摊在沙发上。
“明赫是谁?”祁闻砚头也不抬地问。
粉衬衫瞪了他一会儿, 得不到祁闻砚的眼神,败下阵来:“这次秀场的压台表演, ‘野趣’的模特。”
“哦。”祁闻砚还是没抬头,“他不愿意?”
“也没不愿意,就有点拿乔。”粉衬衫说。
祁闻砚打开钢笔签字:“他的凭仗?”
“我听说, 他跟穆芷蓝一个公司。”粉衬衫坐直了一点, “现在外面都传三哥你跟穆芷蓝关系不一般……”
“那他应该跟穆芷蓝关系不好。”祁闻砚只听了个开头就打断他的话。
粉衬衫张开嘴想说什么, 祁闻砚一抬手阻止了。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祁闻砚说,“这种情况你不是该直接换人?来找我说什么?”
粉衬衫叹了口气:“这不是你祁大boss亲口定下来的人,我不敢擅自做主吗?”
祁闻砚终于抬起了头:“我亲口定下的人?”
粉衬衫迎着他略带茫然的眼神肯定地点头:“对。”
“什么时候?”祁闻砚又问。
粉衬衫给他传了张照片过去:“上次陪宋斯霖看秀的时候。”
祁闻砚看了眼又低下头去:“没印象。”
“那我就放心了。”粉衬衫不意外他会这样说,“我打算低调地去影视学院选几个新面孔,一起?”
祁闻砚看完一份文件,再次抬头:“你为什么每次都热衷于拉上我?难道你不知道有我在,你被看上的几率会低很多吗?”
“你不自恋会死啊?”粉衬衫愤愤起身, 走了。
他刚把手放在门把上, 祁闻砚忽然再次出声——“影视学院是不是在敬州大学隔壁?”
粉衬衫回头:“对啊, 怎么?”
祁闻砚:“我去。”
粉衬衫:???
*
军训要接连训练半个月。
连续多天的训练, 让同学们都很疲乏, 一大早就没精打采, 教官看得生气,加大了训练力度。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就地躺下一大片。
陆家壹捅了捅旁边的彭石源:“去买水喝吗?快渴死了。”
彭石源不想动,捅了捅简一:“去买水喝吗?给我带一瓶。”
简一也不想动,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就递过来一瓶水。
简一一抬头,阮白笑吟吟地站在旁边:“请我们班的吉祥物喝水。”
她身边的妹子马上分别给彭陆二人也各递了一瓶水。
那俩货迫不及待就接了,简一有点尴尬。
那天晚上抱阮白去一趟医务室后,班上有些无聊的人就开始传些有的没的闲话,老拿两人起哄。简一不喜欢那种感觉,好在阮白大方,没有生气。
周围投过来好些戏谑的眼神,简一不好不给阮白面子。
他刚伸出手去,就听到有人在喊——“简一!有人找!”
简一立刻缩回手,跳了起来:“谁找我?”
“那边!”一个同学过来,朝他指了指不远处桂花树下身姿挺拔的男人。
祁闻砚?!
简一高兴坏了,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过去。
快到祁闻砚面前的时候,简一起了调皮的心思,张开手臂作势要去抱他。
简一刚才训练在地上打过滚,这时候衣服上全是土,还被汗水浸透了一大半,比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还脏。
祁闻砚微微睁大了眼睛,肩膀下意识往后缩,用了很大力气才勉强保持镇定,站在原地没退开。
简一在即将碰到祁闻砚的瞬间停下来,大笑不止:“我要是真抱了你,你会不会马上把衣服脱下来扔了?”
“我会把你扔了。”祁闻砚嘴角含笑,“皮。”
简一笑得更欢:“你怎么来了?”
祁闻砚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里拿着一杯冰镇过的鲜果汁。
“哇!”简一眼睛顿时就亮了,边伸手去接便道,“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又热又渴?”
祁闻砚却往后一缩,另一只手递了包湿纸巾过去。
简一:“……”
他接过湿巾纸,胡乱擦了擦手,愤愤道:“我刚才就不该停下来,应该在你身上擦手,看你这洁癖癌怎么办。”
祁闻砚没回应他关于“洁癖癌”的说法,把果汁递过去,又伸手理了下他歪掉的帽子,说:“帅。”
“嗯?”简一喝掉一大口果汁,爽得快飞起来了,心情爆好,“你是在夸我吗?”
“没有。”祁闻砚轻笑一声,“我是说,衣服帅。”
简一看了眼身上脏兮兮的迷彩服,哼了一声:“这衣服烂大街,哪里帅了?分明是人帅。”
祁闻砚说:“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军旅梦,我真觉得帅。”
简一:“……等我军训完送给你!”
他知道祁闻砚的洁癖,不可能要他穿过的衣服,也就是随口一说。
谁知道祁闻砚却点了点头:“好啊。”
简一愣了一下,想起上次祁闻砚没回的微信,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没军训过吗?”
“没有。”祁闻砚眼里有遗憾一闪而过,“我那时候……被别的事情耽误了,没参加过军训。”
简一:“我们军训也没意思,听说上一届还能摸枪呢,我们就每天站军姿练卧倒,没意思还累。”
“等有时间,带你去玩。”祁闻砚说。
简一下意识就道:“好啊。”
回答完才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祁闻砚已经把话题岔开了。
“在学校还习惯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跟同学们相处怎么样?有没有碰到那些……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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